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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冷公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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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薛敢指着那个物什道:“乾国地大物博,人才济济,不知可有人识得此物?”说完,扫视众人的表情,面有得色。南宫佚望着此物,也有些疑惑。

薛敢观望了一会儿,正要宣布答案时,我上前一步道:“皇上,臣偶识得此物。”所有人都露出了惊疑的目光。

薛敢也道:“我国也是最近才发现此物的,不知萧丞相从何得知?”

我答道:“书中早有记载,此物名为熊猫,除眼部、耳部、腿部为黑色,其余部分均为白色。长得有些类似大熊,实际上它却不像大熊以肉为食,它的主要食物是鲜嫩的竹叶。”说着我从奔回的宫女手中拿过竹叶,走向笼中之物。熊猫见到美味,立时大快朵颐起来,看着它可爱的样子,我禁不住伸出手在它头上摸了两把,四周立马一阵抽气声,但见我无事,又似乎同时松了口气。我转过身,拍了拍手,说道:“不过也不要被它憨厚的样子给骗了,它要发起怒来,也会使用它的利爪在你身上撕出深深的血痕,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疤。”

薛敢看我的眼神更深沉无语了。但他依然记得他的使命,又提出了新的难题:“此物的确是如此性情,但我们竟不知它早有名字,萧丞相果然博学多才。只是不知萧丞相能否帮我们测出这头熊猫有多重呢?”这本是个难题,但在我们现代人眼里恐怕就是小儿科了,想来谁没听过曹植称象的故事呀。于是我胸有成竹地说:“这不难,只是恐怕要麻烦大家移驾御花园了。”说着,我举目望向南宫佚。

南宫佚点点头,他身边的公公立刻唱道:“摆驾御花园。”

清除闲杂人等后,大家都来到了御花园,我也就依样画葫芦地照做了,先把熊猫放到船上,在船舷划上刻痕;再将船上装石头直到水淹到刻痕;最后将石头的重量称出即得出了熊猫的体重。

“乾国皇上。”薛敢不甘心,道:“我国送了贵国礼物,贵国应备回礼,是吗?”南宫佚依然不动声色,说:“那是自然。”

薛敢抓住机会道:“那我国希望贵国送的回礼能塞满我国雄宝大殿的每一个角落。”话语刚落,周围一片哗然,雄宝大殿是龙国最宽阔的殿阁,要想填满这样一座大殿,就算用最便宜的材料恐怕也得不少钱。偏薛敢还说:“必须是每一个缝隙都得填得满满的。”

南宫佚这次没有多想,直接望向我,我冲他微微一笑,他马上果断地说:“行。”这时一名太监靠近南宫佚低语了一句,南宫佚笑道:“诸位现在应该都累了,酒宴已摆好,大家这就移步入席吧。”

他身边的公公唱道:“摆驾曜光殿。”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朝曜光殿方向行进。

第 4 卷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醉酒现形

到了曜光殿,乾国百官与各国使节依序就座。此时几位嫔妃也出现在酒席上,以示亲和。南宫佚还没有立皇后,现在最大的是妃,瑾妃也就当然地坐在了南宫佚的身边。

酒宴伊始,我就陷入了困境,从未饮过酒的我一杯酒下肚,便觉一股辛辣直冲鼻腔,虽然我抑制住了咳呛,但那种肚内火烧火燎的感觉却实在难受。

幸好那个吴钱国已迫不及待地站起了身:“乾国皇上,看来贵国确实是能人异士众多。但我这次所带来的四名武士也都身怀绝技,不知贵国可有人能胜得了他们?”

南宫佚有些不悦,但还是勉强问道:“不知贵国四名武士有何绝技?”

