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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琳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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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之兄?槛之兄?”孟玉爽唤了好几声,王槛之才回过神来,“怎样?”
王槛之点点头,愣愣吟道:“但得妖娆能举动,娶回长乐侍君王。”
孟玉爽知他心意,便笑笑,说:“这又何难?”
王槛之听了他这话,心中大喜,当即便要作揖,孟玉爽赶忙拦住,说:“我帮你得到这莫允却也可以,只是,你要拿什么来谢我?”
“只要我能拿得出的,玉爽兄尽管说来便是!为兄莫有不依的!”王槛之立即应道。
孟玉爽邪邪地笑了。
☆、第11章 引星台莫允中计 (3744字)
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孟玉爽得了王槛之的好处,故此一心只想着怎样将莫允移交知府衙门。晚间,瑶官伺候孟玉爽安歇,见他一脸愁容,大有为难之事,终究是个有人之心,便料到了这缘由,他道:“二爷这几日可是为王公子之事犯难?”
孟玉爽从榻上坐起,点点头,道:“我的心事,总是瞒不过你。”
瑶官笑笑,想起那日孟玉爽与王槛之的一番言语,忽然计上心头,缓缓扑到孟玉爽的背上,说:“何须为难,二爷手中不是便有将他送走的法子吗?”
“哦?”
瑶官将唇放到他的耳畔,慢慢道出计策。
孟玉爽听后,嘴角勾出一抹邪笑,说:“果真好法子,只是,怎样将众人都请来做个见证?”
“何不再摆下戏台,邀请众人来听?”
“刚摆了又摆,只怕他们未必肯来。”
瑶官想想正是如此,一时也没有主意,直愣愣地思考着。
“有了!”孟玉爽忽然想出,不禁喜道,“后儿是乞巧节,我二姐和二妹晚间定会摆酒设宴,到时候……”
“二爷果然聪明!”
孟玉爽得了主意,顿时去了愁容,一把拥住瑶官,欢欢喜喜地睡了。
果然,七月七日,孟玉芷的丫鬟秋锦到了听风楼,说是小姐晚上在引星台设宴,叫大伙都过去。孟玉爽当即应允了,待秋锦走后,便起身去了引水轩,见到瑶官,便暗笑不语。
瑶官见他这般,便知道定然是时机已成,笑道:“恭喜二爷了。”
梦官在一旁不知为何,便道:“二爷,有何喜事?”
孟玉爽抿一口茶,慢慢说道:“晚上,你俩陪着我去引星台赴宴,你自会知晓。”
梦官心想:他与瑶官这般眉来眼去,只怕多半不会是好事,我倒是不知的好。想着,便道:“二爷,我身子这几日总觉不适,懒懒的,叫瑶官陪您吧,我想在房子歇歇。”
孟玉爽虽觉扫兴,但也只道:“既然如此,你便好生将养吧。”
引星台是西苑中的一处亭台,建在六丈高处,东西南北铺有四处石阶,石亭建筑有如楼阁,高大敞亮,望天空,星辰近在咫尺,望地面,人物浑然不清,是专为谢天祭神,夜宴赏月时所修建因位于摘星楼和引水轩之间,故曰引星台。孟玉芷和孟玉兰在供桌之前虔诚跪拜明月,心中暗暗祈祷。
孟玉芷心道:“苍天为证,明月在上,信女孟玉芷诚心祷告,愿我与表哥宋吟笙早日结缡,成就姻缘。”想罢,将手中的秀帕打成了结。
孟玉兰心道:“月色冰凉,星光黯淡,天本无情,人却有心。既然有心,便有所求,不求此生富贵荣华,只求此生有所依托。我宁愿放弃这园中所有,换一个可依可靠的人物,引着我到那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地界,使我莫再受这庶出的冷漠,偏生的鄙视。”想着,又叩了一个头,便起了身,道,“姐姐,礼我行过了,这便回房了。”
“一会还有宴,何不吃了再去。”
“不了,你们只管好好吃乐罢!”也不多说,孟玉兰转身向东面台阶走去。
孟玉芷轻叹,知道她向来是这样的,再怎么劝说,如何安慰,终改不了这份冷淡与寂寞的性子。这时,孟玉爽引着瑶官从南面上来了。孟玉芷微微惊奇,便道:“想不到,倒是二弟最先到了。”
“怎么,他们还不曾来?”
