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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步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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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溟待到小溪出去了才松了一口气,瘫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了。
想起刚才突如其来的寒意,就算是现在的他背后还是出了一身冷汗。这是我的病该有的反应么?还是那个药带来的作用呢?
想到以后都要喝药,他的脊梁骨不由一阵战栗。
“琴呆子,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不知你要不要听呢?”
“什么消息那?白衣老者的琴声丝毫不乱,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
“一个好消息,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先听哪个?”青衣老人见他爱理不理的样子也不着急,同样慢悠悠地说。
“好的吧。”白衣老者敷衍了一声。
“你的宝贝默儿通过了天镜大蛇神的考验,现在已经回来了。”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琴声不免欢快了几分:“还有一个呢??”
谁料,他这般一问,青衣老人的神色却是一整,表情严肃起来:“默儿给家主发了一道传讯符,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宫宇。”
这名字一说,白衣老者也是徒然色变,一下按住了琴弦,紧紧盯着青衣老人问道:“此话当真?”
青衣老人苦笑:“我骗你作甚?”
白衣老人的脸色更是大变,匆匆起身,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一个,便急吼吼地从他几百年来都未离开的琴台上一跃而起,向大殿的方向飞去。
青衣老人目送着他离开,面露出忧色来。
宫默发出的传讯符等了整整一日才有了回音,想必璇玑岛上现在已经翻天覆地了吧。他这样想着展开了传讯符。
上面只有一个字:杀。
上善试灵,我是缺子
“溟大人您穿戴好了么?我进来了。”申初已经过了两刻,小溪带沧溟清洗一番后,禁不住他的执意要求,让他自己进屋穿戴了。听到沧溟轻轻地嗯了一声,她这才推了门。
沧溟看着镜中白发蓝衣,眉眼精致的少年神情有些怔忪,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长成这般模样。这样貌比自己在街上见到的那些富贵公子们还要好看许多。
小溪看了看沧溟身上穿的歪歪扭扭的衣服,微微皱了皱眉头,伸手帮他好一番整理这才将他按在凳子上梳理他银白的头发来。
虽然作为婢子,最重要的是不语不想不动,但小溪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诧异来。第一次看到这种颜色的头发,然而着白色纯净地犹如午夜的月色,在这孩童身上非但不奇怪,还有一份别样的气质。
申正的时候,,端坐在祠堂里的上善门各长老护法和门主看到一个小婢领着一个蓝衣白发的少年跨过了门槛。,心中都是微微一怔。
好一个灵气逼人的俊俏少年。
少年走进祠堂,看来是事先教育了规矩,端了茶端端正正地向各位长辈先敬了一盏见面茶,软软地说道:“晚辈水沧溟向家主大人和各位师叔师伯敬茶。”
声音不大,却是佩环相击,琳琅好听。
在座的各位老者看起来都有几分满意,纷纷向他点了点头。
少年这才起身,先给家主敬了茶,然后逐一给各位前辈也敬了,顺便的还收到了不少的见面礼,他也不推辞,收了起来,站到了一旁。
家主面露欣赏地看了他几眼,又看了看氺洛河,居然被他找到这么不凡的一个关门弟子,心里居然又一些小小的羡慕。暗道惭愧之余,他立起身,率先走向殿门说道:“既然各位都没有异议,便去请试灵石吧。”
这试灵石算是各门各宗判断小辈们天生资质的一个重要手段。试灵石原本因该是块普通的石头,只不过它对灵气魂力以及各种内脉利郎的感应极其敏锐,因此常被人拿来测试一个人身上天生所带的灵气多少。
一般来说,正常人一生下来必定带有一些灵气,这样才能启智,区别只在于天赋异禀的人身上带有灵根,天生就有极深的灵力基础,而不能凝聚魂力的缺子则灵力极少,完全不能成型。
沧溟跟在最后,穿过偏殿边上的小门,来到一个小小的房间。所有的长老都站在墙根两侧一字排开,再次把目光聚焦在沧溟身上。
沧溟心中一慌,对是不知所措起来。这次不同刚才刚才在大殿里,虽然众人都看着他,可是因为消息早就较好了他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反倒不觉得紧张,而如今他被带到这个空荡荡地小房间里,也不知道他们要他干些什么,慌张一下子就漫过了头顶。
