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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绾君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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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一碗参汤才如数的进了沈绾心的嘴里。
  一直目睹着这一切的钱陵歌,这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寻常,然后赶忙问道:“绾心她这是怎么了?”
  “如你所见,病的厉害。”楚庭深叹了口气,却只字不提昨儿个他们出府的那一档子事。
  “你们挑战的事情,就等她好了再说吧,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哦!”钱陵歌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莫测,停了许久,才低声问道:“有什么是我帮得上的吗?”
  “暂时没有。”楚庭深摇了摇头,紧跟着又道:“不过以后若是有了,我不会客气的。”
  “自然。”钱陵歌痛快点头:“而且,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我一定会给你优惠许多的。”说完,就扭头往外走去。
  楚庭深也不管她有没有离开,只是将视线都放在了怀中女子的身上。
  善善见此,自知插不上话,便连碗也没收,就匆匆离开了。
  伺候三天,楚庭深一步也没离开过清凉阁主屋的寝房。
  就连大夫人称病来请,都不能改变他的心意,反而命人禁了大夫人的足。
  第四日的时候,因为大家都知道了沈绾心如今蹭蹭蹭飞涨的地位,所以也都搜索枯肠的送来了各种各样的补品。
  善善将东西都放在了厨房里,没想到却有一只野猫钻进了厨房,偷吃了一些东西。
  按理说,楚宅家大业大,也不缺那些东西,但偏偏,偷吃的那只野猫竟然全身僵硬了,像是从里面冻住了一般。
  善善觉得事有不妙,便将此事禀给了楚庭深。
  楚庭深自然免不了一番大怒,然后连夜派管家去彻查此事。
  最后查出来的是,三夫人送来的糕点有问题。
  然后,楚庭深大笔一挥,就甩了一封休书,差人马不停蹄的送去了孟氏的娘家。
  当时,三夫人孟氏就站立不住了,跪在那里哭得梨花带雨,眼泪都要流尽了,额头也快要磕破了,但愣是没唤回楚大官人的心意,只铁了心要送她回娘家。
  若是一般人家,这回娘家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一生不嫁,跟着父母享天伦,但问题是,这孟氏可是出生于书本网,著名的清流大族啊!
  那样的人家里,必定是不会允许有这种丧门风的族人出现的。
  更何况,孟氏还只是一个庶女,更是缺人庇佑。
  所以,一旦被遣回本族,她就算不死,那也绝对是了无生趣,不如归去。
  但无奈,楚庭深就是发了狠的不容她。
  是以,当夜,心如死灰的她便用一根白绫,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她这么做,是想说,生不能做楚家人,死后也一定要做楚家鬼。
  但问题是,她碰上的是楚庭深。
  毫无人性的楚庭深。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她的身体就被遣回到了她的本族。
  紧跟着,楚庭深又思量起了她曾经说过的沈家人一事。

【第099章:倾尽众家产,帮我查件事】

当下,他就唤来了朱墨,让她去盛家请盛世过来。

清凉阁主屋厅堂,楚庭深遣退了所有人,并让善善和朱墨在外面看着。以保无人偷听,之后才敛了眉目,对着盛世道:“我知道你的能力,帮我查一件事情,钱不是问题。”说着就从他怀里摸出一枚钥匙,轻轻一丢,钥匙就到了盛世的手里。

跟着,又解释道,“这是天下钱庄密阁的万能钥匙,里面的银钱珠宝你随便用。”顿了顿,又补充道:“再有,楚家的所有房契地契都在里面。”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陵歌说,你那五夫人病了?”盛世撇了撇嘴,并没有将他所说的当一回事儿,而是顾左右而言他起来。布他农扛。

“没错。”楚庭深点了点头:“我让你查的,也正是楚家的事情。我记得,除了绾心的父母,她还有一个姐姐,这三个人的真实死因,你都要给我查清了。”话说到这里,他已经算是半威胁半警告了。

盛世这才恍然觉悟,原来他真是准备动真格了。可是原因呢。难道是他突然良心发现,所以决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吗?

“理由!”自己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索性就直直的问了出来。

“不管她是生是死,她的心愿,我都想替她完成了。”楚庭深垂眸,似乎此时此刻,在他心里,真的有一个人。比他的妹妹楚灵儿更重要了。

“不会吧,我之前只是开个玩笑,你莫不是真的看上那女人了?”盛世张大了嘴巴,明显是不可置信。

“什么那女人,那是你嫂子!”|楚庭深瞪了他一眼:“你要还认我这个大哥,就把这件事给我办妥了,不然,以后这楚家大宅,狗与盛世不得入内!”

