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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官途-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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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又把钱往林水森面前推去。

    俩人把这堆钱如同废纸一样在桌上推来推去,把今晚陪同吃饭的肖丹丹和苗圃看傻了。

    璩美玲见过世面,,倒没感觉到多惊讶。她和司徒洋是一个阵营的,虽然现在和刘小建一方因为利益走到一起,本质上还是没把林水森当做自己人。现在林水森难堪,她在一边暗爽。

    林安然道:“看来林总今晚是钱也不肯要,人也不肯放了?”

    林水森赶忙道:“当然不会……只是……”

    林安然觉得真没必要跟林水森磨嘴皮子,很显然今晚的林水森已经图穷匕现,手段已经无所不用其极,跟他这种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便道:“现在钱放在这里,如果你人不放也行,李宝亮虽说是我的表妹夫,我也只能尽力到此了。钱你不要,人我也就不救了,你爱把他扔海里喂鲨鱼都是你的事。”

    临了对王勇道:“走吧,我们回去。”

    见林安然要走,林水森顿时手足无措,赶紧求救一样望向刘小建。

    刘小建赶紧起身追出几步,拉住林安然道:“安然兄,有话好说,你先坐下,我马上安排人去我船上通知大雄,让他赶紧找个能打通的电话,告诉他那帮兄弟,让他们马上给你放人。”

    林安然冷笑道:“那我就感谢刘总你一番好意了,先谢了,但是欠债还钱天公地道,我说了,就算砸铁卖锅,我也不会欠你们的钱,放心。”

    刘小建也实在留不住林安然,只好作罢,今晚美人、金钱还有亲情逼宫都试过了,这个林安然看来真是油盐不进,往后自己在开发区的生意恐怕要小心一些,别撞在了他的手上。

    和王勇出了门,林安然上了车,关上车门便说:“你看看,这什么世道了,好歹我也公职在身,他们居然敢这样威胁我。说起来,皮小波到底怎么回事,和刘小建搅在了一起?他是你朋友,你也提醒提醒他,跟这种人混,迟早没好下场。”

    王勇本来打算发动车子,听了林安然一番话,又停了下来,说:“安然,有句话我也要说说。你是看人搬砖腰不疼,这年头,你以为谁想上贼船?可不上,他不行啊!你就像皮小波,他专门在市里做市政类工程,不靠刘小建的边,他连屎都吃不上。这次开发区的大楼和牌坊、区标,标的是八千多万,实际上,还没开工,刘小建就拿走了他六百四十万,你让他怎么办?如今说要砍,他能不急?所以啊,做点生意也不容易,你也得体谅一下。”

    林安然一愣,想起别人提起过刘小建插手基建提成的事情,说:“这个我也帮不上他的忙,我看开发区的大楼项目是要砍掉的,区标我估计以宁书记的性子也会喊停,至于说欢迎牌楼,那个玩意估计不到几十万就能做好。他给刘小建送六百多万,也只能算他倒霉,要说有合同或者投入前期的投资,必须拿出桌面上的单据,他那是桌底下的交易,又上不得台面,是不可能赔偿给他的。”

    王勇发动了车子,一变倒车一边说:“这个宁书记,一来就砍基建,我听到些风声,刘大同对他是很不满意,有人上省里告状去了,说宁远一台上就玩一个将军一个令,砍掉了前任赵书记定下来的许多项目,造成了不必要的浪费。就别说这个,单说这么整也不是个事,你想想,基建里的利益链条有多大?水多深?这一动,动了多少人的蛋糕?他们肯放过宁远?你林安然一个没上任的常委,就已经有人给你摆鸿门宴了,就连你家人都调查清楚了,宁远自己身上真的就没有弱点了?屁股真的就绝对干净了?别让人家抓住把柄,不然他很快也完蛋了。”

    林安然不得不承认王勇说的是实情,在某些方面,林安然也觉得宁远激进了一些。不过如果宁远是这个性情,为何叶文高这么有远见的人会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岂不是把他故意放在火架子上烤?

    回到市区的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家里的灯火依然通明,刚开门,就看到母亲梁少琴和孟小夏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愁容。

    看到林安然,梁少琴赶紧说:“安然,你过来,妈有事要跟你说说。”

    林安然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心道,该不是李宝亮的事情已经捅到家里来了吧?

    “妈,什么事?”林安然故作轻松,没事人一样走到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怎么这么晚还没睡觉?”

