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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之路作者:雪落离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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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寿内监一扬拂尘,满脸堆笑的做出个请的手势:“那两位公子就住在这里,请仙医过目。”
殷羽庭和夏玉展被叫到院子里。殷羽庭一见这仙医,立刻吓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冤家路窄,这哪里是仙医,根本就是那个妖道银尘的师姐银蝉!
殷羽庭撸了撸腕子上的赤曜子手链,惊恐的瞪着银蝉。他旁边的夏玉展倒是一脸从容,不慌不忙的站在那里。
银蝉拿眼一扫,看见殷羽庭,那又短又粗几近全无的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抹冰雪般的笑。德寿内监见银蝉看着殷羽庭,逢迎道:“他叫殷羽庭,是成王府送来的。”银蝉的目光却没在殷羽庭脸上多做停留,反倒是盯了夏玉展许久,德寿内监又逢迎说:“他叫夏玉展,是太子府送来的。”
银蝉笑着点了点头,对德寿内监道:“本仙瞧这姓夏的小子精气旺盛,乃炉鼎之良材,今晚送他过去明日再配服本仙亲开药方,陛下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德寿内监满脸堆笑:“好,好,仙医您走好。”
那银蝉说完这句,目光又调到殷羽庭脸上,苍白的脸上那双超大的眼底隐约透出猩红,伸手轻轻往自己胸口一指,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遽然转身,长长的银白道袍迤逦的拖在地上。
德寿内监向夏玉展行礼道:“恭喜夏公子,得仙医亲点,第一个去伺候陛下。”说完这句,他一挥拂尘,一个小内监端着托盘走过来。托盘里是一个白瓷浅碗,碗里有很少的水。这碗水显然是给夏玉展的,夏玉展也没多问,伸手接过碗就喝光了碗里的水。殷羽庭盯着那放回托盘上的空碗,若是他没看错,这碗水里泛着淡淡的银光。
晚上那夏玉展果然被青顶小轿抬走了,殷羽庭隔窗相望,只见夏玉展被抬走时原本红润的面颊有些苍白。
入宫第二天。
殷羽庭早已猜出这夏玉展被抬去做了什么,找来喜儿问人炉鼎的事,喜儿说这人炉鼎就是把童男童女灌入仙药送去给皇帝侍寝,令仙药与精气相结合一并送入皇帝体内,无论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这说法与他的猜测不谋而合。
早上夏玉展被抬回来的时候面色已恢复的红润,只是红得很不自然,嘴唇有些肿了,眼睛半张着,精神有些昏迷的样子。德寿内监把人送到西阁床上,直夸夏玉展伺候的好,还留了两个小内监伺候左右。
殷羽庭隔窗望见那两个小内监进进出出一会儿端水盆,一会儿拿手巾,忙的不亦乐乎。这时喜儿跨进东阁,对殷羽庭道:“殷公子,德公公让我告诉你,今晚上皇帝陛下指明要你。”殷羽庭脸色一白,收回了眺望的目光,咬唇应了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终于躲不过的。
喜儿怯怯的走进殷羽庭,小声的问:“殷公子,你怎么了?”
殷羽庭一只手掐着眉心,淡淡的道:“我没事,你出去吧。”
“殷公子,这个。”喜儿突然把一个小纸团塞到殷羽庭另一只手里,转身跑了出去。殷羽庭一惊,抬眼看了看,确定周围绝对安全才将手中纸团打开。
‘水中有银,阅完即焚’
难道是——汞?殷羽庭立刻想到昨晚夏玉展喝完那碗中的水后面色苍白的上轿的情境。如他没有猜错,这‘水中有银’说的是水银,也就是汞。汞本是毒物,极小的量也能使人微中毒,但古法中的确有使用汞来做药方的,另外在道家也有一种饮服汞水来修炼的密法。
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大约是西阁那两个内监。殷羽庭拿起火舌子将纸团燃了。烧毁时那一寸寸被火舌吞灭的字迹,令他产生疑惑。这字迹刚瘦有力,不像是李春秋的字,也不是刘子桓的字,那会是谁在暗中帮他呢?
