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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成灰(多尔衮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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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
  
  “我?我都嘱咐过我手下那些人了,要是这次他们不好好表现,丢我的脸,我就剁了他们喂狗。”
  
  皇太极看着多尔衮的眼神忽然变得狂热,像一下子点燃了两团火苗,越烧越旺,他坐起身,伸手抚上多尔衮的脸颊:“你总能把话说进我心坎里,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
  
  气氛得变化太过突然,多尔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掌心贴在肌肤上,也像火一般炽热。脑中莫名其妙地只有一个念头,他的手总是那么热,不论春夏秋冬,酷暑严寒。
  
  “你说,我们要是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趁多尔衮还发着呆,皇太极已缩回了手,重新躺倒在地上。
  
  看着多尔衮还没回神的样子,皇太极的脸上,笑意更深。 





74

74、战事再起立新法 。。。 
 
 
  第十四章战事再起立新法——这一幕;恐怕皇太极早就料到了吧?
  
  次日就要出征了;多尔衮仍然有许多事放不下心;在家中接见了一个人;硕托。
  
  自从硕托与代善发生矛盾之后,就跟在了努尔哈赤身边;如今多尔衮兄弟继承了努尔哈赤的两旗,硕托也就随了多尔衮。硕托也有些死脑子;只要认准了跟着谁,就会效忠到底。
  
  “十四叔找我有事?”硕托恭敬道。
  
  “是啊。”多尔衮放下手中茶盏,笑容可掬;面对比他大许多岁的硕托,俨然是一个长辈,“硕托,明天大家都要出征了,让你留在沈阳,你不会不高兴吧?”
  
  硕托拱手道:“都是为了大金效力,不敢有任何情绪。”
  
  “那就好。”多尔衮斟酌了下道,“这次你除了留守都城,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让你替我做。”
  
  硕托会意,上前一步,低声道:“是不是二贝勒?”
  
  金国动用了举国的兵力,几乎所有的大小贝勒都将随军出征,只有阿敏和硕托被留下来看家。当没有人能看着阿敏,制约阿敏时,机会就来了。
  
  “不错,就是二贝勒。”多尔衮脸色骤然变冷。
  
  “十四叔想要我怎么做?”
  
  “二贝勒此人生性狂妄,只要大汗和其他大贝勒不在,他就有胡作非为的胆子。你所要做的就是……”多尔衮起身,缓缓道来。
  
  不怕阿敏不敢做,只怕阿敏想不到,不过阿敏想得到想不到没有关系,多尔衮可以派人替他想。只要他敢任性妄为,就不怕皇太极没有借口处罚他。
  
  送走硕托后,多尔衮睡意全无,他翘首站在月下,还想着出征和阿敏的事,心中忽悠感念:不知皇太极现在睡了没,在做什么?
  
  此时此刻皇太极的书房里也还灯火通明。
  
  “这次出征,意义重大,我让阿敏留在沈阳,你来领镶蓝旗,你可得好好表现。”皇太极不紧不慢说道。
  
  对面的人摇头晃脑道:“我还以为你只顾着建立多尔衮在军中的威信,都快把我给忘了呢。”
  
  皇太极板起脸:“说什么呢,我何时忘记过你了,只要有出战的机会,我不是都让你领兵吗?”
  
  济尔哈朗见皇太极似乎有些不高兴,尴尬地说道:“大汗,我跟你说笑的呢,你怎当真了?”
  
  皇太极回忆他刚才的话,的确是开玩笑的语气,不由郝然。以前他也会说出带有嫉妒意味的话,自己都一笑置之,怎今天就没听出来,难道是自己心虚了?
  
  济尔哈朗见皇太极脸色变了几变,猜不到他心思,仍当自己说错了话,他还在气恼,连忙又道:“大汗不断给我立功的机会,我都铭记在心不敢忘怀,刚才是我言语疏忽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皇太极拍了拍他的手:“没事,大概是我想着明天出征的事,所以心不在焉,你别在意。”
  
  “大汗是不是有心事?”
  
  皇太极想了想道:“心事倒也谈不上,今天叫你来,也是有些事想告诉你。”
  
  “大汗请说。”
  
  “这次征明,我没有把我真正的目标告诉大家,其实我是想着,如果能突破喜峰口,可以尝试一路南下,说不定可以……”
  
  “你想打北京?”济尔哈朗紧着他的话道。
  
  “不错,你认为可行吗?”
  