“快了,你先坐。”孟玉芷说着,领他坐上石桌。
梅翎因那日出游耗了许多精神,回来之后,身体便有些疲乏,又觉引星台实在不好攀援,便叫康欣过来赔了不是,孟玉芷也不见怪,只叫康欣好生伺候,若有不适,便来禀告。康欣应着去了。宋吟笙,孟玉琦和莫允随后也都到了。孟玉爽见到莫允,心中甚觉欢畅。
莫允见到孟玉爽却大大相反,实在不安,只小心地挨着孟玉琦坐了,也不同众人寒暄。
孟玉琦见他如此,便问:“怎么,不舒服?”
莫允只摇摇头,没有出声。
孟玉爽等众人坐定之后,便道:“二姐,既然人都齐了,便上酒菜吧!”
孟玉芷点点头,唤来丫鬟秋锦和夏凝脂,吩咐她们摆宴。不多时,酒宴便已齐备。
孟玉爽对身后的瑶官道:“瑶官,快给众人倒酒!”
“是,二爷!”瑶官领命,从桌上拿过酒杯,一一给众人斟酒。
宋吟笙见孟玉爽今日这般殷勤,便以为他是要为两个戏子谋些事物。便想,既然玉芷自己拨出钱来留下了他们,倒不如给他们些事物。等瑶官拿过自己的酒杯时,他问:“除了唱戏之外,你们可会其他?”
“咱们还会伺候各位公子。”
无耻!宋吟笙当即皱眉,心中咒骂。
孟玉爽笑笑,忙道:“哈哈!不错,表哥若是喜欢,不妨搁在房里一个。小弟我虽舍不得,但是表哥所求,自当不辞。”
宋吟笙微怒,想要驳回,不待开口,孟玉芷便道:“玉爽休要胡言!”
孟玉爽说道:“是!”心中却是十分得意。
众人又说闹一番,又喝了两杯酒,孟玉爽见时侯差不多了,便从袖中取出一物,握在手中,道:“小弟我最近得了一件宝物,真真的是一件宝物,想来下月便是大哥的生日,便想将此宝物送给大哥,今儿是个喜庆之日,我拿出来,二姐和表哥,你们倒帮我看看,将此物送给大哥,可否使得?”说着,手掌打了开来。
“难得二弟有此心。”孟玉芷笑着去瞧,见是一块美玉,便又道,“嗯,此玉实属罕见。”
宋吟笙见到,也有欣羡之意,心想:此物送给表哥,表哥定然甚是喜欢。他原来,却是献宝来了。
孟玉琦也道:“二哥,你从哪里得来?当真是好东西,给我细瞧瞧!”
孟玉爽见莫允并不抬头瞧看,便有些失望,忽听孟玉琦要看,便忙给了他,孟玉琦接过,拿在手中观摩把玩。莫允离他甚近,微微侧目,登时惊讶。
孟玉琦拿到灯下仔细瞧看光泽,又夸了许多,回身拿到莫允眼前,道:“你也瞧瞧。”
莫允细瞧之下,再无怀疑,这正是母亲遗留自己,自己配在身上已有十余年的那块宝玉,忽想这玉明明是被坏人抢了去,怎么会在他的身上?随后,思母之情,恋家之意尽皆在心里翻滚起来。
“这玉是我从一个朋友那花银子买来的。”孟玉爽说道,瞥看莫允。
“咦,这后面原来是有字的,不过,又被人雕画了去。”孟玉琦翻看再三,发现有一行花色缺失一行刻字加工改成,不禁疑道,“却不知道是什么字。”
