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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官途-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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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陈港生打完电话回来,看到这情形,忍不住轻声道:“这什么年代啊!还是不是咱们党的天下了?怎么跟做梦一样?老鼠不怕猫了?”

    林安然心里更是沉重,这么看来,太平镇还真不是一般的乱。怎么有这么一个地方?和市区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就像林安然以前在美国西部牛仔片里看到的那些蛮荒小镇一样,无法治、无秩序,只有强权。

    他越来越感到自己担子更重,心想这赵奎还真会挑地方,全市上百个镇,哪个镇不挑,偏偏把自己安排来太平镇。

    警车很快就到了肥东大排档,在路边停下,车里的警察脑袋往外一伸,一看,缩了回去,好一阵了才又伸了出来,在车里喊道:“大飞,偷鸡,不要搞事啊!”

    另人更掉眼镜的一幕出现了,大飞和偷鸡都朝警车走去,站在警车旁,手里居然还拿着刀,俩人好像见老朋友一样,和警车里的警察低声谈着什么。

    林安然和陈港生对望一眼,陈港生苦笑摇头,觉得这情形怎么看怎么荒诞,说:“是不是拍电影啊!?港产警匪片?讲数?”

    林安然笑道:“怎样?你有没有后悔跟我来这里了?这副镇长,可不好当啊。”

    警车很快开走了,偷鸡和大飞回到大排档里,吩咐手下的人收起家伙。

    两人各占了两桌坐下,虎视眈眈看着对方。

    林安然对陈港生道:“打不起来了,咱们走吧,是非之地。”

    陈港生叫来肥东,买了单,俩人正准备走。

    大飞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两人面前,打量着两人说:“慢着!刚才是不是你们打的报警电话?”

    

第342章 被遗忘的角落

    看着前来兴师问罪的大飞,林安然知道这场冲突显然避不开了。整个大排档里只除了大飞和偷鸡的人,就剩下自己这一桌了。

    在大飞眼里,肥东是绝对不敢报警的,而且肥东也十分清楚,报警根本就没用。

    自己的人和偷鸡的人也不会报警,谁会贼喊抓贼?

    剩下的只有这角落里的一桌,那两个看起来穿着斯文的年轻人,在大飞看来,一看就知道不是本镇的人,估计是市区来的游客,不知道好歹居然敢报警了。

    拦下林安然和陈港生,大飞无非是想找点场子。

    混偏门的,没一定利益冲突不会轻易对别人下手,但对那些不知死活冒犯自己的,就必须下重手。什么叫混社会?混社会就是要让所有人明知道自己犯法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不过,大飞马上发现自己有些失望。

    站在自己面前这个男的,在他眼里看不到一丝的慌乱,这让他失望之余又有些惊讶。

    林安然摊摊手,说:“请问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肥东对林安然印象不错,刚才自己和他蛮聊得来,况且林安然是自己店里的客人,他可不想让林安然在这里血溅当场。

    “大飞哥,大飞哥……”肥东上来求情道:“这是游客,来我店里消费的,麻烦给点点面子,今晚单子我免了好吗?”

    大飞转过头,看了看肥东,又将目光投向自己的那帮手下,戏谑道:“哟呵!有人做嫁娘了!”

    细龟从后面摸上来,一脚就踹在肥东的腰身上。

    “你他妈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让大飞哥给你面子?!”

    肥东一个踉跄,撞在前面的一张桌子上,不过人还是硬撑着一张笑脸,说:“是是是,我不是个东西。”

    细龟嚣张道:“这样,从大飞哥裆下钻一趟,大飞哥就放你一马。”

    说罢,指指大飞的两腿间。

    大飞伸手就往细龟脑袋上狠狠拍了一掌:“妈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细龟挨了一掌,吃了痛,连连道:“是是是,大飞哥自己做主。”

    大飞转过头来,扎了个马步,指指胯下说:“肥东,钻一个,我就放过这两不识抬举的家伙。”

    肥东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捂着刚才被细龟踢伤的腰,神色黯然。

    胯下之辱,在华夏国可谓是男人最耻辱的事情之一。

    大飞的喽啰顿时来劲了,起哄嚷嚷着:“钻!钻!钻!”

    就连偷鸡的手下,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跟着叫唤:“钻一个!钻一个!”

    陈港生已经快气炸了,这真是什么世界了?!虽然这不是什么光天化日,好歹也是朗朗乾坤呀!怎么就没人管了?

