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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劫作者:宇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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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瑶,王爷会没事的!相信我……”阿武为木遥顺着气安慰道。木遥靠在他胸前痛哭“武哥哥……陵哥哥是因为我……要是……要是,我没有坚持前去,他不会为我挡箭!我……呜……”木遥的泪水全数擦在阿武胸前,阿武只是安静的拍着她的肩。“傻瓜,王爷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如果你有事王爷一定更加伤心的!所以……不要难过了……王爷一定不想看到再次变成兔子眼睛的阿瑶的……”阿武眼中尽是温柔……
  这一生,他生死追随的是陵,想生死相护的是木遥!阿瑶,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王爷一向福大命大……
  阿言温顺的站在营帐一侧,眼中尽是担忧。他一身宫装,在一群尽是武装的将士间倒是有种格格不入之感。他目光一侧,看着阿武安慰木遥的一幕,随即目光低垂……
  那年冬,年少的他陪着娘亲等着远征在外的爹爹的归来……那时娘亲告诉他,等到大雪融化了,爹爹就回来了……
  于是他满怀希望的等着大雪的融化。后来归家的只是一枚旅牌,证明那个他称为爹爹的人曾经存在过,第二年,久居抑郁的娘亲便追随爹爹而去,孑然一身的他便旅居王城……
  后来为颢所救并随着带入宫中,开始了他完全不同的人生。他敬重南宫陵,他感谢南宫颢!他聪明,看透一切,却选择掩饰……
  “国主……”帷帐揭开,阿言一把扶住满头虚汗的颢“您怎样?”
  “扶孤回去……”颢有些许虚弱的说,随即便在阿言的搀扶下回到了营帐中。而众人显然没注意到虚弱至极的颢,反而全数冲进陵的床前……
  “御医,王爷怎样了?”阿武撑不住激动的用手抓住御医的肩问道“武将军,王爷没事……不久便会醒来,哎,你手劲儿轻点啊!老朽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
  阿武连忙放开他“啊!对不起,对不起……”
  “哎!你们也都不要待在这,王爷需要休息!你们在这吵吵嚷嚷的显然不合适……”御医有些无语的看着一群人就这样鱼贯而入“大家都散去吧!国主此番伤重,我得先去看看……”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竟没注意到国主那时的虚弱……
  “国主……”御医躬身来到床前,看着在床上打坐的颢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您……”
  透过薄薄的帷幔,还可以看见他身后坐着一人在为他运功……
  “已没大碍……下去吧!”颢没睁眼,语气淡淡道。御医听闻颢的声音已经有了些许力道,不免松了口气。想着,大概是用尽内力相护,反倒是打通了先前生病郁结,加上赤木大人的内力调息,应该不出两天就会没事了吧。
  三日后,大宴全军。
  颢经过几日的修整,加上药物料理,身体已好了泰半……
  那日,整个军营异常热闹,历经了将四个余月的沉寂与紧张,终于还是结束了。
  颢一袭黑衣劲装,黑发尽数束起,显得愈加干练而又沉稳。“众将士!”颢出声,沉稳有力,数千将士均是回头望向他“孤,在此敬各位一杯!感谢各位以命相护,保炎朝安定!孤,便先干为敬了!”说完一碗酒直接饮下,饮得过快,酒顺着嘴角流下,沾湿衣裳。众人见状全数举碗同时饮尽!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朝

  “好!”颢豪爽大笑。“从今天起,炎朝戍边的将士每一季便有十日的返乡期,每一营分季、分期返乡探亲!”“国主英明!”众人高呼,更有不少人流下来眼泪。
  “国主,小人离家三载,未曾有过机会归家,多谢……多谢国主……”那人已是发须微白,此刻更是嗫嚅着泪流满面。
  “你们都是炎朝的英雄,炎朝不会忘记你们,炎朝民众不会忘记你们!”颢坚定的说道,话语已经有了一丝动容“孤算不得明君,但孤在这里承诺,你们的家眷,永远都是炎朝功臣,永远享受军功家眷补助!”
