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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官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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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在这种摊子上看到真迹,简直就是奇迹,要知道,这些摆摊的大多数都是蒙人的,走家串户收破烂,然后将里面一些乱七八糟的瓷器、书画之类拿出来当宝贝卖,一个个编故事都快赶上故事会了,不是家里人病了就是儿女考上大学没钱交学费,家里急事需用钱之类的谎话。

    估计这卷画,是这中年男人收回来,自己也没看出是宝贝,当垃圾拿出来蒙人了。

    真是缘分,能见到就是缘分,有时候,捡漏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既然看到了,岂有放过之理。何况这次进京,匆匆忙忙,什么手信都没带,这画如果能拿下,送给老爷子,估计他会十分高兴。

    原本只打算看看摊子消磨时间的林安然,这回是下了大决心了,一摸兜里,想起临行只带了两千五百元,虽说车票买了,可还是要留点钱防身,不然踩死只鸡都没钱赔。

    想到还有个漂亮姑娘在边上虎视眈眈,他一咬牙,说:“老板,我身上就两千了,都给你,卖给我好不好。”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当场数给老板看。那老板一看,说:“有两千多呢!”

    林安然马上装出一副可怜样,说:“老板,你也是行走江湖的,这打劫的盗匪还给人留点路费不是?你不会比盗匪还恨吧,饭前都不给我留点?”

    边上的姑娘听他说得滑稽,忍不住扑哧就笑了,但一想到画马上就要易主,那老板一双研究贼溜溜转的飞快,显然已经动心了,不由心中大急。

    这老板确实是动心了,刚才那姑娘才出价五百,虽说这画是他上门收破烂花了三十多块买回来的,但是看着还听古朴,就是落款的人不认识,叫什么“李逸”,也不知道什么人,反正绝对没齐白石张大千之类的有名,估计就算是真迹,恐怕也只能卖个几百元。

    现在看到有凯子居然愿意出价两千,顿时高兴得心里怦怦跳,脸上却不露声色,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说:“唉,我看兄弟你也是实诚人,好,不多说,两千!成交!”

    林安然赶紧把钱递过去,老板把画递过来,马上钱货两讫,笑眯眯地开始沾了口水,数起票子来。

    那位漂亮的姑娘倒显得很不高兴,绷着一张脸,眉头一皱,说:“老板你怎么能这样!”

    老板点着票子,瞟了她一眼,侧过身子,继续点钱,懒得跟她啰嗦。

    姑娘没辄,只好转向林安然,说:“大哥,这画能让给我吗?”

    林安然看着那双大眼睛,心里暗叫,还真好看,一般都是眼大没神,这姑娘是眼又大又有神,看着真舒服。不过说到出让李游鹤这幅画,林安然说什么都不愿意。

    这是李游鹤晚年时期的一副《张果老骑驴图》,人物简约秀美,婉约宜人,卷后还有几个晚清的名人题跋,真是难得的精品。

    “不行,这玩意我很喜欢。”林安然摇头。

    那姑娘又说:“我出两千,买过来,你不亏好不好?”

    林安然还是摇头:“不行。”

    “两千二百!”姑娘知道这次是没办法了,心里把自己恨透了,早知道会来这个一个识货的年轻人,自己早就出两千买下来了。这回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但是这画实在太喜欢了,她也赶着回家探亲,送给家里那位最疼自己的长辈,一定非常喜欢。

    “不卖。”

    “两千五!”

    “不干!”

    “三千!”