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偶黑加油。
第56章 第55章 最新'干净版'
狂风刮得云母窗豁剌剌乱响,窗外的雨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院子里的菊花都被雨打残了,黄色的花瓣落了一地。
晚上德寿内监来接殷羽庭时,照例让他喝那泛着银光的水。殷羽庭偷偷将那口水含在嘴里,进入轿子后就吐在了袖子上。
青顶小轿抬到了太极宫静心殿,福海内监站在殿前迎候。只见这福海内监年纪虽不大,在内监中的地位却不低。德寿内监对他可谓卑躬屈膝,福海内监一脸冷漠的看着从轿中钻出的殷羽庭道:“随奴才进去吧。”
到了静心殿门口,福海内监停住了脚步,又对殷羽庭道:“你不是第一次来,不过这次跟上次不同,小心伺候否则你没上次那么幸运。”
殷羽庭当然知道福海内监说的什么,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福海内监看也不看殷羽庭,转身走出殿外。两个颇为俊俏的小内监为殷羽庭推开殿门,一道道殿门缓慢的开启,压抑在门后的呻吟也逐渐清晰。
满殿的香气混杂着腥味,呛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宽大的龙床上,一个嫩白的身躯正在扭动着。那女子头朝外,脚朝里,正发出……的叫声。虽然是倒着看,殷羽庭还是一眼认出了这女子的脸。——储元宫前殿的那名郑府送的舞姬。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直观如此…香…艳…的情境殷羽庭还是倒退了几步,用手捂住了口鼻。
皇帝从那舞姬身上抬起头看见殷羽庭,潮红的面色显然刚经过云雨,样貌竟比第一次见时苍老了许多,甚至连鬓边都飘起白发。
呆立片刻,殷羽庭行没忘行君臣大礼:“小臣,参见陛下。”
皇帝起了身,唤来福海将那名叫到半昏迷的舞姬送了下去。那舞姬临走时还在不住的低唤着陛下。。。陛下。。。
“殷羽庭。”皇帝弱而苍老的声音令殷羽庭浑身一颤,皇帝道:“你求朕的事,朕做到了。”
殷羽庭知道皇帝指的是李春秋的婚事,这婚事虽与他原计划有异,但终究也算成功一半。皇帝现在提起这事,其意不言自明。
殷羽庭颔首道:“小臣感怀圣恩。”
皇帝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拉开明黄亵衣,想不到他的脸虽不算老,身上的肌肤却都失去弹性松松垮垮的挂在骨架上。皇帝拍了拍床沿:“过来。”
殷羽庭叹一口气,乖乖的走了过去。他刚走近龙床就被皇帝一把拖到腿上,皇帝捏住他的下巴,仔细端详起他的脸来。殷羽庭吓得瞪大双眼,眉间的红痣反射著绛红的光。
皇帝那污浊的瞳仁一寸寸扫过殷羽庭的脸,最后目光停留在他眉间的红痣上,轻笑着说:“果然是个美人,怪不得三郎喜欢你。”殷羽庭身体都僵了,坐在皇帝腿上一动不动,皇帝摇了摇他的腰,又说道:“怎么不说话,你不是伶牙俐齿么?”
殷羽庭勉强笑了一下,苍白的脸上一双墨色眼珠紧紧盯着皇帝:“小臣,惶恐不安。”
皇帝摸了摸他的脸:“告诉朕,三郎碰过你吗?”
殷羽庭想了想,又观察皇帝神色,终于还是点头。
皇帝却大笑,一手搂着他腰,一手拍他后背:“原来是三郎床上之物。。。”
殷羽庭眨眨眼,叹道:“陛下此言差异。”
皇帝笑问:“难道你不是?”
殷羽庭道:“羽庭虽与王爷有肌肤之亲,但辅佐王爷之职,从不敢辱没。”
皇帝做惊讶状:“那朕赏你个爵爷做,你留在宫里,如何?”
一听这话,殷羽庭长眉紧蹙,明亮的瞳仁瞬间漆黑如夜:“陛下抬举小臣了。”
皇帝:“你不愿意?”
