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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官途-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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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心,王勇和东海的老婆俩个负责经营着,我只是想把股份挂给你,不然我自己是党政领导干部,又挂着私营公司的股东,不合适。”

    梁少琴埋怨起秦安红来:“秦安红也真是,当年就是她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性,才把你爸爸逼成那样,不然也不会去援助国外,最后客死他乡。”

    林安然知道一翻从前的事,就没法说清楚,于是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把责任都归咎小红姨也不对。咱不说以前的事了,就说说现在,妈,这事你怎么看?答不答应去当董事?”

    梁少琴思来想去,虽然自己对当社么劳什子董事是没什么兴趣,不过这也是为了儿子,若不答应,将来指不定又有人拿这事做文章来构陷儿子。

    她甚至官场里的猫腻,本来就如履薄冰,况且儿子又不是做违心事的那种干部,得罪人估计不会少,自己如果不帮,恐怕将来就真会出问题。

    “行,我答应你还不行?说到底,都是那个秦安红乱来!”

    林安然只好点头说:“是是是,都是小红姨任性……”

    “你还叫她小红姨?她跟你就那么亲?!”梁少琴见林安然把秦安红称呼的那么亲昵,顿时十分不悦。

    正说着,门口就来了人敲门。

    林安然开了门,是杜文生。

    杜文生说:“林书记,秦总来了,要见你。”

    林安然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来,问:“秦总?”

    杜文生低低声道:“秦安红小姐。”

    林安然头皮马上炸了一下,真是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秦安红来找自己,相必是知道自己在办公室,不见恐怕是不行了。这首长女儿的脾气可不好伺候,弄不好直闯办公室,就出大洋相了。

    不过回头一想,这转让股份,恐怕秦安红和自己母亲迟早都要见见,当初秦安红的意图也是要自己把股份转给梁少琴,说到底是弥补当年心里的愧疚,如今既然母亲肯接手,何不干脆让她进来,大家坐下来好好把事情都谈妥算了?

    于是对杜文生说:“行,你请秦总过来。”

    回头进了办公室,对梁少琴说:“妈,这个……小红姨来了,你们是不是见见?”

    “不见!”梁少琴正气头上,想都不想就拒绝。

    “妈,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帮我去当董事。这事情,还得小红姨来和你办,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可不能反悔了!”

    梁少琴恼道:“儿子,我怎么觉得你们俩是串通好一起来给我下套了呢?”

    林安然赶紧发誓:“没有的事,小红姨也是我叫来这边看看太平镇情况,打算托她找个实力雄厚的集团来投资的。这几天碰巧在这里,绝非故意。”

    他不敢说是秦安红因为自己出事才赶过来的,否则梁少琴又不知道会想什么,自己儿子她瞎操心什么?

    秦安红进门原本还是满脸春风的,不过一看到梁少琴,顿时就笑不起来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就像凝固了一样,秦安红站在门口,挪不开脚步。

    梁少琴目光复杂,看着眼前这个当年的情敌,也是当年她最恨的人。

    良久,林安然这才道:“要不,妈,小红姨,咱们找个地方叙叙旧?”

    在办公室里,确实不好谈事。梁少琴更不好在这里发作,否则儿子会很难堪,现在好歹也是一个镇委书记。

    秦安红更是不想在这里久留,否则梁少琴若发起飙来,自己也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于是大家都没说什么,由得林安然安排。

    到了镇上一个饭店,要了个僻静的包间。林安然借故点菜,把孟小夏拉走,只留母亲和秦安红两个冤家留在房间里。

    在林安然看来,两人之间多年心结,也该找个机会解开了。

    林安然一走,房间里的又变得静悄悄起来。

    秦安红没来之前,梁少琴是一口一个埋怨,可是真的见面了,好像又恨不起来。

    没见梁少琴之前,其实秦安红这么多年也一直在设想着若哪天见面了,自己该怎么和梁少琴开口说话,在脑子里早就演练过无数遍了。

    可是真的见了,起初相好的台词都忘了,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词都找不出来。

    良久,一对冤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看到鬓上的白发,时间一晃之间就过去了几十年,恩怨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想起来觉得恨,真见了人,似乎都恨不起来。所有的往事一幕幕在俩人的脑海里像黑白电影一样晃过,恩怨情仇,甜酸苦辣,一一用上心头。

    沉默了足足十多分钟。

    梁少琴先开口了:“安红,这么多年,过得还好吗?”