吴钱国得意洋洋地说:“他们一人力大无穷,一人箭术百发百中,一人剑法无双,另一人嘛等会你们就知道了。”听完,乾国武将们跃跃欲试。

第一比力气,上去的武将们竟都败下阵来,南宫佚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我强压住不适的感觉站了起来,望着这位大力士,说:“你的力气也不过尔尔吗?”他马上气呼呼地说:“那些将士都比不过我,你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赢我。”

“我若赢了你又当如何?”喝了些酒,我似乎有些多话了。

他大叫:“若你赢了,你想怎样便怎样。”

我一笑,走上前去,伸出一根手指说:“你蹲下,若你能从我这根手指下站起来便算你赢。”

他哈哈大笑:“这有何难?”说完,依言蹲下。

我找好位置站好,将手指抵在他的眉间,说道:“好了,你起来吧。”

他奋力欲起,可一使劲不起,再使劲还不起,三使劲依然不起,他憋足了劲,汗水湿透了衣衫,脖子上青筋暴起,依旧起不来,最后一下还因为用力过猛把脚扭了。他坐在地上,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如雨下,满脸的不可思议。吴钱国大骂道:“无用的东西!”

他红着脸,嗫嚅道:“我输了,你想怎样都行。”我一听一怔,不过一句戏言,他到是认真放在心上了。我不由得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只见他五官端正,面目憨厚,目光真诚透澈。老实人一个,瞧完后我评价到。

不忍见他如此狼狈,我朝他伸出了手。他一直低着头,突见我的手吓得猛抬起头,却见我在对他微笑,有些惊异。我笑道:“其实我也有些胜之不武,本来我的力气并不如你,但我利用了一些技巧才赢了你,若单单只论力气,确实是你赢了。”他虽还有些迷惑,但也明白我在为他解围,便抓住我的手站了起来,冲我憨笑不止,我也不由加深了脸上的笑意,他却一下呆怔了,我立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收敛笑容,对他一抱拳,退回席上。

坐在座位上,我无意中瞥见了南宫佚若有所思的神色,更是如坐针毡。酒,这东西真是坏事,我不过才饮一杯就如此失态,若再饮几杯,岂不……我不敢再往下想,只盼望宴席早点结束。

那边侨国的箭士早已摆开了阵势,只见他手握五箭,同时齐发,居然全中靶心。乾国一位将领站了出来,我一看,竟是那天我在南宫佚遇刺时碰见的那位将军,这位将军姓苏名逸斌,二十出头已贵为将军,是南宫佚的得力助手之一。只见他面目俊秀,一身军装立在那儿,愈显英武不凡,“嗖嗖…”一阵喝彩声,竟是六箭齐发,个个命中。南宫佚也频频颔首。

苏逸斌又接下了剑术比试,对方剑法诡异,竟是东洋刀法,苏逸斌先还有些应付困难,但他悟性高,竟然很快反攻回来,就在胜败即分的瞬间,苏逸斌突然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对方却毫无收剑之意,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咣,剑掉在了地上,那人立在那儿,望着地上的酒杯发呆,然后又看向我。我只是安坐席上,若无其事地夹着菜,而桌上早已无了酒杯。他面色大变,一抱拳退了下去。殿内也立即有人上前将苏逸斌抬了下去,片刻后,一老太医来禀道:“皇上,苏将军无碍,只是不知是何原因至今不醒。”

我将碗碟一推,站起身走向吴钱国那桌,却向他身后余下的那名武士伸出了手,说道:“解药。”

他故作惊讶地说:“你说什么?”

