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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鸡逗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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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虽然有十两,但换算起来也就将将一百两,哪里够花呢,何况这孙家村里的人都知道张家已经败的不能更败了,总要有个来钱的渠道细水长流起来才行,他心里还是偏向于做豆腐,只需要打些器具,别的他心里都有数,至于制玻璃、做葡萄酒什么的他虽然想但是不会也没办法。
取了尺和毛笔,就着黄草纸就作起了图纸,到黄昏时分就做的差不多了,可惜那一手软塌塌的毛笔字,实在是不能看。张铭不由冷汗直流,被人知道张秀才的手书一下子变得这么丑,不死也要脱层皮,他一贯谨慎,从来不觉得古人智商低。可是现在赚钱要紧,就先推脱成自己病愈未久,贫弱无力吧。
张铭画成了图纸之后,就搁在一旁晾干,闻到一阵饭菜香,期待从心里油然而生,吃了两顿玉米、一顿红薯,这下该吃上大米了吧!等过几天他把豆腐做出来,配上鱼头做汤,想想都觉得十分美好。等到琳娘在厨房唤他吃饭,他都颇有点欢欣雀跃了。
看到桌上的三碟菜,还有两碗大米粥,这些原本对于张铭来说很平常的东西让他满意的不得了,考虑到张铭久病初愈,琳娘把粥煮的很薄,米花一粒粒的爆开,配着天青色的碗底看起来很有韵味,三个菜分别是一碟拇指长的蒸小鱼、炒青菜和酱炖萝卜,因为暂时解决了经济困难,琳娘也不迂腐,厨艺上很是花了一番心思,吃的张铭赞不绝口。
☆、琢磨出路(2)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还挺卡的~后来就顺了=A= 因为还有另一篇文在更【哎哟其实没人看的啦你骗鬼啦】所以以后是隔日更,过几天期末考试就只能三四天一更了=A= 希望能有读者收藏TUT 我会努力写完这篇文的
饭罢后,待琳娘收拾好家里的一应事务,张铭将她拉到房里,两人又细细合计了起来。张铭说道;“你看这图纸如何?”
琳娘虽然识字,但对此类数字和几何图形还是一片茫然,揣测道:“爷可是要打器具?不消画图纸的,只需同木匠细说要求,几日便可做好。”
张铭面露尴尬,嘿嘿笑道:“我从书上看来的,据说淮南道那里已有用黄豆做羹汤的方法,姑且一试。”
琳娘奇道:“黄豆食之即腹胀,多食还会通气,并不雅观,难道是咱们沧州府的作法有问题吗?”
张铭翻出一本地理志来,指着上面胡乱说道:“便是这本书说的。”
琳娘所受教育有限,她父亲迂腐,只让她读了《女书》、《女诫》,连千字文都未读,也不怀疑,只当相公说的全对。“若是爷想做新器具,还是画了图纸更妥帖。”
张铭知道她心里对自己极是信任,心里满意,得意道:“且看我做出好吃的慰劳你。”
琳娘羞涩的笑笑,并不理会他,专心于自己手中针线,她手上戴的是张铭母亲顾氏生前赠的铜顶针,顶针尺寸大了些,并不趁手,初时大拇指时常戳出血点,久而久之,她小心翼翼,针线功夫已经到了火候,现在正纳着双鞋底,看那样子正是替张铭做的。张铭知她害羞,便自己琢磨起做豆腐的事情。
材料之类的还算便宜,卤水可去盐场上收,红砖粉却难得,要是弄的不干净,他自己也咽不下去。他想了想,有句老话叫做“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可见单用卤水也是能点出豆腐的。他前世还算有点经验,应该只要分多次尝试就行。