    秦安红下意识要回答,可是张开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种抑制不住的心酸瞬间涌上心头,她一下子扑在梁少琴的肩头上,哭了起来。

    “琴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第442章 消失的页码

    秦安红和梁少琴俩人相见泯恩仇,倒是颇出林安然意料之外。

    也许是是恨了那么多年,梁少琴也累,也许是秦安红至今单身,仿佛又用自己的行动执拗地诠释了对林越的爱意。

    皆大欢喜的结局让林安然大大松了一口气,不过,刚对付完比自己年龄大的女人,又要对付一帮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

    钟惠到了案子结束后才知道林安然差点没命,况且钟跃民又说林安然在见范建国的时候受了点轻伤。

    虽然只是划破了点皮,在钟惠看来,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

    于是她向纪委请了假,匆匆赶到了太平镇,住在自己哥哥的宿舍里就不肯走。每天到太平镇去缠着林安然,而余嘉雯和秦萍两人恰好也在,几个女人用不同的方式相互吃醋。

    钟惠是公主型女孩,看到什么不顺眼就会快人快语;余嘉雯是那种柔顺型,让男人看了都觉得我见犹怜;秦萍则是冷眼旁观型,冰冰冷冷,在边上冷眼相看,偶尔说几句话寒碜林安然。

    碰巧那几天,秦震东几人都在等范建国办完交接手续,十分有空。高手和老K等几人是难得出来一次公差,更是抓紧时间放松。

    几个人把枪交给县公安局保管,整天找林安然吃饭喝酒。看到几个美女围着林安然转,好奇羡慕之余,又有些幸灾乐祸。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礼拜,钟惠的假期完了,秦安红回京城了,梁少琴也带着孟小夏打道回府,秦萍工作也忙了起来。

    头疼的事,总算到了头。

    范建国离开城关县的那天,林安然亲自去送了,范建国算是给黄宏贵报了仇,心里的一口怨恨之气算是烟消云散。如今要面临的,就是军事法庭的审判。

    林安然知道军事法庭这玩意弹性比较大,你说它严格,有时候还真的挺严格。林安然在部队的时候见过一个新兵上军事法庭,听有些感触。

    这新兵是个城市兵,平日娇生惯养,来到部队之后训练辛苦一些,人就有了逃避的心,恰好父母来对探望他,按照规定,部队给他批了假,让他随父母到附近城市走亲戚去。

    结果亲戚走完了,父母回去了,按原计划,新兵应该回到部队去报到,没想到这小子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又到另外一个城市找老乡玩去了。

    在他的观念里,大不了就是超几天假而已,可是没想到,一玩就玩过头了,足足超了一个月。按照部队规定,超期三十天算是私自离队,算逃兵处理。

    最后军事法庭给判了三天。三十天换三天,那新兵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范建国连伤了四个人,还把林安然给撞下了山崖,按理这罪名挺大,说是杀人未遂都可以。不过林安然特地关照秦震东,递上自己写的一封谅解书,算是向部队求情。

    林安然是受害人,有受害人的谅解书,事情会好办一些。

    秦震东对林安然说:“行,有你这份谅解书,这事算是妥了一半,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林安然又对范建国说:“排骨,如果你将来真判刑了,出来第一时间要来这边你找我。”

    他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范建国,有叮嘱,如果自己联系电话变了,就让他找秦震东要。

    范建国是个人才,有军人血性,林安然觉得如果让他判刑回到社会上无所事事,恐怕走上邪路,对谁都不好。

    来自己这边,绿力集团那么多职位,给他找个位置安身立命绝对没问题。

    高手和老K等几人和林安然混熟了,纷纷要求林安然上京城的时候一定要找秦震东,让他带林安然去一趟红箭大队,大家以武会友。

    秦震东等人走后半个月,市纪委开始全面介入调查。陈存善在医院的床上赖了足足大半个月,也终于赖不下去了。

    纪委宣布双规的那天,陈存善嘤嘤地哭得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边走一边掉眼泪。

    陈存善的账本算是在滨海市的官场上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波及的人不在少数。陈存善为官多年,又是在下面当了一县之长,和市里的各部委办局的头头脑脑多少有些桌底下见不得光的交易。