    他扫了一眼周围,就连远处做小生意的商贩,也都躲进了偏巷里,远远看着,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说句公道话。

    周围楼房上,倒是有人,可都是围着默不作声看热闹的,竟然每一个人报警?

    可是,报警又有什么用?警察刚才不是来了吗?还不是一样?

    陈港生急了,说道:“反了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他是新来的镇委书记!”

    吵闹的声音顿时静了下去,陈港生心里一喜,以为镇住了这帮小混混。

    没想到片刻之后,更大分贝的笑声轰然而起。

    “镇委书记!?哈哈哈哈……”

    “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妈的俩游客装书记!”

    大飞打量着林安然,第一感觉是太年轻了,以前的以前袁书记他也见过,都将近五十了,现在的镇长朱得标也四十好几了,这年轻人恐怕年龄和自己差不多。还镇委书记了?肯定是装的嘛!

    他嘎嘎怪笑着,脸上的疤痕就像一条扭曲的蚯蚓一样难看,说道:“镇委书记怎么了!?告诉你!在这太平镇上,就算镇委书记来了,我大飞也不怕!白天是你们当官的说了算,晚上这里我说了算!还跟老子装什么镇委书记!”

    边说着,便抬脚直踹向林安然的腹部。

    陈港生大吃一惊,想拦也拦不住。

    肥东更是眉头一皱,别过头去,不忍再看下去。

    “哎哟——”

    一声惨叫响起,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林安然要吃亏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所有人都十分熟悉的声音。

    不是林安然的,是大飞的。

    林安然根本就没躲大飞的那一脚,而是直接就一个撩档腿踢在大飞的两个蛋蛋上。

    大飞顿时像被人硬生生将两颗蛋蛋从两腿间扯下来一样,顿时裆部一麻,然后一阵剧痛,几乎将他疼晕过去。

    人马上跪了下来,眼前一花,觉得自己的脖子上被铁环箍住了一样,马上呼吸都困难起来。

    林安然斯斯然从他手里拿过那把半米长的西瓜刀,没事人一样,看着面前的那帮傻了吧唧一样的喽啰。

    所有人眼眶都大了两倍,几乎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

    一直注意观看的人其实是看清楚了。大飞的脚还没提到人家身上,人家的脚就踢到他的蛋蛋上,人马上就废了,软趴趴跪在了地上。

    对林安然来说,这简直就是条件发射一样。撩档,在武侠小说里是很下乘的武功,不过在现实里,尤其在侦察兵中,确实极其有效快捷的一个招数,许多的侦察兵捕俘格斗动作里都会有撩档、刺眼、击打要害关节等动作,其目的就是让敌人最快时间内丧失战斗力和反抗能力。

    大飞觉得自己现在话都说不出来了,两眼前一会儿漆黑一会儿又满天金星,跟冰火两重天一样,疼得欲生欲死。

    等大飞的手下反应过来,闹哄哄围了上来,偷鸡却纹丝不动,甚至阻止自己的手下动手,干脆坐到一边看热闹。

    反正事不关己,况且大飞刚才刁难自己,又吞了自己十箱的走私香烟,自己是十分乐见他吃苦头的。

    看着冲上来的喽啰,林安然拿着刀,轻轻在大飞的膝盖上敲了敲,说:“这里是半月板,我一刀可以将他削下来,它连着韧带,即便以后愈合了,你走路也不利索了。”

    又用刀背敲敲大飞的脚后跟上方,说:“这里就是脚筋,从这里砍下去,只要稍微用点力,脚筋就断掉。你们出来混的,都知道挑脚筋吧?砍是一个道理,治好了也是个半残废。”

    最后,用一种很温和类似商量的口吻问大飞:“你手下如果再动一下,我先砍了你的脚筋,如果他们还敢上来,我就切了你的半月板。”

    大飞何曾听过有人这么淡定,像是老师给学生上课一样谈这些血腥的事情?

    他嘴唇微微抖了几下,冲细龟他们喊道:“都别过来!”

    又偏着头对林安然说:“大哥,有话好说啊,这里是我的地盘,你砍了我,自己也跑不掉。”

    林安然用刀背轻轻敲了敲大飞的脑袋,说:“你错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真的是镇委书记,懂?这里——是——我——的——地——盘。”

    大飞浑身颤抖了一下,终于相信这个拿着刀跟自己上解剖课的年轻人真的是镇委书记。

    林安然也不搭理大飞,对陈港生说:“打电话,让朱镇长同志派出所,让所长亲自过来!马上!”

