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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成灰(多尔衮重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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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八哥。”多尔衮把匕首插入腰间。
  
  皇太极翻身上马,最后朝赫图阿拉看了一眼,眼神变得冷冽,是时候把压在头顶的人推倒了。
  
  “我们回了。”
  
  
  
  金国不断得扩张其势力,陆续有部落来投靠。其中最大的要数蒙古喀尔喀五部,他们迫于形势,也不得不与金国宣誓建盟。
  
  为了巩固代善的地位,努尔哈赤凡遇大事都交予他负责。而代善也是小心对待,都处理得妥妥当当,努尔哈赤非常满意。
  
  他的地位是从未有过的显赫,已经远远超过了其他三位大贝勒。
  
  渐渐地,他也开始得意忘形,开始不知轻重,不知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起因只是一件小事,是努尔哈赤宫中的两名侍女口角,结果闹出了侍女与侍卫通奸一事。这事查来查去,最后竟扯到了阿巴亥头上。
  
  终于她与代善的私情被人揭发了,说是经常给代善送东西,常常深夜离宫不归。而揭发她的是努尔哈赤的一位蒙古侍晋,阿济根。
  
  “怪不得大妃总要帮着大贝勒,原来他们私下里早有来往!”这消息一走漏,济尔哈朗就来找皇太极。
  
  皇太极拧着眉毛,神情有些焦虑。
  
  济尔哈朗自顾自道:“大贝勒也太嚣张了,居然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我听说大汗雷霆大怒,当时就气得脸都红了,直跳脚……”
  
  “这事有多少人知道?”毕竟不是间光彩的事,在还没有查清楚之前,努尔哈赤必定会先堵人耳目,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这么大的事,多少人双眼睛盯着,想要瞒是瞒不住的。
  
  “我是偷偷听到阿敏哥哥在和他的人说的,我想知道的人不少。”
  
  皇太极沉吟不语。
  
  “哥,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大贝勒闯出这么大的祸,大汗必定会治他的罪!我们也可以行动起来了!”济尔哈朗难掩兴奋。
  
  “你先别急,这事来得有点突然。”
  
  “突然什么呀,我们不是早就奇怪他们关系密切了吗,只不过没往那方向想。”
  
  “我们得把事情都查清楚了,才好动手,千万不可毛躁。”皇太极仍然是一副从容的样子。
  
  见他平静如常,济尔哈朗也冷了下来:“嗯,是我太急躁了。”
  
  这突如其来的事,砸在了皇太极面前,还无法理清来龙去脉。
  
  正在此时,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段情节大部分人都能猜到吧,嘿嘿~




24

24、是是非非明如镜 。。。 
 
 
  
  来人是额尔德尼,济尔哈朗给他开了门,又警惕了一下四周,才关门领他入内。
  
  额尔德尼向皇太极拜了拜:“四贝勒。”
  
  皇太极起身向他走来:“父汗那边什么情况?”
  
  “大汗暴怒,刚找我说了这事,让我找几个人去查一下。”此事非同小可,额尔德尼一受到指派就立刻来找皇太极通风报信。
  
  “他让谁查?”。
  
  “大汗正在气头上,也没具体说,就说让我来负责。”
  
  “好。”皇太极思索了一下,“你和父汗说,让雅荪,蒙阿图帮你吧。”
  
  额尔德尼点头称是。
  
  “再叫上扈尔汉吧,父汗信任他。”
  
  扈尔汉、雅荪、蒙阿图都是皇太极正白旗下的人,同时他们也是努尔哈赤所信赖的,一手提拔并放在皇太极身边的人。扈尔汉幼年就随他阿玛归顺努尔哈赤,努尔哈赤收他为养子,是五大臣之一,雅荪因战功被升擢为大臣,而蒙阿图也曾跟过努尔哈赤。
  
  皇太极定下这几个人后,勉强舒了口气:“幸好父汗让你来调查此事。”
  
  “四贝勒希望看到什么样的结果?”
  
  皇太极迟疑了一下道:“你先去查,事实真像究竟如何,先来知会我一声。”
  
  额尔德尼劝道:“四贝勒,我以为机不可失啊。”
  
  一旁济尔哈朗虽没说话,可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皇太极。
  
  皇太极却只是淡淡道:“你先去做事吧,不宜在我这边久留。”
  
  额尔德尼走后,皇太极在屋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心中反反复复掂量着这事。眼角瞥到一直盯着他看的济尔哈朗,只见他一副欲言又止,憋得难受的模样,不由好笑:“你当我不想趁火打劫吗?”
  