殷羽庭道:“无功受禄,必会引起众人嫉妒。既有嫉妒,必有谗言。到时三人成虎,小臣的命也就不保了。”
“聪明。”皇帝说罢将殷羽庭放倒在龙床上,撩起明黄秀龙的亵衣欺了上去。殷羽庭本能的去推,却霍然发现皇帝大敞的衣衫下股中那物……一般趴在那里,根本做不得用。可皇帝毕竟是皇帝,殷羽庭不敢太过反抗。只见皇帝并没有对殷羽庭动手,而是从龙床两角抽出两根银链子锁住殷羽庭两只胳膊。殷羽庭大惊道:“陛下,陛下,您要干什么?”
皇帝冷笑道:“朕病了,找你们来做人炉鼎的,治朕的病!”
殷羽庭不说话了,也不敢喊叫,他知道福海内监就在殿外听着,不想叫他听了笑话。皇帝无骨般的手抚上了隔着衣服覆上他锁骨,胸膛,顺着腰到了大腿。殷羽庭浑身颤抖,想到进宫前李春秋要他那夜说不想他第一次就在皇帝的龙床上晕倒,可眼下这皇帝明明是个不举,看来李春秋话里另有文章。想到这里,殷羽庭害怕起来。
皇帝摸了摸殷羽庭的脸,发现那张俊美的脸在自己指下血色褪尽,嘴唇却越发红润,一双浓墨般的眸子波光流转,像极了一朵凭待采撷的白莲。皇帝觉得有趣,抓着他下巴亲上了那红唇。殷羽庭瞪着大眼看着皇帝的脸无限变大,唇上一麻,原来是被皇帝吻住了。衰腐的气息呛得他要咳嗽出来,皇帝伸进舌头在他口中搅弄,可他又不敢去咬,只好这么忍着直到皇帝吻够了才停。
皇帝亲完殷羽庭的嘴,又去啃咬他雪白的脖颈。殷羽庭难耐得偏过头去,只觉得像被一只长虫缠住了身体,苦不堪言。皇帝舔着少年精致的锁骨,闻着少年温热的体香,眼中……肆意,突然问道:“你跟三郎做了几次?”殷羽庭一双琉璃美目惊惧地望住皇帝,突然觉得手腕微烫,是那串赤曜子。
皇帝见他不答,厉声问道:“到底做过几次?”
殷羽庭垂目:“记不清。”
皇帝却冷笑:“三郎那张脸,就像他母妃年轻时一样美。殷羽庭,你爱上了三郎?”
殷羽庭冲口想说不是,可话到嘴边却咬住了唇。
。。。。。。。。
皇帝这问话暗含了寓意,殷羽庭心念电转,一下就想明白了。他侧过头去,不去看皇帝的手游走在自己身上并且往身下伸去,:“我。。。”他顿了顿,才道:“我爱他。”
皇帝的手停了一下:“你爱三郎?还要尽心尽力的为三郎娶亲?”
殷羽庭急道:“我爱王爷,王爷却不爱我,王爷的心都在郑家小姐身上!”
。。。。。。。。
皇帝一边问话,一边揉搓殷羽庭身子,殷羽庭是头皮发麻却又不敢表露丝毫,直忍得额角鼻尖沁出冷汗,:“说不难过,当然是假的。我虽然难过,但为了王爷,我什么都可以忍。”
“呵呵,是么,你什么都可以忍?”皇帝笑道:“三郎从小就是个冷性情的孩子,朕还是第一次见他为了谁愁眉苦脸。”
。。。。。。。
本章说明:所有的肉,都被无奈的河蟹掉了,现在这是干净版的。要本章完整版请留言下送达方式,本作者一般会在两个工作日内送达。谢谢支持,看文愉快!