    陈港生赶紧拿起手机打电话去了。

    林安然看着已经彻底怂了的大飞,说:“看你也不像这么怕死的嘛,看这刀疤,啧啧,多长……要么,让你手下上来试试好了。”

    他挑衅一样对着细龟道:“别管你老大了,上来试试。”他今天是彻底恼了,太平镇出奇混乱的状况,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的治安状况已经让他足够恼火,这里的老百姓都不知道平常怎么过的。

    官员来收费,混社会的上门欺辱,林安然有一种极其强烈的责任感,就是要让太平镇彻底太平下来。

    细龟被林安然一挑衅,顿时有些落不下面子,看了看手下的人,十多个,心想咱们一拥而上,你就算是吃过点夜粥也要吃亏吧?

    大飞看着细龟神色不对路,赶紧喝道:“妈的,细龟你王八蛋别上来!退下去!”

    又偏头对林安然哀求道:“大哥,别开玩笑了,我这疤痕是小时候淘气从树上摔下来被树枝挂的,我本人一点不狠,不狠。”

    正说着,忽然一辆黑色的皇冠车吱一声停在大排档边,车门开处,朱勇急急忙忙下车往大排档里跑。

    小混混们见了他,一个个都叫了起来:“勇哥!有人跟我们过不去!”

    朱勇一看,认得林安然,心里顿时就吓慌了,这个姓林的,真不是好惹的,第一次见自己,就让自己没了一辆轿车,这回自己手下还跟他对上了,这不知道又要损失几辆轿车了。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新买的皇冠,转头对着那群小混混骂道:“勇个屁哥!谁认识你们这些人渣败类呀!就算一个镇上见过面,咱也跟你们没那交情不是?!”

    他赶紧撇清关系,心想这时候叫自己勇哥,其实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了!?

    他走到林安然面前,恭敬道:“林书记,对不起了,这……”他指指跪在地上的大飞,说:“这是我们青云山庄的保安部的工作人员,平时就喜欢瞎混,不是什么太坏的人,刚才是不是冲撞你了?我给你教训他!”

    说罢就扬起手掌,往大飞脸上没头没脑打下去:“让你不学好!让你不学好!”

    林安然知道朱勇肯定是这些家伙的头,不过他也不戳破,这事以后慢慢算账,于是松开了手,站到一旁看朱勇表演。

    所有人又傻了,包括偷鸡和他的手下也是如此。

    这人还真是书记,这下子可闯祸了,不过偷鸡还是很高兴的,起码自己没有对这个书记有什么大不敬,否则就引火烧身了,现在他是幸灾乐祸,看着大飞倒霉。

    朱勇打了一阵,警察和朱得标也赶到了。

    派出所长孟华亲自到场,一看这阵势,觉得自己也下不了台了。新书记第一天上任,就让镇上的这些小流氓给围了起来,自己这个派出所长恐怕要挨板子了。

    朱得标是从青云山庄赶过来的,陈存善刚走,财政局的人还在里头玩得乐不思蜀,本想陪晚一点,没想到手机响了,接通了就听到这种事,心里大喊着要糟,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第343章 夜访

    太平镇派出所灯火通明。

    外头很吵,所长办公室里烟雾弥漫,孟华抽着烟在房里来回转圈子。

    林安然对于孟华来说,既是福星,又是煞星。

    两年多前,正是托了林安然的福,原本担任副所长的孟华在梁民被免职后被任命为太平镇的派出所长。

    梁民是飞来横祸,孟华喜从天降。

    不过,这一次,林安然在太平镇上任第一天就遭到当地的小流氓围攻,孟华一想到这里,额头上忍不住就渗出一层汗珠。

    林安然是什么人?孟华太清楚。当初就连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惊动了,巴巴地从县城赶过来给林安然一行人道歉,还送了两套度假村的别墅才了事。

    这人好像和军方也有很深的关系,听说是从战场上回来的,还在军委里担任过首长的贴身警卫。

    如果这事捅到县里……

    孟华手一抖,一截长长的烟灰落到地上。

    大飞和偷鸡都被抓了回来,小喽啰们也抓了几个,其余的没什么事就放了。

    偷鸡觉得自己很冤,妈的,自己坐在一边隔岸观火,怎么也被稀里糊涂给逮回来了?平常派出所很少很自己这些人过不去,今天孟华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像个吹涨了的气球,一戳就爆。

    “吵什么吵!?”孟华出现在派出所门口,回过身交待值班的民警:“这些王八蛋再吵,一起关进去!”