    “地上捡到宝,问天问地拿不到,姑娘,凡事得讲缘分,没缘分强扭的瓜不甜。”林安然倒像在拒绝一个追求自己的姑娘一样。

第130章 姑娘你胆儿肥

    世界上有两种人不到迫不得已是不能得罪的,一种是小人,一种是女人。

    当大眼姑娘把价格抬到五千元的时候,还在摇头拒绝的林安然算是彻底把眼前这位美女给得罪了。

    大眼姑娘自娘胎出来都没受过这样的冷遇,教养再好也难免失态,她拿林安然没辄,却将一肚子气撒在那个摆摊的老板身上。

    一个过路马脸男人走到摊前,看中了一个青铜鼎。这鼎四足,双耳,口沿下带夔纹,鼎身有铭文,鼎身锈迹斑斑。

    马脸男看了大感兴趣,摊主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赚了一千九百大元,心里美滋滋正爽,看到有水鱼上门,自然是大吹特吹,说此鼎乃商周之物,年代久矣,是祖上做官时所得,一直承传至今,若不是家中急事缺钱,断断是舍不得拿出来变卖的。

    中年老板巧舌如簧,像那只小学课本上骗乌鸦的滑头狐狸一般,吹得天花乱坠,说得日月无光。

    马脸男终于信了,操着一口东北腔问:“瞅着还行,老板你甭跟我嘘呼,整个价呗。”

    老板又伸出三个指头。

    “三十?”

    老板一脸笑容登时像被戳破的气球,啪一下就没影了,看了一眼还在摊前看画的林安然想,比这位还抠,嘴里不高兴地说:“三十?我给您在这上面刮几片锈灰下来,三十倒还行。”

    临了,伸出仨指头再强调一次:“三千!”

    林安然侧过脑袋,心想,嘿!这老板有意思,感情是统一定价,童叟无欺了!

    马脸男不悦道:“老板,你莫忽悠我,我刚才在这里溜了一圈,你们这疙瘩到处都说是真的,哪整那么多真的,一码都是真的?不是扒瞎吧?”

    老板被这东北腔说得一愣一愣,一手提着那小鼎,举到马脸男面前,说:“你看看,你看看这锈迹,怎么会是假的?咱这里六朝古都呢,什么宝贝没有?!”

    马脸男动心了,说:“一千成不成?”

    老板别过脸去,把鼎往摊子上一放,眼睛都不往马脸男身上再看。

    马脸男急了,说:“一千五。”

    老板岿然不动。

    “两千!”

    老板终于掉过头来,还是一副不舍的模样,说:“唉,也就看在你这么诚心,谁让我急着用钱?两千就两千!”然后拿起鼎,送到马脸男面前,一副割肉的痛苦。

    马脸男如获至宝,赶紧掏口袋。

    这当口,边上的大眼姑娘忽然说话了,伸手扯了扯马脸男,说:“大哥,别上当,这东西假的!”

    马脸男听了大吃一惊,掏钱的手像被五步蛇噬了一口,闪电般缩了出口袋。

    地摊老板的脸黑了起来,大声说:“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是假的?”

    大眼姑娘求林安然转让未遂,心里一股子邪火,此刻都撒在地摊老板身上,说:“这夔纹不正,连范线都没有,锈迹不正常,看着刺眼,恐怕是用稀硫酸泡过之后埋在地里也没几天做出来的。”

    马脸男一听,大有兴趣,问:“姑娘,什么是范线?”

    大眼姑娘扫了一眼满脸乌云的地摊老板,哼了一声,说:“范线,是商周时代铸造模具的不十分规范,导致铸成的青铜器,有与图形,纹饰无关的凸,凹线条。他这鼎,连个范线都没,肯定不是那会的工艺,你敢要?”

    马脸男听了,顿时打消买鼎念头,竖起拇指赞道:“姑娘你忒厉害了!谢谢您了!”说罢往地上淬了一口痰,狠狠看了地毯老板一眼,走了。

    地摊老板的脸色已经跟那只斑斓的青铜鼎一样绿了,看到大眼姑娘说得头头是道,又拿她没办法,竖着一根指头指着她说:“好你个小丫头,坏我生意!”