    梁少琴说:“你过来坐!”

    林安然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梁少琴鼻子动了一下,说:“满身酒气,又喝酒了?”

    林安然低头喝水,不敢看母亲,说:“是,应酬场面,不能不去。”

    梁少琴叹了口气:“妈没想到你当官会当成这样,说实在的,妈也不喜欢你当什么大官,咱家现在日子好好的,又不缺钱花,我看你还是找机会辞职算了。我现在想想你小红姨的话也挺对的,仕途凶险,不比你当年上战场时候要安全。当年你去两山轮战,我当时还怨恨老爷子和安邦来着,现在想想,你留在部队估计比你在地方上好多了……”

    林安然放下杯子,说:“妈,今晚你怎么这么感触?早点去睡觉吧。”

    梁少琴忽然想起什么来,说:“对了,妈有事跟你商量。”

    林安然心里紧张得很,生怕提李宝亮。

    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梁少琴一开口,就扯到了李宝亮身上。

    “儿子,你表妹夫李宝亮天亮没人影了。打手机,手机不通,打寻呼台,也没见回电话,小夏今早上发现存折上没了二十多万,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宝亮拿走了。”

    林安然心头通通跳了两下,心想还好,看来林水森还不敢把事情挑大。

    “宝亮不是在太平镇搞海产品批发吗?我前阵子还在太平镇上见过他,估计是到什么地方进货去了吧?”

    孟小夏怒道:“进货会不开手机?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我看是口袋有点儿钱,去包二奶去了!回来看我不拧掉他的耳朵。”

    孟小夏素来对李宝亮呼来喝去,毫不留尊严,这一点林安然是知道的,从前觉得人家两夫妻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相处之道,不过李宝亮现在出了这种事,恐怕孟小夏这个做老婆的也要负点责任。

    “小夏,你平时对宝亮是不是太凶了一点儿,有些事情,男人是要面子要尊严的,在家里关在房间里,你们俩怎么闹是你们的事,你让他跪搓衣板我都没意见。不过如果在外头,你就要注意点言行。我不是提倡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只是提醒你,男人是雄性动物,荷尔蒙的分泌就决定了他有着脆弱的自尊心,我经常看到你当着外人面对他呼来喝去,骂来骂去,这一点很伤人自尊的。”

    孟小夏从小就在农村长大,性格泼辣,出了成立做出了成绩,不过都是靠的梁少琴和林安然的关照,李宝亮是身无长物,又是外地人,所以在孟小夏的眼里,李宝亮就该老实点,任劳任怨点,就该软一些。

    她认为只是御夫之道,不过却不知道自己的过火行为将李宝亮推向了深渊。

第568章 男人的尊严

    林安然放下杯子,说:“妈,今晚你怎么这么感触?早点去睡觉吧。”

    梁少琴忽然想起什么来,说:“对了,妈有事跟你商量。”

    林安然心里紧张得很,生怕提李宝亮。

    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梁少琴一开口,就扯到了李宝亮身上。

    “儿子,你表妹夫李宝亮天亮没人影了。打手机,手机不通,打寻呼台,也没见回电话,小夏今早上发现存折上没了二十多万,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宝亮拿走了。”

    林安然心头通通跳了两下,心想还好,看来林水森还不敢把事情挑大。

    “宝亮不是在太平镇搞海产品批发吗?我前阵子还在太平镇上见过他,估计是到什么地方进货去了吧?”

    孟小夏怒道:“进货会不开手机?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我看是口袋有点儿钱,去包二奶去了!回来看我不拧掉他的耳朵。”

    孟小夏素来对李宝亮呼来喝去,毫不留尊严,这一点林安然是知道的,从前觉得人家两夫妻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相处之道,不过李宝亮现在出了这种事,恐怕孟小夏这个做老婆的也要负点责任。

    “小夏,你平时对宝亮是不是太凶了一点儿,有些事情,男人是要面子要尊严的,在家里关在房间里,你们俩怎么闹是你们的事,你让他跪搓衣板我都没意见。不过如果在外头,你就要注意点言行。我不是提倡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只是提醒你,男人是雄性动物,荷尔蒙的分泌就决定了他有着脆弱的自尊心,我经常看到你当着外人面对他呼来喝去,骂来骂去,这一点很伤人自尊的。”

