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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成灰(多尔衮重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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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脸对脸,紧紧贴在一起,鼻尖快要碰触到,耳边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他们四目相对,眼眸晶莹发亮。
  
  几乎是心有灵犀的,异样的情绪在两人心头荡漾,起了微妙的变化,他们不约而同地相互避开了视线,脸颊身子,滚烫滚烫。
  
  心虚的两个人不知所措,维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一动不动,身体渐渐僵硬。
  
  最后还是多尔衮先回过神,奋力一推,将皇太极推开,尴尬地后退了几步,扭头狂奔而逃。
  
  愕然惊觉,已是出了一身的汗。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的文已经修好了,应该可以正常更新了




66

66、携手共进心有灵 。。。 
 
 
  
  翌日;大军进发;兵分三路;一路轻取大凌河、右屯卫;在锦州城外汇合,形成四面合围之势。
  
  扎营之后;皇太极首先命令把路上俘虏的两千辽兵放还,并送书信给锦州监军太监纪用、守将总兵赵率教;信上内容大致为:投降吧,看我多么宽厚仁慈,抓到的俘虏都送还给你们了;你们投降后,我也一定会好好待你们的。
  
  他们能主动投降,那自然是万事大吉,要是不肯投降,这两千辽兵里面可是混了不少金兵,只要进了城,里应外合,一举攻下锦州。
  
  可没想到赵率教是个有脑子且硬心肠的人,城门紧闭,拒不接纳降兵,皇太极这一招失败了。
  
  但是第二日纪用和赵率教则派了使者来议和。
  
  “他们这戏未免演得太假。”锦州使者一走,皇太极就说道,“要是真想和,怎还会拒收降兵呢?”
  
  他说话的对象是身边的多尔衮,其余贝勒们都分别被安排在了锦州四面扎营,只有多尔衮跟在了他身边。
  
  多尔衮瞄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没话找话,就嗯了一声,没有搭腔。
  
  皇太极见他神情冷淡,微叹一声:“你不会还恨着出发前夜的事吧?那天我的确是语气重了一些,但你也不用念那么久吧,都那么多天了,和你说话也爱理不理的,还真给我端起架子来了?”
  
  其实多尔衮也根本不是故意爱理不理,而是总觉得怪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干脆不说。总想着,大概过几天就好了,没想到时间越长,关系越是尴尬。
  
  “我只是在担心此次出征。”多尔衮胡诌道。
  
  “担心什么?”
  
  虽然多尔衮的确担心很多,但是目前看来各方面都没什么问题,所以憋了半天,吐出一句:“他们这戏演得太假了,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这还用他说吗,自己不是刚说过这句话?皇太极瞅了他半晌,忽然站起身径直走到他面前。
  
  多尔衮心跳加速,不假思索地搬起椅子就往后退了几步,嘴上不停说道:“那个,我们一会就攻城吧,赵率教肯定去宁远搬救兵了,我们可以赶来援兵来之前,先攻一波,给他们施加一点压力,或者我们也可以考虑干脆围而不攻,毕竟他们城上还有大炮,我们强攻必定会有损伤,不过这样就不能彰显我八旗的军威,那要不就……”多尔衮说着,嫌椅子太重,干脆扔了椅子,和皇太极保持着一定距离。
  
  皇太极看他避自己如蛇蝎,只得站在原地,不再靠近。于是多尔衮也停了下来,闭上了嘴,与他对视。
  
  “说完了?”皇太极歪着脑袋道。
  
  多尔衮愣了愣,张了张嘴,似乎又要开始大说特说。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说得我头都疼了。”皇太极连忙阻止他,“我们来说点正事。”
  
  “还有什么比你堵在人家家门口,已经开始磨刀还要重要的事?”多尔衮摊了摊手。
  
  “比如我正在想,以后就算让多铎上战场,也得让他跟着阿济格去,你还是得跟在我身边。”
  
  多尔衮黑着脸:“你是说真的?”他可以想象,要是皇太极真这么干,多铎得闹成什么样,上房揭瓦都不为过。
  
  皇太极淡淡一笑:“跟着我不好吗?”
  