  “那还犹豫什么?”济尔哈朗脱口而出
  
  “要成一件事,可不容易,每个人的心思都要考虑周全,忽略任何一方都有可能毁了全局。这事做得好或许是打击二哥的绝好机会,但是……”他顿了顿道,“我必须得想弄清楚父汗的想法。告发的是阿济根对吗?有些事情我得去问清楚。”
  
  “这个时候你去见她,恐怕不方便吧?”
  
  皇太极沉吟:“的确有些不方便。”
  
  “要找大汗侍晋的话,不如让大福晋替你去了。她们之前说话,不会引人注目。”
  
  “不要打你嫂子的主意。”皇太极断然否决,朝堂之斗,是男人们的事,这般血腥肮脏,他不想让哲哲碰,“还是我自己去一趟吧。”
  
  
  
  当多尔衮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整个人懵了。徳因泽已经死了,本以为这事已过去了,怎会又冒出来一个告密者呢?
  
  “肯定是那女人胡说八道,额娘怎么可能跟二哥搭上呢?”阿济格第一个跳起来。
  
  多铎自然也十分慌张,拉着多尔衮道:“哥,怎么办?”
  
  阿济格一拍桌子吼道:“我们去找父汗评理去!额娘一定是被冤枉的!”他说着就要往外冲。
  
  多尔衮喝道:“你给我站住!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就莽莽撞撞找父汗,你想跟父汗说什么,你想仗着父汗宠我们去威胁他吗?”
  
  过去,多尔衮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性情,时刻提醒自己的年龄,不要做出出格的事,说出不恰当的话,可此时危急关头,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出了他独霸朝纲的摄政王气势,铿锵有力,不容置喙。
  
  多铎噤声,愣愣地看着多尔衮。阿济格也被吓了一跳,本来就是个没有主意的,被他一吼,乖乖地回来,早忘了兄长的身份,眼巴巴地望着多尔衮:“那你说怎么办呢?”
  
  多尔衮的头脑飞快地转动,寻思解决的方法。其余两人安静地呆在一旁,也不敢打扰他。
  
  “我们要去求一个人。”多尔衮的脑中已形成了一个计划。
  
  “谁?”
  
  “阿敦。”阿敦是努尔哈赤侍臣,是个不偏不倚的性子,且是大汗身边的红人。“父汗让阿敦看着额娘,我们去求他让我们去见额娘一面,另外我还有话要问他。”
  
  “他肯定听我们的吗?”
  
  “这就要看多铎的了。”多尔衮转向多铎。
  
  “我?我能做什么?”多铎茫然。
  
  “一会他若是不肯,你就哭给他看。”
  
  多铎叫了起来:“那怎么行,我是男子汉,怎么能哭呢?”
  
  多尔衮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额娘命都快没了,你还顾忌什么脸面?”
  
  “那为什么不让阿济格哥哥哭呢?”
  
  “我是大人了!”阿济格连忙嚷道,庆幸着没被分到这差事。
  
  “多铎,难道你不想额娘回来吗?”多尔衮连哄带骗。
  
  多铎扁了扁嘴,一想到额娘,立刻悲伤难过,鼻子一酸,眼泪就流出来了:“我要额娘回来。”
  
  多尔衮又是一巴掌拍上去:“这里没有外人,你现在哭给谁看!”
  
  多铎抱着头,抽泣道:“那我真的想额娘嘛!”
  
  多尔衮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也不忍心骂他,叹了口气:“我们去吧,抓紧时间,不能耽误事。”
  
  事发后,努尔哈赤就把阿巴亥单独关了起来,不许别人与她接触。
  
  多尔衮三人找到阿敦,放□份,向他央求:“让我们见一下额娘吧。”
  
  阿敦为难道:“大汗有令,任何人不许靠近,我也没有办法。”
  
  “见一面,我们见一面就好,绝不给你添麻烦。”多尔衮说。
  
  “不行,大汗本来就不高兴了,若是让他发现你们抗命,对大妃更加不利。”
  
  “我们偷偷的,不会让父汗知道的,你肯定有办法。”
  