    林安然已经注意到这里的变化,好心劝大眼姑娘,说:“姑娘,我说你还是别那么多事,人家混口饭吃,这行有他们自己的规矩,咱们过路人不插手为好。打不打眼,吃不吃药,都看他们自己。没这道行,就别来捡漏。”

    那姑娘显然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见林安然插嘴,正好找到由头,冷冷道:“与你何干,我乐意。”

    “行!”林安然赶紧举手,心想我好男不与女斗,说:“我多嘴。”

    正说着,又有一个秃顶胖子走了过来,腋下夹着个手包,西装笔挺,仅有的几缕头发滑稽地横跨那颗圆圆又铮亮的大脑袋,像建在太平洋上,横跨美亚大陆的铁索桥。

    秃顶胖子一眼就相中摊子上摆着的一个尺把长的兵马俑,这兵马俑黑亮黑亮,雕刻还算精致,造型看起来也蛮不错,是个步兵俑。

    “老板,这东西多少钱?”胖子一指兵马俑,问道。

    地摊老板见又有生意,不再跟大眼姑娘顶牛,玩变脸一样,瞬间满脸堆笑,说:“我哪是什么老板啊,一看你就知道是做大生意的老板,我是家里出了点急事,把这点家当都拿出来变卖了。”说完,笑意渐渐消失,随着爬上脸的是许多的忧郁。

    秃顶胖子听了地毯老板的奉承,很是受用,伸手顺了一把金利来领带,说:“这个兵马俑,多少钱?”

    地毯老板竖起拇指,夸道:“老板你有眼光!这是我西安一位故交,当年家里人在兵马俑还未发掘之前,在秦王陵墓附近的村子里收来的,当年我可是用了一大块和田玉籽料才和他换来的,唉,要不是家里遭逢巨变,等钱用,我也舍不得拿出来贱卖了。”

    听说是闻名于世的兵马俑附近出土的,秃顶胖子顿时双眼放光,挺着大肚皮艰难地蹲在地上,拿起那只黑不溜秋的兵马俑仔细观赏起来,手不停摸来摸去,像摸着一位美女的胴体一般。

    看了半天,秃顶胖子下定决心一样道:“说个价!”

    地毯老板终于吸取了前两次教训,这次张开一个巴掌说:“五千!”

    秃顶胖子嘴里喃喃自语,说:“嗯,这次上京拿这个东西送给领导,老子的批文可就没问题了。”

    说罢就开始掏钱,也不讲价。

    地毯老板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个大水鱼,喜得心肝都要跳出胸膛来,脸上还得忍住,装得很是舍不得,很忧郁,很凄惶的模样。心想,自己这钱也难挣呀,光说装,就是一门好大的学问。不由暗自嘿嘿两声,就差没笑出来。

    没想到,大眼姑娘像跟他死卯作对一样,又插嘴了:“老板,这东西是假的!”

    地毯老板的眼里要喷出火来,嘴巴抖动两下,如果张开,肯定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秃顶胖子一怔,从地上站起来,勒在肚皮上的皮带一松,人顿时舒服了,忍不住呼出一口长气,讶道:“啊?”

    大眼姑娘可一点没给余地,直接说:“你看看你手是不是都黑了?”

    胖子放下兵马俑,展开双掌,一看,果然指间黑乎乎一片,顿时傻了,说:“有啥问题?”

    大眼姑娘头头是道说:“兵马俑是陶制,而且刚做出来是彩绘的,只是后来脱色了,怎么会有黑色沾手?”

    地毯老板脸和兵马俑一样黑,恶狠狠道:“埋在地下几千年,现在上到地面,脱色再正常不过!”

    大眼姑娘又哼一声,说:“老板你就吹吧,兵马俑烧制的时候温度都在上千度,怎么会有陶体脱色的现象?你回家摸摸你们家的陶瓷,都不会脱色对不对?”