  多尔衮又觉得他问话的语句很古怪,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回答。
  
  皇太极忽然表情一变,上前一步,严峻肃然。多尔衮心中警觉,后退了一步。
  
  “多尔衮,我知道你是个有野心的人。”皇太极正色道,“虽然我猜不到为什么你从幼年开始就有了这个心,但我认为这是好事,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要有野心,才能成大事。说实话有时我很庆幸你才十六岁,若你与我同岁,若十年前封大贝勒的也有你,这汗位究竟落在谁手里,还很难说。但是这就是时,是命,是运,你不得不服。”
  
  多尔衮何尝不恨自己不能早点出生,哪怕是阿济格的年纪也好啊。
  
  皇太极继续道:“我想你一定不甘心默默无闻,要是你全心全意跟着我,我可以把你捧到一个很高的位置,让你尽情施展拳脚,成就一番功业。”
  
  “全心全意,何为全心全意,你要我如何全心全意?”多尔衮的脸上有一丝惨淡。
  
  “你明白我意思的。”
  
  “你是要我为了你忘记过去?”
  
  “不是为了我……”皇太极冷然,“是为了大金!”
  
  静默像一张网,罩在两人头上,时间停滞了,他们彼此凝视着,仿佛从亘古之初他们就这般对望,即使岁月流逝,也改变不了分毫。
  
  多尔衮突然发觉自己只要微微抬眼就能与皇太极对视,早已不是年少时的抬头仰视,竟然个子已拔得那么高了,再过几年,就能跟他一般高了吧?
  
  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
  
  “大汗,大贝勒、二贝勒、三贝勒求见。”敦达里在帐外说道。
  
  他们应该是来商议攻城时间的。
  
  皇太极扬声道:“请他们进来。”
  
  他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忽又对还站在原地的多尔衮道:“不过我还是很讨厌你跟多铎在一起。”
  
  多尔衮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几位大贝勒已进了大帐,只得暂时退下。
  
  
  
  八旗军发起了进攻,一场激战爆发,战火交锋空前激烈,锦州城上火炮矢石齐下,八旗军强攻不下,损失太大,只得后退扎营。
  
  从第二天开始,皇太极下令围而不攻,这一围就是数十日。
  
  但在围城的同时派出了各路人马探查附近各城堡情况,大部分明军都收缩在了宁锦二城,以至于其余小一些的城堡几乎都是空城,大量的粮食无人看管。
  
  皇太极当然不会错过这种好事,立刻派出运粮队把这些粮食搬了回来,并且派莽古尔泰、济尔哈朗等人护卫。途中遇上了宁远来的援兵,并将其打回了宁远。
  
  “我们走在前面的不过七八十人,他们明军可有好几万人呢,我们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他们根本不敢和我们动手,等大军一到,他们就逃走了。”豪格也参与了其中,一回来就兴奋地说道。
  
  同去的阿济格也说道:“我还以为他们练了什么厉害的兵呢,我看都是吹的,只会躲在龟壳里,不肯出来。”
  
  阿济格说的是这些日围城以来,锦州守军,劝降不肯降,激他们出战也不肯战,强攻也无法攻克,陷入了僵局。
  
  皇太极表面上高兴地夸他们,可待他们散去后,愁容顿现。
  
  这一直僵持着,也不是办法,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锦州城还是岿然不动。
  
  皇太极斜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脑中思索着打破这个局面的办法。
  
  身上忽然多了一样东西,皇太极睁眼一看,是一条薄毯,而多尔衮正站在身边。
  
  “你要是累的话不如去休息了,坐在这里睡多不舒服?”多尔衮说道。
  
  皇太极掀开毯子:“那么热的天你还给我盖被子,也不怕我热死。”
  
  “我怕你着凉!”
  
  皇太极微微一笑,但随即又叹了口气。
  
  “抢了他们那么多吃的,你还愁眉苦脸的?我看该叹气的应该是他们才对,这一茬地又白种了。”多尔衮说道。
  
  皇太极被他说得一乐:“怎能不愁呢,他们这么死抱着城墙不放,我们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其实袁崇焕的作法一目了然,就是驻守不出,单单是城上那些大炮,就够我们受的了。”
  
  “大炮……”皇太极眉头一皱,低声道,“要是我们也有大炮就好了,尤其是宁远城上那个炮,我还真看着眼红。其实那炮用来守城真是可惜了,我要是能有这些炮,那城墙再坚固,还不都是随便拆?”
  
