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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绾君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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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善见她没有跟自己说话的意思,到没有识趣儿的退下去,而是继续唠叨着:“夫人的长发绾君心还差一个字没绣呢,就不弄了吗?要不,先搁下东西,绣完了再看?”
  说完,善善就特认真的凝视着自家夫人,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除了账本就没别的在乎的东西了。
  这下沈绾心确实没有再无视她,而是顺手搁下了手里的账本,抬头笑道:“得了,去取来吧。”
  “是,夫人!”善善点了点头,就快速的跑开了。
  矮几旁边,沈绾心很认真的绣着手里的帕子,心无旁骛。
  善善则是贼贼的看着自家夫人,想着,她这帕子到底是自己用的, 还是要送给某位大官人的。
  沈绾心绣完最后一个字,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善善那张无比欠扁的小脸。
  “想什么呢!”沈绾心戳了下她的额头,不满的问道。
  “没,没想什么!”善善仓促的抬头,急急的解释道。
  “哦!”沈绾心点了点头,就在她准备伸个懒腰放松的时候,眼前却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一个男人。
  匆忙起身,带着善善福身道:“妾拜见大官人,给大官人请安。”
  “嗯,无须多礼。”楚庭深难得的多说了几个字,表情也温和的厉害,完全不像之前那样,紧绷着一张脸,就像谁欠了他几十万两银子一般。
  “爷请坐。”沈绾心瞄了眼自己方才坐过的绣墩,忒客气的说道。
  “嗯。”楚庭深也不客气,一掀衣摆,就坐了上去。
  然后,他的眼神就停在了沈绾心放在矮几上,还没来得及被她收起的帕子就生生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长发绾君心?这十绣给我的吗?”楚庭深哂笑出声,不客气的问道。
  “爷您真自恋。”沈绾心想也没想的就接了一句,接完之后,她就有后悔了,怎么每一次都忍不住呢!
  “难道不是给爷的吗?”楚庭深皱了眉。他确实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这个……”沈绾心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勉为其难的说道:“就是给爷的。”
  “嗯哼!”楚庭深见她那一副为难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是没了兴致,只是冷哼道:“这么粗制滥造的绣工,你以为爷能看得上?”
  “那妾倒是真的不知晓爷会怎么做了。”沈绾心笑了笑,一脸的淡然。
  “算了吧,反正也是你的一片心意,爷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说着,楚庭深就将帕子往自己的袖子里塞去,那速度之快,简直就是超乎常人。
  就连沈绾心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爷还说自己不想要呢!看看这动作,一切不就清明了吗?”

