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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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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和绿腰都是有名的曲儿名呢!谁给你们起的?”
“回公子的话,我俩从小就被楼主收养,名儿自然也是楼主给起的。”绿腰回道。在一旁的霓裳也同意的点点头。
“既然芸姨把你们派给我了,以后与我交谈就不用那么拘礼了。我不喜欢怎么拘谨的生活着,这些礼节……就免了吧……”
“公子一点儿也不怀疑我们姐妹俩嘛?”霓裳疑问的说道:
“公子未曾与我俩相交,竟能如此的放心让我们进来贴身伺候?”霓裳一边说着,一边细心的为那人披上外袍子,细细的系上带子。
“呵……”那人轻轻笑了一下,道:“你们?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哦?公子早把我们姐妹俩看清楚了?”绿腰不服气的接着说道,一边也帮忙用细软的丝布为那人细细擦干头发。
“哈哈……你们的轻功不错,眼睛灵锐有神,是个资深的探子。你们身上有淡淡的药味,却布不是因有病,那么,你们则是用毒老手。我说的可有错?”
“哇……公子,好厉害啊!竟有一看便知晓的人物存在!楼主说时我还不信呢!”霓裳性子开朗,听到那人分析的丝毫不差,高兴的拍手叫道。
“哈哈!哈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我夏如凡看不清的人!”那人的笑容更加灿烂。不是他自诩,他的内力、耐性和眼力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这,也是他这十年的流走所得到的最好的礼物。
夏如凡?他自称夏如凡?是!他便是当年那驰骋江湖、变乱夺江山后又弃之不顾、得到美人间霓绯芳心的夏旖萑之子——夏如凡!
“公子笑起来真是漂亮……”绿腰在一旁听着夏如凡的分析,看着夏如凡自信的笑容,不禁推口而言之。
“漂亮?用来形容我吗?”收了笑容,夏如凡玩味的看着绿腰问到。
“那有什么啊!公子就是长得漂亮!比美人还要漂亮呢!”霓裳撅着小嘴说道。
“嗯……用漂亮来形容公子……绿腰觉得……很贴切……”绿腰被夏如凡这么一看一问,白皙的面庞飘起两朵红云,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哈哈!绿腰姐!你害羞了?”霓裳怪叫到。
“霓裳!……别闹了……楼主还在等着我们把公子领过去呢!”绿腰被霓裳这么一说,小脸儿更加红了,一边跺脚一边报怨道。手上还是不听的帮着夏如凡打理着装。
夏如凡一边任由两个貌美的侍女为他搭理衣物着装,一边出神的想着:
我……漂亮?我笑起来很漂亮……吗?好久不曾笑过了呢……或许,以后又可以笑了吧……
想着想着,嘴角又微微上扬出美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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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着装,跟着两个丫头来到方芸的住所。
“楼主,公子到了。”霓裳收敛了路上的玩乐神情,正色道。
“进来吧,你们俩就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凡儿有很多话要说呢……凡儿,你进来吧。”
“是。”
挥退了两个侍女,夏如凡走进屋内。
屋子并不大,但是很典雅:淡雅的字画,清美的花草盆景,简单又不失大方的家具……
“芸姨……”夏如凡轻声叫了一声,见方芸没有回过看着墙上字画的头,便又上前走了一步。
墙上挂着一副简单的画卷:一条清澈的小河缓缓东流,河边一片雪白。乍一看疑似积雪,细看才发现,原来是一片雪白的芦苇,随风欲飘。广阔天空蔚蓝无边,一道虹霓跨过天际。画的内容虽是简单,却清沁肺腑。画卷的右侧,四个清秀的行楷:“雨后萑霓”
“凡儿……和我说说那年的事情吧……”方芸轻轻的说着,语气间透露出了一丝的凄惨和无奈。
那年的事情?那年的事情怎会让他忘了,那是多么可怕的一副画面啊!……
“芸姨想要听……凡儿却真不想在忆起了……”夏如凡听到“那年的事情”时,心底猛的一震,一丝的痛楚泛过。
“……唉……是芸姨没用……没有及时的把你带走,让你在外面流浪了这么多年……”说着,方芸转过身,抬手,轻轻的抚着夏如凡苍白的脸。“都苍白瘦弱成这样了呢……”
夏如凡只静静的闭着眼睛,抿着嘴,一声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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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吗?是那个可怕的画面吗?爹……就是在那个时候离开我的……娘……也不见了……
那年那天,跟着芸姨上山去采果子……天空很蓝、云朵很白的呢……小鸟儿……也叫的好开心……我也很开心的呢……
如果,当时没有调皮,没有躲着芸姨,会不会……连爹爹的最后一眼都没有能够看到呢?会不会……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呢?那样……是不是可以和原先一样开心的生活呢?那样……是不是就没有这十年的折磨与历练呢?
