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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官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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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干了杯,尚东海笑道:“老弟,不能这么说,有时候还是要动手的,刚才你不出手,那个小姑娘就得挨一巴掌,我看你做得没错,现在这小姑娘对你感激不尽,是不是考虑下打铁趁热,去同人家谈谈人生说说理想,顺便安慰安慰人家脆弱的小心灵?”
“哈哈哈!”所有人都笑了,纷纷起哄道:“我也要谈人生,我也要说理想……”
“不嘛,人家的弱小心灵也要人安慰安慰嘛……”
罗以彤甚至抓过胡瑞轩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捏着鼻子学女声嗲声嗲气说:“好哥哥,你摸到我那脆弱的小心灵没有?”
胡瑞轩很是配合,怪里怪气接茬道:“先摸摸小心灵,等会哥哥还要给你检查身体……”
看着这帮混不吝的衙内,林安然无奈苦笑,赶紧低头喝酒装没听见。
第52章 老冤家
刘小建怎么都没料到,临过年了,大半夜会被人从被窝里拉了起床。
大哥大响起来的时候,他正在黑天鹅宾馆的房间里睡得天昏地暗。晚上吃饭的时候喝了不少人头马,从饭店里出来已经是醺醺然。
酒是性的媒人。正所谓饱暖思淫。欲,酒足鸡。巴硬。
刘小建觉得自己就像一座到了临界水位的水库,再不找地方泄洪就得精虫上脑了。于是上黑天鹅开了个房,给自己的一个相好打了个电话,约炮去了。
别看刘大公子人长得歪瓜裂枣的,可桃花运近年来可谓是接二连三,没完没了,随着他父亲刘大同的职位越来越高,他的桃花运就越来越多。
起初刘大公子还有些自知之明,那些花啊草啊是冲着自己的人来还是冲着自己的身份和腰包而来,他倒是略知一二。
可时间长了,连他自己都信以为真,觉得自己弄不好真的是风流倜傥也说不定,有段时间甚至爱上了照镜子,没事站在镜子前左照照右看看,越看自己越顺眼,害起了自恋症。
约炮的对象是一个岭南大学艺术系的美女,在一次饭局上认识的。这年头什么都讲效率,刘大公子自然不想浪费时间,单刀直入就问人家是否愿意做自己的红颜知己。
那****起初还推三拖四扭扭捏捏,说咱们第一次认识,又不熟悉,要时间了解了解嘛。
刘大公子有时候说话还是颇有些水平的,尤其在泡妞的事情,一句话就说到底了:“不了解?睡一觉不就什么都了解了么!?”
也不知道是刘大公子这句经典语录打动了美人心还是刘大公子的身份打动了美人心,总而言之,当晚美女就邀请刘大公子做了入幕之宾。
林水森打电话给刘小建求救的时候,后者已经在艺术系那名美女的身子上连续耕种了将近两个小时,闹得人倦马乏五脚朝天,接了电话自然没好气:“谁呀!?深更半夜的!你不睡人家都要睡!”
那时候的大哥大也没有什么通讯录之类的功能,电话那头就算是玉皇大帝你也不知道。
林水森一听就急了:“小建兄弟!是我呐!林水森!”
刘小建听到是林水森,语气缓和了一些:“是森哥呀,我说哪王八蛋那么不知趣呢,有什么事吗?”
林水森沮丧道:“唉,别说了,我在伊甸园门口被公安、工商扣着,走不了了。”
晚饭是和林水森一起吃的,饭后俩人才分道扬镳,怎么才一转眼,林水森就被人扣在伊甸园么口了?