我揉揉额角,今天应付这么多人与事,我已经没有耐性了,也顾不什么隐藏呀、演戏呀的了。我袍袖一抖,吴钱国马上脸色发紫,他颤着声音说道:“你,你给我闻了什么?”我不语。

那位武士忙低下头,察看了一下,脸变得煞白:“七煞散?!你竟然能制出这种毒。”一刻工夫,吴钱国已趴在那儿口吐白沫了。那人急了,马上交给我一个药瓶,我揭开闻了一下,然后盖好,递给那位老太医说:“给他服下。”老太医犹豫了,望向南宫佚,见他微颔首,便接了过去,退下了大殿。那武士早已急得恨不得马上揪我过去,可又怕碰我,只好眼巴巴看着我做完所有的事。可我似乎仍没有要救吴钱国的意思,只是懒懒地站在那儿。那人按捺不住了,冲我大喊:“快救他,快救他,他不行了。”此时老太医又入殿回禀:苏将军已醒。我这才闲适地慢慢说道:“他吐完就没事了。”

“什么?”他大惊,不信地重给吴钱国把脉,最后松开手,望着我说:“我这次败得心服口服。”然后他就拖着半死不活地吴钱国下去休息了。

我发现,自始至终南宫佚似乎都知道我不会真下杀手,整个事件中,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皱一下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累了不愿揣测,我懒懒地欲告退,一躬身说道:“皇上……”

“爱卿,朕今日似乎有些不胜酒力了,还有这么多使节,你替朕好好招待招待他们。”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佚打断了。

我眉微皱。要是平日里,我定不予理睬,可今日太多使节在场,若让他们看出我们君臣不和,恐怕不妥。于是只好遵令留了下来。

几巡酒过后,我只觉脸颊滚烫,浑身躁热,脑中虽清醒,但浑身发软。用手抚着额角,醉眼迷离的我强迫自己站起身,冲南宫佚说道:“皇上,臣的确不胜酒力,先请告退。”一句话勉勉强强说完,中间身体不时的往下滑,我用两只手撑在桌子上才不至于出洋相。

南宫佚终于大发慈悲地说了一句:“那么爱卿退下吧。”说完挥挥手,立刻有两名宫女走上前来扶住我,我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殿外冷风一吹,我稍稍清醒了些,可还是觉得头重重的。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扶着我的两个宫女倒了下去,自己却跌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有抹磁性的嗓音戏谑道:“你喝醉的样子真可爱。”一只大手轻抚上我的脸庞。接着我听到了青玉们焦急的声音远远传来:“公子,公子,……”那人轻轻将我放在地上,手留恋地抚过我的唇瓣,低语:“我还会来找你的,你要等着我哟。”直到听到红袖大叫:“我找到公子了,你们快来。”我才放心地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入夜了,闻着身上的酒酸味,我无法再入眠,幸好青玉和紫月还未睡,她们急忙打来洗澡水撒下花瓣,我迫不及待地走进浴桶,泡在温热的水里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舒服极了,我趴在桶沿轻吁了口气,闭上了眼。青玉调适着水温,紫月则打散我的头发,帮我搓洗起来。

或许太舒服或许太疲惫,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我居然放松警惕睡着了,等我朦朦胧胧意识到有脚步声传来时已有些晚了,我一窜而起,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地时已穿好了内袍,此时青玉、紫月也有所察觉,两人急忙展开外袍,我将双手插入。正在这一刻,房门被推开了,我反而很快镇定了下来,将外袍缓缓拉上,心中却思虑频频。虽然我背对门口,但听脚步声来人一定是南宫佚,怕是我今日那一笑显现女儿之态让他起疑了,所以拉我喝酒以便试探于我。

我扫了一眼房内,心中已有了主意。此时已是夜晚,因我刚睡起,青玉、紫月忙于伺候我沐浴,所以未挑明烛光,屋内光线昏暗,我又松松垮垮地套着袍子,且外面是黑色袍,应不会很显我女儿身姿。

于是,我大大方方地走到榻椅边,转身侧躺下来,本就松垮的袍子这下垮得更开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我假意无所谓地用手撑着头,问道:“皇上,这么晚到此,可有什么事?”青玉移步到我身后,托起我的湿发,用干毛巾轻揉着,紫月也安静地走到桌边为我泡茶。毕竟是跟了我这么久,很快都明了了我的心意。

反倒是门口的人——南宫佚不动了,他伫立在那,双眸此时却一片幽黑,无法看透他的心思,半晌开口道:“今日爱卿说有办法满足薛敢的要求,这份回礼,你准备送什么?”