血!殷红的血!好多好多!整个院子都是……我们一起生活的小房子、房子前面的平地、房子后面的小菜园、荷花池子、还有娘种的兰草……都是红色的,红色的……好刺眼的红色……
爹!那是爹!在房子前面的小平地躺着的人……是爹?……是!那是爹!爹也是红色的,全身都是……殷红殷红的……
爹举着手,招着手,招着那浑是殷红的手……向我……爹说:“凡儿乖,不要哭……答应爹爹……好好活着……为了爹和娘……好好的活下去……”
爹……让我好好的活着。爹在和我说活呢,那是在告别呢……
爹还说:“凡儿……记着爹教你的那首诗……”爹指着我脚上的玉坠子,轻轻的说:“这个……是钥匙……”
诗?诗……: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
……我记得的呢……我一直都记着的……
爹说着,他的手,那只浑是血水的手,摸了摸我的脸,重复说着“活下去”。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直到……爹爹看着我,笑着……闭上眼睛……
爹……爹……爹……
我已经不记得,那时候有没有大声的哭喊,有没有拼命的跑,有没有惊恐……
我知道,以后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找不到娘……娘……不见了……
我没有会上山去找芸姨……
我跑到后院,挖出爹爹的红炎剑,背上……抱走娘的琴……离开……离开小岛,离开这个我生活了七年的小岛……
那年的我,七岁……
~~~~~~~
想着想着,夏如凡的脸颊,一颗颗滚烫的水珠子滑过、滴落……
在那苍白却又美丽的脸上,留下一道又一道闪亮的痕迹……
琴师——范公子
他又流泪了,见到方芸后,他第二次流泪了……
“不想说就不说吧……都过去了。不要再伤心了……现在才最重要。”
“嗯……谢谢芸姨……我知道了……”
方芸优雅的转身,面对着夏如凡,又道:“凡儿可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这个问题,夏如凡已经思考了很多次,但是都没有头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听到方芸直白的对自己说,他轻轻颔首。
“凡儿来,先别站着,坐下。我和你慢慢说……”说着,方芸拉着夏如凡坐下,并给他倒了一杯暖茶。
“其实,我是收到了探子的飞鸽传书,才会到那附近的……”
夏如凡并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他已经知道了似的。他看着方芸的眼睛,示意她说下去。
“凡儿不想知道我派探子探到了些什么吗?”方芸有点儿惊讶夏如凡的反应。
见夏如凡没有做出回答,她又说了道:“那探子是派去打探八音楼的……”
听到八音楼的名字,夏如凡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这十年的流浪生涯,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用来躲避八音楼的追探的。夏如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八音楼一直追着他的消息不放。自从他十五岁之后,八音楼的追探就一直跟着他,但是只是打探他的一些具体消息,却有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有时候,他被跟的恼火了,也会出手一拼,但是那些追探似乎并不想要他的姓名,也不想伤到他,每次只是一两招之后就离开了。这个,令夏如凡疑惑了很久。
“怎么又是他们?……”夏如凡轻轻的吐出一句话。
“果然,他们跟了你很久了吗?要是早点盯上他们,或许就能早点找到你了……”
“嗯……他们的确跟了我很久了……只是,他们一向做事非常细密谨慎,这次怎么会被芸姨发现呢?”这个的确也是有疑问的地方。
八音楼是一个训练极其严格的细密谨慎的消息库。里面的追探的本领也是多得数不胜数。隐藏的功夫最是到位。除非他们自己放出风声,不然是不可能会有人跟到他们的行踪的。所以这次……
“我也觉得奇怪,他们一向行动紧密,这次怎么就会被我的探子发现?难道?……”
“没错!正如芸姨想的一样!他们这次是故意的!”夏如凡果断的回答,脸上的表情更是严肃,一丝冷俊中又透露着一点诡异。
“凡儿的意思是……他们故意让我找到你?”方芸疑惑的问道。
“是!没错!……”夏如凡站起身来,走到了那副清美的字画面前。
“看来……他们要行动了!……”
“行动?”方芸被夏如凡半吊子的语言弄糊涂了。“什么行动?”
