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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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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芷兰也知道慕云开此时需要喝些热汤,就不由分说的打开罐盖,用勺子盛了一勺放进碗里,双手递过去,很认真的道:“你先尝一尝。”

花朵儿悠然一笑,并不打算尝,只是轻轻的说:“我要若害他,机会有很多,并且早已得手了很多次。”

柏芷兰想了想花朵儿的话,似乎确实如此,最简单的就是这次在画舫中,事实胜于雄辩。

花朵儿并不介意说的明白:“你们这一路上的行踪,我都了如指掌。”

柏芷兰听出了花朵儿话中的意思,也明白了为什么百花山庄里有许多皇宫用的物件,特别是有些瓷器,分明就是皇宫专用,莫非花朵儿和皇权的关系匪浅?

不容柏芷兰细想,花朵儿示意丫鬟道:“将汤放进屋中。”

柏芷兰双手接过,道:“交给我。”

花朵儿笑了笑,道:“你杀了山匪的二当家的,我帮你摆平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不等柏芷兰说什么,花朵儿就领着她的丫鬟们离开了,离开前说了句:“我知道你会好好照顾他的。”

有些说不透道不明的关系,到了一定的时候,是会水落石出的。所谓关系,不过就是在合适的时候发生了合适的事。

柏芷兰瞧着她们走开,不再去想花朵儿的目的,她将汤端进屋,放在案上,并没有动,而是寻到客栈的伙计点了一份汤。

当伙计把汤送来后,她盛出一碗,知道慕云开该吃些食物了,尝一尝后,便又将他唤醒,道:“太子殿下,喝些汤。”

慕云开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精神稍好了些,暖暖的一笑,温言道:“小娘们儿,你怎么开始总要喊我太子殿下了?”

柏芷兰经他这样一问,心莫名的有点慌,慌什么?莫非是需要用‘太子殿下’这个称呼明确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她神色未变的道:“你本来就是太子殿下。”

慕云开漫不经心的问:“你的脸怎么红了?”

柏芷兰情急之下转过身,暗忖:我的脸红了?

慕云开伸了个懒腰,慵懒的道:“小娘们儿,你喊我什么都是可以的。”

柏芷兰指了指案上的瓷罐,道:“那是花朵儿送来的。”

尽管柏芷兰并不打算冒险喝花朵儿送来的汤,但她需要让慕云开知道这件事。

慕云开笑道:“真好,你过来,替花朵儿接受我的亲亲。”

柏芷兰秀眉微蹙,声音极轻极冷的道:“喝汤。”

慕云开眯着眼睛瞧她,轻问:“若我亲亲别的女人,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柏芷兰瞪了他一眼,道:“你高兴亲谁就亲谁,与我无关。”

慕云开伸手就去抓她,纯真的道:“我高兴亲你,过来让我亲亲。”

柏芷兰向后退了一步,冷道:“不要胡闹。”

慕云开抿嘴一笑,声音很轻却难掩认真的道:“你是可以对我放心的。”

柏芷兰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情绪。

慕云开露出了灿然的笑,问:“小娘们儿,我可以喝汤吗?”

柏芷兰不便与他计较,与一个孩子计较岂不是自找不高兴?她将汤碗和汤勺递了过去。

慕云开一边喝汤,一边忍不住问:“我们是怎么回到客栈的?”

柏芷兰云淡风清的道:“走回来的。”

慕云开自然是不知道柏芷兰游了一个时辰,才将他移到岸边,又架起他的肩膀扶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回客栈,那时的他一直处于迷朦状,而他却能知道事实并不像她说的那么容易。他领她的情。

柏芷兰见他喝完了,又给他盛了一碗汤,问:“昨天,你和花朵儿?”

慕云开认真的在等着她把话说完,可她却好像已经说完了,他想了想,回答了一句他认为她最想听的话,道:“我这次来安州的事办完了,我们明日就能回京城。”

千里迢迢的来安州,办的是什么事?