  济尔哈朗思索片刻,原本就对此次出征充满期待的他,眼中更是流露出兴奋的神情:“大汗你还真是敢想,实在是太可行了。”
  
  皇太极一笑:“那就好。”
  
  “你倒是把这个想法藏得那么深。”济尔哈朗几乎差点就想问出:多尔衮事先知道吗?但幸好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冒冒失失问出口。“可是,你事先都没有说,到时候其他几位大贝勒他们会同意吗?”
  
  “所以我需要你做一件事……”皇太极正色道。
  
  十月初二,大军出发。
  
  他们从沈阳出发,进入蒙古科尔沁,一路上不断有各部落酋长带兵来汇合,队伍也越来越壮大。一直到了十五日,前来合师的蒙古贝勒达到了二十三位之多,可谓是空前的壮举。
  
  军中隐隐有了攻打北京城的说法,代善和莽古尔泰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一看这架势心里就犯嘀咕,队伍越走越意识到皇太极图的可能不止一两座明朝的城池,到了青城,两人按捺不住,商量之后来找了皇太极。
  
  “老八,你这究竟是想打哪啊?”莽古尔泰一进门就道。
  
  他们把所有的贝勒大臣都拦在帐外,与皇太极密谈。没有了外人,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在皇太极面前仍以兄长自居。
  
  皇太极意识到他们觉察出了不对,终究是要面对这一次对话,让两人坐下,道出了自己的真正意图。
  
  “北京城?”代善和莽古尔泰具是一惊,当即表示不同意。
  
  “老八,你怎么想的,打北京城,你这是吃了豹子胆了?”莽古尔泰说道。
  
  “有何不可,如果我们能从喜峰口入关,攻克遵化,北京不是就在眼前?”
  
  “孤军深入那身打仗的机会,我们去打北京了,万一袁崇焕来偷沈阳怎么办?你想过没有?到时候,北京城打不下来,沈阳又丢了,我们回哪去?难道就住在这蒙古草原上?你问问那些蒙古贝勒同意不同意?”莽古尔泰说话直得一点转弯都没有。
  
  代善语气虽和善,但态度也是坚决反对:“北京城不是这么好打的,我们本来就不擅长攻城,千里迢迢跋涉到北京,人和马都快累死了,如何还能攻城?”
  
  “我也不指望这次能攻下城池,就算真能攻下城池,我们也不可能守住,但可以对明朝形成压力,让坐在紫禁城里的崇祯帝知道,我们大金的实力。”皇太极解释道。
  
  “明知道打不下还打什么?不是白白送人陪葬吗?”莽古尔泰抢道,“老八,打仗我们哥几个可比你有经验,来跟你谈也是尊重你,行了,我们班师回去吧。”
  
  “贸然进攻不是明智之举,你再考虑考虑把。”代善说得婉转,但也是摆明了班师的态度。
  
  他们倨傲的态度,轻慢的话语,令皇太极怒火中烧,但表面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怒气,也只是流露出一丝不悦。不是不能反驳他们,他大可以说出一堆理由来压住他们,但是他选择了退让。因为他不想让代善和莽古尔泰感觉他的强势,不能让他们留下,老八是个不能商量的人,这个印象。
  
  适时的示弱,只是为了麻痹他们神经。
  
  代善和莽古尔泰见皇太极不言语,以为已说服了他。“能说的我们都说了,你再想想,总之我们是不同意继续前进的。”
  
  “那好吧,出征毕竟是大事,我们再召集八旗众人议会,如果大家都同意回去,那就回去吧。”皇太极妥协道。
  
  看来这真指挥不动这几个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皇太极默默道。
  
  代善和莽古尔泰一进皇太极的帐篷,事情就传开了。一干小贝勒们聚集在大帐之前,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看到他们两人得意洋洋地出来,他们就迫不及待涌了进去,一时间,皇太极的御幄中挤满了人。
  
  皇太极扫了一眼,人倒还挺齐,济尔哈朗、阿巴泰、德格类、阿济格、多尔衮、多铎、岳托、杜度、萨哈廉、豪格全部都在,他们见皇太极气愤的模样,一个个也都紧张地不知所措。
  
  皇太极与济尔哈朗对视一眼,后者在示意下,刚想说话,没想到岳托先忍不住了。
  
  “大汗,两位大贝勒和你说了什么?为什么忽然就下令停止行军呢?将领们都等在外头呢,等大汗示下。”
  