    孟小夏从小就在农村长大,性格泼辣,出了成立做出了成绩,不过都是靠的梁少琴和林安然的关照,李宝亮是身无长物,又是外地人,所以在孟小夏的眼里,李宝亮就该老实点,任劳任怨点,就该软一些。

    她认为只是御夫之道,不过却不知道自己的过火行为将李宝亮推向了深渊。

    李宝亮是第二天黄昏时分回到了滨海市的,刚回来,也不敢回家,左想右想,目前知道他去了澳门赌博欠账一事的只有林安然了。

    所以他只好给林安然打了个电话。

    听见是李宝亮,林安然也不骂他,只问他在哪。

    李宝亮可怜兮兮说自己在滨海市一家小茶楼里,不敢回家。

    林安然说:“宝亮,你和小夏之间的问题,我不评价,不过我只针对你去澳门的事情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去澳门赌博?那种地方你就算是金山银山也能给你赌没了!旅游经过,可以去见识下,去那里大赌特赌,你有那个本钱吗?”

    李宝亮一声不敢吱,由得林安然批评,沉默许久才道:“期初是生意上的一个朋友,叫我去澳门散散心,没料到去到那里……”

    林安然说:“你倒是挺给我长脸的,居然在澳门报了我的名号?你是怎么想的?你以为我一个处级干部,在澳门能手眼通天?你太看得起我了。”

    这回李宝亮倒是很快就回答了,说:“其实根本就不是我提的,是那个放债的人自己提出来,问我认识不认识你,我那时候被人揍了几拳,还威胁我要丢到大海里去喂鱼,我一怕,就说认识了……”

    林安然也早料到这是个局,其实想起来,李宝亮过澳门赌博是不应该,但是如果他不是自己的亲戚,恐怕也没人有兴趣对他下手设局。想来,他也算是个受害者,便道:“昨晚我在这边找朋友替你还了钱,待会你还是想想回去怎么跟小夏交代吧!”

    李宝亮连声道:“谢谢您,谢谢您,我就知道是你帮的我,昨晚他们忽然就放了我,还好吃好住招待了我一顿,今天还特地送我从香洲过关……”

    林安然叹了口气,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了你。很多事情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但是你无论怎么说,也不该去澳门赌钱。”

    李宝亮忽然在电话里就抽泣起来,断断续续不成声。

    林安然怒道:“你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流眼泪,哭什么哭?难道你自己还觉得自己委屈了?”

    李宝亮说:“哥,我不知道事情会闹到这样,我今天也不想回家去了,我一想到小夏的样子我就怕。哥,我是真怕她啊,这些年,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我好歹是个大男人,她却对我那么凶,伸手就打,张嘴就骂,我又不是牲口,我是的大男人啊……”

    听他说得凄凉,林安然也不好再往狠处骂,便道:“你过来城关县,晚上我同你一起回家,昨晚的事情你就别提了,说去朋友那里喝醉了,电话没电不知道。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和小夏的这个家,这么多年,你在我家里住,对我妈也还好,这一点我挺感激你,但是你不能一错再错,只此一例,下回如果再去澳门,就算人家拿你去喂狗,我也再不管你!”

    李宝亮还是在哭,话都没说全。

    林安然又道:“还哭什么,赶紧过来我这里,小夏那边我会说说她,你们俩还是有感情的,这一点我知道。小夏如果不爱你不紧张你,也不会把你管得那么严,凡事你得往好处想,知道吗?”

    劝完了李宝亮,刚放下电弧啊,县府办就有人过来,说来了个人,姓皮,要见林安然。

    林安然猜到是皮小波,做完事情闹得那么僵,恐怕皮小波担心惹祸上身,所以赶紧从市区跑来城关县向自己解释。

    “你让他进来吧。”林安然离开自己的书桌,走到会客沙发上坐下。

    没一会儿,门开了,皮小波探头先往里扫了一下,见林安然一个人在,便绽露出灿烂的笑容,连声道:“林哥,上班呢?”

    其实这话等于废话,不上班在办公室难道睡觉?

    “进来吧。”林安然朝他招招手。

    皮小波有些受宠若惊,赶紧点着头,过来会客沙发旁边,也不敢坐,直到林安然让他坐下,他又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乖乖坐了下来。

    “找我有事?”

