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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绾君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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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五妹妹,无比让人遐想的四个字。
  “什么意思,说清楚。”可能是因为前几日的事情吧,楚庭深眼里没有丝毫温情,有的,只是铁血决断。
  “妾听莫大夫说,清晨的无根水最是养人,便急着去感受一下,想法快些复原身子,好伺候爷和大夫人,但没想到,会在池边小径那里,碰到行色匆匆的五妹妹。”
  四个人,行色匆匆,已经暗含了一切。
  但楚庭深却不在意,只是继续追问:“然后呢?”
  薛初见眼看着楚庭深这般冷血,心一下子就冷了,脸色也更是惨白起来,咬着唇犹豫了很久,才讷讷道:“妾想着一路行来,并未遇见任何人,就稍稍往旁边站了一些,希望五妹妹能迅速走过,莫使无根水沾了人间烟火气,但没想到的是,我们两人刚一错身而过,就有一道猛力撞了过来。”
  “所以呢?”楚庭深拧着眉,脸色依旧黑的厉害。
  “妾不确定是谁推了妾,也不想冤枉了任何人,所以,还请爷明察秋毫。”薛初见垂了眉眼,婉婉说道,丝毫不见,往日急切模样。
  “嗯。”楚庭深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了一身湿衣的沈绾心,最后却没有让她开口说话,而是直接又转向了墨儿,说:“你说!”
  墨儿抬眸,扫了自家夫人一眼,又扫了沈绾心一眼,眼珠子微微一转,而后才道:“回大官人的话,是五夫人推得我家夫人。”
  “你确定?”楚庭深拧眉,语气之间却并无怀疑,只像是,最寻常的询问。
  “奴婢眼睛还好。”墨儿并没有说自己有多确定,而是拐着弯儿的,指正沈绾心。
  “嗯,来人呐!”楚庭深昂头,突然发力,大喊了一声。
  “奴才在。”管家闻声,立马就跑了进来,躬身听候着。
  “沈绾心,心性歹毒,推人落水,家法伺候,三十藤条,以示惩罚。”男子昂着头,双手背在了身后,谁也不看,只是一字一句的吩咐着。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而沈绾心整个人,就像是跌进了冰窖一般。
  他竟然,一句话都不肯听她说,就这么是非不分的给她定了罪。
  “爷!果真明察秋毫。”沈绾心苦笑一声,无声的念着,思量着,他与她之间,果真就是如此凉薄。
  家法,是管家来执行的。
  带着明刺的荆棘条子抽打在她的背上,没几下,就淋漓粘湿成了一片。
  她不愿叫喊出声,只能咬唇忍着。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善善呼喊着跑了过来,然后,她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第086章:为我死一次,绝食相折磨】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清凉阁的寝房了,身边伺候的,却是莫琴歌。
  “别说话,你发烧了,很严重。”莫琴歌看沈绾心醒过来,知道她想说话,连忙出声劝道,沈绾心艰难的点了点头,只觉得身上火烧火燎的疼着,就跟有银针在扎一般。
  这要是在以前,她早就哭出了声,可是现在,她却只能生生忍受。
  见沈绾心不说话,莫琴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了许久,才没话找话道:“楚大官人送过来的金疮药很不错,绾心你不会留疤的。”
  因为后背有伤,沈绾心只能趴着,只见她木然的盯着枕头,就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
  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要那么专制,问都不问,就将她置之死地。
  一瓶金创药,又能弥补什么呢?她沈绾心,几时竟然那般下贱了,被人打得半死,只是一瓶施舍般的药,就想要她再感恩戴德!
  凭什么呢!就算是心中有计谋,此时也及不上心灰意冷的感触了。
  那样无情的人,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杀死的人,她还能靠他成事吗?与其寄希望于他,还不如另谋出路呢!