我没有说话,只淡淡一笑,用手指了指蜡烛。他又愣了,思索片刻后,他大笑:“果然是好主意,烛光,这便是爱卿所说的回礼吧。”我淡笑点头。

他笑着离去,离开时口里还在念叨:“好主意,好主意,果然好。”笑声隐隐有着不甘、失望。

紫月见他离开赶紧关上门,走上前来将我的衣襟拉好,轻轻为我梳着头,青玉则挑了挑灯火,室内一下子明亮起来。我也暗暗松了口气,刚才真怕他走进来,距离一近恐怕我就得露馅了。忽然紫月说道:“他怎么了?走的时候表现那么奇怪。”我眸中一暗。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驿馆秘谈

同时,驿馆里侨国使节吴钱国的房内,他正在大发雷霆:“你们四个今天真是丢尽了我的脸,丢尽了侨国的颜面,都是饭桶,无用的东西!等我回去禀明皇上以后,看皇上怎么惩罚你们,哼。”说完,似乎还不解气,朝站在面前的人一脚踢了过去:“那个姓萧的对你不错嘛,还扶你,你说你是不是被他买通了?”那人只是满面通红地一语不发。

  吴钱国更怒了:“你们一个个吃里扒外,我说怎么计划好的事会搞砸了,一定,一定是你们出卖了我,对乾国手下留情。回国后你们一个一个都休想逃得掉,皇上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面对这通抢白,身前四人更哑然了,真是百口莫辩。

  但见吴钱国又咬牙切齿地恨恨道:“那个姓萧的,居然敢如此戏弄我,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我要让皇上率军东进,踏平他们乾国,将他踩在我的脚下,哼,哈哈,哈……”他越想越得意,大笑了起来。另四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只有保持沉默……

而另一边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龙国使节的房中,薛敢与那一美一丑少年均在,只不过此时薛敢正恭敬地站着:“老臣认为这乾国皇上南宫佚虽年轻却精明、果断,而这乾国丞相更是深不可测。侨国发生瘟疫之事,他们严密封锁消息,老臣也是多方探听今日才得知,而那乾国丞相却似乎早已了解,其能力不容小觑。在对付侨国的挑衅时,他虽似乎不愿太显露本事,却还是隐隐曝露了他会武功和运毒这两件事实。老臣以为有他在,对我国是非常不利的,我们应立刻将其除去。”一番分析透彻清晰,果然不愧为在朝多年的老臣,一下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正坐着看书的人却似乎不以为意,只是微微笑着:“薛丞相似乎太多虑了,我看那南宫佚与萧亦飞之间并非真正的君臣关系,南宫佚对他似有顾虑,而那萧亦飞也明显不是臣服,两人恐怕是因为某种原因才暂时走在一起的,目的达到后两人定会分开。到时南宫佚必定对萧亦飞除之而后快,我们只需等他们君臣内斗,坐收渔人之利。”说完抬起头来,烛光映照下,赫然正是跟随薛敢上殿的丑陋少年。此刻的他威势十足,眸中闪动着睿智的光芒,与早上判若两人。

薛敢腰弯得更低了:“您说得极是,老臣真的是老了。”

丑陋少年将书放下,走过来扶起薛敢:“丞相言重了,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倚仗你,请丞相不辞辛苦才是。”接着对站在身后的俊秀少年吩咐道:“魏敬,扶薛丞相去休息。”俊秀少年连忙上前扶住薛敢,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去。

丑陋少年缓步踱到窗前,望着亮如玉盘般的明月,眼前却浮现出一张微醺的俏颜,嘴角不由自主地挂起一抹浅笑。萧亦飞?萧亦菲!如果说先前只是怀疑,那么当她倒在自己怀里时,自己便肯定了她是位女子,那柔软的身体,淡淡的女儿香,男子怎么可能拥有。萧亦菲,亦菲,菲儿,等着我,等着我……少年心中轻念,眼睛更明亮了。