  多尔衮一边听他念叨着,一边也抹着头上的汗。这天气,的确热得很,以往金军出军攻打明朝都是在秋冬季,一则因为那个时候河流都已结冰,便于骑兵行军,二则粮食都已收割,金军去了只管搬运就行。
  
  但这一次出征决定得匆忙,正赶上炎热的天气,将士们都极不适应。
  
  “我上次问你的问题,你想得如何了?”皇太极问道。
  
  他还寄希望自己能放下额娘的死,可说得轻巧,又如何能做到?多尔衮不愿明说,假装糊涂道:“什么问题?是让多铎跟着阿济格哥哥?我看不太合适,阿济格哥哥肯定会被多铎烦死,不如我跟着阿济格哥哥,让多铎跟着你吧。”
  
  皇太极看了他半晌,知道他是故意胡扯,但也没有揭穿他,只是随意笑道:“无妨,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的。”
  
  丧母之痛,怎能忘却?多尔衮心底冷笑,但嘴上什么都没有说。
  
  皇太极看着他表情细微的变化,如果他怒斥几句,或许还好受些,可偏偏他咬着牙保持沉默,皇太极心中顿觉不忍。
  
  忽然觉得,其实像阿济格和多铎那样才算是一个人正常的反应吧?像他这般冷静,反倒令人感到一丝可怕。
  
  回想起那日他短暂表现出来的狂暴,对比起其后他的波澜不惊,是有多大的自制力在压抑着几乎失控的情绪,想到这里,皇太极感到心痛不已。
  
  鬼使神差地,皇太极头脑一热,拉住了他的手。
  




67

67、暗潮涌动波澜起 。。。 
 
 
  
  “多尔衮;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可以说出来。”皇太极神情有几分急切;期待着多尔衮说出点什么;好为他开解。
  
  可多尔衮只是冷着脸,把手抽了出来:“没什么不痛快的;你多心了。”
  
  皇太极手上一空,心里也一空;看着空荡荡的手,半天没有回神。要多尔衮对他吐露心声,根本就是件困难至极的事。
  
  长叹一声;皇太极收回了手。
  
  气氛沉闷中,有人前来求见,来者是索尼。
  
  不久前皇太极派索尼率人侦查宁远城,现已将宁远的布防信息带了回来。
  
  皇太极听完索尼的汇报,下令道:“请几位大贝勒过来一趟。”
  
  “大汗,你这是?”
  
  皇太极向宁远方向遥遥一望:“我们转攻宁远。”
  
  八旗军分为两支,一小部分仍然围住锦州,大部队移师至宁远,集结在城下。
  
  攻锦州不克的挫败情绪让众人有了冒进的情绪,炎热的天气使全副武装的将士们焦躁不安,豆大的汗珠从皇太极脸上流下来,他眉头紧锁,紧紧盯着眼前的宁远城。
  
  比起锦州,宁远更加固若金汤,城上的装备更为齐全,守军们以逸待劳,死守宁远。
  
  代善观察了下形势,凑近皇太极身边道:“宁远城上火炮齐备,我们不可太过靠近,还是得谨慎行事。”
  
  “父汗,他们的人出城了!”豪格指着城下喊道。
  
  宁远城的东侧,一支骑兵在城外列阵,他们也不走远,就在城下倚墙而站。他们的战马虽不及八旗军的膘肥体壮,但士兵们精神抖擞,斗志昂扬,看上去有模有样,威风凛凛。这便是后来称为“关宁铁骑”的骑兵,此刻由总兵满桂统领,迎击八旗骑兵。
  
  阿济格不屑,主动请缨:“汉人的骑兵,也能看吗?让我带人去把他们踩平了。”
  
  “还是谨慎些好。”多尔衮瞄了皇太极一眼,“袁崇焕与我们对垒向来固守不出,这次敢派人出城,必然是有些把握的。”
  
  皇太极虽然没有把视线转向他,但他的话还是听了进去,反复提醒自己不可急于求成:“济尔哈朗、岳托、萨哈廉你们带人迎战他们的骑军,阿济格、豪格,你们从北侧扰敌,诱他们出城追击,观察其动向。”
  
  众人叩头领命而去。
  
  “济尔哈朗。”皇太极忽又不放心,又叫住了他。
  
  “大汗还有什么吩咐?”
  
  皇太极也说不出在担心什么,只是叮嘱道:“小心一些,不可轻敌。”
  
  “是。”
  
  这依然是一场艰巨的战斗,城上火炮猛烈,轰得八旗军无法接近,城下骑军对战,短兵相接,飞箭如蝗。
  
  从黎明到正午,杀声震天,不曾停歇,明军骑兵借助大炮优势,不畏强敌,死战不退,双方死伤惨重,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尤以金军这一边为甚。
  
  再打下去恐怕得不偿失,不如尽早收手为妙,多尔衮见皇太极神情严峻,却还没有退兵的意思,便劝道:“大汗,差不多了,我们撤吧。”
  
  “撤?”皇太极怒火中烧,“阿玛打宁远没能打下,我这次卷土重来又没能打下,就这么撤兵了”
  
  “我们这次收获已颇丰,回头路上经过一些无人驻守的城堡还可再夺一些米粮,我们不亏了。”
  
  “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让袁崇焕笑话?”
  