  这样想着,沈绾心的心更是死了个彻底,眼睛,也合了个彻底,莫琴歌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找了一个不怎么美丽的话题。
  此一时,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许久后,才扭头往外走去,外面还有一个善善等着她处理呢。
  *
  “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如果我没记错,你们两个人应该是才认识吧?”莫琴歌一边为善善上药,一边有些疑惑的询问着善善,想知道沈绾心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算是有些渊源吧。”善善倒抽了一口凉气,咬牙说道:“夫人的娘亲是我的救命恩人。”
  “所以你是为了报恩?”莫琴歌笑了笑,金陵郡的善堂她是知道的,善堂是何人所建,她也有所耳闻。
  只是不清楚的是,善堂竟然会育出这般知恩图报的人儿。
  “算是吧。”善善点了点头:“刚开始,可能确实是为了报恩,但后来,就慢慢的生出来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因为夫人真的很孤单。”
  “你倒是好心。”莫琴歌呵呵一笑。
  世人都说悬壶济世的大夫总是有颗菩萨心肠的,但她却不认为,因为她觉得,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好像,诊病之于诊金。要是没有诊金的话,打死她,都不会多就一个病人的。
  因为救人一事,实在是太麻烦了,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
  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梅先生其实也是那样想的。
  要不然,他的药,为什么从不赠给凡人,而是需要门道,需要重金来购买。
  “莫大夫过奖,只是不知道,我家夫人现在到底怎么样?”善善并不在乎莫琴歌的评价,她在乎的,只是自家夫人的安危,所以最担忧的,最想询问的,也是她的身子。
  “你管得倒是宽!不过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的伤比她严重多了!”莫琴歌瞪了善善一眼,解释道:“这一共就三十藤鞭,估计有一半都落在了你的身上,而据我所知,绾心的身子比你好多了,你说谁会有事,谁会安好?”
  “可是我家夫人伤的是心,我便是再不好,伤的也只是身,退一万步来讲,不管怎么样,我总有一颗养伤的心,可是夫人呢,她怕是怎么都接受不了这一切吧。”善善垂着头,语气有些激动。
  之前,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楚庭深有一天会变成这样的。
  因为当年,他对她真的很好,甚至于现在,他都可能牵挂着她。
  可是究竟是为什么,竟让他舍得对自己夫人下这么重的手呢!
  将心比心,他究竟懂不懂这四个字的意思!
  至此,善善对楚庭深也是彻底的绝望了。
  无关乎自己,只是为了沈绾心。
  *
  二房院子里,墨儿跪在薛初见的榻下,谦卑的伺候着。
  “怎么样,她伤的可还重?”薛初见盖着厚厚的丝被,有些虚弱的问道。
  今日,她虽是赢了的,可终究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这身子,只怕是以后都再难有孕了的。
  “回夫人的话,听吕嬷嬷说,有一半的藤条都落在了善善的身上,事后大官人虽然没有计较,反而殷殷勤勤的赏了上好的金疮药,还让莫大夫过去了。”墨儿低着头,明知道自家夫人会发怒,但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因为她知道,说实话,只会被骂几句,而说假话,日后定是少不了皮肉之苦。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家夫人却没有开口大骂她,而是静静的合上了眼睛。
  许久后,才轻声问道:“若是有一天,我受了罚,你可会奋不顾身?”
  “奴婢会!”墨儿昂头,毫不犹豫的应承道,那表情,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是吗?”薛初见呵呵一笑,又如看淡世事一般的继续问:“那要是为我去死呢?”
  “奴婢愿意为主子死十次。”墨儿依旧是想也不想,真心话就脱口而出。
  也许在别人看来,薛初见并不是一个好主子,甚至是有些狠毒苛刻,但在她的心里,她却是如同天上的女神一般美好。
  因为,她的命,是她救的,她的一切,都是她给予的;因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她现在就是舍了命的帮她,她也无怨无悔。
  听她这么说,薛初见笑的更是凄凉,她倒是没有想到,还真有一个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只不过,那人只是个丫头。
  “不,我只要你为我死一次!”薄凉的话,从她毫无血色的唇里溢了出来,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的自然而然。
  “夫人请吩咐。”墨儿垂首,依旧是恭敬无比,心甘情愿……
  三日后。
  “夫人,您就吃一点儿东西吧。”善善跪在沈绾心的床榻之,捧着一碗瘦肉粥,低声哀求着。

  ☆、【第087章:请钱小姐来,清凉阁查岗】

  自从上次受罚之后,沈绾心就再没睁开过眼。
  但善善知道,她是醒着的,只不过,不愿意醒过来罢了。
  预料之中的,她还是没有睁眼,甚至连睫毛都没动。
  善善无奈的站起了身子,端着已经凉掉的粥,想去厨房加热一下,一回头,却看到了明璱。
  “明璱姑娘?”善善垂首,叫了一声,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来,是个什么意思。
  “嗯。”明璱点了点头,然后越过善善,径直就往沈绾心的床边走去。
  “五夫人,我家小姐让我来看看你。”明璱站在床榻边上,低声说着:“京城那边,已经来人了,每年这个时候,小姐都要去京城外祖家,七夕前才回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小姐说,只有站在最顶端,才不会任人宰割,才有权利做一些事情。”
  “五夫人珍重,奴婢回去了。”说完,明璱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楚宅书房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盛世又坐回了他那张黄梨木太师椅上,翘着腿,笑呵呵的打趣:“据说你新纳的那五夫人,跟你绝食抗议了?”