咳咳,至于自己那手破字的问题,还是得稍微练练。不过看琳娘的样子,虽然识字,但懂的也不多,她父亲就是教书匠,却不乐意教自己女儿,其中道理无非是儒家那套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张铭身为一个年轻的现代人,自认尊重女性,何况作为生活上的小伙伴,要是什么都不懂,交流上也会有困难,还是带着她两人一起学习读书写字吧。
他心里头念起,便打量起琳娘,暗叹一口气,这还是个孩子啊。张铭见她手里鞋底只差几针就能纳好,也就不着急同她说教她读书写字的事了。
白天随手翻到的那本地理志还算有意思,他拿出来全当睡前读物,兴许是原来的张铭不关心地理,一心八股,张铭现在脑子里对于这周朝的风俗地理只有大致概念,正好现在看看这本书补一补。“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嘿,原来到汉代历史都是差不多的,只是西汉末年王莽篡位成功,他后代还宰了刘秀,再没东汉什么事了。再往后是寰、楚、元、韩、周五朝,如今正是周朝,这本地理志将周朝徐姓皇族吹的像天帝下凡一样,前三十页都是这些内容,可见无论到哪个时空,给百姓洗脑都是统治者的一贯手段。
张铭重点看了有关豆腐的寥寥数字,淮南王醉心炼丹,结果造出了豆腐,他为人宅心仁厚,特赐予淮南道百姓享用,其后他被当着皇帝的自家侄子迫至身死,嫡系一路逃往东瀛,在东瀛隐姓埋名,豆腐技艺也就失传了。哈?失传了,张铭恨不得抚掌大笑,这是要给他一个成为垄断者的机会啊。
心里一时激动,张铭忘了自己身体不太好,瞬时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连咳嗽,琳娘忙递水给他,拍背抚胸,忙的不亦乐乎,“相公开心归开心,可别动了身体啊!”
咳了一通之后,张铭方知自己乐极生悲,心情也冷静下来,连忙安慰琳娘:“是有喜事,我太高兴了,一时忘形。以后不会了。”又看到她已经把鞋子纳好,想着转移话题,就道:“给我看看那个。”
琳娘将鞋底边递给他边说:“我手艺不精,只会这种,没什么花样,以后再去同姐姐去学些别的回来。”张铭看那鞋底,和他奶奶曾给他纳过的棉鞋底有些类似,更厚实一些,兴许是琳娘眼睛好,针线处理的更密,也没有什么可能硌脚的线头,非常难得。
他珍惜的摸了摸,还给琳娘,想起自己刚才的正经事,就对琳娘说道:“你且过来,我同你说事。”
琳娘息了自己用的蜡烛,坐到张铭身边,自张铭醒来少见他有这样严肃的样子,她也有些紧张,战战兢兢的,像个小学生一样把腰挺的笔直,仰视张铭。
“我问你,愿意同我一起读书习字吗?”张铭见她严肃,不由就单刀直入的问起来。
琳娘疑惑道:“读书习字?这不是大官人才能做的吗?”
张铭耐心答道:“你看,平日里我要读书习字,你除了做饭便是针线,闲的时候也多,如今我父母离世,我当守孝三年,也不能带你外出游山玩水,无不无聊?”
琳娘仍是不解,问道:“出嫁前我母亲说女人家就是做这些的,将来给相公生了孩子,还要带孩子,再将来要将孩子好好养大替他娶媳妇。不对吗?”
看着面前这么一个十三岁的萝莉说出生孩子养孩子的话,张铭心里默默的落下几根黑线,他心里也知道古人大概是什么想法,但真的身临其境才觉得不妥起来,沉吟一番后他说道:“我问你,你相公我,将来可是要做大官的人?”
“是。”琳娘笑答。
“那么,你将来就是大官的夫人了,对不对?”
“对。”声音略低了些。
“你可曾听我父母亲说起我曾祖母?”张铭可谓循循善诱。
“听过,公爹公婆在世时俱赞曾祖父母是人中龙凤,乃、乃天作之合。”琳娘仔细回忆,将当日所听复述了出来。
张铭一听有门儿了,就道:“你看,我曾祖母出身乃是燕京清流之家,她饱读诗书,为人谦抑,才能和我曾祖父琴瑟和鸣。你将来是要成为大官夫人的,就得像曾祖母那样,你现在可知读书之重要?”
