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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鸡逗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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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铭特地借了常春的一匹老马,跑去验收了一番,他对古代技术要求不高,还算满意,这样,算是开店的前期准备都做的差不多了。
  至于严氏,她和张铭过了户,收了钱,原本打算收拾了细软,带着她四岁的胖孙子回乡下去住,却被张铭留下了。
  “婶子你将酒方子赠给我,我却自认没那能耐练的出这一手,尤其是那果酒方子,是你家祖传的,其中肯定有特别之处,不如你留下帮我做工,你照旧做酒,我出本钱,日后店里卖酒的收益我和你家七三开,我再贴补你每月工钱,如何?”
  严氏守寡多年,后来又中年丧子,还能勉强活下去不过是因为她那个四岁的胖孙子罢了,她一个妇道人家,独自经营酒肆十分艰难,收益也差,才想着咬牙将店盘出去,到乡下去混个安稳日子。她年轻时候跟着自家丈夫当垆卖酒,也在清河县上过的风生水起,当时还有个“果酒西施”的别名,自然见识也多,她打听了张铭家的身世,得知他在年前的县试中取了第七名,就想着是否能留下替他做工,盖因她如今唯一的慰藉就是孙子,乡下的孩子启蒙晚不说,能不能寻到好的老师更是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若是能够跟着张铭学上一点半点,那才是再好不过。且张铭给严氏留下的印象就是个雪中送炭的恩人,他开口求她留下帮忙,自然就千肯万肯了。
  “你既然这样说,我当然是肯的。不过卖酒的收益我就不要了,如今店是你家的,本钱也是你出,只消给我工钱就够了,就是能不能留个房间让我们祖孙俩住下,这样也方便些?”
  张铭笑道:“这你放心,我一早就考虑了,楼下的店面被我托人改成现今这样,就是为着空出个房间好让你们祖孙住,连床下火炕都新做了,断不会委屈你的宝贝孙子。”
  严氏得了这样的好信,更是大喜,一心想着等张铭开张后要好好替他把关。
  那之后,就是张铭自己家的搬家大计了。他家这座宅院,撇去年久失修的部分,结构和里面的旧家具,都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书房的藏书,张铭猜得出来,其中大部分都是他那位便宜曾祖父的收藏,里面内容驳杂,既有四书五经这样正经八百的,也有他丢给孙琢看的那些野史,还有些不入流的艳情话本,打发时间倒是不错,不过,不是他古板,而是里面有些内容,即使用现代人的眼光去看,也委实少儿不宜,当然,最多的还是地理周志这样的东西,里面还有几张旧海图,非常难得。毕竟,如今的大周朝,仍然采取的是闭关锁国的政策,海边的住民都需往内迁移十五里安家,海船更是不用多想了。看来他那位便宜曾祖父,不仅仅是清流才子,连想法也异于众人,只是不知这是否就是他当年被本家流放的原因了。
  既然家里的许多东西都是难得且珍贵,是留还是带走,就得细细思量了。张铭跟着琳娘一同擦洗家具,有些用上好木料做的家具,因为之前一直没有打蜡保养,都灰扑扑的,即使擦干净了之后看着也不新了,张铭就做起主来,将它们都用浆洗过的旧布罩子蒙上,塞进柴房,等以后他们搬回来住的时候再拿出来用。书房里的那许多书,张铭只留下了些话本,其余的全部被他装到藤箱里,打上了包,其中的许多书在他看来,价值不下于珍本孤本,还是带在自己身边放心。
  至于锅碗瓷器之类,严氏之前就有许多放在店里,倒不用全部带去,张铭和琳娘将自己家里翻了个遍,只有几只甜白瓷的能勉强凑成一套,算的上值钱,其余的都是粗瓷陶碗,不过为了省钱,还是统统包了起来,准备带走。