    皮小波接过工作人员手里的水,看了一眼那个工作人员,似乎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说话。

    林安然会意,让工作人员离开,然后才盯着皮小波,等他说话。

    皮小波让林安然这么一盯,人浑身都不舒服,仿佛坐在了针毡上,扭了几下身子,才嗫嗫嚅嚅道:“昨晚的事情实在是太抱歉……”

    林安然伸手打断他道:“我知道,那不能怪你”

第569章 跟踪

    宁远那天在别墅里醒来,才知道昨晚自己喝多了,他不知道昨晚上伍咏薇喝了多少,总之赵奎和刘大同绝对不会少灌她喝酒。

    他想给伍咏薇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心里总有些障碍,拿着电话听筒半天,想了半天,还是重新放回电话机上。

    自己和伍咏薇之间永远都存在一个心结,在宁远眼中,伍咏薇当年是背叛了两人的感情,在压力之下做了逃兵,远走美利坚。

    俩人当年曾经想过私奔,地点和时间都订好了。由于私奔此事在当时是大事,丝毫不亚于现在娱乐报纸上的头条新闻。

    不过当晚,在约定好的小树林边,过了约定时间将近两小时,宁远始终都没看到伍咏薇的身影出现,最后落寞地回到自己的宿舍,蒙头流了一晚上眼泪。

    可以说,自此之后,宁远没再男女感情上有过什么波澜,就算和现在的妻子张芳芳结婚,也是过了三十五岁,别人介绍之下,抱着“凑合着过”的心态结的婚。

    婚后由于宁远调任监察厅当副厅长,工作上太过忙碌,加上后来又进藏援助,俩夫妻聚少离多,一直到现在还没能要上个孩子。

    从前张芳芳还挺抱怨的,渐渐也就不再抱怨了,俩人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同一屋檐下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两天后,宣传部长乐玲忽然到了宁远的办公室,汇报说《南方周刊》的副总编伍咏薇还没走,要亲自见见宁远。因为黄泥镇天成化肥厂的污染事故报道出炉了,有些细节上的问题还要和滨海市领导沟通。

    宁远还没回答,乐玲以为宁远不愿意建一个副总编,便说:“要不我推了她,或者我派宣传部一个科长见见他就好了。”

    宁远问:“她在哪?”

    乐玲说:“还住在海景山庄,人没走呢。”

    宁远想了想,说:“行,我会给她打个电话,你把房间号码留给我可以了。”

    乐玲虽然对宁远亲自见一个报纸的副总编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没多问,留了房间号码便离开了。

    等乐玲走后,宁远点了根烟,陷入了无限的沉思之中。其实这次伍咏薇作为副总编亲自出马到滨海市采访一个污染案件,虽然带着公务色彩,可实际上还是想见见自己。

    见还是不见?宁远的心里有些乱。

    想了半晌,还是拿起了电话,给伍咏薇拨了过去。

    电话铃声想了一阵,传来伍咏薇熟悉的声音:“喂,请问哪一位?”

    宁远顿时觉得血液用到心头上,脸上居然有些发烫,一种酸楚浸满了全身,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伍咏薇追问了一声:“你是谁?请说话。”

    见电话那头依然是沉默,伍咏薇心里顿时猜到了七八分,眼睛顿时有些湿润,轻轻叹了口气说:“是宁远吗?”

    还是没见回音。

    伍咏薇又道:“我知道是你,你不说话,我也能感觉到是你。”

    宁远终于忍不住了,抑制住波动的心绪,尽量平静道:“咏薇,您好,是我,宁远。”

    伍咏薇说:“其实我就猜到,你一定会打电话过来。”

    宁远说:“我听乐部长说,你那篇报道有些地方没有完善,要再问问我的意见?”

    伍咏薇嗯了一声,说:“不在电话里谈吧,你下班有空没有?我请你吃顿饭。”

    宁远赶紧道:“应该是我要尽地主之谊请你吃饭才对,这样吧,下班后我过去找你,就在海景山庄的西餐厅里见面吧。”

    见宁远答应下来,伍咏薇像是松了一口气,有些激动道:“你过来吧!我等你。”

    听到“我等你”三个字,往事不禁又涌上了心头,宁远眼角一阵发热。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和伍咏薇之间的往事早就成了发黄的照片,没想到只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积尘,只要轻轻一吹,里头鲜活的记忆便跃然而出。

    一个小时后,时间到了晚上六点,宁远出门下楼,自己开车往海景山庄赶去。

    由于事前让秘书定了房间,宁远径直来了海景山庄西餐厅的包间里,看到伍咏薇早早就在房间里静静坐着等候,身上穿着一袭宝蓝色的连衣裙,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显得高贵大方。