窗外夜色正浓。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南宫独白(番外一)

那天我在梅轩外等了一天一夜,心里明白这拈花公子定是要考量考量自己。他也没有太为难我,第二天一早便有人来请我进入了梅轩。

这梅轩清幽秀雅,拈花公子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呢?但他似乎并不急于见我,只让人给我备了早点,于是我也不慌不忙地吃完,再静静在客厅等他。

听到一阵悠然的踱步声,我知道他来了,回首望向他。没有惊讶,当手下探子回报拈花公子的情况时,他那副惊为天人的模样便足以让我了解到拈花公子的容貌必定非凡,而他的年轻也是探子刻意提过的。因此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八皇子南宫佚?!”他开口了,清淡淡的声音。这让我有些惊讶,谁都知道他是第一次到丽都,大家从来都没有碰过面,而他居然能一眼就认出我,可见在丽都一定也有他的势力存在。

接下来,我们直接切入正题,他竟爽快地答应了与我合作,提出的条件并不高,任何登上皇位的人都可以满足,却又保留了一条不告诉我,会是什么要求呢?他又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看着他自信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会怎么做?”本以为他不会回答,却没想到他抛出一句“有所好就必有弱点”。这让我不得不佩服他了,年纪轻轻,竟已看透人性的弱点。一来一往间,我们达成了一致,他说他会助我达成心愿,不知为什么,我直觉地相信他一定能做到。虽然他行为举止有些懒散、随性,但只要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都让人觉得是可信的。

他唤青衣女婢拿了一颗药丸给我,我犹豫了一下。他发觉了,似乎很生气,不愿再多说,我只好告辞离开。

后来他要求我画了一张皇宫地图给他,便再不联络。我派探子监视梅轩,却总是得到他寸步未离梅轩的消息,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也迷惑了。

几日后总算有探子回报,他早上回到了梅轩,而且明显身受重伤,探子却答不出他到底什么时候离开梅轩的。随即宫里便传来消息,父皇殁了而且留下遗旨立我为太子。为什么会这样?父皇一向不喜欢我,怎么可能一夜间改变呢?这个萧亦飞是怎么做到的?他又为什么会受伤?这些问题一直在我脑海里打转。但我又忙于登基,无空去探望,所以我经常派心腹去问候他。

一个多月了,我派去的心腹都被他挡在了门外,难道他改变主意了?不想再继续与我合作了?这样有实力的人,我决不能让他离去,更不能让他有机会与别人合作。于是我直接封他为太傅,并派出浩大的队伍前去宣旨,逼他骑虎难下。

当晚我便来到了兰竹轩,他正在吃晚餐,虽然精神还好,但脸色依然有些苍白,我静坐一旁,仔细观察着他。

他依然淡漠,但明显有些怒气,却不知道为何没有对我如以往一般地视若无睹。这样我们很快达成了共识:在两年里合作无间。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很快发现他是一个极喜清静的人,每日只是呆在兰竹轩,有事一般也是派他的婢女去做。他手下的四个婢女与他状似极为亲密,她们应该是爱他的吧,她们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炽热,信赖、仰慕的神情明显地出现在她们脸上。尤其是那个紫衣婢女眼中完全是赤裸裸地爱慕。

在这半年里,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圆满完成,当我有事请教他时,他也总是一语击中要害,让我茅塞顿开。在他的支持下,我的计划政策都实施得很快,成效也更明显。这样的人太可怕了,若他站在我这一边还好,若他站在我的敌对面又该怎么办,我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

那天晚上,我在御书房遭到了刺客袭击,虽然我本能的躲了一下,但仍被刺中了左肩,刺客匆匆逃走。御医们来了,却无一人能诊断出我中了什么毒,我不禁有些愤怒,把他们赶了出去。最后侍立在旁的苏逸斌提议说道:“要不让臣用内力将它逼出来。”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点点头。

