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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贺,文武双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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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贺,文武双全
作者:歆歆向影
第一章
  贺华光拿着皇上御赐的拜官贴,骑着马朝曹源县去。
  从京城到曹源县快马加鞭只需五天便可到达,而贺华光这一路倒不是很着急,反正只是当个捕头嘛,也不是很重要。
  贺华光是天阳九年的武状元。
  武状元的官职竟然只是个小小的捕头?还是一个小县城的捕头?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是的,的确是不可思议,但各位若知道其中缘由,便不会觉得不可思议了。
  当朝皇上有一位曾为先皇救过驾的皇叔唐王爷,皇上对他都要礼让三分,这位唐王的地位自然是不可小觑的。
  论地位、论财富,恐怕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唐王。但是唐王有个女儿,她是唐王唯一的烦恼。
  此女身材魁梧、满脸横肉、声音粗嘎、心眼极小,并且蛮横不讲理,京城人送外号“鬼见愁”。偏偏此女坚持不接受皇上的赐婚,一定要找到一个自愿娶他、懂得她的好的男人。为了她的婚事,唐王可谓是操碎了心。偏偏唐王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可见老天也还是公平的,让唐王处处顺心,只给了他这么一个烦恼。
  天阳八年,唐王召见过当时的状元贺若善,跟他说了希望他可以跟自己的宝贝女儿成亲,并许给他不少好处。
  当年的那位状元是没有见过唐王的女儿的,但是在京城也经常听到人们对该郡主的议论,他在仕途和终身幸福之间衡量了一下,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被拒绝了的唐王自然是很不好受,于是一本奏折参到了皇上那里,说那位状元目中无人、狂妄自大,需要多几年的磨练方能为朝廷重用。
  其实皇上在接到那本奏折时就已大概猜到自己的皇叔做了什么,但是碍于皇叔的面子,他也很难不同意。而另一方面,年轻人是需要磨练磨练的,等过个几年皇叔忘了这件事,再把那状元召回来,加以重用,也未尝不可。
  于是,诏书一下,那位贺姓状元成了一介县令。
  天阳九年,历史重演了。
  只是今年,唐王怕那些“迂腐”的文人再度拂了自己的面子,于是找到了武状元贺华光,但是这位武状元也为了终身幸福而拒绝了唐王的“好意”。
  想那唐王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结果,于是又一本奏折,这位贺姓武状元便成了曹源县的贺大捕头。
  这一路走来,说贺华光不郁卒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知道这事已经无可挽回了,而且他也完全没有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过。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为五斗米折腰,岂能凭借一介妇人上位?
  贺华光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做出成绩,让那劳什子王爷看看,自己就算不娶他的女儿,不要他许的那些好处也会是最有用的武状元!
  到了曹源县衙,贺华光见到了县令。
  很巧,县令正好和他同姓。
  县令没有穿官服,只着一件淡蓝色长衫,显得书卷味很浓。贺华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县令可能很少到户外,因此他的皮肤很白,县令的眼睛大大的,很灵动的样子,五官是很平淡、柔和的,但看起来很清秀、很舒服。
  贺华光很惊奇这样一个白面小生就是这里的县令。
  “贺捕头是今年的武状元?”贺县令看到拜官贴,有些惊讶。他说这话时眼神很专注,嘴角擒着淡淡的笑,给人的感觉很是温和。
  提到这个,贺华光心情有些低落,只淡淡答了句是,便忙着岔开话题。“还没请教县令尊姓大名。”
  “贺若善。”若善仍是温和地笑着。
  贺华光觉得这名字有些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正觉得尴尬,旁边倒是有人出声提醒了。“我们大人可是去年的状元呢。”
  “贺明,不许多嘴。”若善没有发怒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人提到这件事而已。
  贺若善???对了,他不是那个唐王去年想要招的女婿吗?跟自己同病相怜啊???
  “原来我们竟是同病相怜。”贺华光无奈地说。
  若善苦笑了一下,“也不算什么,到这里来未尝不是好事。贺捕头莫要放在心上。”
  “此话怎讲?”