事情就是:尝一尝安州的名菜,比如酸菜鱼……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情为何物

在离开京城一个多月后,慕云开和柏芷兰回到了京城。

顺利的回到京城,柏芷兰自然是要与慕云开一起进皇宫向皇上和皇后复命。

在得到皇上的准许后,柏芷兰跟随在慕云开的后面,朝着御花园走去。

慕云开不时的回头看柏芷兰,他缓缓的放慢了脚步,柏芷兰也缓缓的放慢了脚步,当他站住时,她也站住了,他不由得一笑,身子朝后微斜,轻声的说:“你想好了吗?”

“什么?”

“如果父皇和母后问你想要什么赏赐,你想好要什么了吗?”

柏芷兰不语。

慕云开转过身,眯着眼睛歪着脑袋瞧着她,有一缕阳光轻洒在她的容貌上,他们只是稍一对视,她就将视线移了开去,轻轻的垂下眼帘,他笑得灿然,声音又轻又低的说:“我替你想好了。”

徜若皇上和皇后真要给赏赐,柏芷兰也想好要什么了。

慕云开不顾一旁的宫女和太监,径直朝柏芷兰走近了一步,凑到她的耳畔低语道:“你就说你要当我的皇后。”

当他的皇后?

柏芷兰猛得抬起头,淡淡的暼了他一眼,心想着他真是一个孩子,竟说出这般没有分寸的话,这句戏言她是不会当真的。

慕云开抿着嘴笑,有一丝复杂的情绪就荡在他的唇角。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在铺着青石板的路上,影子相互交错在一起,风吹起柏芷兰的青色裙纱,却如何也吹不暖她眸底的那一抹清冷。

御花园。

一棵枝叶茂盛的梧桐树下,皇上和皇后正在兴致勃勃的猜谜语,由宫女和太监们出题,他们抢答。

慕云开笑嘻嘻的奔到皇上和皇后面前,喜道:“父皇,母后。”

皇后拍了拍慕云开的肩,和蔼的笑问:“玩得开心吗?”

慕云开连连点头,道:“开心,很开心。”

柏芷兰在一旁行最为尊贵的跪礼:“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款款站起身,右手轻划出,微笑道:“柏芷兰,平身。”

皇上依旧坐在摇椅上,正在很投入的琢磨着谜底是什么,完全不关心周围发生了什么。

柏芷兰起身,站得挺拔,目光微垂。

皇后偷瞧了一眼慕云开,见慕云开的眼神正落在柏芷兰的身上,心中一喜,有戏了!虽说她心中暗喜,表面上仍然不露声色,微笑道:“柏芷兰,你这一路上辛苦了。”

柏芷兰并不擅长说一些客套的话,她听罢,微微欠身向皇后施了个礼。

慕云开想了想,懒洋洋的说:“母后,柏芷兰随同儿臣前往安州,安全的往返,一路上确实很辛苦,母后是不是该奖赏些什么给柏芷兰?”

皇后微微一笑,见慕云开主动为柏芷兰邀功要奖赏,心中颇为满意这次的安排,便问:“依你之见,赏些什么好?”

慕云开望向柏芷兰,手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了片刻,道:“儿臣觉得应该听听柏芷兰的意思。”

皇后颌首,莫非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一致?心中不免激动,而表面上仍旧如故的问:“柏芷兰,你想要什么奖赏?”

慕云开的小心脏开始乱跳,想赶紧听到柏芷兰提出要当他的皇后,他不由得看向柏芷兰,旁若无人的目光也痴了,表情因要来临的剧烈喜悦而略有不自然。

柏芷兰思量了片刻,双膝跪下,叩首,道:“回皇后娘娘,柏芷兰有一心愿,若是说的唐突,请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心想,如果柏芷兰的心愿是要与慕云开厮守一生,确实是唐突了些,不过她定会见惊,并满足这个心愿,虽是心中早些打好了算盘,她始终云淡风清,看不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语气也很平常的道:“你说。”

慕云开因紧张而手心微微冒汗,他满心的期待柏芷兰说出他想听到的话。

柏芷兰郑重的说道:“皇恩浩荡,柏家的大将军世代可世袭,一直的传统是由柏家的长子沿袭,可柏芷兰无兄弟,父亲已年迈,”说着,柏芷兰又叩了叩首,“恳请皇上和皇后能准许柏芷兰沿袭‘大将军’一职,柏芷兰定不辜负皇恩的为慕国效命!”