    这账本简直就是最好的证据,纪委几乎没废什么力气,就将市里好几个处级干部连带给双规了,城关县这边,部委办局的头头和镇里的一把手二把手,连带倒台了不下十个。

    这种震荡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和陈存善有牵连的,惶惶不可终于,夜里睡觉就像翻烙饼,听见敲门声心跳就加速。和陈存善毫无瓜葛的,都盼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出事,只要上司出事,自己就有出头之日。

    各种想法就像春天雨水过后的新芽,从阴暗的缝隙里疯长出来。

    不过有一点,林安然一直觉得有些奇怪。陈存善在黄宏贵墓前坦白自己的罪行,其中有牵涉到刘大同的事。其中一宗是在城关县物资公司旧仓库土地改造使用问题上,有包工头借陈存善的手给刘大同送了十万元现金。

    这一宗交易在账本里也有,林安然也看到过,不过到了春节过后,机关开始逐渐恢复上班,陈存善的案子也进入了尾声,但刘大同似乎稳坐钓鱼台,一点事都没有。

    由于答应过范建国要对此事负责,林安然想了又想,还是找了个机会到了市纪委见了一次廖柏明。

    两人在办公室里寒暄了几句,林安然提起陈存善账本的事情。

    廖柏明听了十分意外,赶紧开了自己的保险柜,将账本拿了出来,一看,没有。

    林安然疑惑地记过陈存善的账本,仔细看了看,发现原先有刘大同记录的一页纸,竟然不见了,页码上也缺了一个号码,凭空消失掉。

    廖柏明坚称本子到手就是这样,自己原以为陈存善记录的时候自己撕掉了,而且陈存善在审讯中也只字未提涉及到刘市长什么事。

    林安然问:“本子谁拿过来给廖书记您的?”

    廖柏明想都不用想,直接道:“雷局嘛,还能是谁?”

    林安然从廖柏明的办公室里出来,怎么都想不通那张消失的页码到哪去了,难道是雷鸣也和刘大同沆瀣一气?

    再想想,忽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一个人顿时闪现在记忆里。

    难道是他?

第443章 曾春的野心

    从廖柏明办公室里出来,林安然给曾春打了个电话,约他吃个饭。

    曾春如今是开发区的常委、公安局长,无论是工作还是应酬都十分忙碌,要挤点时间出来确实挺不容易的。

    不过,他却很爽快地答应了林安然,还让人去订了房间,说:“今晚咱们哥俩好好摸摸酒杯底,也算是庆祝你前段时间大难不死。”

    饭局定在聚友饭店。曾春虽然职位提高了,不过却一直喜欢去聚友饭店。曾春说,镇海宫、海景山庄和鲤鱼门之类的地方虽然豪华,可是进去就觉得整个都十分紧张、谨慎,仿佛是去打仗,而不是去吃饭,少了许多人情味。

    从前曾春尚未发迹之前,和鹿泉派出所的李干经常在聚友饭店吃饭小聚,如今李干已经被开除出公务员队伍,曾春却依然如故地喜欢到这里。

    林安然到了聚友饭店的保健里坐下,刚点了菜,曾春自己就提着一瓶酒进来了。

    “安然,老哥这次拿了一瓶陈年剑南春,可是好东西啊。”他把手里的纸袋放在桌上,从里头提出一瓶酒标都发黄发霉的剑南春。

    “安然,咱们今晚好好喝喝酒,叙叙旧。说真的,现在当这个局长,已经听不到真心话了,每天要么说奉承话,要么就听奉承话,腻得心里发慌。”

    林安然拿着那瓶酒,仔细在手里翻看着,笑着说:“曾大哥,我发现你每次请我吃饭,如果有一瓶好酒,肯定就是做了什么事觉得对不起我才会如此。怎么,上次茅台酒,这次剑南春,你有事瞒着我?”