  皇太极的脸上满是失望,挥手道:“让他们先回去吧,计划有变,在没有命令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小贝勒们都已知道了要去攻打北京城,期待远胜过担忧,年轻人总比年长者要来得大胆,富有冒险精神,年长者不敢尝试的,他们敢尝试,年长者拒绝的,他们接受。更何况这群人平日里就以皇太极马首是瞻,极度信赖他。
  
  “为什么?我们不是去打北京吗?兵贵神速,我们应该加快行军才对,趁明军还没有来得及防御,打他个措手不及,我们停在这里,只会延误战机。”岳托说道。
  
  皇太极说:“大贝勒和三贝勒认为北京难攻,不同意出兵。”
  
  “还没打就怕了,哪里是我们八旗军的作风?”阿济格嚷道,虽然他在这班人里属于资历浅的,可嗜战的他最受不了一仗不打就窝囊地回家了。
  
  其余人纷纷附议,都吵着说,不能就这么回去,应当继续前行。
  
  议论声此起彼伏,大帐之中,热闹非凡。
  
  多尔衮看着愤愤不平的众人,又看了看皇太极,不由的好笑。这一幕,恐怕皇太极早就料到了吧?他就等着这些人出头呢。
  
  皇太极注意到了多尔衮的目光,也向他看来,眼里似乎在说:你不发表点意见吗?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哪里需要自己多嘴。多尔衮保持了沉默。
  
  这时,济尔哈朗开口道:“大汗,大贝勒和三贝勒太过保守,不如我们再去与他们说说。”
  
  皇太极点头道:“也好,那你们就集合八旗固山额真,再与他二人商量一下。”
  
  众人当即退出皇太极御幄,赶去找两位大贝勒。
  
  多尔衮落在最后,待众人都离去后,他迟疑了一下,突然回头,迎着皇太极的目光,走到他身边,笑得意味深长。
   




75

75、战事再起立新法 。。。 
 
 
  
  看到多尔衮向他走来;皇太极笑盈盈道:“不跟着一起去?”
  
  “你编得戏码还真精彩。”多尔衮在他面前站定。
  
  “总这么说我;就是对我有偏见了。”
  
  “你明知大贝勒和三贝勒会反对;还故意隐瞒;然后让我们这群小辈去说。”
  
  “那你愿不愿意去说服他们?”皇太极笑问。
  
  “好像也不差我这一个。”
  
  “你可是代表镶白旗。”
  
  多尔衮若有所思,笑容在他脸上减淡;应付地点了点头。
  
  “多尔衮。”皇太极见他神色有变,叫住了打算离去的他;“在想什么?”
  
  多尔衮也不回避,直言道:“我在想,既然你总是在算计;那你有没有暗地里在算计我。”
  
  “这个想法是不是一直在你脑子里?就算我不管对你怎样,你都会有这个戒心的是吗?”皇太极的脸色也冷了几分,“那你有没有阳奉阴违,偷偷算计我?”
  
  多尔衮站在原地,淡淡地看着他,没有答话。
  
  皇太极起身缓步走到他跟前,注视着他:“有戒心是好事,希望你始终能存有戒心,保护好自己。”
  
  四目相对,皇太极微笑如常,可心中却堵得慌,他总能在自己以为与他亲近时,说出拒他于千里之外的话。
  
  多尔衮望着他,也是心有所想,的确,强敌环伺,只有永存戒心才能自保,话虽不错,可为什么他的温情总是带有残酷意味。
  
  “他们都走远了,你还不快跟上?”皇太极向外指了指。
  
  多尔衮又望了皇太极一眼,朝他拜了拜,快步跟上了济尔哈朗等人。
  
  这群人以济尔哈朗和岳托为首,又集合了八旗固山额真,一起找到了代善和莽古尔泰重新商议征明一事。
  
  代善和莽古尔泰见到那么多人一起来,也是吃了一惊。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莽古尔泰说。
  
  济尔哈朗态度温和:“大贝勒,三贝勒,听说两位贝勒向大汗提议班师,我们有些不同的想法,想请两位再考虑一下。”
  
  “还要说什么?我们要说的不都和大汗说了吗?”
  
  “我大金征集了那么多兵马,就是为了征伐明朝,现在就这么回去了,可是极为影响士气的事啊。”
  
  “你们这些人说得轻巧,我们去打北京,他们来打沈阳怎么办?”
  
