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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官途-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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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有个习惯,只要是建住宅用途的楼房,必定留下几套房子,王家的每个子女都会分到人手一套。
十三楼顶层的都是复式,其中这间1303,是王勇名下的物业。但是王勇的家并不安在这里,李秀珍讲究一家团圆,所以儿子们都在别墅区买了别墅,紧挨着住在一个生活圈内。
1303这套复式目前只有一个主人苗圃。
自从苗圃住进这里,李秀珍也来过两次,当然不是为了看看儿子金屋里到底藏了什么胶,而是看看苗圃肚子里的那团肉。
但这次造访和往常略有不同,佣人开了门,苗圃见到站在门口脸色冷得像铁板一样的李秀珍,顿时感到大事不妙。
苗圃慌张的神情逃不过李秀珍的眼睛,走进屋内,她将手里的一个礼品袋递给佣人,道:“这是一些花胶,有空炖小苗吃。”
说罢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苗圃赶紧上来给她倒茶。
李秀珍道:“阿勇出事了,你知道吗?”
“啊!”
苗圃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溢出一些在桌上,她不由惊叫了一声。
“我……我知道,也正担心着呢,听说他出事,我去人问了,可是没人知道他在哪。”
李秀珍饶有兴致看着苗圃收拾着桌子,注意着她的一言一行,良久才叹了口气道:“说起我这个儿子啊,从来都是好色,这一点我做母亲的都清楚,从部队回来后,身边就从不缺女人。不过苗圃,我告诉你,他可从没带老婆以外的女人回来见过我,你是第一个。”
苗圃不知道李秀珍到底要说什么,倒好了茶,人却僵在那里。
李秀珍指指沙发道:“你坐。”
苗圃脸色有些发白,慢吞吞坐到沙发上。
李秀珍说:“小苗,我从来不反对我儿子有几个女人,反正我王家养得起,他自己也养得起,只要生出来是我王家的种,我就给孩子一笔钱和几套物业,名分不名分我不敢说,可是母子生活无忧是肯定的。你将来也肯定是这样,我已经着手准备这事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准备给两套物业和一百万教育储备金,将来你儿子或者女儿争气,能出国读书,不够我还可以加,总之不会亏待你母子。”
苗圃两根雪白的手指在睡裙上绞着,一双大眼睛里开始有些泪水涌现。
见她还是没说话,李秀珍又道:“我刘秀珍是从一无所有起家的,什么风浪都见过,阿勇出事,而且不是小事,但我不怕,即便我搞不定,他去坐了牢,也不过是几年的事情,出来还是一样衣食无忧,就算判了死刑,我李秀珍也不怕,我还有两个儿子。”
说到这里,她停了口,目光刀一样落在苗圃粉嫩的脸上,然后一字一顿道:“但是谁陷害我的儿子,我就不会轻易罢休,王家现在的家产是以亿计算的,我李秀珍只要拿出一小部分,就足够让人找出背后的元凶,然后为阿勇报仇。”
苗圃的手指开始剧烈抖动,眼里的泪水也越积越多,眼看就要落下来。
屋子里的气氛像被什么东西凝固住了一样,佣人早就被李秀珍的司机支开,到了阳台上。
苗圃第一次感觉到李秀珍身上那种无形的霸气和压迫感。第一次见到李秀珍的时候,苗圃觉得只不过是个有了钱的农村老太太,和那些每晚到海边广场上散步和打太极拳的老人家没什么分别。
不过这一次,她切实感觉到了不同。坐在自己对面的,不是那个有了钱磨了下皮,吃多了补品所以显得比同龄人年轻的农妇,而是一个指间露出了爪子,随时能扑上来将自己撕成碎片的母老虎。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苗圃的头一直低垂着,话从肚子里涌到嘴边,差点就吐出来,临了却少了一口勇气,又咽了回去。
李秀珍忽然起身,拍拍衣袖,说:“看来你是没什么跟我说的,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可以说的。机会我给你了,荣华富贵你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你自己葬送而已。”
说罢,转身再也没多看苗圃一眼,对着阳台喊了一声司机的名字,道:“阿昌,走了。”
苗圃身子也开始发抖了,李秀珍每向门口多走一步,她就觉得有一种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而还有一种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个东西叫什么她说不上来,或许是机会,又或许是李秀珍口中的荣华富贵。
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东西,在她脑海里忽然蹦出四个字万劫不复。
“阿姨!你救救我!是我错了!”苗圃忽然疯了一样,冲上来扑在李秀珍的脚边,一把抱住她的腿,放声大哭起来。
李秀珍目光中的凶狠慢慢收敛起来,多了几分柔软,伸手摸着苗圃的头道:“你的情况我也清楚,一个小女孩,出来谋生也不容易,阿姨我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你只要说清楚,我李秀珍保证既往不咎,而且我保证你以后日子过得舒舒服服,没人敢欺负你!”