第57章 第56章 最新更新
56
云楼欲上攀丹桂,月殿先迎晤素娥
月下流彩,殷羽庭临窗抚琴,清澈的琴音流水般滑过他修长的指尖。
本欲两处皆不见,奈何翻作满怀愁。
那夜的天空不再是黑缎一般,黑夜反而是最好的底衬,衬托得那些绚烂到衰败的烟花如此夺目耀眼。——谋划半年的计策,终于成功。想起那成王李春秋绝美如此,穿上鲜红如火的喜袍当是个怎生模样。殷羽庭手下停琴,痴痴的笑起来。
入宫第二天侍寝,殷羽庭被皇帝亲自鉴定为刀枪不入的石男。
所谓石男就是无法用后庭与人交欢的男子。石男如同没有生育能力的女子一样,如嫁为人妻,必被休之。
这殷羽庭明面上是做人炉鼎被送进宫里的,实际是皇帝向李春秋要来的。要来何用,自不必说。可连殷羽庭自己都没明白的是,明明跟李春秋那晚如此顺利,怎么一入宫门就变成了石男呢。他略略一想,就有了眉目。——临上轿时,刘子桓那挑衅的一吻,明明是有东西滑进自己喉咙里。当时急促要走,并未细查。现在想来,以刘子桓本心绝不会这么帮自己,能这样做的无疑只有李春秋。
“李春秋。。。”殷羽庭口中轻念这个名字,第一次觉得一个名字也有温度。龙床上的屈辱他没齿难忘,不过到底因为李春秋三个字他没有丧失最后底线。
殷羽庭侍寝之后,再也没有被抬进太极宫静心殿。他的邻居夏玉展反而是灼灼的红了起来,入宫半月,因侍疾有功被破格晋封为容华。夏玉展有了封号,有了品阶,自然不能住在储元宫。夏玉展一搬,这里也就是剩下殷羽庭一人。
宫里的日子,对殷羽庭来说,真是度日如年。成王府里,刘子桓也是度日如年。自从新婚夜以来,李春秋再也不见郑兰蝶,郑兰蝶也就第一夜住在了听雪阁,从第二天起就搬去了紫薇园最大的一处庭院‘紫薇苑’。李春秋倒是为他的新王妃做了件事情:遣散了他的小后宫。紫薇园里原来所住的四位侍妾一个昼夜间被送出王府不知去向。
翠竹园到还是翠竹园,可如今卓静之已死,沈冰君失踪,裴青冈重伤,殷羽庭入宫,也只有刘子桓的镜临苑还有人住。
成王的做法,无非是给外人看的。刘子桓深知,成王是彻底把这位新王妃送到了他的床上。那郑兰蝶也老实不客气的把刘子桓当成了新婚的夫君,几乎每晚都要他陪着过夜。更令刘子桓郁闷的是,成王再也不碰他了,甚至连亲近一下都没有。
两个月后
微风过处带来一阵惬意的清凉,圈圈涟漪,仿佛在笑。
殷羽庭想,皇宫的景,青瓦红墙,亭台楼阁,琼楼玉宇,雕梁画栋,的确也是很美很美的。这一日微风拂过,储元宫后殿前的黄菊快开败了,此刻恰是最后时刻,花头巨大,花瓣肆意伸展,煞是美丽。
殷羽庭看那菊花看的太久,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已经站了很久,那人按耐不住轻咳一声。殷羽庭一抬头,浓墨色的瞳仁里映出个清绝潇洒的身影——太子,李长平。李长平手持鱼骨折扇笑意盈盈向殷羽庭走来:“殷六郎,我们又见面了。”
殷羽庭一见来人连忙上前行礼,还没弯腰已被李长平扶了起来:“不必多礼。”
殷羽庭:“太子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太子笑道:“本该早日来看你。”说罢自然大方的走进后殿。殷羽庭跟着进去,伶俐的宫娥送来茶果,殷羽庭起身给太子倒茶,游目四顾却没见到其他储元宫以外的人,可见那太子竟是只身前来。
太子接过茶,抿了一口:“宫里的茶都是贡品,香如兰桂,味如甘霖,如同殷六郎一般。”
殷羽庭一惊,定睛看向太子,却见对方脸上正怡然微笑。殷羽庭颔首:“殿下的意思,难道我也是贡品?”
