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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花血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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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梦家宗谱她自己也弄不明白。
“那好,乐儿便跟着我姓梦吧。”梦知顿了顿,又道:“那就叫‘梦昔玉’吧,昔时之玉,最为珍贵。这样好吗?”
乐儿抿着唇问:“为何昔时之玉最珍贵?”
梦知一笑:“其一,玉者,坚刚而有润者也,自是珍贵;其二,昔时之玉已失去。”
“已失去……已失去,”夫人喃喃念道,“此名甚好,多谢姑娘。”手轻轻摸着昔玉的头发,“快唤声阿姐吧。”
于是,昔玉对着梦知唤了声“阿姐”。梦知笑着摸摸小孩儿的头说:“好好照顾你娘亲,姐要去落城参加摘星大会,以后会来看你们的。”
梦知告别。
青楼不能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走着走着顿时觉得有些饿了,正好见着一个小贩推了几屉包子来卖,那个小贩揭开盖子,热腾腾的白气从里边儿呼啦啦的冒出来,一个个白嫩嫩的馒头胖嘟嘟的躺在白色的纱布上,甚是可爱。
梦知跑过去,正要掏钱又转头问栖雪:“你吃吗?”
栖雪点头。
梦知掏钱买了四个,塞了两个到栖雪手里,其余的正要往嘴里放,却看见栖雪拇指食指拿着那雪白白的包子端详。
呃,解释一下吧:“这个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
“面是假的。”
咳咳。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什么面是假的,这个面粉的材质怎么看怎么是上等的啊!
“即使表面上很像真的,但实际上还是有破绽。”少年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捻起面粉白色的皮,灰色的内里显现出来。
梦知撕下一层包子皮,果真是以次充好。
喷怒,“你这小人!你到底是拿什么东西来做的面粉!”
这一吆喝,周围的人都围拢过来,指指点点。
小贩面子挂不住了,争辩;“你这丫头说什么话!这不过就是黑米做的!不识货的东西!”
梦知不屑,“你当老娘不识货?黑米做的会一掰开就掉沙!”
“哼!小姑娘家就是不识抬举,本大爷的老底你也敢揭!”那小贩霎时从桌子下抽出一把长刀像梦知砍去。
呃,这也要玩儿命?梦知一哆嗦,拉过栖雪向前狂奔!
梦知奔着奔着听见那个小贩的咆哮声越来越远,靠在墙壁上喘气。真他娘的背,买个包子也被追杀了八条街!侧头,美少年脸不红气不喘,无比悠闲的倚靠在墙边。梦知为之气结。
走了两步,又一阵旋风刮过,一个人影从她的身旁刮过,手还顺手拽下她腰间的钱袋!
嘿!这小偷还偷上瘾了!真当老娘是好欺负的?是个人都来找她的麻烦?
梦知虽然只会花拳绣腿,但那也是一种拳脚功夫不是?随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个人的手腕,又用力往外一拧,然后一脚踢到那人的小腿上,那人身子一歪被梦知扣住肩膀跪在地上。
梦知狰狞道:“你这小贼!信不信老娘带你去见官府!”说着又拧了一下那人的手臂。
那人一声惨叫,骂道:“你这毒妇!”
毒妇?梦知看着那人一副中年大叔的模样,眉毛却微微上翘。
“你他娘的快放开老子!否则等老子脱了身非折磨死你不可!”那人恶狠狠的说着狠毒的话。
梦知忽然之间灵光乍现!伸手摸到他的额头上,那人又开始惨叫,“喂!你这毒妇!不要见着是个男人你就摸吧!”
“闭嘴!”梦知顺着撕下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这可就是当时撞着她的哪个锦衣华服的公子么?那人被揭穿,眼中依然闪烁着不屑,毫不在意。
“你这个猥琐男!这么喜欢偷老娘的钱!哦……看来钱两次的钱都是你偷的吧?你这个变态,你都不知道换个人偷!当老娘是好欺负的!”梦知发火,整个人像炸毛的猫。
那人不甘示弱,“谁叫你这毒妇的钱那么难偷!老子偷了两次都没得手!这简直是对老子的奇耻大辱!”