    胖子一想,大有道理,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临走还不忘对大眼姑娘说了声谢谢。

    边上的林安然收起李游鹤的画,装进背包里,心想这回要出事了。

    果不其然,地毯老板朝路边吆喝了几声,七八个大汉围了过来。

    大眼姑娘脸色稍稍白了点,但依旧很镇定,说:“光天化日,你们想干嘛?!”

    地摊老板恶狠狠说:“你不给路我走,我就不给路你走!”转身对身边的大汉说:“教训下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一个大汉上来就举手扇耳光,大眼姑娘啊地尖叫一声,吓得闭上了眼睛。

    半天没见动静,睁眼一看,那大汉的手被林安然抓住,动弹不得,表情很是痛苦。

    林安然扣着大汉手腕的穴道,对地摊老板说:“老板,我刚买你一副画,你就给点面子嘛,这姑娘是不懂事,我带她走就是。”

    地毯老板也看出,林安然不是泛泛之辈,那个大汉在本地是出名的蛮汉,打架从没吃过亏,平常三俩人近不得身,被林安然这么一抓,就痛成这样,想想这年轻人也算主顾,好歹刚关照了一笔生意,还是给点面子算了,于是说:“兄弟,我给你面子,别让我再看到她!”

    林安然松开手,拖着大眼姑娘就走,大眼姑娘显然很不愿意,一路吵吵闹闹。路上有人看见了,扭头看着,幸好大眼姑娘知道林安然倒不是要对她怎样,而是在帮她,没大声嚷嚷。

    等到了候车大厅外,林安然才松了手,说:“你不要命啦?!”

    大眼姑娘揉着手腕,骂道:“胆小鬼!”

    其实林安然倒不是打不赢,只是他知道在车站混生活的没几个是省油灯,就像在南路所接触的那些车老板一样,人家一拥而上,自己又要顾着这个姑娘,还真顾不过来。

    林安然多少还是有些怜香惜玉,但见大眼姑娘不领情,就说:“行,我胆小,你勇敢,我不管你,你去吧。不过我告诉你,道上的人最恨的就是断人财路,你刚才确实是无理取闹。”

    大眼姑娘不服道:“他们是骗人!”

    林安然说:“骗人?你想买人家那幅李游鹤的画时候,何曾不是想骗人家?你想几百块就拿下,你我都知道是真迹,你怎么捡漏的时候就没想是骗了地摊那个老板?”

    大眼姑娘被他这么一说,一时词穷,嗫嚅半天没说出话。

    林安然又说:“买卖古玩,搞收藏,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没这道行玩什么捡漏?不是送上门让漏捡了你么?人家又没强买强卖,你管得着吗?”

    大眼姑娘说:“你强词夺理。”

    林安然笑了,说:“好,我是强词夺理,你是以理服人?你刚才就是胡搅蛮缠,有种你打电话报警呀,在人家摊子钱挑事算什么?好,你做英雄去吧,我不拦你,不过我告诉你,这些人对付女孩子,最喜欢就是花了你的脸,你如果不怕,尽管去。有事我给你收尸好了,再送你一个大花圈。”

    说完转身就走。

    大眼姑娘眼睛里哧哧滚落几滴眼泪,忽然一跺脚说:“你欺负人!”

第131章 好一个陈世美

    候车大厅外人来人往,大眼姑娘一哭,马上引来观者如潮,许多人在旁边指指点点,都以为这是一对小情侣,男的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让女的哭得一塌糊涂。

    林安然天不怕地不怕,却最见不得就是女人哭。

    “我说你哭什么哭?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你了,我说你这姑娘怎么回事?”林安然急了,故意提高声调,让边上人听见,以澄清自己不认识眼前这大眼美女的事实。

    然后这年头的人陈世美看多了,对男女之间的纠缠通常不自觉就会往那方面想,林安然这么说,一点作用都没有,甚至别人还更同情这大眼姑娘了。

    有个上年纪的老头忍不住多嘴道:“姑娘,要帮忙不?我替你报警。”

    “小伙子,看你好眉好貌,怎么专门欺负女孩子呀?”