  再有,就是被褥衣物了,他们的身高如今还在长,一些太旧的衣服就没带在身边,琳娘的陪嫁少,收拾起来也就浅浅一箱,至于青青的东西,她自己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不用张铭和琳娘费心。新做的棉被和褥子扎成一捆,到时候提了就能带上。
  最后,是他家为数不多的金银珠宝,琳娘自己的一些琉璃簪子,张铭送她的珍珠头面,瑾娘送她的银首饰,顾氏留给她的几个琉璃络子,还有张铭曾祖母的那只锁麟囊,以及田契地契,都不能放在家里,就全部收拢起来,放在当初装锁麟囊的小檀木箱子里,仍旧塞在他们的床板下,等出发那天拿出来一并带走。
  这样一归拢,张家除了座空宅院,几乎没有值钱的东西留下了,也不怕遭贼,张铭提了两只鸡送到前间的赵大婶家,让她平日里无事就帮忙看顾一下他家。赵大婶既然收了他的鸡,自然是愿意的。且张铭也不是不回孙家村了,清河县离这村子还是近的,他时不时还要回来祭祖过节,倒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前前后后忙了七八天,就到了大年十四的晚上,张铭到底身体还是不太好,不小心就弄伤了自己,伏在床上叫痛,琳娘自然也是一身疲惫,只能强打着精神替他推拿。
  “明天就走么?你身上这样不舒服,要不歇两天吧?”琳娘一边替张铭敲背一边担忧的问道。
  张铭皱着眉叹气,“不行,还是早一点走的好,你爹那明天就开馆了,琢儿这几天也想必已经等的急了,何况清河学馆就算开的比你爹那晚一点,咱们到了县里要忙的还有很多,时间不等人啊。”
  “那好吧,我已经做好了干粮,明天咱们路上吃。”
  张铭想起了什么又说:“明天要委屈你和青青了,咱们只能坐牛车去县里,毕竟常大哥的马已经老了,不能再拖那么多重东西。”
  “我没关系的,青青人乖,等咱们安顿好了,让她多休息休息就行。”
  “嗯,等咱们把店开起来,我就去买两匹马养着,咱们也自己弄辆车,我到时候也教你骑马。”
  “真的么?我也能学骑马?”
  “那自然,只要你喜欢我都会让你学的。”张铭被琳娘推拿了一番,总算舒服点,敞着衣服坐起身,亲了亲她,琳娘近日来主动的多了,会大着胆子回抱他,她个子矮些,还像个大孩子,不过
  张铭就喜欢她这样。
  张铭心里有根底线在,虽然很想,但还是把忍字放在心头。最逾距也不过是接吻,痛并快乐着。他心里时时念着一句话:早开荤不长个。最后自然是两个人手牵着手躺下、闭眼、睡觉。
  第二日清晨,不同于以往,张家忙碌极了。常春一大早就牵来了从县城里跟人借的牛车,帮着张铭一起装东西。他曾告诉张铭,不日就要离开孙家村,但看张铭要搬家,就多留几日,准备帮忙。
  孙琢大清早也收拾了东西赶到张铭家,他眼圈儿红着,想来也觉得离家不易,不过他人小归小,正经起来做事也很有章程,帮了不少忙。他娘赵氏在家劝孙炳,就没来送二女儿搬家。倒是刘盛又来了,他还带着几个佃户,让他们帮着张铭先把粮食用板车拖去县里。
  虽然一早上兵荒马乱,不过卯时过半,还是收拾好了一切,常春骑马用车子拉东西,张铭和孙琢骑一匹马,琳娘和青青坐在装满家什的牛车上,刘盛帮忙赶牛车,速度有限,他们就慢悠悠的出发了。

  ☆、第31章 进城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第二卷的内容=…= 往下男主会开金手指的 再重申一遍!不会虐!至于肉……会有的,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经病
  一路上算是长途跋涉,幸好这日未下雪,只是凉风似刀割,刮的人脸上生疼,牛车速度又慢,时不时还要停一停,这样走走停停,张铭觉得自己脸上手上都没知觉了,才终于见到清河县的南城门。他们出门赶早,在城门关上之前,终于到了。
  刘盛挂心瑾娘,未做停留,就跟着帮张铭送粮食的那几位壮汉一道乘着拖车回去了。瑾娘产期在三月,他和张铭约定到那时候再见。常春没什么牵挂,他四处皆可为家,且看张铭一人带着三个孩子行事艰难,就决定留下帮忙。
  张铭盘下的酒肆在知味楼的斜对面,离城门挺近的,严氏一早就知道张铭这时候要来,就托了俩街坊领居来帮忙收拾,这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张铭一行人,她一路跑来,对着琳娘就笑道:“这就是张家奶奶吧,真是漂亮,一路上都冻坏了吧,我已经烫了酒,等收拾好了,大家伙儿还能去看看灯会!”元月十五,又是一年上元节,清河县虽小,灯会也是不可少的。