    在派出所干警办公室里吵吵嚷嚷的小混混顿时傻了,马上没人敢吭声了。谁都知道,大飞和偷鸡之所以能在镇上横行,无非是身后站了个朱勇,朱勇身后又站了个朱得标,而朱得标身后是陈存善。

    至于县长身后是谁,小混混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太平镇上能为所欲为,足够了。

    偷鸡听在干警办公室旁的羁留仓里听见孟华的声音,顿时跳着脚喊冤:“孟所长!我冤枉啊!我只是去那里吃宵夜啊,凭什么抓我!?”

    孟华被他一叫,更加心烦,本来就一肚子鬼火,正想找人干架,所里的干警从大排档里抓人回来,谁见了所长都避着走。

    此时见到偷鸡不识好歹在这种风头火势之上去招惹孟华,都惹不住偷偷拿眼去瞄孟华,看他有什么反应。

    果然,孟华马上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刷一下就从干警的桌上拿了一根电警棍,往羁留仓里怒冲冲去了。

    值班的赶紧缩了缩脑袋,对另外一个同事打了个眼色,两人站起身,又不敢去羁留仓那边,在门口对着里头探头探脑地看。

    孟华背着手到了羁留仓门口。

    偷鸡见到孟所长,大喜,叫得更欢了:“孟所长,冤枉呐,放我出去呐。”

    他抓着铁门摇了又摇,铁门哐当哐当响,孟华眉头一皱,伸出电棍去就在门上电了一下。

    “啊——”

    偷鸡一声尖叫,脑袋里麻了一下,抓着铁门的手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捶了一下,顿时退了几步,撞在了墙上。

    孟华阴着一张让人窒息的脸,说:“妈的,你们这几个王八蛋,把我还惨了,再吵,我往里头倒水再电!”

    偷鸡顿时脸色就白了,羁留仓里其他几个被抓回来的小混混顿时就噤若寒蝉,原本不想喊冤的更不敢喊,原本打算喊冤的一看这情形,到了嘴边的话咕嘟一声又吞了回去。

    孟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妥。刚才在大排档那会,林安然等他们抓了人,就径自回家去了,朱家父子也跟着去了镇政府宿舍,也许是给林安然解释什么去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镇委书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镇长朱得标当然要去解释了,他自己的宝贝儿子毕竟牵涉在这件事里头。

    不过朱镇长去了林书记那里,会不会为自己也解释解释?这就很难说了。

    孟华算不上朱得标的心腹,梁民倒台后,他上了台,当时原镇委书记和朱得标斗得厉害,孟华做人小心谨慎,选择做了个骑墙派,专做见风使舵的事。

    对于朱勇所做的非法勾当,孟华也是知道的,这些混混跟着朱勇在镇上横行霸道,他更是知道的。

    不过忌讳着朱得标,又想保住这来之不易的所长乌纱帽,也只有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没闹出啥大事来,也就算了。

    没想到真是赢了一句老话,姑息养奸呐!这帮家伙现在可好,居然围攻了镇委书记林安然,自己这下子可就是被夹在火上烤了。

    一个镇的治安状况如此不堪,首当其冲不用想都是镇的派出所长问题。

    一想到这里,朱勇额头上的汗水竟然滴了下来,他心烦意燥地抹了一把额头,暗暗骂道:“什么鬼天气,这么热!”

    思忖片刻后,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个牛皮信封,站在原地想了一阵,毅然关门出去了。

    林安然在宿舍里刚送走朱家父子,和陈港生站在阳台上,看着皇冠车在黑夜中逐渐消失的尾灯。

    他对陈港生说:“你开始还说要打造一个小夏威夷呢,现在怎么想?”