“砰”一声,御书房的门被踢开了,萧亦飞冲了进来,门前东倒西歪地躺着一地卫兵。他一言不发,一把推开苏逸斌,然后粗鲁地撕开了我的衣襟。不知为什么,这时候看到他,我居然有些开心,虽然他依旧一脸淡漠,但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感到莫名的安心。

他微皱眉看了一下伤口,便突然俯下身吸起毒血来,柔软的唇触碰到我身上,我只觉一阵酥麻。这是我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柔软的发丝撩得我的面颊痒痒的,我的身体马上起了微妙的变化,我极力克制自己,额头渗满了细细的汗珠,整个过程就像经受了一场诱人的酷刑。终于,他停了下来,塞了一粒药丸在我嘴里,然后起身冷冷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仍在奇怪于自己刚才的反应,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对一个男人感兴趣的,即使他俊逸非凡。一个念头忽然闯入我的脑海,萧亦飞会不会是个女人。以前看到他潇洒随性的举止,冷漠的个性,隐现的威仪与智慧,再加上他与身边婢女的亲密,我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可现在细细想来,也不无可能。

颁发关于前将军林诀的圣旨后,我匆匆赶到兰竹轩,想看看他的反应。每次来兰竹轩,我都将跟随的宫女太监留在轩外,然后自己一人静悄悄地走入,每次都能看到他不同的一面,或品茗,或抚琴,或下棋,或与婢女花下细密,无论那个他都是那么卓尔不凡,引人注目,而他脸上的表情却永远是那么淡漠、那么安定……喜欢这种安宁平和的感觉,我开始找各种各样的藉口来找他。

这次当我经过窗口时,刚好看到他的青衣婢女抱着他轻吻,而他眼中满满的是宠溺,是了,他似乎除了看他的婢女是柔和的目光,看别的人和物都是冷淡的。这种他怎么可能是“她”,为着自己曾经有过的怀疑而有些好笑。

理了理情绪,我走了进去说出了来意——请他担任丞相,可没想到他一口应承,看着他似乎什么都了然的样子,我忽然很生气,难道他早已知道我会提出这个要求,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想起我还欠他一个条件,心里有些忐忑起来。第一次我失去了冷静,愤而离去。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南宫内心(番外二)

几日后,我在朝堂上宣他入殿,如我所料,他依然还是那身打扮,随意地走进来了,随意地行了个礼,随意地坐下。面对百官的质疑,他仍一语不发,把一切问题都扔给了我。聪明的人!我又怎能让他失望,立他为丞相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剩下的就看他的了。

夜晚我得到消息:百官欲罢朝。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呢?我批阅着手中的奏折,心中想着。

出乎意料,第二日早朝时,百官全到齐了,而且表现得比平时更恭谨,望向他的眼神也明显充满了畏惧。心里满是不解,我匆匆结束早朝,将他宣到御书房欲一探究竟。

看着他迈进御书房,看着他行礼,看着他抬头望我,我决定化主动为被动,到要瞧瞧他会说些什么,可他也只是看着我不语。对视了一会,他忽然狼狈地避开我的视线,第一次看到他淡定之外的表情,我愉悦起来,轻松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恼怒地抛出一句“只是他们的隐私”。我却顿感心惊,难道他的耳目已深入到了我的官员们身边,他到底要干什么?面对我的质疑,他却镇定了下来,坦然迎视着我,话语里差点就提到了扶助我的原因,但他还是犹豫了,只是肯定地表示他不会害我。我真的能相信他吗?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深思。

冬日到了,百使来贺。每年的使节贺岁都是各国一窥他国实力的最佳时机,而我国今年不但是新君登基,就连丞相也被更换,各国一定更为关注。我们要表现出最佳的实力,让各国不敢睥睨,妄动干戈。于是我再次来到兰竹轩,自上次愤而离去后我就没有来过了。

