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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官途-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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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就连林安然也感到毫无头绪,滨海市六县四区,近千平方公里,要找个人还真不容易,说是大海捞针也一点不为过。

    文涛走到滨海市地图前面,怔怔地看了半天,他忽然回到林安然身边,问道:“安然,现在我们重点布控是不是都放在了北川的水陆方向?”

    林安然点点头,因为刘小建失踪之后,各种信息反馈回来表面他是乘船逃往了北川。所以往北川方向的布控当然会有所加强,还有水路方面也是,边防海警支队的一些领导相继落马,现在是省边防局派人接手,已经补好了漏洞,从海上走,基本也不可能。

    文涛又道:“我觉得曾春会选择大摇大摆从我们面前溜掉。”

    林安然吃了一惊,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涛说:“直觉,加上同行的思维方式。如果换做别的人,当然会选择最容易离开的路线走,可是曾春是公安局长,他很清楚所有布控的情况,也知道我们加强了北川方向的布防,所以基本上,他不会选择从这边走。”

    林安然奇道:“既然不从这边走,他怎么大摇大摆从我们面前溜掉?”

    文涛道:“你别忘了,滨海市除了交通要道,还有机场、火车站、船码头。”

    林安然想了想,道:“这船码头和火车站可能性比较大,机场那边需要身份证登机……”

    说到这里,他忽然惊叫一声:“对了!曾春他既然能够一早就建立好士多店这条通讯渠道,说明他早就对今天这种情况有所预防,他是公安局长,要弄一套假的身份资料实在是轻而易举!”

    文涛点头笑了:“没错,我们做公安的,永远都有个反向思维,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我个人觉得,他会去机场,从机场登机离开!”

    林安然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情况属实,曾春这一步棋简直就是险中求胜。

    他看着文涛,问:“你有多大的把握?”

    文涛道:“我有七成把握。曾春昨天刚赢了我一阵,心里估计有些轻敌呢。况且我和他都是从事刑警起价,大家思维方式很相似,估计从昨天之后,他把握看成了个志大才疏的草包了。”

    林安然说:“那你赶紧行动,带人去机场。”

    文涛起身对房里的几个机动人员喊道:“都带上枪,跟我走!”

    林安然一把拉住文涛,道:“文涛,车站和船码头那边我也会派人,不过我相信没谁能比你更仔细,所以你若去了机场,如果扑空,恐怕时间一来一回足够曾春从其他地方溜掉。”

    文涛笑道:“我知道后果,如果我这次还败在他的手里,就算上头不处分我,我自己也没脸当这个处长了。”

    说罢,领着人飞奔下楼而去。

    其实曾春是大摇大摆从自家门前离开的。弟弟曾冬将三菱车开走后五分钟,曾春从楼上的窗帘缝里看到尾随自己的布控小组便衣纷纷上车离开,他趁着姐姐在房间里服侍母亲吃饭,自己悄悄提着密码箱,从大门出去,然后转到附近一条路上,拦下了一辆返回市区的公共汽车。

    曾春知道自己如果要离开滨海市,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走荒野小路,从山里穿去北川方向。这样有个问题,在荒山野岭里,很容易迷路,即便到了北川境内,还要走上几天的路程才能走出深山老林。

    曾春不想林安然这种侦察兵,有着极强的野外生存能力,在那种环境下,到处都是崇山峻岭,一个不小心往往会摔倒悬崖底下,落个粉身碎骨。

    就算没摔死,若是在里头迷了路,恐怕活着出来的机会也不多。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利用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假证件,不往外走,反而往市区走,然后通过机场光明正大离开。

    曾春正如文涛所说,喜欢逆向思维。他估计林安然将目光都放在了滨海市出入口上,而不会想到自己会返身进了市区,然后在机场登机。

    他赌的就是林安然和文涛灯下黑,不会想到自己能如此大胆,竟敢从机场这种需要身份证件的地方离开。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曾春已然回到了市区。现在他看起来不再像一个公安局领导,而是像个旅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穿着运动鞋,头戴棒球帽,背着个大背囊,大摇大摆去订了最早一班飞往澳门的机票。