太子哈哈大笑,笑罢轻摇头:“人炉鼎么,还不都一样。”
殷羽庭道:“殿下此来,想必一定是有事情找羽庭。”
太子道:“很简单,我知道你不愿长留宫里,特意来带你出去。”
殷羽庭面色不动,黑色的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太子沉声道:“殷六郎是敞快的人,我也就开门见山来说。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殷六郎是否考虑弃暗投明?倘若殷六郎这样的人才为我效力,我敢保证你今后拜将封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三皇弟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
殷羽庭苦笑,想进宫前夜,李春秋那一手,应该就是防着有今日。恐怕李春秋早已想到,太子会来策反自己。不经意间,那太子突然拿起殷羽庭扶杯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殷羽庭一怔,却没有缩回手来,太子道:“殷六郎可以慢慢考虑,半个月后太子府的轿子到储元宫来抬人。你若上轿,我就当你答应了。”太子话落,饮了口茶:“多谢殷六郎的茶。”起身便走。
殷羽庭拉住太子:“太子殿下,想要我答应你,要看你能给我什么了?”
太子转身回首,慢慢抬起手,指尖触到殷羽庭脸颊,细细的去摩挲那张雪白的脸,俊美的五官,一点朱砂印在眉间。这沉静的面容,冷静的话语,却难掩他眸中的妖娆邪肆,“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想要我的心,我也会给你,这样够不够?”
殷羽庭眸光闪动,讶然失语。这李长平,实在不是个简单人物。半个月的时间,不短不长,正好够他想出一个恰当而委婉的拒绝的理由。太子临别一眼,目光深邃,似乎能看穿他的内心一般。
………… ……
展眼白驹过隙,掐指一算,竟快至中秋了。
这天下午,储元宫后殿的宁静被匆匆的脚步声打破。正正好好一个月,太子府的轿子到了。喜儿跑到东阁叫醒午睡的殷羽庭:“公子醒醒,太子府来人找你。”
殷羽庭睡眠向来浅薄,早在喜儿进来之前就睡意渐消,闻声坐起身来,头晕了一阵,就想起来今天是和太子约定的日子。太子府来人,必定是来接他入府的。
那喜儿跑进来又跑出去,待一会儿又跑进来,手中多了个锦盒:“公子,这个”
殷羽庭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大惊失色——这锦盒中安安静静躺着一块玉佩。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玲珑透彩光。实在是一块上等的好玉。这块玉的主人,殷羽庭再熟悉不过,就是他的五哥,殷素宁。那句“五陵侠少豪华子,甘心欲为五郎死”犹在耳边,可这位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翩翩佳公子,失踪了一年多,竟在此时有了踪迹?!
“喜儿,替我收拾东西,我要去太子府了。”合上锦盒,殷羽庭淡淡的说。
“是,公子。”喜儿应了一声,转身要去,却又转过身来怯怯换了一声公子。
殷羽庭本想闭目养神,却听喜儿头次主动叫他,不由疑惑看去。
喜儿道:“公子是从成王府来的,如今要去太子府。喜儿担心公子的安危。”
殷羽庭一笑:“不用担心公子。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事情。”
喜儿道:“请公子多加小心。”说罢转身出了东阁。
殷羽庭一手扶额,一手捏住锦盒,只觉得由这块玉佩引出的事情波诡云谲错综复杂,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攀上眉头,实在有些理不清楚。太子为何有殷素宁的玉佩,难道殷素宁的失踪跟太子有关?如今他殷羽庭为五哥不得不入太子府,将来还能不能回到成王府?还能不能回到成王李春秋的身边?就算是回去了,李春秋会不会怀疑自己背叛?