  琳娘冻的说不出话,只能抖抖索索的冲严氏点点头。张铭看她和青青都撑不住了,连忙说道:“严婶儿,你快带着她们进屋去吧,东西我们搬就行。”
  严氏也算伶俐,她随身就带着汤婆子,塞到琳娘手里,让她和青青取暖。琳娘跟着严氏,回头看张铭,见他对自己点点头,才揽着青青进屋去了。
  常春随身带着酒壶,递给张铭让他喝,张铭喝了一大口,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胃里涌向四肢百骸,又递给孙琢,笑道:“你也喝一口,姐夫还得靠你帮忙搬东西。”
  孙琢的情况也不是太好,不过他为人坚强,对于这点艰苦心里不以为然,也不说话,接过酒壶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直到被常春劈手夺过才作罢。他腼腆笑笑,“咱们快搬吧,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县里的灯会。”
  常春拍拍他脑门,沉稳道:“已经到了这儿,自然能看到灯会的。”
  此时张铭已经恢复了一阵,就指挥起来,“这两箱东西就搁楼下,都是锅碗瓢盆,琢儿帮忙把这两条被褥搬上去,常大哥,先麻烦你和我一道搬书,搬完了书咱们再一起帮琢儿。”
  “好。”
  “行。”
  常春帮着张铭将书搬到楼上屋子里,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由说道:“格局是不错,就是未免太小了些吧。”
  张铭脸上无奈,解释道:“是的,只是搬的急,就取权宜之计了,这间屋子后面那间原先也是那酒婆家的,不过被她卖了,没办法一起买下,我已经和现今的屋主谈好,等到二月初,就能租下来。”
  常春点点头,又问:“那你们在这里用水呢?”
  张铭脸上露出个坏笑,“这原先就是前店后作坊的酒肆,自然不愁,如何?常大哥你问的这样细,是想好要留下了吗?”
  常春一向波澜不惊,这下被他一问,倒露出些尴尬来。“啊……这,”
  “哎,我不过是说笑,你要是不愿意也不用顾忌我。”张铭见他尴尬,也不逼的太紧。常春回了他个笑,也不答话,转身朝楼下走去,帮孙琢搬东西去了。
  倒是张铭,跟在他后面,心里直叹气,不知道该如何想办法将这人留下来帮忙。
  将东西都搬好后,琳娘和青青在严氏的照料下也缓过来,严氏请了两个街坊婆娘来帮忙收拾床铺,她们都是上了年纪的勤快妇人,不多时就收拾好了,至于琳娘和张铭的衣物细软,自然由她自己收拾。严氏请来的人都是知趣的伶俐人,倒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张铭、常春、孙琢三个人就在楼下的桌子边将就吃了些糕饼,严氏烫酒的水平很高,他们一人喝了一碗。她这回将孙子也带上来了,确实胖嘟嘟的,头上也总了角,像个圆滚滚的团子,看起来可爱的紧,就是有些怕生,揽着自己祖母的脖子就是不放手,孙琢要逗他,还嘴一瘪,要哭不哭的,很是惹人喜爱。
  严氏尴尬道:“这孩子爹娘死的早,我又老把他一个人放在街坊家,就怕生了,张秀才你可别介意。”
  张铭打心底里喜欢小孩儿,又看到那孩子已经打起哈欠,就笑道:“我觉得他挺可爱的,以后你就带在身边吧,别总是放别人家了,我会让琳娘和青青也帮衬你的。现在也晚了,你先带他去睡吧,也不必留门,我家这几个都没见过县里的灯会,一会我带他们出去玩,兴许回来的时候就晚了。”
  严氏点点头,应道:“那好,我帮你们将屋里的炭炉烧好,等你们回来就能热乎乎的睡觉。”
  “嗯,多谢严婶儿了。”
  严氏带着她孙子回自己屋里去后,张铭转头对孙琢吩咐道:“去让你姐姐她们换身厚衣服,你自己也去换,再让你姐姐顺便帮我带件披风下来,换好了咱们就去看看灯会。”
  孙琢被他这样指挥也不恼,盖因一会儿就能去看灯会,他高高兴兴的就上楼去喊他姐姐了。
  张铭支开了人,就转头看向常春,诚恳道:“常大哥,我如今家里着实缺人帮忙,你就不再考虑考虑么?”
