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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风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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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城君不知道。
  
  项楚风伸手搭在项城君的肩头,一副醉态的样子朝他身上靠去,带着几分醉意的低声笑道:“谁说我不开心了?胡思乱想,只是这里的酒……没有父亲酿的竹叶青好喝……”以前在科尔沁的时候,鹤云霄总会在年头酿些竹叶青藏在地窖里面,等待年尾的时候,或者是爹爹生辰的时候就会拿出来喝,他们也喝过那酒,真的好喝,一点也不辣喉……可是这里的酒,却是从入口就一直烧到腹中,喝多了,倒也怪难受的。 
  
  项城君听他的话,没再开口,一旁却突然走了个男人出来,将项楚风这有些醉意的身子扶住,项城君抬眸一看,见那人是从小就跟着项楚风身边的阿桑,当下就淡淡蹩眉开口吩咐:“你扶我哥进去吧,这里我给他挡着”论酒量,项城君一点也不输给项楚风,甚至酒量比他更好,挡酒,够了。
  
  阿桑点头,扶着项楚风着有些发软的身子,在大家的起哄之下,转身出了大殿,直到听着那边喧哗的声音被远远的甩在后头,项楚风靠在阿桑的身上,这才低声的问了一句:“找到穆颜貘了吗?”
  
  “找到了,药也拿到了”来了炎朝,阿桑一直不曾现身,就是令了项楚风的命令,去找他干爹那一家子要点东西,至于这穆颜貘,正是当年穆顺与紫苑之子,十岁半的小屁孩,与淳儿差不多大,小小年纪在父母的熏陶之下,对这药理也是颇有心得,只不过许是穆顺与紫苑的江湖之路始终放弃不开,生了穆颜貘之后,夫妻二人又重回江湖去了,不然阿桑又怎会找了这么久,到现在才来。
  
  接了阿桑拿来的东西,项楚风摇摇晃晃的入了新房,此时的新房里面,安静得只空无一人,只有淳于语殊那端坐床前的影子,纤纤十指,正有些惶惶不安的搅弄着手里的巾帕。
  
  项楚风开门进来,先是看了这满屋喜庆的红色,而后才看向床榻上的人影,淳于修语殊仅比项楚风小了一岁,及笄之年的女孩子,在经过今夜这一番的盛装打扮,更是出落的纤美迷人。
  
  站在榻前,项楚风垂眸,看着这个满脸娇羞的女孩,也未多言,只是拿过桌上的合卺酒,递到淳于语殊的手里,而后,交杯饮下……
  
  淳于语殊与项楚风成亲之后,淳于修心里的大石也算落了,在这对新人成亲刚满一月之后,就在筹划着退位之事,项楚风知道淳于修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心里虽然腹诽,可面上却并未显露什么异样,在婚期过后,就开始正式插手朝堂之事,三个月后,东宫里面传来淳于语殊,身怀有孕的消息。
  
  得知女儿怀孕,淳于修心里那一丝丝的顾虑,也当真是彻底落了地面,在淳于语殊胎像稳定之后,便定好了退位时间,而新帝登基之时,则定在了十月份的初一,临近冬季之时……
  
  这半年,过得很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一日陪,生日礼

  今年的冬季来得特别的早,十月份才刚过,这飘飘飞雪,就落了下来。紫宸殿偏院的小筑里,莫刑风穿着一身亮色长衣,腰系玉带,怔怔的站在屋檐底下,一双碎玉的眸,直盯着天际的飞雪看去,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相比于几个月前那单薄瘦弱的样子,现在的他看起来要圆润结实多了,只是那一张瞧不出喜怒的脸,似乎依旧还与过去一样。
  