  本来一场好好的庆功宴也是送别宴,此时却是哭声一片……
  “众位将士!”郎云大喊道“将士们!兄弟们!国主圣明,大家后顾之忧可解!今日,大家狂欢,莫伤感!”
  陵拄着拐杖,在帐内走动,静静听着帐外狂欢,嘴角不觉露出笑容……
  木遥坐在桌前,看着练习走动的陵,发着呆……
  国主……这样的经历倒不是什么坏事……你,越来越有君主的样子了!
  颢转头看着幕帐之上投射的那个拄着拐杖行动怪异的影子,心跳不觉漏了一拍……
  幸好没事!否则……
  他没想到这一计会让陵受伤,更没想到会中毒如此之深。只是……他心中期盼,那人能早日康复,就算从此……
  云历二十五年,四国与炎朝之战以四国兵败结束。云国传来天旨:云国公子白诺参与卷入其中,已由云国带回,其中细节尚待查证。四国与炎朝之事待查探清楚当给予奖惩。此事,告一段落!
  第二日皇城之君便返朝。一行三千余人,车骑数十乘,马匹上千骑,一路上浩浩汤汤向东而去。颢与阿言共乘一辆马车,陵与木遥一辆。只是,陵所乘之马车却是与颢中间相隔数辆,但从上马车开始陵眉头便没舒展过……
  “国主,今日便在此处驿站休息了!”柳岩在车外回道,“好,柳将军安排便是。”
  随后十余辆马车便驶向驿站,其余数千军士就近安营扎寨。
  “王爷,小心……”阿武扶着下马车的陵,陵的双腿依旧没有恢复,行动起来很是不便。颢下车回头瞄过一眼,视线扫过陵,却只是停留数秒便转开……
  “国主,您请进!”驿站俞大人出来相迎“房间已经备好!您请……”
  陵淡然接受,随即在阿武的搀扶下向提前准备好的房间行去。
  “国主,雅厅安排好了。为您及众将军接风洗尘……请……”俞大人躬身相请,颢抬步向雅厅走去。“国主,王爷呢?我去相请……”
  “不必了!”颢止住他的吩咐“王爷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将饭菜送到王爷房间就好!”“是是是……”俞大人急忙应道。
  阿武扶着陵回到准备的上房,阿武一直脸色不善。
  “阿武,何以一直黑着脸?”陵坐在桌前,端起一杯茶水。
  “哼!您没看到国主那样!根本就是丝毫不顾及您的性命!您受伤他也没看一眼,您可是为了……”
  “好了!”陵直接打断他的话“国主乃一国之君,是炎朝的主,阿武,你可知你犯的可是亵渎圣意之罪!”陵语气有些严肃,阿武明显一愣,没想到这层……
  “主上……我,只是为您抱不平……”
  “阿武啊!你跟在我身边十多年了吧,你该知道我的脾性。不当说的话,就不要再提起!”陵语气平顺了点,但不乏严肃,主子之威让阿武不敢违抗。
  “王爷,属下奉命将膳食送来了!”敲门声响起,随即进来数名下人。他们耐心的摆了满桌的菜,才恭敬行礼“王爷,您请用膳。还有什么吩咐吗?”
  陵看了一眼,皱起了眉,终究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那几人便退到门外候着。
  “阿武,阿瑶,来,陪我用餐吧……”阿武本来还有点迟疑,但看到木遥含笑的坐在了陵的身边,便也在陵的对面落了座。
  “阿瑶,此番前去边域,你都瘦了不少……”陵道“阿瑶,下次一定陪你为亡父扫墓……”
  “陵哥哥,没事的!爹爹向来不是拘小节的人,他能明白的……”何况这么多年以来,每年的节日你都会在后院设宴祭奠他……阿瑶说完夹起菜放到陵碗中“陵哥哥,多吃点!”