    曾春脸不改色,打哈哈说道:“你看,敏感了吧?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朋友之间,我看你也没必要太过于堤防。”

    一直以来,林安然觉得曾春这人挺有意思。一方面,他是想尽办法靠拢刘大同,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争取晋升。甚至当初,为了取得开发区分局局长的位置,连自己的好朋友李干都给卖了。

    另一方面,他似乎又不想那种完全唯利是图的官员,林安然托他查假酒,他二话不说就办了,陈存善曾经想走他的门道给陈存忠免罪,也被曾春拒绝了。

    从曾春动辄就喝陈年茅台和剑南春来看,他也不是一个盐油不进的官员,但林安然给他推荐万彪后,他却一分钱没拿万彪的,把这个在临海区分局十分不得意的骨干调到开发区分局,一路提拔,至今已经是开发区分局经侦队的队长了。

    万彪对曾春是赞不绝口,说他是一等一好的局长,业务精、懂关照下属,赏罚分明。

    “不是我提防,是我太不提防了。曾大哥,咱们之间就不要遮遮掩掩了,陈存善的本子里有什么,你我都清楚,现在里头少了什么,你我也清楚。接触过这本账本的,只有我、你、雷鸣局长,还有那个拍照的刑警。我不相信是雷局或者那个刑警把里头的某张页码给撕掉了,而且我也相信自己还不至于老人痴呆自己撕了然后给忘了。”

    说到这里,他拧开剑南春的瓶盖,给曾春倒上一杯酒,给自己也倒上一杯。

    “来吧,为咱们之间还能坐下来坦诚地喝上一杯酒干杯!曾大哥,我今天来不是兴师问罪的,这事是我的疏忽,我不怨谁。”

    这时候,服务员开始上菜了。俩人默然不语,碰了杯子,一口喝了个底朝天。

    菜上完,服务员出去了。

    曾春拿起酒瓶,又给两人满上,举杯说:“为了你说的坦诚,咱们再走一个。”

    又是一杯。

    曾春忽然望向窗外,时间是黄昏了,又是初春,即便有些阳光,也还是显得十分清冷。

    他感慨道:“又是一年春来到啊。眨眼就到了九六年了……”

    定定地望着窗外一会,他才转头对林安然说:“安然,你穷过没有?”

    这话问得完全不搭调,林安然实在有些意外,不由地怔了一下。想想自己这么多年,虽说父亲死后,母亲一个人拉扯自己不容易。但说到贫穷,也真的算不上。

    而梁少琴一直有着一份稳定的工作,无论在军队还是地方,薪水还是有保证的。小时候,林安然见过最穷的就是王勇,在王家尚未发迹之前,王家是穷得叮当响,连住都要一家人挤在几个平方的门卫室里。

    “没有,我算是比较幸运的。”

    曾春抿了一口酒,说:“我穷过。小时候,我爸很早就死了,我妈是港务局的临时工,我家三姐妹,我是老大,还有个弟弟一个妹妹。我妈为了养活我们,除了港务局那份工作,还经常要到货场的垃圾堆里捡一些废铜烂铁卖给回收站,或者到各个办公室去问人家要点旧报纸,清理人家的纸篓。每个礼拜天,她都不能休息,到港务局的冰室去拿一小箱冰棍,沿街叫卖。一条冰棍赚一分钱……”

    说到这里,曾春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

    林安然虽然不知道曾春为什么忽然跟他提起自己的身世,但还是不说话,认真听着。

    “我从小就发誓,要让我妈过上好日子。所以我读书比谁都勤奋,长大了我考上了省警校,公费生,不用家里一分钱。我有理想,小时候家境的原因,被人欺负多了,长大了就像当警察,主持正义,为民除害。可是我后来分配到公安局,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刚工作那会是在开发区分局下面的鹿泉派出所,第一个案子就把当时的开发区分局的副局长得罪了,处理的是他的外甥……”

    “其实在事前,所里的领导已经明里暗里示意我放一手,结果我年轻气盛,没答应。最后的结果是,我被调到了最偏远的森林公园派出所,而案子由另外一个人接手,那个办案的民警没向我这样,而是在审讯上做了手脚,副局长的外甥最后大摇大摆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林安然知道森林公园派出所,那里就是当时闵炳如住院的地方,森林公园派出所包括了镜湖、青山医院一带,都是山林和湖泊,在滨海市公安局里,很多混的不得意的人或者得罪领导的人都会被发配到那里坐冷板凳,大家都称之为“守水塘”。

    曾春继续说道:“我在那里对着镜湖每天反思,足足想了三个多月,终于开窍了。原来伸张正义,也有手中有权才行。你像我这样,本想把案子办好,结果案子最终没能办好,自己却被发配去守水塘,别人还是大摇大摆出了羁留室的大门。之后我想尽一切办法,把攒下来的工资都买了礼物,找了一个和局长相识的老乡,借着那年中秋的机会,到他家坐了一回。又过来三个月,我才从森林派出所调了出来,回到了分局的治安股。”

    林安然终于听出曾春要说什么了,微微叹了口气,说:“就因为这个,你后来就不折手段往上爬了?”