  “一入宫门深似海,你我二人兴许并不适合那宫里的勾心斗角,到了这里也是落得清闲。且如今天下太平,无需你我救国救民,所以县令、捕头什么的也不算委屈。”若善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苦笑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温和和洒脱。
  “大人果然好胸襟。”贺华光听了若善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心情也不那么低落了。
  “好了,贺捕头刚到,我带贺捕头到住处看看吧。”若善转身吩咐贺明,“好好准备一下,晚上为贺捕头接风洗尘。”
  若善的贴身小厮贺明领命去张罗晚上的接风宴了。
  “贺捕头随我走吧。”若善很是有礼地引导贺华光到了内府。
  内府就在衙门的后面,坐北朝南,平时若善都住在这里。
  内府面积很大,分东西南北中五院。挨着衙门最近的南院是平时若善与师爷商议案件、接待来客的地方。若善自己住在中院的东堂里,而中院正居于内府的中央,在很大程度上保障了若善的安全。管家、师爷和一些捕快住在东院,普通的下人在西院,南院则是护院住着。
  整个府衙空着很多房间,但是也被打扫得很干净。内府里的管家贺海是从贺家跟着若善来这里的,若善对内务什么的是不太懂的,因此也就放心交给贺海来打理。
  贺华光的房间就挨着若善的,这样安排自然也有保护若善安全的因素在里面。虽然府衙晚上会有捕快巡逻,但是为了更加保险,贺海便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贺捕头觉得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添置吗?”若善很关切地问。
  贺华光看着整齐干净的床铺、衣橱、洗漱用具、桌子等等,觉得已经很周到了,比起以前自己一个人时,好了不知多少倍,于是摇了摇头。
  “那需要什么的话就告诉管家或者我吧。”若善仔细想着贺海的话,“对了,管家就是住在西院北堂的贺海贺老伯,他说给你配了两个丫鬟和两个小厮,待会儿会过来。”
  贺华光以前是没有人伺候的,也没有想过。他直觉自己不会太习惯人伺候,于是很委婉地拒绝了,但是若善考虑到以后衙门里的事还要贺华光操心,有个人照顾还是很必要的,于是让以前照顾自己的贺亮去跟了贺华光。
  晚上的接风宴办得很热闹,贺华光觉得连日来不快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
  不管是衙门里的人还是内府的人都对贺华光很热情、很亲切,贺华光又因为和若善有相同的遭遇而和他惺惺相惜。在曹源县衙的这次接风宴中,贺华光竟是感受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做个小广告,写了篇小短文《约定》,多谢赏脸咯~ 
                  第二章
  转眼贺华光来曹源县已经一月有余,天气渐凉了。
  正如一开始时贺华光感受到的那样,整个府衙充满了人情味,和家的温暖。
  什么时候天气凉了,贺华光便会收到若善转交的或是贺亮送来的御寒的秋衣,上好的蚕丝被也适时地叠到了自己的床上,还有厨子们做的暖身茶???这些都是很平凡的东西,但却是贺华光一直渴望得到的关心。
  贺华光有时会很惊讶。县令一年的俸禄并不多,怎么若善在生活方面却是宽裕得很,送自己的东西也属上乘。
  后来从贺亮那里了解到,若善家是邻县华中县的富豪,专营丝绸生意,这些年又积极拓展其他领域的生意,财力更是不容小觑。贺家在为若善准备那些东西的时候,也留心帮贺华光和衙门里的其他人都一起准备了。
  华中县和曹源县虽是邻县,但若善也不常回家,以前有时办案几月也不回家一次,贺家二老也乐得让他在外锻炼锻炼。
  一阵急促的击鼓声由门外响起,贺华光皱皱眉,走出房间,便看见若善已站在房门外,二人便一同走去衙门升堂。
  “下跪何人?所为何事?”
  “回大人,民妇何张氏。状告这个小贱人勾引我家那口子与她私通。”何张氏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年轻妇人。
  若善惊堂木一拍,表情很严肃。“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污言秽语。”这一句把何张氏吼得脸色青红交加,本来叫惯了“小贱人”,现在想趁机给她个下马威,谁料会被若善给训了。
  “你们俩先站起来。”若善顿了顿,“你说她私通你的丈夫,有何证据?”
  “回大人,这个小???王陈氏与民妇的丈夫何伟长期都有书信来往,信中语言???污秽。前些日子,民妇发现了他二人的书信,一时气不过,跟我那口子吵了起来。”何张氏说着掏出了随身带着的书信,交给师爷关井云呈给若善过目。“民妇当时有些语言是有些过分,谁承想,民妇的丈夫竟然???他竟然对民妇动起了手。民妇的肩上和腰上还留有被毒打的痕迹。”那何张氏越说越伤心,说到被何伟毒打时已经眼泪直流。
  “何伟写的信怎么会在你手上?”