可眼下是顾不了许多,太子将殷素宁的玉佩送还回来,明摆着是告诉你殷羽庭:要想知道殷素宁的下落,就要乖乖入我的太子府。
殷羽庭长叹一声:“五哥。。。”
第58章 第57章 最新最新
57
殷羽庭是成王府选送,老皇帝亲点的“人炉鼎”,侍寝一次,就被鉴定为“石男”从此难见君颜寂寞度日。殷羽庭入宫不到三个月,太子李长平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说动皇帝老爹要了这个人。于是就在一个下午,遣派了四个轿夫,从储元宫一路将这位殷公子抬到了太子府。
甫一下轿,抬头是“灵毓轩”的金字牌匾,太子李长平笑意盈盈的从内里迎将出来,牵着殷羽庭的手,将他接下轿来。
太子笑道:“殷六郎能来,大概是因为那个锦盒。”下午的日光温暖的照在他的脸上,李长平高爽的额头泛着健康的光泽,一双飞凤般的长目飞彩凝辉。
殷羽庭眉心一动,颔首垂目,淡淡的道:“那锦盒是其一,其二是羽庭却也想要拜访太子殿下。”
“不是拜访,是小住。”太子指着眼前这座木质雅楼道:“你先将就住在这里罢。同我住在一起,有些委屈你了。”
殷羽庭对太子的言语,虽然不能说毫无准备,却还是微微一惊道:“太子何须过谦,是羽庭高攀了。”太子听完哈哈一笑,带着人就踏进了这灵毓轩。
关起两扇门,太子手腕一使劲就将殷羽庭拉了过来,殷羽庭也没挣扎,就势倒在太子怀中。太子垂目瞧着怀中人线条优美的侧脸,幽幽的道:“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来?”
殷羽庭依旧是淡淡的道:“锦盒是其一,其二也想来。。。小住一阵。”
太子道:“好,殷六郎,我真的喜欢你。”
殷羽庭莞尔一笑,早猜到太子有这手,:“喜欢我?成王爷也说过喜欢我,那只看你与他谁更喜欢我,我便留在谁的身边罢。”
太子一伸手,轻轻捏了殷羽庭鼻子一下:“狐狸,你可真狡猾。”
殷羽庭叹道:“成王爷曾说我是只兔子。”
太子凑到殷羽庭耳边,温热的吸气徐徐扑来:“三皇弟已经知道你来了太子府,待你小住一阵,就算我放你回去,你觉得他还会信任你吗?”
想到了,但此时已无退路。殷羽庭道:“太子殿下这是令羽庭无从选择啊,也罢,如果殿下真的喜欢我,喜欢到为了我休了太子妃的地步,我就考虑留下来。”
太子伸手捏起殷羽庭尖巧的下颌,转过他雪白英气的脸,浓墨色琉璃般的双瞳映着太子笑得如沐春风的倒影:“让我休了太子妃,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话音未落,一手扯开殷羽庭上衣,殷羽庭也没反抗,只是眸光清冷的看着太子探入一只手到衣内,肆意划过他胸前光滑的肌肤,蹂躏两颗殷红的樱桃。太子一低头,吻住了怀中人娇嫩红唇。殷羽庭收回目光,闭上双眼,只余眉心朱砂艳若渥丹熠熠生辉。
要说起来,太子对殷羽庭比起李春秋那一次,算是温柔多了。轻柔的把人放在床上,退去衣衫,年轻的身体泛着珍珠的光泽。生白如璞,形如美玉,蜂腰猿背,鹤势螂形,那身体就象用一把把云霞抟捏而成,轻薄纤巧,却又灵活有力。太子痴迷,细细的抚摸殷羽庭的脸颊,脖颈,锁骨和前胸,指尖轻柔得像把玩一件稀世珍宝。
“论面相你不如五郎,可这身子倒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子赞了一句,俯身亲吻殷羽庭的额角和眉心。尤其是眉心,太子喜欢那颗红红的美人痣,吻了一遍一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太子这句,落在了殷羽庭心里。
温柔到将人融化的爱抚,令殷羽庭不禁情动。他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已经人事的身体,就算在怎么冷漠没有感情的心也无法阻止本能的反应。太子也退去衣衫,光滑而矫健的身体紧紧贴在殷羽庭的身上。太子不如李春秋那般雄壮,却是骨肉均匀,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一寸寸吻遍殷羽庭全身,直到那躲藏在黑色草丛里的幼芽坚硬如铁,太子才微微一笑,做好了足够的润滑一挺而入,深深侵占了殷羽庭的身子。