“放屁!你没得手那我的钱找翅膀自己飞了!”
那人楞个半秒,狂笑:“哈哈哈!定然是你这毒妇得罪的人太多被人给瞄上了!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漏你妹!现在就拉你去见官!”梦知正要拖着他往县衙走,却给他挣脱。那人以一种极快的随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梦知呆,这个人的轻功不是一般的好啊!
梦知皱着眉头,想着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看他那么喜欢化装成其他人,莫非也是某个武林高手?他怎么会知道她随身携带巨额银票的?忽然之间,几个场景在眼前闪过,宴会上给她介绍武林知识的大叔,金缕楼那个本来牵着女子又因为正主出现而闪开的男子,以及之前撞着她的乞丐……呃,她不会是想多了吧?就算如此,那这么多银票是怎么丢的?梦知拍了拍脑门儿,这个神奇的世界啊。
由于太多琐碎的事情耽搁,眼看离摘星大会没几天了,梦知只管急忙赶路。
夏季炎热梦知只管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她似乎特别厌倦这种天气,外面知了在柳树上吵吵闹闹直把她弄得心烦。马车上摆着她从集市上买来的葡萄,青色的圆圆的葡萄闪着水泽。
梦知招招手,“雪雪,我要吃葡萄。”
美少年摘下一颗饱满的葡萄,白玉般的手指拿着水晶般的葡萄。这些日子以来,梦知对着栖雪说话使唤越来越肆无忌惮,她还真害怕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真变成女霸王。并且,栖雪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好,她从来就没见着他发过火或者闹别扭,这性格!太随遇而安啦!莫非他以前真的是有钱人家的侍宠,被主子虐成这副温吞的摸样,好惨啊……
少年把剥好的葡萄放进少女的嘴里,梦知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指尖顿时脸颊一红,不自然的看向窗外,少年道:“这颗应该不会有虫子。”
这颗不会有?也就是说以前有很多?
梦知发挥无穷的想象力,顿时觉得有小虫子在胃中翻滚,顿时一阵恶心,立刻趴到窗户上大吐特吐,马车摇摇晃晃,梦知脸色发白。马车夫见着这情景立马转过头来询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不……不碍事!你继续赶路吧!”梦知有气无力的说着。
美少年适时地递予她一杯凉水,冷清道:“喝些水。”
梦知接过水,猛地灌了口,恼怒:“你怎么可以把虫子爬过的葡萄给我吃?”
“没有,我扔了。”
梦知常常的舒了一口气。
“可是这杯水是洗过葡萄的。”
梦知脸色发青,一下趴到窗子边去呕吐。
这时栖雪又递过来一杯水,示意她喝。梦知那里还敢喝,真怕那又是洗过葡萄的。
栖雪解释:“我刚才忘记了,洗过葡萄的水一用完就被倒掉了,这杯没事。”
“你却定?”梦知狐疑的问,然后奸笑,“别想骗我,待会儿你又说你记错了!我才不会喝!”