  “灵儿要去京城了。”楚庭深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将心思都放在了楚灵儿的身上。
  “你确定不去慰问慰问一下人家姑娘,我可是听说,人家姑娘为了给你那宝贝妹妹作画,十几个时辰,水米未进呢!非但如此,还刚一迈出书房门,就被人诬陷,得了三十鞭。”盛世也不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
  “朱墨。你去看看灵儿那边收拾好了没有,缺什么,让明璱留个单子,到时候,给她送过去。”楚庭深偏头,对着身边的哑奴朱墨吩咐道。
  等朱墨离开之后,他才昂头扫了盛世一眼:“你可是闲得慌?”
  “并无!”盛世摇了摇头,那小眼神,怎一个真诚能够了的。
  “那就滚出去。”楚庭深横眉,话说得很利落。
  自那女人出事后,他虽然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但是,已经够烦了,现在,他还来刺激自己,那不是找死吗!
  “滚?这我可不会,不过找伤心的女孩子喝喝茶,我还是比较在行的。”说完,盛世就起了身子,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盛世摸到门把的那一瞬间,楚庭深忍不住开口了。
  “作为你的好兄弟好朋友,我自然是要代替你去安慰一下不能安慰的人喽。”话落,他也不给楚庭深阻止的机会,一拉门,就如风般的消失了。
  整个书房里,就只剩下了楚庭深一个人。
  一瞬间,他的大脑就被腾空了。
  没有楚灵儿,没有孩子,没有任何人,有的,只是盛世和沈绾心喝茶的画面。
  拳头捏的咯蹦作响,脸阴沉的不像样子。
  “去请钱家大小姐到清凉阁,就说盛世找她!”很久后,侍立在一旁的老管家,听到这么一道吩咐。
  然后,一切就平静了。
  清凉阁主屋,善善一边叹着气收拾东西,一边思量着怎么样才能让自家夫人吃些东西。
  就在她正伤神的时候,厅里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咳声。
  “你是?”转过身来的善善,红着一双大眼,疑声问道。
  “回姐姐的话,我是大小姐房里的笙儿,是特意被指来伺候五夫人的,这不,我还泡了自己最拿手的菊花茶,这东西,最是清凉解毒,相信五夫人,一定会喜欢的。”怪里怪气的女子,阴不阴阳不阳的飙着怪调,听得善善一阵烦躁。
  但听说是楚灵儿房里的人,她还是下意识的客气道:“原来是笙儿姑娘啊!只不过,我家夫人现在还睡着,恐怕不方便喝你泡的茶。”
  “是这样,五夫人的情况,大小姐已经跟我说过了,她差我过来,就是让我贴身伺候着。”自称为笙儿的姑娘刻意将重音放在了“贴身”两个字上,然后就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看着善善的表情。
  再说善善,听面前女子那么说,她也是为难起来,按理说自家夫人是不喜欢旁人贴身伺候的,但这笙儿又是大小姐房里的人,她又没有拒绝的理由。
  思前想后了许久,她还是决定放她进去,大不了,她一直贴身看着就是了。
  就这样,笙儿进了沈绾心的寝房。
  “姐姐,五夫人好像又瘦了好多?”可能是因为怕打扰到榻上人的缘故吧,她的声音很轻,但听在善善的耳朵里,还是不舒服的厉害,就像是公鸭子在叫一般,刺耳的厉害。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笙儿将声音压得更低了,看着善善走神的模样,她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然后就轻轻的咳了起来,柔声解释道:“嗯,最近嗓子不舒服,又哑又痛的,不过不传染,希望姐姐不要介意。”说着,还款摆着腰肢,福了个身。
  那模样,要多柔美就有多柔美,看的善善一阵恶寒,不过脑中的疑虑,也少了很多。
  又停了停,才细声道:“夫人已经三四天水米未进了。”
  “哦? ”笙儿故作惊慌的叫了一声,然后轻轻的掩了唇:“我听说,我家小姐曾煨过一锅千年老参汤给五夫人。”
  “是的,琴歌大夫说,夫人现在还能撑得下去,就是因为那老参汤的缘故。”善善点了点头,眼睛里已经蕴了泪花。
  私心想着,她家夫人怎么就这么可怜呢!