苗圃哭得更是厉害,人都抖了起来。
司机阿昌和佣人赶紧上来将她扶了起来,慢慢送回沙发上。
李秀珍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将精致的手袋往身旁一放,说:“你现在可以将事情的缘由清清楚楚一五一十告诉我了吧?”
苗圃扯了几张餐纸,揩着泪道:“阿姨,我真的不知道会闹到这种地步,他们说,只是要找到那份股权协议,其他事同阿勇无关,阿勇只要协助下调查就能回来。况且,国兴是我的表弟,他自己不争气,闹出事了,马副市长说了,只要能找到股权协议,阿勇和国兴的事情都能够一笔勾销,所以……”
李秀珍道:“所以你就告诉马海文那个保险箱的密码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苗圃道:“我故意上阿勇办公室给他送汤,去多了,有一次阿勇往里头放文件,我就看到了……”
李秀珍忍不住口气又生硬起来:“糊涂!你知不知道,那个保险箱里的东西会牵扯到多少人!?你以为只有林安然!?幼稚!我同你说大道理也白费劲,林安然出事,震动的不光是滨海市的官场,就连南海省上面的领导,也会有所牵连。你一个小小的女人家,你竟敢扯到这种事情里去?”
苗圃又是哭,没说话。
李秀珍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让人抓到了?”
苗圃哭得更厉害,断断续续道:“我……我……”
说了半天“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李秀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道:“你过往的事情,我不会过问,也不会追究,只要你坦白说出来,我替你保密!”
苗圃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哗哗往下流,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一阵才平复,抽泣道:“以前不懂事……在歌舞团的时候被人骗了……拍了些不该拍的东西,马海文和刘小建拿这个来要挟我,说我不帮他们做事,就将这些东西发给阿勇……”
她忽然抬起头,又扑到了李秀珍的脚下,哭道:“我也是爱阿勇,所以才这么害怕失去他……”
李秀珍也是颇为震惊,不过此时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稳定自己的情绪,问:“你现在必须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魏天生现在以行贿和非法用地的罪名将阿勇抓起来了,如果这件事坐实,阿勇是要坐牢的。而且白沙岛项目也会受影响,你也不想你自己的枕边人既要破财又要坐牢吧?龚国兴的事情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否则谁都救不了你,你陷害阿勇,别说我不放过你,林安然和尚东海能放过你?你想过没有,他们随便一个人,只要动个小指头,你都万劫不复!”
苗圃见过林安然,知道这人是个市委常委,而且手段极为厉害,如果自己真的当了工具,林安然知道了内情,会不会真的如李秀珍所言对自己报复?
一想到这里,她就不寒而栗。
“国兴的事情跟阿勇是无关的,国兴自己贪心,看到那一块的地皮在狂涨,所以动了心思,打着阿勇的旗号去和村长谈,送了二十万。这二十万,是国兴自己的钱,阿勇根本不知道。”
李秀珍这下子全明白了,略想了一会儿,道:“龚国兴现在人在哪了!?”
苗圃摇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
李秀珍说:“找不到龚国兴,再拖上几天,情况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你再仔细想想,龚国兴最有可能去哪里躲藏?”