  再无多话。
  接下来的十余天时间,也在无风无波中渡过,顺利还朝。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朝之后,面对的便是两人一个为君,一个为臣的桎梏。只是,经过边关的重重,两人的心更近了一步。回朝后的两人又会发生什么呢?
  (ps:太官方话了……)说说近况吧,表示最近码文不是很顺利,但更文还是不变。作为小小实习生,真的是很受歧视的。外加小修性格的不怎么自来熟……理理本文的脉络吧:文文以炎朝开端,但大家应该看到了,文中埋有的暗线。接下来的行文可能会转而将暗线转明,而明朗的两主的感情线会转暗,甚至较少涉及。文中可能还会有炮灰的出现……对于文文原本的be,不会变,虽然小修也纠结了很多次……

  ☆、封赏

  乾坤殿
  远征归来,殿前封赏。
  颢与贤王后高坐王座,颢一身明黄龙袍,大殿之上众人恭敬行礼。
  “国主,您此番御驾出征,定四国祸乱,保边境安宁!”臣相林辰茗率先对道“国主英明!”
  “国主英明!”“国主英明!”……众臣齐齐跪拜,呼声四起。
  “众爱卿平身!”颢朗声道“此役之功应为众边关将士,是他们用血肉之躯杀敌护边。孤,只是起个振奋军心之力。”
  “国主战场计高,令尔等刮目相看,也令炎朝上上下下万众一心!”柳岩上前一步“国主,这是臣下拟定的探亲军律,国主请过目!”说完,将手中册子呈给贴身侍卫。
  颢简单翻看,满意的点点头“好!柳将军不愧为孤之良臣!此律归甚完备!传令下去,即刻将此列入军规之中,即刻执行!”“是!”柳岩含笑拱手“国主体恤兵士!乃国之福!”
  “好了”颢再次严肃起来“此役柳将军、郎将军及将士杀敌勇猛、智勇双全!特奖绢帛百匹,骏马十驾!边关环境恶劣,孤感其将士艰辛,故赐新帐、制新甲衣千丈,新一轮寒流将至,务必赶在寒流之前将一应物资赋送边关。王爷为此战殚精竭虑,甚至身受重伤!封赏,孤便赐予……”颢停顿半晌,看着大殿之上唯一一个与众人不同的身影。
  陵由于腿伤未愈,坐着轮椅,处于大殿左前方。也未随众人跪拜。
  “王爷功高,孤便赐王爷金牌一枚,此金牌,孤便许诺王爷一愿……”颢说道,目光片刻转开。
  “臣,谢主隆恩!”受封赏众人行礼。陵只是轻轻一点头当作接受。
  “国主体恤下民,百姓之福!”早朝末,一直未曾开口的陵缓缓开口“臣下身体有恙,请国主恩准……”顿了顿,眉目低垂,接着道“请国主恩准臣下赋闲归家,从此,不理朝政事!”
  “王爷的伤很快就会好的!”柳岩急忙接道“王爷乃国之栋梁……”
  “不允!”未等柳岩说完颢便开口打断,语气一扫前番开朗,转而阴沉起来。众人一时怔住,竟也弄不清他的心意。
  陵没在说话。这场早朝便在国主不善的目光中结束。陵明显感到,主座之上,颢身旁的贤王后目光中一闪而过的鄙夷……
  侍卫推着陵的轮椅出得王宫大门,阿武和木遥在宫门外等候多时,急忙迎上来“陵哥哥……”“主上!您没事吧?”陵抬头看着两人担忧的目光,微微点头“走吧!”阿武推着轮椅顺着马车旁的斜道便上了马车。此马车经过改造,斜道方便轮椅的上下。
  回到王府的陵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阿武与木遥只能相视苦笑……
  王府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不曾动过,也无一人离开。那日他的吩咐,管家本想执行的,但是却经不住府中众人的再三请求,只得留下众人,静待主人的归来。陵心中是感动的,也更加不安!这种情况之下,与自己有关联之人越少越好,可……
  陵越来越看不懂那人!自己赋闲,他当更加放心,可是对于自己的主动请辞,他却瞬间动怒!
