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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官途-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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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找死(一)

    尚东海的猜测果然没错,朱勇真的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身边还是带着几个公安。

    林安然一行人饭刚吃完,正坐在桌边聊天,门口就传来朱勇鸭公一样嘶哑的声音:“是这几个,就是他们!梁所,赶紧把这些人扣起来!”

    朱勇口中的梁所长是个四十出头的微胖中年人,小眼睛贼亮,滴溜溜地转,一张脸上都是横肉,若不是穿着警服,一眼看去像匪多过像兵。

    梁所长原名叫梁民,是太平镇的派出所所长。提拔上来的时候受了朱勇的父亲的恩惠,所以梁民一直感恩戴德,对于朱得标的独子朱勇,梁民虽然知道这厮不是个好鸟,但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也算客气。

    这两年,朱勇贩烟赚了钱,对于手握太平镇治安管理实权的梁民自然少不了兜搭,隔三岔五没事就往派出所跑,又请吃又请喝,偶尔还给梁民塞点钞票,说是赞助派出所的汽油费,俩人之间自然而然结成了猫鼠联盟。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梁民对朱勇的事不得不上心,不看老子看票子嘛。今天恰巧在所里值班,见朱勇带着自己一帮虾兵蟹将气急败坏跑进派出所,心想这小衙内肯定出事了。

    朱勇开口就说自己被人打了,吃了大亏。梁民起初以为他和镇上别的小青年怄气,因此表现得十分义气,又拍桌子又喊人,一副马上带队抓人的架势。

    临了,再一问,听说打朱勇的这帮人竟然开着军牌的奥迪,另一辆虽然是地方牌照,可是也是滨海市少见的奔驰车。

    他好歹也是官场上见过些场面,比朱勇要滑头许多,很清楚能开这种车的人岂是泛泛之辈?口气顿时就软了许多,赶紧把朱勇扯到一边,又详详细细问了一次。

    问完了,心里就没底了,万丈豪情都从叫板地下淌掉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在办公室里像头拉磨驴一样转了十多分钟,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感觉这事有点儿悬。

    朱勇瞧出了他的胆怯,激道:“梁所,平常吃饭喝酒你老拍胸脯,这回有事你咋就不敢吱声了?”

    梁民心里恼火,心里暗骂,你个小白痴懂个屁!老子吃盐比你吃米还多!嘴上却还得敷衍,说:“小勇你不知道,这部队的人可不好招惹,你容我再想想怎么处理,一定给你讨回面子。”

    想了半天,忽然想起这太平镇十多公里外的荒郊野岭上就驻扎着一个两栖步兵团,由于太平镇离这团部最近,所以当兵的常来镇上买日常用品,有兵的地方就有纠察,团部纠察周日常来镇上巡逻,检查士兵的外出证和请假条还有军容军纪。

    梁民是镇上的派出所长,理所当然和军务科的管纠察的几个军官混了个熟脸,想到这里,马上找出号码,把电话挂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军务科的一个姓周的副科长,梁民假意寒暄几句,就言归正传,问:“周科长,我想向您打听下一个军牌号码。”

    周科长很爽快,说:“你说说看。”

    梁民捂着话筒,问了朱勇那奥迪军牌的号码,然后赶紧报了过去。

    周科长听了大吃一惊,说:“那可是司令部首长的车牌,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梁民比他更吃惊,首长的车牌?!莫不是那些人里有军区的首长?想到这里就暗骂,朱勇真是只猪,他老子真没把这名字起错,还是一只有勇无谋的猪!得罪了军区的首长,还敢来叫自己帮忙,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扯么?

    那边周科长又问:“你在哪看到这辆车了?”

    梁民说:“这车在镇上呢,几个年轻男女开着,在海边吃饭。”

    周科长听了就笑,说:“不可能吧,这车一般都是接待首长用的,如果有首长来太平镇,怎么我们不知道?”