  “若是把更多将士的性命留在这里,不是更让他得意忘形?”
  
  皇太极不甘心,他没想到竟会如此艰难,尤其是明军这支骑兵悍勇无畏,能与他的八旗精兵战得不相上下。不断有人伤亡的消息传来,可皇太极仍不为所动,只想着把这座城打下来,好好出一口恶气,为努尔哈赤报仇。
  
  “大汗,你还在等什么?”多尔衮急道,“我们来之前,你可是答应过我不能太心急的,见好就收吧。”
  
  皇太极刚想说什么,豪格神色慌张地狂奔而来,一下子跪倒在地:“父汗,济尔哈朗贝勒受伤了!”
  
  “什么!”皇太极大惊,霍然起身,“他人在哪?”
  
  豪格向后一指:“在后面,已经被人抬过来了。”
  
  一听到还是被抬着过来,皇太极当即脸色都变了,朝豪格来路跑去。
  
  多尔衮一把拉住他:“别过去!危险!他们大炮射程远!”
  
  皇太极不顾旁人阻拦,一甩手推开多尔衮,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去。
  
  多尔衮被他推得差点摔倒,也顾不上那么多,跟了上去。
  
  皇太极迎上护送济尔哈朗的人,只见他躺在担架上,面色苍白如雪,双目紧闭,浑身是血,肩膀上、大腿上各中了一箭,伤情严重。
  
  “济尔哈朗?”皇太极焦急地喊了他一声。
  
  虚弱的济尔哈朗听到有人在喊他,费力地睁开了眼,见是皇太极,马上露出笑容,虽然满脸血污的他这时笑起来很难看:“大汗。”
  
  “别慌,我立刻让人来给你医治。”皇太极边护着他后退,边下令暂时停止进攻。
  
  济尔哈朗笑道:“大汗,你别慌才是,就是中了两箭,没事的。”
  
  “别说话了,养一养力气。”皇太极沉着脸道,“我都说了让你小心点了,怎就不听呢?”
  
  “我还是小瞧他们了,居然那么能打。”
  
  一旁的多尔衮插话道:“你都叫他不要说话了,自己还跟他说个不停。”
  
  “我真的没事。”济尔哈朗说着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要坐起身以示自己安好。
  
  “行了别乱动!”皇太极忙把他按住,“箭头还没有拔出来,别把伤口越扯越大。”
  
  多尔衮瞥了一眼重伤不起的济尔哈朗,又瞥了一眼紧张的皇太极,他从来都是从容不迫,处变不惊的,还从未见他这般慌张,倒也稀奇了。多尔衮冷着脸,跟在旁边沉默不语。
  
  回到营地,所有的人忙开了,济尔哈朗的营帐中人来人往不断,几位大夫围着他止血清理伤口,一盆盆热水端进来,一盆盆血水端出去。
  
  因为皇太极下了死令,伺候的人不敢不尽心,也因为他始终在场,所以气氛凝重得无以复加。
  
  “你在这里,他们不方便做事,不如先回去。”陪在身边的多尔衮看不下去,便劝道。
  
  可皇太极根本不听:“我怎还碍着他们做事了?不行,我得在这里看着,否则不放心。”
  
  “等他伤口处理好了,再来看他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皇太极死死盯着那从济尔哈朗身体里取出来的箭头,上面还带血带肉,他咬着牙又重复了一遍,“不一样!”
  
  见他固执已见,多尔衮只得闭嘴,总觉得比起忙碌的众人,和心忧如焚的皇太极,自己显得格格不入,完全是一个多余的人,站在旁边,浑身都不对劲。
  
  济尔哈朗就这么重要了?
  
  心中有些不耐烦,明明不想呆在这里,可也不想走。
  
  大夫处理完伤口向皇太极禀报道:“大汗,济尔哈朗的伤口包扎妥当了,他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皇太极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他走到济尔哈朗床边,关切道,“感觉如何?”
  
