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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教主没有遇到大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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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颂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有人入侵风一教总舵!
他脑袋里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迅速施展轻功,飞掠进自己的老巢。
这路还没飞到一半,风雅颂就看到左青龙带着一对人马,正和自己一道赶路。他索性直接掠至护法旁边,问道:“左青龙,这是怎么回事!”
“……”左青龙也是刚刚接到有人潜入教坛的消息,正往事发地赶着,此时半路腾出来一个教主大人,顿时唬了一跳。
“怎么回事!”风雅颂皱眉,对左青龙的表现十分不耐。
左青龙迅速理好思路,认真道:“回禀教主,属下听手下人来报,说是‘两袖清风’步无双潜进教中偷窃圣物,被右护法当场发现,我等教众正在围捕。”
他的话还没说完,风雅颂眉毛一跳,当即揉揉耳朵。
“啥?”
“‘两袖清风’步无双潜进教中偷窃圣物,被右护法……”
“等等等——”教主急忙打断。
“啊?”左青龙不解。
“你说谁潜进教中?”继续问。
“回教主的话,是‘两袖清风’步无双。”左青龙一丝不苟。
“不可能!”教主心中一惊,脱口而出。
那位步大侠明明就在前一刻和自己欢好了一番,如今怎么会在自己的教中!
风雅颂立刻否认,但他话刚出口,耳朵里就传来右护法右白虎威风凛凛的声音。
“步无双,哪里跑!”
右白虎说话的同时,风雅颂只觉得头顶有阵风飘过,再抬头时,只见得一人青衫叠影,翩然而飞,面若冠玉,身似惊鸿。
教主一瞬间张大了嘴巴,脑袋里瞬间闪出无数个念头。
第一,这人是步无双步大侠。
第二,他好像认错人了。
第三,他不是好像认错人了,应该是真的认错人了。
第四,如果他认错人,那之前那个和他欢好的人是谁。
第五,……
5、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头教主惊愣,那头步无双倏地溜上教坛上的房顶,再回头望一眼风一教教众。
那张脸简直就和风雅颂前几日遇到的男子有十分相像,但眉目间的桀骜神色却是风雅颂全然没有见过的。明明是相同面容,居然生出不同的感觉。眼前这人端的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潘安在世。
风雅颂看得眼睛直了,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追赶。
步无双脚步没有停留,趁着风一教防守薄弱时间,一个步子飞快窜出。他轻功绝顶,只几个起落,便脱出右白虎的包抄,回头朗朗笑道:“哈哈哈,风一教不过尔尔。今日步某失足,暂且别过,改日再来拜访!”
说罢,足不停留,纵身飞出总坛,几个闪身不见踪影。
右白虎追丢了人,脸面大失。但看到左青龙和教主赶至,连忙跪拜在风雅颂面前,道:“教主恕罪,属下不力,没有捉拿到步无双!”
教主眨了眨眼,还盯着步无双离去的方向。
左青龙低咳了一声。
教主又眨了眨眼,喃喃道:“他真的是步无双……”
“……”左青龙再低咳一声。
这回咳的声音有点大了,风雅颂才慢慢回过头来,恍了半天神,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右白虎。
右白虎感觉身上有冷汗渗出。
风雅颂盯了右白虎好半会,才慢慢地咳了一声。
“白虎,你刚才说了什么?”
右白虎:“……”
左青龙扶额。
***
步无双的出现着实给风一教带来不小影响。堂堂一个魔教居然被一个正道人士来去自如,若是传到江湖上,还有什么脸面在武林当中立足。左青龙和右白虎担心风一教声誉受到影响,立刻加大人手关注步无双动向。可风雅颂却兴致缺缺,一个人闷闷地在教坛里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唤来了右护法。
“教主喊我来时有何事?”右白虎认认真真问道。
风雅颂略一沉吟,同样认认真真地说道:“右护法,昨日你拦截步无双失利,本教主要罚你。”
右白虎闻言心中忐忑,立刻垂头道:“属下甘愿受罚。”
“很好。”风雅颂反复在右白虎面前踱步,最后下定决心道:“白虎,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右白虎听风雅颂口气沉重,心一下子便悬起来。
难道……难道教主让他去查江湖上的大人物?