    梁民听了大喜,难道真是朱勇说的那样,估计是冒牌货?这几年,捞找钱的地方小老板为了显示身份,喜欢弄假军牌挂上装威风,部队多次通报地方,让他们留意地方车辆虚挂假军牌的现象,加大查处力度。

    如果是假军牌,那可是撞上大水鱼了。车子可以扣查,证实是假的,可以无限期扣押,如此一来,这车就名正言顺可以自己所里私用了,即便这车的主人找了关系来取,自己也能落个人情,还能敲上一大笔罚款。

    想到这里,心情顿时大好,喜滋滋向周科长道了谢,挂了电话。

    跟周科长通了电话,梁民心里顿时底气大增,赶紧集合了人马,在朱勇的带领下到了胖四叔的饭店。

    在林安然看来,朱勇真是找死,如果他知道着桌上随便一个人的身份,估计都不会想招惹这种麻烦。人最怕就是无知,因为无知所以无畏,因为无畏所以容易作死。

    梁民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口气不咸不淡,上来就问:“外面那车是谁的?”

    尚东海笑道:“哪辆?”

    梁民指指哪辆奥迪军牌,说:“挂军牌那辆。”

    秦安红喝着茶,淡淡道:“那车是我的。”

    梁民大感意外,没想到这车居然是一个女的在开。小眼珠一转,细细打量了一遍秦安红。这女人看起来有点年纪,不过保养似乎很好,看不出实际年龄,人长得十分漂亮,看起来平静如水,却有种摄人的气场。

    不过怎么看都不像部队的,穿着时髦不说,头发稍稍电过,还化了些许淡妆。于是有了点底气,估计是做生意的,可是没摸清秦安红的底,又觉得这女人气质非凡,不敢不客气,说:“请问这位女士,你是军人的吗?”

    秦安红想都不想,摇摇头。

    梁民暗自一喜,不是军人,开军车,本身就违规了,可还是耐着性子问:“这车,有证件吗?”

    秦安红说:“应该有,不过我没带在身上。”

    这话可就显得有些模棱两可,即没说没有,也没说有。

    梁民心里暗笑,应该有?怕是没有吧?在她看来,秦安红就是在掩饰,便道:“如果没有证件,你又不是军人,开军车就是违规违法。麻烦你跟我们回去一趟吧。”

    皮小波在边上按捺不住,呼地站起来,说:“你们是不是找死!秦总的车都敢查?!”

    秦安红说:“没事没事,小皮你坐下,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是公民的责任。”

    梁民见皮小波称呼秦安红“秦总”,更是高兴,确定这就是一商人,说:“不错,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嘛。”

    在场的人里只有林安然和尚东海看明白了秦安红的意图,钟惠和王勇也忍不住要发作,林安然赶紧给他们丢眼色,让他们不要吱声。

    为了防止林安然他们中途逃跑,梁民让秦安红交出钥匙,让自己带来的手下开车回去。

第188章 找死(二)

    林安然看看门外,见派出所只来了一辆三轮的侉子,便道:“你让我们坐哪?”

    梁民指指外面的车斗,说:“坐那去,挤挤就是了。”

    林安然道:“为什么不能让我们自己开车去派出所?”

    梁民哼了一声,说:“你见过让嫌犯自己开车的吗?”

    林安然正要发作,秦安红伸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脸上闪过一丝冷意,盯着梁民,伸出双手,颇有深意问道:“这位警察同志,要不要连手铐也带上?”

    梁民被她犀利的目光盯在身上,觉得浑身不自在,摆摆手说:“不用了……把钥匙交出来吧。”

    秦安红微微一笑,向林安然要过车钥匙,递过去,说:“给你可以,我怕你等会求着我拿回去。”

    朱勇在边上嚷嚷道:“哟呵,当着咱们派出所梁所长的面还敢这么大口气,开假军车你还有理了……”

    话还没说完,只见秦安红的目光扫了过来,如同两把刀子一样。朱勇心里莫名其妙一阵慌张,剩下几句嚣张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没敢说出来。

    梁民被朱勇一激,伸手拿过钥匙,摆摆手,说:“走吧,走吧!别耽误时间。”

    林安然对秦安红道:“小红姨,这样吧,你到皮总车上去,我坐他们的车。”

    一行人各自上车,回了派出所。

    梁民让随行的民警将车子停在院子里,然后颇为得意地打量了一番这辆崭新奥迪,心里别提多美。假若他知道,带回来的这些人的底细,恐怕会吓出尿来。

    朱勇更是得意非凡,进了派出所,下了车,像个戏台上的大花脸,走的都是螃蟹步,一脸得瑟,就差没横着走路。

    林安然在车上趁机安抚大家,说让秦安红自己处理,都坐着看戏好了。

    不过大家伙似乎没听他的,到了所里,都借机走开,纷纷借机走开,暗自打了电话。

    秦安红还是一副很随和的样子,梁民亲自笔录,她居然也没发脾气,跟着进了审讯室。

    第一个赶到太平镇派出所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太平镇附近驻军的最高长官吴团长和手下军务科的大小军官们。