  “明军不会来攻沈阳,他们不敢出城与我们野战。”
  
  岳托接着济尔哈朗的话道:“更何况,我们攻打的不是一座普通的城,而是他们的京城,他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有无人匹敌的精兵强将,也不敢弃守北京,来攻沈阳。阿玛你身经百战,与明朝对战多次,应该很明白他们的心态。”
  
  在二位大贝勒面前,众小贝勒和固山额真纷纷表示,愿意跟随皇太极,令代善和莽古尔泰两人面面相觑,反倒是他们被孤立了起来。
  
  济尔哈朗微微一笑,不再多说,说服大贝勒们的话语,皇太极都教过了他,如果他们还继续固执己见,还有许多出兵的理由可以说出来,但是眼下看来,似乎没有必要了。
  
  他们又劝说了一阵,找了各种台阶给他们下,终于两人同意继续进军。
  
  多尔衮虽说也是小辈这一边,可始终都没有发话,只是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地争论。
  
  他站在角落里看着济尔哈朗,看他滔滔不绝,自信满满,经过这些年的历练,他比以前成熟能干多了,说出来的话也都掷地有声,别说小贝勒们信服他,连大贝勒都不得不再三斟酌。
  
  看来这人果然是能磨练出来的。
  
  看着看着,忽然视线被一样不起眼的东西抓住了,只见济尔哈朗垂着头,左手在右手大拇指上拨弄把玩着,那玩意儿如此眼熟,那是一枚扳指,一枚鹿骨扳指。
  
  多尔衮呼吸一滞,看那个色泽和纹路,不正是皇太极两次送给他,又两次被他退回去的吗?什么时候已带在了济尔哈朗的手上?
  
  那扳指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可也是皇太极的心爱之物,当年的赠送也是为了表达喜爱之情,如今他竟然把扳指送给了济尔哈朗?
  
  自从上次把扳指还给皇太极,至今已有多年,他是何时送的呢?要不是这次一起出征,恐怕都还不会发现。
  
  虽然济尔哈朗一直是皇太极最信任的人,虽然他始终坚定不渝地跟随皇太极的脚步,虽然那扳指根本是自己不要的东西,可突然看见出现在他手上,多尔衮心里万般不是滋味,连他们在争论什么都已听不见了。
  
  扳指套在他的拇指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仿佛是专门为他打磨的。
  
  直到众人达成统一意见,退出代善的帐篷时,多尔衮还在盯着济尔哈朗猛看。
  
  济尔哈朗察觉到了这不善的目光,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多尔衮?”
  
  多尔衮掩饰着不悦的情绪,似随意般说道:“那扳指,好像以前没见你戴过。”
  
  济尔哈朗低头一看,把手举到多尔衮面前:“这扳指?不会啊,我一直戴着的。”
  
  “是吗?”
  
  “我哥送的,用了很久了。”
  
  多尔衮扮了一个笑脸,没有再问,心中愈发烦闷。
  
  济尔哈朗全无心机,只当是他随性的闲话,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就是向皇太极汇报商谈的结果。
  
  皇太极圣心大悦,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于是立即下令即刻行军。
  
  同时他颁发上谕,约束军纪,提出九勿:归降者勿侵扰,勿离散父子夫妇,勿淫□女,勿掠人衣物,勿拆庐舍祠宇,勿毁器皿,勿伐果木,勿食明人熟食,勿酗酒,如有违军令者,严惩不贷。
  
  有这么一套军法在前,为减少杀戮,接纳归顺者,打下了基础。
  
  金军连夜起兵,兵分二路,多尔衮与阿济格、阿巴泰、多铎、豪格等人跟随莽古尔泰为左翼四旗,从龙井关入遵化,而皇太极则与代善、济尔哈朗、岳托、萨哈廉领右翼四旗从洪山口入遵化。
  
  战斗进行得非常顺利,这里的明朝守军不同于山海关的,他们懒散惯了,毫无战斗力,龙井关一攻即破。多尔衮与多铎二人围攻汉儿庄,身先士卒,奋勇杀敌,逼得守城将士投降保命。
  
  左翼军一路畅通无阻,先一步来到遵化。
  
  可是多尔衮心里并不痛快,只要一静下来,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枚套在济尔哈朗手上的扳指,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可思绪总是不受控制。那扳指就像一副枷锁,在脑中上了锁,把整个人都禁锢住了。
  
  其实早就知道,他向来都是看重济尔哈朗的。
  
  只是这情绪,还是挥之不去,没有比这更加烦人的了。
  
  多尔衮烦躁的心情就连多铎看出来了。
  
  “哥,你怎么心神不定的?我们可是打了一路的胜仗。”因为汉儿庄的优异表现,多铎还在兴奋着。
  
  多尔衮应付道:“在这里打胜仗不稀奇,艰难的还在后面呢,不要轻敌。”
  