他心思转来转去,从少林的方丈大师到峨眉的老婆婆,再从武当山的牛鼻子想到丐帮的讨饭乞丐,一个一个跳着想着,想到最后,才听到风雅颂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要你帮我查查,一个月前在通天径上的那个人是谁!”
***
伍双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呕吐的频率也渐渐增加了,到最后根本难受得吃不下一点带了油的事物,只好熬了米粥慢慢喝。
他不知道这种情况是被魔头强上的缘故还是被服用了毒药的缘故,更不敢到村里去看老中医,唯恐被人看出了端倪。
这月是稻子收割的季节,伍家村的村民早早地便去田里忙活。伍双身体不适,硬是熬了两三天,才下田收割稻子。
这些稻谷原本是给阿秀做彩礼的,可如今他和阿秀显然不可能在一起了。前几日阿秀还上门闹着为什么要退婚,可伍双哪说解释得清楚这种尴尬的原因,只有拿这匹原本是彩礼的稻谷给老村长和阿秀赔罪,希望他们能够消消气。
伍双埋头割着稻子。秋日白天的日头正毒,伍双下田割了一会,只觉得头脑发晕、全身无力,再到直起身体的时候,眼前顿时黑压压地一片暗下来,整个人咕噜一下,就往田里栽去。
等到伍双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耳边有窃窃私语声。他慢慢睁开眼,只见得阿秀正坐在离他不远处,正和一个约末五十岁左右的人说着话。那人伍双认得,是村里头的老医师。
“大夫,你说的是真的?”伍双听到阿秀惊疑的声音。
“这个错不了,老夫看了这么多年的病,怎么会把错脉。”老医师的声音亦随之进入伍双的耳朵里,“他的脉象,却是是喜脉。”
伍双闻言一愣。
“可他明明是男人啊,怎么会怀孕?”
“这谁说得准!老夫起先也不相信,可这脉象明明就在这里,不应该会有差的。”
“那伍双哥怀孕,岂不是被人……”阿秀说着,又转念一想,喃喃道:“难怪那天我在他裤子上看到血……”
阿秀一边说一边转头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正好瞧见伍双睁着眼睛朝她这边看来,立即停下了声音。
伍双白了一张脸,神色有些迷茫,正看着她和赤脚医生。
阿秀想到老医师的话,连忙移开目光,道:“大夫,真是谢谢你了。”
老医师也没料到伍双会在这时候起来,也跟着阿秀一番别开眼神,道:“眼下也没我的事了,老夫就先告辞了。”
阿秀连忙点头起身道:“好,大夫我送你。”
说着也不待老医师答应,先行打开房门。
伍双愣愣地看着阿秀和老医师行出自己的房间,消失了踪影。
他也不知道躺在床上多久,也许是一天的时间,也可能是一夜的时间,但还是没有见到阿秀再回来,等到自己恢复了力气,才慢慢起身,又在床上坐了许久。
明明是一个人的空间,可伍双却觉得压抑得透不过气来,最后起身欲打开窗户。
走到窗户旁边的时候,伍双听到窗户外头的人语声。
“没想到啊,小双哥居然是个兔儿爷。”
“不会吧,真是兔儿爷,我看他平时挺老实的啊……”
“怎么不是,前头他退村长家的亲事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这不昨个那个大夫已经说了,他都给小双哥把出喜脉来了!”
“真的假的,男人也能生?”
“还不是,那大夫也觉得稀奇,都当奇闻来说了。”
“哎哟真造孽,阿秀还是把这门亲事退了吧,这跟兔儿爷怎么过活……”
伍双行到窗前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他驻在窗户前头,搁着纱窗,还看到窗户外头隐隐约约的人影,原本就白的脸色一下子褪去了所有的血色,手不知不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6、柳暗花明又一村
过了许久,伍双才下定决心,慢慢推开房门。
外头本是站着围观的村民先是一惊,随后各谈各的,一个接一个走开了。
伍双也不知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在门口踌躇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起步子,顶着村名的目光,往前走。
他走的方向是之前来帮他看过病的老医师家中。老医师正在自家门口晾着药材,看到伍双走近,先是一惊,随后才恢复镇定,呵呵笑道:“伍双,你怎么来了,哪里不舒服?”