  “不是不在乎了吗?”颢语气有些许恼怒“怎会这般失控!”他也不明白在听着陵的那番论调之时,为何那般生气,竟在朝堂之上难以自持!害怕吗?
  “害怕吗?”颢问出声来……
  “国主,您说什么?”沐监事递上一杯热茶疑惑道。本来好好看奏折的人突然冒出一句话,虽然那人看的不见得有多认真……
  颢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下去吧!有事孤会吩咐……”沐监事躬身退出。
  他心中嘀咕,自从出征归来,这位勤勉的君王依旧勤勉,却很多时候失神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的半月,无风无波。只是这样的宁静却让颢越发不安,他了解云国,了解云帝。此番四国之战,绝不会就这样结束,云国绝不会就这样算了……
  朝政依旧,每日不咸不淡。经历半月有余的晴天,近日天气再次突变,阴云密集。“暴风雪又要来了……”颢眼微眯,带着点情绪,只是转瞬即逝……
  “国主,该上早朝了……”阿言进来催促道,却见到还只着中衣站在窗前深思中的颢“国主?”阿言小心翼翼提醒。
  “更衣……”良久才听到此人淡淡的回声……
  阿言有些无语。他与沐监事,两人都是国主贴身侍从,只不过一个侧重生活,一个侧重政务。
  他还记得,这半月以来颢基本没睡过几个好觉。而连带的就是在旁侧偏房休息的阿言也睡不好,几乎难以成眠。
  每到半夜,阿言就能听到主卧大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就默默地跟着那个人四处游荡。
  但每次,那人都会行到现已荒废的赋松居前,然后站定好久,看着赋松居大门,然后又回到未央宫,如此循环……
  阿言渐渐明白,那人是真的在意了,或许,真的不是一时兴起。
  每每站到赋松居前,颢都会不停的问自己,自己前来到底是为甚?
  “怎么又到这儿来了……呵……王兄,你看,即使你不在这,可我已经习惯了以前每次下朝回到这处,每天早晨醒来,能看到你的睡颜……”颢目光阴沉,看着虽然以及干净整洁却毫无生气的赋松居有些无奈“王兄,没想到,最终依赖的只是我一个人……”
  “国主,朝服穿好了!您请……”阿言躬身向外,颢回过神来,终于点了点头,迈步向大殿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病根

  一样的行跪拜礼,然后众人各自说说近来大事,总结一下各自工作。当大臣进来时,一股寒风拂过,大殿不觉生冷些许……陵依旧坐着轮椅呆在左前方的位置,大多数时候只是低眉垂眸,也不知众人的交流到底听到多少。这些日以来,他几乎日日练习,但是腿似乎依旧毫无知觉。他心中还是不免有些着急……但他更明白,欲速则不达,所以也只好压住性子,慢慢来,幸好,府中之人,以及木遥,阿武等都在自己身边,他们都值得信任。
  “哦?这件事王爷怎么看?”突然被点到名,显然陵还在神游太虚……
  “咳咳……”柳岩靠近他点“王爷?”
  陵抬头,一脸沉静“一切听国主吩咐便是……”
  众人俱是面面相觑。
  “哦?难道王爷已经有看上的了?不知哪家小姐这么有幸,能让王爷看上?”颢半认真半调笑道,只是语气中的试探恐怕除了陵无人能懂。陵一时间怔愣住,他只道他所问当是朝政之事,他的决定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才那样回答。只是没想到……
  “咳咳……”陵掩饰道。
  突然腿部一阵震痛传来,陵一时之间难以把持,不觉紧皱了眉!