  多铎撇着嘴:“我知道,这遵化就是一个难关,到了北京城下,才是真正的硬仗,你之前都说过了。哥,你干嘛臭着一张脸,我没做错什么吧?”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接下去要打的仗。”多尔衮挤出一个笑容。
  
  多铎突然凑到多尔衮跟前,鼻子几乎碰到了他脸上:“哥,你在骗我。”
  
  多尔衮被他看得发毛,退后了几步:“别胡闹。”
  
  “你是不是路上丢东西了?”
  
  “什么?”
  
  “你不就是一副丢了东西的表情吗?”
  
  “别瞎说了。”
  
  “哥,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和我说吧,我可以为你分忧的。”
  
  没想到这多铎还会出这种贴心话,一股暖流流进多尔衮心间,紧绷的脸上舒心一笑。
  
  两人正说着,不远处杀声忽起,只见阿济格领着他的人朝东面冲锋。
  
  一士兵前来奏报,是总兵赵率教带来的援兵。
  
  “我们走,去帮阿济格哥哥。”
  
  多尔衮一声令下,与多铎拍马上前。
  
  原来袁崇焕已得悉金军动向,心急如焚,当即调兵遣将,命赵率教支援遵化,自己与祖大寿领精锐直奔京城,希望能赶在皇太极前面。
  
  赵率教曾驻守锦州,使得金军几万人只能在城外望城兴叹,再次遇到他,如何让金兵不恨。
  
  阿济格更是二话不说,直接上阵拼杀。
  
  两军短兵相接,战得不可开交,皇太极也率右翼四旗赶到。
  
  赵率教虽英勇无畏,但终究在人数上绝对弱势,无力抗敌。
  
  阿济格悍勇非常,将赵率教斩于马下。
  
  统帅已死,他所领的四千人,无心战斗,或死或逃。
  
  金军完成会师,包围遵化。
  
  战斗结束,远远的,皇太极看到了多尔衮,便向他走了过来。
  
  分别几日再见,皇太极满心喜悦:“我已听闻你与多铎在汉儿庄的表现,做得不错。”
  
  多尔衮冷着脸:“身为旗主,恪尽其守罢了。”
  
  皇太极一愣,全然不知他为何如此冷漠,难道自己夸他一句还夸错了?
  
  “如果大汗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想去看一下旗下伤亡情况。”
  
  看着他远去,皇太极伫立在原地,更是莫名,想要叫住他,但是半天都没有说出口,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的说话时生硬的语调就像一颗小石子,硌在心头,想要挖走,却怎么都找不到。
  




76

76、己巳之变破坚冰 。。。 
 
 
  
  遵化是北京的东北大门;皇太极劝降不成;于十一月初三日黎明下令攻城;八旗兵从八个方向发起猛烈攻击。虽说遵化城建得坚实牢固;巡抚王元雅亲自登上城墙指挥战斗,可惜明军疏于阵战;惨败收场。将领们力战而亡,均死于刀箭之下;王元雅自缢在衙署,皇太极命人以棺木殓尸,以示尊重。
  
  攻克了遵化;皇太极非常高兴,这是多年来金军第一次攻破明军死守的城池。几乎是轻而易举的,皇太极已攻入了京畿地区,他下令大军驻扎,暂作休整,约束军纪,嘉奖士兵。
  
  “干得好啊,不愧是我正白旗下的勇士。”多铎拍着扶手,大声称赞道。
  
  他面前跪着几名正白旗将士,他们均是在此役中表现英勇,被皇太极嘉奖的人,尤其是士兵萨木哈图是一个登上城头的,战后受到了皇太极的重赏,树为八旗兵楷模,赐号巴图鲁,赐蟒缎驼马。
  
  底下的人卖力,多铎脸上也有光,对多尔衮得意道:“哥,怎么样,我的人不错吧。”
  
  多尔衮笑道:“你这一旗本就是阿玛留下的精兵,当然是一等一勇敢的。”
  
  多铎瞪了瞪眼:“是我统领有方。”
  
  “好好,都是你的功劳。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去看一下伤员,事情多着呢。”
  