琳娘年纪尚小,其实不大能听懂张铭话里的含义,但她听懂了一点,就是张铭希望他能读书识字,且不仅仅是《女书》、《女诫》。她父亲孙炳一贯教育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此番她心里也有了决断,自然是“从夫”了,“知道了,请爷教我读书识字吧!”她嘻嘻笑道,露出几分小孩儿心性来。
张铭知道她并不懂自己话,但是目标达到就行,就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我读书写字时,你就替我研墨铺纸,自己也跟着写几张,你不用看四书五经,先将千字文读熟,不用背,多看些地理志、列国传,若有不会的,就来问我。”
琳娘颔首,听得外头打更人敲锣的声音,忙道:“时间不早了,我去烧水。”
张铭目标业已达成,也不纠缠她,点头放她去了,心里却想着等挣到钱,第一要务是买几个仆人回来。并非他没有人权观念,实在是在古代,应当入乡随俗,而不是特立独行。脑子里又转过几个念头,他心知一口吃不成胖子,要徐徐图之。
首先,近几日就该把做豆腐的器具材料都准备齐全,试验起来。然后,地要种,还得多买几亩,春天种稻,秋天种菜,除了供自家吃,再卖一点,另外,自己和琳娘两个搁在现代都是刚刚步入青春期正要发育的主,得弄点牛奶羊奶什么的喝喝,等等等等……他想的极多,最后心里暗骂自己一句,真是磨磨唧唧。一时间心力交瘁,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多时,琳娘捧了热水盆进屋,见张铭靠着床睡着了,也不敢打扰,自己往热水里兑了凉水,调成正好的温度,沾湿了毛巾,替他擦手擦脸,又帮他脱了外衣,她有些害羞。
其实方才她同张铭说生孩子并不是玩笑,她今年已经十三,等开年来便是十四,她母亲十四岁时就已经生下她大哥了,只是如今她大姐姐说她“癸水”尚未来,是生不了孩子的,要等到“癸水”来了,身体长开了,人变好看了,才能生出孩子来。
以往琳娘也不大想这方面,因着刚嫁给相公时他正忙着考试,家里后来又遭逢大变,兵荒马乱的。可是如今相公病好了,对自己也只比以往更好,她想着要报答相公,只有生孩子一途。早晨她去娘家换铜钱时,父亲同母亲说了一通话,后来母亲便对自己说相公要守孝,三年不得生孩子的,她便有些郁结。不过今日听相公说希望自己能读书识字,看来自己还是能有别的用处的。
琳娘刚想替张铭除了鞋袜,帮他洗脚,手便被握住,抬头看去,张铭已醒了,眼里神色温柔,对她说道:“以后洗脚我自己来吧,你蹲着累,自己去洗漱了就过来。”
她懵懵懂懂,点了点头,心里热热的,似懂非懂,便走到了插屏外头,用温水洗了洗脸,对着洒满月光的铜脸盆,笑了起来。
入夜,两人虽然各怀心事,但不久就沉沉睡去,彼此间长发交缠,呼吸轻浅。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的声音远远穿来,倒也静谧安然。
☆、狼茄
作者有话要说: =A=说好的隔日更来了~发现自己好多没复习 以后还是三天更一次 19号以后日更=3=
且说那日清晨,张铭留琳娘在家读书描红,自己则特地去了一趟赵大婶家,请她丈夫孙木匠帮忙打制制作豆腐用的器具。向张铭收了定金一百文后,孙木匠犹疑了一会,还是问道:“小张秀才,我是粗人,实在看不出你要我做的这是什么,若说是抽屉,也没这么矮的,若说是盒子,又粗糙的很,能给说道说道么?”