  多尔衮底下捏了多铎一把,示意他可以哭了。
  
  其实也不用多尔衮示意,多铎求了几句,已经忍不住了,硕大泪珠含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瘪着小脸,任谁都看了心疼。
  
  在三兄弟的连番炮轰下,阿敦终于扛不住了,只得妥协:“那好吧,不过我只能给你们一点点时间,只能在窗口看看,不许拖时间。”
  
  多铎破涕为笑:“好的,我们听你的。”
  
  几人在阿敦的带领下去来到关阿巴亥的小屋,阿敦支走了守卫,让他们在一侧窗口说话。
  
  阿巴亥正一个人坐在黑沉沉的屋子里抹泪,当她看到三个儿子来时,当即擦去泪水,努力挤出笑容。
  
  “额娘我们来看你了!”几个人挤在小小的窗口。
  
  “你们几个怎么来了,快走吧,要是让你们父汗发现了,可是要罚你们的。”阿巴亥担心道。
  
  “额娘,你快点回来吧,我们想你。”也不过才一天没见,几人就像永别似的。
  
  几个孩子这么一撒娇,阿巴亥顿时泪流满面,哭得连话都说不圆整了。
  
  阿济格和多铎还在抢着跟阿巴亥说话,多尔衮从他们中间退了出来,因为除了看一下额娘情况外,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问阿敦。
  
  阿敦正在望风,多尔衮向他走去:“阿敦,我想问你个事。”
  
  “小阿哥,什么事?”
  
  “父汗让谁来查我额娘的事?”
  
  “他派了额尔德尼,刚你们来之前又传来消息说,还有扈尔汉、雅荪和蒙阿图。”
  
  四个全都是他的人?多尔衮心中一紧,顿时起了疑心。
  
  “那额娘在这边吃得可好,睡得可安稳?”
  
  “小阿哥放心,大汗吩咐了,虽然现在把大妃关在这边,但绝不会亏待她。”
  
  多尔衮稍稍放心,这说明,父汗仍然是存有情意的。
  
  “小阿哥还有其他问题吗?”阿敦问道。
  
  “没有了,多谢你。”多尔衮笑着道。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该走了,万一让人看见,可就不好了。”
  
  “嗯,我们这就走。”
  
  三人和阿巴亥依依不舍道别后,多尔衮硬是把两人拽走,阿济格更加愤怒,多铎仍然哀伤不已。
  
  “哥,额娘是不是放了些财物在你那边?”多尔衮忽然问阿济格。
  
  “一些绸缎和珠宝。”
  
  “你拿出来,我有用。”
  
  “这是额娘放在我那的,你怎好随便拿呢?”
  
  “是财物重要还是额娘重要,钱财身外物,我就是要用那些东西救额娘的命。”
  
  他的话掷地有声,让阿济格无法反驳半句,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这个弟弟与往日截然不同。
  
  “哥。”多铎拉了拉多尔衮,期期艾艾道,“额娘会没事的,对吗?”
  
  多尔衮望着多铎的眼:“你信我吗?”
  
  多铎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信,当然信。”
  
  “阿济格哥哥也是信我的,对吗?”多尔衮看着阿济格。
  
  阿济格忙道:“我信的。”
  
  “那就好。”多尔衮神情冷毅,“我们一定可以保护额娘的。”
  
  多铎似乎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些许笑容。
  
  多尔衮又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去找个人。”
  
  “我也去。”多铎积极道。
  
  “我一个人去,你们不要跟着我。”
  
  多铎虽不乐意,但还是听话得哦了声。
  
  送走多铎和阿济格,多尔衮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打算再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阿济根。既然她是始作俑者,那她必然是有秘密的。
  
  来到阿济根住所,多尔衮已经跨进了院子,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身子一侧,立马躲到了墙后,死死地盯着院中。
  
  因为,他看见了皇太极。
  
  皇太极正在跟阿济根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从现在开始情节开始慢慢展开了~~好吧~~我承认很慢~~QAQ
看过顺手留个评论吧~非常感谢~




25

25、血脉相连情更深 。。。 
 
 
  
  竟然是他!
  
  果然是他!
  
  多尔衮觉得很冷,连血液都变得冰冷,凝滞不动,不再流淌。
  
  德因泽已经死了,但还有人跳出来告状,那就是说明,这背后有人操纵了。
  
  负责调查的都是他正白旗下人,此刻他又在同告发者密语,这幕后者不是他,还能是谁?
  