伍双脚步顿了顿,看着老医师好半会,才低声道:“大夫,我……我有事想问你。”
他说着,又看了眼四周,只见到有不少村民也跟着往这边聚拢,似在看热闹似的。
“什么事?”
“我……我……”
“嗯?”
“大夫,我们……我们能进屋说吗?”
外头的人委实太多了,伍双怎么也难启齿。
“这个……”老医师也尴尬了,看着旁边越聚越多的村民,在看看伍双惨白的脸色,最后点头应了。
伍双这才进到老医师房内,老医师阖上门,问道:“这回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伍双的脸色缓和了点,随后睁着眼睛,紧紧地盯着老医师道:“大夫,我真的是怀孕了?”
听到他这么问,老医师有些发窘,自个先挑了个椅子坐下,慢慢抚了胡子。
“老夫行医也那么多年了,是不会诊错的。”他说罢,又仔细瞅着伍双道:“这事你也应该比我清楚。这女人怀孕,都有孕吐、恶心的反应,你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些症状?”
伍双闻言,刚缓着的脸色又僵硬起来。他想到前几日的反应,确实和医师描述得无差。
他没有料到自己能够生小孩,更料不到自己居然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一时间傻愣在当场。
老医师见伍双的模样,更断定了七七八八,暗道了一声造孽。
伍双脑袋乱成一团糟,好不容易才理出一线思路来道:“大夫,那这孩子,能拿掉吗?”
“拿掉?”老医师吃了一惊,看着伍双的小腹,道:“这可不好说。”
伍双睁大了眼睛看着老医师。
老医师干咳了一声道:“男子受孕之事本来就十分离奇。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病例,男子本身没有行这事之能,如果贸然堕胎,怕有些不妥。”说罢,他又斜睥了伍双,道:“更何况受孕本是双方之事,如果要堕胎,也得问问这孩子的父亲才是。”
伍双听罢,想到魔头模样,嘴唇不禁抖了抖,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老医师家中走出来,怎么行回自己的家里。迷迷茫茫间想到再过几日便是七日领解药的时候,如果再见到魔头,该如何解释这件事情?
***
右白虎好不容易查到通天径上和教主见面的人的身份,总算松了口气,回教坛向教主回复。
风雅颂这几日正自烦心,听完右白虎的话,更是睁大了眼睛道:“你说那个人只是一个种田的?”
右白虎没料到风雅颂有这么大的反应,连忙老老实实地回道:“教主,这通天径很少有人经过,除了教坛附近几个村落里的村民,就没有其他人行走了。教主提到的那天,正好是附近镇上赶集,而这个人正好就是集市散后回村,路过通天径的。”
“……”风雅颂闻言,不禁扶额。
他居然认错了人!
而认错的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他要终许一世的人!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第一次居然给了这个人!
他的第一次啊!
风雅颂一想到这里,只觉得满头黑线齐刷刷垂下,当真有一种哑巴吃了黄莲,什么都说不出来之感。
右白虎也十分好奇教主为何对一个种田的男人如此感兴趣,不禁小心问道:“教主,那这人该怎么办?”
“怎么办?”风雅颂咬牙切齿。
让右护肤杀了这个种田的, 防止自己的嗅事外传?
不行,让右护法去杀,万一被右护法知道其中的秘密,他这个当教主的脸面何存?
还是自己动手的好!
等等等……好像不需要自己动手,那个人如果没有解药,七日之后也会毒发身亡的!
想到这里,风雅颂心情稍稍宽慰了些,但随后脑海里画面又一闪,忽然想到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下挣扎呻吟、小菊花含着自己下身吞吐的模样。
要这男人,和步无双长得还是真像!
做了那么多次,怎么说也是他风雅颂的人了。就这么把男人杀掉,是不是会显得自己太薄情?
这个男人,还是不能杀。
风雅颂左思考右思考,时而沉思时而摇头,看得右白虎一愣一愣的。
什么时候他们风一教教主又恢复到这么认真的模样了?自从他们的教主成为武林第一邪教教主,江湖排列第一的武林高手以后,就很少有这么股钻研劲了!