  大家看着陵突变得脸色,都摸不着头脑,不大一会儿头上疼出了冷汗。“王爷,您没事吧?”倒是柳岩首先发现了不对劲。
  “国主……”陵尽量稳住心神“臣下身体不适,想先……”
  “来人,传太医……”没想到颢并不等他说完,反而直接吩咐道“将王爷送到太医院去!”一时间侍卫急忙上前将陵向大殿外推去,也不容陵的拒绝,腿上的疼痛愈甚!
  “今日早朝就到这儿了!”颢吩咐完便直接走下龙座,留下有些担忧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大臣。
  “王爷身体未痊愈,看来是旧疾复发了,众位先行回到自己岗位去。还有,此事不宜外传!”林辰茗稳住众人,同时下令封锁消息。前一次定远王爷之死的消息就已经闹得朝野震动,这次王爷病情有变,绝不能传出去,这道理他看的清楚。
  经过太医的按摩、刺穴加之药草熏擦,疼痛之势减缓。陵咬紧的牙关渐渐松了下来,身上也出了一身汗……
  “我……没事吧……”陵问道,桌前之人缓缓抬头,不疾不徐道“能有痛感是好事!太医说,是因为天气突变,加之气血阻塞才会引起剧痛的。无大碍……”随即又一言阻止了陵起身的动作“你就在这休养吧,这里御医多,能时时刻刻照料突发状况。”颢起身“我已经派人去接木遥和龙武了。”
  自始至终,他只在陵醒来时看了他一眼,颢缓步步出太医院卧房,却在打开大门寒风灌入时,禁不住一阵咳嗽“咳咳……”颢抚住胸口,阿言连忙将手中长袍披在颢肩上同时扶住他“国主……您这身体……”
  “不碍事……回去吧……”半晌颢才开口。
  上次一病,并没很好的医治,反而正值决战之时。随后勉力支撑那么久,早已种下了病根……
  陵听着那人的咳嗽,心中一阵抽痛,手不由自主抚上了肩上的齿痕,随后又像烫手似的挪开……
  事后陵失笑“这能能更好照料?”王爷府并非虚壳,可是,对于这样的论调,自己竟然没反驳……
  “王爷,您怎样?”大门推开,两个身影闪了进来,抬头所见便是阿武与木遥同样关切的目光“是不是国主他……”蓦然,阿武住了嘴,有些悻悻然。
  “没事,只是腿部气血不畅,突然剧痛。无大碍……”陵耐心解释。
  木遥大舒一口气“幸好没事!陵哥哥,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木遥扶起起身的陵,阿武在另一边用力撑住陵的身体,使其挪动到轮椅上来。
  “傻丫头,没事!”陵刮了刮木遥的鼻尖调笑道。
  “切……”木遥一声嗤笑。
  “王爷,用早膳了……”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三人的调笑,大门推开,三名奴才鱼贯而入“王爷,这是国主特意吩咐准备的早膳,您请……”说着已将早膳摆了大半桌。
  “王爷,龙将军、遥姑娘,请用膳!”说完,三人恭敬退出。
  可是,陵却执著半晌,却不曾动筷。样样菜式,无一不是他所爱。他记得,一切!他的口味好恶!他都记得……
  可自己呢?
  突然之间他失去了一切的兴味。
  “王爷,怎么了?不喜欢吃吗?”木遥注意到陵的异状。陵只是轻轻将筷子放在桌上,然后推着轮椅出去“你们吃吧,我想静一静……”
  留下两人不解的目光……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那个男人!
  寒风刮来,他顿在院落门边,望着院外风景,发着呆……
  “王御医,国主怎么会生病呢?又是咳嗽又是发烧的……”外面的谈话声传来,让他的视线有了焦距“哎,国主在边关时生了一场大病,没能及时治疗……这不,留下了病根!哎,一到寒冷的季节会复发。现在能做的只是用铃兰、附子、茱萸等温养的药材加以养护,慢慢恢复……这病根,不好除……”“王大人用心了……”另一人道……
  “病根……”陵喃喃道,终于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做媒

  “王爷?”一人呼道“您怎么在这?现在降温了,您怎么在这儿呆着?”陵睁眼对上的阿言温和的目光,心中一阵松动。
  “嗯……”陵答道“你来是?”