林水森是临海区西南片一条村里的农民,四年前忽然走了狗屎运,香港一个无儿无女的姨妈病逝了,留下一点家业,小时候林水森曾经过继给这个姨妈做义子,因此遗嘱上就指定他是继承人。
到了香港继承了遗产,又弄了一个合法的港人身份,林水森是乌鸦变凤凰,今时不同往日了,虽然有了一笔在内地来说还算可观的遗产,但是不学无术的林水森在香港一直混的不怎么好。
这俩年,在深圳跟着人倒腾点走私烟酒,小赚了一笔,可非法的买卖又不能长久,思来想去,还是想回滨城来看看有什么发展。
在滨海市观察了一段时间,林水森发现这里的娱乐业大有可为,下定心思要开个类似香港中国城夜总会之类的娱乐场所。
在内地开娱乐场所,自然就要有靠山,此时内地的娱乐场所尚无香港中国城里那种“小姐”的特殊群体出现,林水森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很清楚怎样才能将客人引到自己的场子里消费,怎样才能让那些在改革开放中极速暴富起来的豪佬心甘情愿掏荷包。
通过关系,他找人搭上了刘大同。
深谙人情世故的林水森很快得到了刘大同的信任。九十年代初期,南海省的沿海城市兴起一个叫“招商引资”的名词,尤其对那些港台投资商们青睐有加。刘大同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林水森的意图,作为一个分管经贸的副市长,这样的港商越多越好,能让他们在滨海市投资兴业将是自己的政绩。
刘大同将林水森介绍给了刘小建,让刘小建具体接洽。一来是儿子刚到开发区财政局里上班,给他个机会累积点升迁资本,二来许多事情自己不便具体出面,只需要背后运作即可。
如此一来,刘小建和林水森就成了好朋友。
今晚俩人一起吃饭,在席间还谈起了投资开夜总会的事情。按照林水森的意思,要开就得在临海区开。滨海市有临海、东阳、开发区三个主要城区,其中临海区是滨海市的商贸集中区域,东阳区是行政中心,开发区工业多,商业尚未形成良好氛围。而临海区是老商业区,选择在临海区投资娱乐业绝对是上上之选。
刘小建留了个心眼,说你在临海区开夜总会,可是税收要在我开发区上缴。
林水森很不明白,既然在临海区开,怎么能在开发区缴税?
刘小建说,你放心,事情我来安排。
林水森当然相信刘小建在滨海市的能量,也就不多问,两人谈论了一番,又说到现在临海区哪个场子最旺。
刘小建说,现在滨海最旺的场子就是伊甸园。
林水森也算是个极有头脑的商人,心想,既然在滨海开夜总会,怎么都要去看看当地已经成功的例子,不能一味复制香港的模式,弄不好会水土不服,于是邀请刘小建饭后一起去伊甸园看看,顺道玩玩。
没想到酒喝多了,刘大公子开始下半身思考问题,出了饭店门就推说不胜酒力,让林水森自己去,而后就消失得没影了。
若刘小建陪着林水森去伊甸园,估计也就没出那档子事了。
在伊甸园的门口,林水森急得直跳脚,他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公安、工商的人都到了伊甸园门口,围着自己的凌志车要扣查,还说自己涉嫌走私车辆,又说车的证照有些问题,要他回去协助调查。
林水森不是傻子,心水清得很,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目前最好的办法,唯有求助于刘大公子了。
刘小建听说林水森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有关部门扣查,也来不及细问其中缘由,急急忙忙撇下相好赶到伊甸园。
一问才知道,这篓子是怎么捅的。
尚东海,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林安然和尚东海还在卡座里喝酒,远远看到刘小建有些丧气地带着林水森又进了伊甸园。
林安然心想,不是冤家不聚头,真是到哪都碰到刘小建这猪头。
尚东海说:“哈,说情的来了。”
华夏是礼仪之邦,几千年来社会结构里头脱不了人情味道。现在就算是改革开放新时期,仍然不能幸免。所以在官场上就有一句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混官场的不能把事情都做绝,不然遇到突发情况就很难收拾。一般都会留个小尾巴,等人来讲情,就像港台电影里的黑道帮派,如果有矛盾,大家约个地方,三口六面讲数。你把你的人马叫来,我把我的家底亮上,大家相互看看,衡量一下,掂量一番,然后就像谈生意,把事情摆平。
刘小建皮笑肉不笑,热情得让人肉麻:“东海,好久不见啊,最近兄弟都想死你了,要不是忙,早约你吃饭了。”
尚东海装作音乐声太大听不清,用手在耳朵上搭了个棚说:“啊?什么?!想我死?”
刘小建神色顿时很不自然,尴尬道:“我说——我想死你了!不是想你死。”
尚东海说:“哦!这里太吵,我听不清,以为你想我死了。”
刘小建心道,你丫玩我呀!等过段时间,林水森的夜总会开起来,我看你生意还有没有那么好!