    “现在的年轻人呐……”

    “是不是搞大了人家肚子了……”

    围观群众的闲言碎语越来越离谱了,林安然觉得脑门发凉,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撇下大眼姑娘就往人群外走。

    没想到这么一来,倒犯了众怒,顿时群情激奋。为首的大爷一把扯住林安然,说:“小伙子,说清楚再走,不然你走了,人家姑娘怎么办?”

    “是啊是啊,姑娘怎么办!”

    “就是!想走没那么容易!说清楚了再走。”

    林安然算是第一次见识了群众的力量,心里感慨这年头还是好人多呐!没办法只好又退回大眼姑娘身边,拉了她一把说:“你赶紧跟他们说清楚,我没怎么你。”

    没想到大眼姑娘一抹眼睛,一脸凄楚说:“你就怎么我了!”

    “你……”林安然一口冤气憋在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周围群众像发现了新大陆,纷纷自行脑补,对大眼姑娘的话很是满意,更加坚定了打倒现代陈世美的决心,一时间,群情激昂。

    “你们看看,说了是他肯定欺负这小姑娘了吧!”

    “作孽呀!有了就要了嘛,年纪轻轻没结婚可以结婚嘛!”

    “这小子什么地方什么单位的?咱们去他单位告发他乱搞男女关系去!”

    ……

    林安然左右环顾,实在是找不到地方溜了,要是硬闯,又怕伤了这些不明真相的人,说到底还是好心办坏事而已。

    找警察!对了,找警察!这个念头在林安然脑海里闪过,马上又被否决了,如果找警察,肯定要到派出所录口供,折腾半天,这火车还二十分钟不到就要开了,如果在这里被耽搁,起码又要等上一夜,京城秦老爷子一大家子人都在等着自己吃饭呢。

    越想越烦,林安然又想起了那句话,这年头两种人不能得罪,一种小人,一种是女人。

    一恼火,他拽了一把大眼美女,情急之下手重了些,大眼姑娘啊一声尖叫,眼泪抹得更勤了。

    这下可不好办,形势顿时有些失控,所有人纷纷越众而出,出言指责,就差没往林安然身上吐口水了。

    “嗳——还打人了!还要不要脸了!”

    “就是嘛!堂堂男子汉,居然动手打女人,丢他祖宗八代的脸!”

    ……

    林安然气得要命,狠狠盯了一眼身旁的大眼姑娘,只见她抹着眼泪,眼角余光却往林安然和周围偷瞄。

    这丫头!真够鸡贼的!想想这么下去还真不是办法,被逼急的林安然,忽然灵机一动,一个念头脑海里一闪而过,顿时差点笑了起来。

    他一手将大眼美女搂在怀里,然后来了个熊抱,没等她反应过来,伸出嘴儿就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很自责道:“各位大爷大娘大叔大婶哥们姐们,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我该死。”

    说完腾出一只手,在自己脸上扇了一耳光,又说:“都是我没用,赚不到钱。和她到特区打工两年了,又不小心让她怀上了,本想去她家求婚,没想她父母又没答应。到了这里就和她急了,想不要这孩子了。现在你们一骂,我清醒了。再穷不能穷老婆,再苦不能怨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我决定带她先回我老家,把事儿给办了,把儿子生出来,再努力挣钱,养活老婆,养大孩子……”

    大眼美女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什么人呐!真是给根棍子就能爬到月球上去!

    ****!无赖!地痞!****!混蛋!

    大眼美女心中涌起无数能想到的形容词,把林安然彻底骂了一遍。

    可是一番挣扎,终于敌不过林安然孔武有力,终究未能就范,急的差点晕死过去,急忙向周围的人大声辩白:“他不是我男朋友!”

    还没等她说下一句,林安然打断她,一脸悲壮道:“对!我已经不是你的男朋友了!我现在是你老公!”