“原来是写的,愿佑我儿允平安喜乐。我觉得大大的不妥,便请玉匠改了。”孟玉爽说着,仍旧细瞧莫允。
莫允更为惊讶,又想他竟然毁了我娘亲的刻字,当真可恶可恨,兀自一阵伤心,仍旧不敢发作。
“允?这名字倒和莫允是一样的。”孟玉琦想着,说道。
宋吟笙细看孟玉爽,见他邪笑着瞧看莫允,心中猜出了大概;孟玉芷也望向莫允,见他神色这般,似乎也明白了一些。只是,两人又怎能凭借猜测,叫孟玉爽交出玉来,还与他去。
“好了,快快还我,咱们喝酒!”孟玉爽见工夫差不多了,便道。
孟玉琦应着,还了他。孟玉爽接过,随手把玉放到了桌上。
莫允望着那玉就放在了自己的对面,只伸过手去,便能拿到,只是自己不能。他多想再摸它一摸,更想将它索要回来,只是自己也不能。他只能这样呆呆地望着,想着母亲尚在时的情景,想着母亲去世时的情景,想着自己拿着玉思念母亲时的情景,想着想着,泪湿了双眼。众人说些什么,闹些什么,浑然不觉了。旁人说吃菜,他便愣愣地夹菜来吃,旁人说喝酒,他便愣愣地倒酒来喝。到后来,竟迷迷糊糊地醉了。
“咦,你怎么哭了?”孟玉琦忽然瞥见莫允流泪,便疑道。
莫允不答,瑶官笑道:“只怕莫公子是醉了。”
“上次在盼月楼便醉了,这次只怕也是。叫他回房吧,引星台风大,再感染风寒,便不好了!”宋吟笙怕他多在此处,会生事端,便道。
“嗯,叫丫鬟唤他的小厮将他扶走罢!”孟玉芷道。
“不必麻烦了,小姐,我送公子回房即可。”瑶官忙道。
“这个……”孟玉芷望向孟玉爽,瞧他的意思。
孟玉爽道:“甚好,你送了莫公子便快快回来。”
“是。”瑶官受命,过去去搀扶莫允。
莫允一颤,酒意上头,嘴中便道出了心中所想:“娘亲,娘……”
众人只当他想家,并未多想,只说他果真醉了,快快下去等话,瑶官应着,扶他走动,走到孟玉爽身旁之事,左手一松,右手一推,莫允不稳,倒向了孟玉爽怀里,孟玉爽赶忙接过,将他扶好,又骂了瑶官无能,吩咐他好生搀着,瑶官一一领了,这才扶他下了台去。
不多时,瑶官回来了。
孟玉爽问:“可把莫公子安排妥当了?”
“妥当了,二爷。”瑶官笑道。
“嗯。”孟玉爽心中大喜,只管和众人再次说笑起来。
时入三更,月在中天,孟玉芷见时候已晚,便道:“差不多了,咱们散了吧!”
“再喝两杯吧!二姐!”孟玉琦央求道。
“看在你这几日不用读书的份上,已经让你多喝了两杯,却还知足?”孟玉芷温愠言道。
孟玉琦无奈,只得罢了,起身欲行。
“玉呢?我的玉呢?”突然,孟玉爽大声喊道。
众人一惊,齐齐望去,原来搁玉的地方确实不见了宝玉。
孟玉琦忙道:“我刚刚看你把玉就放那了,这会子怎么不见了?”