  常春原本还当这事已经过去了,被他这么一问,就一噎,露出些无奈来。“实不相瞒,我决定明天就去趟沧州,春生的衣冠冢被我立在那,我想去看看。至于你这提议,”他撇撇嘴,无奈道:“太不成熟了些,先不说你家这屋子小,我和你们住在一处,难免有闲言闲语,再者,我想过了三月三去趟燕京,回来了再看吧。我对你来说,实在只能算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要是真缺人,就去寻人牙子,帮你再寻俩个严氏这样的人物,雇了她们帮你。”
  张铭听他这么一席话,听出来也不是毫无希望,就道:“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还有这些顾虑,不过,只消给我几个月时间,都能一并解决,等你从燕京回来后,再拒绝我这提议也不晚。”
  常春喝了一口酒,摇摇头,说道:“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唉。”说着又笑了笑:“你倒是猜准我还会从燕京回来。”
  张铭笑道:“你当初有魄力脱离家里,自然不会想着回去,何况不单单是我希望你留下,你可别忘了,琢儿将你捧的跟个神似的,你就是只当他半个弟子,也得带出个样儿来。”
  “孙琢确实不错,我也有心要带他的,你放心吧,到时候就看你能不能说动我了。”
  常春在县里还有自己的去处,见孙琢领着自己姐姐她们下楼来了,就和张铭告辞,又招呼了孙琢一声,就走了。
  张铭转过头,对三个半大孩子笑道:“走吧,咱们看灯会去。”
  琳娘上前一步,给他系上了披风,嘱咐道:“你也穿好衣服,今天吹了一天风,半点没歇过呢。”
  孙琢在一旁撇嘴,碎碎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像是才瞥到青青,就凑上去问:“我那手绢你重新做了吗,要双鱼的,不要一条鱼的那个。”
  青青把上回那条蓝色手绢掏出来,放在他手里,“姐姐说这个已经很好了,还让我和你说‘爱要不要’。”她面无表情的说完,就跟着琳娘出门去了。
  孙琢看着手里和上回一般无二的手绢,垂头丧气的跟了出去。
  一旁注意着的张铭见到这一幕,嘴角不免又抽了抽,心里暗暗给青青道了声好。他将酒肆的门合上,带了钥匙,也跟了出去。
  清河县的灯会虽然确实不大,但他们这里水土好,才子佳人出的多,整个地区的人都爱赶时髦,因此也十分热闹。
  一路上挤挤挨挨的挂着许多灯,还有比张铭先前放过的大许多号的烟花,交相辉映,整个县里的天空都隐隐发红。张铭如今不会对对子,就不去凑那边的热闹,带着琳娘和青青看戏班子搭台唱戏,倒也算有趣。青青嗓子清亮,也跟着轻轻唱了两句,倒引来几个路人侧目,不过张铭和琳娘对唱戏的都没什么轻贱之意,反而没注意到。
  至于孙琢,早就不知窜哪里去了。
  灯会上有卖糖葫芦和小吃的,张铭知道琳娘喜欢吃,特地买了许多,和她带着青青一块边走边吃。期间还有个小插曲,他们逛到一半时,孙琢气喘吁吁跑过来,对张铭念叨:“小爷见到自己仇人了,他们人多,我没办法。”
  张铭被他说的云里雾里,“谁?”