  代善倒下,他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他一直都包藏祸心,为了打败代善,无所不用其极,附带一个大妃,又算得了什么呢?
  
  多尔衮冷笑。想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没有必要再从阿济根嘴里套话了。
  
  他最后瞥了一眼,转身离去。
  
  
  
  而那边皇太极全神贯注在与阿济根说话,并未注意到有旁人进出过院落。
  
  “真是没想到四贝勒回来找我呀,真是不甚荣幸。”阿济根盈盈一拜。
  
  “我来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
  
  阿济根笑靥如菊:“是为了大妃的事吧?”
  
  “你的胆子很大。”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好,那我也希望你能对我实话实说。”皇太极冷冷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阿济根笑容僵了一僵:“没有人指使,我只是看不惯大妃对大汗不忠。”
  
  “你的住所离大妃那么远,她的行动你怎会知道?必定是有人告诉你的,不要告诉我你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对我撒谎是没有用的。”
  
  “没有人告诉我,我就是知道了……”在皇太极严厉的语气下,她说话完全没有底气。
  
  皇太极咄咄逼人:“你以为你把这事揭发出来就一定对你有好处吗?诬告大妃的罪名可是很重的。”
  
  “这是真的!大妃她真的跟大贝勒经常来往!我没有诬告她!”阿济根急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真相,只有人们想要的结果。”
  
  “可是……我……”
  
  “你以为这就立功了?你以为你替那人隐瞒,将来出事了,他能护得住你吗?你惹的是大贝勒和大妃,父汗跟前最宠爱的两个人。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
  
  “我没有想着要立什么功……”
  
  “到底是谁跟你说的?”
  
  阿济根已没了继续和皇太极对话的勇气,头一低,轻声道:“是哈达格格。”
  
  居然是莽古济?
  
  皇太极错愕不已,尚有些不信:“哈达格格怎会与你说这些,你是想栽赃给她吧?”
  
  “没有!”阿济根慌忙辩解,“是有次哈达格格来找大妃,无意中发现的,她……她就找了我来……唆使我告诉大汗……”
  
  “唆使?你这是摆明了指责哈达格格的不是了?哈达格格是什么身份,怎能由你来定罪?”
  
  阿济根被他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是的,四贝勒,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说错了……我……”
  
  皇太极低头看了她半晌,挥手道:“行了,我今天来找你,你谁也不许说,否则我定不会饶你。”
  
  “我知道了。”
  
  “以后也不准再嚼舌头,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离开了阿济根处,皇太极立刻去了莽古尔泰家。如果这事是莽古济做的,那必定和莽古尔泰脱不了干系。
  
  一见到莽古尔泰的面,皇太极就觉气氛不对,他一副特别热情的样子,一看就非常古怪。
  
  “老八,你来了啊,快里面坐。”莽古尔泰抱着皇太极的胳膊就拖进了屋。
  
  两人坐定后,皇太极开门见山:“五哥,二哥出事了,你知道吧?”
  
  “哪件事啊?”莽古尔泰还装了一下。
  
  “就是他跟大妃的事。”
  
  莽古尔泰拍了一下脑袋:“这事啊,知道知道,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二哥他真是糊涂啊!”
  
  “那五哥知道点什么□吗?”
  
  莽古尔泰讪笑:“我那会知道什么□啊,老八,我你还不了解吗,我这脑子,大一点的事,就想不过来了。”
  
  皇太极敷衍地笑了笑:“能帮我叫一下莽古济吗?我想问她些事。”
  
  莽古尔泰脸色微变,犹豫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命人去传莽古济:“老八,这事都发生了,你就不要想太多了,顺其自然吧。”
  
  四大贝勒中,莽古尔泰虽与皇太极感情较好,但还是有些顾忌,不敢完全坦诚相待。
  
  “五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凡事总有个由头,得把脉络理清楚了,才能看得更明白。”
  
  皇太极严肃起来,即使是较他年长的莽古尔泰也不得不屈服。
  
  “是是,老八你说的对。”莽古尔泰摸了摸脸,应和道。
  
  两人说话间,莽古济来了。
  
  “四贝勒找我呢?什么要紧事啊?”莽古济喳喳呼呼地进了屋。
  
  “就是二哥的事,我听到个传闻,说是你让阿济根向父汗告密的,有这回事吗?”
  