美少年有些踟蹰,默默的将水递到自己唇边,略微抬头饮了一小口,然后又把水递给了梦知。
梦知有些狐疑的接过水,小心的喝了一口,这水竟然是带着一股异香的。
天色混混沉沉,梦知随意扯过一件包裹里的衣裳就盖在身上睡着了。几天的颠簸马车终于驶进了落城,梦知揉了揉惺忪睡眼跳下马车,栖雪也跟着走了出来。落城果真是大城市,虽说已经是傍晚了,街上的人却是一点都不少。各处酒家,画舫,青楼都亮起了灯,客人进进出出,喧嚣之声从里边儿溢出。梦知睁大了眼睛,虽说她一介女流之辈也难免被这种繁华吸引,直想将这些娱乐场所都走一遭,比如说,青楼。
一路上走过来,总看见许多莺莺燕燕穿得花里胡哨的摆各种媚态,搔首弄姿之间就有各种各样的男子走过去搂抱着进了那栋充满脂粉气的楼中,梦知只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却也怀着十分的好奇心。
当晚,梦知就从店铺里买了一套男装,又随意的梳了一个男子的发鬓,然后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青楼,栖雪很淡定的跟着她一点都没反对,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梦知要做的事情他一件都没有反对过。这种相处的方式让梦知产生了一种栖雪是自己人的感觉,全然忘记了这家伙正在处于失忆期,完全可能忽然想起以前的事就离开的这件事。
此时梦知一个晃眼就被一堆的妖艳女子环绕住了,那浓浓的脂肪味儿顿时把她熏得想要跑到旁边去呕吐。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因为不想被发现是女子之后就给人扔出去。那个穿着大红色轻纱的妖艳女子正举着一杯美酒当即就要往她嘴中灌,还娇滴滴的撒着娇,“公子还是喝一杯吧?”说着就要往她身上靠,还说:“公子的身子骨是娇弱了些,可是有那个力气折腾?”
你妹!老娘是女的,折腾你干什么?
梦知连忙推开她,从边边角角溜走努力寻找栖雪的身影,决定再也不来这种地方第二次。可是接下来的场景立刻让她傻眼了,让她在很久很久之后依然会明媚而忧伤的感叹,我的雪雪啊,你怎么就那么容易被人调戏呢?
只见一个穿着淡粉这轻纱的女子坐在栖雪旁边的椅子上,柔弱无骨的身躯险些就要靠了过去,她手中拿着一颗紫色的剥好的葡萄,柔媚的笑着,就要往栖雪嘴里送,一面还说:“公子还是尝尝吧,也不枉费小女子一番殷勤?”
眼看就要碰着他的薄唇了,栖雪依然面无表情,仿佛根本就没见着眼前又这么个人,只是左手放在桌子上,无名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梦知着了急,正准备大喊一声,“孽畜!放开你的爪子!”此时又一个胖得不正常的纨绔子弟走了过去,伸出他的咸猪手吧那个女子撂开,随后又一屁股坐在了刚才的那根椅子上,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往栖雪身上肆无忌惮的瞄,“美人,你也会来这种地方,可是那男娼馆不够你施展才华非得和女人们来争?”
雪雪,我错了,我真不该让你来这里,因为在这里,不管是来嫖的还是被嫖的都会调戏你。
栖雪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淡然的起身向梦知走去。那人伸手想拉住他却堪堪错过,连衣带也碰不着。栖雪走过来淡淡的对她说:“玩儿够了?”
听听这语气,梦知险些以为这家伙被人灵魂附体,弱弱的美少年怎么会像这样说话。
梦知双手叉腰:“什么玩够了!我是见着你有危险来救你的!”说完恨恨的扫着那个往这边过来的男子。
“那走吧。”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梦知追上他却正好被走过来的肥胖男子拦住,梦知那里有闲工夫管他,一脚踹过去,朝着美少年奔去。那人揉着臀部在那里狂吼:“给本公子抓住那两人!”
于是,梦知又拽着栖雪跑了八条街。
梦知一阵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客栈,大热天的还玩儿长跑!又拿起桌子上的瓷杯到了两杯水往嘴里灌。栖雪拿出一把折扇,轻轻地给她扇风。那微薄的凉意更加惹得梦知心烦,索性一把夺过扇子猛摇,不多时就听见了扇骨碎裂的声音,梦知愣了半秒,一把把扇子掷到桌上,“什么破扇子!”
美少年优雅的拿着瓷杯,与周围那些五大三粗的人格格不入,瓷杯微微倾斜,透明的液体顺着杯口流出,在木质的桌面上溅起水珠。略显得苍白的薄唇些微开合:“这就是为什么我轻轻摇扇子的原因。”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会无语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水倒出来!浪费啊你!”梦知咬牙切齿。
修长的手指比白瓷更加白净,“我喜欢。”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家伙有时候会目中无人!