“芸姨可知《火梅心经》?”
“《火梅心经》?这个不是至阳的内功心法吗?”
“是!我想……他们的目的就是这个!”
“这《火梅心经》与你有何干系?……啊!难道?……在你的身上?”
“现在还不在!但是,以后会在的……”夏如凡低下头,依然是以背对着方芸的姿势站着说话:“芸姨可还记得凡儿小时候经常吟诵的那首诗歌?爹爹教的那首……”
“记得记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我知道了!”方芸说着说着,突然一击掌,可惊喜的神情只是出现了一瞬间,立即又黯淡下去了。“凡儿……这个说的可是《火梅心经》的贮藏地?”
“呵呵……芸姨真是聪明啊!是!没错,这个的确就是《火梅心经》的存放地点。”
“凡儿是否已经找到了?”
“嗯……我已经知道它在哪里了……”
“凡儿打算怎么做?”
“呵……该是我这个无名小辈初出江湖的时候了……芸姨,给我一把琴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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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听说了吗?品茗居来了一个新的琴师呢!”
“新的琴师?品茗居的?”
“是啊!琴可好听了!”
“当真?我也去听听过过瘾啊!哈哈……”
“切~就你这点儿钱?见个面都不够呢!”
“不就是个琴师吗!那么大架子?价钱很高?”
“你还不知道吧?昨夜周家的大公子去那儿点名儿要听曲儿,人家一出价就是这个数!”坐在茶楼包厢内的人伸出一个巴掌,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晃了晃。
“切~不就五百两银子嘛……”
“什么银子啊!是黄金!!”
“呀!黄金啊!五百两?真是天价咯……”
……
一夜间,长安街的大街小巷都传开了锅:品茗居来了个新的琴师——范公子!
他不仅弹的一手好琴,人还长得特别俊!总是一身白衣,宝蓝腰带,左脚脚踝处还系着一个梅花玉坠……
更重要的是:要听范公子的曲儿,没有五百两黄金,连个面都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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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儿,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芸姨放心!他们的目的就是我,而我这样招摇的出现,他们必定会现身!至于……是不是头目,这个我就不敢肯定了!”夏如凡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
“哎……这样太冒险了!”一旁的方芸却为了夏如凡这样一个惊人的举动担心不已,微微凝着柳眉。
“呵……芸姨!不要担心了!我既然做好了决定,自然是有所安排的!”夏如凡嘴边的笑容更加明显了。
“好了好了芸姨,不要想太多了,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您先好好休息吧!”说着,夏如凡带着那迷人的微笑走出了方芸的房间,还细心的带上房门。
“公子,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刚刚出门,绿腰便迎了上来。
“绿腰不必担心,我已经全都计划好了,你明天便按我的计划行使就是。”夏如凡冲着绿腰摆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是,公子。奴婢服侍您去沐浴吧。”
“说了多少次了,不准这样称呼自己!”
“是是是,绿腰知错了……公子,去沐浴吧!”
“呵……这就对了……走……去沐浴!”
夏如凡又笑了,自从到了品茗居,他的笑容多了,越来越灿烂了……
跟在后面的绿腰,看到她那俊美的公子冲着她笑了,粉嫩的脸上又浮出两朵红晕……低着头,跟在夏如凡身后,往浴池走去。
走在前面的夏如凡,心里细细的想着:
呵……这回你应该要出现了吧?
想着想着,嘴角边的灿烂的笑,转变成了一丝的妩媚的弧度……妖艳的,就好像……午夜月光中,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蓝贴(上)
清晨的长安街,已经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我家公子放话,凡是手持蓝贴的人,今日均可免费进品茗居听我家公子的曲儿。”品茗居楼上一位身着白色绢衣,外着绿色透明纱袍的秀美女子,手拿一叠蓝色帖子,半倚在栏杆上面。
那正是夏如凡的贴身侍女之一——绿腰!