    凭着机票,他进了候机大厅,看了看表,还有二十分钟登机,他警惕的环视了周围一圈,觉得候机大厅里暂时安全。

    拿出新手机,他检查了一下信号,然后放回口袋里。

    这一切,在半年以前他就已经开始准备,假证件、现金、新手机等等,一切都早放在了家乡老宅自己房间的床铺底下。

    想到即将离开滨海,曾春也忍不住一阵失落,想起年迈的母亲,他又不禁黯然神伤。

    时间很快流逝而去,曾春终于相信自己的计策得手了,林安然和文涛果然是灯下黑,估计这会儿正在各个联勤点上到处加强防范,却没发现自己其实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就在离市区不远的机场里。

    他轻轻一笑,想起昨晚将文涛玩得团团转,忍不住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子得意。

    很快,广播里通知开始播放,他的航班即将起飞,可以去登机口登机。

    曾春轻松地吹着口哨,迈着愉快的步子,就像一个刚刚完成了一次圆满履行的游客,走到登机口前,将自己的证件和机票递给漂亮的地勤小姐。

    “曾局,你这是去哪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曾春如遭电击,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他缓缓转过身,看到站在面前的文涛,一滴汗水从棒球帽边缘沁出,从脸颊上缓缓滑了下来。

    “文处长……这么巧啊。”曾春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道。

    文涛走上前去,将他放在安检带上的背囊提了起来,笑笑道:“不是巧,我是专程来送你的。”




第747章 大祸临头
  香港铜锣湾警署,重案组。

    司徒洋坐在张警司对面,翘着二郎腿,抬手看看手里的表,一脸不屑的笑容。

    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推门而入,走到张警司面前,递上一份文件:“张警司,我的当事人已经被你扣留二十四小时了,如果你没有新的证据,我现在要保释他。”

    张警司接过文件,翻看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

    司徒洋冷笑着站起来,整了整西装道:“张警司,我可以走了吧?”

    张警司也站了起来,拿着那份文件对着司徒洋点了点,说:“司徒洋,别得意得太早,虽然我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控告你,不过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很清楚。”

    他转头对律师道:“你可以保释他,不过他必须交出旅游证件和护照,随叫随到。”

    律师朝司徒洋轻轻点点头,司徒洋黑着脸,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护照,摔在桌上,哼了一声,说:“张警司,拜拜啦。”

    和律师一起走出警署,上了奔驰车,司徒洋长吐一口气,对律师道:“陈律师,阿明保释了没有?”

    陈律师点点头:“保释出来了,已经在你家里等着。”

    司徒洋道:“你看这宗案子,打掉的机会有多大?”

    陈律师道:“现在你一共牵涉三宗案子,一宗是洗黑钱,是商业罪案调查科在办,这方面倒没有什么大事,陈明先生的账做得很不错,估计打掉的机会很大。不过最麻烦是你谋杀和在大陆牵涉走私两单事。现在虽然丧狗已经跑了,可负责下手的泊车仔已经找到了,虽然他们不能直接指证你,但如果丧狗被警察逮到,估计你就很麻烦。”

    司徒洋听着,脸色越来越沉。

    陈律师又道:“最麻烦还是你在大陆的案子,既然现在上面在查,你也清楚大陆公安的办案手段,估计很快会搜集齐全证据,到时候他们肯定要求香港警方将你引渡回去,这样一来,我就帮不了你了。”

    司徒洋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陈律师道:“有!当然有了,除非你现在向警方认罪,自己扛下那宗谋杀案,如果你进入香港的司法程序,或者在香港坐牢,大陆方面就很难要求引渡你。不过问题是,谋杀罪名在香港也不轻,不过总比会大陆好,大陆有死刑。”

    司徒洋忍不住怒道:“陈律师,我给那么多律师费你,不是让你来劝我认罪的!”

    陈律师见司徒洋发货,无奈地耸耸肩,不再说话。

    好不容易回到了清水湾的别墅,司徒洋下了车,朝门外望了一眼,只见一辆面包车缓缓滑入对面的岔口旁,停在那里不动。

    司徒洋知道这肯定是警署派来监控自己的,哼了一声,准备上楼。

    忽然注意到院子里有一台自己不认识的车,心里疑窦重生,这个时候了,是什么人过来找自己?

    刚进门,就看到陈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目光有些呆滞,他对面沙发上,坐了两个穿着黑T恤的大块头。

    见到司徒洋回来,俩个大块头起身,其中一个上前道:“洋哥吗?龙叔想请你去喝茶聊一聊。”

    司徒洋心里登登一跳,他很清楚龙叔为什么要找自己,勉强笑笑道:“龙叔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大块头笑笑:“有心了,去见了不就知道了?”