水洛河看看这孩子的脸色,怎么能不猜到他心中所想,他呼了口气,出声提醒道:“溟儿,把你的手放在前面那个石球上。”
沧溟依声看去,在他的面前十步左右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石球,表面微微地亮着白光。他依言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石球之上,然后不明所以地看向水洛河。
好奇怪,为什么要我把手放上去?又没什么感觉。
石球毫无反应。
小室里一片寂静,众长老的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水洛河的脸上一片青黑,居然是一点灵力都没有的缺子中的缺子,原本以为他是半妖之体,又敢独自一人在妖精森林里睡觉应该是个有几分修为的家伙。
然而想着想着他不由得面色微霁,既然是不能修炼的缺子,那便不必给他修炼之法了,真是天助我也,一早还伤脑经担心一旦他知晓了我的计划岂不是要竖强敌一枚。
家主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水洛河,洛河长老研究的是上善门素来人丁最少的药物香料这一脉,到他这一辈不过就传了他一人。如今他的几个弟子还没有成什么大气候,将来门中要倚仗他的地方必定不少,这说的难听了,只怕会跌了他的面子,以后让他对门派心生芥蒂。然而要是不说清楚,难道还真要给他这个徒弟浪费功法不成。
“冰澌,你身为门内执法,依你之见,这是应该如何呢?”家主思前想后,想起一个挡箭牌来。
长老末端走出棱角分明,眼神犀利的青衫男子,一个不过弱冠之年的模样。他上前一步,在家主跟前站定,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长礼之后,转过身对着沧溟和众长老朗声道:“依上善门门规,第九代弟子水沧溟无力感应试灵石,判为缺子,不得修习门内法决。”此言一出,两旁站着的各位长老顿时传出了骚动声,这可是第一次有一位长老的亲场地子被判为缺子,还不能修炼的,而此人还是门内颇有名望的水洛河。
“冰澌毕竟还年轻,这下一判这孩子的前途,可驳了洛河的面子了。”
“正是这个理,我看他为人过于刚正,只怕是要吃苦头的,这回这执法之位不知还坐不坐得稳了。”
然而谁也猜不到水洛河虽然面上神色不善,心里却是一阵舒坦,这般判决正合了他的心意啊。
沧溟不知道缺子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白什么是不可修炼,也听得出冰澌语气中的意思。他站在石球前,寒意一点一点从指间侵蚀上来,围拢了心脏。他飞快地侧过脸瞟了一眼水洛河,影响中的水洛河永远会那么温和地揉揉他的头发,跟他说没有关系。
水洛河并没有看他,而是独自出着神。
沧溟垂下了眼帘,突然有种可悲可笑的失落朝他汹涌而来,撞得他神情一阵恍惚。师尊果然是很失望吧,收了我这样一个废物。
“不过。”冰澌停顿之后略略拔高的声音,一下压过了众人的窃窃私语。水洛河心中一紧,看向冰澌,难道说他还想做点啥吗手脚不成?
“此子天生异象,必定是天赋异禀,虽然身无灵力,但未保不能在别处大展拳脚。因此冰澌向家主请示破格给予沧溟师侄自由出入药典榭的令牌,让此子能在榭中研经读史,参悟药理,日后成就大器也不负洛河长老一份厚望。”
家主眼睛一亮,这真不失为一个两全好办法,当即就拍案准了,让众人自行散去。
水洛河看着冰澌跟随家主离开的背影,眼中冷芒一闪,他今天未免有些太多事了吧,难道说是心有怀疑?应该不可能,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当沧溟被小溪牵着走出祠堂之时,神情还是几分恍然。在自己从一个小乞丐到现在穿着名贵的衣料走在这样的路上的反差是如此之大,可是为什么要在他心中满怀希望以为他终于可以额得到那么一丝温暖的时候,再次将他打入地狱。
若是世间真的有神,那么他们难道不知道刚刚给人一点希望,有毫不留情地泼下一盆冰水是多么残忍的事?对他们不会知道,神重视高高在上的。
“小溪,”小溪低下头看了看身旁还不到她肩膀的孩子,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低低地应了一声,“你先走吧,我想自己呆一会。”
这算是小溪意料之中的话,她看了看沧溟,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溟大人要在戌时之前回到苍梧苑。”然后利落地转过身,走远了。
沧溟目送着小溪的背影渐渐变小,直至再也看不见了,才清醒过来。他转身随意找了一条路,渐行渐远。
上善门位于传说大陆极北的大雪山,说也奇怪,这里本应该是冰雪封山,万里无人烟的不毛之地,然而沧溟现在看到的却是青松碧影,庭宇楼阁,周围的空气虽说不暖和但离苦寒二字还是相去甚远。