  ☆、【第065章:便以他权势,终偿她所愿】

  “你!”楚庭深瞪了沈绾心一眼,然后却再没了后话,因为他的动作,确实有点儿急。
  “妾知错了。”沈绾心看着他并不怎么好的脸色,很认真的道了个歉,希望他不要怪罪自己,因为自己真的得罪不起他!
  “嗯哼!”楚庭深冷哼着,却没有一丁点儿要将帕子换回去的意思。
  最后也只是从袖子里摸出两张纸,交给身沈绾心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待他走后,沈绾心才将心思放在了那两张纸上。
  原来是一份契约,内容大概就是他名下的酒楼都用善鄂制的茶,而他每年给善鄂一成的收入。
  “速度还不错嘛!”沈绾心偷笑着,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就连看着桌上的账本,也觉得有意思了几分。
  不用请安的日子,沈绾心过得很滋润,薛初见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不用感受那种阴魂不散的感觉,她真心觉得很舒服。
  这天,她刚用完晚膳,准备查看后宅上个月的用度供给时,善善就带着三夫人,突突兀兀的走了进来。
  “妾拜见三夫人。”沈绾心虽然有些意外,但很快就站起了身子,客客气气的问了安,姿态恭谨的厉害。
  “五妹妹免礼。”孟辛夷看起来似乎有些憔悴,语气之间也飘渺得很。
  顿了顿,才说:“今儿个来,是有事相求,还望五妹妹能够帮衬一把。”说着她就将目光放在了善善的身上,很明显,是想单独说话。
  “无妨!”沈绾心一边示意善善扶人坐下,一边开口道:“善善是自己人,三夫人有话不妨直说,若是能帮得上,妾自是愿意效劳。”
  听沈绾心这么说,三夫人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若有所思的问道:“我听说,大夫人之所以会有孕,是五妹妹帮忙的。”
  “这个啊……”沈绾心有些为难的皱了眉,笑道:“三夫人这是从哪里听的啊!妾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虽是嫁了人,但终究还是位货真价实的姑娘,哪里懂得了那种事情呢!也不知道,是谁传出那样的话。”
  说到最后,她的表情也有些怨怪了。
  谁让她确实不曾跟楚庭深同房过呢!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怀疑她这话的分量,也相信,三夫人会信自己。
  果不其然,一听沈绾心说到不曾同房,三夫人也是觉得自己这么问有些过分了。
  所以,当下就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也是听初见说的,五妹妹莫怪,再说了,妹妹这么聪慧,何必急于一时呢,以后,爷会疼你的。”
  “妾不敢奢求。”沈绾心客气的摇了摇头:“能得一席平安之地,妾已经满足了,什么荣宠恩爱,不过都是话本子里的痴心妄想罢了。”
  “你倒是看得淡。”虽然三夫人并不相信沈绾心的话,但面子功夫,终究还是要做的。
  “三夫人谬赞。”沈绾心温温婉婉的摇着头,然后亲自为孟辛夷斟茶,言谈之间,都是一片客气,谦卑的厉害。
  两人又谈了许久,三夫人才以身子乏了为由,施施然的离去。
  作为位低者,沈绾心自然是起了身子,殷殷勤勤的送到了清凉阁外,才停了步子。
  送走三夫人之后,沈绾心便让善善叫来了善鄂。
  亲手将那楚庭深给她的两张契约交给了善鄂,笑道:“这是大官人前几日送来的,你一直不在这边,所以今天才来得及给你。”
  “这个……”善鄂只是所以扫了一眼,脸色立马就变了。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沈绾心看着善鄂的脸色,有些不解的问道。
  利用自己的手艺,赚取大笔银两,明明是件好事啊!怎么他看起来这么的不爽呢。
  难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吗?
  “善鄂不愿意。”在沈绾心询问的目光下,善鄂不怎么乐意的说道:“绝对不愿意。”
  “原因呢?”沈绾心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
  “原因?”善鄂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夫人知道,现在我要去前院帮忙做很多的事情,就连晚上也不一定闲着,如果再去酒楼帮忙,那夫人这边可怎么办呢?”
  “无事!”沈绾心好脾气的摇了摇头:“自从你要去前院帮忙之后,善善的厨艺就开始突飞猛进了,你放心,我是饿不死了,再说,善善是个女孩子,怎么说都比你细心,有很多你不能做的事,她却都能做,你就放心的去酒楼帮忙吧,至于前院的事情,我会尽量帮你拖掉。”
  “夫人就这么想赶我走吗?”善鄂垂了眉眼,有些委屈的问道。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脆弱到这种地步,她不是不震撼的,但随之而来的,还有满腹的疑惑。
  明明是萍水相逢,他为什么要这么照顾自己呢,还有善善,他们之间,好像已经超越了一般主仆关系吧。
  不知不觉的,就超越了。
  “我不是赶你走。”沈绾心摇着头,叹了口气:“我……能说我需要钱吗?至少以后,可能会很需要。”
  无奈之下,沈绾心只好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她日后若是想干什么大事,钱那东西,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原来是这样啊!”善鄂点了点头,片刻之间,心里已经百转千回了无数遍,心里也是明白了,自家夫人是不会永远这么沉默的。
  她在未雨绸缪,她在为未来逆袭做准备。
  而他!事到如今,还能再说什么,能做的,也只是毫不犹豫的听从罢了。
  念及此,他只能漠然的点了点头,道:“我去。”
  说完,躬了下身子,就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沈绾心见他这样,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悲伤了起来。
  他想照顾她,她不是不知道,但问题是,她的终极目的根本就不是偏安一院,她要的是府中的最高权力,抑或是,站在最高位上,那个男人的心。
  而想得到这一切,最重要的,不就是活下去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抿嘴一笑。
  能坚持下去的,一定能的,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楚庭深拜倒在她的裙边,任她差遣。
  那时候,她才能以他权势,偿她所愿。