苗圃脸上挂着泪,想了半天,说:“他这几年都没在滨海市住过,也回来不久,要说躲,有一个地方……”
她眼中忽然闪出一种兴奋的亮光:“对!他一定去那里躲起来了。”
第723章 刑讯
东河县的红旗国营农场内,已经是晚上八点,其中一排平房里射出黄色的灯光。
红旗农场一直以来都属于监狱系统,滨海市看守所和滨海市监狱都会定期将一些劳改犯送来这里,在农场里劳动改造。所以,这个农场比一般的农场要戒备森严许多,农场里有一个中队的狱警。
王勇从中午被带到这里之后就一直没停过被审讯。审讯的时间越长,他心里就越清楚,所谓的非法用地和行贿一事只是个幌子,魏天生的重点全部都放在了绿力集团从无到有的发展中有没有钱权交易存在。
审讯进行了一个下午,魏天生也累了,晚上和几个手下开车出去附近的饭店找东西吃。
王勇一个下午滴水未沾,渴得实在受不了。可是跟魏天生说了几次,都没得到同意,用魏天生的话来说,谁让你不老实,不老实就没水喝。
魏天生离开后,王勇试试活动了一下手腕,可是马上感觉一阵刺痛。手被反剪后靠在了椅子上,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发现就连唾沫都不多了,舔到嘴唇上,一阵发粘。
他一动,椅子就发出响声,窗户上出现了一张脸,是个狱警。
王勇见不是魏天生和他的手下,赶紧叫道:“同志,同志,能不能给点水喝?”
那个狱警犹豫了一下,兴许是魏天生有过交代,叫他们不能和犯人有直接接触。
王勇见狱警似乎要转身离开,赶紧又叫道:“兄弟,行行好,给口水喝吧,不然出人命了。我手上的劳力士表送给你,咱们就当交个朋友,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是绿力集团的董事长,被人冤枉抓进来的。”
那个狱警听了,显然又是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离开了窗口,消失了。
王勇感到有些绝望,又叫了几声,最后颓丧地靠在椅子上。
过了一阵子,门忽然被推开了。那个狱警竟然端了一杯水,很警惕地左右看看,然后闪身进来,走到王勇面前说:“表我就不要你的,喝点水吧。”
他将被子送到王勇的嘴边,看着他贪婪的大口大口喝着水,叮嘱道:“别喝那么急,小心呛着。”
王勇很快喝光了水,这才开始打量起面前这个狱警来。
此人看起来四十多岁了,长了一张四方脸,看起来倒也忠厚。王勇心想,自己被关在这里,恐怕家里人都不知道,林安然也不知道,于是便道:“兄弟,能不能给我送个信,告诉下我家人,说我关在这里。只要你打个电话,举手之劳,我家里人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要不,你就说是我说的,给你五万块。”
四方脸吓了一跳,五万块,自己两年的工资都没这个数。他忍不住有些动心,可是一想到这是市里反贪局办的案子,自己这么做,分分钟连自己都搭进去。
“喝完水就行了,别的不要跟我说,我管不了你的事,也不敢管。”四方脸觉得自己进房间似乎时间长了些,不敢停留,转身就匆匆离去。
王勇一直在叫,却叫不住他,等门再次关起来,王勇觉得有些绝望了。
到了晚上七点,魏天生几人开车回来了,从车上搬下来不少东西,进了另外一个房子,开始布置起来。
魏天生指挥了手下干活,自己跑到一边打起电话来。
等打完了电话,回来看看房间布置得差不多了,其实这个房间就是布置成一间审讯室,里头放了几个大瓦数的白炽灯,带灯罩那种,桌子的角和用厚厚的布包了起来,以免犯人撞头自杀。
他对自己的两个手下说:“去,把王勇提过来这边,今晚通宵审讯,尽快突破他,上面催得很紧了。”
俩人去了关着王勇的那间房子,把他架到了这边。
一进门,王勇就意识到有些不妙,这个房子里有空调,摆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但是凳子旁边却竖着几盏白炽灯,显然是高瓦数的那种。
魏天生在王勇面前一坐,说:“怎样?刚才你考虑得怎样了?”
王勇说:“我要吃饭,我要喝水,不然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魏天生当然也不会真的不给食物和水王勇,于是给手下打了个眼色,一个年轻干部出门去,在车上提了一盒炒河粉和一瓶水下来。
魏天生说:“给他松开手铐,让他吃饱了再说。”
王勇刚松开手铐,就迫不及待抢过那盒炒河粉,狼吞虎咽起来。要是在平时,一碟小小的炒河粉根本算不上什么美食,但是王勇已经饿了一天了,这盒河粉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河粉。
魏天生相当有耐心地看着王勇,等他吃饱喝足了,这才问:“怎样?现在想得起来了?你说说,金地服装城、神王酒业、综合养殖项目还有白沙岛项目,这几年来,绿力集团的大项目里,有没有钱权交易?”