当然,还处在情绪低谷的沧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只是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好像只要这样不停歇,所有郁闷的,不开心的事都可以离他远远的,没有什么小乞丐,没有白羽,没有刚才的祠堂,没有这个奇怪的上善门。
不过看来今天,老天注定要跟他过不去了,很快,他就走到了路的尽头。
这是一处悬崖,四周都被山间凛冽的寒风包裹着,让沧溟蓝色的衣摆猎猎作响。远处是一大片的冰雪,除了身后,一切都是白茫茫的,就像是天地还是一团混沌的样子。
多好的白纸,什么都没有。
沧溟勉强地站在山风中,看着那些冰川,还有与冰川颜色近似的天空,默默地出神。
很难描述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记忆里仅剩的作为小乞丐的片段一幕幕从他的脑海里划过,那些被毒打,从没有吃饱饭的日子,那些沧溟从来不愿意去回想的过去。很多时候,他总愿意让自己浑浑噩噩地活着,你看当一个傻子多好,没有回忆,没有难过。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就连一个浑浑噩噩活下去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呢?一定要把希望给他,然后再给他绝望。
烈风抽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啊!——”沧溟对着眼前一片的白茫,张开了喉咙大声喊起来。
那是他所有的不甘
好吵啊,又是哪个无聊的人到这里来发神经。沧淼抓了抓头发,从悬崖后的树丛中走出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喂,你吵到我的草了。”沧淼非藏不客气的开飙,她的起床气向来是很深重的。
估计沧溟根本没考虑过这地方也会有人,叫喊声戛然而止,应该说他整个人都僵硬了好一会,这才慢悠悠的转过身,眼睛眨巴眨巴地写出无辜两个大字。
沧淼已然走近,沧溟这一回头倒是让她一怔,好漂亮的孩子,她好像从来没见过,难道最近门中来客人了么?
沧溟抬头对上了身后女子的眼睛也是一愣,好漂亮的姐姐,她比鸿乐楼掌柜的的女儿还要好看呢!他的脸一下涨得通红,这回丢人可算是丢大了发。在他小小的世界里,鸿乐楼那个清秀的小姑娘已经是天仙般的人物。谁料那位姐姐却是一改刚才有些火大的模样,站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叫沧溟是吧?”
水沧淼虽然喜欢呆在这片林子里,不过自己师尊一脉的事还是清楚地,最近门中并没有来什么客人,倒是师尊带回来一个关门弟子,据说起了名叫沧溟,年纪跟眼前这孩子一般大小,想必这位就是她的十三师弟无疑。
虽说是早就知晓了自己多了这么一个师弟,不过还真没想到会得这般好看,那老头子不会是看上这小子美貌了吧。沧淼在心里邪恶的想着,脸上却装出温柔的样子。
沧溟茫然,这个不认识的漂亮姐姐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不过还是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们同为洛河门下啊,我叫沧淼,按辈分算你的八师姐,小师弟这是想去哪里呢?”看来沧淼对于扮演兔子这种角色还是比较得心应手的,虽然她心里想着的是把这小娃子哄好了从他手上骗点老头子的珍藏,但这个暂且不提,光说身为一个师姐,态度应该可以打个满分了。
“家主让我去药典榭当值。”被提起关于到哪去的话题,沧溟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他耷拉着肩,慢吞吞地往回走着。
“药典榭?你居然要去药典榭当值?也就是说你可以自由阅读里面的典籍?”沧淼的的眼睛乒的亮了,天哪,这种好差事居然回落在这小P孩身上,看他呆呆的样子,肯定是个好糊弄的主,这么说……沧淼非常自觉地开始幻想期以后的美好生活来。
“应该吧,家主让我多看些书。”天真的沧溟绝对没想过这种花花肠子,只觉得这位师姐人看起来人很好的样子,“八师姐,看你的样子,好像能去药典榭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一般。”
“你这不是废话,”沧淼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了看这位迷糊的小师弟,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只得细细解释道:“你想啊,我门学辨析草药背诵药理,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可以掌握他们的药性,修习医术,进而研究人体的潜能嘛。可是单单靠自己研究那得花费多少的力气啊,可是有了药典就不同了,前人的经验我们可以仿效,前人的妙想我们可以借鉴,甚至你有许多不懂之处都可以在此中得到解答,你说这是好定西吧?可惜啊,想我们这样的寻常弟子,一个星期最多只能进入药典榭三次,还不得将书带出来,而你居然可以常年呆在里面,你说是不是美差?”