  莽古济一听,眼一瞪,手插着腰,嚷了起来:“那个小贱人把我给卖了?这可是她的主意,她还指望着靠这飞上枝头做凤凰呢。”
  
  本还想遮掩这事的莽古尔泰使劲向她使眼色,又晃脑袋又咳嗽。
  
  “干什么?”莽古济冲莽古尔泰吼了一嗓子,“阿巴亥那不要脸的,父汗还没死呢,她就急着巴结大贝勒,她眼里还有父汗吗?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莽古济!别疯言疯语的!”莽古尔泰出声阻止,毕竟阿巴亥还没有论罪,这些辱骂大妃的话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了,难保不会出事。
  
  但是莽古济头脑简单,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多,见莽古尔泰骂她,立刻回嘴:“吼我干什么,当初告密时,你不也连连说好吗?现在又来骂我!”
  
  莽古尔泰又气又无奈,拉着皇太极道:“老八,你别理她,这没见识的女人。”
  
  “我怎么没见识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莽古济撒起野来,扑到莽古尔泰身上,揪着他的辫子。
  
  皇太极差点看傻了眼,忙上前把两人拉来,对莽古济道:“五哥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不惯大妃是一回事,但这么一来,你不是把二哥也害了吗?”
  
  莽古济如梦初醒:“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她又对莽古尔泰道,“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你还不快出去!”莽古尔泰怒道。
  
  莽古济又被他训了几句后,一边嘀咕着一边离开。
  
  莽古尔泰咳嗽了几声,化解了尴尬的气氛:“老八,她是个没脑子的,你别在意。”
  
  “不会。”皇太极笑笑道,“前几天乌尔古岱还来我这闲话,跟我抱怨了几句,说是和哈达格格吵嘴,总把他气个半死。”乌尔古岱是莽古济的丈夫,是哈达贝勒孟格布禄的儿子,也就是莽古济哈达格格称呼的由来,他也与皇太极交好,经常来往。
  
  “其实……”他压低了声音道,“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
  
  皇太极明白,继承人这个位置谁都想坐,即使是莽古尔泰,也不例外,谁先坐在上面,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哈达格格太鲁莽了,五哥你还是好好管管她。至于二哥和大妃这件事,都还有很多变数,不好说。”
  
  “不会吧,父汗能咽下这口气?”
  
  皇太极上前拍了拍莽古尔泰:“五哥,我俩自幼就相互关照,总好过其他兄弟,我可从没把你当外人。以后你要做什么事情,最好能和我商量一下,你这一手可把我也弄得措手不及啊。”
  
  其实再清楚不过了,莽古济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受了莽古尔泰的默许,可能还有鼓励。
  
  莽古尔泰脸色难看地笑着。
  
  “我们做事得讲究一击必中,这事情若是做了半吊子,可是会坏大事的。”
  
  皇太极一席话把莽古尔泰说得心服口服,也不把皇太极当外人,拉着他道:“是啊,老八你说得对,我这脑子就是转不过你,以后有事我都先来和你说。”
  
  皇太极笑着点头,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皇太极才说要走。
  
  他对这一次谈话非常满意,不仅了解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又向莽古尔泰示了好,还有一样,是抓住了莽古尔泰的把柄。
  
  做一件事,要获得多倍的利益,这,是皇太极的处事原则。
  
  
  
  入夜,当所有人都进入梦乡,只有一个人还醒着,就是多尔衮。
  
  他先是睁着眼睛张望了四周,确定所有人都睡下了,没有半点声音。他悄悄地起身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家,没有惊醒任何一个人。
  
  借着月光,他一路小跑着。
  
  夜晚的很大,吹得耳边只听到风掠过的呼呼声,多尔衮收拢了衣襟,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他低着头,跑出了家,跑出了城,一直跑到河边才停下。
  
  他跑得急了,缓不过气,扶着一棵树直喘气,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
  
  月夜寂静美丽,水面倒映着圆月,明晃晃地在河中摇曳。
  
  但是多尔衮不是来欣赏着月色的,他走到河边,咬了咬牙,脱下最外面一件袍子,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跳入河中。 