    人群骚动了一下,有人吆喝了一嗓子:“小伙子有志气!”

    林安然暗暗得意,在手里又加了点力度,把她环抱得更紧,大眼美女啊了一声,丰满的胸脯紧紧压在林安然身上。

    温香软玉,美人在抱。公然揩油的林安然表面悲壮,其实内心早爽到九霄云外。

    看热闹的人纷纷开始散去,有人见大眼美女还在不断挣扎,以为俩口子还在闹别扭耍花枪,都纷纷好心劝道:“姑娘,这小伙子不错。”

    “虽然穷点,我看人品还行!”

    “好好过日子吧……”

    林安然朝这个点点头,朝那个点点头,一副颇受鼓励的模样,等人都散去了,大眼美女的脸早成了西红柿,张开嘴就往林安然手上咬下去。

    林安然笑嘻嘻松开手,说:“老婆你属狗的呀?”

    大眼美女实在拿他没办法,买画是买不到了,折腾他吧又没他能折腾,只好偃旗息鼓。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大眼美女又回复了大家闺秀的风范,清丽脱俗,端庄淡雅,把林安然都看呆了。

    见林安然在看自己,大眼美女忍不住骂道:“看什么看!****!”

    林安然暗暗咽了口唾沫,说:“贼喊抓贼。嘿嘿。”说完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大眼美女喊住他:“站住!”

    林安然回过身,皱着眉头问:“干嘛?”心想这姑娘又不知道要弄出什么古怪,还是提防着点。

    大眼姑娘这回倒是落落大方,眼里再看不到刚才折腾林安然时的狡黠,平静地说:“谢谢你。”

    她大方了,林安然顿时觉得不好意思,想了半天才道:“不用谢,那个……对不起啊……”

    还没等他说完,大眼美女转身离去,只留给他一个妙曼的身影。

    俩人之间和平落幕,告了别,林安然急急忙忙挤上车,坐下来才发现满脑子都是那个大眼美女,一合眼,她就栩栩如生站在面前。

    一想到她,林安然忍不住摇头就笑。笑完了望向窗外看夜景,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漆黑的景色中偶尔看见一排闪亮的灯光,铁路旁的树纷纷往后倒去,车站月台越来越远,很快就像个抛在身后的火柴盒一样。

    火车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向京城缓慢驶去。

第132章 传说中的美女

    京城西站的站台上,林安然边走边东张西望。忽然看到人群里一个剪着军队特有板寸头的小伙子跳着脚朝这边叫:“安然!安然!”

    林安然一眼认出是秦部长的司机小葛,朝他摇了摇手。

    小葛是秦部长的司机,是88年兵,比林安然晚两年入伍,88年底到总部担任秦部长的司机,至今军衔仍是上士,和当年的林安然一样,已经是第五年超期服役了。

    小葛穿着白底浅灰条纹衬衫,中灰色西裤,一双无绳皮鞋,如果不是剪着个板寸,看起来十足一个写字楼里的外企白领。

    见他没穿军装,林安然就问:“首长今天没活动?”

    小葛伸手想去帮林安然拿行李,却发现林安然就背了个背包,两手空空,又把手缩了回去,说:“有呢,下午刚去会见了个国外军事代表团,活动结束就回到老爷子那边,和铁姨在准备晚上聚餐的饭菜呢。我换了套便装来接你,方便些。”

    在京城里的部队军官和士兵,这几年除了工作需要否则一律穿便装。这是京城部队里的一个规则,源于八九那次风波,之后一段时期里,老百姓和部队的关系很微妙,当兵的可不是那么招人待见。

    见小葛没有离开的意思,林安然奇道:“咱们还不回去?”

    小葛掏出包烟,递过去一根,说:“不急,还要等个人呢。”

    “谁?”林安然好奇问道:“也是这趟车?”