王勇心里暗暗冷笑,魏天生的用意是在太明显了,把自己抓来之后一直就没问过非法用地和行贿的事情,只是追着挖这几个和林安然有关的项目。
“魏天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是说我非法用地和行贿吗?问这些做什么?我告诉你,我王勇没行贿那个村长,说起来,倒不是我说得自己多高尚,而是一个小村长,还不够资格让我去行贿。就像你魏天生一样,我要找人吃饭送礼我还是找你们检察长,而不是你这种副职。”
魏天生被王勇这么一激,顿时有些冒火,说起来,魏天生这么多年来一直对自己身上这个副字十分在意。这次之所以答应马海文对王勇动手,无非是马海文和刘大同许诺了,将来检察长的位置非他莫属。
他站起来,伸手就给王勇一个耳刮子。
王勇没料到他竟然敢打自己,马上从椅子里要站起来,想同他打架。
可是他一动,旁边两个局里的干部马上就将他肩膀死死压住,摁在椅子里动弹不得。
“魏天生你这个狗杂种,老子这巴掌给你记着了,将来十倍奉还给你!”
魏天生道:“哟!你还不服了?”话音刚落,伸手又是一个耳光扫了过去。
王勇觉得鼻子里有些黏黏的东西流了出来,用嘴唇舔了舔,觉得是血,他干脆将一口血痰吐在魏天生脸上。
“****!”魏天生登登登连退几步,手忙不迭想去抹掉那口血痰,可是一抹,手上也沾了,他赶紧到处找纸巾,房间里没有,只好跌跌撞撞出门去找。
王勇得意了,哈哈大笑,说:“****的,一口痰你就成了这副德行。”
过了好一阵,魏天生这才弄干净了脸,怒气冲冲进房来,对俩手下说:“给他上上手段!”
那两人将王勇再次拷在了椅子上,然后开了空调,调到了18度。然后开始讲王勇的上衣脱了个精光,完了又脱掉他的裤子,只剩一条裤衩。
魏天生阴测测地笑着,说:“你不是牛逼吗?我让你来个冰火两重天。”
说罢,和俩个手下关门出去了,站在门外抽烟,偶尔透过玻璃窗往里头看看。
王勇很快便冷得有些发抖,本来是大热天,这空调开到最低,自己又只穿了一条裤衩,很快就开始起了鸡皮疙瘩,然后忍不住发起抖来。
这么冻了一个小时,魏天生回来了,把空调关掉,然后让人将衣服重新给王勇穿上,将几个大瓦数的白炽灯对准王勇,打开开关。
王勇顿时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刚才还觉得冷冷冰冰,现在顿时觉得像是被人丢到了桑拿房里,热得不行。
一冷一热,让王勇顿时有些昏眩。
魏天生几人退到门口,看了看表,显然是在卡时间。
最初的王勇还不以为然,仅仅几秒钟之后,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这些灯光照在他的身,就像火烤着他一般,坐在灯光之下,和坐在桑拿房,没有丝毫区别,几分钟之内,开始大汗淋漓。
那些汗出来之后,很快便会被高温蒸发。尤其是穿着衣服的情况下,身体不断地往外冒汗,汗接触到衣服时,由于衣服表面温度已经很高,立即就蒸发了。那种难受,是没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魏天生这种手段,是让犯人坐在聚光灯下的导致缺水,由于时间很短,过程是突变的,时间稍长,肯定昏倒。犯人昏倒之后,又被用冷水泼醒,再一次重复一冷一热的手段,如此反复几次,往往出现幻听、幻觉甚至精神错乱,更多的人在这些症状出现之前,意志便已崩溃,彻底放弃了抵抗。
这种手段的好处是不会在体表上留下伤痕,将来就算犯人有什么问题也很难证明自己是被严刑逼供的。
“我cao你魏天生个狗日的娘!”王勇不停地骂,汗水越来越多,刚才还冷得不行,如今内脏几乎都是冷的,可是体表却是火辣辣,热得够呛。
这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魏天生抽着烟,优哉游哉看着暴跳如雷的王勇,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一件杰作,表情是十分得意。
第724章 停职
绿力集团的董事长王勇被反贪部门在公司办公室里强行带走协助调查,事情牵涉市委常委林安然。这样一则重磅消息让整个滨海市的官场和民间都议论得沸沸扬扬。
其实普通群众不一定知道内情,但是看热闹的心理谁都有,官场热闹动静越大越好,谁也不嫌这事儿闹得多大。
不过这次居然是官声和口碑一向极好的林安然涉事,让整个案子看起来似乎多了几分诡秘的色彩。
有人说了,这林安然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官,听说他都不收礼,看来不是不收,是小鱼不吃吃大鱼。
又有人说了,绿力集团从当年林安然还是鹿泉街道副主任的时候开始成立,几年之间成了滨海市私企龙头,看来这林安然的手段还真是厉害,身家估计没十亿也有八亿。