只见绿腰左手一挥,一大叠蓝色的帖子便随风而飘。
“这帖子仅此一百张!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绿腰伸出一只手指,在空中晃了晃,又道。
楼下的行人赶忙拾起地上的、空中的、飘落屋顶的、茶水里面的……一张一张的蓝贴遍布品茗居楼前的街道。
一名身着男装、手持银白短剑的女子,在地上拾起两张蓝贴,紧紧的撰在手里,冷“哼”了一声,转身便朝着城中那暗灰色的八角楼走去。
“她拿到帖子了?”夏如凡倚在品茗居顶楼小屋的门边,把玩手着中的青花瓷茶杯,静静地问道。
“是的,公子。静女已经拿到了,而且是两张。”绿腰依然是半倚在栏杆上,把刚才的那一幕给看了个透。
“呵……”夏如凡露出那洁白整齐的牙齿,轻笑一声。转身往屋里走。
“是时候该好好准备一下了……”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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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女拿到蓝贴后,直径往八音楼走去。蓝贴在她的手上紧紧的撰着。漂亮的眉毛也紧紧的拧在一起,一脸的冰霜。
“回来了?”一名男子躺在软塌上,身上披了一件鹅黄色的外衣,冷峻的脸上显出慵懒的神情。
“是,静女回来了。”
“有什么发现吗?”
“楼主看。”静女说着,伸出左手,展开被捏的发皱的蓝贴。
在静女面前的正是八音楼的现任楼主——蓦然!
“呵……静女啊!小小的一张帖子被你捏成这样,范儒招惹你了?”蓦然的嘴角一挑,凤目往静女看去,嘴里吐出一句。
“哼!”静女把脸往一边撇去,嘟起小嘴,喃喃道:“他算什么东西!不就有点姿色嘛!也敢发下帖子!他的曲儿有那么珍贵吗,不就个卖笑的!”
“闭嘴!”蓦然骤然冷下脸来,厉声喝了一句。
“楼主!”静女被蓦然莫名其妙的一喝,满脸的委屈,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蓦然。“静女说错了吗?在品茗居做事不就是卖笑吗?”
“品茗居不是给你随便评价的!”蓦然从软塌上起身,冷眼看着静女。又道:“品茗居里的人,各个都有一手好艺……她们靠的是自己的才艺谋生,换做你,你行吗?”蓦然依然冷冷的看着静女,严肃的说着一字一句。
“以前教你的都忘到哪里去了,这个不是平时的你。”蓦然的神色柔和下来。
“受到什么刺激了?自从我们开始追查范儒之后,你就变了……静女……”蓦然转身走到窗边,静静的说。
“我……楼主!”静女低下头,小声的说了一句:“楼主……变的是你啊!”
“我吗?我哪里变了?”
“你!自从那夜从五毒教回来之后你就变了!天天拿着那条衣带……”
“好了!准备一下,我们走!”静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蓦然打断。
我变了吗?真的是我变了吗?
蓦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变了。拿出那条宝蓝色的腰带,细细摩挲,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人的妩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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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啊!你们这个范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前段时间不还是:没有五百两黄金不见的吗?今儿个怎么就发出蓝贴,免费听曲儿了呢?啊?哈哈……”一个大腹便便、满面油光的中年男人,手里晃着今早夏如凡发出的蓝贴,谄媚的问方芸。
要说这个方芸,人长的貌美,都三十有四了,看上去就和二十多岁的少女一般的年轻,只是多了一丝成熟女人的妩媚罢了。虽说她只是个品茗居的楼主,但是想要看上一看她的舞姿,这个价钱,可不比夏如凡的五百两黄金一曲来的简单。