  何张氏愣了一下,赶紧说:“这是,是……是何伟要将信送出去时被,被民妇偷了过来。”
  若善看她神情似乎有异,有些起疑。但是她的说辞似乎也有些道理,于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紧接着若善让贺华光察看了何张氏的肩膀和腰,果然看见了一块块的乌青。再看那些信,信中语言确有些直白、露骨,但还不到污秽的地步。
  “大人你要给民妇做主啊!”何张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大有若善不判何伟和王陈氏有罪就哭死在那里的架势。
  若善哪里遇到过如此泼辣的女子,思考着怎样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王陈氏,本官问你,刚才何张氏所言是否属实?”
  那王陈氏只是呆呆地站着,不吭一声,好像连若善的问话也没有听见。
  “王陈氏,王陈氏?”
  “啊???民妇在。”王陈氏此时才听见若善在叫她。“大,大人。”
  “你为何不发一言?”
  “回大人的话,民妇不知该说什么。”
  不知该说什么?若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无力感。“那你说说,你和何伟是否一直保持书信来往。”
  “回大人,民妇确与县里一个名叫何伟的男子有过书信,只是不知是否同一人。”王陈氏一脸的茫然。
  “大人,你看吧,的确有这样的事。”何张氏委委屈屈地在那里哭。
  若善一脸的无奈。“王陈氏不是说了不知是否同一人吗。此事需要找来何伟对证,何张氏、王陈氏,你二人到内堂稍候。”
  随着若善的惊堂木一拍,何张氏和王陈氏都跟着捕快进了内堂。
  “贺捕头,还得劳烦你走一趟何张氏的家,把那何伟带来。”
  “是。”贺华光得到若善的吩咐,即刻带上两个捕快在县里人的带领下找到了何伟的家。
  “师爷,我看我们可以这样???”
  若善将关井云唤到身边,商量起了对策。
  等贺华光将何伟带到时,若善和关井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何伟,你可知你的妻子状告你经常毒打她?”若善也不和他打官腔,开门见山地问。
  何伟显得很震惊和茫然。“什么?内子竟然,竟然这样说?”
  若善挑挑眉,不知情吗?“恩,可能中间是有什么误会,但是我想你看看你妻子的呈辞就该明白了。”
  关井云适时地将刚写好的证词递到了何伟的手上。
  何伟看着那张证词,越看就越茫然,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证词中何张氏指责何伟嗜赌、嗜酒成性,在喝醉和赌输后总是拿何张氏出气。
  看完那张纸上的内容,何伟简直有撕了它的冲动。但他知道公堂之上不容他随心所欲,于是极力克制了自己的情绪。
  “何伟,你可有何话要说?”若善冷静地观察着何伟的表情。
  “大人,”何伟深深一拜,“草民虽不是什么熟读圣贤书的人,但好歹还是懂些道理的。莫说草民根本就不是嗜赌、酒之人,即便是,也决计干不出毒打自己妻子的事,这点我想凡是跟草民熟识的人都可以作证。还望大人明察。”
  何伟是县里一名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他长相斯文秀气,做生意也从不缺斤短两,从来都是诚信经商,所以在县里的声誉和口碑其实是很好的。
  “你的意思是你的妻子在撒谎?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若善依旧紧紧地盯着何伟,不遗漏任何的神情。
  “这草民就不得而知了。但草民自认为一向对内子不差,她该不会做出这种污蔑之事才是。”何伟的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
  “哦,是吗?”若善又不慌不忙地拿出了刚才何张氏递上来的信。“那你看看这又是什么?”
  何伟看到信的落款的确是“何伟”,也是自己的字迹,但是自己绝对没有写过那样的信。“贺大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你妻子发现你和其他人私通的证据咯,她怀疑你要始乱终弃哦。”
  若善说这话时,像是累极了似的。他用手撑着脑袋,眼睛微眯着,语气也软软的,倒不像是在审案,而是在跟父母或是爱人撒娇的小男人了。
  在场的人均是一愣。贺大人平时在生活上是挺迷糊的没错,但只要一上公堂,肯定就是另一副样子。精明、睿智、能干。可是今天这样的情形,好像还是第一次。
  不仅贺华光觉得他不对劲,就连跟了若善一年多的关井云和其他捕快也很费解。
  “怎么了?”若善好像终于对周围古怪的气氛有所察觉了。
  何伟更是已经忘了原本要说的话,只觉得,刚才县令大人的样子,很妩媚???