王勇行踪依旧不明,林安然很快接到了宁远的电话,让他去市委一趟。林安然心里很清楚,既然绿力集团的股权协议书落在了魏天生手里,即便自己一直以来和绿力之间没有什么钱权交易,但是从避嫌角度来讲,母亲梁少琴是绿力最大的股东,自己也难免瓜田李下,按照规则,还是要回避的。
事到临头,躲也躲不掉。当年要不是自己早有先见之明,将股份转到了母亲名下,恐怕现在事情会更加复杂。
林安然让李峰准备好车,打算批阅几分文件后去市委走一趟。
在办公室里正看着文件,忽然接到了李秀珍的电话。
“安然,你人在哪?”李秀珍说:“我找到龚国兴了,阿勇跟他非法用地的事情根本无关,我现在要将龚国兴带到市委去,亲自送给宁书记,让他审问下。”
林安然道:“你在哪找到的龚国兴?”
李秀珍道:“他躲到了太平镇乡下祖屋里去了,前几天魏天生找到了他,这小子被魏天生一咋呼,就一股脑将事情都推到了阿勇身上。说到底,魏天生这人是故意把事情诱导到阿勇身上的。”
对于这一切,林安然也早就预料到了,说:“说到底,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对阿勇也是没兴趣的,目标是我。”
李秀珍冷笑道:“其实你们官场上的事情,我一个老太太也不想管,也没资格去管,不过现在既然把我儿子卷进去了,我就不能不管。说起来,他魏天生也好,马海文也罢,就算是刘大同,也太小看我李秀珍了。我儿子能就这么样被人冤枉去坐牢?这事不弄清楚,我是跟他们没完了。”
林安然说:“现在龚国兴不是在你手上吗?他肯翻供?”
李秀珍又冷笑起来,说:“你放心,他不翻供也不行。”
林安然虽然不知道李秀珍用了什么手段,但是这个老太太绝对不是好惹的角色,龚国兴既然敢栽赃王勇,吃点苦头也是必须的。
李秀珍见林安然没有马上搭话,以为他担心自己用了什么不法手段,于是解释道:“你放心,我没将他龚国兴怎样。要知道真相,出了用硬手腕,也可以收买。龚国兴现在也无路可走,其实他以为将事情推给阿勇就可以神仙过海万事大吉,可是他忘了,阿勇好歹是个省人大代表,这事真追究起来,即便他赖上了阿勇,自己也迟不了兜着走。我只要他说出事实,只要他说了事实,我掏腰包给他请律师。如果继续栽赃,那他别说在滨海市了,就算整个南海省,也没他立锥之地。”
林安然道:“我现在正准备上市委一趟,宁书记要见我。如果可以,你把人带上来直接交给纪委这边算了。”
李秀珍道:“不行,现在我谁都信不过,我得亲自交给他宁书记,让他给我个说法,现在我儿子不见踪影,我倒是要问问他,到底他这个书记还管不管这事,不管我直接到省里告状去。”
龚国新既然已经找到,林安然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最起码王勇的事情有了着落。王勇被抓至今已经将近一天了,按照规定,反贪局这边要向省里人大请示,如果有切实证据,就该申请终止王勇的人大代表身份,然后进入下一步程序。
不过这个可能性现在看来已经没了,龚国兴在李秀珍手里,只要龚国兴把事情向纪委和反贪部门说清楚,要继续扣留王勇就没什么理由了。
挂了电话,林安然叫来李峰,下了楼上了车,直奔市委而去。
宁远的办公室里已经坐了两人,一个是刘大同,一个是魏天生。林安然进门看到他俩,也不感到意外,自己是市委常委,要对自己下手,必须经过市委报送省里,得到允许才可以。
其实刘大同和魏天生俩人目前的情况也并非十分乐观。魏天生太小看王勇的忍受力,一晚上折腾下来,王勇人都快虚脱了,嘴巴确是咬得死死的,没说过一句不利于林安然的话。
况且绿力这几年的大项目,虽然都有林安然的身影,但是其中的确没有钱权交易。要说起神王酒业之类的项目,恐怕还是林安然让绿力亏本买进,将其发展壮大,只有功没有过。
魏天生被林安然锐利的目光一扫,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额头上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来。
林安然在刘大同身边坐下,先是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刘市长,早呐。”
刘大同见林安然依旧神定气闲,心里很不是味道,不过想想如今这种情况也不错,起码正是了梁少琴是绿力的大股东,林安然就算不存在钱权交易的问题,起码这个市委常委是没法再当下去了。
“安然同志,真是对不起了,我也只是公事公办,你可千万别见怪。”
林安然觉得刘大同简直就是滑稽,何必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摆明着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假惺惺的模样装起来还真的是一副无辜状。
“没事,我是配合组织调查。”林安然笑了笑,转向宁远:“宁书记,今天找我来,有什么指示吗?”