  “可是我听说,姐姐不是也受了伤吗?怎么现在还能伺候左右呢?”笙儿眼珠子一转,有些不解的问出了声。
  据她所知,可是有一半的鞭子落在了眼前这婢女的身上,可是现在看来,她怎么还在伺候着,也没卧床休息。
  “不瞒你说,这还要仰仗琴歌大夫。”善善眨了眨眼,话只说了一半,就没有再继续。
  她不会说,是她非求着莫琴歌,给她用了虎狼之药,使伤口失去痛感。
  这样做的代价却是,满背伤痕,以后每逢阴天雨天,浑身上下都会钻心的疼。
  她也不会说,自家夫人其实一直都很孤独,很没安全感。

  ☆、【第088章:病榻定赌约,赢一场情定】

  十六岁的女子,再坚强,也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见她没有说的意思,笙儿也不多问,只是笑了笑:“那琴歌大夫还真是有意思呢!”
  说道“歌”字的时候,她有片刻的停顿,那个字,让她想到了另一个女子,一个她非常厌恶的人。
  顿了顿,又道:“我这菊花茶可是有一定的时间期限的,所以,必须马上让五夫人喝下。”
  “这样啊!”善善拧眉,望着笙儿手里捧着的茶杯,不只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对方说她是大小姐院子里的人,可是她着实没有见过她啊!而且仔细一看,她面部的棱角好像有些太过分明了,身材,也显得特别高大。
  一时间,一个很惊奇的念头出现在了善善的脑海里。
  她的变化,自然逃不过一直注意着她表情的笙儿,只见笙儿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下暗道一句糟糕,然后也来不及补救,一挥右手,就砍在了善善的脖颈上。
  眼看着善善软软倒地,她并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到了沈绾心的床前,望着她乌黑的后脑勺,阴阳怪气的说道:“五夫人,我知道你是醒着的。”
  等了许久,都没人应话,女子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继续道:“你想死,旁人自是拦不住,但你忍心,让善善姐姐也跟您一起去了吗?”
  “你可知道,那三十藤鞭,有一半都是落在了她的身上,您自幼颇善骑射,身子骨好,可她呢,拖着半条命,还要伺候着您,唉!”话说到最后,笙儿重重的叹了口气,似惋惜,似无奈。
  等了片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才又幽幽的启了唇:“我这菊花茶,可是个中极品,清凉消毒,最是极品,五夫人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起来用些吧,”
  “你是谁?”沈绾心睁开了闭合许久,已经有些浮肿的眼睛,虚弱的问道。
  “我是大小姐房里的丫头啊!”笙儿笑了笑,想着,果真还是他比较厉害,不过几句话,就将沉睡许久的女子叫了起来。
  “你不是。”沈绾心费力的说道:“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府中奴婢。”
  “那五夫人觉得我是谁呢?”笙儿依旧在笑,潋滟的很,就像五月的榴花。
  这女子,果真是有意思的很。
  “我不知道。”沈绾心摇了摇头,然后强撑着翻了半个身子。
  做完这个动作,有些事情,有些人,她已经清明了。
  “你是男子。”沈绾心侧目,看着笙儿的身影面庞,说的极为肯定。
  “理由呢!”女子一笑,已经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声音。
  “猜的。”沈绾心也笑:“我只是猜测。”
  盛世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是被人耍了,一瞬间,脸就黑了个彻底。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发怒,就有另一行人直直的闯进了寝房里。
  来人正是钱陵歌。
  白色的裙,黑色的发,很明艳的一个女子,唇儿弯弯的,总蕴着笑意,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但即便是再不食人间烟火,在看到屋里人的那抹背影时,她还是黑了脸,低吼道:“盛世!”