  ☆、【第066章:你若是不认,我便也不义】

  三夫人离开没多久,清凉阁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薛初见身边的二等丫头砚儿。
  要说沈绾心怎么会认识砚儿,那自然要得益于善善了,这些日子以来,她除了看账本,还要记得,就是善善跟她描述的,府中各人的相貌和性子。
  上到大官人大夫人,下到门童伙夫,她都描述的很仔细,当然,沈绾心记得也很仔细。
  不是有句古话叫,圣人千虑,必有一失,愚人千虑,必有一得吗?
  她做的这些功夫,不过就是补全自己的那一失,然后洞悉别人的那一失。
  如此,方可万无一失。
  “姑娘来,可是有什么要事?”沈绾心端坐主位,话问的客气,但眉眼之间,终究是多了几分冷淡。
  对于薛家人,她的态度是怎么都好不起来的,所以连带着,对薛初见院子里的人都多了几分冷淡,相对之间,完全不似对着念儿、萱草她们时的客气。
  “回五夫人的话,今儿个过来,确实是有一个喜讯要告知于五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砚儿一脸的喜色,就好像她家主子即将要被扶正一般。
  想到扶正两个字,沈绾心不由得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世家大族,最忌讳的可不就是宠妾灭妻,要知道,就算正妻亡故了,妾也是不能扶正的,能当上主母的,只能是身家清白,门当户对的其他女子。
  这也就是说,一日为妾,终身为妾。
  当然,这也得除了某些个放浪形骸的人物,而据她所知,楚庭深断然是不会那样做的。
  这从他冷眼旁观她当初的受难,便可见一斑了。
  那样的男子,到底是做大事的,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而甘心抹黑自己的声名。
  再次抬头,她的笑不由得又冷了几分,看砚儿这表情,她也能估计出个大概来,不外乎就是,她家主子有喜了。
  而这深宅大院里的大喜,无外乎就是肚中多了一块肉。
  果然,也轮不到她接话,砚儿就继续道:“是这样,今儿个早上我家主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晕倒了,然后宣了大夫过来,才知道,夫人腹中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两个月?”沈绾心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不就是说,比大夫人还早吗?
  这样,倒真是有乐子了。
  想想,深宅大院里的主母,哪一个不是心机深藏,又怎么会让姬妾先于自己诞下孩子呢。
  “是,两个多月。”砚儿光顾着得瑟了,哪里又能知道沈绾心心里缜密的想法。
  “哟,那还真是好事儿呢!姑娘请先回去,绾心稍微收拾一下,随后便去给夫人道喜。”说着,就示意善善,可以送客了。
  善善会意,当下就对着砚儿客气的一伸手:“姑娘请。”
  砚儿显然是没有得瑟够,从她的眉眼里也看得出她其实并不想这么急着走,但无奈善善已经发话了,沈绾心也已经默认了,所以只能满脸不甘的往外走去。
  等沈绾心收拾好,带着善善走进薛初见的院子里的时候,里面已经热闹成了一片。
  很明显大家都在祝贺着她,或者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就连已经深居简出的大夫人也到了,和楚庭深一起,并排坐在主位。
  “妾拜见爷,拜见大夫人,拜见各位夫人。”沈绾心向前两步,客客气气的问了好。
  然后才笑吟吟的对着楚庭深道:“爷可真是好福气,这转眼之间已经有两位子嗣了。”
  “哦?”楚庭深笑的一脸狡猾:“听你这意思,是不满自己无孕了。”
  “妾不敢。”沈绾心自知今儿个的主角可是薛初见,她自然是不敢喧宾夺主的,所以当下,只是随意敷衍了几句,就退向了不显眼处,继续和四夫人一道,交头接耳。
  两人随意的聊着,当然,也只是聊了些脂粉衣料之类的话题。
  随后也没过多久,那几位有重量的人物客套完之后,就又开始最庸俗的献礼了。
  大夫人赏的是一串碧玺手串,水绿水绿的,一看就不是凡品。
  薛初见笑吟吟的接了,眉目之间,却依旧是恭敬的厉害。
  说实话,她本来是不想这么早暴露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竟然会晕倒,而请来的大夫,好巧不巧,竟然是大夫人娘家出来的人。
  如此没就算她不想暴露,也是必须暴露了。
  是以,才会有二等丫头出去传话一事。
  但她也知道,自己依附着陆氏的安生日子,算是到头了。
  她必须得为自己的孩子绸缪一个好的前程。
  当然,这样的前提是她的孩子能有命降临到这个世界。
  接下来就该是三夫人了,她送的十几套孩子的衣服,当然,那衣服的质地,也是大有来头,是冰蚕丝制成的,轻若无物,冬暖夏凉。
  再往下就该是乔氏献礼了。
  乔氏和她一样,都是没什么家底的人,就在沈绾心无比好奇乔氏会拿出什么献礼的时候,乔氏的话却让她震惊了。
  “夫人和爷都知道,妾是没什么家底的人,所以,能献上的,只是爷爷配的一些保胎药。”说着她就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瓶子来,然后恭恭敬敬的交给了薛初见身边的墨儿。
  “嗯,无妨,心思到了就好。”楚庭深语气淡淡的,但众人心里都明白,他这样,是摆明了要维护自己救命恩人的孙女儿。
  顿了顿,又往后靠了靠,漫不经心的问道:“沈呢?你准备的是什么?”
  听楚庭深又这么叫她,沈绾心的耳根子不由得红了红。
  他这是,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堪吗?
  进府这么多天,他竟然都记不住自己的名字。
  不过她又有什么办法呢:本想着送他一条帕子,他就能记着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记不住。
  想到这里,沈绾心也不由得泄了气,同时,心里也恨恨道: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想着,她就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一条帕子,温婉道:“爷和夫人都知道,妾也是无家底的人,所以今日能赠的,唯有一方绣帕,忘二夫人能平安诞下爷的子嗣。”