慕云开皱头一眉,好像有东西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心脏,使他窒息,使他感觉到了疼痛,使他的笑容僵硬,使他纯净的眼神多了一层浓浓的悲伤,一种能让人绝望的气氛汹涌的蔓延。

皇后只是瞧了慕云开一眼,这是第一次,她看到了他的痛苦,很显然,他对柏芷兰动情了,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失望和无奈。

还不等皇后说话,慕云开也双膝一软的跪在了柏芷兰的身旁,声音有些颤的说:“儿臣,儿臣也有一个心愿。”

皇后问:“什么心愿?”

“儿臣想……”话到嘴边的:‘儿臣想要柏芷兰当儿臣未来的皇后’,尽管他满腔的热情都迫不及待的把他内心最真实的声音宣布出来,他还是硬生生的说不下去了,因为当他与母后的目光对视时,他想到了母后曾说过的一句话:‘孩子,无论何时,你都要记住:皇威至上。’

皇威至上。

是在九年前,皇命下达了:慕云开迎娶柏灵瑜和陆紫霜,陆少英迎娶柏芷兰。

徜若他要迎娶柏芷兰,那岂非就是等于让父皇和母后收回皇命,那么,天下人又如何看待皇威?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不顾父皇和母后。

那怎么办?

他十分肯定的想与柏芷兰在一起,特别是在回京城的路上,一想到将会与柏芷兰分开,他就难受,所以,他坚决的要让柏芷兰当他的皇后。

不由得,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他记得很清楚的事,谁先产下他的长子,谁就是皇后,既然无法改变现有的婚约,徜若能让柏芷兰产下长子,柏芷兰就是不可争议的皇后,到那时,异议和舆论他可以扛着,而不用连累到父皇和母后,嗯,就这样定了!

慕云开在停顿了片刻后,又想了想,接着说:“儿臣的心愿是:从此以后,无论何时何地,柏芷兰对我,一切礼节均可免。”

一切礼节均可免,慕云开就是用这种方式在向天下人说明:柏芷兰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

柏芷兰听罢,微微一怔,低垂的双眸中泛着一圈圈的涟漪,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一丝奇怪的滋味,有点点的酸涩。

皇后微微一笑,他们都说出了心愿,都在等待着她的恩准,她自然不能随意决定,特别是当她看到了慕云开对柏芷兰的动心,虽说她还不知道柏芷兰对慕云开是否有意,但她相信当一个人全心全意的付出真爱是能赢得幸福的,于是,她扶起慕云开,巧妙的说:“你们的心愿我都听到了,我认为这两个心愿最好都由太子殿下亲自定夺。”

一个人要为他的决定付出相应的代价,皇后就是要让慕云开独自承担未知的一切。

慕云开很是为难,他的心愿他自然就同意了,而柏芷兰的心愿实在是有违他的意愿,他想让柏芷兰当他的皇后,怎么能即是皇后又是大将军呢,他不能口是心非的答应。

柏芷兰移了移双膝,朝向慕云开,认真的道:“请太子殿下恩准。”

当大将军就是柏芷兰一直的心愿,她肩负着她的使命,她要为柏家争光,让柏家的荣耀一直沿承。

慕云开见她跪着,很想弯腰将她扶起,但不得不顾及他们的身份,他道:“柏芷兰,请起,此后,你对我一切礼节均可免。”

既然慕云开如是说了,柏芷兰也要考虑到他太子殿下的威严,就缓缓的站起身。

慕云开露出了温暖的笑,说的很柔很轻,说:“至于大将军一事,日后再议。”

皇后心中暗笑,慕云开真是长大了,这件让他纠结的事情,他在处理时,既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而是选择了拖延。

柏芷兰略有失望,但在此时也无计可施,只好接受这个‘日后再议’。

告退后,柏芷兰离开了皇宫,回到了柏府。

刚回到柏府,老管家就笑脸相迎,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道:“二小姐回来了!”