张铭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略作思考便答道:“这是我从古书上看来的,想做出来看看,就有劳孙二叔了。”他面上平和,其实苦不堪言,心说不管到哪里人的好奇心都是亘古不变的。
那孙木匠心里暗暗嘲讽这张家三代单传,唯独留下这病秧子只会读书、不会种地、还是个败家子,还不如自家孙狗儿。他倒也有心眼,并不表露出来,毕竟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就说:“那好,我就照着这做,不过做成了之后你还得给我八十文,这样才够。”
张铭虽然恼他欺负自己不懂行,但也没办法,孙木匠是这村里唯一的木匠,也只能点头称是,他想了想又说:“后天就是十五,我预备带琳娘去县城采买东西,回来时就与孙二叔你交钱,到时候还要劳烦你家狗儿帮我搬回家去。”
孙木匠谈成一笔好生意,心情大好,便豪气的说道:“没问题,这几天功夫够了,到时候我让狗儿帮你搬去,耽搁不了你!”
张铭点点头,便告辞了。出了孙木匠家大门,他走在折返的路上,正巧见到不远处来了个中年妇人,那妇人头包青花布,深绿色薄袄,棕色四幅裙,细看眉眼生的其实不错,但嘴角微塌,好似有人欠她许多钱,让人感觉神色郁郁,此时她面露喜色,挥臂大喊:“女婿!张女婿!”
张铭一愣,才想起这应当是自己岳母赵氏,说到这赵氏,她和孙木匠的老婆赵大婶据说还是隔了两房的堂姐妹,然而赵大婶生的难看心地善良,赵氏却正好相反。不过张铭并不怕她,相反的,有前世的工作经验,他很会对付赵氏这类人,明显的眼低手高、喜欢蝇头小利、不算太坏也算不上多好、只顾着自己眼前,拿捏住了短处就翻不出花样。至于她上回打琳娘的事,张铭毕竟算是小辈,不能拿她怎么样,以后只能多加提防,说白了,万事还是只有有钱了才有话语权。
一时间他脑子里转过许多想法,一个没注意,那赵氏已经到了他眼前,笑道:“上回琳娘家来跟我说你病好了,我看不错。你刚从孙二叔那出来我看见了,怎么?打新家什了?”
她也不笨,上次琳娘来换钱,特意昧下一百个钱,就是要打探打探女婿如今的经济状况,在她看来,要是真的没钱,也不会拆银子用,谁家有了银子不都是藏着掖着,拿出来用的都大小是个财主。上次张铭发丧时办酒席的境况她也看了,用了足足二两银,心疼的她是直跳脚,就估摸着或许还有钱,后来张铭病的神志不清,她也不敢上门,怕沾晦气,心里又有些后悔将二女儿嫁给他,她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属二女儿长的最不体面,眉淡鼻塌,虽然不喜欢,可也是亲生的呢。
张铭拧出一张苦瓜脸小声答道:“何来新家什,我这是要还赵大婶玉米钱,前几日将家里东西卖了几件,将将得了一两银子,琳娘已经和您换了的。”
赵氏一听,暗自心惊,忙压下声音道:“家里没钱何必急着还她!你那家里的东西件件值钱,怎么才卖一两,唉,我说,卖东西可丢脸极了,被你岳丈知道,你可要仔细了!下次要卖,你叫琳娘同我说便是,我帮你卖。”
听听,前半句还像话,后半句又露了马脚。张铭又道:“琳娘同我说上回同您换钱只得了一千一百文,她说母亲你手头差了些许,剩下一百文下回把我们,我看母亲现在买了好菜好肉,”他朝赵氏手边篮子虚点一下,“想来是有钱了,不若今天就把我罢,本来应当孝敬您,可是如今手头紧,我也只能同您厚脸皮一回了。”
这话听得赵氏老脸红一阵白一阵,仓皇道:“我哪来钱,都被你爹拿去喝酒了,这鱼你拿去,一百文的话休要再提了。”言毕将篮子里的最不打眼的鲤鱼往张铭手里一塞,转过身就脚底抹油跑路了。
张铭看了看手里的鱼,轻声笑了起来,虽然他不怎么吃这种鱼,据说做汤不错,也算收获了,他本来就没打算讨那一百文,今天算是一箭双雕,至少一段时间内她应当只会怕自己上门打秋风去,再不会来揩油了。
将鱼拎回家后,琳娘正在晾她的描红,张铭远远看去,虽然笔画跟自己的一样软塌塌的,但是清晰明白,可谓进步神速,她见张铭回来,很是高兴,一路跑到他跟前,连说:“你回来啦,
这鱼是哪来的?”