  “何伟。”一道低沉的男音唤回了他的神智,却是贺华光。“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这字迹是草民的没错,但是草民从未写过这样的信。”
  若善还是验了何伟的字迹,不只是右手,连左手也一并验了。
  “谁能证明这封信不是你写的?”
  何伟为难了,好像是没有人可以证明的。
  若善随即让王陈氏走出内堂,在没告知二人身份的情况下让他们相认,但是何伟和王陈氏显然是彼此都不认识的。
  “确实不认识吗?”若善还是不放心地确认了一遍。
  得到的回答是确实不认识。
  随后师爷从若善手中拿过那封信,递到王陈氏手上,让她看看这封信和之前那个与她通信之人的字迹、用词等是否有不同。
  “回大人,与民妇通信之人跟此人笔迹不同,且那人???言语不会如此不堪。”王陈氏看完信,老老实实地说。
  “何张氏,出来吧。”
  当何张氏从内堂出来时,她的脸色已经变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先改一下前面某些地方,过几天再上大结局。
求个留言吧~ 
                  第三章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若善的声音冷冷的,让人没有说谎的勇气。
  何张氏痛苦地跪了下去,“大人饶命啊!民妇有罪啊,求大人饶命。”
  这件事情说起来,最无辜的就是何伟和王陈氏了。
  原来何张氏和王陈氏的丈夫王伦背着何伟和王陈氏偷情,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前几天,正在干着苟且之事的王伦和何张氏被王陈氏无意中撞见了。王伦害怕王陈氏会把这事说出去,也怕她报官,就威逼王陈氏不许声张,否则要她一家都不得安宁。王陈氏本就软弱、善良,只有默默忍受丈夫的不忠。
  另一方面,王伦和何张氏其实也怕何伟知道这件事,于是就自作聪明地模仿了何伟的笔迹写了封言语露骨、内容大胆的信,又在何张氏的身上制造了些伤,趁这几日何伟外出,想要先解决掉王陈氏这边的事。谁知何伟竟然回来了,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所以当何张氏在内堂听到何伟的声音时,她就知道完了,一切都会被发现。
  “何张氏,你与王伦私通,又诬告于王陈氏,现判你二人各罚银二十两、刑期六个月。退堂!”
  若善惊堂木一拍,结束了这场闹剧般的案子。
  快要走到房间,若善才小声地抱怨了句好累。走在他身边的贺华光听到他的抱怨,不由地想起了刚才在公堂上若善那不经意间露出的撒娇的样子。
  “大人,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
  若善心里基本猜到了贺华光想说的话,笑笑,推开房门。“走吧,进去说,外面好冷。”
  贺华光坐下,看着若善取下乌纱帽,又在身上罩了件披风,才坐到了他的对面。
  “大人很冷吗?”贺华光觉得这样的天气还不算什么,没想到若善连披风都用上了。
  “我自小身体便不太好,很畏寒。”
  贺华光想这样柔弱的一个人,真是不该来做官,就该在家好好休养、将息着。
  那不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差不多了?
  贺华光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了,但是绝对没有嘲笑的意思。
  若善看贺华光似笑非笑的,又半天不说话,很是奇怪。“贺捕头,你不是说有事要问吗?”
  “哦,对了。大人为什么要说何张氏状告何伟毒打她呢?”