    陈港生摇摇头,有些丧气道:“现在?我的理想降低了许多,太平镇就是个病入膏盲的病人,问题真不少,我现在都开始担心我的工作怎么开展了。”

    林安然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要急,有我在嘛。事情不难办,怎么显出成绩来?你要两看,让你在开发区,做再好,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你看我就算走了,人家杨奇也还是管得好好的,地球没了谁都转。太平镇就不同了,在这把工作做好了,就算是雪中送炭,进一小步,都是成绩。”

    陈港生苦笑道:“也只有这么想了,我现在想想,怕是以后的工作会累死人了。”

    林安然说:“累就对了,舒服是留给死人的。你明天就开始联系下县里的有关部门,了解一下神王液酒厂的实际情况,越详细越好,我听说这厂子都改制两年多了,怎么还没改成功?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能解决的,就从中协调下,促成了,起码可以搞活一个企业。”

    正说着,看到一辆警车驶到了楼下,车门开处,走下了左顾右探的孟华。

    林安然对陈港生道:“你先回房间去,早点休息吧。我估计一时半会还睡不了,喏——”

    他对着楼下扬扬头,说:“有客人来了。”

    陈港生瞅了一眼楼下,看到孟华提着一个大袋子,显然是装了水果之类的东西,笑道:“林书记,这里可是镇政府宿舍哦,你就不怕左邻右舍看到了有什么流言蜚语?”

    他和林安然关系非同一般,而且也知道林安然不是那种敏感的人,便直说了。

    林安然看了一眼陈港生,意味深长道:“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要多来我这里坐坐。”

    陈港生回了房,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林安然那句话到底什么用意?

    让大家都知道,要多来书记家坐坐?这些人来,肯定不会空手而来,这样一来,岂不是平生事端?

    孟华上了楼,贴在林安然房门前,贼头贼脑听了一下,虽然在楼下没看到朱家父子的车,不过还是谨慎点好,撞到了一起,话就难说了,大家都尴尬。

    听了半天,里面没一点动静。

    孟华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喉咙,敲了门。

    里面传出林安然的声音:“谁?”

    孟华又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尽量恭敬又不是缓和的语调说道:“林书记,是我,太平所的孟华。”

    门开了,林安然一脸惊讶道:“哟!是孟华同志呐,进来进来,别站着。”

    把孟华让进屋里,林安然给他倒了杯水,说:“这么晚了,孟所长找我有事?”

    孟华心里暗自嘀咕,这林安然怎么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刚才在大排档还被人围攻了呢,怎么现在从他脸上找不到一丝一点痕迹了?

    由此,孟华更加确定一条,这林安然真是不好惹。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林安然别说不叫,甚至连表情都看不出,这岂不是要吃人了?

    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屁股下有些发热,像坐在了火炉上。

    他赶紧放下杯子,说:“林书记,今晚的事情我实在是抱歉,是我工作做得不好,不到位。我愿意接受组织的批评。”

    孟华也不是个傻瓜,以进为退也是一招好棋。横竖事实都摆在面前了,与其毫无用处地推诿,不如向前一步自己请罪。

    他故意用了“愿意接受组织的批评”里有两重意思。一重是拍林安然的马屁,实际上他对林安然这么说,就是把林安然比作“组织”,组织是什么?组织是至高无上的。

    第二重意思嘛,当然就是“批评”二字了,批评是口头上的,处理是行动上的。孟华很滑头得选择了批评,丝毫没提自己的工作实际上已经是渎职了。按照规定完全可以处理了。

    林安然哈哈一笑,说:“孟所,事情别放在心上,我刚来太平镇,虽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不过我知道你们公安工作难做。尤其在这种偏远小镇,条件苦、福利差、关系又复杂,我理解,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孟华心头一松,不过还是怀疑林安然是不是在放烟幕弹,不放心道:“林书记,你真的不怪我?”

    林安然拿着水杯喝了口水,心想,如果真就这么说不怪他,孟华这种人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以孟华的个人经历来说,肯定不相信天下间有这么好的事情,官场上有这么好过的坎,还有这么不记仇的领导。

    于是他换了一种口气,郑重了一些,说:“孟所,我初来报到,有些情况要向你了解,如果你据实回答,我林安然向你保证,绝对不放心上。”

    果然,孟华见他附带了条件,马上就相信了,脱口说道:“林书记请说,只要我孟华知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隐瞒。”

    

第344章 偏门生意

    林安然见孟华得轻松,心里暗笑,说:“我想知道太平镇上这些混混是怎么一回事。”