张铭摸摸她的头,笑着说道:“路上碰到你母亲,她知咱们穷,特地送给咱们吃的。”琳娘一呆,她可不知道自己母亲还有这一面。
张铭怕她因那一百文的事情生出什么忧虑,于是故作神秘,只道:“母亲对咱们慈爱,不好么?”
琳娘只得点头,接过那鱼,高兴的说道:“我在娘家惯会做这鲤鱼,这鱼虽然不大,够咱们吃了。”说罢就掉头去了厨房收拾起来,手里有了余钱,又有张铭的嘱咐,现在他们二人平日都是吃三餐了。
张铭看琳娘走远,才转头继续去看她的描红。
看了不久,他深觉自己应该再努力些,不然被个小女孩迎头赶上就丢脸了。这几日他勤于练习,可能是身体有记忆的缘故,和原主写的笔迹已经七七八八相似,不过带有他自己的性格,虽然不及原主的中规中矩,但他自己的字显得更圆融一些,只是力有不足,不过那是多年练习才能有的结果,他也并不强求。
伏案看了会书,张铭思维便发散开了。自从去散市那回到今天已经过去四五天了,张铭筹谋了挺久,趁两日前他和琳娘去盐场买盐的时候顺便拖了一缸卤水回家,他自己家里就有石磨,就在家里试做了两回嫩豆腐,还算成功,已经能入口了,兴许是古代污染少化肥少的缘故,他觉得还挺香,比前世在现代吃的更强一些,有点小时候吃豆花的滋味。后来他觉得前期工作差不多,要用的桶、板、罩子都做好了图纸,这才今天去拜托孙木匠做起来。
那期间他有空,还去了趟自家田里,一看,区区两三亩地里杂七杂八种了许多种作物,他只能认出麦和稻,都东倒西歪的,几乎不会有收益了。便请了相邻田里正劳作的壮丁孙大刚帮忙全拔了,又用了三十文。张铭长叹一口气,钱不经用,上次叫琳娘换来的一千一百文已经只剩三四百了,主要是菜蔬粮食都是买回来做着吃,他又替琳娘添了些笔墨纸砚,只能安慰自己过几日去把黄金兑成银票和铜板,至于买地之类,什么都要一样样的来。
张铭将琳娘看成个小妹妹,以前她有多么苦他管不着,以后既然归他管,有些糟心事就少说几句,还是等她长大了点再慢慢教。
待到午饭时分,张铭才领教到琳娘做鲤鱼汤的手艺,尽管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应该是虚不进补,鲤鱼虽好也不宜多吃,还是忍不住多夹了几筷子,配着咸菜豆腐下饭,很有滋味。这几日,琳娘在张铭的教导下,学会了许多种豆腐菜品,当然,主要是张铭说,她实验。
两人吃吃说说,时间倒很快就过去了。
饭后,张铭绕着院子转了几圈权当消食,看到天井那种了一排辣椒和一排西红柿,辣椒红的可爱,像一个个灯笼,西红柿则半青半红,正是中吃的时候。伸手各摘了几个,他将辣椒用棉线穿起来挂到屋檐下,倒也中看。又打了半桶井水,将西红柿洗干净,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忙唤琳娘:“琳娘快来,我给你吃个好东西。”
琳娘这几日被张铭宠的找回了些小女孩的感觉,走路也轻快了很多,一路小跑过来,见张铭在吃西红柿,忙道:“这东西不是狼茄么,说是只能看看,不能吃的么?”
张铭笑笑,说道:“谁说的,酸酸甜甜,可好吃了,你尝尝。”说着就将个大红的西红柿递到她手里,琳娘总将张铭的话奉为真理,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待尝到了滋味,就连连点头,大口吃了起来。
等到午间日头上来,阳光刺眼,两人回了房里,一个看书一个练字,惫懒时就说起了话,张铭翻了翻手边地理志,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这附近人家可还有种狼茄的吗?”