  “这飞雪有什么好看的”
  听耳边这声音,莫刑风微微一愣,扭头,只见项楚风穿着便衣,身披狐裘站在自己身边。
  
  看清楚他的样子,莫刑风眼帘一垂,便想跪下行礼,才刚微微俯身,手肘却被托住,随即便听得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行礼了,我们不用这个”莫刑风站正,抬眸看他,只见他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又道:“还跟以前在项府的时候一样就好”
  得他这话,莫刑风便也不再多想,开口便问:“你今天怎么会来?”从自己被阿古达安排到小筑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项楚风,每日的功课,不是练功,便是在冰窖里面打坐。
  
  与他并肩而站,项楚风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好些日子没看你练功,所以今天看验收你的功课怎么样了”
  “我没有偷懒”
  “那过两招?”
  这话话音才落,莫刑风也当真是突然出手一拳就朝他砸去,项楚风微微一愣,连忙闪身避开,却被他的拳头,一拳扫过衣角。
  
  步子才刚站定,莫刑风随即又紧追上去,一拳一掌的出招极快,项楚风闪身避开,面对莫刑风对自己打动的攻击,也是错步闪身,单手以对,一个招式下来,便一把扣住了莫刑风的手腕,反手一拧便将莫刑风的手扣在了他的背上,刚刚才起的过招,一眨眼就又停止下来。
  
  将莫刑风扣住,项楚风站在他的背后,两人的身子贴得极近:“若不是早知你性子如此,我还真以为你跟我是不是有仇呢”这小子身上的杀气还是收不住。
  
  放开了自己将他扣住的手,见他站在跟前看着自己也不说话,项楚风将手握成了拳,递到他的眼前轻笑:“猜猜,我手里的是什么东西?猜中有奖,猜不中有罚”
  
  听这话,莫刑风几不可见的微微拧眉,垂眸看向他握成拳头的手,半响才道:“这是陷进”
  
  这意料外的回答,让项楚风微微一愣,随即便哈哈的失了笑:“对,你说得对,这就是陷进,猜不猜?”
  “不猜”既然他都认了是陷进,那自己哪里还有傻乎乎往里面跳的道理。
  
  看他老实回答,项楚风收了笑意,将自己握成拳头的手缓缓松开,莫刑风垂眸看去,只瞧见一枚小巧的玉石通体呈现淡黄绿之色,,从他的掌心里面摊开了来,简略一看,这玉石之上似乎还刻了个什么字,而在那玉石之上的一头一尾还有两根细细的红线将之缠着。
  很奇异的玉石,他从没见过。
  “这是什么?”
  “这是猫眼石,送你的”看他朝自己看的眸色透着几分不解,项楚风也没多说,而是将自己手里的玉石拿了起来,给他轻轻戴在脖颈之上,而后一脸满意的笑意:“恩,我的眼光真不错,这猫眼石你戴着,真好看”
  
  抬手摸了摸戴在自己脖子上的玉石,冰冰凉凉的感觉,穿透肌肤传入神经,碎玉的眸,眸色不经意的柔了几许,看着眼前的人,莫刑风又复问一句:“你今日无事可做吗?”
  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项楚风轻笑:“今日我难得无事,抽空前来看你,你是不是应该好好陪我一下?”
  “一整日?”莫刑风有点楞了,他总不会一整日都没事吧?哪知道这想法才刚落,项楚风还真是点了头:“一整日”
  
  将人拉回屋里,遣退了所有的宫人,只将项府开始,就负责照顾莫刑风的小厮卫青留了下来。
  
  两人坐在热榻上面,中间的小几上放着棱线分明的棋盘,两人的手边则是那装满了黑白棋子的棋盒,项楚风似乎心情不错,拿着手里的棋子,就开始教莫刑风下棋,莫刑风悟性极好只听他说了一遍,就知道这棋应该要怎么下,两人对面而坐的样子,口中闲谈的话全是眼前的围棋,其他余外的话,谁都未曾多说,莫刑风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他不爱提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项楚风更不会去,只是耐心的看着他思考落子的摸样。
  