    司徒洋知道自己肯定走不脱了,只好硬着头皮道:“行,我跟你们去见他。”

    陈明站在大块头身后,一直没说话,司徒洋看了一眼陈明,对大块头说:“那你们说个地方,我们自己开车去。”

    两个大块头对视一眼,然后都微微点头,显然他们俩都不担心司徒洋敢不去,其中一人道:“行,庙街的天星茶楼。”

    说罢,俩人头也不回出了门。

    司徒洋定定看着俩人离开,然后转头对陈明道:“龙叔这个老鬼,恐怕是想找我们算账了。”

    陈明担心道:“你说他会不会……”

    司徒洋摆摆手道:“警察盯得那么紧,他不敢乱来,否则岂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陈明无精打采道:“洋哥,现在看来,就算龙叔不找我们麻烦,警察也会找我们麻烦,事情看起来是越来越糟糕了,怎么办?”

    司徒洋心里也慌,不过他毕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此时颇有些当老大的气概,大声道:“怕什么怕!?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天上掉不下树叶砸不破脑袋!走,咱们去会会龙叔,看他说什么。”

    一个小时后,庙街天星茶楼门口,司徒洋从车里下来,抬头望了一眼天星茶楼的招牌,然后缓步走进门口。

    天星茶楼是一家老式的港式茶楼,不想新酒楼那样富丽堂皇,而是保留了一种民国时期茶楼的味道,茶楼伙计依旧是提着大茶壶到处走,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推着一车烧麦和茶点的大婶吆喝着穿梭其中,许多顾客甚至是提着鸟笼上来,都是清晨出去遛鸟,然后顺道上来喝茶的中老年人多。

    天星茶楼东南角一处,龙叔自己坐在一张小圆桌旁,提着鸟笼冲笼子里的八哥吹着口哨。

    像他这种老江湖,虽说出来道上多年,但是思想依旧是保守,一切西式的茶楼都不愿意去,还是最钟情这种场合。

    其实来这种地方并非完全出于爱好,看起来,这种没有包间的地方谈事很容易走漏风声,实际上很多人不知道,这种地方其实相对西式的餐厅和酒楼更安全。

    第一这里地方小,一眼就看看完整个场子,来这里的都是熟客,如果警察敢混进来,很容易被发现。第二是这里人声鼎沸,十分嘈杂,就算警方用监控设备,也很难监听。还有一点是,庙街龙蛇混杂,巷子多,四通八达,光天星茶楼就有三个后楼梯,要撤也容易。

    司徒洋以前和龙叔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谈事,他上了二楼,目光很自然朝东南角的桌子上看去,这是龙叔每天固定的桌子,就算人没到,茶楼老板也留着不敢给别人坐,随时恭候。

    东南角除了龙叔的那张桌子,周围还有两桌人在喝茶,不过司徒洋一眼就看出来,那都是龙叔的马仔。

    走上前,司徒洋一拱手,笑眯眯问候道:“龙叔,别来无恙啊!”

    龙叔见是司徒洋,斜着眼看了一下他,手里的雪茄一指:“坐啦。”

    司徒洋刚想坐下,旁边一个人忽然站起来,拦住也要跟着一同坐下的陈明,指指旁边的桌子:“你坐这边来!”

    陈明吓了一跳,赶紧走到旁边桌子坐下,显然龙叔想和司徒洋单独谈谈。

    司徒洋看着陈明坐下,心想龙叔果然是来者不善,不过他心里也有数,如今警察就在楼下,龙叔就算对自己私自找丧狗做事,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他收拾的事情不满,也不会选择现在动手。

    他讪笑着说道:“龙叔,那个是我朋友……”

    龙叔也不正眼看他,依旧逗着鸟,说:“那边坐的,也是我的朋友。”

    司徒洋笑容一僵,不过人已经来了,事已临头,倒也没事很么好怕,豁出去就是了。

    人大马金刀往龙叔面前一坐,自己伸手拿过茶壶给自己倒茶。

    茶倒了一半,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两声:“砍了他!砍了他!”

    虽然茶楼里嘈杂得不行,可是这叫声却十分清脆尖锐,像是一个人捏着鼻子在叫唤。

    司徒洋顿时吓得手一抖,茶水一歪,倒在自己手上,烫得他哇哇大叫,人像踩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整张脸都白了。

    这个龙叔,居然敢在这里下手!他疯了么!? 