  多尔衮走出多铎屋子,径直去了士兵营帐。
  
  没想到这里还很热闹,原来是皇太极也在,他听说有个小将攻城时伤了手,特意来探视伤员。
  
  多尔衮刚想避开,还没来得及躲好,就被皇太极看见了。
  
  敦达里匆匆跑了过来:“贝勒爷,大汗说请你留步,等他那边事情完了,有话与你说。”
  
  多尔衮无奈,看来该来的总会来,想躲都躲不掉。
  
  皇太极很快在营帐转了一圈,对士兵们说了些赞扬鼓励的话,随后遣走众人,只留下了多尔衮。
  
  “还想躲着我?”皇太极笑眯眯地望着他。
  
  多尔衮嘴硬着不承认:“大汗你日理万机,我也有些琐事需要处理,哪里是躲着了。”
  
  “究竟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让你看不顺眼的事了,这几天都对我视而不见?在青城分兵时不还好好的吗?”
  
  一样东西,转来送去,他未免也太随性了。可扳指毕竟是他的,他爱送谁送谁,又不好责问他,所以也只能闷着恼火。
  
  “真的没什么,你多心了。”
  
  皇太极凝视他半晌:“好吧,你要是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你也不要赌气。要记得我说过,你不高兴的话,我也会不高兴的。”
  
  多尔衮闻言更是气结,哄人的话他还真是随口挂在嘴边,说得如此随意。
  
  “已经出征一个月了,我打算在这里稍微休息几天,但是也不能太久,明朝各地的勤王之师正在赶来,就算他们再拖拖拉拉,总会有到的一天,袁崇焕的兵也已经调入关内,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打完就撤。我听说崇祯帝又重新启用了孙承宗,那位老先生怕是已年近古稀了吧,还真是不容易,不过他们也是火烧眉头了,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才能镇得住局面……”
  
  皇太极不紧不慢地说着当前局势,可多尔衮却心不在焉,出神得看着他的嘴在动,其实半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他的确有一种能耐,能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对自己是最好的,让那些年轻人对他死心塌地。哪怕在代善、阿敏和莽古尔泰眼里,他还是个脾气和善的好弟弟,可多尔衮看得明白,对这几个大贝勒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那自己和皇太极的关系,旁人又是如何看待的呢?
  
  “……你觉得如何?”皇太极的声音忽然清晰起来。
  
  “什么?”多尔衮回神。
  
  皇太极深深望了一眼:“袁崇焕的兵快要到蓟州了,我打算绕过蓟州避免正面冲突,你觉得如何?”
  
  “啊……嗯,好主意。”多尔衮敷衍道。
  
  皇太极瞅着他,忧心道:“你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我很好啊。”
  
  皇太极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摸他的额头,可多尔衮下意识地扬了扬头,稍稍避开,皇太极的眉间一朵愁云,他的手在半空中悬了一会,最终落到了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趁这几天休整你也好好休息吧,前阵子战得辛苦了。”说罢,皇太极黯然离去。
  
  多尔衮也没有多在意,随即离开。 
  
  十一月初九,皇太极留下参将英古尔岱,文馆生员范文程等人留守遵化,领大军继续进发。
  
  袁崇焕先一步抵达蓟州排兵布阵,他所率领的是明朝最精锐的部队,也是唯一可以与八旗军对抗的部队——关宁铁骑,所以皇太极不想和他硬磕,既损兵折将,又浪费时间,于是绕过蓟州,沿路攻下三河、顺义等城。袁崇焕无奈只得在后追赶,但却追而不击,任凭八旗军在京畿一带烧杀抢夺,眼睁睁看着皇太极带着十几万人在北京城外兜圈子,就差没写下到此一游以示留念了。
  
  恐怕袁崇焕仍然是想避免野战,凭借北京城墙坚固,火炮齐备,来抵御敌军。其实他的设想是正确的,但他没有想到,北京不是宁远,不是锦州,而是天子之城,让皇太极在眼皮底下砍人,皇宫里的崇祯帝如何能坐得住。
  
  于是,朝中流言四起,说袁崇焕通敌。
  
  十一月二十日,皇太极兵临城下。
  
  八旗军仍然分为左右两翼,皇太极、代善、济尔哈朗等右翼四旗攻满桂驻守的德胜门,莽古尔泰、阿巴泰、阿济格、多尔衮、多铎、豪格的左翼四旗攻袁崇焕所在的广渠门。
  
  皇太极与满桂在德胜门战得不分胜负。明军退无可退,必须拼死抵抗,火炮齐发,满桂亲自上阵搏杀,将八旗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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