看了看林安然,也感到很意外,他怎么也没想到尚东海和林安然混到一起去了,还在一起喝酒,看来关系不一般。
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尚东海在滨海市不是好惹的角色,即便是自己父亲,目前来说还要让他父亲三分。于是又道:“哟,这不是林安然吗?海哥,他是你的朋友?”
尚东海摇摇头,说:“不是!”
刘小建心头一松,原来不是什么朋友,估计碰巧了一起喝两杯而已。
接着尚东海又说:“他是我兄弟!”
刘小建脸色又黄了。
林安然笑道:“刘公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呀?”
刘小建搓搓手,转头向尚东海说:“海哥,我有俩朋友,来你这玩,不清楚底细,得罪你了,是不是看在我面子上……”
尚东海指指他身后一直站着的林水森说:“他?”
刘小建点点头:“这位林先生,也是我父亲的朋友,来滨海市投资的,咱们也不好太为难他们了。”
尚东海摁灭烟屁股说:“原来是刘叔叔的贵客,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不过,他在我店里****我的服务生,这事我都没追究了,现在他的车有问题,以你的能力,给市公安局打个电话就能解决了,找我干嘛?”
刘小建是盲人吃馄饨,心里有数。自己打电话去公安局找那些叔叔伯伯或许是能解决一些问题,但是就得罪了尚东海,要林水森还想在滨海混,始终得让尚东海舒服才行,不然他还会找麻烦。
若是让父亲出面跟尚东海说,很容易把林水森在酒吧****女孩子的事情都捅出来,而且以尚东海的性子,得罪了他肯定揪着不放,到时候父亲也难下台。
小不忍则乱大谋,刘小建心想,你林水森也是,偌大个滨海市谁不好得罪,偏偏得罪得罪尚东海这个混世魔王。而且在人家酒吧里****服务员,理亏在先,自己想硬都硬不起来。
林安然在边上说:“刘科长,我看这样吧,海哥这人也好说话,你看让你朋友给人家姑娘道个歉,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好不好?”说完看了一眼尚东海。
尚东海当然明白,林安然怕他也有衙内脾气,死活揪着不放,毕竟闹到最后也没什么意思,为这么个出口转内销不长眼的港商实在不值得。
他对林安然绝对不敢小看,此人绝非池中之物,不如给林安然个面子,卖个顺水人情,往后自己真有事找他,也就好办多了。
“行!看在安然面子上,就这么着,什么都不用,就道个歉,事儿就算完了。”尚东海拍板道。
刘小建松了口气,尚东海出了名难缠,本以为这次林水森不死也脱层皮,少不了陪酒赔钱,没想到林安然一句话,尚东海居然点头答应,看来真不能小看这姓林的小子。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好的运气,卓彤、钟惠、尚东海这些滨海有数的官二代,一个个对他欣赏有加。
看来真不简单!
刘小建赶紧答道:“谢谢海哥!”
尚东海说:“别谢我,要谢就谢安然,他说情的。”
刘小建再不爽,也不敢现在发作,只好又朝林安然说了一句:“谢谢林兄了。”
林安然还是笑嘻嘻的样子:“客气客气,我怎敢当。”
尚东海让人把余嘉雯叫了过来,林水森虽然也是一肚子气,不过现在算知道碰到鬼了,哪敢在张狂,老老实实鞠了一躬,说了一声对不起。
余嘉雯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步,本来就没指望林水森给自己道歉,这会憋了个小红脸,等刘小建一伙走了,这才说:“谢谢海哥,谢谢林大哥。”
林安然转脸望去,发现余嘉雯红扑扑的脸嫩得能掐出水来,在灯光下,人更漂亮了。
第53章 要过年了
市考核组来临海区的前一天,林安然手头上的资料已经完成。这几天,办公室几乎每天都要发钱,都说是福利,而且每次发的不多,次数却很多,有时候一天领得签名几次。
林安然实在受不了这种羊拉屎一样的方式,忍不住问富婆出纳林英,说:“英姐,你就不能一次发完吗?非得这么每天发一点,我看发到过年都没发完。”
出纳林英说:“还真是故意这么发的,还真要发到过年徐夕夜才算完事,不然领了钱,谁还来上班呀?”