“呵呵……王员外,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范琴师,是想要让大家都听听他的曲子,免得有些人啊,说我们范琴师光有个外表,就乱喊价钱。”方芸掩嘴一笑,把那个王员外的魂都给钩走了。
“哎呀呀!这个范公子真是不得了啊!连芸娘你都要尊称他一声‘范琴师’,谁还敢嚼他的嘴皮子啊!”王员外又是谄媚的一笑,就只为了博得美人一笑。
……
品茗居里,一百个雅座,基本上都已经坐齐了。
中间的小台上面,挂着一面纱帘。纱帘后面放着一把老琴,暗红色的琴弦,在太眼光的照耀下发出妖艳的红光。琴后,夏如凡身穿雪白的绢衣,袖口和领口,均用宝蓝色绣着白梅的丝绸镶边。一条同一样式的宝蓝色腰带不紧不松的系在腰间。外面,一件雾白色半透明的纱袍,没有系上腰带,更是显现出了慵懒冷艳的神色。
夏如凡的身后,左右个站着绿腰和霓裳。
绿腰穿着早上的绢衣绿纱。而霓裳,则是绢衣着身,粉紫色的透明外纱衬在外头。丝毫不与绿腰的绿色相撞。反而透出了和谐的美感。
夏如凡的眼睛半眯,似乎在寻找什么。
当蓦然和静女落座席上的那一瞬间,夏如凡修长的手指,拨动了琴弦。座上的人们立即安静下来,静静地欣赏这个范琴师那宛如天籁的曲子。
夏如凡今日用的是炎铁重新溶筑的琴,琴弦钢韧无比。这回,夏如凡拨动琴弦,必定是用了内力。座上的,除了蓦然和静女,其他多数都是平常百姓,多不习武,因此不会受到内力的震扰。
而蓦然和静女自幼习武至今,对内力更是敏感,自然受到夏如凡琴声的干扰。而夏如凡的内力又是寒冷彻骨。这样就逼得蓦然不得不运用内力敲击桌面,打出相应的节奏来中和夏如凡那阴寒的内力。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有力的节奏,和着优美的琴声,把到场的人们都迷醉了……
蓦然的眼神一只没有离开过夏如凡的脸,一直□裸的盯着他。
而夏如凡,美丽的桃花眼,也一直回应着蓦然□裸的审视,深深的……深深的……看着。
风起,吹动了那雪白透明的纱帘,夏如凡那冷艳的脸庞,若隐若现,宛如仙子一般,纯洁……柔美……
不巧,这本来优美的琴声和节奏,中途却插入了一个清脆的笛声,婉转的笛声不仅没有破坏和谐的氛围,反而更进一步的使得整个氛围渺茫起来。
就在众人都陶醉的时候,夏如凡美丽的眉毛猛然的拧了起来,身子一颤,嘴角流出一缕鲜红的血液!使得他不得不草草的收了抚琴的手,结束了这一曲仙境般的琴声。
“我家公子身子抱恙,今日赏曲就到此结束吧,各位请回!”霓裳一面搀扶这夏如凡往楼上走,一面急声交代事故原由。
绿腰则在一旁抱琴跟随。
蓦然见状不对,给了一个眼色给静女,让她先回八音楼等消息,又往品茗居外跑,去寻那吹笛人。只可惜,那吹笛人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原来,是要往城中去的,人称笛公子的文笑竹,在路过品茗居时,听到了楼内那内力中和的琴声,一时兴起,拾上随身佩戴的玉笛,运用起内力,随声附和。不料,夏如凡中了五毒教教主的阴风掌,中毒颇深,且内力尚未完全恢复,被文笑竹一声笛声□来,内力被击得毫无防备,一时气叉乱了内息,引得毒气渗入筋脉,不得不立即停止运用内力,调息逼毒。
这样就有了后来的“公子身体抱恙,赏曲结束”之说。
蓝贴(下)
门外的文笑竹听到忽然紊乱的内息和骤然停止的琴声,心想不妙,便立即探着内息一跃飞上了品茗居的顶楼。以至于蓦然追出来后,看不到了他的人影。
文笑竹探着混乱不堪的内息一直追到了夏如凡的房门,想也不多想便推门而入。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地上一滩黑血。
“笛公子好内力啊……击得在下个措手不及……”听到了夏如凡微弱却又严正的话语,文笑竹撩开里间的门帘,直往夏如凡的卧床走去。
“你!下来!我帮他逼毒!”文笑竹简单却厉声的对正在床上帮夏如凡逼毒的绿腰喝道。
绿腰停止了动作,迅速的跳下床,让出空位好方便文笑竹助自己的公子逼毒疗伤。
文笑竹一上床,便看到了一个深黑色的掌印赫然显现在夏如凡背后心脉处。不由得一惊。心想道:这个人一手的好琴,文质彬彬的样子,怎么就惹上了五毒教呢?