“噗!你要不要这么狠啊!”盛世一口茶喷了出来,端的是不觉明厉。

“去办正事去吧。我还有事。”说着他就起了身子,往寝房走去。

还在那里喝茶的盛世叹了口气,掂量着手里的钥匙,暗叹: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但感叹归感叹,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盛世的结果出来,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沈绾心也再没有醒来过,只是沉沉的睡着,以参汤续命。

书房密室里,一袭黑衣的盛世将一封信,一本小札,一枚坠子,齐齐码在了书桌之上:“这就是我收集来的证据。”

“然后呢?”楚庭深敛眉,意思很明显,你有话不妨直说。爷的时间很紧的。

“这信,是林郡守写给沈重山的,大概意思是,约他们夫妇去山上一聚,有要事相商。”

“这本小扎,是林郡守麾下徐统领的手笔,里面详细记录了,沈重山遇害始末。”

“至于坠子,应该是沈绾心的姐姐沈若心所有,只不过有意思的是,那东西却是在林家的梧桐院里找到的。”

“梧桐院?”楚庭深凝眉:“那不是绾心之前住的院子吗?”

“这只是其一,你可能有所不知,这梧桐院,其实还是一个阵法,只不过在沈绾心入住之后,就被人破坏掉了。”盛世想到自己在梧桐院书房看的那一本杂记,有些感叹的下了个定论:“我有些怀疑,林家少奶奶是死于那个阵法的。”

“证据呢?”楚庭深叹了口气:“我的性格,你知道,我并不想听什么猜测,我要的是证据。”

“证据没有。”盛世摇头,然后鬼使神差的从腰后抽出一本书,如果沈绾心现在还清醒,那她一定认得出那本书,她看过的那本,最后一页被撕掉的书。

“哦?”楚庭深接过他递过来的书,只是随意一翻,便道:“{你的意思是,这能当证据的一页,被撕毁了。”

“没错。”盛世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那不仅是被撕毁了,更有可能的是,已经化为灰烬,随风散去了。”

“嗯。”楚庭深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么个想法。

只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他要做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

“那就再造出一本书来,补全了。”不过沉吟片刻,他就想出了一个对策,紧跟着,又继续交待道:“记得,书要做的有年代感,不能让人看出不对,顺便再买通几个书香名家,让他们对这书供认不讳,其他什么的,不需要我吩咐,你也明白了吧,我要为沈重山翻案!”

“这……”盛世犹豫了:“你是不是太冲动了,这可是作伪证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徐统领那里,也要打通了,我是不会给林郡守翻身的机会的。”楚庭深咬牙,态度很坚决。

此时此刻,他似乎已经疯魔了。

他疯狂的认为,只要那些心愿了结了,沈绾心便会醒过来,再对着他笑,跟他斗嘴。

见他这样,盛世也是彻底的无话可说了。

索性便安慰起了自己:那林郡守确实不是一个好官,把他弄下去,应该也是造福于人民吧!

这样想着,盛世终究是默认了这一切,然后无声的点了点头,道:“我帮你,不是问题,但问题是,你最好不要后悔。”

“当年的事,我才后悔,冷寂了这么多年,这次我想的很清楚。”

陆想容——那个美好到极致的名字,再一次浮上了楚庭深的心湖。

只不过这一刻,他的眼神不再刺痛,不再茫然,有的只是希冀,和释怀。

他想,人的一生,终究死这样无奈。

有一个人打开了你的心门,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陪你终老。

但是同时也有一个人,会莫名其妙的与你相逢,无厘头的与你相处,最后却是决绝的攻陷了你的整个人。

让你措手不及,却又觉得甜蜜。

对他来说,陆想容毫无疑问就是前者,而沈绾心,则是后者。

遥想当年,那个芙蓉花般一样的女子,是如何在细雨如诗的季节同他相逢,而现在,那个倔强如驴子一般的姑娘,又是如何着一袭白衣,飘飘洒洒的入了他的怀。

两相轮回之下,他终究是做了选择。

最美不过少年时,红尘走马,步步相随。

他的那一段少年红尘,终究是死在了陆想容的远嫁里。

他爱她,却不得。

于是爱成了执念,执念成了冷漠,一冷漠就是累年累月。

是她,是沈绾心,是那个倔强的如同驴子一般的女子,用她的血暖了自己。

而如今,他又怎么能辜负她!