虽然依旧很疼,可殷羽庭却连眉头也未皱了一下,甚至除了身体的兴奋,心里已经激不起一丝波澜。曾经决定匍匐在李春秋身下的时候,就将一切抛诸脑后。踏进成王府的时候或许就注定这种时刻,不过一个皮囊肉身,又何苦在意呢。被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上下浮动,身体里的似乎有什么要撕裂要爆发,却又微微的折磨着他,那是殷羽庭第一次从别人身上感受到快乐,也是那太子李长平给殷羽庭留下的一个深刻的痕迹。
'部分删减,敬请谅解'
这一夜殷羽庭睡得很沉很沉,梦见了小的时候和五哥在一起的时光。殷素宁在太阳光下笑靥如花的样子,一双白白的小手沾满泥土,站起来对着自己栽下的树苗洋洋得意的样子,历历在目,仿佛还在昨天。可是他一转身就长大了,“你不过是我爹私生的,庶子又算什么东西呢!”“废物!”“废物!”“废物!”殷羽庭蹙了下眉,醒了。
醒了之后,殷羽庭马上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与太子一夜,虽然谈不上背叛了谁,却总是令他心里不甚舒服。再说殷羽庭入太子府也绝不是因为太子的那几句虚情假意的喜欢。这边厢刚想挪动身子,细微的声响惊动了屋外的人。两扇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个手捧银盘的小童子。那小童子脸上笑眯眯的,用甜甜的声音服侍殷羽庭起床洗漱,并告诉他除了出府,这里哪里都随便他去,太子晚上回来跟他吃晚饭。
殷羽庭净口净面,童子又端来清汤,小肉手稳稳当当摆放在殷羽庭面前。殷六郎一眼就看见那小圆胳膊戴了一个红线拴着的红珠。这红珠殷羽庭十分熟悉了,就跟他此刻手腕上那一串的每一颗几乎一模一样啊。殷羽庭抓住小童子的胳膊,小童子吓了一跳,等圆眼睛瞧着殷羽庭。
“你是这府里的仆役?”
童子摇摇头。
“那你怎么在这里?”
童子用他甜甜的声音回道:“护法大人带我来的,嗯,为了保护一位大人物。”
“大人物?”
“对,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就是大人物的家里。”
殷羽庭沉吟一阵,手还是不放那小童胳膊:“护法大人是谁?”
小童子面露疑惑,似乎在说“这你都不知道”,口中答道:“银蝉大人嘛,她是我师傅,不许欺负我,我师傅很疼我的!”说着就扭动胳膊,想要从殷羽庭的手中挣脱出来。殷羽庭“哦”了一声,突然松开了手。小道童坐了一个屁股蹲,愤愤的站起来,小脸一拉,掉头跑了。
小道童这几句话,使殷羽庭想起来前段时间裴青冈行刺太子反吃亏,重伤逃回成王府至今生死未卜,想起来公子荀夜半探访对他说的话。那公子荀曾劝他不要跟太子作对,还说太子的势力远不止在朝廷——远不止在朝廷,恐怕指的就是那银蝉及银尘所在门派——拜火教,在武林中的势力。
西域拜火神教,有上千年的悠久历史,然而传至中原却是近百年的事。因为文献极少,教徒也从不踏足中原,所以中原人士极少知道此教。没想到,如此遥远地方的教派中的护法,竟然住进了唐太子的府中。
殷羽庭静思良久,除了御宅之外实在想不出太子与这歪门邪道联手的原因。眼前一晃,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这人如花似玉,穿着一件款式非常特别的银白色蚕丝长袍,大开的领口露出他雪白粉嫩的脖颈。袖子很长且分了三层,下摆缀上了许多珍珠和贝壳。腰带系的很高,正中扣了个双鱼太极盘的扣子。
他眉毛极短,眼睛的形状是半圆形的很像包的很好看的水饺,瞳眸是浓郁的深紫色,折射出火焰般热烈狂傲的光彩。——银尘来了。
下章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删的也不多。
第59章 第58章 最新更新
58
每次出现都古灵精怪的银尘,此时脸色却有些灰暗。
殷羽庭见了他,本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可见他只站在那里呆呆的盯着自己也不说话,于是也只张了张嘴,慢吞吞问了一句:“银尘,银尘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那银尘吐出一口白气,闭起水饺样的半圆眼睛轻轻摇了摇头,坐到殷羽庭身边道:“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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