宁远搓了搓手,说:“安然同志,省里叶书记和邬省长开了会,决定暂时停止你的一切职务,等待调查清楚以后再另行安排。”
林安然心里暗道,看来该来的还是躲不了,于是点点头道:“我服从组织上的决定。但是有一件事,我希望要搞清楚。王勇到底关在哪了?为什么迟迟未见通知其家属?还有王勇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宁远看了一眼魏天生,道:“魏副局长,这事不是你经办的吗?我想你可以向安然同志解释一下。”
魏天生也没敢正眼去瞧林安然,只是低头从牛皮纸袋中抽出几份材料,说:“白沙岛项目开发区段的桥梁建设过程中,绿力集团的工程承包商龚国兴供认,由王勇授意,其向水头村村长行贿贰拾万元,将村头靠海一侧的十五亩防风林地非法推平,打算用来做房地产项目。”
他将材料递给宁远:“这是他的口供,还有水头村村长曲亚华的口供。”
宁远翻看了一下,对林安然说:“口供上似乎是这么说的。”
林安然看了看表,说:“事情的真相似乎不是这样的吧?巧了,现在龚国兴已经被王勇的母亲李秀珍找到了,现在也差不多到了,龚国兴自己说,这件事情王勇根本就不知道,是你魏副局长引导他作了假证供,将矛头指向王勇。”
魏天生差点从椅子里跳了起来:“诬蔑!这是诬蔑!这白纸黑字,容不得他抵赖。”
林安然笑笑道:“诬蔑不诬蔑,还是得用事实说话。”他转向宁远:“宁书记,我觉得这个案子为公平起见,还是交由纪委廖书记那边协同反贪部门一起办理,将案子重新梳理一次,是谁冤枉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这时候,宁远的秘书过来敲门,说李秀珍要见他,在门外等着了。
宁远想了想,说:“让她进来吧。”
秘书转身出去,没过多久,李秀珍带着龚国兴出现在门口。
“李总,您好。”宁远起身招呼李秀珍:“坐吧,我们正在谈王勇的案子,听说你有新证据?”
李秀珍指指龚国兴道:“说起来,这事的关键就在这个小子身上,不过我有个冒昧的请求,我想让宁书记你亲自主持审问,查清楚这件事,当然,如果你宁书记公务繁忙,没空管这事,我可以直接把人带到省里,交给省里的有关部门处理。可是你让我交给滨海市反贪局的这些人……”
她扫了一眼魏天生:“我还真信不过,怕有人是存心想搞冤假错案。”
魏天生脸上一阵红一阵青,辩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就是公事公办,什么时候搞冤假错案了?”
李秀珍一点不怵魏天生,直接上前两步,盯着魏天生道:“魏副局长,你也不要抖那么大的官腔,是真是假我想交到省里就一定有个结果,只是到时候别说我李秀珍没给你们当领导的留个面子,如果你魏副局长真的屁股有屎,到了省里丢的就不止是你一个人的面子,恐怕滨海市的领导也跟着要颜面尽失。”
刘大同知道李秀珍这人手眼通天,虽然只是一介商人,但是手段泼辣,和省里一些领导的关系也很好,现在她能大摇大摆带着龚国兴过来,证明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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