【第067章:不解释清楚,就别想睡觉】

说着,就将帕子递给了薛初见的另一个丫头,书儿,也就是当初掌掴善善的那一个。

书儿沉着一张脸,像是看不起她的献礼似的。

但这种事。用不得她说,便有旁人巴巴的笑道:“书儿姑娘儿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呢?难道是看不上五夫人的献礼吗?”

书儿一听这话,也是来了劲了,只将帕子往大夫人和楚庭深的面前一摆,便直言直语的道:“倒不是奴婢嫌弃什么,而是这府里谁不知,五夫人可是沈家的人,那沈家是什么,可是金陵城当年的首富啊,如今,还能每件拿得出手的献礼来?竟偏偏,只给了这一条帕子!”

这话一落。莫提别的人,就连楚庭深的脸都黑了。

只不过,他不爽倒不是因为沈绾心抠门,而是那方扔到桌上的帕子,竟然跟她给他的一模一样。布阵岛号。

这女人,果然是不怕死啊!

长发绾君心,原以为是她对他的心意,没想到,竟是人人都能交付的。

“沈绾心,你可有什么话说。”第一次,他叫了她的名字。却是为了兴师问罪,那脸色,那声音,都阴沉的厉害。

“妾本就不是什么贪财的人,不管是离开沈家,还是林家,手中仅有的,也只是爹娘赠的两样旧物,所以。妾如今能献上的,也只是自己真心而作的帕子。”沈绾心默然屈身,将话说的滴水不漏。

听她这么说,旁人自是不敢答话,因为很明显,楚庭深针对的是她一个人,她们其他人,真是没必要往枪口上撞。

“是吗?真心而制?你确定你不是一次性绣上十几条,以备不时之需吧。”没错,此时此刻。楚庭深就是这么想的。

他前儿个能从她手里拿到那条帕子,今儿个又在薛初见这里见了,难保明天不会又在其他地方再次见到一样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还谈什么真心。

“回爷的话,妾真的没有制那么多。”沈绾心倒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她的话,从来都是半真半假的。

而且那样的帕子,她也确实只绣了这么两条。

一条给了他,好让他能记住自己的名字,另一条给了薛初见,因为自己实在是懒得给她准备献礼了。

“哼!”楚庭深冷哼了一声,也没再计较。

这倒不是他大方,而是像这种丑事,实在是适合私下解决的。

见他收声,沈绾心自然是乐意的很,所以很识相的。就没再多说话,而是退回了自己原本站的位置,低低调调的沉默着。

直到众人散场,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只不过,当晚,她准备休息的时候,某位爷还是姗姗来迟了。

“妾拜见爷。”沈绾心屈身之间,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没办法,谁让她已经换了寝衣。

“嗯哼!”楚庭深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就将帕子甩到了沈绾心的脸上,道:“你最好给爷解释下。”

“是。”沈绾心抓下覆在自己脸上的帕子,不好意思道:“妾的确有错。”

“说!”楚庭深可能是真的怒了,现在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非但如此,他还像是怕沈绾心不够尴尬一般,一翻身,就上了她的床榻,拉了她的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道:“你现在就站在那里,给爷好好解释着,解释的不满意,今晚就别想上榻了。”

“不上就不上!”沈绾心在心里叫嚣着:“谁想跟他同枕一榻啊!开玩笑!”