  “额……”阿言眼神闪躲“没事,就是……”
  “他怎样?”陵没在意阿言的掩饰,直接问道,倒是阿言怔愣了。
  “他?”随即又反应过来“国主没大碍,正在未央宫休养……您且放心”
  陵点点头,只是没挪动步,依旧留在门边……
  当天晚上便开始下起了大雪。陵坐在窗前,没来由的嘴角牵起了笑意。他们均住在太医院,阿武和木遥就近住在他旁侧的厢房。
  “下雪了……”他道。“是啊……”那时那人会自然接道……
  只是现在只是一片空寂……
  窗外一袭宫灯传来,他目光一亮。果然那束光芒停在了门口。
  “这么晚了,王爷还没睡?”那人毫无顾忌的坐在桌前,恢复了一贯的慵懒与高深。陵淡淡一笑“你不也是……”
  “呵……是啊……咳咳……”颢止不住轻声咳嗽道,陵移到他身边,以内力为他暖身驱寒。
  “王爷不觉得这般行为逾矩么?”颢的语气似假还真,让人看不真切,陵并未理会。
  “好了,晚了。王爷早些休息吧!孤,该回了……”说完颢再次毫无留恋的离去,留下紧皱眉头的陵……
  那人这么晚前来定不会只是睡不着随便转转那么简单……那人永远一副高深疏离的神态,任何人都难以企及。
  次日的早朝陵便已有伤在身而允许免却早朝。寒意愈重的天气,早晨的被窝实在是太难舍弃了,木遥还在被窝里面拱了拱,继续熟睡……
  于是阿武很早起来时,就看到了显然彻夜未眠的陵时一绝很是诧异……
  “王爷?”阿武不确定的呼道,陵没回头。半晌阿武继续道“王爷,我们回王府吧!毕竟王府中丫鬟、太医就近照料方便多了……”陵不置可否……
  用过早膳,陵便拄着拐杖在医馆内练习锻炼。只是,御医经过,无数句的“王爷”以及恭敬的行礼,加之同情性的目光让他厌烦不已,而缓步走出了医馆。
  他记得不远处有一座梅园,小时候那时他与众皇子最喜欢的地方,每到寒冬季节,腊梅盛开,一片流光,那光景,始终让人感动。因为小孩子,永远是纯洁的。而现在即使是同样的景,恐怕也难以升起同样的心情,单纯的看风景……
  陵一边沉溺于回忆一遍拄着拐杖缓步向那处行去……
  “好!”呼声打断陵的思路,当他回过神来,发现国主与二十余名后宫嫔妃在此雅聚想无声无息抽身时,已经晚了……
  他抬头对上颢带着研判的目光,一晃神,片刻回过神“微臣不知国主与各位娘娘在此聚会,打扰各位兴头……”陵淡然有礼道,微微一颔首。
  颢没答话,陵一时间不觉有些许尴尬。“王爷严重了……”贤王后淡笑着起身“要不王爷一块儿参与?”陵并没错过贤王后目光中闪过的威胁与不屑之意,低头拒绝道“不必!微臣告退……”说完也不在理会颢可能有什么反应。
  “国主,我们继续……”一娇媚女声传来“刚才到玲妹妹对诗了……”
  那人的悠闲与此刻落荒而逃的陵,形成多么可笑的对比。可惜,一开始置他于这般田地是那人,可最终却要他来承担!
  “阿武,我们回府!”阿武迎向进门的陵,不待开口陵直接道。阿武点头“好!”