☆、第12章 甚无助莫允受辱 (3736字)
昏昏沉沉,莫允醒来,忽觉手中冰凉,似有一物,举过看时,顿时惊喜交加,却正是自己的宝玉,像捧着命根子一般捧在手里,仔细查看,轻轻抚摸,又想起那些过往云烟,兀自伤心一会,忽觉不对,它明明是被二公子得了去,怎又会到了我的手中?莫非是二公子还它于我?确是不能的,到底如何得来?苦苦思索记忆,终无所获,只想万万不能再把它遗失。起身,要把它搁在自己的柜几里,可刚刚拉开,便觉这里并不安全,恐被人翻找了去,想配在身上,又怕旁人见着了,终究没个妥当的地方,这时,乔红药和花弄影两人过来伺候莫允起床梳洗。莫允匆忙将宝玉掖在了床枕之下。
梳洗罢了,吃了早饭,莫允想到园中走走,还没下楼,就听楼下脚步声杂,似有很多人进来。莫允一惊,立在当下,望着楼口,果然,苏姵领着宋吟笙、孟玉爽、孟玉芷和瑶官上来了,身后还有翡翠、秋锦两个丫鬟。
莫允见是他们,心中便觉定然有事,愣愣地望着。
宋吟笙过来,轻轻叹息,道:“莫公子切莫误会,只是昨晚二公子的玉丢了,公子又早走,恐别人误会,故此要来找上一找,好去去嫌疑。”
玉丢了?那刚刚……莫允一惊,便偷偷瞥了床头一眼。
众人看在眼里,大概清楚。孟玉芷对秋锦使了眼色,叫她去床上翻找。秋蓉会意,同翡翠过去了。莫允见此,知道会被识破,心中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何事,更觉紧张,也不知如何是好。两人抖开纱被,没有,又翻开榻席,没有,遂掀开枕头,便发现了要寻之物,秋锦拿了过来,递给了孟玉芷。
“莫公子,果真是你?”孟玉芷正色道。
“莫公子,这玉乃是世间的宝贝,你喜欢却也是自然的,只是,你实在不该偷取!”孟玉爽心中欢喜,嘴中却道。
“莫公子,这玉果真是你藏在那的?”宋吟笙心有怀疑,便问道。
“是我放那的,可是,不是……”莫允想到确是自己将玉藏在枕下,嘴中便应了,但是又想解释,却是解释不清了。
孟玉爽怕他多说,忙道:“依着园子里的规矩,偷窃是要挨板子赶出去的。”
莫允听到“挨板子赶出去”六个字,当即害怕,颤声说道:“没有,我没有偷窃。”
“人脏并获,你自己刚刚也是认了的。”孟玉爽厉声说道,说着又恶狠狠地瞪了莫允一眼,莫允受惊,顿时止了声音。
“这规矩是给下人定的,他是园子里的公子,挨板子,赶出去,还要从长计议。”宋吟笙恐有蹊跷,便说道。
“二姐,你做决定吧!他可是坏了咱们园子里的名声啊!”孟玉爽望向孟玉芷,道。
孟玉芷想了想,说:“关在柴房里,等大哥回来,交给大哥处理吧!”
当即,便从楼下上来两个小厮,押着莫允就要下楼。
外间的乔红药和花弄影两人见状,想到莫允素日来的好,便赶忙过来求道:“小姐,咱们伺候公子也有一月。虽不十分了解,但是也能分辨好坏,若说公子偷盗,咱们定然是不信的。”
“哪里来的丫鬟?这里岂有你们说话的份?”孟玉爽怒道。
两人见此只得退下,转向苏姵,见她立在当下,大有为难之意,这时,夏凝香赶了过来,分辨说:“不妨问问公子,他若没有解释,再关入柴房也不迟啊?再者说,公子因何偷盗?都要问个清楚,才不至于屈了好人,纵了坏人?小姐说是也不是?”
孟玉芷点点头,说:“确是如此,不过,昨闹了一宿,今实在乏了,先将它关上一日,明日再问也不迟的。”
莫允不及多说,被人带下楼去,带入柴房,推他进门,锁在其内。莫允实在迷惑,终究不解,怯怯地蹲在柴房之中,但觉这里阴森森的,除了几堆柴火杂草更无其他,突然,杂草中钻出一只老鼠,“咻”的一声从莫允身后蹿了过去,莫允一惊当即摔倒。
小心起身,捡了些杂草坐了。莫允不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下场,果真要挨板子,赶出去?又细想自己怎么会被盖上了偷盗的罪名?这玉怎么到的自己的手中?难道真的是自己喝醉之后,拿了去?想到头痛,也未想出。宋吟笙等人能否查出事实?梅翎会不会为自己求情呢?转而又想,终无所获。
宋吟笙送孟玉芷回了摘星楼,夏凝脂送上茶来,两人喝了一口,宋吟笙便道:“这其中只怕是有些蹊跷,你瞅着莫允当真会是偷好财物之人?”