远远地,便望见兰竹轩里都是人,心中有些疑惑,我不由加快了脚步。一进轩内,便听见了瑾妃温柔的声线,站在她面前的正是我要找的人,他立定在那儿,手捧热茶,人却冷冷清清的,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瑾妃一眼,仍然一袭黑袍,裹了件同色披风,但披风却精致地滚了一圈白毛边,一阵风过,披风扬起,更添他迷人的风姿。

朕的瑾妃也不错,面对他的冷淡,丝毫没有尴尬不安,依然不卑不亢,细语娓娓道来。思及此,我的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抹笑意,上前扶起娇人儿,交待清楚后离去,明白他一定会懂我的意思,也一定会做好的,很放心。

坐在轿辇上,忍不住想听听瑾妃对他的看法,瑾妃是我众多妃嫔中最机敏的一个,分析问题也往往有独特的见解,又极善解人意,所以能得到我如此长久的宠爱。而她的一席话也彻底打消了我心底最后一丝疑虑,想起以前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仅出道两年他就已逼死乾国首富、治残武林盟主,这二人都是久经世事、根基牢固的老狐狸,却被他一下子就解决掉了,这份精明,这份狠辣果绝,岂是女子会拥有的,看来做他的合作伙伴久了,竟让我忘了他对敌人的无情冷酷,竟还可笑的怀疑他是个女子。对这样一个人,我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备,绝不可松懈。

翌日,使节朝见,我高高坐在上面,看他沉着地应付每位来使的刁难,充分展现他的学识与才能,到后来我更是索性不管了,由着他处理每一件事。

入席后,我立刻就发现了他不善饮酒,一杯下去,他微蹙眉,白玉般的脸颊上飞上一抹浅红,立刻冲淡了他的冷漠气韵。他似乎放松了些,面对那大力士的憨笑,也报以一笑,这笑却不似他平日的若有若无、清清浅浅,而是嘴角高高挑起,眸中晶亮,灿烂的一笑,竟有女子的娇态,疑惑顿时又回到了我心里。

接下来,他明显有了不耐烦,匆匆解决掉来使的挑战,他就想告退。我明知他欲走,却还是留下他,看着他勉强灌下一杯又一杯的烈酒,明白他是为了乾国,心中有了丝感动。于是当他再次摇摇晃晃地站起,要求退下时,我同意了。

深夜,我匆匆地走在长长的走廊上,直奔兰竹轩。今日我有意让他醉酒,为的就是让他表现出真实的自己,酒宴散后我就预备来一探虚实,却有事耽搁了,这么晚了,不知他酒醒了没有,心里这样想着,脚下加快了步伐。

走进兰竹轩,院内一片静悄悄,只有他住的那间房仍透出微弱的亮光,我径直走了过去,隐隐听到水声,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紧张,仿佛有什么真相马上就要揭开了。站在门口,我停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

室内,他显然刚沐浴完,正在穿外袍,背对着门口,乌黑的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水珠顺着发梢滴到地上,他光着脚站在那儿,竟是那么纯净无瑕,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看到这一幕,我不由收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迈步走到软榻边,悠闲地侧躺了下来,露出一片雪白,却似乎毫不在意,随意地与我说着话。我却再也迈不动步伐,茫然地说完话转身离开。不得不承认我私心里还是希望他是个女子的,若他是男子,我与他最终会成为敌人,若他是女子,就……

一朵乌云飘来,挡住了刚还分外明亮的圆月。夜,似乎更凉了。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再次相遇

几日后深夜,我熟睡时忽然感到有人进入了房中,心中微惊,平时只要有人靠近房间我就会察觉,但今日……看来来人武功必然极为高强。我缓缓坐起身,拉过外袍穿好,随手拿起手帕将头发束在脑后,然后端坐床上,静等来人的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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