此时旁边一桌人又在高声喧哗,梦知本来就是浮躁的人,听那边吵吵嚷嚷又更加觉得心烦,只听一个声音得意道:“这次摘星大会大家可知道是摘的什么星?呵呵,你们可做梦也猜不到!”
“什么好东西?上上届的是名剑蚩元,上届是奇珍朱缇,这次也应当是什么宝贝吧?莫非是抓到了白蛇娘娘夺了她的天蚕练做星?”那人语气里透着兴奋。
“切!这你可是想错了!哪里是什么宝贝?不过就是一把琴罢了!武林中人拿琴来作甚?难道还要拿去送给春花院里的相好吗?”
“怎么会是一把琴!”那人夸张的叫出声,“那武林盟主是发的什么疯?这下可没多少人要去夺那个星了!”
“说你傻你还真傻!虽然摘星大会的星很重要,但那些大门大派要比的可是实力声望地位,谁会在乎那些个宝贝?你以为谁都跟咱似的两个口袋一样重!”
……
“摘星大会还有礼物?”梦知转过头,一脸惊奇的望着栖雪,“我们快点赶路!去迟了可就没了!”
栖雪看着手舞足蹈的少女,无奈的垂下眼睑。
这时一堆人闯进了客栈,为首的就是那个刚才被甩掉的纨绔,那人的眼睛之贼溜,一眼就看见了栖雪:“美人,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我好找!”
梦知黑线,怒道:“你是不是找打!老娘长得比他差吗?你怎么只看他不看我!”
栖雪不动声色的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女子和那一堆人闹腾。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猛然发现坐在角落里的人,惊艳得张大了嘴巴。
纨绔咧开了嘴:“太好了,两个一起抓走!”
“你妹!”
梦知骂了一句,随即抓住栖雪的手开始跑路,随手还撂翻了几个追上的人。少女的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因为剧烈的运动而脸颊泛红,他似乎可以感知到她飞快的心跳声,手心攥得出了一层薄汗,一滴晶莹的汗水挂在鼻尖,随着她的跑动跌落。他忽然觉得,这样有事无事被她牵着跑也是一种享受。
跑了好久,总算把那堆人甩掉,梦知靠在墙上喘气:“你长那么美做什么?害的我同你一道被色狼追!”
黑暗中,男子深邃的瞳眸带着一丝魅色,笑意在唇角漾开。
大会太危险
梦知从各方收集资料,准确解了摘星大会在落城的举办位置是在落城东南部的落弦谷中,据说那是一块风水宝地,平时各大门派都有人守在那个地方,打架当然要找个好地方,在别人的地盘儿上难免遭人暗算,于是经过大家的协商一致认为落弦谷最为合适,现在那地方已经成了各大门派有事无事就跑去切磋的固定场所。梦知无语,打架嘛,用得着这么讲究?至于具体时间,就定在了本月初七。摘星大会对于人员也没多大限制,只要不是魔教中人基本上只要觉得自己有实力或凑热闹的人都可以参加。梦知无语,我要是魔教中人就偷偷混进来,你能知道个啥?
“魔教中人也敢混进来,到时江湖中的顶尖级人物到场,任凭来人三头六臂也叫他死的尸骨无存!”
谁那么讨厌!梦知转过头去,见着又是凤兰教的那一堆子人。
梦知的确是很喜冷的,太热的天她半分都受不了,整个人在路上走着跟焉茄子无甚差别。梦知靠着郁郁苍苍的大槐树,伸手要喝水。栖雪把水递给他,脸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当然,你可以把这种表情理解成乖巧,你也可以把这种表情理解成冷淡。不过梦知觉得,以这家伙这么魅的一张脸,再加上一身艳丽的红衣,想装深沉是非常有难度的。
又是一大堆人马浩浩荡荡的经过,梦知用手遮住漏过枝叶的阳光,感叹:“雪雪,你说落弦谷有多大,会不会被人踏平?”