第748章 逃出香港
正当司徒洋魂飞魄散,以为龙叔老羞成怒,竟然在这种公众场合对自己下手之际,忽然发现身边所有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整个茶楼里气氛依旧,没人拿刚才那番叫声当一回事。

    “嘿!你慌什么慌?”龙叔又歪过脑袋,饶有兴致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司徒洋,道:“是我的八哥在叫。”

    说罢,冲着笼子里的八哥教训道:“什么不好学,整天学砍人,又没见你吟几首唐诗来听听。”

    教训完八哥,转过头对一脸无地自容的司徒洋道:“你坐,放心,我要砍你也不是在这里。”

    司徒洋怏怏地坐下,觉得十分丢脸。

    龙叔又道:“今天叫你过来,我想你心里很清楚是什么事。你找丧狗直接在我地盘上搞事,这不合规矩吧?”

    司徒洋见龙叔兴师问罪,心中自然紧张,所幸是丧狗已经跑得不知所踪,这事暂时死无对账,于是搪塞道:“龙叔,我也不知道丧狗这么大胆,我是朋友托他办事,本以为他会问过龙叔您,没想到他竟然擅作主张。”

    龙叔端着茶杯,边抿边道:“噢?!是吗?是丧狗自作主张?”

    然后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丧狗跑路了,你就来个死不认账,对吧?”

    司徒洋勉强笑道:“龙叔,这哪的话?我一向都很尊重您老人家的。”

    龙叔目光一冷,像两把刀一样剜过来,说:“尊重?不要在我面前卖乖。你们闹出个大头佛,现在差佬拿我开刀,问我要人。我在铜锣湾和尖沙咀的大档都被扫了不少,就连骨场也天天有警察上来放蛇,深圳那边的公安又扫了我几个外围的点,我最近损失惨重,而且没一口好饭吃,这就是你说的尊重?”

    司徒洋心里微微一颤,道:“龙叔,这事跟我真的没关系,我只是牵线,至于丧狗有没有同你商量,我真的不知道。”

    龙叔伸手夹了一个虾饺,塞进嘴里,十分享受地嚼了几下,道:“知不知道我不管了,现在差佬逼我交人,我得有个交代。”

    司徒洋道:“要不这样,龙叔你最近损失多少,我给你赔了就是。”

    龙叔本来已经软下去的目光再一次冷了起来,盯着司徒洋道:“哼!我姓龙的虽然不是什么富豪,但也不缺你这点钱。你以为这年头,什么事都能用钱摆平的?你这么厉害,你去送钱给警署那帮差佬让他们不要来查我看看!”

    司徒洋被他骂得脖子一缩,不敢再说话。

    龙叔继续道:“现在你们这帮年轻人,眼里只有钱,都忘了道义俩字怎么写,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们恐怕自己都没谱。之前丧狗刚红起来,有些得意忘形,我就同他说过,不要见了钱就不要命,小心驶得万年船,有些生意不能接,可是他就是不听,你看,现在和你一起搞出这么多事。”

    司徒洋道:“龙叔,咱们有话好说。”

    龙叔道:“没话可说。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自己去警署认罪,扛下这单事,我和差佬之间就算我完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第二,你可以当我说话是放屁,不过我警告你,以后出门就小心点,别以为能躲得掉,就算你被差佬抓了,入了册,里头也会有人照顾你。”

    司徒洋脸色十分难看,央求道:“龙叔,不用做得这么绝吧?你这根本就没给路我走。”

    龙叔哼哼道:“没给路你走?谁给路我走了?你们做这些破事之前,有没想想过给路我走?”

    司徒洋道:“要不这样,龙叔,你的损失我加一倍赔偿。”

    他竖起食指,在空中一顿,道:“加一倍!”

    龙叔十分鄙夷看着司徒洋,良久才道:“我都说了,你们这种人就是以为钱能解决一切问题。我知道你这几年走私赚得盘满钵盘,不过有些事情是规矩,不是钱能解决的。如果今天有人瞒着我做事,不用问我,时候给钱了事,那么以后谁都可以这么做,我这个龙头老大还当来做什么?还不都当我是死的?”