  项楚风一子落下,莫刑风手执白子,正要落下的却犹豫起来,那一双碎玉的眸,转注认真的盯着棋盘上的棋子,久久也不见落下,项楚风轻笑,也不催促,拿过桌上的茶壶,本是想要给自己满上一杯,结果发现这茶壶已经空了,扭头看了看莫刑风手边的茶杯,也早已凉透,项楚风扭头朝站在一旁的卫青看去,勾了勾手,让卫青上前,便低声对他交代:“去换壶热茶过来”
  卫青点头,接过茶壶转身就朝外走。
  
  “我想到了”
  卫青才刚离开去换茶水,莫刑风的声音便突然响起,项楚风扭头一看,只瞧见莫刑风将手里的白子落了棋盘,而后也抬了眸,眸色闪亮的朝自己看来。
  
  摇头笑笑,项楚风拿了黑子,想都不想便放入棋盘之上,这一次,莫刑风也并未多想的便拿了一子落下,这一次论到项楚风楞了,拿着手里的黑子却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放。
  
  莫刑风抬头,看他并不落子,略微不解的开口问道:“为什么不下子了?”
  项楚风看他眸色不解,轻笑着放下了手里的棋子:“你赢了”
  这下莫刑风意外了,垂下的眸直盯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瞧,可瞧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自己到底赢在了什么地方。
  
  卫青去而复返,将茶壶放到桌上:“少爷,已经到晚膳时间了,少爷在这里用膳吗?”项楚风如今的身份,早已是万人之上,现在任谁见了他都得行跪拜之礼,尊称一声圣上,可唯有这个小筑里面的卫青与莫刑风不用,两人对他的态度称呼,依旧还如在项府之时。
  
  “就在这里用膳即可”他早前的时候说了,要莫刑风陪自己一整日。
  卫青得话,转身退出门外,莫刑风却狐疑的开口问他:“你不会去陪皇后吗?”
  
  莫刑风这话,让项楚风微微一愣,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直径的朝他看去。
  
  见他眸色直径的朝自己看来,莫刑风有些微楞,不明白他这般盯着自己是在看什么,久久等不到项楚风的反应,莫刑风眸色一凛,当即就显得不悦起来:“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收了心神,项楚风淡淡勾了嘴角,起身下了热榻,朝他走去,将他拉了起来:“走,一起去吃饭”
  
  今天的项楚风有点奇怪,至少是莫刑风弄不懂的,以前即便是在项府的时候,他也从没想今天这样,一整日的都与自己呆在一起,更何况成亲为帝后,他时间不可能会比以前更闲。
  
  “在想些什么?”饭桌上,看莫刑风眉宇轻拧,垂下眼眸的摸样似有心事,项楚风放下手里的筷子,开口问他。
  莫刑风抬头,那一双碎玉的眸底满是困惑狐疑之色:“你跟皇后吵架了?”
  这话让项楚风楞了一下:“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你今天一整日都在我这里”什么地方也没去,入夜了也不回去。
  “我在这里陪你,不好吗?”
  “感觉奇怪”这感觉太怪异了,莫刑风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看莫刑风这幅摸样,项楚风轻笑,拿了筷子又吃了起来,同时口中亦道:“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来这里陪你,如何?”
  他这话,让莫刑风楞了,而后两人都没在说什么,只是用着吃食。
  
  今日的项楚风感觉太不对了,可莫刑风也说不上来,本以为用了晚膳他就会回去了,可那知道项楚风居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就一直这么呆在这里,项楚风要实在不想走,莫刑风也随他了,而后便不再多言什么,两人吃完饭后,项楚风突然又心血来潮,让卫青将屋里的竹剑拿了出来,就跟莫刑风在院里比划上了。
  
  自打跟林疾学习以来,莫刑风都还没怎么跟人真刀实剑的打过,这会子听了项楚风的提议,整个人瞬间都亮了起来,项楚风看出他心情不错,面上也是挂了笑意,两人的身影就在这光线昏暗的院里揪抖起来,兵器碰撞的声音,在这冷风呼呼的夜里,直听的人心头发凉。
  