  “这个啊,”若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若一开始便告诉何伟何张氏状告王陈氏与他私通,而这又是事实的话,他必心存抵触情绪,继续审问下去的难度会很大。这样说的话,既使是真的,那也是他的家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可能会咒骂、会发怒,但是原因会被一步步引出来。然而他没有,那王陈氏看上去也是很老实的样子,不像会做出悖德之事的人,所以嘛……真相就被我问出来了啊。”
  若善此刻的表情很轻松,也很俏皮,这让他整个人变得生动、明艳照人。
  看着此刻的若善,贺华光甚至不愿意用“那如果何伟不在家怎么办”这样的问题去问他,好像不愿意让他的眉头皱起来、让他烦恼似的。
  若善一提到案件就会变得很精神,审理案件时思路很清晰、也很睿智,就像真相早已在他心中一样。
  这样的若善,不可否认,让很多人——至少贺华光是的——无法不关注。
  
  曹源县是个山清水秀的小县城,民风也很淳朴,春天来这里踏青的人不少。而现在虽是秋天,仍挡不住一些人在天气好的时候出来看风景。
  这些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若善和贺华光一行人。
  这几日没什么案件,他们都挺轻松的,又赶上沐休,于是便趁机出来游玩。
  走之前,贺海才是神经绷得最紧的那一个。他怕天气突然变凉若善会着凉,于是把薄的和稍厚的两件披风塞给贺明,嘱咐变天了一定要让少爷披上;他怕路上遇到歹人,于是让春夏秋冬四个护卫跟着少爷,不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他怕若善镇不住烈马,于是千叮咛万嘱咐若善不许骑马,一定要坐马车,免得摔了……
  贺海做的这些当然是对若善的关心,但也惹得若善不住地说:“海叔,我哪有那么弱。”
  而这些让贺华光觉得这其实是皇帝微服私访。
  若善刚开始还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里,只撩起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但渐渐地他就受不了了。看到贺华光、四个护卫和关井云都骑着马时,更是心痒痒。
  “贺明、贺亮,停车。”若善终于忍不住了。
  “少爷有事吗?”贺明是打小跟若善一起长大的,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还是习惯称呼若善为“少爷”,这也是所有从贺家跟着若善到曹源县的下人的习惯。
  “没事。那个,能不能让我去骑马啊?”
  贺明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变了,和贺亮互看一眼,“不行不行!少爷,我可不敢让你去骑马,要是让海叔知道了,我就等着卷铺盖走人了。”
  若善一脸委屈地看着贺明,“我保证不会有事的,保证不会告诉海叔。真的!你们想啊,你们不说、我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贺亮看着骑着马的几个人,无奈,这也叫“你们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少爷,你就别为难贺明了吧。”
  “算了,算了,真是不通人情。”
  贺明和贺亮听到若善这么说,还真以为若善打算放弃骑马了,还没等放松下来呢,若善竟又叫住了贺华光。
  “怎么了?有事吗?”贺华光调转马头,停在了若善的马车前面。
  “马能不能借我骑一下啊?”若善笑意盈盈的,指了指贺华光身下的马。
  贺华光为难了,一方面是怕若善真的被马摔下来,另一方面又怕若善会失望。“贺老伯不是不让你骑马吗?”
  若善失望的表情夸张地挂在脸上,不高兴地呢喃,“连你都这么说。他现在不是不在吗?干嘛……”
  贺华光看他的样子好笑。真是,好歹也二十有三的人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父母一看不到就要做些他们不准自己做的事。
  看出贺华光有些动摇的样子,若善再接再厉。“我保证很小心的,真的,给我骑一下嘛……”
  贺华光无奈地叹了口气,狠不下心来拒绝。“好吧,我的马给你骑,你自己要小心。”
  “恩,恩,好的。”若善笑得像花儿一样。
  贺华光让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把马鞭交给若善,并一再地嘱咐他千万要小心,才看着若善欢快地骑着马跑了出去。
  若善刚开始骑的时候还很小心、很慢地溜达着,没过一会儿便用力地夹了一下马肚子,又抽了它一鞭子。那马仰天长啸,顿时迈开腿撒着欢跑了起来。
  村子里突然冲出一条叼着根骨头的土狗,跑得很快,还不时回头看一下。不多时又有一条体形大一点的狗冲了出来,追着先前那条狗跑,速度也很快。两条狗朝若善骑着马的方向跑去,快到若善来不及调转马头。
  那马受了惊,前蹄绊了一下,头就朝着地上撞去。而马头对着地方正好就是一个不算低的土坡,它若摔倒若善就必然会掉下土坡。
  “少爷!”
  “大人!”