沧溟对于沧淼的解释还有些云里雾里,不过听得出来,那是个好差事,原来那个叫冰澌大哥哥是在帮他,这么一想,对冰澌的印象一下就变好了。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心情似乎好起来了。
沧淼看着这孩子变得明朗的面容,由衷地感叹,小孩子真好骗啊真好骗:“师姐带你去药典榭看看吧。”眼见着自己的目的也即将达成,她的脸色也迅速明媚起来,看得情窦初开的沧溟又是一呆。
第一章 重生
天魔帝国的南方是传说大陆上人尽皆知的富饶之地,靠近海岸的几个城市都极为繁荣。暗都是天魔帝国南部最大的交通枢纽城,可以说是这个世界金融的中心。
暗都的商人们非常嚣张地宣称:“世界尽在我手!”却没有人反驳,因为事实上能在传说大陆上看到的物品,都能在暗都找到,传说大陆上看不到的奇珍,暗都也能提供,能在传说大陆看到的人中,暗都都看得到,传说大陆上不常看到地人种,同样也能在暗都中找到,可以说暗都就是一个小世界。
然而,同样的暗都里鱼龙混杂,各个人种之间的矛盾重重,常常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天魔帝国的王却态度暧昧,对暗都地混乱状况听之任之,因此暗都也成为传说大陆上最为混乱的城市。
暗都一个阴暗的角落,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垃圾堆,整日散发着各种物体腐烂而散发的恶臭,平日里几乎不会有人会来到这里。而此时,在这个寂静的垃圾堆的角落里,众多垃圾的阴影下不易发现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个小乞丐,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
大半天了,这个小乞丐连胸口的起伏都没有,也不知是生是死。
宫宇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只觉得身上一阵剧痛,身上好像有不少伤口,胸骨应该断了,腿骨两处骨折,一处骨裂。恩?难道说我还没死?他仔细倾听了一番。作为一个杀手,伪装和洞察是很重要,譬如现在环境不明的状况下伪装成一具尸体。
周围寂静极了,宫宇数了二十分钟,没有听见任何一个心跳或是呼吸声。如果是附近有毫无防备的正常人,绝不可能将呼吸平率降到二十分钟一息。
基本上可以判断这个地方只有他一个人。
宫宇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应该是很多东西腐烂,发霉甚至脓化的味道。
这种味道,周围没有人,这是在垃圾场么?
宫宇从用极其微小的幅度,从手下摸出一个坚硬地薄片,动了动手指,一弹。薄片似乎是金属,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鸣。
他又静静地躺了十分钟,四周已然没有任何声响。
的确是没有人。宫宇半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一切与他猜测的相差无几。他现在正躺在一个巨大寂静的垃圾场里。
作为一个杀手的职业素养,宫宇迅速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势,看了看这具瘦骨嶙峋的新身体,瞪着肮脏的得看不出颜色而且明显小了一号地爪子,不由的有些无奈。
看来刚才莫名出现的混乱的梦境是真实的。
他的确穿越了
在他刚才的梦境里,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似乎是一个小乞丐,被别的大些的乞丐生生打死,丢在了这里。
宫宇皱着眉同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这样的身板活到现在还真不容易,也不知道这具新的身体的爆发力如何,若是做后腾滚翻或者侧滚带掩体闪刺的话成功率可以达到几成。不过看这个状况,估计没多少胜算,这么说那种恶心的要命的训练还要在这具身体上重来一遍么。
他小心地从肮脏的地面上支起身来,努力不牵动过多的伤口。然后捏了捏身上的肌肉,找了两块相差不大的石片,一弹手指,第一块石片划带起一阵风,眨眼间就飞出了老远。
宫宇数了两秒,才将第二块石片射出去,不过显然是加了点力道,那块石片一下子就出现在两米之外,精准地撞上了前一块,将它打成了粉末。
这具身体的底子看起来并不差,无论书眼力还是手上的感觉都与他前世相差不大,在力量上可能还弱了几分,不过肌肉的爆发力并不小。奇怪了,有这样的身体,还会被那些乌合之众生生打死,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未免太懦弱了点。
不过无妨,现在这个身体的名字现在叫做宫宇,他以前是怎样,我没兴趣知道。我只知道,既然是我的身体,那必将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前世如此,今世依旧!