  与项楚风的过招对弈,莫刑风似乎从来都不懂的收敛自己身上的杀气,有好几次,项楚风都差点要误以为,自己的这个提议将他的煞气都引了出来,可看他那碎玉的眸色光彩晶亮,项楚风不由得又在心里失笑。
  
  就在项楚风分神之际,手里的长剑,却是被莫刑风毫不客气的挑了出去,插在一旁的泥土里面,项楚风微微一愣,回过神来,闪身避开莫刑风朝自己身上挥来的剑,旋身站到了莫刑风的身后,一掌打落了莫刑风手里的剑,同时反手一拧,就将莫刑风的双手整个反扣在背,莫刑风眉宇轻拧,才刚挣开,便一掌朝着项楚风的身上击打过去,却被项楚风一把抓了手腕,下盘遭他突然攻击,莫刑风身子不稳,两手反射性的抓了项楚风身上的衣裳,而人就这般拉扯着倒在地上。
  
  莫刑风心有不甘,挣扎着就想起身,项楚风却故意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就不起来,两人的身影重叠着在这冰凉的地上互相摩擦,底下之人是面若冰霜,眸色阴冷,一副不屈之像,那将人压制之人却面色含笑,一派坦荡的谢意之色。
  
  莫刑风挣脱不开,反被项楚风抓了两手手腕按在地上,只得拧眉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朝他喊到:“你起来!”他被压得难受了。
  
  项楚风没有动静,只是将他按在地上,垂下的眸,被眼帘遮挡住了他的光线,有些失去了原本的色彩,与莫刑风紧贴的身子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扭动的挣扎,项楚风将他一腿压着,胸口也紧紧贴在莫刑风的身上,莫刑风曲起的一腿,就好似架在他的腰上一般,两人的下身……挨得密不透风。
  
  项楚风突然没了动作,莫刑风也显得有些狐疑,不再挣扎就这般乖乖的躺在地上拧眉看他:“你怎么了?”
  项楚风闭了双眼,轻叹一声,这才放开了自己的手,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两人才刚刚站起拍去了身上的污渍,两人还没说话,漆黑的夜空忽而传来一声声响,莫刑风抬头一看,只瞧见漆黑的天空之上,忽然炸出了闪亮的烟火,璀璨如星,好似下雨一般洒落下来,而后又消失在夜空里面。
  
  莫刑风站在原地,看得双眼都不眨一下,那样子似乎有些愣住,项楚风与他并肩而站,抬头朝这高空望去,见那夜空里面眨眼就怒放着无数的烟火,好像要将夜空都照亮一般,各色皆有,简直就可媲美群星,那落下的星星点点,几乎都要将他二人笼罩其中一般。
  
  低头看向莫刑风这好似楞住的样子,项楚风微微俯身,在他耳边轻问一句:“好看吗?”
  “恩”莫刑风点头都没扭头看项楚风一眼。
  看他如此反应,项楚风的眸色霎时温柔了许多,脸上挂着宠溺柔情的笑,可莫刑风没有看见,只听见耳边低柔的的话音轻轻传来:“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小产计,隐祸埋

  耳边的声音,让莫刑风当即楞住,扭了头,朝项楚风看去,只瞧见他一脸温柔的笑意,垂了眸直看着自己的眼:“你……你怎么知道?”自己从没跟项楚风说过有关自己的事,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岁辰之日的?
  
  “阿古达曾经见过福伯”福伯是莫府的管家,也是对莫刑风的事知之最详的人,母亲被人丢在乱葬岗,也是福伯告诉他,陪他一起去找的。
  
  项楚风的话,让莫刑风一下便拧了眉宇,眸低的戾性顿显无疑,项楚风看他如此,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又道:“你现在是弱冠之年了,已经是半个大人,不是以前的小孩了,心里想做的事,一定要思虑周全了再动手,意气用事可什么也做不好”
  