以前他总是想,他有强有力的臂膀,有万贯的家财,他要的就是一个仙女一般的柔弱的女子,他会宠她,狠狠的宠她,赌茶泼墨,红袖添香,一起度过人生中最美的少时华年。

但现在,他却觉得,有一个能跟自己并肩,睥睨天下的女子,那其实更好。

因为他,总有眯眼的时候,总有不经意的时候,那时候,她至少能护得了自己。

而不像那个芙蓉花一般的女子,美则美矣,纯则纯矣,但却是一骗就走,连朋友和豺狼都分不清。

无声的叹息着,他想,自己是不能再想那一个如果当时的问题了。

*

与此同时,大夫人陆氏的房里,她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孕吐之症也愈加严重起来,整个人,总是昏昏沉沉的,像是怎么都睡不醒。

“清凉阁那边怎么样了?”大夫人眯着眼睛,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就问了一声。

在一边伺候着的念儿微微敛目,有些不知所错,嗫嚅了许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就直说吧,我还受得住。”大夫人叹了口气:“早在有孕之时,我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毕竟,爷待我怎么样,那还不都取决于他对姐姐的惦记程度嘛!”

“以前还想着要争要斗,但现在,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之后,就觉得无所谓了,有什么意思呢,反正那是个没心的主儿。”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都合着眼,语气之间,有几分感慨,有几分无奈。

搞的念儿,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在这时,陆氏的陪嫁丫头亦儿走了过来,微微福了下身,禀告道:“禀告小姐爷已经七天没出过

清凉阁了。”

“嗯。”大夫人点了点头,紧跟着又问道:“再过几天,是不是就要到姐姐的生辰了?”

“回小姐的话,还有半个月。”亦儿很伶俐的接过了话头,紧跟着又道:“大小姐的生辰,小姐要备什么礼好呢?”

“我?”陆氏笑了笑:“我还能再给她什么,大不了亲自上京给她祝贺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精芒,同时,也夹杂着那么一丝半缕的不屑。

“小姐要上京?”亦儿惊呼了一声:“可您这身子,实在经不起颠簸啊!更何况,爷会愿意吗?”

“爷有什么不愿意的,他只怕,连清凉阁都出不来呢,哪还能有闲心管这些事,无妨,你就去准备吧!”

