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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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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裳站在一旁直抿唇抖肩,我不知道她是想笑项禾这回要窘了,还是笑我越来越狂妄了。但我觉得是前者,她还不至于有这个胆子敢笑话自己的主子。

我拾起一支箭捻在指尖,对着墙角的壶子比划着投了投,瞥眼项禾时,他的双眼竟也跟着我的手前后的动作转动着眼珠子,那样子,别提有多逗了。

不期然的,不知是谁打了个喷嚏,冷不伶仃的吓了我一跳,捻在指间的箭也随脱手投出。只听‘咚隆’一声,竟然意外投中。

阿裳在身后直鼓掌,项禾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颓然坐到案上,直嘀咕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我不顾项禾是因为何作如此大的反应,挨在他旁边坐了下去,手却没有停下投壶的动作,只听着咚咚声直响。最后,十发十中。



“项兄。”

胜败乃兵家常事,在我还想着好生劝慰项禾一番的时候,店门前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欲抚慰这只受伤的羔羊,同时也给项禾解了困。

只听那喊话声挺是耳熟,项禾已几步冲到门前,一把掀了帘子,将那人往门内引来,直说:“你来的正好,我今日遇上对手了。”

听他说话这口气,很是不服气,而来的那个人却似救星。

“奚祁!”

“西西!”

在我们看到对方的时候,异口同声叫了对方的名字。

“你们认识的!”项禾稀奇了声。

奚祁收了眼,依旧的招牌式浅笑,“有过一面之缘,算是认识。”奚祁果然是个贴心之人,恐是说了我是宫里的内侍怕我下不来台。转向我时,他问:“你今日怎么得闲了,就你们二人!”他在店舍内寻了眼,为没有看到夷而感到惊讶。也许他还会纳闷,内侍的待遇几时变得人性化了,这都可以自由出入皇城了。

项禾不给我们做近一步的叙旧,拉着奚祁转向了自己,他满带哀怨的说:“奚祁,我且不管你们二人是熟识,还是陌生,你今日都得为我扳回一局。”

终于在奚祁满面的诧然下,项禾专挑对自己有利的讲,能省略的就省略。到最后得了奚祁一句:“你们既然平分秋色,还需要替你出头作甚。再者说,你一向是有气量之人,今日怎么一反常态了,跟个小兄弟争高下,不可取,不可取之。”

项禾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吱吱唔唔的终于是道出了自己一箭之失,让奚祁出手也只不过是为了一别我二人的高下,但他输我的一定会认账。

为免项禾太过丢脸,我不得不为他说一句话。我说:“奚祁,你就投吧!不为别的,我也想见识见识哩。”



直到奚祁把十支箭都投中了,我已经在一旁拊掌不已,他走的是十拿十稳路线,每投出一支都很谨慎,态度别提有多认真。不似我,整个一玩儿的心态。

“回来之后就未再玩过,倒还真担心在你们面前出了丑。”奚祁轻舒了口气,转而才想起要问,“对了,西西你与项禾认识!”

我还未说什么,被项禾给抢了先,“他是到我这斋舍来买白晶石的,不过可惜了,得再过一个月。”

我忙接茬,“项兄事先应承了易我一物,不如就易我白晶石,以后但凡进得你奢舍的白晶石,我都买下了,怎样。”

项禾踌躇着看了看奚祁,才再朝我看来。我猜他八成是在奚祁面前不好意思直接回绝我,但直接应承下来又觉得没了面子,这便左右着不知如何是好。

奚祁可是了解这个脾气古怪的项禾,在我们这样看来看去一柱香后,他站出来圆场了。他说:“要不然这样,以后奢舍要进白晶石之前项兄派个人到我府上只会一声,我替西西来等。”

“甚好。”我跟项禾异口同声,总算是有一件事达成共识。



等我们双双出了奢舍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

奚祁甚至没说什么,只是随在我侧,打算送我回去的意图相当明显,而我也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就这样并肩着走在咸阳城的街道之上。阿裳很识趣的跟在离我们五步之后,一声不吭自我透明。

“西西。”才走没几步,奚祁突然叫了我一声。“嗯。”我转头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他笑着往衣袂内掏着什么递到我面前,才继续说:“我这里有一串紫晶石,你要是喜欢,就送你。”

我顿觉眼前一亮,毫不矜持的接过手来,捧在手里喜爱非常。紫水晶是能量很高的一种晶石,常以神秘、浪温、高雅来形容它,长时间的佩带还可增进人缘与异性缘,不似招桃花的粉晶,紫水晶的价格也相对的昂贵许多。我曾多少次经过水晶宫都没狠下心买,今天再让我看到,倒是爱不释手,爱不释手呀!