  虽然济尔哈朗脸色极差,可看上去状况还算稳定:“我没事。”他动弹了一下,似乎要起身。
  
  “你躺着说话就好。”
  
  “萨哈廉呢?我中箭时似乎看到他也受伤了。”
  
  “他是小伤,你不用担心他。”
  
  济尔哈朗放心道:“那就好。”
  
  “大夫说你需要静养,不如睡一会?”
  
  “嗯,好,我就再说一句。我们这次进攻伤亡过多,不宜在继续,不如适时退兵吧。”
  
  多尔衮愕然抬头,盯着皇太极看他反应。
  
  皇太极沉默片刻,点头道:“那好,就退兵吧。”
  
  多尔衮只觉一股气直冲大脑,顿时头晕目眩,愤然转身,走出营帐。
  
  怎能不气?先前在后面好说歹说,劝了半天,他硬是执意不肯,这济尔哈朗躺在床上,病怏怏地说了一句话,他竟然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多尔衮火冒三丈,难道自己说出来的话,分量就比不过济尔哈朗的吗?
  
  还说什么看重自己,说什么喜欢与自己商量事情,事到临头,费尽口舌,还不是被他当做耳边风吗?
  
  照说皇太极同意退兵了是好事,可偏偏多尔衮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怨怒之气无从发泄,拳头攒得紧紧的。
  
  这时阿济格正好走了过来,看到多尔衮在门口,就问道:“大汗在里面吗?”
  
  “在,干什么?”多尔衮没好气道。
  
  阿济格奇怪着他为什么火气那么大:“我找大汗有事问他。”
  
  “什么事?他忙着呢!”
  
  按阿济格的脾气,别人拦着他问来问去,他是会发火的,可看到多尔衮似乎火气比他更加大,反倒被他吼愣了:“我……就想问问接下去如何行动……”
  
  “撤兵了!”
  
  “哎?”
  
  “他说撤兵了!可以不用打了!”多尔衮吼了一句,也不理会阿济格,兀自气恼地离开。
  
  阿济格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神,冲着他的背影骂道:“吼什么?你吃了火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是有人欢喜有人怒了~~





68

68、暗潮涌动波澜起 。。。 
 
 
  
  而皇太极还在帐内和济尔哈朗说话。
  
  “大汗;是不是不服气?”济尔哈朗看他脸色不善;便知他心思。
  
  皇太极不悦道:“本以为能攻下锦州;以扬我国威;没想到,又被拦在了他们的城墙之外。”
  
  “依我看;这未必不是件好事。”济尔哈朗安慰他道,“前几年我们是打得太过顺利;以至于不少人有了轻视明朝之心,偶尔受些阻力,也好让大家看清明朝实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明朝还有些家底,不是那么容易拿下的。”
  
  皇太极眉头舒展,郝然道:“你现在重伤在床,反而还要你来安慰我了,倒显得我急功近利了。”
  
  “我没能击溃明朝敌兵,反而让大汗因我受伤而匆匆退兵,我心中有愧。”
  
  “你安心吧,倒也不全是因为你受伤,场上局面的确不利于我们,多尔衮也一直在劝我退兵,是我一时为了脸面,拿不定主意,还多亏你帮我下了决心。行了,你休息吧,不要再说话了。”
  
  “既然决定退兵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大汗你忙去吧,我这边一个人可以。”
  
  皇太极点点头:“那我去了,我叫人来伺候你。”
  
  走出帐外,吩咐人小心服侍,随后朝自己的大帐走去,走着走着忽然发觉身边好像缺了点什么,再一看是多尔衮不在。
  
  先前不是还跟在身边吗?怎不见了?和济尔哈朗说得太专心,竟没有发觉多尔衮是什么时候走的。
  
  皇太极以为他是做事去了,并没有太在意,独自回到了营帐中。
  
  八旗军迅速班师回京,只留了少部分人抢割了宁远城外明军的秋粮,明军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地被人收了。
  
  对皇太极来说,也意识到征明之路还很遥远,没有半点捷径可以走。
  
  
  回到了沈阳,一切都按部就班继续着。
  
  多尔衮与萨哈廉相约去探望济尔哈朗,济尔哈朗的伤得虽重,也渐渐好转。
  
  “你自己的伤好了没有?不要光想着来看我。”济尔哈朗对萨哈廉说道。
  
  “我没事,我那点伤早好了,怎能跟你比。”
  
  济尔哈朗这才放心,和两人闲聊着。
  
  多尔衮嘴上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他们说着,却有些心不在焉。这段日子也来探望了好几次了,对济尔哈朗的伤情其实并不在意,可还是得表现出关心的态度。
  