    孟华果然愣了,嘴皮子动了一下,刚想开口,话到嘴边似乎又咽了回去。

    林安然打量了他一眼,提醒道:“我意思是,他们似乎在走私,是怎么一回事。孟所长,你不是要和我坦诚相对吗?希望你不要对组织上有什么隐瞒。”

    他现在是将孟华刚才的话完全又压在孟华自己的肩膀上了,你不是把我当作组织吗?好,就看看你对组织忠诚不。

    孟华是左右为难,林安然是好糊弄的?明显不是,况且刚才抓回来的小混混问了话,从口供里就能看出,林安然在肥东的大排档里不是一时半会刚到的那种,而是静静坐在边上从头到尾看了个一幕不落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对于孟华来说太清楚不过,交货日,这些家伙今晚刚从北川省走私了好几十箱的进口香烟,按照规矩,要和朱勇结算。

    如实说,则得罪朱得标;不如实说,就是扇自己耳光。而且更严重的是,林安然显然在逼着自己选择,站在他那边还是站在朱得标的那边。

    现在轮不到孟华做主了,就像玩梭哈,现在加多少筹码是林安然说了算,自己只有权选择跟还是不跟。

    所有成功的官员都是数学的天才,这点毋庸置疑。

    审时度势,其实就是一种计算,数学家用阿拉伯数字计算,官员用权势计算。

    孟华飞快地在脑子里衡量了林安然的资本,又称了称朱得标在官场上的重量,很快得出了一个答案。

    “林书记,我孟华是个党员,对组织忠诚是原则问题。”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我将太平镇这边的黑道偏门生意给你说一说,你就对这一切都明白了。以前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有心而无力啊。不过以后,我可唯你马首是瞻了,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

    林安然当然要给点鼓励,说:“好!以后我也一定支持你的工作。”

    孟华稳了稳心神,开始滔滔不绝地将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

    太平镇虽然经济欠发达,但是地理条件却很奇特,是南海省和北川省的交接,而北川省则和东南亚某国交界。从太平镇往西走,一百多公里就能达到北川省一个叫北港的海滨城市,北港市和东南亚Y国只隔着一条小河。

    当年林安然就在那里上的战场,88年最后一次两山轮战之后,Y国忽然发现自己国土上已经满目疮痍,继续发展。于是和华夏国又坐到了谈判桌边修好,两国达成了贸易通关的协定。

    由此,Y国的边民大量涌入。北港等口岸进入Y国经商旅游的人员也为数不少,仅1989年至1991年几年就共有86。4万人次。

    过境人员骤增,为南洋“双喜”、“希尔顿”、“健牌”、“总督”、“555”、“万宝路”、“吉利”等外烟进入北港一带乃至北川省内地提供了方便。

    90年代初期开始,从Y国每月进入国内的外烟月进量多达3万件,其中有不少是走私的。

    而朱勇则是利用了这个大好的时机,在走私香烟的活动力分了一杯羹。

    太平镇岛屿多、地段偏僻,从太平镇到北港市的公路十分平坦而且好走,反而是从滨海市区甚至城关县城到太平镇的路十分难行。

    从北港市走私香烟到太平镇,有两条路,一条是水路,走北部湾;一条是陆路,走国道。

    北川省的海警边防支队不能跨省执法,通报上级后再和南海省协调好,战机已经贻误,飞艇早就不知所踪。而进入了滨海市水域,这边的海警边防支队对这些闭着眼睛都能在黑夜中航行的本地渔民后代也是无可奈何。

    太平镇海域有十几个岛屿,随便进入哪个都难觅其踪。

    朱勇充分利用了天时地利人和,船在两省水域交界或者公海处交货,让后用大马力的飞艇运回太平镇。只要进入了太平镇的范围,在镇长朱得标的刻意庇护下,加上本地村民和混混的帮助,基本就很难再查获。

    最初,朱勇是以搞养殖业的名义,在农业基金会贷款三十万元开始走私的。几年间,朱勇就彻底发家了。不但口袋鼓了,势力也涨了,在太平镇乃至整个城关县城的黑道中,他都算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林安然早年第一次太平镇碰到朱勇的时候,这位镇长公子才刚涉足这个偏门,属于起步阶段,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问孟华:“你们派出所,难道就不管?”

    孟华说:“管?怎么管?现在市里县里都有打私办,打私主要是他们负责;在海上是边防海警负责;在码头是海关负责,我们公安系统的,说到底就是个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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