  握紧了拳头,莫刑风牙根紧咬,碎玉的眼眸半垂,眸底消失了许久的恨色,霎时又浮现出来,漫天炸开的烟火,在那刹那好似也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宛似这莫刑风身上散发出来的恨意,和怒火,想要毁灭什么一般……
  
  人都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是这一国之君呢?可是这项楚风自打登基以来,除了减免赋税大赦天下之外,而后好像就没什么事了,项楚风的没有动作,到叫他初登帝位的这些日子来颇为安静,没人找麻烦,他也没去找谁的麻烦,君臣间隐约有种互不侵犯的味道,而这样安静的日子,在项楚风登基的一个月后,到底还是叫这三省六部的几位大臣一句话就给打破了宁静。
  
  原因无他,而是短短一月,炎朝竟变成了多事之秋,而就以某种心态而言,当所有不利的事都集中在一个点上发作的时候,往往都会给人一种是上天对某些事不满而发出的反对之声,比如……炎朝的国君之位不该交由一个外姓的驸马手中。
  
  很多话,有些大臣不敢直言,就喜爱借助这等旁门之风,来挖人脊梁。
  
  项楚风对这等事也不急不躁,将工部尚书拧了出来,就一脸笑意的摸样,把这些事都交代给他,那放心的样子,好似对工部尚书格外信任一般,工部尚书才刚起了拒绝的念头,项楚风就一脸理解的样子,说道他要是觉得自己年老体衰但不下这等重任,项楚风可以让别人来担这个担子,谁白痴了才愿意让别人来担,这不等于答应自己要告老还乡,将这尚书之位拱手让人么?
  
  工部尚书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后,这才进入正题,项楚风居然也耐心充足的等这工部尚书将一堆废话说完,而后这才点头以示嘉奖。
  
  朝会嘛,反正除了皇帝,大家伙谁不站着?腰酸背痛的又不是自己,怕他扯什么蛋呢?反正只要事情安排下去,就是了,于是这次朝会,破天荒的一直开了午膳过后将近未时了才宣布散朝。
  
  离开大殿的时候,年轻点的都忍不住哼哼唧唧,上了年纪的更别说了,腰酸背痛的已经只想找张床躺下睡上一觉,只有那些武将的情况还稍微好一点。开玩笑,从天还未亮的寅时便要起床,入宫之后就从一直站着直到未时还不能走不能动,就得规规矩矩像木头似的杵在那里,谁挨得住呢?经过这一日的情况之后,第二日的朝会辰时刚过,朝臣们就已经无事可奏了。
  
  项楚风坐在龙椅上,心里忍不住失笑,以前他在下面站着的时候,这朝会再快,也没有这一次快啊,而这一次他都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已经完了,好吧,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住那罚站的折腾,项楚风发了善心,一挥大手,大家就散朝了吧。
  
  朝会散去时间也还很早,遣退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众人,项楚风独自一人朝着后宫方向走去,远远的只看见,在前方御花园的花圃里面,一名衣着华丽打扮轻简却又不失美艳的女人,在嬷嬷跟一群宫女的簇拥下,正在碎石路上散步,一脸的笑意,也不知嬷嬷跟她说了什么,只见得她微低着首,双颊透着淡淡的绯红,眸底的娇羞之色毫不掩饰,这人就是他那个才刚传出有喜不久的发妻皇后,淳于语殊。
  
  碧蓝的眸微微一错,看向那个女人平坦的腰腹,项楚风站在原地眉宇轻拧得样子,面色沉了许多。 
  
  在宫廷里面有种秘药,是专门为了皇帝而研制出来的,这种药,服下之后会产生一种巫山雨云的错觉,当然了,这种药是拿来应付皇帝不想碰却又不得不碰的女人,可是最绝的还是项楚风让阿桑拿来的药,那东西才真是叫绝。
  
  这种药,是紫苑无聊的时候随便研究的,原本只是个半成品,结果紫苑的儿子发现了,满是好心的他就拿来继续研究,虽然花费了不少时间,可到底也算是成了,只是没想到第一个拿这药来用的,居然会是这项楚风。
  