孟玉芷放下茶杯,说道:“财物他未必会偷,只是,这玉却不一样,只怕和他有莫大的关系,因为,他才偷去。”
宋吟笙见她如此说道,知道她也注意到了昨日莫允见玉的情形,注意到了孟玉爽所说“愿佑我儿允平安喜乐”等话,他道:“是与不是,也要分辨分辨才好定论。”
“正是。不过,你也看到了,他当时错愕之情,紧张之色,已然乱了方寸和思绪,只怕问不出什么,因为,我叫人将他暂时关押,等他冷清冷静,理清了来龙与去脉,咱们再行审问,岂不两好?”孟玉芷表明用心,说道。
宋吟笙赞叹表妹心思细腻,考虑周详,转而又道:“只怕,关久了,反而不好。”
孟玉芷知道宋吟笙顾虑什么,说道:“嗯,等晚上咱们便来提审。”
两人说着,又喝了一会子茶,忽然,云嫣和秋锦进了屋来,慌忙禀告道:“不好了,小姐,公子!”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宋吟笙站起身,忙道。
“二公子把失玉之事,报了官,此时,知府衙门派来的提取莫公子受审的衙役已经到了。”云嫣急道。
“什么?”宋吟笙和孟玉芷同时惊呼,不容细说,随着两人奔去柴房。
赶到之时,两行衙役正将莫允带出,孟玉爽站立在侧,甚是得意。
“这是作何?”宋吟笙阻拦在前,厉声喝道。
为首的衙役上前,笑道:“知府大人有令,前来提取人犯受审。”
“大胆!忠永王的府邸,也是你们能够善入的?”宋吟笙怒道。
“是我让他们进来的!怎么?”孟玉爽揽过话去,说道。
“二弟,你因何要将此事报与官府?”孟玉芷上前,怨道。
“他偷了我的东西,还不准我报官吗?你们将他押入柴房,只怕存心偏袒。我相信知府大人一定能好好处理此案。”
宋吟笙无奈,便想已经惊动官府,知府大人既然已经接案,定然要先提走人犯,随后取证调查。偷窃终究不是杀人的死罪,只能是事后再行补救了。
孟玉芷叹气,口中只是怨怪孟玉爽鲁莽,事先竟不先行商议,却哪里知道,这正是他的目的所在,待到莫允到了知府衙门之后,他的计策便是成功了。
莫允甚是恐惧,不敢多言,只是被驱赶着出了园子,下了山路,进了城中,入了街道,街上行人纷纷鄙视瞧看,议论不休,终于,到了知府的大门之前,莫允低着头,甚是觉得委屈羞愧,恨不能死在当下,可是两行人并不押他过堂,而是转向后门,入了后院,随后莫允被带到了一间房内。
“好好在里面给我呆着吧!”领班的衙役说着,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莫允站在地上,四周凝望,只见这房间宽敞整洁,装潢讲究,各式古董字画,摆饰其间,倒比自己所居住的盼月楼时更添几分阔气,心中狐疑,不知这是何处,心中甚怕,不敢乱动。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停了,房门推开,王槛之嬉笑着走了进来。
莫允见到来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公子,心中虽依旧惶恐,但微微有所减缓,轻轻问道:“这,这是,这是什么地方?”
王槛之走到莫允面前,轻声说道:“莫公子,叫在下好想啊!”说着,一把便搂抱过来。
莫允一怔,愣了半刻,方才喊道:“你,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说着,便做挣扎。
王槛之大笑,笑罢,一个用力将莫允抱了起来,两步跨到床边,轻轻放到榻上,跟着,人便压了过来。
莫允惊慌之间,手脚乱动,口中直嚷“放开我,你走开”之语。
王槛之用力钳制住他,厉声喝着“小宝贝,休再挣扎,快快依从了吧?”又轻狂地说着“果然俊的很,实在符合本少爷的心意!”等等言语。
莫允怎能反抗过他?只觉手足被扼痛,身子被欺压,自己费劲全身之力,也动弹不得,只见那人低头亲来,自己像躲刀子一般赶紧避过头去,那人把唇印在了莫允的脖颈之上,跟着,舔向莫允的脸庞。莫允紧闭双眼,终于无力,放弃挣扎,口中低泣:“求你,求你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哈哈,等本少爷快活完了,自然就会放开你……”王槛之抬头,淫笑之后,便开始去扒莫允的衣衫。
“你要干什么?你个坏人!”莫允大骇,赶忙躲避,可又哪里能够躲开?