  “啊?”盛世匆忙回头,入目的便是钱陵歌纯白的,怒火中烧的影。
  “你怎么来了?”盛世抬手,揉着鼻子,模样有些滑稽。
  “你先滚出去!”钱陵歌就算再不爽,但也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所以并没有马上找事,而是一伸手,为盛世指了大门的方向。
  盛世理亏在先,也不好多说什么,一甩袖子,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你们也出去!”陵歌头也不回的又吩咐了一声,楚宅的管家和陵歌的丫头,马上就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看着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她才慢吞吞的往沈绾心的跟前移去。
  “抱歉!”白衣潇洒利落的一拱手,脆生生,骄骄傲傲的说了一声。
  落落大方,真诚动人,倾国倾城!这就是沈绾心对钱陵歌的第一印象。
  如果说,她见楚灵儿的第一眼时避而远之,她见莫琴歌的第一眼是刻意接近,那么现在,她对钱陵歌的第一印象,就是似曾相识。
  总感觉,两人天生就该认识一般,很奇妙的错觉。
  “你好!”只是微微一笑,同样真诚的话就从沈绾心的嘴里溢了出来。
  “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陵歌就转了身子,准备往外走,但意外的是,床塌上看起来很病弱的女子竟然出生叫住了她。
  “有事?”她桀骜的发问,却不回头。
  “我想和你做朋友。”沈绾心知道,她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
  因为那样骄傲的女子,这样卑微的自己,终其一生,也可能只有一次相遇的机会。
  “呵呵呵!”听她这么说,钱陵歌有些可笑的笑了起来:“我现在不想侮辱你,因为盛世方才唐突了你,而不是你病了,自然,也不是我喜欢你。”
  “你凭什么侮辱我!”沈绾心遇强而强,也是在笑,虽然没什么气力,但还是拼尽一切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论美貌,我并不输你,论实力,我未必比你差,论学识,你一定不如我。”
  “哦?你倒是自信的很吗?都剩半条命了,竟然还敢跟人挑衅,就不怕,你那楚大官人再给你几十鞭吗?”钱陵歌嗤笑了一声,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不过也,确实多了几分兴趣。
  在钱陵歌提到楚庭深的时候,沈绾心的确有一瞬间的怔愣和悲痛,不过很快,她就收起了自己的小情绪,认真道:“不管他,现在说的是,我和你之间的事。”
  “你和我,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陵歌双手抱胸,终于肯转过身子,昂着尖尖的小下巴,特傲娇的问。
  “打赌!挑战!”沈绾心抿唇,话说得很坚决。
  “规则?”陵歌挑眉,似乎是有一些兴趣的。
  “文武齐斗,三局两胜,我赢,你我义结金兰,我输,双手奉上沈家的传家之宝。”说完这些话,她就合了眼,重重的倒在了床榻之上。
  陵歌自然没想到前一刻还在跟她提挑战的女子会这么弱,一时间也来不及多想,就凑上前去。

  ☆、【第089章:到底怎么比,说具体点儿】

  她少时在京城呆过一段时间,因缘际会之下,曾跟某位太医学过些医术,所以毫不犹豫的,就摸上了榻上女子的脉门。
  在确定她是饿晕的之后,钱陵歌微皱的眉头才松了开来。
  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转身蹲在了善善的身边,只在她身上轻轻的点了几下,善善就悠悠转醒了。
  “你,你是?”善善抬手,抚着有些疼痛的脖颈,疑惑的问道。
  “你别管我是谁,先去给她那些吃的吧!”说这话的时候,陵歌回头看了床榻上的沈绾心一眼,意思很明显。
  “为,为什么?”善善并不认识钱陵歌,又因为盛世的搅局,脑子里还是一团糟,所以脸上的表情有些麻木。
  “她都饿晕过去了!”陵歌无奈的叹了口气,抱怨道:“让你去你就去,怎么这么麻烦的!”
  “是!”善善有些怕怕的应了一声,然后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就往外走去。
  然后没过多久,她就再次回来了,手里捧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肉粥。
  看见钱陵歌的身影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胆怯,犹豫了许久,才小声问道:“夫人还睡着,怎么喂呢?”