    上次在省城南大宿舍区偶然相遇,只是匆匆几句,俩人根本没有太多留意对方,这次没有旁人,俩人目光一触,顿时百感交集。多年前相交的情形恍如一幕幕电影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宁远留意到伍咏薇只是化了点淡妆,虽然十几年过去,伍咏薇的神态还是一如当年初恋之时,那么的恬静安宁,那么淡然素雅,细密的两道弯月眉还是那么的迷人,只是飘逸的长发已经被剪成了干练的齐耳短发,面孔之上多了几分岁月留下的成熟感。

    而在伍咏薇的眼里,宁远依旧是当年在校园里那副傲然而内敛的神情。虽然经过几年的援藏经历,人显得老了些,黑了些,但是目光依然深邃悠远,额上当年的乌发已经夹杂了一些银发,整个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几岁。

    伍咏薇不禁有些难过心酸,难以克制地伸出手去,想拉住宁远放在桌上的那只手,但宁远放佛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手迅速缩了回去。

    伍咏薇不禁有些悲伤,心中泛起痛苦,眼中竟有了泪光,说:“你还是在恨我,对吗?”

    宁远摇摇头说:“咏薇,我想你有些误会了。其实当年,你离开后,我一直就在想,如果将来有机会重逢,要对你说什么好?这种情景在我梦中构想了无数次,可是见到你,我发现有说不出什么感觉来。”

    伍咏薇沉痛地叹了口气,说:“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俩人无言以对,沉默了一阵,伍咏薇才道:“宁远,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宁远不说话,先喝了口水,仿佛在回忆往事,然后道:“现在南大里当了一阵老师,后来去了监察厅,再后来去了援藏,刚回来不久。对了,你呢?”

    伍咏薇轻轻摇了摇头,苦涩一笑,说:“去了美国,按母亲和舅舅的意思嫁了人,有了个儿子,又离了婚……”

    说着说着,眼角又噙起泪来。

    “不说这些了……”

    宁远赶紧将桌上的餐巾纸递给伍咏薇,后者忽然抓住宁远的手道:“宁远,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后来去找过你,可是你已经走了……”

    宁远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了,有些事,已经不能回头。”

    俩人手还抓在一起的时候,包间的玻璃窗外,远处的一个隐蔽处,伸出一只镜头,悄悄矫正焦距,咔擦咔擦响了几声快门。

第570章 举报信

    夜晚七点,滨海市政府宿舍区内,2号市长别墅门前显得有些热闹。

    一辆车牌四条8的凌志轿车滑入遮阳棚下,车门缓缓打开,刘小建肥胖的身影出现在车旁。

    遮阳棚上吊着两盏挂灯,借着昏黄的光线,刘小建走到停在自家门口的几台轿车旁,扫了一眼车牌。

    他认出这是市政府和公安局的车,而且从牌号上判断,分别是王增明、马海文和曾春的座驾。

    在门口站了片刻,刘小建敲开了家门。佣人从里头出来,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刘小建示意她不要吱声,自己径直往客厅里走去。

    刘大同的老婆谷美芬正在饭厅的桌旁摆放筷子,见儿子回来便道:“回来得正好,你爸在书房和马副市长他们谈事,待会你一起吃饭。”

    刘小建走到母亲身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手工精制的盒子,递了过去,说:“妈,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谷美芬接过盒子,疑惑地看了儿子一眼。

    刘小建催促道:“打开看看嘛。”

    谷美芬说:“神秘兮兮的,到底是什么。”

    刘小建笑而不语。

    盒子掀开,里头是个粉红色的丝绸包,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

    谷美芬愣了下,知道这东西肯定不是便宜货,于是赶紧揭开袋子。袋子里头是个玉镯子,颜色翠绿,水头十足,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呀!是个玉镯子?”谷美芬赶紧举了起来,在灯光下仔细端详。

    看了一会儿,便道:“这镯子晶莹剔透,水头十足,通体翠绿,恐怕价格不便宜吧?”

    刘小建一脸自得,说:“这是水森从香港买回来的,正宗的缅甸老坑翡翠镯子,这年头这么好的镯子已经不多见了。”

    谷美芬喜上眉梢,显然对这镯子相当满意,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又套在手腕上试了试,觉得刚好。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脱了下来,说:“儿子,这东西恐怕不便宜吧?你说,得多少钱?免得太贵重,你爸看到又不高兴了。”

    刘小建嗤了一声,说:“我爸那个老古董,你管他干嘛?好东西当然贵了,不然哪显出它的价值?钱挣来就是要花的,难道用来放在家里让老鼠做窝?”