只不过,这话也只能想想罢了,面子上,她还是要乖乖的垂了头,有些委屈,有些认真的说道:“谁让爷记不住妾的名字呢!”

“哦?”这么说你还有理了不成?”楚庭深冷着一张脸,不怎么乐意的哼哼着:“别告诉爷,你之所以送爷帕子,就是为了让爷记住你的名字。”

“那真抱歉。”沈绾心有些无奈的说道:“您还真是猜对了,妾的确是想让您记住妾的名字,所以才绣了那帕子,至于为什么会有第二条,其实,那一条是有些残缺的。”

“残缺?”楚庭深有些兴味的问道,很明显是被那两个字吸引住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竟然敢送一条残品帕子给旁人。

“这个……”沈绾心顿了顿,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妾不喜欢二夫人,所以自然不愿花心思为她准备献礼,而且,妾为她准备的是另一条帕子,然后,刚好听见爷又不记得妾的名字所以”

“所以你就偷龙转凤了,将原本自己用的帕子当了献礼?”问到这里,楚庭深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所以说话之间,也带了一些轻松的意味。

“是,爷猜的不错。”沈绾心红了红脸,也没有隐瞒他的意思。

“嗯。”楚庭深听她这么说,只是点了点头,就再没了后话。

看着他闭着的眼睛,沈绾心再次陷入了为难状态中。

他怎么睡到这里就不起来了呢!这让自己可怎么办!两人总不能同睡一榻吧!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终究,也没有熟到那种地步的。

越想,沈绾心就越为难,到最后,她甚至已经有了要一夜不睡的想法。

但就在她准备退到外室去看账本的时候,床榻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沉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看账本。”沈绾心停下了步子,如实相告。

“大晚上的,看什么账本,上来!”楚庭深语气不怎么好的说道。

“妾不敢。”沈绾心站在了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哼!你是要爷下去抱你不是?”楚庭深最见不得她那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真是不舒服的厉害。

想着,他就那么可怕吗?看她躲的勤快的。

“妾还是不敢。”沈绾心依旧是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脸上尽是恐惧之色,不往前,也不往后。

只是片刻之间,楚庭深就从后面拦住了她的细腰,一言不发的提起了她,往床塌上扔去。

沈绾心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就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眨巴着一双大眼,望着还没来得及上榻的楚庭深。