  这种药吃了之后与人体无害,服下半月之后,会推迟女人的月信,并造成假孕的脉象,这样的脉象会维持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药性过了,脉象也没有了,所以这几日开始,项楚风不得不再想一件事……小产。
  
  与淳于语殊成亲以来,项楚风对她也算不错,可也止于相敬如宾的地步,为了自己心里的念头,而这么对待一个才刚及笄的女孩,是有些残忍,可却又不得不这么做,而这一切说到底也是淳于修他自己的私心搞出来的鬼,所以项楚风问心无愧,这一礼十搭的性子,到有些与他爹爹相似。
  
  然而项楚风的心里才刚起了这样的念头不久,今日才刚下朝,就见那太监神色匆匆的样子等在殿外,一见项楚风出来了,就扑通着跪在了项楚风的跟前,颤微微的道:“皇上……娘娘……娘娘出事了……”
  
  淳于语殊出事了,出什么事了?项楚风也不多问,直径去了朝霞宫,到了这里才知道淳于语殊出了什么事,经太医诊断,淳于语殊摔了一搅,伤及胎儿,导致小产。
  
  此事会不会太凑巧了?
  坐在淳于语殊的床榻边上,项楚风看着淳于语殊昏睡的样子神色阴霾,一屋子的人从他进来,跪了满地都没人敢开口说话,太医跪在项楚风的脚边,心里也泛嘀咕,可摸不准项楚风此时的心思,也不敢开口。
  
  “好好的为什么皇后会摔倒?到底出了何事?”虽然自己心里也在计划着让淳于语殊小产,可他这念头才刚起来,还没动作,这淳于语殊就真出事了,布做佯怒一翻,不将戏做足了,这事还真不好收场了。
  
  近日以来,负责照顾淳于语殊的嬷嬷,听着项楚风这话,眼泪婆娑的就跪着朝项楚风爬了几步:“皇上,娘娘是在拱门外与人发生争执,被人推倒在地,这才小产,求皇上给娘娘做主啊!”
  “谁人如此大胆,竟敢以下犯上?”
  “老奴不知他是什么人,只知道他好像是……是住在偏殿小筑里的人”这人嬷嬷也只在项楚风大婚见过,一面之缘又有多少记忆?
  
  嬷嬷的话,让项楚风当即一楞,偏殿小筑……那人是莫刑风?
  
  嬷嬷抬头,小心的观察着项楚风面上的神色,委屈着的就又开口说道:“这人凶恶得狠,宫女不小心碰到他,结果他居然就对宫女动粗,娘娘爱惜奴才,才与他说了两句,结果他就跟侍卫动起手来,将娘娘推到在地”受孕的人,哪里经得起这么磕磕碰碰,还别说是摔在地上,可是老嬷嬷并不知道淳于语殊的情况,只有项楚风一人知道。
  
  只是……自己给淳于语殊的药,也只能照成假孕的脉象,这小产……?
  眯了双眼项楚风赫然扭头朝跪在地上的太医看去,那太医被他这一瞧,浑身发抖,脑袋都已经贴在地上楞是不敢吱声。
  
  榻上昏睡的人,却在这时动了动,项楚风扭头朝她看去,见她一睁开双眼望着自己眼泪就止不住的掉,项楚风拧眉,将人捞了起来轻轻搂住,还没说话,淳于语殊就靠在他的怀里,哽咽哭道:“是他杀了我孩子,是他杀了我的孩子,你不能放过他,不能放过他!楚风……”丧子之痛,对与每一个女人来说都像似被人剜心一般,想要她不哭不闹那是不可能的。
  
  淳于语殊趴在自己怀里的哭声,让项楚风的心口又烦又乱,神色更显阴霾,满屋子跪着的奴才宫人,谁都不敢吱声,整个寝室里面回荡着的就只有淳于语殊的哭声。
  
  “阿古达!”咬了呀,项楚风赫然开口,阿古达踏步进来,看着屋里的这压抑的气氛不由得也微微拧眉。
  项楚风看他踏步进来,双眉拧成一团:“莫刑风以下犯上,罚杖五十,禁足藤泽小筑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探视!”
  