林安然愕然,心想这机关里的弯弯绕可真多,就连发个过年补贴,都这么多学问。
说到学问,林安然又想起摆在内勤室里的那堆迎检资料,这里面也是大有学问。
所有的迎检资料都要做技术处理,用来应付即将到来的检查组。所谓的技术处理,实际上就是补漏。
不是每一项工作到了基层都会得到百分之百的落实,所以就需要有人在考核前补漏。之所以不开展工作,有时候并非基层工作态度问题,而是上层制定工作计划和指标的问题。
有些工作计划和指标,在基层看来十分可笑。基层有个玩笑的说法,不知道制定这些工作任务和指标的都是什么人,估计是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喝着茶水,自己想当然的那种秀才凭空想出来的。
很多的工作安排看似大条道理,实际上在基层实施起来困难重重,有一些甚至实施的可能性为零。
这些不可能实施的工作就成为纸上谈兵,但是为了服从上级指示,即便是再不合理的工作也要去做。
不能做?那做做样子总可以吧?
于是,上级下了一份文件,下级一看,这不是扯淡么?能做到么?不信让丫的从办公室下到基层试试!
可这些邪火都只能憋在心里,万万不能向上级反应,否则就是工作态度有问题,对上级布置的任务推三阻四,给领导留下一个工作态度不好的坏印象。
为了糊弄上级,下级也给下下级发一个文件,将上级发来的文件进行一次生搬硬套,来个转发,将这些乱七八糟不能实施的玩意压倒最基层一级。
任何工作的开展,都离不开三个东西——人、权、钱。上级脑袋一热,就要成立某某机构或者某某办公室,压根儿没想过基层哪来的资金?哪来的编制?哪来的权限?
最基层的组织推无可推,进不得退不得,最后唯有糊弄上级这华山一条路可走了。
这种脑袋发热成立的无编制无从财政拨款的机构一般称之为虚设机构,在体制内比比皆是。以林安然所在的办公室为例,就里里外外挂了十多个牌子,而人马就一套。
有些方面的工作,从一开始就只停留在发文的层面上,有些所谓的某某办是从来都没运作过的,只是简单地发个成立机构通知就从此无人问津。
这样就存在很多漏洞,因为毕竟不是真的。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既然是假的,当然就怕检查,林安然心里没底,也正是如此。许多这些虚设机构的工作都是他和江建文两个人自己在办公室商量鼓捣出来的。
直到考核前的一天,林安然依旧有些惴惴不安,担心这些虚假的玩意糊弄不了考核组的金睛火眼。
下午,安秋岚忽然到了内勤室,对林安然和江建文说:“小郑、小林,你们俩准备一下,等下市里的领导过来先看看考核准备工作。”
过不了多久,领导果然到了。
一看,原来是市政法委一位许姓主任和一个马姓主任。
江建文不敢怠慢,赶紧说:“请领导多多批评指导。”
两位主任笑笑,手里哗啦啦翻着堆了满满一桌子的文件和档案,走马观花看了一下,说:“粗略看了看,还算齐全,但是要注意几个重点。”
说着拿起旁边的考核方案,捏起一支笔,刷刷刷在上面一些细则上打了勾勾,完了将笔一扔,手指在方案上敲敲,说:“这些,要仔细准备。”
江建文心领神会说:“谢谢领导!”
两主任转头对安秋岚说:“安书记,我们去看看实地如何?”
安秋岚说:“许主任、马主任你们到我办公室稍坐会,我联系一下实地点,让他们做做准备。”
标出来的显然是明天的检查重点,林安然知道这是在放水,不过放水总比鸡蛋里挑骨头好,反正许多资料确实也是经不起推敲的。
实地点联系好后,安秋岚叫上江建文和林安然一起到实地点看看。
被检查的三个单位早有预备,一切井井有条,要求达到的各项硬件设置早已补全,就连地板都能看出是专门清洁过的,一尘不染。就连林安然也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这三个点当初是他和陈春华下来定的,当时也粗略逛过一下,完全不是现在这样。
唯一不妥的是许多设施都是新簇簇的,一眼就能看出是新的,看起来有些扎眼。例如考核标准里要求每个点有专门的治安办公室也都有了,不过进去一看,里头从家具到办公设施都是新的,还一股子新刷双飞粉刺鼻的味道。
许、马二位却像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闻不到,一个劲点头说好。
转了也没多久,便转到了一家高级酒店里去了。这家酒楼好就好在房间特别大,除了吃饭的主桌,还有沙发茶几之类。
安秋岚进了门就看看表,说:“时间还早呐,才四点多,许主任、马主任,咱们来打打升级如何?我和小郑对家。”
许主任和马主任对望一眼,笑了:“好啊,反正还有两小时才吃饭,大家都放松放松。”
林安然马上找来服务员,拿来了扑克,然后给几个领导倒上茶,安静坐在一边看。
还没发牌,安秋岚又说:“虽然说提倡打卫生牌,但是还是来点物质刺激吧,不然打得都要瞌睡了。一百一级怎么样?”