“笛公子莫再多想了,在想,在下就毒气攻心了……”
“好!调息、运掌、汇气于天灵、下冲、压制住心血大脉,我助你逼毒!”文笑竹一口气说了心法。
夏如凡按着文笑竹的心法照做,汇真气于天灵,并且下压至心脉,按制往上窜的毒气。
文笑竹温暖的内力慢慢注入夏如凡的心脉,将毒气往他的左手血脉逼去。
夏如凡感觉到一股股的暖流注入,暗自也开始运动,把自身阴寒的真气逼往左手血脉,和文笑竹的暖气相撞,以便更快的逼出部分毒气。
正在运动中的真气,猛地感觉到一股更加强大的热流往自己已经受毒气攻击的心脉移动,不禁一惊,运动中的阴寒真气也由此减弱了一点。
“专心!是我……”蓦然沉稳的声音在夏如凡的耳畔响起。
原来,蓦然追出楼外没有看到吹笛人的踪影,便急急返回。又见霓裳在楼上飞快的疾走,不久又见绿腰端着热水往顶楼的小屋走去,心想:那便是他的房间了吧?似乎出了大事情!
于是,便跟着绿腰的脚步往顶楼走去。
绿腰知道蓦然跟在后面,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又想到:刚刚公子在弹琴的时候,那人不也一直用内力做节奏帮助公子中和内力吗。便由着他跟着好了,说不定能帮上公子的忙。
蓦然跟着绿腰到了顶楼小屋门前,刚想推门而入,便听到绿腰轻声说:
“这位爷,公子正在调息逼毒,若您帮不上忙就请回吧。”
听到绿腰这样一说,蓦然不禁一惊:逼毒,他中毒了吗?
也不多加犹豫,推门便入。
入门后,看到地上已经凝结的暗黑,脸色一黯淡,加快脚步往里间走去。正巧就看到了□上身正在疗伤的两人,不容多想,盘腿坐上床,往夏如凡的右肩注入一丝炽热的真气。
夏如凡听到蓦然的声音,似乎安定了些。不久又专心运气,认真逼毒。
半个时辰过去了,夏如凡“噗”的一下,一口黑色的血液冲出薄唇,喷在了面前雪白的床帏上……
胸口剧烈的起伏,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霓裳和绿腰见状,立即拿着热水和毛巾,帮忙擦拭夏如凡嘴边的淤血和身上的汗水。
“这位公子到底何方人物,怎会惹上五毒教,又怎会中了阴风掌?”文笑竹不等夏如凡稍稍缓和,便推口而出疑问,紧紧逼答。
“……不瞒笛公子……在下并非光明磊落之人……”
“……”
“在下为了能够提升内力,便想着借五毒教的五毒金针来打通筋脉……”
“……不料教主竟不肯……在下便想着盗走……”
“ 用后归还……”
“那定是行迹被发现,后又中了教主一掌咯?”文笑竹猜测的说道。
“哼……”夏如凡斜看了身后的蓦然一眼,冷不防的从嘴边哼了出来。
“正如笛公子所想,在下的行迹不幸被八音楼泄露……盗针不遂又被教主击了一掌……”
蓦然坐在椅子上看着床边的两人一问一答,心里好不自在。又被夏如凡冷瞟了一眼,更是理亏,边不多言语。
想他堂堂八音楼楼主什么时候有过这般难堪啊!!
“哈哈!!!公子果真豪爽!盗窃一事,江湖人多为不耻,感情公子竟然敢大胆说出来,叫文某佩服,佩服啊!”文笑竹听到夏如凡的自述不仅没有鄙夷,反而爽朗的大笑。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你这个朋友文笑竹结定了!哈哈……”
“不敢不敢!堂堂笛公子怎能和在下一届盗贼为友?”
“谦虚了,公子!你敢作敢当,文某佩服不已啊!不结这样的豪爽之人为友,真是人生一大遗憾!”
“呵……多谢笛公子夸奖!”夏如凡轻轻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看到夏如凡的笑,文笑竹也不禁顿了顿,又道:“既然作为朋友了!我总不能公子公子的唤你吧?”
“嗯……在下范儒。”
“好名字啊!范范儒生……真是与你相配的名字。”
“……嗯,文兄……我累了,不知……”、
“哦!看我,都忘记了,你刚刚运力过多,应该好好休息才是……范儒兄好生休息,过些日子再来拜访!”
“多谢文兄关心……不送……”
送走文笑竹这个“爽朗豪放”的朋友,夏如凡回过头来,接过霓裳手中的毛巾,轻声对两个贴身伺候的侍女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这里我自己能应付。”
“可是,公子……”霓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绿腰给拉走了。
“你没有看到八音楼主还在吗?他们定是有话要说,不要打扰了!”刚刚走出房门,绿腰便贴在霓裳的耳边轻轻的说。
文笑竹走了,两个侍女也走了。夏如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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