栖雪看着她,悠悠道:“你去,也许会。”
梦知从地上窜起来:“你去也会!”然后又向前急走,栖雪默默的跟着。梦知热得抹汗梦,他满身清风;梦知脚步生风,他不慢不缓;梦知气的冒烟,他不急不恼。
总算到了落弦谷,梦知也不由得赞叹,开得漫山遍野的白色扶桑花,风中微斜的窈窕垂柳,远处小溪静谧流淌,朱华如梦在氤氲着薄雾的水面若隐若现。燕落早风中,犹恐惊梦里。这里似乎与山谷外盛夏的天气隔绝,显得清冷许多。当然,如果不是时时刻刻都听得见各路江湖大侠高亢的谈话声。
“原来是姬家的家主到此,幸会幸会。不知道姬家这次定了那位高手前来比试,若是太厉害了些,我等自当退避三舍!”
另一个声音说:“谁人不知百里世家的《百里九式》厉害,姬家只不过来献丑罢了,还望到时候百里弟子多担待些,不要让姬家颜面无存。”
“哪里哪里。”
“客气客气。”
……
看着这两人表面上挺客气,谁知道背地里怎么排挤打压对方。只是谁也不能否认这种客套的必要性。
前面就是摘星大会的入口,大概这条路的宽度容许一辆大型马车经过,左右各有三人把守,还有人迎接,应该就是武林盟主门下的弟子。只是这种场合一般应该会有武林盟主本人或是家眷在此迎接,至于到底是谁或者是身份高贵的武林盟主没来梦知就不得而知了。梦知随意跟在一对人后面走进去,反正那些人也没注意到她,但摘星大会本来就是江湖人互相切磋的场合,她为什么要搞得跟做贼一样?
走进去才发现,这其中修建了许多楼阁院落,依山傍水而建,简直就是世外桃源。那些大门大户显然是早就在这里找好了住处,都直径往自己的那处院落走去。只有他们这种江湖闲散人才在客栈落脚。这家客栈叫做“百客来”,是犹金缕楼资助的,这里的住宿伙食费要比外面便宜很多,但服务质量却要比外面好。梦知很难想象金缕楼是怎么在这种条件下赚钱的。
虽然百客来算是一家比较大的客栈,但是由于摘星大会吸引来的人太多,很多人都抱着看看热闹见见世面的心态,所以客房很快就安排满了,因为客房紧缺,梦知和栖雪又不得不住了一间房。虽然栖雪在这种问题上表现得很淡定,但梦知就不同了,好歹她也是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淡定得下来,即使栖雪只是在同一间屋子里淡定的睡觉,她也觉得相当忐忑。
睡到半夜,梦知睁开了眼睛,想喝水。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到桌子边想倒水,可惜没水了,她纠结着要不要下楼去端一壶上来。正在犹豫着,身后一个冷清的声音响起:“我去端水。”
梦知吓了一跳,一转头,栖雪穿着雪白的里衣,丝发披肩,眼神清明。
“你还没睡?”梦知惊讶道。
“嗯。”他应了一声,拿过梦知手里的茶壶。
只是,“你确定你要这个样子下去?”这个样子,雪白的圣洁冷清中透着一股子妖治,要是遇见登徒子怎么办?
他有些懵懂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怎么了”
梦知一郁闷,一把把茶壶抢过来,“算了,我自己去!”说着就跑下了楼。
梦知下了楼,加了慢慢一壶水,真准备往楼上跑,就被人叫住了,“小姑娘,跑那么急做什么?”
糟糕,果然会遇见这种人。梦知有些郁闷的转过头去,看见对面的凳子上坐着一个穿着明黄色锦缎的青年,青年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拿着茶杯侧卧在一条长凳上。
“你是谁?”梦知疑惑了,这家伙有病是不是?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屋子里呆着,跑到这里来作甚?