  孙琢看到他姐姐也好奇的看过来,就住了口,答道:“没谁。”
  张铭没在意,就让他别再乱跑,四个人一起逛起来。
  他们一直逛到灯会上散的差不多了才回家去,因为累的狠了,就都各自回房倒头睡下,严氏帮他们将屋子烘的很热,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地方,一夜无话。

  ☆、第32章 县衙

  清河学馆,是清河县的一块金字招牌,每年不过招收数十个学生,若是二十岁以下考上的禀生只需交足束脩就能入学,这自然是凤毛麟角,其余的都需参加入学考试,即便是禀生,之后院试未中的也只能再留三年,若是中了院试的,若是还想更上一层楼,自然要去国子监上学,也不会再留。
  这样一来,张铭沾了原主的光,直接就能入学。而孙琢,他连童生都不是,连清河学馆的门都摸不到,张铭只能一边暗叹自己因为生活安逸,思维也简单了,一边想要替他另寻老师。岂料被孙琢一口回绝,“姐夫,你也太小瞧我了,县试那样简单,若是我用心去考,无论如何都能过。”
  张铭还以为他是失落,想劝两句,结果孙琢又轻飘飘递来一句:“我可不会再做本末倒置的事了。”
  张铭失笑:“倒是我小瞧你了。”他和孙琢如今相熟了,才觉得他也有些孩子气,这才想起来初识那会儿孙琢冷着一张小小的俊脸,可成熟的很,即便被孙炳那样狠揍了一顿,也不喊一声痛,可见他心智比起其他人来说算的上是早熟了。
  既然如此,张铭也不再逼他,就是为他的去处烦恼起来。
  “我有的是去处,不单咱们住的那对面的武馆可以去学,就是县里民兵队也有缺人手的时候。”
  张铭听他这样一说,立刻对孙琢刮目相看,不由怀疑起他这样小小年纪就有主见,是否也是穿越人士了。孙琢被他奇奇怪怪的盯了几眼,只感觉自己身上毛毛的,就跑出去做他自己的事了。见他这样反应,张铭也知道是自己神经过敏,就转而专心琢磨自己的事了。
  他的店还是要开的,不过是将酒肆改一改,不再卖咸猪耳、酱猪蹄那样的凉菜,改卖简单方便的各式坚果,另外兼营一些豆腐和西红柿。一是严氏也说了实话,她卖那些只是为了招徕好吃肉的客户,自己做起来费时费力赚不了几个,若是去别家订,更是落不下几个子,二是张铭不想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他确实需要一份产业,但开食肆不是上选,现在只能将就过渡。再者说,他不希望琳娘为了开店蹉跎岁月,好好的年轻姑娘熬成严氏那样,人生的乐趣会少一大半的。
  另外,他想的长远,若是琳娘因为操劳而不再年轻漂亮,被太多的鸡毛蒜皮变的没有才情智慧,即使他如今心里有浓浓爱意,久而久之也会消磨殆尽,那将是十分可悲的事。张铭觉得自己既然希望能和琳娘长长久久下去,就应该在现在做好打算,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成长起来。他希望自己将来不管是从商还是一不小心又入官场,都能和她一起携着手走下去。他毕竟是男人,而男人的想法,从来都是这样现实又夹杂着梦幻的。
  至于他一开始就想好的琳琅居,还是要用的,不过不是用在这间食肆上,这样上好的名字,他要用在最适合的地方。
  进货的渠道十分方便,他如今背靠大树好乘凉,只消和张萍提一提,让他知味楼进货的时候带上自己家就行,他的食肆预备走亲民又方便的路子,和知味楼那高端洋气的风格不同,也谈不上冲突。