    梁民一开始就私心作祟,之所以没让军务科来配合自己工作,就是想私自将车扣下。

    倒是周科长接完了电话觉得心神不定,不由暗自琢磨,梁民在电话里提到的牌照确实属于司令部那辆奥迪100所有。这种进口车在滨海市并不常见,冒充这个牌照实在太扎眼,稍有点常识也不会用它。

    这号码是一辆军区级别的首长用车,出行都是有计划有记录,纠察对这辆车一眼就能分辨出真假,贸贸然将自己的车套上这个牌照,无异于让自己成了活靶子。

    想到这里,满心疑惑的周科长决定还是保险起见,赶紧给司令部打了个电话,问问那辆奥迪是谁在用。司令部回复说是徐司令的一位客人到滨海,安排的用车就是这辆奥迪。

    周科长心里暗叫糟糕,那不成哪辆奥迪是真货,若真让徐司令的客人被扣在太平镇上,作为驻扎在这里的部队,面子上可真是难堪了。

    于是赶紧通报到团长那里。团长正带队在搞野外训练,听了电话马上驱车赶了回来,叫上政委带着军务科的人匆匆赶到了派出所。

    团长姓吴,一眼就认出院子里那辆奥迪正是司令部的车,年初总部首长来视察部队训练,下过这个团检查军事训练,用的正是这辆奥迪,吴团长对此相当有印象。

    妈了个巴子的!司令部的车他小小派出所居然敢扣?

    吴团长气冲冲进了派出所,找到了梁民,一点没客气,劈头就问:“开车的人呢?!”

    看到兴师问罪的吴团长,梁民差点急昏过去。在之前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他接到了好几个县里打来的电话。

    书记、县长、公安局长,挨个将电话打到派出所里,指明让自己接,接了就开骂,喷的自己狗血淋头。这些人平常很少亲自往自己所里直接打电话,书记县长要找自己,一般都是让镇里通报,而公安局长找自己,往往是办公室的人来电通知。

    听见这些顶头上司的声音,梁民就知道情况不妙。而这些领导无一例外都是一副算账的口气,说梁民你是不是扣了一辆奥迪100?人呢?

    梁民支支吾吾说,是……是有那么一回事。在问话呢……

    然后书记、县长、公安局长无一例外勃然大怒,说你梁民混蛋!马上把人请出来,我马上过来!

    公安局长姓李,叫李惠闽,是个炮仗脾气,拿着电话直接开骂,说你梁民他妈就是个猪头!你知不知道你扣了什么人!?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为什么不查清楚就乱扣车!

    扣的什么人?梁民自己都不知道,但现在看来,肯定不是扣了普通商人的车,不然县委书记、县长和局长能一一打电话来过问?而且无一例外都是这副口气?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梁民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软了,看见吴团长怒气冲冲走进来,脑袋轰然一响,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回荡——完了。

    他赶紧把秦安红请出审讯室,坐到办公室里来,刚才的威风劲全然没了,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一指朱勇,说:“秦总,这都是他谎报案情,这才误导了我,在这里给您道歉了。”

    这一句低水平的托词,让在场所有人都哭笑不得。看来这位派出所长已经彻底慌神了,简直是窝里反的架势。

    如今,梁民已经顾不上什么镇长朱得标的面子,也顾不上朱勇平时的小恩小惠了。朱得标不过一镇之长,自己的升迁,他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自己的人事关系还是在县公安局里。

    可是这县委书记、县长和局长,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当场把自己就地免职。何况现在驻军的吴团长也来了,看样子也是来势汹汹,没给自己什么好脸色,这回本想捡个大便宜,没想到捡回了一道催命符。

    他恨透了朱勇,你这没脑子的小衙内可真害苦老子了!

第189章 钱不见了

    吴团长让军务科的周科长联系了司令部,问问开车的是不是个女的。因为车是徐司令亲自调用的,具体用途不会记录在案,司令部没有当场回答。

    一番周折之后,才从徐司令的秘书那里得知,车子是借给以为从京城来的老首长的女儿使用,没有派部队的司机跟随。

    听了回复,吴团长顿时心中有数,走到秦安红身边,热情道:“首长您好,我是军区直属队两栖团的吴志辉,您可以走了,这里我们处理。”他不知道秦安红的具体身份,反正徐司令的老首长的女儿,干脆叫首长没错了。

    秦安红说:“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首长就不敢当了。这位梁所长认为我的车是挂了假军牌,你们来了正好,给司令部挂个电话吧,让他们把证件送过来证明一下。”

    吴团长说:“不用了,我们已经打电话证实过,这车没问题。”他转过头来,换了一副冷淡的面孔,对梁民说:“还要查吗?”