右护法不禁喜上眉梢。只是他没想多久远的时候,就听到风雅颂“啪”一声拍了掌。
“右护法,本教主还有一事要你去做。”风雅颂清了清嗓音,道。
右护法闻言,不禁肃然,立即下跪道:“教主请下令。”
风雅颂见右护法认认真真模样,不禁有些赞许地点头道:“这事机密,你切记不要外传。”
听到有机密任务吩咐,右护法诚惶诚恐道:“属下定不会泄露这次行动任何秘密。”
风雅颂这才咧开笑,心满意足,连着口气都缓和下来,道:“白虎果然深得我心。”说罢,他眼睛咕噜一转,道:“右护法,再过三日,你到通天径上去寻个人。”
他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头摸出一个小瓶子道:“这是‘七日断肠’的解药,你定要给那人服下。”
“……”右护法未料到是这个任务,不禁张大了嘴巴。
教主复又反复思考了一番,道:“去的时候记得去若长老那里领些银票,好好打发那个人。”
末了,他又压低声音道:“你一定要嘱咐好这人,让他以后不用再到通天径等人了。”
7、路漫漫其修远兮
教主吩咐的事情,右护法虽然心中有异议,但也不好违抗,只得老老实实地领命去了。
第二日夜晚,伍家村里寂静成一片,伍双等到村民全部都歇息下了,方才轻轻地打开房门。
老医师的一番话让他立刻想到了那晚上的魔头。若是魔头知道了他怀上了他的孩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伍双也没有把握,但眼下待在这个村里头却是他更加难熬的事情。
不如去找了魔头,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再看看这人的决断。
伍双心意已定,早早出了伍家村,往通天径上走去。
往日都是魔头比他先行到一步,可这次相见却是伍双提前一天出发,到达通天径上的时候,天才刚刚破晓。伍双找到魔头以前经常出现的树下,开始等人。
他一边等一边捂着自己的小腹,想到往后自己若是肚子大起来的话,会是什么模样。
如果把这件事情真的告诉了魔头,魔头会不会要他?
如果魔头不要他的话,他要怎么办?
堕胎还是继续生下来?
听老医师的话,堕胎似乎很有风险……
可若是生下来……
伍双越想越深,越想越觉得今后的事情渺茫,索性闭上眼睛,静静地坐在树枝下面,抬眼看着前方的通天径。
清晨的时候,有凤鸣山赶路的村名经过凤鸣山,像是去赶集。
魔头没有出现。
中午的时候,日头正高,通天径被铺满日光,看着有些刺目。
魔头依旧没有出现。
傍晚的时候,夕阳西下,赶集的人照着原路折回,满载满归,一如前几个月前赶集的自己。
人影慢慢远去,魔头还是没有出现。
伍双眨了眨看得干涩的眼睛,慢慢地动了动身子。
他和魔头相见的时候都在晚上,等过了一会,魔头应该要来了。
伍双站起身体,驻在树边等着。
夕阳渐渐淡去光芒,落于山林间,夜幕慢慢而至。
伍双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再从通天径上移回目光的时候,只见天空中繁星点缀,一轮明月爬上天空,亮得唬人。
魔头还是没有出现。
伍双眼睛直直地看了天上的月亮好一会,放在小腹之前的手慢慢揪住了衣襟。
那个人没有出现……
他是不是不来了?
伍双脑海里浮现出魔头邪魅妖冶的笑靥,不禁有些发愣。
不会的不会的,那个人说过,七天一次,会给他服用什么解药的,怎么会不来呢?
伍双刚将萌生出的念头甩出脑海,小腹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猝不及防生起的痛苦让伍双闷哼了一声,紧跟着,小腹里头传来一阵绞痛,仿佛直要把肠子绞断了似的。
这痛苦伍双先前便受过一次,正是“七日断肠”发作时候的征兆。
伍双心里忽然疼出无比害怕之感,再看一眼黑漆漆的通天径。
通天径上的黑色依旧空洞洞的,毫无一点生息。
***
右白虎领着风雅颂的命令来到通天径,当即就郁闷了。
要说这通天径横亘凤鸣山,教主让他到这通天径上找人,他怎么知道这人在哪?
可他们的教主今日早上已经偷偷摸摸出发下山去寻找他心目中的步无双步大侠了,他哪里还能找到教主去问具体地点!