  张铭在自己书房想清楚了所有事情,就将手里摆弄的扇子一收,往桌上一敲,看来又得去求那张萍了。=_;=他苦闷的想,自己现在举步维艰,究竟何时是个头。
  琳娘刺绣做的好,这才来了几日就已经远近闻名,她知晓的花样虽少,但胜在一学就会,针脚既平且密,配色的眼光也极好,上回来的那两个街坊婆娘家里俱有待嫁的少女,就请她去帮忙指点,张铭原本就觉得她总是在家里太不自由,自然就放行了。
  青青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严氏自从知晓她是张家签了死契的丫鬟,不怕她将来嫁人外传,就手把手教起她酿酒的事来。
  严氏家祖传那张果酒方子,琐碎至极,张铭瞄过一眼,里面噱头毫不下于现代的那些酒业打着的各种旗号,反而有过之无不及,光是用的露水就有三种,果子更是要用沧州这带最好的平城果,太酸不行,太甜也不行,酒曲更是令人匪夷所思,要用淮南道特产的一种红曲,张铭答应过严氏,本钱一应他来,结果足足跑了清河县三家商号才寻到一点,放在家里养起来。总之,就是很烦了,也无怪当初严氏家里还能有本事做这酒的时候没人想办法偷师,毕竟这么多周折,也不知道其中的真真假假,只要记错了一样,做出来的酒就寻常,想卖好价更无从谈起。
  只有张铭,他一诺千金,为了严氏的各种要求四处去寻材料,这才寻的七七八八。他寻的急,阵仗大,一时间倒有许多人知晓严氏要重现当年的西施果酒,如今还没做出来,就有几个年过五十的老饕来下单订酒了。也算因祸得福,提前给自己的店做了一把宣传。不过,张铭实在幸运,若是他不一时兴起,将严氏留下做工,今日这张果酒方子就完全废了,毕竟要是没人做的出来,再好的方子都是废纸。
  张铭年前就给张萍去了信,知晓他如今应该还在燕京述职,要到二月初才回清河县,因此也不急,就准备一个人上街转转,看看清河学馆,顺便摸摸县里的局势,听说之前换了新县令,政令一新,不妨去感受一下。
  到了街上,张铭前几回来去匆忙,又都捡着开集市的时候来,就没能细细观察,现在才有空闲能好好看看。
  街道不宽,就是他店门前最宽的这条,也不过三丈,只能容两辆马车通过,沿街的人家还会摆些小摊,卖鞋垫袜子、手绢头花、自家的炒货等种种零碎。
  清河县这里的民风算是开放,寻常人家的女子不用遮面出行,因此也有未足豆蔻的女孩儿在街边跳皮筋踢毽子,至于那些匆匆而过的二八少女,多是出门采买花样布料,倒是有两个大胆的,看见了路过的张铭就小声嘻笑,等张铭走过后还爆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张铭还当自己穿着有什么不妥,最后借了街边卖镜子人家的铜镜看了看,觉得自己还算周正,就道了声奇怪,不再多想。
  县中心是县衙,旁边就是清河学馆。张铭看了看县衙门口,正巧有人在击鼓,还围着一群人,很是热闹,一时好奇,就凑上前去,拍了拍一个穿短褂的中年男人,问道:“大叔,这是出了什么事?”
  那中年男人看热闹正起劲,被人打扰自然不喜,但他看张铭年纪轻轻就穿着长衫,衣料又不差,担心惹到哪家公子,就无奈答道:“这是县东的王大傻子,他要告官。”
  张铭心下一叹,这就是告官啊,和电视里演的也不差多少,他还有些不解,就学着电视里那样继续问道:“不知道他有什么冤情?大叔你能给说说么?”