    梁民头马上摇成了拨浪鼓,说:“不查了不查了,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吴团长对秦安红道:“首长,可以走了。”

    秦安红摇摇头,说:“不行,我还不能走。”

    她侧过头去,对林安然道:“安然,你去看看我车尾箱的十万块和机密文件还在不在?”

    林安然心里暗笑,却装作没事人一样,说:“好,我去看看。”说罢从梁民手里接过钥匙,走到外头开了车尾箱,检查起来。

    梁民顿时一头雾水,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林安然在外头故意高声大叫道:“小红姨,东西不见了!”

    梁民差点就软在地上。这车从饭店回到这里,根本没人动过,这一点他自己很清楚。秦安红这是在给自己出难题。刚才扣车的时候,一直以为这是台假军车,压根儿就没当面点验,回到所里也没写扣押清单。这下子,人家就算说车尾箱里放了一车黄金,自己也说不清了。

    秦安红站起来说:“梁所长,你看着办吧。”说罢就欲往外走。

    吴团长怒道:“梁所长,这怎么回事!首长的机密文件哪去了?!”

    话音未落,军务科的军官已经围了过来。

    钱还是事小,这女的竟然说车里有机密文件不见了,人家又是军队里的首长,这罪名就大了去了。现在军队的人就在面前,若说不清楚,恐怕这事地方都处理不了,自己铁定被人押回部队去了。

    眼看秦安红就要出了门口,情急之下,梁民竟然冲到秦安红面前,一把就扑通跪了下去,嘴里呜里哇啦带着点哭腔哀求道:“秦总……啊……不……秦首长,你就放过我吧,我是瞎了狗眼吃了猪油蒙了心,没查清楚就乱扣车……”说完就抬手扇起自己耳光来。

    这情形顿时把众人惊住了。大家看出来了,梁民已经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一个堂堂大男人,还是一镇的派出所长,竟然到了要当众下跪的地步,可见已经是彻底吓傻了。

    秦安红冷冷道:“起来吧,你我年龄差不多,你给我下跪,会折我的寿呢。况且你也是公事公办,没错,一点都没错。”

    话说得平平淡淡波澜不惊,钻进梁民耳朵里却如晴天霹雳,姓秦的女人真是杀人不用刀,软绵绵几句话,自己起来不是,不起来也不是。

    林安然已经又回到办公室里来,扫了一眼已经吓得半死的梁民。心想这人虽然是活该,但罪魁祸首倒不是他,何况余嘉雯是本镇的人,倒也不好做绝了。

    于是上前对秦安红说:“小红姨,我看算了吧。看在小余的面子上,咱们就不追究这位所长了,你看如何?”

    秦安红也不过是借机吓唬一下这位鬼迷心窍的梁所长,倒不是真要整治他,想了想,笑道:“嗯,你决定吧。”

    余嘉雯没想到林安然居然会如此为自己着想,她感激地望着林安然,心中泛起一阵甜意,两片红云不知不觉爬上了脸颊。

    林安然对还跪在地上的梁民说:“起来吧。”

    梁民如逢大赦,赶紧站了起来,连声道:“谢谢,谢谢。”

    这头还没谢完,门外又有两辆车驶入院子,一群人匆匆忙忙下了车,急急脚就往办公室里走了过来。

    进门看到屋里头的众人,领头的两位领导愣了一下,环视一圈,然后十分默契地走到秦安红面前,抢着说:“秦总,真抱歉,让您受惊了。”

    梁民一见来人,脸上刚松开的肌肉又瞬间绷成一团。朱勇在边上已经吓得大气都不敢透一口,心想,完了,这回真的是完了。

    领头的俩人,一个是城关县县委书记彭爱国,另外一位是县长陈存善,身后跟着的人里,还有公安局长李惠闽和太平镇镇委书记付东新和镇长朱得标等人。

    秦安红不认识这些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过来,细一想,肯定是林安然、尚东海和钟惠这几个小辈分别给相关人打了电话。