    曾春自嘲地笑了笑:“犯错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不要一错再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也是党领导的,官场上的弯弯绕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不像你,你身后好歹有个秦家,别人怎么整治你,也得顾忌秦家的脸面。我呢?我靠谁去?我一切都要靠自己,我要伸张正义,我要惩恶除奸,那么我就要手中有权。手里无权,放屁都不响,你怎么主持正义?怎么打击犯罪?这个世上没有完全纯洁的正义,有得就必定有失,完美的东西只是永远在理论和梦境之中。我当开发区公安局长这几年,破案率全市最高,积案清理率全市最高,群众综合满意度全市最高。你能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公安局长?”

    林安然不得不承认曾春说的是实话,曾春的官声在开发区相当不错,在官场上,曾春这种人几乎是完美的。能力强、听话、办事圆滑会变通。领导是最喜欢这种部下,难怪就连刘大同也对他青睐有加,据说未来市局局长的位置,非曾春莫属。

    但是对于曾春一些完全违法、违规的手段,林安然始终认为不妥,就如同自己的底线一样,你可以圆滑变通,但是不能没有底线。

    “曾大哥,你还没完全回答我,拿账本里的页码是不是你撕掉的。”

    曾春的目光落在林安然的脸上,似乎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坦言相告,不过忽然又觉得这样其实挺多余,自己的言行已经告诉了林安然答案。

    “行了,今天咱们哥俩好好喝酒,这些事情就不要再谈了。”

    他端起酒杯,主动碰了碰林安然的杯子:“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估计你很快要提拔副县长了,至于是什么原因,你自己想去。我还是那句话,你要为民谋福祉,首先你得手中有权。手里没权,你的理想不过是一纸空谈。”

    林安然品了品他的话,隐约猜到这是曾春在刘大同面前替自己说了好话。毕竟当初这个本子是自己交上来的,里头的内容自己知道,刘大同塞给自己一颗糖果,也就是让自己不要借此再闹出什么事来。

    其实现在证据完全没有了,而且陈存善之前是公安局在审讯,再移交给纪委,这其中,曾春一定做了手脚,让他明白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曾春在陈存善一案上做手脚,看起来是卑鄙的,不过林安然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懂得利用手里筹码的高手,借这个机会又帮了自己一把。

    对曾春这种人,林安然心里打定主意,既要提防,也要合适利用。没必要一定翻脸来个老死不相往来。

    “曾大哥,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提了。不过,我还是不认同你的一些做法,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你的做法有一定的合理性。咱们还是那句话,求同存异。”

    曾春笑着举了举杯:“以后有事,你尽管开口。”

第444章 引资困境

    陈存善的案子虽然性质比较恶劣,影响也极坏,但是有一点却让赵奎压力稍减。一个账本牵连出一串官员,在吏治上原本属于一个过失,但偏偏问题涉军,在这种问题上,要充分考虑军队的形象,所以,滨海市官场虽然剧烈震动了一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震动过后,城关县和滨海市都出现了不少空缺。曾春提醒林安然,估计他会出任副县长,言下之意就是陈存善的位置马上会有人替代。

    纵观城关县的格局,县长最佳人选时钟惠的哥哥钟跃民无疑,无论从人脉、资历还是工作能力上,几乎没有对手。

    但是目前来说,林安然是没有时间去考虑升官的事情,对于他来讲,在面前摆着一个更大的难题。

    秦安红在太平镇住了几天,到处转了转,看了看环境,又在林安然的安排下和苏易见了面,谈了一下海洋综合性养殖的项目。

    苏易的项目其实目光算是非常远大的,涵盖了海湾复合养殖、鱼类工厂化健康养殖、滩涂高效利用、对虾高效健康养殖以及深水网箱高效健康养殖等综合技术体系。几乎涵盖了所有能利用的近海资源,若真的建成,按照林安然的思路,则可以形成海洋养殖、加工、农业种植、旅游一体化发展格局,彻底改变整个太平镇的面貌,甚至带动整个城关县的经济总量。