  济尔哈朗对萨哈廉一直很重视,多尔衮知道那是因为皇太极重视的缘故,他对自己时而温和时而冷漠,这也是因自己和皇太极关系的融洽程度而改变。
  
  对多尔衮来说,无法理解像济尔哈朗这样一个人,他可以完全没有自己的立场,全是以皇太极的立场来做事。如果人人都像济尔哈朗这样,恐怕皇太极做梦都会笑醒吧。
  
  像他这样,多尔衮是学不来的,也根本不想去学。
  
  三人说了会话,阿敏派了人过来。
  
  “二贝勒正在府上设宴,听说多尔衮贝勒和萨哈廉贝勒在这,请两位同去赴宴。”
  
  “知道了,我们一会就过去。”多尔衮说道。
  
  济尔哈朗听了说:“你们去吧,也别在我这耽搁了,也替我向大汗带句话,说我再过几天能下地了就去给他请安。”
  
  两人看时辰也不早了,就道别了几句,向阿敏府上去。
  
  阿敏那果然热闹,也不知他是起了什么兴致,各式各样的人请了一堆,聚在他府上盛装宴饮,吹弹作乐。
  
  他看到多尔衮他们来了,也不招呼,挥着手示意他们随便喝酒。
  
  宴会上觥筹交错,曲乐绕梁不绝于耳,许多人围在他身边,不停地给他敬酒,不停得拍他马屁,称赞其英勇。
  
  几杯酒下肚,溢美之词听得顺耳,人都变得轻飘飘的,狂浪地哈哈大笑。
  
  “我的功劳谁能比?想当年,我跟着阿玛征战,那可是杀敌无数,使人闻风丧胆,那时候那大汗还不知道在哪里呢!”阿敏肆无忌惮地嚷着,“我阿玛可不也是个大英雄,要不是我阿玛,先汗能在建州站住脚跟吗?笑话!可惜我阿玛就这么冤死了!”
  
  他全然不顾席上众人身份各异,就这么大声嚷嚷着,多尔衮听他出言放肆,不由得暗自冷笑。一旁的萨哈廉则是一脸愤然,虎着一张脸。
  
  “我告诉你们!”醉醺醺的阿敏还在那边说着,“我昨天晚上做梦了!梦见我枕边躺着一条大蛇,那条大蛇遍体金黄,闪闪发光就跟金子似的,就在我边上守着,只要有人敢对我图谋不轨,那大蛇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那人活活吞了,哈哈哈!”
  
  多尔衮放下酒杯,对身边的萨哈廉道:“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你玩吧,我先回去了。”
  
  “那我也回了,一起走吧。”萨哈廉跟了上来,虽说他要比多尔衮来得年长,但与多尔衮在一起,态度总是十分恭顺。
  
  两人并肩走着,一路沉默。
  
  萨哈廉见多尔衮沉着脸,便有些忍不住,终于问道:“十四叔,你心情不好吗?”
  
  多尔衮只是笑了笑,含糊地说了句:“还好吧。”因为心情不好的是萨哈廉才对,阿敏这样放肆,他只有高兴才对。
  
  萨哈廉哼了一声:“二贝勒实在是太过分了。”
  
  多尔衮没有搭话,两人继续沉默了一会。
  
  萨哈廉用眼角瞥着多尔衮,观察着他的表情。
  
  多尔衮被他看得难受,盯着他的眼睛道:“还有什么想说的?”
  
  萨哈廉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低声道:“十四叔,你不恨吗?”
  
  多尔衮神情骤然变冷:“恨什么?”
  
  萨哈廉似乎意识到这话问得唐突,改口道:“二贝勒那脾气,真是让人没法说。我听我哥说,年初他们去征朝鲜时,二贝勒可横了。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就算回来向大汗告状,大汗不也一样拿他没有办法。”
  
  多尔衮心道:怎会没有办法呢?只是还没有到时候罢了。
  
  “济尔哈朗贝勒私下里也跟我抱怨过,也说到底也只能嘴上说说,要是二贝勒多少肯听济尔哈朗贝勒的劝,有些事情,恐怕也就不会……”萨哈廉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多尔衮的脑中却飞快转着。他说恨?对阿敏的恨,除了额娘的死还能有什么呢?莫非他在说这个?听劝?劝的又是什么?
  
  “对了。”多尔衮忽然道,“济尔哈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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