“好像没有,这种番邦的东西,一般人家是没的,我也是今年三月三过了以后才知道有这个。”三月初五,正是琳娘嫁来张家的日子。
张铭又问:“咱们家里可有种子?”
琳娘答道:“有的,娘说过她以前将果子晒干了后留下了许多种子,就在柴房里。”
张铭心里暗喜,将琳娘一把从书案旁提起来,“咱们今天下午不练字了,去田上看看!”
☆、依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差点超,就先断在这儿=A= 还是那句话,求留评求收藏=3=
两人一路快走来到田地里,正巧看见孙大刚还在替他们收拾,已经差不多了。这孙大刚果然是种田的一把好手,这三亩不到的地才两天就全部翻新了,仔细看还浇了一层薄薄的水,土粒粘稠,黑乎乎的。张铭家的地算的上村里中等地了,被他这样一伺弄,更显得肥力十足。他见张铭两人来了,憨厚一笑,“张秀才,你来了,我这儿就快收拾好了,看看吧。”
张铭看他为人真诚,心里自然也高兴,就道:“真是多谢你了,我上这儿来还有件事要劳烦你。”
孙大刚豪爽道:“你说吧!我这一身力气,只愁没活儿干,自家地早就收拾好了,要不是我那婆娘不许我出远门……嗨,你看我说这干啥!”他满脸笑意,想来夫妻间十分恩爱。
张铭冲他会意一笑,“想来王嫂子确实十分离不得你,我这回是想请你帮忙种地,我和琳娘都没什么力气,想来想去只能麻烦你了。”
孙大刚面露难色,“若是种番薯还好,别的怕是赶不上收成了。”
张铭感激他说的全是实话,只道:“家母留下的番邦作物种子,我是想试试。”这话并不假,张铭确实不清楚这西红柿应当什么时候播种,只记得现代一年四季都有,总之要重新种稻和麦已经晚了,先试试看好了。
“既然这样,那我先将地再翻一遍,明天就替你种下,同你说句实话啊,怕是收成不会太好,我替你在田垄上种点豆子,肥肥土,开春了好再种别的。”
张铭深觉这孙大刚是个好人,就冲琳娘说:“咱们拿一半多些的种子给孙大哥。”
琳娘在外一向腼腆,只有在家或是要维护张铭时才泼辣些,此时她挽着张铭的手,似在神游,反应过来后,脸就涨红了,好在她反应快,立马将布袋子里的西红柿种子捡了一大半出来,用篮子上搭着的旧布将它们包好递给张铭,由张铭递给孙大刚。
“那就说定了,孙大哥,我后天去县城,回来后与你结账,这钱?”张铭递过种子,一边问道。
孙大刚看那种子还算饱满,颗粒也大,倒信了三分这种子能种出东西来,听到张铭询问价钱,就道:“只消再给我五十文就行,以后一并帮你看着田里。”
这价钱比起那孙木匠漫天要价很便宜了,张铭听着不贵,就拿出铜板数了五十个穿成一串递给他,道:“你太客气,五十文我现下正好能凑出来,先收了吧。”
孙大刚接过钱,憨厚笑道:“放心吧,一定替你们收拾好这田里。”
张铭道过谢,就牵着琳娘回家去,路上两人并不说话,他觉得太安静,就问:“琳娘,方才你脸通红,孙大刚在我不便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岂料他这样一问,琳娘脸更红了,看起来委屈极了,闷着不说话,只顾往前走。
张铭想不出所以然,怕自己说错了话哪里得罪了她,就不再拽着她手,而让她在前面自由的走。
待回到家中,张铭才有机会看到琳娘正脸,这一看不得了,一双大大的杏眼里含了一包泪,要掉不掉,见到张铭正盯着她看,哗的就下来了,鼻子也通红。
这下让张铭心疼至极,不敢再问为什么。这种有如养的女儿同自己不亲的感觉让他心情十分复杂,犹豫半晌,他还是伸出手,将琳娘窄窄的肩膀抱到自己怀里,只敢小声安慰。
琳娘哭了许久,听张铭一直小声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嘴张了张,“我、觉得自己刚才太笨了……”说罢眼泪又似不要钱的往下落,手却揪着张铭衣襟不放。