作者有话要说:皇太极有皇太极的方法~多尔衮有多尔衮的方法~
各种求评论啊~~~




26

26、血脉相连情更深 。。。 
 
 
  
  三月里的河水冰凉刺骨,多尔衮闭着气,整个人浸泡在水里,寒冷刺激地他睁大了眼睛,一个个水泡从他嘴角冒出。
  
  直到他实在憋不住了,哗啦一声从水里钻了出来,一个哆嗦,差点没冻得昏厥。
  
  他上半身趴在岸上直喘气,下半身还浸在水里,任由这冰冷的寒意在四肢百骸中游走。
  
  不啻于一种酷刑,寒冷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呼吸变得短促无力,肌肤的触感逐渐麻木。
  
  终于,他觉得撑不住了,双臂一撑,想从水里出来,但手臂因寒冷而乏力,又一次摔在了水里。
  
  尝试了几次,才勉强爬上了岸。多尔衮缓了口气,披上外套,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他比来得时候跑得更快,快要失去知觉的双腿机械的摆动着,已经管不了是否会惊醒到其他人,冲回屋子,一头栽倒在床上。
  
  
  
  额尔德尼等人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还未告知努尔哈赤,他们就先去找了皇太极。
  
  这一次来的不单是额尔德尼,还有扈尔汉。
  
  佟佳扈尔汉的身份虽不及宗室,但也远超一般大臣,因他屡立战功,被努尔哈赤赐号为“达尔汉虾”,“达尔汉”是蒙古语中“勤劳”的意思,“虾”则是侍卫,因此也被称为虾阿哥。他备受努尔哈赤宠爱,其一度被列为四大贝勒之下的五贝勒,甚至高过其他小贝勒、台吉们。
  
  “阿济根说的基本都是真事,不过他们也很小心,也只是偶尔见见面,送点东西。”扈尔汉说。
  
  额尔德尼对皇太极道:“四贝勒,你怎么看?”
  
  皇太极斟酌片刻,问道:“他们是谁主动挑起的?”
  
  “是大妃。”
  
  皇太极哦了声,又不说话了。
  
  几人互相看了几眼,扈尔汉问道:“四贝勒,你有什么顾虑?”
  
  “我担心父汗顾念与大妃的情意,把此事轻罚,也让二哥就此逃过一劫。大妃得盛宠将近二十年,自从她来了后,你们看父汗还对哪个女人动过心?对父汗这样一个历经沧桑的人来说,只要不动我大金的根本,其他什么都比不过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你们千万不可小瞧了这一份感情。”
  
  “那就把他们的罪名坐实吧。”济尔哈朗说道,“我可不信大汗会那么大度。”
  
  皇太极微微颔首,又道:“我们的主要目标是大贝勒。既然要做,那我们就再加一点父汗对他的恶劣印象,你们去和父汗说,是二哥主动的吧。”
  
  几人正商议着,皇太极的侍从安达里来通报说岳托来了。
  
  安达里是叶赫部归附后跟了皇太极的,与敦达里年龄一般大,也是个贴心能办事的。
  
  皇太极对岳托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是等了很久的样子,他对其余人道:“你们先走吧,从后面出去,不要让人看到。”
  
  众人纷纷离席,分别离开,避人耳目。
  
  岳托一脸的惆怅,他一进屋一看到皇太极,立刻快步上前:“四贝勒,你看我阿玛的事该怎么办才好?”
  
  “你别急,先坐下。”皇太极安慰他,命人沏了一杯茶。
  
  岳托一坐下,也来不及喝茶,就说开:“阿玛也真是糊涂,居然做出这种忤逆的事,我要是早点知道,一定会劝阻他的。”
  
  “你阿玛他自己怎么想?”
  
  “他在家愁死了,这两天都唉声叹气的,因为禁足也不能出门,一些小事都交给我办了。”
  
  “让你阿玛宽心,我相信父汗终究还是疼爱你阿玛的。”
  
  虽然岳托总爱跟着皇太极,但他毕竟是代善的长子,而且性情耿直,许多事情无法与他坦诚。不过,但凡有什么事,岳托想找人商量,第一个就会想到皇太极。
  
  “四贝勒,依你看,我阿玛这次有没有脱困的法子?”
  
  “你阿玛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
  
  岳托的表情有些难堪:“阿玛虽然没直接承认,但听他的口气,恐怕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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