    司徒洋这下总算明白了,龙叔这种老江湖,损失钱财还是小事,有些是江湖规矩,破了他以后就管不了手下。

    想到这里,汗水涔涔而下,龙叔给的两条路,自己必须选择一条。如今情况看来,香港真的没自己的立锥之地了,黑白两道都盯得自己死死的。

    忽然怨恨起刘小建来,这事本来就是刘小建要泄私愤,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去帮他找丧狗,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现在倒好,自己被困在香港,刘小建自己溜之大吉,早不知道跑哪逍遥去了,丢下这个烂摊子让自己难受。

    操!他在心里恨恨骂了一句。

    从天星茶楼出来,司徒洋无精打采,上了奔驰车,很久都没说话。

    快到浅水湾,陈明实在忍不住了,问道:“洋哥,现在这种形势,怎么办?”

    司徒洋伸手捏了捏自己眉心,咬咬牙道:“跑,不跑就是死路一条。”

    陈明吃了一惊,问:“你的意思是……”

    司徒洋道:“香港已经是待不下去了,现在我的证件又被扣了,就算用假证件也很难离开,恐怕机场港口到处都是你我的照片。龙叔这个老鬼又虎视眈眈,即便咱们被关进监仓,恐怕也不能活着出来。所以,为今之计,只能跑。”

    他想了想,对陈明道:“你联系下道上的蛇头,看今晚有没有飞艇过澳门,如果有,咱们就先到澳门,那边还没回归,司警也肯定没收到要抓我们的命令,从那边出国,比较容易些。”

    陈明知道香港和澳门之间经常有些大飞艇来回跑,带带货,或者运送一些不方便从正规途径出境的人去澳门赌场玩几手。

    于是点头道:“行,我去安排。”

    司徒洋又道:“小心点,找几个信得过的,还有,咱们门口已经有差佬守着,你出去的时候小心点,从暗门那边溜。”

    陈明点头道:“洋哥你放心,我也不是第一天出来做事,懂的。”

    司徒洋长吁一口气,人躺在后座上,喃喃道:“只要人跑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终归可以东山再起。”

    深夜,香港某处偏僻的海滩。

    司徒洋和陈明一人手里提着个行李袋,在海边吹了半天的风,终于等到了飞艇。

    从浅水湾的别墅出来,俩人简直就是惊弓之鸟,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吓个半死。见到了飞艇,司徒洋也顾不得体面,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海边的烂泥爬上了船。

    船家是一胖一瘦的两个混混,胖的那个显然是话事人,染着一头金发。

    “先给钱,先给钱。”金毛胖手一伸,道:“规矩,先找数,再上船。”

    陈明掏出两叠厚厚的港币扔过去,金毛接过来,沾了点口水,稍稍划拉了一下,忽然道:“老板,不够数哦。”

    陈明吃了一惊,道:“一人五万,已经是平常价格的五倍了,你还想怎样!?你平常跑十趟都未必有这趟赚钱!你当我傻子么!?”

    胖子嘿嘿一笑,将钱丢在船头,说:“那我不做你的生意。实话告诉你,你开始也瞒着我啊!对我你也没说真话。”

    司徒洋心头一沉,和陈明对视一眼。

    陈明大声道:“我怎么没跟你说实话了!?我瞒着你什么了!?”

    金毛道:“哼!你当我白混的么?我刚知道,你们俩是龙叔放风出来要找的俩个人,实话跟你说,今晚你就算不上我的船,道上也没谁敢载你们,谁都不敢做你们的生意。我敢让你上船,已经冒了很大风险了。”

    司徒洋和陈明心中一冷,心想,这龙叔的势力果然是大,而且看样子是想把自己俩人往死路上逼了。

    不过活人总不能让钱给憋死,钱财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

    “你说个数,要多少?”司徒洋黑着脸问。

    金毛伸出手,五根胖乎乎的手指在空中晃了几下。

    “再加五万!?”

    金毛呸了一声道:“十万就想打发我们?想错你的心了吧?是五十万!”他再次伸出自己的胖手,又晃了一次,强调了一下数额。

    陈明几乎跳了起来:“五十万一个!?你好过去抢!”

    金毛无所谓道:“还真是好过去抢,怎样?给不给随你们。”

    司徒洋和陈明交换了下眼神,陈明一咬牙:“最多四十万,我们出来身上就带这点现金了,不信你自己搜!”