柏芷兰颌首,道:“爹爹呢?”

老管家难掩一丝叹息,道:“在卧房。”

柏芷兰赶紧去见爹爹,刚踏进卧房,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只见柏杨平躺在床榻上,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能清楚的看到一张久经风霜但依旧硬朗的面孔。

柏杨的声音洪亮,爽朗的笑道:“你总算回来了,你姐姐整天来我这里念叨,说你怎么还没回来。”

柏芷兰立在床前,看着消瘦许多的爹爹,知道是爹爹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次似乎严重的多,依爹爹的脾气,只要能站着,他绝不会躺着,她知道爹爹骨子里的顽强。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又听一声温柔的话:“妹妹……妹妹……”

柏芷兰转身看,一个一袭白色裙纱的女子正缓缓迈进屋中,脸上带着如月光般轻柔的笑,浑身洋溢着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女气质,容貌与柏芷兰毫无相似之处,自是不似柏芷兰般冷清,她的五官都像是在笑,一副若不禁风的体态,看到她时,使人不忍大声说话,以免惊吓到她。

这个女子就是柏灵瑜。

柏芷兰唤道:“姐姐。”

柏灵瑜握住了她的手,柔声的说:“妹妹,你猜谁来了。”

“谁?”

“季舟葛。”

柏芷兰只是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嗯。”

柏灵瑜牵着柏芷兰的手朝外走,边走边说:“这些日,他可忙了,爹爹的大寿一直是他在负责操办。”

柏芷兰四下看了看,以为能看到季舟葛的身影。

柏灵瑜自顾自的说:“季舟葛一早就出府办事去了,快回来了。”

到了柏芷兰的居所,院中的石桌旁种了一棵樱桃树,墙角种了许多的花。

柏芷兰从怀中取出她在安州带回来的平安香囊,道:“姐姐,戴上它能一生平顺安稳。”

柏灵瑜并未去接,道:“你戴。”

柏芷兰意深味长的道:“在战场上能平顺安稳的,只是幸运罢了。”

说着,柏芷兰就将香囊系在了柏灵瑜的腰间,难免,看到了她腰间的断了的折扇,只剩扇柄,扇柄上系着的不是玉坠,而是一根红绳。

柏灵瑜竟是将身子一侧,挡住了柏芷兰看折扇,似乎不知道会将柏芷兰的思绪移开般的问:“太子殿下他怎样?”

柏芷兰心中虽是好奇折扇,思绪却是很自然的移开了,道:“他……他……”

一时,柏芷兰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慕云开怎样?

柏灵瑜轻抚了抚腰间的扇柄,眼神已远。

半晌,柏芷兰道:“他是个好人。”

慕云开怎样?柏芷兰觉得他就是个孩子,还没有长出会伤人的锋芒。

一名丫鬟进院,禀道:“大小姐,二小姐,太子殿下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就是喜欢

象征着太子尊贵身份的马车缓缓的进了柏大将军府,慕云开下了马车,安静的站在阳光下,手中拿着一枝桃叶,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温暖。

由于柏杨卧病在榻,身为柏家长女的柏灵瑜在此时自然是需要走出闺房,恭迎初次驾临柏大将军府的太子殿下。

率领着家丁,柏灵瑜快步相迎,恭敬的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柏芷兰就立在柏灵瑜的背后,她并未也无需行礼,而目光则是微微的垂下,以示恭敬。

慕云开灿然一笑,道:“快请起,不必拘礼。”

柏灵瑜敛颚又欠身施礼,解释道:“父亲大人身体不适,未能恭迎太子殿下,恳望太子殿下见谅。”

慕云开始终在侧头瞧着柏芷兰,凑到柏灵瑜身旁轻声的说:“我是来接柏芷兰去太子府玩儿的。”

柏灵瑜难免一怔,这似乎不合乎情理,虽说柏芷兰自小外出,不像别的大家闺秀般足不出户,但又怎能冒失的进太子府玩儿呢?她想了想,逐挥手遣散了家丁们后,轻声的确认道:“太子殿下是说来接柏芷兰去太子府玩儿?”