于是,右白虎只得认命地从通天径的入口开始,一步一步地往前找过去。
教主的命令,右白虎不敢出差错,愣是硬着头皮,一寸一寸地搜寻人影。等到搜寻到通天径中段路的时候,居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天色已黑,夜间漆黑更是不利于寻找。右护法找得头皮发麻,几欲放弃的时候,忽然听闻到道路边上传来细微的响动。
右白虎立刻停下脚步,竖起耳朵来听。
练武之人耳力非凡,右护法这一听,还真的隐隐约约听着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心里头一喜,立刻循声找去,果然见得一个人影倒在路边的树林边上。
这人穿的衣服甚是粗糙,一只手紧紧捂住小腹,双眉紧皱,一张脸发白得厉害,明明是疼极了的模样,一双眼还略微地睁着,吃力地看着通天径的方向,似乎在等什么人似的。
右白虎再一看这人的脸,和之前出现的步无双有八九分相似,应当就是教主要找的人!
右白虎找到了人,终于松了口气。
眼下这人分明是“七日断肠”发作的时候的样子,不过好在他右白虎发现得及时,还没有到要死人的地步!
既然没有死人,这就好和教主交代了。右白虎瞅了瞅倒在地上的男人,看着这人,估计已经失去行动的能力,索性拿出教主交代的解药,扣住男人的颌骨,倒了进去。
男人的喉骨略上下动了几下,右白虎确定这人把解药服了下去,这才从衣襟里拿出一叠的银票,在男人微睁的眼前摆动了几下,道:“看到了没,这里是一千两银票。”
男人的眼睛原本还在望着通天径,闻言后目无焦距的眸子慢慢转动,隔了好一会,目光才停滞在右白虎晃动的银票上。
“我们家大人说了,这些银票给你。”他说着,把银票当着男人的面往对方的衣襟前略略一塞,拍了拍道:“‘七日断肠’的解药也给你服下了,所以你以后不用再到通天径上等人了。”
男人目光又跟随着右白虎的动作,落在半露在衣襟前的银票,微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发出一个字。
右白虎交代完事情,拍了拍手,站起身长吁了一口气。
他再望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只见得男人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从小腹移到了胸口,抖抖索索地正从衣襟里取出之前塞进去的银票。
种田的人,想必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右白虎心里想着,见男人无碍,不再停留,照着原路往教坛行去。
通天径上又恢复了平静。
风一教的教主会认错人,但是他们的右护法却没有认错人。
这个躺在地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风雅颂嘱咐右白虎要给其办事的伍双。
伍双只觉得自己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衣襟取出银票抬放在面前。
票额很大。
可伍双看了很久,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多少数字。
8、路漫漫其修远兮
清晨破晓,伍双这才有了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拖着步子一步一步回到伍家村。
他一个人从村外头进来,更引起村里头的人的好奇。不少村民见伍双路过之后,才指指点点、嘀嘀咕咕地议论起来。
“看,他昨夜出去了。”
“会不会又去会男人去了?”
“八成就是了,村里除了他,谁还是兔儿爷啊……”
“哎哟,这不卖屁股嘛。”
议论声很杂,伍双停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身后议论着的村民。
村民面面相觑,立刻停下话茬,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伍双心里木木的,手里已经被揉成一团的银票慢慢地捏紧,随后手劲渐渐松了,复又再度被重新捏紧。
如此反复,到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声来。
风雅颂的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完全打乱了伍双原本平凡的生活步骤。伍双辗转反侧思索了一夜,最后还是决定离开伍家村。
他把右白虎送来的银票仔仔细细地重新揉平,认真地抱在一块帕子里,夹进出行的衣裳中,放到包袱里。
整理完所有要带走的东西,伍双反复看了一眼自己居住将近二十年的房子,趁着夜里村民都在睡觉的时候,动身往村外行去。
***
伍双要去找那个魔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找这个魔头。明明他遇到魔头的时候总是倒霉,还被魔头当作女人一样强了,可伍双就是想去找风雅颂,找这个人问清楚一些事情。
问他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消失。
问他自己肚子里怀着的孩子该怎么办。
然后,再把那天晚上拿到的一千两银票还给魔头。
他不是兔儿爷,不是那些人说的,是卖屁股的人。
想是这个想法,可伍双不知道魔头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在他的印象里,他只知道魔头长得好看,会飞,会从树枝上跳下来,在压住自己的时候,喜欢叫自己“步大侠”。
魔头口中的“步大侠”,总应该和魔头有些干系。伍双心里默默地想。
他从伍家村一直行出,走到往日经常行走的通天径上,按着往日魔头离开的方向慢慢走去。
如果按着这条路走的话,会不会遇到魔头或者“步大侠”?