“是,小姐,那奴婢就先吩咐下去了。”亦儿点了点头,然后就扭头往外走去。


  ☆、【第100章:她流了眼泪,许是将转醒】

  “夫人,您挡真要进京吗?”一直沉默不语的念儿在亦儿出去之后,才小声问了一句。
  “为什么不呢?”陆氏笑了笑,但暖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在府里耗着也是耗着,与其这样,还不如去京城取取经呢。”
  “那您的身子?”念儿的眉头还是皱得老高,那表情,要多纠结就有多纠结。
  “无妨,让大夫随身跟着就好。”陆氏摆了摆手,打了个呵欠:“也有些累了,扶我进去歇着吧。”
  “是,夫人。”念儿点了点头,再不敢多问,只是躬了身子,恭恭敬敬的抬起了右胳膊。
  善善是在许久过后,才知道沈绾心的状态的,因为楚庭深总有打盹的时候,所以理所应当的,她就成了贴身伺候的那一个。
  这天,楚庭深又被朱墨请去了书房,整个寝房就只剩下了善善一个人。
  只见她静静的坐在沈绾心的床榻边上,悄悄的抹着眼泪,道:“夫人您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明明出身富贵,但却不能福报到老,明明与世无争,可又总是惹祸上身,难道真的是红颜薄命吗?夫人……”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声音就这么如数的传进了沈绾心的耳朵里。
  她能听得到,却又睁不开眼,不能做任何的回应,就好像,灵魂还活着,身体却已经死了一般。
  “夫人,您知不知道,大官人他终于开窍了,他为了您,逼死了三夫人,又驳了大夫人的面子,您知不知道,您已经成为整个金陵郡的传奇了,他们都说您是仙子下凡,连大官人那么冷漠的人都制得住。”
  “可是夫人,您知不知道,如果可能的话,善善倒宁愿您依旧好好的,纵使这清凉阁地如其名。”
  “您这样,以命博恩宠,真的值吗?”
  说到这里,善善的脸上已经你泥泞成了一片,之后,便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啜泣声。
  “值吗?”冥冥之中,沈绾心也这么问着自己,真的值吗?
  好像,他出事的时候,她连想都没想,就顺着脚印跟了过去。
  好像,在他们一起逃离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决定挡在他身后,护他周全。
  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又谈何值不值。
  想到这里,她干涩的眼角,忽然就涌出了一滴泪。
  善善是在哭累了起身的时候,才看到她家夫人眼角的那一滴泪的。
  一瞬间,她的心都要飞了起来,然后跌跌撞撞的就朝外跑去,大声呼唤着:“善鄂,善鄂!”
  “怎么了?”善鄂从厨房里钻了出来,焦急的寻找着善善的表情,然后惊喜道:“这么激动,莫非是夫人醒了?”
  “这倒没有。”善善摇了摇头,但面上的表情,却依旧是飞扬的很:“只不过,我好像看见夫人流眼泪了。”
  “流泪?”善鄂揣度着她的这一句话:“那也就是说,夫人的意识已经清醒了。”
  “我也不知道,我出来告诉你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去把梅先生弄过来,因为之前听夫人说过,那位先生似乎是很厉害的,而且好像和夫人有什么渊源。”善善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着。
  “嗯,知道了,我这就出去。”说完就一刻不停的转了身子,往外走去。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感觉,他的心里只有夫人呢!
  不过这想法也只是一晃而过,谁让他们都是下人呢!为夫人分忧解难,将夫人放在第一位那是应该的。
  善善泡好了茶水,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善鄂和梅先生,倒是楚庭深来的特别急。
  “阿善,绾心可有什么状况?”一见到善善,他就急吼吼的问起了沈绾心的情况。
  善善自然是将事实如实相禀,然后又言明,她已经让人去请梅先生了。
  楚庭深听她说完,只是点了点头,就挥手让她出去,然后自己走到了床榻边上,看着沈绾心依旧青白的小脸,叹了口气:“阿善说你意识已经醒了,能听到我说什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希望你能在林家倒台之前醒过来。”
  “我记得,我前一天刚说过,只要你能让我爱上你,那么即便是付出整个楚宅的百年家业,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现在,我已经为你放弃了。”
  “你的仇,便是我的仇,而我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没有证据,我也会弄出证据来。”
  “绾心,你醒来,好不好?”
  沈绾心听着楚庭深虽然不怎么柔软,但却动人的话,脸颊不由得红了起来。
  心也烫了起来,听他的语气,好像她的家人之死真的不那么简单一样。
  还有他说的林家人,难道真如外界所传,是林家作恶,才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姐姐,而目的,就是为了夺他们沈家的那一笔滔天巨富。
  念及此,她不由得再次悲伤起来。
  犹记得,当年她还很小的时候,林郡守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和自己的爹爹饮酒比武,慨当以慷,而林夫人又是多么的贤惠多姿,可现在呢,到底是时光改变了一切,还是,财势毁了一切呢?
  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不出答案的问题,只能就此深埋。
  不过,要是真的能水落石出,还她们家一个公道的话,她还是很满足的。
  虽然那些逝去的至亲,是怎么也回不来了。
  *
  京城那边的事办的并不快,到似乎是怕楚庭深怀疑他的办事能力吧,盛世每天都会让人快马加鞭送一封新回金陵郡,以展示他傲人的外交能力,顺便炫耀一下,邀一下功。
  当然,这些事情,林郡守是不知道的。
  因为盛世根本不给他机会知道,就连那些想林郡守他通风报信的人,都被盛世齐齐敲打了一遍。
  没办法,谁让他的爷爷是三朝元老,是整个大周王朝的中流砥柱呢!
  就算现在告老还乡了,那也是绝对的有话语权。
  也顺带着,让他唯一的亲孙子盛世沾了光。
  打理好关系之后,便是亲告御状,由朝廷裁决。
  告状的人,也是盛世早早就物色好了的。
  那人正是沈绾心曾经的贴身丫头,后来被善鄂送去善堂的雅儿。