挡我者,不死不休。
这样想着,一股极其特别的恶臭冲进了暗皇的鼻子。恩?硫化氢,二氧化硫和白磷混合的的味道,美版XZ系列的毒气弹?
不对,这里怎么会有毒气弹这种东西,在这具身体前一个灵魂相当混乱的记忆里,这里明显还是一个冷兵器的时代。
那这味道是?
宫宇的目光下移,看到自己身上邋遢到看不出是什么的布条状物,愣了一下。算了,不管怎样还是先清理一下吧,要不恐怕我还要被熏死一遍。
心里这样想着,动作却也不慢,宫宇小心地撑起自己的身体,虽然抽了口好几口冷气,但竟然让他站了几秒钟。他心里不禁有些诧异,方才检查的时候的骨裂与骨折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开始愈合,本来以为只能要爬过去,没想到现在可以柱根棍子勉强走过去了。
垃圾场里什么都没有,就是废旧腐化的材料最多。宫宇翻了几下很快就找到两个相对长的铁棍和几块木板,扯了身上几块破的不行的烂布条,粗略地固定了一下骨折的双腿,撑起身体,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如果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个方向往前走一段路有一个小湖。
宫宇往前走了一段路,果真看到了一座小湖。
应该就是这里了,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湖水,里面虽然还没看到鱼,但是水草到不少。他坐下来,将铁棍伸下去碰了碰水草,没有是反映。应该没有危险。他趟了水,一边拿那铁棍探路,一边慢慢向深一些的地方走去,一直走到及腰深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在水里面的移动速度会慢上很多,这个深度刚刚好。
这样在水里清洗了半响,他估摸着应该是差不多了,便寻了个浅滩,站起身来,低头一看。
湖水中地少年五官精致的脸上有一双妖异的红眸,一头银白色半长的头发份外醒目。这容貌竟与少年时代地宫宇有八分相似。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是因为我与他生的相差无几,才借他的身体重生地么?
宫宇的直觉本能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自己灵魂穿越已经是很不符合科学逻辑的事了,何况还有这种巧合?有巧合就会有问题,这是宫暗皇这么多年当杀手经验的总结。可惜现在的自己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了解的实在太少了,思来想去却也实在想不出什么疑点。
算了,想不通就暂时搁下吧,毕竟暂时还不是思考这些有的没得的时候。
宫宇朝岸上走去,看着身上破旧的白袍皱起了眉头,他发现身上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势这会已经开始结痂了,恩?骨折的那几处已经长得差不多了?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愈合速度。
再看自己身身上的白袍虽然极为破旧,但经过这般垃圾堆,河水还有路上磕碰的洗礼,料子摸上去却还手感光滑,破损之处也没有大量的丝线裸露,可见纺布的材料不凡,织的针脚也非常细密,不像是普通的货色。
看来这具新身体的秘密不少啊,宫宇又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脑中多出来的记忆,然而也许是因为穿越的关系,脑中剩下的记忆实在残缺的厉害,他既不知道自己非人类的愈合能力是怎么回事,也不知自己到底有什么身世,就连这个大陆大概是怎样的概念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要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来掩饰自己不同常人的外表。
也罢,这种破烂的记忆是这身体上一个主人的,不是他宫宇的,既然碰巧让他寄生在这个身体里,那就要按他的方式活下去。
不过宫宇不是一个会无端受什么恩惠的人,前世做惯了接单杀人的他看来,这个身体的前主人给他了重生的机会,就算是他付给宫宇一个交易的报酬。
既然如此,我就帮你杀掉那个把你弄死的小P孩好了,那人是叫……白羽么?宫宇在心里无所谓地想了一下,何况现在这身体是他的了,把他好不容易重生的身体搞成这幅德行的人本身就该死。
他现在可是宫宇,前世在杀手界听到这名字就会胆战心惊的强大杀手。一条人命在他眼里卑微得连草芥都不如。
“既然我要独步天下,那么,就从你开始好了,白羽。”宫宇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高大孩子的样貌,小小地勾起了嘴角。