慕云开笑着点头,道:“是的,是的。”

柏芷兰悄悄的抬起头瞪了慕云开一眼。

柏灵瑜倒吸了口凉气,由皇上御赐的婚约是明摆着的,太子殿下不会不知,他却还亲自接柏芷兰去太子府玩儿,莫非是因为此次去安州的途中发生了什么?她心中暗忖着,再联想到刚才柏芷兰在听说太子殿下来了时的小小慌乱,便朝着太子殿下欠了欠身行礼后,侧身看向柏芷兰,这件事还是需要柏芷兰亲自处理的好,轻说:“太子殿下是来接你去太子府玩儿的。”

柏芷兰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头皮略有发麻,她实在想不通慕云开为何如此的胡闹。

眼看着柏芷兰立在原地不动,慕云开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朝她走着,伸手就去拉她的胳膊,温言道:“走吧。”

柏芷兰的身子轻轻一侧,躲过了慕云开伸来的手掌,宛若一阵轻风般的飘进了马车里。

是的,柏芷兰不能让这种局面太过僵持,毕竟这个胡闹的孩子是当朝的太子殿下,她知道分寸,贸然的让太子殿下在众人面前尴尬,这并非是她的性格,况且这种局面着实也让姐姐柏灵瑜为难。

慕云开见状,喜上眉梢,对柏灵瑜道:“好姐姐,改天见。”

柏灵瑜欠了欠身施礼,心道:好姐姐?这个称谓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

目送着马车缓缓驶出将军府,柏灵瑜轻声的叹了口气,她抚了抚腰间的扇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笑意,便轻步折回屋中,准备继续绣花,刚走出几步,忽一想到什么,逐唤来管家,叮嘱道:“爹爹安心养病要紧,至于太子殿下来府一事,只对爹爹说是太子殿下送了些礼,以示对柏芷兰随同去安州的谢意。”

管家懂得大小姐处事的谨慎和聪慧,便应是。

管家一边向柏杨的卧房走去,一边暗慨:这些年柏杨将军和二小姐不在府中的日子,府中的大事均是由大小姐决定,朝中谁家大人的红事白事,件件都考虑的周全到位,从不失柏府的颜面。可是,二小姐已与陆少英有婚约,却进太子府里玩儿,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柏府的颜面何在?

即是柏府管家明白的事情,柏芷兰自然也是明白的。

马车已驶出柏府不远,马车中两人对坐,慕云开玩着手中的桃枝,不时的眯起眼睛瞧着柏芷兰,她虽不语,可单单只是瞧上一瞧,他心中就莫名的喜悦。

柏芷兰忽地抬起眼帘,瞪了慕云开一眼,见他笑得阳光和善,便又将目光移开,声音冷而清的道:“可以让马车停下了。”

慕云开诧异的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抿嘴笑道:“还没到。”

“我不能进太子府。”

“为什么?”

“我和陆少英……”

“你和陆少英?”

“我和陆少英,就像你和我姐姐一样,有婚约。”

慕云开眨了眨眼睛,问:“你和他有婚约,与你能不能进太子府,有什么关系?”

柏芷兰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慕云开想了想,又想了想,好像恍然大悟的道:“你是担心被他知道?”

“你以为呢?”

慕云开一脸的坏笑,拍了拍手,歪着脑袋瞧着柏芷兰,用低沉的声音道:“你以后可要常来太子府了,要不然,我就特意去告诉他,就说你这些天整日整夜的在太子府。”

柏芷兰看着他,他正笑得像个孩子,而她的心中不知是什么在飘飘荡荡的。

慕云开赶紧收起了笑,略显严肃而认真的说:“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柏芷兰解释道:“是我不愿进太子府。”

“你不是已经坐在马车里,随我进太子府了吗?”