    金毛一副你急他不急的模样,绞着手道:“不行,少一分都不干。兄弟我这事拿命赚你这钱。”

    司徒洋一狠心,将手腕上的百达裴丽古董表脱下来,递上去道:“兄弟,这表就顶那剩下的二十万,绰绰有余了,百达裴丽,至少上百万!”

    金毛接过表,接着月光看了看,似乎的确不错,他点点头,伸手接过陈明的钱,挥挥手道:“上来吧。”

    上了船,船上的瘦子却凑了过来,围着陈明和司徒洋看了又看。

    俩人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问:“你想干什么!?”

    瘦子目光落在陈明手腕上,陈明马上明白了,瘦子是看上了自己的表。司徒洋上百万的百达裴丽都肯拿出来了,陈明这个劳力士只是十几万的,想想也无所谓了,他在心里暗叹,真是风吹鸡蛋壳,人散人安乐了。

    他脱下表,递给瘦子,道:“给你给你,别看了,赶紧开船。”

    瘦子拿了表,看了又看,依然没走开,目光又落在俩人的衣服上。

    俩人都是西装革履,穿得十分得体,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老板,反正你们都跑路了,到了澳门,穿这么好我看会太引人注目,要不就送给我算了。”

    司徒洋和陈明人肺都要气炸了,这不光是落井下石了,简直就是趁你病拿你命。不过只要能逃出香港,什么都是小事,那么贵重的表都可以给,衣服算什么?

    俩人起身就脱衣服,一边脱,陈明一边骂:“小子你倒是识货!阿玛尼来的!几万一套!”


第749章 插翅难飞
 是夜,滨海市海景山庄9。26专案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林安然和文涛和前几晚一样,依旧坐在桌前抽烟。一连几天,林安然和文涛都没好好合眼。

    这几天,随着省里每天对抓捕对象的审讯工作进一步深入,越来越多的信息反馈到滨海市。

    事情似乎越来越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尤其是海关,是重灾区。据审讯所获得的线索,滨海海关四百多在职干部,一半都有收受过走私集团的钱财。

    边防局也是如此,除了普通士兵,排职以上大多数都有受贿,无非是数目多寡而已。

    还有地方上的公安、打私等部门,卷入这起案子里的绝不在少数,一时间人心惶惶,各部门反馈来的消息是,许多人称病请假。

    林安然相信,一部分人真的是病了,吓的,一部分人则是一种抱着些许不满,又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孔德林今早专程来找过一次林安然,表面上是出于礼貌来看看老搭档,实际上林安然很清楚,他是来表明立场的。

    孔德林为人懦弱,一向没什么立场,正因如此,马海文起初在离职上任常务副市长之前极力推荐他出任开发区书记,原因就在此,毕竟提拔一个没什么能力却听话的总比提拔一个有能力而不听话的人要好。

    马海文潜逃,孔德林一连几天都睡不好,唯恐哪天板子就会打到自己身上,毕竟自己是马海文一手提拔的。

    找林安然,说了几句便显得痛心疾首,马上开始剖析自己的内心,从认识马海文到后来和林安然搭档后的工作,一直说,说个没完。

    林安然知道孔德林还真没卷入马海文那些破事,他根本就不在名单之上,所以对他也不必避嫌,只是交代他一定要做好干部队伍的稳定工作,别的事情不要忧心。

    这种话,存在一些暗示,但是也并不违规。

    作为专案组的成员,林安然不能透露案情,也不能拍胸脯许诺什么,之所以这么说,是基于自己对滨海市官场的了解做出的判断。

    孔德林虽然为人平庸,可是平庸却也有平庸的好处,在这种乱糟糟的时候,这种人用来稳定军心比激进风格的领导要好上许多。

    孔德林当然也能听出弦外之音,总算吃了颗定心丸,顿时神色轻松起来,还向林安然汇报了一个十分隐秘的消息。

    消息矛头指向刘大同。据说刘小建脱逃后,刘大同秘密找了滨海市官场一些不多不少卷入案子里的干部,有意无意暗示他们,说现在情况乱,大家心不能乱,如果真的心乱,就不要勉强在岗位上撑着,能休假就休假,能病休就病休。

    这种话咋听起来没什么,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却对专案组是一种对抗。大批量的干部请假,而且都是一些重要岗位上的领导干部,而领导下面又有心腹,请假之风就像传染病一样,很快蔓延开来。

    不光是林安然和文涛在滨海市的专案组遇到这种阻力,就连新任关长许志远也感到压力重重。

    面对着一群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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