四周顿时杀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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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台仙境深处的一座洞府里,一个白发红衣女子慵懒地歪在玉台上,支着手看书。这时,洞府的深处传来了衣袂摩擦的声音,一个人影渐渐从尽头的黑暗处走了出来。
是一个面容精致的白衣男子,他如月色般的银白长发随意地铺染在地上,泻了一地的流光。
“主人,果然被你语中了。”白衣男子行了长礼,跪坐在一边的铺垫上,笑语嫣然,“第九世,宫宇正是在今天死去。”
“哦?”红衣女子抬起眼,露出一双妖异的红眸,她若有所思伸手往虚空一点,空气立刻急速震荡起来,片刻之间便出现了一幅影像。
正是宫宇为了自己唯一的兄弟萧冷,选择身死的最后一幕。
红衣女子的嘴角微微勾起,轻笑了起来:“他第九世的杀手命终于结束了,等了一千年,终于还是按照我的剧本出现在这里了。”
“是的,主人的游戏开始了。”白衣男子微笑颔首。
“呀,好强的气势呢,这样倔强冷傲的性子要是知道了他这世是被别人嫌弃的缺子,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咦,同样命数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了两个,那个人,难道……”红衣女子的脸色一变,凝神掐指推算起来。
良久之后,红衣女子的脸色颇有几分阴晴不定,想了一会,她仰头看了看天叹息了一声,目光重新淡漠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还真是宿命啊,既然是天数,那就没什么好怕了,当年你这样算计我,如今却不想看到这种结局?可惜这玄极混沌之内,怎么可能事事都依着你的意思呢。小银,讨厌的人来搅局了,游戏不好玩了。”
“要不你去帮帮他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瞬间消失在空气里,竟是一只银白毛发的小狐狸。
洞府里又只剩下了红衣女子一人,她重新拿起了书,翻了一页:“快点变强哦,宫宇。已经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站在我面前时的那个表情啊。”
当你终于强到可以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到底是你死,还是我亡?
第二章 立威
暗都北边的城墙脚下有一群小乞丐东倒西歪地围坐在一起,其中一个高大的孩子坐在最上边悠闲地看着别的小乞丐们聊天,有时也插上几句。
“好可惜啊,那个小废物被我们弄死了,不然我们现在又可以在他身上找找乐子了,这几天闲的老子嘴里都淡出鸟了。”一个孩子大大咧咧地嚷着,引起其他孩子的一片附和之声。
“就是,那小废物死掉了老子就没包子可以抢了,早知道当时得给他留口气才行,啊哈,那小子命还真跟小强一样的,还有口气就能活过来,啧啧害老子每次都打得那么爽。”另一个孩子接口道。
这些生活在世界最底层的小乞丐们受尽了欺凌和压迫,他们没有是非观念,心灵极为扭曲,就像弱者总是喜欢欺负比自己更弱的人已满足自己少得可怜的自尊那样,而在这里宫宇这具身体曾经的主人就是被欺压的那个更弱的人。
剩下的孩子一阵哄笑,一个孩子笑嘻嘻地说:“要不咱再从垃圾堆里把他给拖来,让你再爽一次?”
原本悠闲坐着地白羽突然眯起眼晴;“恩,的确是该去看看,那小废物有没有死透,小风,阿苗,你们和我一起去看看吧。”说着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冲小乞丐们挥了挥手正要走。只听小风诧异道:“这不是小废物么。”
白羽远远望见前方有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
这个小乞丐摇摇晃晃的迈着步子,走两步便一下摔倒在地上,挣扎了一阵,又慢慢地爬起来,可还没走几步又再次摔倒了,手里的那个破陶碗一下磕在地上,蹦了一个大口。碎陶片溅起来弹在那乞丐的额上,小乞丐哎呦的呻吟了一声,捂着脑门儿,半天缓不过神。
白羽身后的小乞丐们都看见了这滑稽样,纷纷乐呵起来,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团,嚷着:“正是那个小废物,真没死啊,命真硬!”
小乞丐挪动着身子,抱住了一个路人的脚,哆哆嗦嗦地向他伸出手来,该是想讨些吃食,可这小乞丐像是快不行了,张了好几下嘴,愣是没吐出一个字。只有那青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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