“啧啧,小姑娘就是应该懂点礼貌的,你不知道在询问别人的名字之前要先报上自己的名讳么?”那人懒洋洋的说道。
“我又不认识你,有必要告诉你我的名讳么?”梦知傲慢道。
那人起身,以飞快的速度闪到跟前,她一个踉跄被抵到栏杆处,那人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压迫的气息传来,她吓得冷汗直冒。那人道:“小姑娘,说话委婉些,别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些微的光亮映照在他的脸庞,勾勒出完美的下颌曲线。
梦知脸色发白,这才真真正正的了解到什么叫高手,说白了以前那些小打小闹的根本不值一提。
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强作镇定:“你想怎样?”
那人微微一笑,“我就是玩儿一玩儿,你这小姑娘挺有趣的。”
有趣你妹!等老娘翻了身指不定玩儿死你。
“打消你的念头,你最好老老实实地。”那人理了理她有些褶皱的袖口,慢悠悠道。
梦知吓得脸色更加白了几分。谁来救命啊!她到底是惹到了什么大神啊!
这时门外清脆的女音响起,“方管家,小姐有事找您。”
那男子放开她,“以后再来找你玩儿。”
你妹!
那到底是哪个家族,这样的管家都请得到,多变态啊!
梦知颤抖的走上楼,倒了一大杯水灌进去,看见栖雪坐在木椅上,上体挺直,肩平头正,目光清明,双手自然而然的拿过一旁的杯子,丝毫不粗鲁的,甚至带着一分慢条斯理。这家伙为什么可以无时无刻都这么举止优雅?
梦知心有余悸道:“我刚刚下楼碰见了一个变态,好像是什么家族的管家,居然敢调戏老娘!吓得我连昨天的饭菜都要吐出来了!”
栖雪漆黑的眸子没有任何波澜,沉静似水。
“你都不关心一下我!老娘真是白养你了!”梦知对于栖雪的无动于衷十分恼火。
栖雪抬眼看她,长臂一挥,梦知就直接被带到他怀中,他冰冷的唇瓣擦过她的唇角,落到耳垂处,温暖湿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呼吸侵染这肌肤,细声低语:“你要我怎么关心你,嗯?”冰凉的手指插入她滑落的发丝中,拖着她的后脑勺。
梦知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儿,脸颊发烫。这种压迫感绝对不比刚才的程度低,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他散落的青丝触摸着她的眼角,浓郁的异香像一只无骨的手挑逗着她的感官使她迷离。妖孽!栖雪这种人绝对是不勾引人则罢,一勾引人准叫人三魂丢了七魄,迷得无法逃脱。
梦知定了定神,从他身上窜起来,跳脚:“你这个妖孽!看你平时清清纯纯,搞了半天隐藏得这么深!敢吃老娘豆腐?死去!”
栖雪依旧是无半分波澜,抬起头,清澈而懵懂的眼神望着她:“没有。你想多了。”
那样清澈的眼神,不带半分杂质,冷清的气质显得一丝落寞,一丝孤寂。梦知深觉自己出现了幻觉和幻触,这么纯洁的美少年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嘛!
“哦。”梦知呆呆的应了声,爬回自己的床睡觉。栖雪仍旧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
次日清晨,梦知早早醒了,原因就是为了去会场找个最佳角度,可是十分无奈的,当她走进会场才发现这里早就坐满了人。各大武林世家都坐在相当体面的位置上,像她这种没事儿看热闹型的人就只好在边边角角去挤上一挤。场面还有些喧哗,她开始打量周围的情况。正对面的就是传说中最为公平正义的门派若善阁。坐在左侧的男子就是若善阁的阁主华秋,那人一身飘然若仙的白衣,器宇轩昂,他神情严正却又透着一股子温文尔雅的书生气,如墨的发丝束起,显得很严谨。但那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却又一点都不显得违和,反而让这个人显得更加鲜活而富有生气。其实白色也是不错的。
华秋的左手边是以为更为年轻的少年,莫约十四五岁的年纪,看上去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右手边是一位穿着藏青色长袍的青年,这位青年端正坐着,表情严肃,极端刻板的皱起眉头,仿佛是不屑这嘈杂的环境,腰间佩这一把长剑,嘴唇微微抿起。这位大哥,是有人欠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么?