  ☆、【第068章:在你的心里,爷做啥大事】

  “你,你别上来。”沈绾心看着正准备迈步的楚庭深,有些急切的的喊道。
  这时候,别说称呼了,怕是她连自己眼前的人是谁都要忘了。
  “哦?爷为什么不能上去?”楚庭深眯了一双凤眸,有些不悦的问道。
  床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他怎么就不能上去了,这不是天大的玩笑吗?
  “你说过的。”沈绾心昂着头,挺着胸,继续补充道:“我还没到十六岁,你不可以和我同房的。”
  “此同房非彼同房。”楚庭深望着面前的女子,看了很久,才有些促狭的解释道。
  “反正都是同房就是了。”沈绾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她不想的,是跟他相处。
  更何况,旁人看的可不是他们怎么同房,她们更在意的,只是她和楚庭深有没有同房。
  “你!”楚庭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原本的好心情也是荡然无存。
  “妾知罪。”沈绾心跪在了床榻之上,谦虚的认错,但是从头到尾,却都没有改正的意思。
  端的就是虚心认错,坚决不改。
  楚庭深见她这模样,也是怒了,但是又无话可说,只能一甩袖子,愤恨的离去,想着以后不管是应谁所求,她都不会再踏进这清凉阁了。
  楚庭深走了之后,沈绾心才舒了口气。
  其实,她倒不是不愿意接近楚庭深,只是现在后院已经有两位怀着身孕的主子了,要是再出了他们同房这事,那估计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而且,在不确定,各房夫人实力的情况下,她根本就不敢走得宠这一条路子。
  因为只要一个不小心,她便会尸骨无存。
  因为整个后院里,只有她一个人是没有家世支撑的。
  所以,她现在更愿意做的,是隔岸观火,看着大夫人和薛初见斗,看她们谁能生的下府中的长子,或者,谁也生不下。
  到时候,再做打算。
  再说,她还有另一份顾虑,就是她根本就不想有孕,而一旦同房,一不小心,就会有孩子降临的。
  这一点,她根本就承受不起。
  所以思前想后,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认真处理好手里的账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这么想着,她的心也就沉静下来,撩开被子,便钻了进去。
  闭上眼,丝被上还有楚庭深的一些味道,淡淡的,像是酒味。
  难道他喜欢喝酒?沈绾心静静的推测着。
  同时也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亲手酿一壶桃花酒。
  等明年春天,再送给某人。
  估计等到那时候,长子之争也该完结了吧。
  长夜漫漫,沈绾心虽悠悠睡去,但书房里的灯,却是彻夜未免。
  盛世坐在专为他准备的楠木椅上,笑道:“真没想到,你那信纳的夫人还挺厉害的,竟然会把你赶出来。”
  “你那钱陵歌不也是厉害得很嘛!看看你,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楚庭深哼了一声,话说得极毒。
  “哈哈,你完蛋了!”盛世倒没有在意他提起的陵歌二字,而是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竟然将注意力放在了骂我的份上,而没有辩解你和她之间的事,看吧,我就说你们之间是有几分猫腻的。”说着,就贼贼的笑了起来。
  竟然是,没有一点儿世家公子的风范。
  “混说!”初听说呢瞪眼,只撂下这两个字就不再理他。
  书房的灯一夜未灭,楚庭深处理着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而盛世就坐在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外加避难。
  其实这原本也没什么,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楚家上下就传遍了楚庭深和盛世有断袖之癖。
  听到这消息的楚庭深,脸一下子就黑了。
  因为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所以根本就没办法禁言,只能一个人生着闷气,顺便一脚把盛世踹出书房。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的扬言,鬼使神差的就进了清凉阁。
  高高傲傲的对沈绾心道:“要不你去书房伺候,要不就是阿善,你自己选。”
  “我选前者。”沈绾心 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前者。
  这倒不是因为她突然之间转性了,而是因为,她不想再让善善去冒险了。
  楚庭深针对的,本来就是她,何必要牵累到别人的身上呢。
  于是,从这天起,沈绾心就成了楚庭深书房的常客。
  磨墨,铺纸,拿书,记录什么的,都交给了她做。
  当然这些活倒也没多重,无聊的时候,她便躲在书架后面看书,各种各样的野史杂记,地理风物,她都有涉猎。
  这天,和往常一样,他看他的账本,圈圈点点,她藏在书架后面看书。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一脸不屑的嘲讽道:“这就是你的品味?”
  “怎么了?”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沈绾心也知道面前男子虽然毒舌,但终究却不是个拘礼的人,所以言谈之间,难免就随意了几分。
  “俗!”楚庭深抬手戳了戳她手里的那本书,吗,漫步经心的评价道。
  “这是爷的书。”沈绾心低头,态度很淡然。
  虽然她不会骂人,但不代表,她不会吵架啊!
  所谓吵架,不就是用最短的话,戳到对方最厉害的痛脚吗?
  他说她品位低,看三俗之书,但问题是,这些书是他的啊!要是没他的允许,这些书估计也是进不来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庭深也学着她的样子,靠在了书架上,意味不明的问道。
  “就是字面意思。”沈绾心接着翻手里的书,表情有些清淡,直到翻完了一个章节,她才收起了书,偏头问道:“爷不用忙正事了吗?”
  “暂时不用。”楚庭深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的问道:“对了,你一直说爷是做大事的人,那么,在你心里,爷究竟是做什么大事的。”
  “爷是要妾举例子吗?”沈绾心将书抱在了胸前,微微仰头,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俊脸,眨着一双琉璃目,浅声问道。
  “你可以这么认为。”楚庭深笑了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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