张铭听了后一头雾水,见她揪着自己衣服不放,想来十分依赖自己,也不再放手,反而收了收紧,将她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这才感觉到她十分瘦小,肩胛骨处几乎没肉,脊椎骨突出,腰身细的只盈一握。他腾出一只手抽出手帕,替她擦泪揩鼻涕,待见到那肿如桃子的双眼,睫毛沾湿了更显得浓密纤长,鬼使神差的,就亲了上去,只觉得肤质细腻光滑,尝到些泪水的咸味,张铭才恍然醒来,心里暗骂自己禽兽,面上却露出正经神色,又亲亲她脸蛋儿,表示安慰。
琳娘在张铭亲她睫毛时就止住了哭,只是抽噎,待他亲到自己脸颊,就直觉又羞又愧,心里却升起丝丝甜蜜来,却不明白这是为何,周身皆是自己相公的气息,教她又心动又害怕。
两人又在一处腻了一会儿,等琳娘回过神,她将张铭向屋内一推,自己急冲冲的跑了出去,“家里黄酒没了,我去买些来。”转眼就没了踪迹。
张铭一愣,跌坐回他自己的竹榻上,心情复杂。他自穿越以来自觉对自己如今古代人的身份适应的很好,挣钱的事虽然慢了点,但他做事一向有规划,不缺信心,只有一件事他总下意识回避,那就是琳娘已经是他妻子的事实,虽然平日里总“你相公我”、“你相公我”的满嘴跑火车,但其实他心里总是不断催眠自己这是个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而自己已经是个芯子有二十五的成年男人了,就像养女儿一样对待她(虽然他并没养过),说白了,就算要对琳娘有什么想法,现在也太早了点。今天这一出,让他对自己的本质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莫非真的是禽兽?罢了,他向来不庸人自扰,琳娘这么小,怕是月经都没来,他还有的等,想来她应该还不懂这方面,自己也不能逼着她早熟吧,不过看她也不排斥自己亲她脸,大概是不讨厌的,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多亲亲,那脸蛋真软啊。
张铭见琳娘出去了也不回来,郁闷了一会儿,就踱步到她平时常呆的厨房去看看,他家的厨房砌了已经有好几十年,墙壁上被柴烟熏的发黑,但灶台上被琳娘擦的很干净,各种调料都用木盒子摆的整整齐齐,锅碗瓢盆被她放在通风橱里晾着,橱上的纱窗被拆洗的泛白,用木架子夹住了防尘用,灶台旁有个水缸,用木盖子盖着,上面倒扣了一个葫芦瓢,他在那立了片刻,伸手揭开水缸的盖子看了看里面的水,才想起来琳娘平时都是用凉水洗碗的,洗完碗的污水都被她拎到屋后的自留地里浇菜,屋后种了些葱姜蒜、萝卜青菜什么的。
琳娘尚未回来,张铭就试着生了一把火,打算烧点热水。
另一边,琳娘跑到屋外,心里砰砰直跳,想掉头回去又觉得羞涩,她不敢去娘家找骂,踌躇了一会就跑向自己大姐姐家去了。
她大姐姐瑾娘嫁的不错,夫家姓刘,是村上有名的富户,也是这村里少有的不姓孙的一户人家,,赵氏除了一大一小两个儿子最喜欢的就数大女儿,长的好看又样样贤淑,只因为同姓不婚是周朝开国时就立的法,赵氏才勉强同意了刘家的求亲,即便这样她还将瑾娘留到十五岁才送嫁,连嫁妆都装了八箱,比起琳娘随身的那个小箱笼体面多了。不过瑾娘和琳娘感情一直很好,琳娘出嫁时她还回来帮着添箱,因为琳娘嫁妆的事还同赵氏吵了不大不小的一架,后来她自己出手,送了琳娘八支琉璃簪,一套银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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