许主任想了一下,说:“也行,也没多少时间了,一百就一百吧。”
安秋岚和江建文搭对家,运气差得不行,一直输,老被剃光头,最后输了三千多。
一直到六点,天色黑了下来。酒店经理上来问是不是要上菜了。
安秋岚这才说:“大家都饿了,两位领导,咱们吃饭,边吃边聊怎样?”
赢了牌的两位领导心情大好,打了两小时牌一点不显累,一个个红光满面说:“好!桌上慢慢聊。”
上了菜,敬了酒,安秋岚慢慢开腔了:“许主任,我们区对综治工作可是非常重视的,你们今天也看到了,无论是从资料整理上到实地建设上,我们都下了大功夫。”
许主任和马主任不住点头。
安秋岚继续说道:“各区县检查之后会进行综合评分,到时候还请两位多多关照。”
许主任说:“安书记,这次我们把临海区安排在最后一站,也够意思了吧?”
林安然心知肚明,安排在最后一站,之前考核的县区里有任何不足都会迅速反应到临海区,他和江建文会对这些不足有针对性地进行加强,所以,安排最后一站考核,实际上就是一种关照。
安秋岚也很清楚这一点,向两位领导敬了一杯酒,又道:“现在我们的工作面临最大的困难就是经费不足,还有办公硬件设置不足,还请你们回到市里反应一下,为我们多争取一些政策倾斜,或者……给我们拨款增加一台车?我们办只有一台车,为了用车的事情,我和老林之间有些误会,如果多一台车,我相信问题能得到不少缓和。”
许主任和马主任显然对林副主任为了用车和安秋岚闹翻的事情早有耳闻,呵呵一笑道:“老姚也是的,老同志了,一点度量都没有。”
安秋岚叹息一声说:“老同志嘛,待遇方面就比较计较一点。可是就一台车,我也没办法,办公室三个副职,借了给他,,其他副职要借,我就不好说话了,人人都借,这工作就保障不了。”
马主任说:“你们区不是给你们政策倾斜了吗?罚款百分百返拨,这还买不起一台车?”
安秋岚苦笑道:“别看是百分百返拨,这区领导许多开支都从我们这里开,你们二位想想,别的区领导我不说,这书记区长二位,还有分管我这里的常委,我总得保障好吧,还有这办公经费招待费之类,一年罚款看起来多,用起来可捉襟见肘呀。现在一台好车,都要三十多万,买不起呀。”
许主任歪头想了想,说:“我给你出个主意,这几年,走私的车不少,打私办有时候也能抓到一些走私车,怎么不考虑一下买这种处理车?价格便宜不说,经过处理有事合法的,你真弄一台回来,我给你争取个警用车指标,如何?”
安秋岚心想,虽然自己和宗何利不对付,但是这是跟李书记说说,让他出面,估计还是有搞头的。
于是举起杯子笑道:“一言为定咯!”
许主任也笑答:“一言为定!”
安秋岚诉苦哭穷,林安然听了很不以为然,反正只要是下级,没有不哭穷的,这几天,他听人哭穷都听得麻木了。
到了第二天考核,林安然经连夜调整过的资料让检查组成员很是满意,说这工作做得不错啊。
三个实地点更是不用说,欢迎横额、水牌,还有欢迎的仪式一个不少。到了晚饭时间,又是好吃好玩连带送纪念品,每一个成员都笑得合不拢嘴,江建文都要按照吩咐,关照一下那些考核组的同志:“领导,这是带馅的。”
带馅的,就是里头有东西,至于什么东西?鬼知道!
算上昨晚的预检,许主任和马主任已经是第二次拿纪念品了,上车前和安秋岚握手言欢半天都不肯走,都说安书记你太客气,怎么好意思呀?
安秋岚说,领导满意就行,我们工作需要领导支持啊!