  ☆、【第101章:想看仇人死,就速度起来】

  雅儿无疑是向着沈家的,就算是被弄哑了嗓子,毁掉了手脚,她还是向着沈家,向着沈绾心,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无可替代。
  朝廷的动作也不快,但是当林郡守一家被押解进京的那一天,金陵郡是特别热闹的。
  原因无他,因为那是个贪官,而原告沈重山,和他的妻子云阑珊则是百里挑一的大善人。
  这些年来,林郡守作恶有多少,沈重山办的善事就有多少。
  林郡守也是被押上囚车之后才醒悟,他的对手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没走漏丝毫的风声,就让他尝了囚车的滋味。
  甚至皇帝给他下的罪状,还不只是谋杀沈家的三条人命,还有他曾经犯过的很多罪都被抽丝剥茧的抖落出来。
  自然,这还是盛世的手笔,因为他知道,楚庭深是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的。
  他要的,就是林郡守永世不得翻身。
  一边是筹谋许久,重金倾尽,而另一边是仓皇收押,无人依靠,结果自然很明显,虽然时间用的久了一些。
  刑部的审判文书到达金陵郡的时候,楚庭深正在给沈绾心喂参汤,而陆氏,正在上车,准备进京。
  “大官人,刑部的文书到了!”善善想着善鄂才跟她交代过的那些话,有些激动的禀告道。
  “哦?”楚庭深扭头,眉眼深凝:“说的是些什么?”
  “回大官人的话,林郡守贪赃枉法,又加害沈家三条人命,背信弃义,以谋重金,天理不容,特判凌迟,三日后行刑!”善善眨着眼睛,眉里眼里都是欢愉,不过很快,她的神情又黯然下去:“只是可惜,夫人看不到这些。”
  “无妨!”楚庭深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然后独身一人走到沈绾心的跟前,凝望着她紧闭的眼睛,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你听见没有,你家人,已经沉冤得雪了,可是你呢,就不要醒来,看一下,他们是怎么落网的吗?绾心,你真的该醒来了,爷想你。”
  和前几次一样,沈绾心是能听得到他的声音的,但就是眼睛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
  那日梅先生也细细的看过了,不过最后只道,他也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
  后来看他不郁,才又安慰道:像这种情况,好的话,可能下一刻就转醒,但不好的话,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想着梅先生说过的话,楚庭深的心情更是复杂了。
  一方面,他希望她下一刻就转好,但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她,怕是这一生都只能这么睡着。
  这么思量着,越想他就越心酸,实在忍不住了,便捧了她纤细的指头,轻轻的吻了起来,一根一根,慢慢的吻着。
  她的手的确很好看,莹白如玉,美腻动人,只不过要是仔细摸的话,便能摸到一些薄薄的细茧,那是练武之人所共有的。
  吻到最后,他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湿乎乎的一片,浸到了她的手上。然后他又止不住摸到,她最后留给他的那一道伤疤——她的齿痕。
  几乎是鬼使神差的,他也咬上了她的手腕,可能是出于疼惜的缘故吧,他咬的并不重,但却很慢,很久,很磨人。
  被牙齿碰过的感觉有些尖利,但被舌头扫过的感觉却是痒得很。就是这种感觉,让沈绾心的意识漂浮不定,游离的很,想笑又疼的想哭。
  “呀!”娇娇软软的一声呼,就这么打破了整个寝房的宁静。楚庭深思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床榻上的女人,好像发出声音了。只不过,为了确定那不是他的幻觉,他又重重的咬了一口。
  这一下,他果然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她那别扭的声调儿,于是他喊她:“绾心,绾心,绾心……”
  沈绾心很想答应他,但却发不出声音来,凝滞了许久,才低低的吼出一声:“好吵。”
  虽然只要两个字,但却足足让楚庭深高兴的跳了起来,一边跳,还一边大喊着:“绾心,你终于醒过来了!”
  听到房里有动静的善善马上就跑了进来,急声问道:“爷可是有什么事情?”
  “没事。”楚庭深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的说道:“你去帮我那一根缝衣服的细针来。”
  “缝衣针?”善善拧了眉:“爷要这个做什么啊?”
  “自然是惩罚某些不听话的人了?”楚庭深意有所指的回了一句,他知道,她是能听见自己说什么的,所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拼命的刺激她,好让她自己爬起来。
  因为,在这么下去,就算有朝一日,她醒的过来,那么之后呢!她的身体就不会再出别的什么问题吗?
  所以,这种情况之下,还是早早醒过来的好。
  善善听他这么说,也是大概弄清楚了楚庭深的意思,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意,但总归是不好违背主子的心意,再说了,此时此刻,她能相信的人,除了善鄂,也就只有一个楚庭深了。
  所以,也没耽搁多久,就取来了一枚绣花针。
  可能真是怕伤到自家夫人吧,她拿的针是所有银针里面最细的。
  楚庭深接过她递过来的细针,若有所思的端详着,然后下一刻,便把沈绾心那绵绵软软的小手拉了过来。
  一边捏,一边低声道:“你说我是该扎哪个指头好呢?或者是,一个一个,挨个扎遍?”
  听着他的呢喃,沈绾心都快要哭了,她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一遍不行,她就再来一遍。
  就这样,楚庭深望着她的脸,她拼命的努力,要醒过来。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楚庭深等的都失望起来,这才捻着银针往她的中指上扎了进去。
  沈绾心痛得厉害,只能咿咿呀呀的喊着:“疼、疼、疼——”
  “疼就爬起来打我啊!”楚庭深一边继续捻着银针,一边很欠扁的说着,手上的动作明显又重了一些。
  一边继续施刑,另一边还不忘催促道:“沈绾心,你要是想看仇人被凌迟,就速度点,用力点的爬起来,不然,嗯哼!”