当然他们身后还有随行的弟子若干。
若善阁的左侧自然就是主持摘星大会的武林盟主的家族了。武林盟主名为东方飞音,也是个样貌出色的人,俊朗不凡,的确也是个压得住阵脚的人。旁边的是她的夫人百里悄,她并没有穿着多么华丽,只是穿着很普通的衣料,但言行举止之间无不透露着端庄华贵的气质,嘴唇含笑,显得既不亲近也不冷漠。听说盟主和夫人育有一子,出生才不过三个月,现下应该是由奶娘看着吧。
武林盟主的左边就是他的丈母娘家,百里世家。百里是家的人梦知基本上不认识,只能凭借猜测知道那个中年的男子是百里世家的家主百里明柯。然后依次过来就是闻人世家,桃花山庄,姬家,听雪斋,金缕楼,平雁山庄……在梦知的眼睛扫过平雁山庄的时候僵住了,那个那个变态什么的,不就在那里吗!他是平雁山庄的管家!男子的视线扫过来,梦知吓得急忙躲开。手上传来温暖的触觉,转过头看栖雪,莫名的感到安心。然后自己旁边的世家就是长孙世家。
喧嚣逐渐平息了下去,武林盟主开始主持局面,在梦知看来,虽然武林盟主气度不凡,但貌似也只说了一些场面话调节调节气氛罢了,梦知当真是没怎么听进去。摘星大会没什么要紧的规则,就是不能把人打死了,伤残都没事。东方飞音把场面话说完,就请给位武林人士上场,没什么特定顺序,爱来不来。当然,大家族们可不会头一个上的,一来是这样争先显示不出大家族的气度和教养,二来是大家族派出的人选都是本门的得意之辈,你首先就上场,那人家其他的江湖闲杂人等怎么露脸?
所以,首先傻愣愣的冲上擂台的自然是涉世未深,鲁莽草率,仗着有几分武艺就得意的二愣子。可不,这就是一个 。
生的膀大腰圆,说话嗓门儿大得跟打雷似的,走起路来一砸一个坑。他拍了拍胸膛,“大爷是白虎堂的肥老虎,谁上来和老子干一架!”
干一架?你以为是菜市口打群架呢,你就不会用切磋这个词么!
群众一片哄笑声,那人急了:“再笑,他妈的剁了喂狗!”
“肥老虎,你可别太嚣张,你爷爷正好教训教训你!”一个干瘦干瘦的男子窜上来,整个一野猴子,伸手一挠直逼那人面门,肥老虎闪躲不及,侧身一歪堪堪避过逮住那人的手阵猛掐,猴子痛骂出声:“你他娘的是不是男人!”于是一场切磋变成了肉搏。
梦知惨不忍睹,把脸别到一边。
这种江湖闲杂人等的比试,除了娱乐以外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嘛!梦知觉得就是自己那花拳绣腿都要比这些人好得多。百般无奈之下,梦知猥琐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五香葵花籽,分了一把给雪雪,自己在那里慢慢嗑,瓜子壳扔了一地。正嗑得有滋有味,身边一个俏生生的声音说:“姐姐,你在吃什么啊?”
“瓜子!”
“可不可以分给小狐一点,小狐也想吃。”可怜兮兮的语气。
得,碰见跟她一样的吃货了。梦知转过头去,看见一个标准的萝莉朝她眨眼睛,头上带着毛茸茸的兔子耳朵,可爱得要死!不过这姑娘不嫌热么?
“来吧。”梦知从口袋里又摸出一把瓜子,问道:“对了,你喜欢五香味的还是白味儿的?”
“五香味儿的最好了!”小姑娘开心的说道。梦知把瓜子放到她手里。
小姑娘笑眯了眼,“谢谢姐姐!”
梦知眼睛闪了闪,这就是萝莉的杀伤力啊!
祸乱无极限
瓜子嗑了一半,梦知口干舌燥正想要喝水,小狐姑娘就递了一杯茶过来,眼睛亮亮的闪着水光,甜甜道:“姐姐喝水!”
梦知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小妹妹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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