  所以在第二日早朝,陵依旧一副淡漠模样出现时,那人眼中闪过一丝他不懂的含义。
  依旧旧事重谈,只是经历前日的事,陵也不敢太过放空。“国主,所有物资全数在昨晚送到!”柳岩回到,颢点头并不加以评论。
  “国主,听闻您身体不适,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您乃国之本!”林辰茗道。颢顿了顿,随即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孤近来的确身体不适,所以,国政方面还得臣相大人分忧才是!”随即道“所有奏折先由林爱卿过目,选出重要的、新颖的问题在上呈……”
  林辰茗嘴张了张,最终没说什么。这一来自己的工作就大大增加了,而且自己的权利也增大了……看来,自己要把握好度,否则容易惹祸上身!林辰茗心中一圈弯弯绕完了后便恭敬谢恩。
  “国主……”一直坐在一旁不出声的王后突然言笑晏晏,众人一愣,颢只是耐心的等着她的下文“国主,王爷年纪不小了,且为皇族中人……王爷为炎朝戎马疆场,如今身体有恙……”王后瞄了陵一眼,陵依旧一副淡然模样,而颢好整以暇的看热闹神情“所以?王后有何高见?”
  “所以,国主何不为王爷做一场媒?王爷身边也需要人照料……”
  “那倒是……”一旁的柳岩开口“王爷一直忙在边关战务上,现在是时候解决个人事情了……”柳岩笑的很是妖孽。
  “不知王爷怎么看?”待众臣议论一阵后,颢才开口。陵低头看不清表情“一切听从国主王后安排便是……”
  此言着实让大伙怔住了。要说前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是在精神不集中时,那现在……
  颢脸色一冷,但很快掩饰过去“哦?即是这样,王爷可有看上的姑娘?孤便为你们赐婚……”最后两字感觉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众人也只当是调笑。
  “没有……”陵回到,语气出奇的清冷而毫无波澜。“哈哈……”颢发笑“即是这样,众臣便为王爷推荐一下,看看王城那位姑娘才貌双全又温柔贤淑,能配得上朕的……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陈若水

  众人并没注意到颢语气中的危险,依旧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颢冷笑着看着一言不发,淡然自立的陵,仿佛当前所谈论知识与他毫无瓜葛般。
  “启禀国主,城东的陈员外家若水小姐向来贤惠名声在外,且才艺无双,是王城有名的才女……”一大臣推荐道。众人均是附和“是啊!要说这王城才貌第一的女子非若水姑娘莫属!”
  “国主,您看要不挑个日子,招陈氏父女进宫一聚,顺便考察一下若水姑娘,可好?”王后在一般进言道。却被颢否决“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了!”众人尚在惊诧间颢已经吩咐下去“来人,即刻请陈员外和他女儿进宫!”于是,大殿之上一片沉寂,众人这才发现颢的反常,只是都摸不着头脑……
  始终陵坐在轮椅上,立在一旁,仿佛凡事均与他无干般,众人更是咂舌……
  这两人怎么回事?真是两兄弟……
  沐监事与阿言对视一眼,均是不得其意。两人只得恭敬在殿下候着,也不敢多言。阿言心中叹气……
  那人心中窝火,他知道……
  那人照常半夜难眠,就偷偷跑出来向太医院去。没成想见到的只是人走茶凉的屋子……
  阿言心中喟叹,当初是谁狠绝?否则怎会有今日这般结果……解不开,忘不掉,放不下!
  阿言只是恻然,那两人,外人面前何等精明,计谋权利算计何等高明,唯独这一出,两人均是看不透,挣不开!还有谁都不会说出口……
  让他们去折腾吧!阿言劳心的闭上眼。
  不出一炷香时间,宫门外传来消息“国主,陈员外和陈家小姐在大殿门外等候。”颢豪爽一笑“请他们进来!”
  一名土色华服的中年男子身旁站着一位神情淡漠,款步行来的陈家小姐——陈若水。“小民(民女)见过国主!”两人齐齐跪倒,男人神情有些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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