伍双不清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但是他不可能再回到伍家村,眼下只有走一步是一步。
他背着包袱慢慢行了会,突然听到路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通天径很少有人经过,这马蹄声迎面而来,显然是从凤鸣山的山头处下来的人。
伍双抬头看着前方的路,果然看到一人策马而来。马上的人身着蓝衣儒衫,面色焦急,行的马也是飞快,转眼就到伍双跟前。
马蹄扬起的灰尘直让伍双猛呛了一口。可等他未有反应,就听到刚刚奔过去的马传来一阵嘶声,明明淡去的马蹄声复又响起,朝他这边奔来。
伍双转头一看,果然见蓝衫人一脸着急地朝他奔来。
“步无双,你怎么还在这里!”蓝衫人的气息有些不稳,对着伍双劈头就是一句话。
“啊?”伍双眨了眨眼。
蓝衫看伍双一副傻愣样,不禁有些着急,再往一眼通天径凤鸣山上的方向,道:“这回潜入魔教被人发现了行踪,你怎么还不走?”
“魔……魔教?”
“再不走人就追上来了!”蓝衫人急道。
他话刚说完,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震得整个通天径微微晃动。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炸开:“百里狗贼,哪里跑!”
右白虎出场永远气势汹汹,明明是魔教中人,可说起的话正气凌然,不逊于任何一个正道中人。
蓝衫人瞬间白了脸色,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拽起伍双的胳膊,就往自己背后的马背一甩。
伍双被这人甩得头晕,再恍神时候已经居然已经在马背上了。
这速度快得惊人,伍双还分不清楚此时还是什么情况,就听得身前的人道:“步无双,抓紧了!”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步无双的名字,伍双眨了眨眼,正要问他这人口中的步无双就是魔头口中的步大侠,但他还没发出声,蓝衫人迅速甩了一马鞭。
马匹吃痛,往前发足狂奔起来。
伍双第一次在马背上颠簸,刚要出口的话立刻被咽了回去,立刻去抓身前的人衣服。
这马匹载了两个人的重量,脚程一下子慢了下来。蓝衫人急中生智,忙拐了方向,弃了笔直的通天径,往旁边的林子钻去。
右白虎急忙率着一众教众跟着追进山林。
这山林的林子密集,委实不利于人追踪,右白虎起先还见得百里易的身影,再追上一盏茶的时间,居然再也看不到人了。
百里易好不容易甩掉身后追兵,载着伍双边行边走,越行越觉得奇怪,只瞧见身后的“步无双”不知何时整个人居然扑上来,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后腰。
伍双头一次骑在马上,唯恐从马背上颠下来,是故牢牢抓紧眼前这个救命稻草。
百里易不知其中原因,瞅着伍双的手只感觉一阵尴尬,道:“我说步无双,前两天你还不是和我闹别扭来着,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伍双不解,看着百里易的后背。
百里易啧啧道:“这回想和好,就不是拍拍屁股能了的事情。”
伍双更加奇了,这和好和屁股有什么关系?
百里易见身后的人沉默,以为步无双默认了自己的话,脸上满是笑意,整个人的兴致立刻从被追杀的阴影里头拖出来,道:“前些天我淘到一本龙阳十八式,想和好的话,你可要听我的话好好做做。”
伍双听了,立刻窘了,隔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搭在百里易身上的手,迅速缩了回来。
这十八式,纯洁如伍双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龙阳这两字,分明就是指男人行的那方面事情。此时此刻眼前这个陌生人居然直接露骨地说出这番话来,当真是让伍双尴尬不已。
“怎么?不同意?”百里易偷偷瞥了眼身后的人。
伍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过了好久,才讷讷道:“这……这位大人……”
百里易挑眉。今日步无双的口气居然有些奇怪。
伍双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想了想之前和魔头的境遇,此时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说清楚,索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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