只听“刺啦”一声撕裂,衣衫被王槛之撕裂两半,袒露出莫允白皙鲜嫩的肤质,王槛之垂涎欲滴,一把便抚了上去。莫允再次挣扎喊叫,流出眼泪。
王槛之纵身去亲莫允锁骨,莫允舞动之间忽然拿过头下的枕头,用力丢向王槛之的头。枕头命中,但实在没有什么威力,王槛之笑笑,轻声说道:“哼哼,果然,十分的有意思!”说着,又低头去亲锁骨,莫允“啊”的一声惨叫出口,原来,王槛之用力咬向了那里的皮肉。
莫允甚是悲切,无助与绝望,只想:谁能救救我!来人救救我!各路神明,求你们救救我!爹爹,娘亲,你们救救我!孟公子,宋公子,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王槛之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大笑道:“今儿谁也救你不得!”笑罢,纵身向前,便要趁莫允惨叫张口之时,去吻他的唇瓣。
☆、第13章 公堂上王爷大怒 (3666字)
突然,门被叩响。王槛之皱了皱双眉,从莫允身上爬起,抖了抖衣服,喝问:“谁?”
“少爷,是我。”门外传来王槛之的小厮璐儿的声音。
王槛之大为不悦,一面问着:“什么事?”一面走到门边,开了门。
璐儿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孟二公子来了,在客厅候着呢。”
王槛之听说是孟玉爽到了,只得作罢,吩咐璐儿带人好生看守着莫允,随后来到了花厅。两人相见,先是一片哗笑,再是一片寒暄。
孟玉爽致歉道:“想必是打扰了槛之兄的雅兴了。”
王槛之心说:自然是大大地打扰了,嘴中却乐道:“多亏了玉爽兄成全!”说着,便要作揖。
孟玉爽赶忙拦下,扶他坐好,说:“只是有一件事比较棘手,待这一件事清楚之后,槛之兄才能成全,而我也才能安心啊!”
“哦?不知是什么事?”
“不知道槛之兄是想玩玩就算了呢?还是说,要将他长久的留在身边?”
“这个……当然是越久越好!”
“既是如此,那槛之兄须当明白,他现在是西苑的人,若是不让他认罪,不叫他画押,不给西苑一个交代,只怕,西苑未必肯善罢甘休,而他也未必能够长久地侍奉槛之兄。”
“你的意思是……”王槛之当即领悟。
孟玉爽笑笑,说:“该怎么办,相信槛之兄已近清楚了。不打扰槛之兄办案,小弟先去了!”
莫允见王槛之突然离去,惊魂未定,略有松缓,但又想他定然还要回来的,不禁再次绝望,无计可施,只能穿好被他撕破的衣衫,蜷缩在床角,恐慌,委屈,无助,伤心……各般悲痛之情涌上心头。也不知过了多久,王槛之并未回来,却进来两个衙役,将他拖出了房间,拖向了后牢,关在了狱中。莫允以为自己已被判了牢狱之刑,心中顿时一阵冰凉,如坠深渊,两行清泪,奔涌而出。自己在狱中又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十分漫长,足有几日几夜一般。心中所盼所念,只是奇迹二字。
终于,又有衙役开了牢门。莫允赶忙擦干眼泪,站了起来,任由他们将自己押到了公堂之上。公堂上,知府王晋端坐正中,一位师爷笔录在侧,两排衙役甚是庄严,堂上悬挂“明镜高悬”四个黑色大字。
“当”的一声,王晋拍了一记响亮的惊堂木,然后喝问:“下跪何人?”
莫允知道正是在审问自己,心怯怯,颤巍巍,跪在堂前,蜷缩成团,不敢抬头,赶忙答道:“莫,莫允。”只是,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
“大声一点!”王晋扬威。
莫允猛地一颤,尽量放大声音:“莫允。”勉强能够听到。
“所犯何罪?”