    谷美芬似乎也赞同刘小建的观点,但还是面露不安,说:“你爸最近在饭桌上老是唠叨,说你在外头太张扬了。小建,咱家也不缺钱花,够用就好,你平时也是要收敛一点,你爸好歹是市长,在外头得注意下你自己的名声,免得你爸难做。”

    刘小建不耐烦地皱皱眉,伸手从饭桌的碟子里拿起一块烧肉,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他是市长是他的事儿,我做生意是我的事,河水不犯井水,难道他当市长,就不许我在外头做生意了?没这里理儿!”

    忽然又道:“里头是马副市长、王秘书长还有曾局几个吧?”

    谷美芬点点头,说:“嗯,没错,都来一小时了,关着门在书房里头也不知道聊的什么,这菜都快凉了。”

    刘小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书房门口,冷冷说道:“哼!当官的人能想什么?不就是你整我我整你吗?一准在里头研究怎么对付别人了。”

    谷美芬拍了一下刘小建的手掌背,说:“别胡说八道!”

    刘小建一点都没打算住嘴,继续道:“我说的也不会错,最近新来的那个宁书记,喊停了所有市建项目,最近听说又要搞什么公车改革,还要在全市推行什么‘强基工程’,学当年城关县的那套,搞干部挂点蹲点制度,闹得官场上现在鸡飞狗跳。我估计咱爸的日子也不好过,不然怎么叫自己的人过来这里开会?你说不是研究怎么应付那个宁书记还有啥可以谈那么久?”

    谷美芬见儿子越说越不像话,白了刘小建一眼,继续摆放桌上的碗筷,嘴里喃喃道:“你爸能当上市长不容易,辛苦一辈子了,你就别老跟他顶嘴……”

    俩母子正说着,看到书房门开了,果然是马海文、王增明和曾春几人鱼贯而出。

    看到刘小建在饭厅,马海文站在房门口就朝这边打招呼:“小建回来啦?”

    刘小建热情地走过去,边走边笑:“马副市长新官上任,公务繁忙啊,这会儿了,还来我爸这里汇报工作啊?”

    马海文呵呵道:“在其位,谋其事,累点在所难免嘛。”

    刘小建看了一眼曾春,觉得后者似乎对自己有些冷淡,便主动道:“曾局,晚上好啊。”

    曾春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就算打过了招呼。

    刘小建知道他对那天自己借他的名义给林安然摆鸿门宴一直心存芥蒂,倒也不以为忤,依旧笑眯眯地问道:“几位叔叔和大哥,是不是今晚在这里吃饭啊?”

    曾春看了看表,说:“我不行,今晚局里有个案子要研究,我先走了。”

    说罢跟马海文和王增明说了再见,又向谷美芬告了辞,自己径直便出门去了。

    王增明想了想,也说:“明天宁书记要召开干部大会,还有很多议程上的东西要准备,我也不留了,你们吃吧。”

    说罢也走了。

    等王增明走了,刘大同出现在书房门口,对马海文说:“海文,你先坐下,我和小建谈点事,待会一起吃饭。”

    马海文今晚没什么重要应酬,既然是刘大同的家宴,比什么应酬都重要,这就是当他是自己人才会留他在家里吃饭。最近马海文一直对自己能不能入常委一事提心吊胆,好几晚上都没睡好,刚才是来汇报工作的,这会儿有机会在饭桌上探探刘大同的口风,当然不会错过机会。

    于是一口答应下来,放下手包,挽起袖子就过去要给谷美芬帮忙。

    刘大同黑着一张脸,远远站在书房门口冲刘小建没好气道:“你给我进来!”

    刘小建早已经习惯了父亲这种做派,打小起,刘大同对刘小建管教不可谓不严,问题是,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就像华夏妇女打孩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不痛不痒。

    他又从桌上加了块烧肉,塞进嘴里,滋吧滋吧嚼得满嘴流油,在谷美芬的斥责声中朝父亲的书房走去。

    进了房间,就看见刘大同已经回到自己的书桌旁坐下,见他进来,也不抬头,瓮声瓮气道:“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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