    而且,尤为重要的是,若成功,则会成为一个模板,复制到滨海市所有沿海乡镇,从而将钱凡从前搞了一半的烂摊子彻底扭转。

    不过,有一点让秦安红十分犹豫不决。

    赵奎一直以来对在滨海市搞农业项目非常反感,当年和钱凡之间的暗斗几乎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如今如果有人提出搞海洋养殖,搞农业发展,都会触及他的敏感点。虽然不至于横加阻挠,不过肯定不会投入一分钱进行扶持,更不用说出台什么优惠政策、倾斜政策了。

    一个如此之大的项目,离开了政府的政策扶持,简直就是不可想象。起码在国内这种环境中,是不可行的。好比你手里有优良的种子,也得有个肥沃的土壤,才能茁壮成长。

    整个项目投资近一点五亿元,后期投资估计超过两亿。苏易只能拿出三千万,剩余的一亿二千万完全要靠绿力集团和秦安红两人投入。

    秦安红是港商,在香港和美国都有自己的生意,多数属于贸易和金融,这些项目相比起林安然这种长远投资来说,见效更快,来钱更快。

    她是个商人,即便和林安然关系非同一般,也不可能完全抛离逐利的目的。所以,她认为必须要让滨海市市委、市政府都参与进来,彻底支持这个项目,才有胜算。

    作为一名红二代,也非外人想象的那样,想要政策就有政策,想要支持就有支持的。秦安红总不可能就这么跑到省政府找顾林和佟学良,跟他们说自己要在太平镇投资,然后让他们对滨海市政府施压,取得政策支持。

    这是一种极端低端的做法。改革开放初期,一大群红二代曾经呼风唤雨,在国内商场上纵横一时。多数是直接到中央部委或者省委一些地方,伸手就要批文,要政策,视法律为草芥。

    其后果是,随着市场逐渐成熟,这种赤裸裸的手段已经不再适宜时代的发展,更有可能触碰红线,为自己的家族带来灾难。

    秦安红认识的京城圈子里一位姓张的朋友,当年手眼通天,家里是军队背景,加之原本就在央行里任职,在改革开放浪潮中辞职下海,凭借手里的关系南下鹏城市组建了一家证证券公司。

    因他的部队经历,这家公司的神秘背景便一直在坊间引起种种猜测。设立之初,由包括军队企业在内的5家国有企业投资,注册资本5000万元,自己任董事长。创办后,国内股市牛气冲天,张董事长靠他的神秘背景及强势手腕迅速崛起。

    张董事长曾经帮助国内某知名企业一个股东出售过一部分的法人股,法人股的销售在当时是明文禁止的,必须经最高证券管理机构批准才可能“例外执行”。

    而张董事长直接到中央部委里活动一番,最后顺利成交。他因此收了50%的手续费,这一笔11亿元的股权买卖,张董事长就赚走了5500万元。

    他的辉煌时期,正是《证券法》出台的前夜,证券商可以任意纵横,操纵股价,将游戏规则玩弄于股掌之间。在鹏城股市中,此人一人独大,俨然是占据了国内股市的半壁江山,成为最强悍的大鳄。

    偏偏就是胜利冲昏了头脑,张董事长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想到了利用股权改造。将原来的公司吞入自己囊中。

    他设想用国际通行的MBO(MaBuy…out)方式来完成股权的改造,也就是经营层以回购的方式获得公司股份,最终实现对企业的控制权。

    张董事长此时既是公司的总经理,又是董事会的主席,身兼经理人和资本代表的两重角色,自然有制订规则、双手互套的便利。然而,此时的公司已经陡然坐大,经营层回购所需资金非一笔小数目。

    于是,他和一众心腹高管便展示了令人眼花缭乱的“财技”,用了一年多时间,增资扩股到7亿。

    经过巧妙安排,职工持股会变成公司的实际控股股东,持股比例达77%,其余的国营股东们最大的一家股权也被降低到7%左右,而职工持股会的两大股东分别是张董事长团队所暗中控制的两个投资公司。

    这位张董事长用一年半的时间,就把国内最大的证券公司改造成了一家由私人占大股的证券公司,国有公司仍在公司里拥有股份并分得红利,但其权益早已被大大稀释。

    不过,很快就祸起萧墙。张董事长虽然能量巨大,但忽视了一个细节连锁反应。

    他的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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