    林安然直接打电话给王增明,他清楚,王增明听了情况后自然会火速汇报赵奎。

    对于秦安红的背景,赵奎多少知道一些。刘大同上次在京城见过这个女人,背景不一般,此次来滨城,就连军区徐司令也要对她礼待有加。

    何况秦安红还有一重身份,是开发区服装城项目的投资商,今天是林安然领着去太平镇消遣的,居然让这不长眼的派出所长给扣了,事情怎么到了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听完王增明的汇报,赵奎二话没说,马上让市公安局的雷鸣局长彻查此事,又给城关县县委书记彭爱国打了电话,说让他过去看看太平镇的派出所在搞什么名堂,怎么把如此重要的贵宾给扣起来了。

    彭爱国接到赵奎的电话之前,已经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尚东海的父亲打来的,另一位是组织部长钟山南的电话。

    在电话里,两位领导都显得很客气。

    尚东海的父亲在电话还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是不是在太平镇地界上作奸犯科了?如果是的话,你给我严惩不贷。

    彭爱国听了心里发毛,这位尚老爷子在滨海官场上地位超然,不结帮不拉派,但却是位左右逢源的主儿,无论是钱凡书记还是赵奎市长都要给几分薄面,自己虽说是个县委书记,得罪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更要命的是,就连堂堂市委常委、组织部长的钟部长千金都被扣了进去!一女孩子,能闹出啥事来?这太平镇派出所到底想干什么!?谁不扣,偏偏扣了钟部长的千金。

    太平镇!彭爱国提起这地方就来气,心想,这所长是谁来着?以前怎么就没注意这么一号人?居然不吭不哈就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篓子!

    朱得标这一路过来,心肝就一直趴在嗓子眼上。看了这个阵仗,他心知这回梁民的祸是闯大了。作为一镇之长,自己恐怕难辞其咎,也要负点领导责任,挨骂恐怕是免不了的。

    走进派出所,却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朱勇居然也在,顿时大感意外。

    儿子怎么在这里?

    趁着两位县领导围着秦安红问长问短的当口,他赶紧闪到儿子身边,问:“小兔崽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凑什么热闹?快给我滚回家去!”

    在朱镇长看来,朱勇是不是恰好在派出所里窜门,所以恰逢其会而已。

    没想到,梁民见他这么一说,唯恐朱勇就这么趁机开溜了,马上指着朱勇说:“各位领导,今天的事不能都怪我啊,都是朱镇长的儿子朱勇报的假案!”

    报假案?朱得标脑袋里顿时一片浆糊,儿子报假案?这事和他有关?

    想到这里,朱镇长顿时觉得窗外那片原本明媚的天空上飘过一块巨大的乌云,世界瞬间阴沉下来,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顿生,连呼吸都比方才要沉重许多,那颗一直趴在嗓子眼上的心肝嘎嘣一蹿,差点没跳出嘴里。

    “这是怎么回事?!”他转过头,凶巴巴问自己的儿子:“你说!到底干了些什么!”

第190章 揍你这兔崽子

    梁民以最快的语速将今天发生的一切推得干干净净,为了彻底撇清关系,在一些关键的地方添油加醋,好让所有人觉得,这次的麻烦若不是朱勇瞎捣乱,恐怕就没这回事了。

    朱勇在一边听了大呼冤枉,可是每次他一喊冤枉,脸上就挨自己亲爹一耳光。朱得标越听越气,越听越惊,最后竟然抄起派出所里的扫地的扫帚,当着众人的面,把朱勇追得满院跑。

    边打还边骂:“我打死你这个小混蛋!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畜生!”

    场面虽然滑稽,但林安然心里清楚,无论是梁民也好,朱得标也罢,也算得上是聪明人。

    梁民不拉下面子下跪,今天就过不了这道坎,别说脑袋上乌纱难保,严重的甚至被扣查;朱得标不当众打儿子,朱勇今天也脱不了身,弄不好还要蹲班房。

    追打了一阵,大家看得烦了。彭爱国先开了口,板着脸说:“朱镇长,要教育儿子回家打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今天咱们城关县的脸还没丢够吗!?”