莫允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王晋又是一记惊堂木,吓得莫允抖得更厉害了,王晋怒道:“大胆!孟二公子告你偷窃他的玉佩,此玉佩价值连城,足抵万金,你可认罪?”
莫允摇摇头,头跪在地上,只说着:“我不知道,不是我偷的,玉不是我偷的……”说着,便又哭了。
“不是你偷的,难得这玉张腿了不成?竟然自己跑到了你手中?”王晋厉声说道,“人证物证俱在,还要狡辩,莫不是想要本官施以大刑?”
莫允还在哭诉:“我一睁眼就看到了这玉,可我不知道,怎么会在我的手中,我真的不知道!”
“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先赏他二十大板,看他招与不招!”王晋狠狠言罢,发了令签。
两个衙役领命上前,拉平莫允,跟着一人便将板子打了过去。莫允吃痛,当即痛吼,一板未罢,一板又至,噼里啪啦,直打得莫允啊啊乱叫,只感觉骨裂身损,心肺巨震,便是死也比这滋味要好受许多。莫允自小抑郁成疾,虽有药石将补,但是本来身子依旧单薄,从未受过莫茗一丝半点的打罚,可如今罚也罚过,打了也打了,莫允当真不想存活下去,却想活着竟是这般苦罪,竟不如去阴曹地府与母亲为伴。
“你招是不招?”王晋见板子打得差不多了,便问道。
莫允即便想招供,也已经没有了答话的力气,口中吐出许多杂物,就连最晚喝的酒,吃的菜也竟皆吐了出来。二十板子已毕,莫允瘫倒在地,没有半点声息,只是目光黯淡地望着前面,呆滞地望不到任何东西。
王晋又问莫允是否招供,莫允不理。王晋大怒,道:“你再不招,休怪本官大刑伺候。”莫允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眼耳神意早已失去,唯一一丝心念竟是死了到好了。又待片刻,仍不见莫允动静,王晋发了令签,道:“来人啊!大刑伺候!”
“是!”又有两个衙役受命,拿来夹棍,给莫允上好。莫允浑然不知,突然感觉十指剧痛,痛入心髓,却反而因此恢复了失去的意识,跟着“啊——”的一声惨叫,豆大的汗滴已经滚了满脸,莫允晃了晃身体,再次失去意识,彻底地晕了过去。
王晋见他晕了,叫人提了水来,将他泼醒。莫允醒后,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尽是伤痛,或如火烧,或如刀绞,或如针扎,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招与不招?”
莫允点点头,用尽力气喊出:“我招!”
“拿过去,叫他画押!”王晋冷笑一声,随后对一侧的师爷道。
师爷应着,将供状拿到了莫允面前,莫允缓缓伸出手去,只觉得整只手都已不听自己的使唤,费劲力气,忍尽伤痛,终于握住了笔,十指连心,莫允刚要提笔书写,一阵揪心刺骨痛感叫他丢了笔去。缓了缓,略觉好些,想要再次拾笔,却忽听大堂之外有人禀告:“禀大人,忠永王驾到。”莫允已经没有意识去思考这忠永王又是谁了。
王晋浑身一颤,心道:他不是去了京城,怎么这会子回来了?心知不妙,却也不容多想,赶忙吩咐:“快快迎接!”说着,人也已经下了堂来。
孟玉轩也不等王晋迎接,径直跨步疾走而入,身后正是宋吟笙。莫允见到此二人,眼中顿时再次涌出泪花。身子一软,彻底摊在了地上。孟玉轩见到莫允背上的衣衫碎了个干净,原本鲜嫩的皮肤也碎了个干净,一道道裂痕像绽开的花似的,有的还在向外淌血,又见他披头撒发,乱哄哄如疯子一般,还在滴着刚刚浇下去的水,又瞧他向前伸着双手,可是十指鲜红,夹棍夹过的痕迹便如烙铁烙过的一般,右手还颤颤地握着一只朱笔,孟玉轩顾不得其他,赶忙弯腰细细查看莫允伤势。
“王爷驾到,有失远迎,下官该死!”王晋携着众人叩头,说道。
孟玉轩也不理他,只管轻声来问莫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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