“我之所以在马车里,就是要告诉你:我不愿进太子府,以后,你可以找我姐姐去太子府玩,我姐姐她美丽贤惠。”

慕云开悠然笑道:“姐姐她一直低着头,我没看到她长得什么样。”

柏芷兰纠正道:“我唤她姐姐,你不能唤她姐姐。”

慕云开一脸的无辜,自顾自的说:“再说了,我跟姐姐并不熟识。”

柏芷兰无语的瞪了他一眼,姐姐以后是他的妃子,他这称呼明显不合适。

慕云开摇了摇手中的桃枝,笑容明灿,似要让柏芷兰安心,打消她心中的顾虑,道:“山脚下的那棵桃树的桃子熟了,我主要是想找你帮我摘桃子的,你能飞,摘起桃子也一定很快。”

就为了摘桃子?柏芷兰心中暗恼:真是荒唐,太子府那么多侍卫,却偏偏找我去摘桃子。

慕云开指着马车一角的一个桃核,吐了吐舌头,笑道:“这个桃枝上本是长着一个大桃子的,去找你的路上,我看它实在是香,就把它吃了。”

柏芷兰故意露出凶相,冷冷的道:“下不为例。”

慕云开将脑袋凑了过去,眼神里深情而真诚,呢喃道:“小娘们儿,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让我亲亲吧。”

柏芷兰一怔,心脏跳得很快,而表面上却是不慌不乱的看着他,用一种很淡然平静的眼神,凌人的气势宛若行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慕云开自觉的又坐正了。

他很想将她拥在怀里,纵情的亲,可看到她嘴角的寒意时,他还是没有那样做。

当他独自一人从皇宫回到太子府后,心中只觉空落落的,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便赶紧让侍卫们备马车前往柏将军府,见到她时,心中的念想之苦轻了许多。

不多时,马车驶进了太子府。

慕云开掀起车帘,轻声的对马夫说了一句什么,马车继续朝前驶着。

柏芷兰只是安静的坐着,摘桃子?那就摘桃子吧。

马车停了下来,当柏芷兰下了马车时,发现他们就站在太子府的寝宫门前。

不由得,柏芷兰秀眉微蹙。

慕云开遣退了所有的侍从后,笑嘻嘻的道:“小娘们儿,在摘桃子之前,先让你看一样东西。”

话毕,慕云开就朝着寝宫走去,柏芷兰却还是僵持在原地未动,负手而立。

慕云开跨进门槛,回头眨了眨眼,勾了勾手指,温言道:“小娘们儿,来啊,再耽误时间,天也要黑了。”

柏芷兰并不知道他要怎样,他又能怎样呢?于是,柏芷兰大步的跟着慕云开进了寝宫,寝宫的陈设远比柏芷兰想象的简约,快速的扫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玄机。

慕云开冲着柏芷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走向床榻,懒洋洋的坐在床边,拍了拍铺得干净整齐的被褥,对站在门口的柏芷兰温言道:“小娘们儿,过来坐。”

荒唐!柏芷兰心中一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慕云开索性站起身,招了招手说:“小娘们儿,那你站过来一些,我有东西给你看。”

柏芷兰动也未动,摆明了她是绝不准备再向屋中迈半步的。

慕云开耸了耸肩,悠然的道:“那好,你站着别动,我拿给你看。”

说着,慕云开就走向离床榻前不远的书柜,从书柜的抽屉中取出一个厚厚的大册子,他先翻了翻,然后小心翼翼的捧着它向柏芷兰走去,心中别提有多么的忐忑了。

他神秘兮兮的走到了门前,探头朝外看了一眼,便赶紧将门关上,还是有光线从窗户投射进来,他将大册子摆在窗前的茶几上,轻声的道:“小娘们儿,过来。”

大册子里是什么?