许、马二位笑成了两朵儿菊花,灿烂夺目,晃了晃手里的纪念品,竖起拇指,一个劲说:“临海区的工作到位、细致、大手笔!不错!这些经验将来要推广到全市。”
林安然乐了,这到位、细致、大手笔说的是甚?是工作?还是指招待?还推广全市?推广个甚?
真他妈是黑色幽默!他在心里都笑疯了。
第54章 送礼
应付了考核,转眼就到了年三十。
对于第一年参加工作的年轻人来说,最兴奋的莫过于第一次在单位过年。
林安然也不例外,他将自己发的过年奖金和工资合到一块算了算,竟然有三千八百块!
从前他在部队领的只是津贴,虽然总部的伙食补贴高,但是津贴费是全军都一样的,当了五年兵,林安然每月的津贴费加上士军衔、班长津贴每月也就25元。
早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这几年沿海城市,尤其是特区城市发展迅猛,也知道这边工资比内地高,只不过没意识到会高这么多!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不过是一些个别的现象,临海区里也只有热门单位才会有这么好的福利,尤其是手中握有执法权的行政机关。
他问了母亲梁少琴,才知道一名人大的正科级主任科员,过年奖金只有八百元。
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差距!
林安然跑到珍珠公司为母亲买了一条珍珠项链,又为家里添了点年货,手头居然还有三千元。
林安然第一次为花钱犯愁了。他从小就很节俭,一向不乱花钱,长大了又在部队里待了五年,吃穿都是国家给的,在花钱方面有些低能。
他干脆拿着笔,给自己列了几项能花钱的事情:第一是去李亚文书记家里坐坐,好歹是人家帮了自己;第二请自己两个死党和尚东海吃一顿饭;第三就是上北京,探望下秦部长。已经有一年没见了,那个待自己如亲儿一般的部长,只是通过几次电话,一直没时间上京探望一下。
他给秦部长挂了个电话,部长听说林安然要上京来看自己,很是高兴,又说老爷子自从他退伍走后,一直十分挂念,叮嘱他动身前记得来个电话,好让司机去接林安然。
打完电话,林安然到街上想买点礼物,晚上找个时间去李亚文家里小坐一下。结果逛了一大圈,愣是没找到合适的东西。
买烟吧,李亚文不抽烟;买酒吧,听说李亚文酒量很浅,就算上级领导来了也是装模作样喝点应酬一下。买营养品?太俗气了;买水果吧,又实在拿不出手。
忽然想起李亚文喜好丹青之道,便想买幅字画什么的。临海区倒是有一个古玩跳蚤市场,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在那里开店,一个个精似鬼。
林安然在里头瞎转悠了一下,发现大凡有些价值的字画,价格都贵的离谱,有些甚至是赝品,居然也敢买真品价。本来想跟店主说说他这个是赝品,想想还是算了,人家挂出来卖,古玩这东西打眼的事情常有,不是熟人也就不便点破,否则会无端惹来一番争吵,没必要。
正丧气中,忽然看到个有个卖文房四宝摊子,心想,字画买不起,买块砚台之类也不错,既合了李亚文的胃口,又不失高雅。
老板是个瘦高个的中年人,见林安然在自己摊前站住脚,马上招呼道:“小哥仔,看什么呢?我这里好货多,挑一件,我今天还没发市,给你个优惠价!”
林安然知道,这些做小生意的人都有个规矩,每天第一宗生意叫做发市,一天之中,发市就意味着一个好兆头,财源滚滚来,如果一天都没发市,会触霉头。
眼睛在摊子上扫了一次,这老板居然卖端砚,看起来似乎是真品。心头一动,过去挑了一块老坑的精工雕花8寸砚台,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瘦高个老板见状,逢迎道:“哥仔你真识货!这块端砚可是老坑甲级的,咱们华夏国呀,四大名砚里,端砚是首位,你有眼光啊!”
端详了一番,林安然觉得这老板没吹牛。这方砚台滑若小儿肌肤,整体无裂纹,没瑕疵,而且上有石眼和鱼脑冻纹,还带了一点点玫瑰紫,确系商品无疑。
表面还是要装作不满意,要表露太中意太满意,老板肯定漫天开价。
“还行吧,不过就是石品少了些……”
老板眼睛顿时瞪大了:“哥仔,都带了三种石品还少哇!?”
林安然说:“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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