  ☆、【第102章:要见林灵均,必须要去见】

  说着就又朝她指尖狠狠一刺,这一下,沈绾心再也忍不住了,一个轱辘,爬了起来:“楚庭深?”
  “嗯?”楚庭深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紧跟着就是喜悦欲狂,一把就抓住了沈绾心纤瘦的肩头,语无伦次道:“绾心,绾心你终于醒过来了。”
  “别,疼啊!”沈绾心肩头一震,本想甩掉他的爪子,却不想又牵扯到了自己背上的伤口,一下子就疼的皱起了眉头,语气也愈发娇嗔起来:“都怪你,都怪你,疼死我了!”
  “是是是,都怪我。”楚庭深好脾气的点着头,然后停顿了许久,才有些乱乱的道:“既然醒来了,那就先吃点儿东西,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让善善去准备。”说着就往外跑去,沈绾心想叫也来不及叫。
  他出去后没过多久,就再次走了回来,沈绾心抻着脖子望了好久,都没看见善善的身影,忍不住询问出了声:“善善呢?”
  “善善?”楚庭深拧了眉有些不满:“爷这么个大活人就站在你跟前,你竟然还有闲心惦记一个丫头!”
  “怎么了,不行吗?”沈绾心也皱起了眉头:“我觉得我跟善善更亲一下。”
  “你!”楚庭深气节,他没想到,他不眠不休,辛辛苦苦的守了她这么久,换来的竟然就是她这么一句:跟善善更亲一些。
  此时此刻,他生平第一次恨起了一个人,恨起了一个女人,那就是善善,她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挡住自己的光辉呢!
  “喂,东西端过来!”沈绾心喊着,反正据她所知,这男人现在已经是完全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那么也就不需要浪费她善意的橄榄枝了,这样直接粗暴,倒也没什么。
  “作甚?”正在走神的楚庭深被她的吼声震了回来,有些慢半拍的问了一声。
  “你聋了啊你!”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吃饭怎么有力气看林家人被斩首啊!”
  “也是!”楚庭深点了点头,然后就自作主张的,亲自给她喂起了饭。
  沈绾心本想抗拒,但是却没什么结果,最后只能从了他,两人悠哉悠哉的享受着这段平安时光。
  因为距离林家人行刑只有三天的时间,所以沈绾心养伤的时间也就很有限了,这三天来,她基本上都没有下过床榻,只是窝在上面享受着楚庭深女王级别的伺候。
  当然,她也没有再见过善善,就好像,那个忠诚的丫头已经人间蒸发了一般。
  她自然也问过楚庭深,但那男人从头到尾就是一句话:善善身子不爽利,正在养病中。
  他这么一说,她确实也无法再坚持,但那心里,就是有些许的不舒服,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怀疑,尤其是,那男人连善善生的什么病都说不出来。
  这天,楚庭深照例伺候着沈绾心,从早上的抹脸擦身,到早膳,到午睡,都是一步不离。
  “喂,你这么跟着我,就不觉得烦吗?”沈绾心趴在软榻上,有些迷离的瞪他。
  “你这么瞪爷,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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