    朱得标这才尴尬地停了下来,在院子里叉着腰肌,气喘吁吁指着朱勇骂道:“今天要不是彭书记,我打死你个兔崽子。”

    秦安红道:“各位领导,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来这里是休闲的,不是来看朱镇长管教儿子的,也不是来看你彭书记怎么管教下属的。各位自便,我先走了。”说完不再搭理那些县里的头头脑脑,直接上了自己的奥迪车。

    钟惠忽然指着院子里朱勇的蓝鸟王,说:“彭书记,这辆车我看才是走私车,怎么梁所长就没查查看?难道是选择性执法?”

    她这么一说,大家目光都落到朱勇的车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改了方向的走私车,纷纷又把目光投向了梁民。

    县级领导属市管干部,安排也好提拔也好,都得经过钟山南的手,对这位组织部长千金绝对熟识。何况钟惠本身就是组织部的干部,他们不会陌生。

    彭爱国马上陪笑道:“小惠说的是,这车是有问题。”

    转头对县公安局长李惠闽说:“李局,派人把这车扣回去查查,我看是改钛车,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说到这里,目光又扫了一眼朱得标,“不管牵涉到谁,都不能讲情面!不能办人情案!执法要严!”

    朱勇听了,顿时心里疼得割肉一般。这车买回来不到半年,花钱改了方向,现在这么一扣,十几万就打了水漂了。

    可又不敢反驳,自己那镇长老子都得站在一边跟孙子似地,自己说话恐怕连个屁都不算,还会惹来更大麻烦。

    出了门,彭爱国却一路小跑追上林安然,扯住他说:“林主任,我听赵市长说,今天秦总的行程由你安排?”

    林安然点点头,说:“是我安排的。”

    彭爱国尴尬笑笑,说:“为了表示县里对秦总的歉意,我让人在太平镇最好的度假村里安排了临海的别墅,今晚你们可以到里面休息。至于吃饭,我今晚在县城的酒楼里定个房间,您看能不能请秦总赏脸……”

    言下之意,就是要请吃赔罪饭。作为一个县委书记,也真为难他了。彭爱国是代人受过,猪一样的手下在他脑袋上扣了一口偌大的黑锅。可林安然知道,秦安红绝对不会和彭爱国吃饭,只好委婉拒绝:“彭书记,谢谢您的好意。秦总这人喜欢安静,我看还是免了吧。”

    彭爱国却有自己的想法,事情闹到这般地步,他不得不纡尊降贵来求林安然。放在平时,自己堂堂一个县委书记,用不着对林安然这么一个小小的街道办事处的副主任刻意奉迎。

    这么做,是一种试探。如果林安然接受安排,那么就意味着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如果不接受,恐怕还有手尾。

    他依旧坚持道:“你看,秦总是市里的贵宾,咱们县里不能不表示表示,况且今天实在是让秦总受委屈了,我们也是略表歉意而已。”

    林安然清楚若是再拒绝,恐怕彭书记回去晚上睡觉都不安稳,饭是断断不想吃的,既然大家伙本来就打算在这里过夜,接受度假村的住房倒是可以。这样一来,大家都好下台。

    他笑道:“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饭局就免了,度假村的房子我们可以接受,您看怎样?”

    彭爱国心头一松,林安然这么做是让自己安心,也等于告诉自己,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他感激道:“真的太谢谢林主任您了,以后你到这一带玩,记得给我个电话,咱们多联系,好不好?”

    俩人握了手,这才相互道别。

    回到车上,秦安红笑道:“安然,你没答应他们吃饭吧?”

    林安然说:“还真什么都瞒不过您,饭局给推了。不过他们安排了度假村的住房,我们晚上可以住进去。如果你不接受,他们晚上恐怕睡不着觉了。”

    秦安红说:“行吧。我本来也没打算怎么着,更不想把事情闹大,不然惊动了老爷子,我得挨骂的。只是朱勇实在太气人了,嘴巴太臭,不整治一下对不起咱们女同胞。”

    林安然边开车边笑,忽然想起白天朱勇骂余嘉雯是野种,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故事。在这么多人面前挨了这种骂,也真难为这女孩子了,心想是不是找个机会安慰安慰她。

    钟惠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坐在车后座上插嘴道:“小红姨,朱勇为什么骂余嘉雯是野种啊?还说她妈妈……我看这里头,有故事。”

    她为了拉近自己和林安然的距离,总是学着林安然的称呼,也跟着叫小红姨。

    秦安红知道钟惠口直心快,有时候甚至口无遮拦,便提醒道:“丫头,话不能乱说,那是别人的隐私,千万别提。”

    既然已经有了落脚的地方,众人也就不再客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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