  “你问我啊!”陵歌特不爽的瞪了善善一眼,不知道她的脑袋长去了哪里。
  床榻上的女人分明就是饿晕过去的,她还非要说那是睡着了。
  “奴婢不敢。”善善垂了眉眼,连看都不敢看面前的白衣女子了。
  “唉!”陵歌又叹了口气,也懒得担心善善的智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粥碗,就往沈绾心的床边走去。
  走近后,也不说话,利落的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就单手扶起了她软绵绵的身子,使她靠在了床柱之上。
  “给,吃吧!”另一手往前一倾,意思很明显:我把你弄醒了,把你弄起了,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
  沈绾心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但问题是,累日的折磨已经让她连手指都动不了一根了。
  所以想也没想,就笑了起来:“抱歉,我想我是不能自己动手了。”
  “麻烦!”钱陵歌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眉里眼里,都是浓重的嫌弃。
  的确,自小到大,她都没见过这么麻烦的人,不但要让她伺候,而且就连姿态,也这么的自然而然。
  要在以前,她绝对会摔了碗,然后不发一言的走人,但今天,她却是像变了个人一般,虽然也是不爽不乐意,但却没恶劣到那种程度,而是一撩裙摆,坐到了她的身边,在善善心惊肉跳的目光中,舀起一勺粥?,递到了沈绾心的身边。
  其实,沈绾心的原意,是想让善善来做这些事情的,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是,那骄傲的女子,竟然亲自动起了手。
  虽然她的态度不怎么好,但看得出来,那份心,是真真的。
  “怎么,呆滞成这样,傻了?”看着沈绾心不在状态的表情,钱陵歌脸上的厌烦更加明显了,张嘴,就是一通不客气。
  “没,让你失望了!”沈绾心张嘴,下一刻,一勺粥,就暖到了胃里,心里,舒坦的厉害。
  舒坦过后,她也有力气说话了,当然,那力气,可能只是心理作用。
  “嗯,是挺失望的。”陵歌又舀了一勺粥,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客气。
  这下,沈绾心倒是不再接话了,而是默默的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碗粥快要见底,陵歌将碗丢给善善,让她再盛一碗的时候,她才有些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 :“对了,你说的挑战,怎么战?”
  “这个啊!”沈绾心抬手,摸了摸鼻子,其实,她也不知道要比什么,当时只不过是一时心急,什么都没多想,直接就大放厥词了。
  但是现在, 被人问起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慌了,就尴尬了,忸怩了许久,才讷讷道:“不就是那几样嘛,文武什么的。”
  “具体!”钱陵歌虽然一向粗枝大叶,但脑子却是一顶一的聪明,所以很快就发现了沈绾心的不对劲儿。
  “那就比书,比骑射,比容颜吧。”被逼上梁山的沈绾心凝神许久,才若有所思的说道。
  “再具体!”陵歌挑眉, 明显是不给她敷衍的机会。
  而且难得的是,她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欺负这么一个缠绵病榻的弱女子有什么不多。
  看吧,这就是她钱陵歌,骄傲,蛮横,俗气!
  估计,她这一辈子,唯一的优点就是爱盛世了吧!
  沈绾心明显也没想到,钱陵歌竟然会这么咄咄逼人。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她自己处于劣势地位呢!所以也不顾脊背与床柱摩擦时的剧痛,就拧眉想起了比赛细则。
  “比外貌的话,很简单,我们都穿上粗布衣衫,然后请一百个外地人仲裁就好,比文的话,就互相考,谁先问倒对方,谁就胜!而且为了公平起见,第一局输的人,第二局可以先发问,至于骑射,就比射箭,只不过射靶子什么的太简单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后这一局,我想在闹事里比,一炷香的时间,看谁射到的东西最难得,谁就赢,怎么样?”
  说完这一大串的话,沈绾心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水,但她却没有去擦,而是认认真真的看着钱陵歌,思量着她的反应。
  钱陵歌也是个爽快的人,所以只是稍微停顿片刻,就很愉快的点了头,停了停,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的对着沈绾心大方道:“看你的身子,估计也急不了,这样吧,十天之后,我再来找你。”说完,也不给沈绾心答应的机会,就匆匆的离开了。
  靠在床柱上的沈绾心弯唇一笑,她陵歌这般,估计是急着去寻那个男扮女装的男子吧。
  如果她没听错,她好像叫他盛世。
  善善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走神走的无比从容的沈绾心。
  “夫人,您终于醒过来了。”善善眼里闪着泪花,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嗯。”沈绾心点了点头,然后招手,示意她过来。
  善善听话的往前又走了几步,将粥碗递到了自家夫人的手里,然后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夫人,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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