  很多声音同时在喊若善,众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春夏秋冬四个护卫更是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没有一丝犹豫地就要冲过去救若善。
  但在他们动作之前,就已经有一个黑影闪了过去。那个不是别人,正是贺华光,他看到若善要摔下去了,立刻脚一蹬地展开轻功朝着若善的方向飞去。
  贺华光的轻功很好,只一瞬间便已飞到了若善的身边,伸出双臂堪堪接住了若善的身体。若善虽然没有摔到土坡下面,但是身体下坠的趋势还是有的,于是直接连带着贺华光也摔在了地上,当了他的人肉垫子。
  在倒地的那一瞬间,若善清楚地看到了贺华光皱起的眉头和突然紧绷的脸部肌肉,也听到了贺华光的一声闷哼。
  两个人此时心中有同一种情绪,那就是内疚。
  贺华光怪自己不该同意让若善骑马,害得他差一点就受伤了,真该死。
  若善怪自己不听贺华光的话,连累他受了伤。想到刚才那一瞬间贺华光痛苦到扭曲的俊颜,心中难受。
  “你没事吧?”这是两个人的声音。
  “没事。你怎样?”又是两个人同时在说。
  “哎……”贺华光轻轻地叹气,“快起来吧。以后别那么任性了。”
  若善这才赶紧起身,又拉起贺华光,仔细地拍着他身上的土,问他痛不痛,要不要紧。
  其他人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纷纷询问两人有没有受伤,若善说害贺捕头受伤了,贺华光只说不碍事不碍事。
  贺华光总觉得关井云看自己的眼神有一丝责备和气愤,但又不是很确定,只当自己是多心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也没有心情再看风景了,几个人在这儿休息了一会儿便调头回府衙。
作者有话要说:有啥不合逻辑的欢迎指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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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最后几章写得很仓促,有点莫名其妙。还是仔细改改吧。 
                  第四章
  回去的路上,若善说什么也不让贺华光再骑马了,一定要他跟自己一起坐马车,又让贺亮去骑贺华光来时骑的马。
  贺华光知道若善是心里内疚,觉得自己再在马上颠着会受不了,他很想说一句临走的时候若善对贺老伯说的话,“我哪有那么弱?”
  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自己要是不答应,他只怕会更内疚吧。
  马车里有很软的垫子,坐着很舒服。贺华光一路上都在想着要怎么开导若善。
  “大人,其实我真没事的,你不用内疚。我本就是练武之人,那样摔一下不碍事的。倒是你,如果不是摔在了我身上,不知会伤得多重呢。你也不想在床上躺很久养伤,或者我们大家都被贺老伯骂吧?”
  说到贺海,他要是知道若善从马上摔了下来,那若善这辈子都别想再和人一起出来游玩了。而同行的人必定都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特别是贺府过来的人,只有卷铺盖走人的份儿。
  别看贺海只是内府的管家,但是只要有人害得若善受伤或是受了委屈,那他可不会管那人是什么身份,一定还在他身上。骂人都还是轻的,贺家那么多护卫、那么多高手绝不会轻饶那些人。
  “恩,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说抱歉,都是我害的……”若善的声音闷闷的,显然还是无法释怀。
  “如果我不让你骑马,那也不会有事了。别说抱歉。”
  车厢里两人还在纠结着内疚的事。
  “魏少爷,你怎么会在这儿?”是贺亮的声音,他口中的“魏少爷”就是和若善一起长大的魏恺之,也是贺家的世交魏家的公子。
  “贺亮?是你们?若善呢?”贺亮以前也是专门照顾若善的小厮,所以魏恺之看到贺亮在这里就知道若善一定也在。
  若善在车里也听到了魏恺之的声音,他有些时间没回家了,所以能在这里遇到魏恺之也很高兴。
  若善撩起门帘,探出头看着魏恺之。“恺之,你也在这儿啊?”
  “呵,这不刚要回家去吗,路过。你们干嘛?”魏恺之透过门帘隐隐约约看到车里还有一个人,虽然看不太清,但可以肯定是以前没见过的人。
  “我们出来游玩啦。一起去衙门里吧,我们很久没见了。”
  魏恺之考虑了一下,就吩咐跟若善一起去曹源县衙门,而他把马交给自家的下人,自动走到了马车前,贺明也停下车等着他上去。
  若善还等在马车的门帘那里,魏恺之拉了一把若善的手,跳上了马车。贺华光看着魏恺之和若善握在一起的手,明明是很平常的动作,却让他觉得有些碍眼。
  贺华光看到了魏恺之,那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阳刚之中又透出一些柔美,总之是很好看的。
  若善拉着魏恺之在自己身边坐下,给他介绍贺华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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