    小葛点点头,说:“对,就这趟车,弄不好你们都碰见过不奇怪。”

    林安然皱皱眉,问:“我认识的?”

    小葛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怎么说呢,也认识吧,不过可能没见过面。”

    林安然就笑了,问:“谁呀,这么神秘?秦家的?”

    小葛说:“没错,你这回算是来对了。今晚秦家的人,可齐全了,待会接的这位,就是安国首长的掌上明珠,秦萍。你没见过的吧?可是个大美女呢。”

    他口中的安国首长指的秦安邦的哥哥,秦老爷子的长子秦安邦,现在是江中省的省长。

    林安然噢了一声,说:“确实没见过,以前她一直跟着安国首长全国各地到处安家。有好几次机会可以见见,可惜都擦肩而过。89年说暑假要来看老爷子,结果那会城里不安全,就没来成。90年真的来了,我又恰好陪着首长在西北军区视察部队,蹲了一个多月的点,结果还是缘悭一面。不过听首长和铁姨提过好多次,好像说是蛮漂亮一女孩。”

    小葛说:“气质美女呢,一举手一投足就能看出大家风范,贵气得很,上次来,那些警卫战士看了一个个暗自流口水,私底下都叫她神仙姐姐。”

    林安然哈哈一笑,说:“有那么夸张吗?”

    小葛说:“不信?待会见了就知道,要不是我有女朋友,我还真试试展开下追求。”

    林安然知道小葛没开玩笑。小葛叫葛远,父亲是某省的旅游局副局长,这人来当兵理想相当远大,一心只想当将军。于是笑着问:“你有女朋友了?”

    小葛点头,从身上掏出钱包,说:“通信总站那边搞话务的。”说完将钱包展开递到林安然面前。

    钱包的隔层里有张照片,是个穿着军官服的女孩子,十分甜美,对着镜头笑着。

    “哟!”林安然忍不住叫道:“还是个准尉呢!你小子可以呀,上士泡到军官了!不过小心呀,条令可有规定的,士兵可不能和驻地女青年谈恋爱的。”

    小葛收起钱包,啧了一声说:“谁管这闲事呀?况且我女朋友不算驻地女青年吧?”

    林安然想想也是,又问:“你打算怎么办?都当了快五年兵了,打算什么时候去军校?还是搞直接提干?”

    小葛脸上活跃的表情霎时沉寂下去,咳了一声,道:“首长同我说过了,我现在面前几条路,一个就是转志愿兵,再做司机,这条我是肯定不会走的。还有一条,根据我现在的身份,考后勤管理学院,去学汽车管理,回来当个管理员之类,这个没前途,在部队里,后勤干部没什么搞头。”

    林安然问:“你想去军事院校?那可是要考共同科目的,你投弹、射击、器械、四百米障碍、五公里越野一样都没学过,入伍没多久就进司训队了吧?我看你够呛,就拿手榴弹投掷一项,35米是良好,我估计你连良好都困难。四百米障碍更别说了,估计你平跑个四百米都麻烦。”

    闻言,小葛也是一脸愁颜,说:“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现在不正为这事愁得慌嘛。”

    林安然抽了口烟,想了想,说:“我给你指条路吧。”

    小葛顿时来了兴趣,吐了个烟圈问:“什么路?说说。”

    林安然说:“现在是五月底了,你让首长把你送到我待过的那个军,到其中一个师的教导队去参加每年七月开训的预提班长集训,为期半年。那里是个苦地方,你要能吃苦,半年后共同科目达到优秀应该不成问题。明年七月你就在那个师拿个指标考试,这不就名正言顺可以去军事指挥院校了吗?”

    小葛低着脑袋,没说话。

    林安然知道他在衡量利害,又说:“你可想好了,即便你现在找二部的刘部长给你直接提干也没意思,他管院校,虽然可以给你办,但是你理想是当指挥军官,而所有的战斗部队士兵都野着呢,你没点军事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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