柏芷兰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强的人,只是她看到了他脸上的那种奇怪的表情,她在犹豫时,慕云开又央求的语气说:“快来啊。”柏芷兰心想:好吧,看一看也无妨

慕云开见柏芷兰已站在了旁边,心中狂跳,有一瞬间的冲动很想先捉住她的手,而他还是没那么做,只是指间抖了一下,然后伸手翻开了大册子。

大册子翻开后,第一页映入眼帘,柏芷兰的眉头皱了一下。

慕云开紧接着翻起了第二页,嗓子略有发干,轻声介绍说:“小娘们儿,这就是大画家周熙画的图。”

在看到第二页时,柏芷兰条件反射般的向后跳了三步远,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她原本苍白的脸色竟是满面透红,单薄的身子在微微颤动。

慕云开翻开了第三页,瞧着她自顾自的说:“我找人去告诉他,让他再多画一些了。”

大册子里收藏的是大画家周熙画的春宫图。

柏芷兰用力的瞪了他一眼,如是鼓起所有的力气般,却只说着一个字:“你……你……”

慕云开冲着她眨了眨眼,轻轻的朝她走去,语暖情真的说:“小娘们儿,我想跟你试一试这些画,我们可以先试两幅,其余的,以后慢慢试。”

试试春宫图?

不知为何,他深情而认真说出的话,在柏芷兰听后却像是一把刀子,这把刀子在她的心脏上划了一刀,痛!

真切的痛!

她不懂他为何要对她做如此轻薄的事情,又说出如此轻薄的话,他完全不懂得如何尊重她,是荒谬也好,是孩子气也罢,她的心在向下沉着。

在他快要靠近到她身边时,她凌空向后退了数步,用一种冷漠的眼神与他对视。

慕云开又追向她,她又朝旁边闪开。

他在追,她在闪。

她一边在闪躲,眼睛里还突如其来的闪着一些细碎的锋利的寒光。

他在追着,就像是捕捉一只蝴蝶般的追逐。他想跟她永远的在一起,现如今他除了让她怀上他的孩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既然能想到的只有这一种办法,他只有去办。

“小娘们儿,别跑了。”

原来这就是他让她进太子府的目的?柏芷兰闪到了门旁,打开了屋门,她没有再动,而是用一种极清极淡毫无感情的语气说道:“太子殿下,污辱我,你很开心?”

慕云开一怔,他也没有再向前追,而是愣生生的站在原地,脸上满是诧异,污辱?这并不是他的原意,那个册子里的图画他一直想试一试,可却一直也没有试,只想着终于能和小娘们儿试试了,当看到她身上的光芒突地变成了竖起的刺时,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柏芷兰跨出了寝宫,迎风朝外走着,她的心竟只觉奇怪的寒冷,寒入骨髓,难道他就仗着自己是太子殿下,就可以对别人无所欲为?

慕云开赶紧追了出去,喊道:“小娘们儿,别走。”

柏芷兰走得很快,那一袭青裙飘扬的就像是悬崖边盛开着的兰。

追到院外,慕云开见实在追不上她,真的很着急,就急忙对侍卫们说:“拦住柏芷兰,别让她走!”

顿时,侍卫们箭一般的冲上前,拦住了柏芷兰的路。

柏芷兰停住了脚步,猛得转过身,用一种极冷极锐的目光盯着慕云开,看着他朝她奔来。

风,吹得大了。

慕云开追上了她,脸上刚想绽放出的笑容在目光触到她冰凉的眼神时,就渐渐的褪去了,他心中莫名一紧,她为何用这种眼神看他,他只是喜欢她,喜欢跟她在一起,他做错什么了?

柏芷兰负手而立,眼角泛起一抹淡淡的不屑。

她不屑任何的权力,她知道让她信服的途径只有一条,就是去做一些值得别人尊敬的事。

慕云开双睫一眨,在众待卫的面前还是笑了,笑得俊雅和煦,轻说:“我送你回府。”

柏芷兰冷冷的说了两个字:“不用。”

慕云开舔了舔唇,她真是倔强,不仅不给别人台阶下,也不给自己台阶下,他心中在隐隐作疼,脸上依旧洋溢着清风般的笑,挥了挥手,对待卫们说:“让开。”

侍卫们听令后,让开了一条道。

柏芷兰走了,脚步从未有过的沉重,却走得也从未有过的快。

慕云开目送着她离开视线后,才缓缓的转过身,轻声的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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