  中年男人嗤笑一声,斜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本地人吧,谁都知道,王大傻子他姐姐被县东的小太岁金四儿霸去做小老婆了。后来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又被金四扔了回去。这傻子告了半年多了,前几回都被打了回去,现在换了新县令爷,又来试了。”他似乎说起了兴子,压低声音道:“我看你初来乍到,提醒你一句,这金四是本县一霸,等闲人不敢惹他,见到就要绕路走,千万别做那刺头。”
  张铭直觉金四这名字熟悉,他好一阵回忆,才想起来,孙琢头一回跟他进这城里,就是被那一伙人给揍的,还有那个新县令,他听说好久了,正好趁着机会见见,这人做事虎头蛇尾,半点章程没有,搁现代,政绩评价直接是差。
  王大傻子梆梆梆的敲了好一阵,倒是没人来将他打走,但县衙的大门紧闭着,眼见着日头西斜,就要过了县衙接案的时间,他对那位新上任的县令原本抱着极大期望,这回又吃闭门羹,就垂头丧气起来。他周围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纷纷道了声无聊,散了开去。
  张铭站在一旁,看王大傻子那样,心下不忍,他一早就瞥见人群里有个小黄门探头探脑,应该是里面的探子,只等王大傻子知难而退就要往内报信,他就上前一步,对王大傻子说道:“你莫要心急,县令爷迟早要接你这案子,你方才已经敲够了八十一下,就是证明自己有极大冤屈,依咱们大周律令,不接你这案子,只要我写一封信替你呈报了沧州州牧,里面的大官也要吃派头。”
  他说话特意一字一顿,清晰响亮,王大傻子一头雾水,只知道眼前这读书人告诉自己有希望,不免就流起泪来,张铭也是试一试,果然见到那小黄门飞似的从县衙偏门跑进去,想来是上报去了,就心下略定。
  县衙内,秦游坐在首位,对着坐在他下首一个留着俩撇胡子的中年男人怒目而视,那中年男人倒是满脸笑意,两人僵持着,也不说话,他气的胸口起起伏伏,眼瞧着案前漏斗里沙子就要漏光,忍不住就要叹气,突然一个小黄门跑了进来。
  那中年男人一脸得逞的喜意,问道:“如何?那傻子走了?”
  那小黄门不理他,跑到秦游身边附耳说了几句,只见秦游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个极大的笑,他一拍惊堂木,不再看那中年男子,对着衙役说道:“左右要得罪人,老子今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去把门打开,这案子,我这清河县衙接下了!”
  

  ☆、第33章 审案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下一章就会出现了咩哈哈 相信男主的运气 !下章就给他开运!!
  张铭陪着那王大傻子站在县衙门口等,王大傻子人如其名,脑子一根筋,见张铭为人热心正直,一股脑的将自己姐姐前后的冤屈说了出来。
  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张铭大致听了听,在自己脑子里整理了一番。
  王大傻子和他姐姐王翠翠自小没了父母,两个人相依为命,那时候王大傻子还不叫大傻子,叫王明子,他姐姐王翠翠靠着一手好绣工赚钱供他们二人糊口,因为要找买家,常常抛头露面,不知怎么就入了金四的眼。一开始,那金四还好声好气的请了媒人上门来求娶,还让人带着大傻子四处去玩。王翠翠那时候大概是已经有了青梅竹马的相好,自然不愿意嫁给家里已经有了十几房姨太太的金四。金四见三番四次都不成,就露出了狰狞面目,挑了个朔月夜,带了几个人手,直接上门把王翠翠掳回家,当晚就用了强,王翠翠自然心灰意冷,但为了大傻子,她也忍辱负重了,后来不知是出了什么事,王翠翠身上盖着张草席,遍体鳞伤的被抬回了王家,她还算命大,靠着王大傻子四处求来的药汤,活了下来,只是人变的痴痴呆呆,原本清秀的容貌亦毁了。
  张铭虽然自认还算正直,但也知道王大傻子这件案子,十有八九是办不成的,第一没证据,第二被害人王翠翠已经做不了证言,最多能告个强抢民女,那金四在这里多半有什么势力撑腰,这件案子最好的结果就是金四不痛不痒的赔几个钱,最后销案了事,金四肯定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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