  项楚风的话,当即就叫阿古达心里赫然一惊,却不得不领旨而去,只是想着莫刑风这人的性子,与他以前发生的事,阿古达突然就有些心疼起来,莫刑风的性子铭感之极,即便这些日子以来林疾与他相处最长,也都不敢近他身侧,还别说今日之事,嬷嬷指使那些侍卫捉拿莫刑风,莫刑风没有当场开了杀戒,已经实在难得,而这会子……恐怕以后谁都靠近不得。
  
  阿古达心里想的,项楚风在话音落下之后也兀然想到了,只是说出的话收不回来,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堵众人之口不堵淳于修旧臣之口,这一关,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疼惜心,意弹情

  这一顿,莫刑风也挨得颇有些冤枉,这些事可以说都是那老嬷嬷搞出来的,莫刑风没见过淳于语殊,便是上次项楚风的婚宴上,淳于语殊都是被那盖头遮盖着,他哪能知道这人就是淳于语殊,现在这炎朝的皇后呢。
  
  与宫女无意的发生了点冲突,可这老嬷嬷却硬是端架子,非要莫刑风与莫刑风为难,淳于语殊在宫里没见过莫刑风对他眼生,可这心里也只是有些狐疑,老嬷嬷一句话说这人可疑,淳于语殊便答应老嬷嬷的话,先将这莫刑风扣下,矛盾也就这么闹了起来。
  
  莫刑风以前在莫府出了事,没有能力反抗就只能躲开,虽说躲不过一世,但能躲一时就是一时,如今跟林疾学了武,即便无伤害人的心思,可是一旦嗅到危险的气味,整个人就不由得变的格外犀利起来,自小时候到现在从没变过。
  
  莫刑风被阿古达命人带到院子里面压到长凳之上,就是一番棍棒打下,莫刑风已经疼得浑身一个激灵,两手猛紧抓成拳,齿唇紧咬,却是喊都不喊一声。阿古达站在一旁,拧眉看着那些落在莫刑风股上的棍子,又瞧莫刑风这死命忍下的摸样,双眉紧紧拧成一团。
  
  以前在莫府的时候莫刑风就没少挨过打,忍痛力极强的他,小时候被人打了,他就会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人的样子,记着他打了自己多少下,记着他的名字,然后在心里一遍遍的念着不痛,一次次的幻想着自己将来报复回来时的景象,这么一想,落在身上的痛,倒也轻了很多。
  
  从当初脱离莫府,被项楚风带进项府,莫刑风已经有很久都没挨过打了,这会在突然被人一棍棒一棍棒的招呼下来,竟还有些不如从前的时候能忍耐得住,指甲掐进手心的感觉,格外清晰的传入大脑,口腔里面溢出的铁盐气息,也不知怎的就让他想起了小的时候。
  
  从刚刚记事的时候开始,脑子里面就塞满了莫家人对自己所做的事,从小时候一直到自己十四岁时母亲病重,每一个镜头,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得格外清楚。
  
  有个问题,莫刑风从十岁开始就一直在想了,可是想了几年依旧得不到答案,莫廉天当日既然知法犯法将他娘抢入莫府,为什么就不能善待他娘?不喜欢他娘之后为什么又不让他娘离开莫府?对自己这个庶出之子,既然也不喜欢,为什么又不让自己离开,反而还让莫天翎带人将自己抓回去呢?
  
  这些问题,他一个人在心里默默的嚼了很久,可都没有答案,一直到他娘死后,这些问题好像又跟着消失一般,没再想过,可今日怎的就突然冒了出来……
  
  不知道。
  
  趴在长凳上面,莫刑风的脑子里面想到的全是自己以前在莫府的时候,满头冷汗脸色苍白的他,眸色迷离,硬是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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