蓦然间,我注意到了奚祁看着我的眼神,这又不自在的讪笑了声,虚伪的客套了一把,将紫水晶递回到奚祁面前。扭捏着说:“呵呵,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留着以后送给自己的心上人吧!我这个身份,带着多有不便。”

只见奚祁脸上微赧,思索了一会儿后竟讷讷的接回紫水晶,然后才说:“我倒是没往这方面考虑,差点给你带去麻烦了。”说完,利索的把那串我很是觊觎的紫水晶就这样当着我的面收了回去。

“没,没关系,没关系。”我的嘴角已近抽死,面部表情瞬间扭曲,只差没扑上去硬抢。我只能说奚祁这实诚的令我发指,我只是跟他客气客气而已,只是客气,他怎么也能当真了。

“戎王!”随着奚祁这声惊讶声中,我看到迎面而来的的某人,他走路带风,目无旁物,周身腾起强烈的气场令人不敢直视。

“别说见过我。”往奚祁身后一躲,小声的跟他嘀咕了句。一霎,就往路边的小摊上掩去。

等看到奚祁跟夷对上后,趁着夷的视线被奚祁挡住的一瞬间,腾的一下蹿入了人群里,我甚至连头也不敢回,只管低着头往人多的地方挤去。我甚至可以想像的到,要是被夷知道我私自出宫,也许不止是‘就地正法’那么简单。啊,性命堪悠,性命堪悠啊……

16

16、第十六回 。。。

末路狂奔似的回到宫中,我这才放心大胆地舒了口气。宫门前指使着同样气喘吁吁的阿裳,“你先进去瞧瞧。”毕竟我们这一身打扮被谁瞧见了都不好。诶,这时我才深刻的感悟到,做一凡人多好,自由于我如浮云呐!

等了一会儿,阿裳跟作贼似的跑回来招呼我,“太后,可以进去了。”

我这才收起一副贼样,大摇大摆地走进甘泉宫。脚步堪堪跨过殿槛,眼睛的十五度夹角处就瞥见了我那张贵妃榻上卧着方才我在咸阳城内看到的夷。我不禁揉了揉双眼,几乎要将夷望透视了,这才确定,卧在榻上一副死相的人正是我的情人,夷。

那方才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人又是谁?我正想的出神入化,那人已被我无视到炸毛了,终于是吭了声:“看来你这一个下午快活的很呀!”

我客气着:“嘿嘿,还好还好。”杵立在殿门前跟夷打着马虎眼,希望可以把他糊弄过去。但更重的是在想着如何令自己脱身。

我不动声色地挪着脚欲往门槛处靠去,至少先占好有力位置,跑的时候也方便些。

“阿裳出去。”夷的声音依旧不冷不热,指使着阿裳的时候就像是在指使自己人,顺口的令人发指。他离榻,径直朝我走来,我一回身,想逃来着。“哦。”直直撞上了闭起的殿门,阿裳这棵墙头草当真听话的很,不仅出去了,还顺手把门给关起来。

手腕一紧,夷已经拽着我往贵妃榻走去,榻前一把将我按下,口气不甚喜悦,“瞧瞧你穿的像什么,不伦不类的。”

我低眼往自己身上瞅了瞅,没什么呀,裾服小袍类似西装革履,哪有不伦不类,我自认为很是笔挺哩。我抬眼看着夷,装着白痴:“这跟你的穿着打扮不是挺像的。”言外之意,我若是不伦不类,你也一样。

夷倒是不想跟我一般见识,麻利的除了我头上的束冠,一头秀发就这样洒下,落在肩头,滑向身后。我很自觉的抬起双臂,夷顿了顿手,抿着唇,还是伸手来替我宽了外袍。“以后若想出宫,需经过我的同意。除非跟我在一起,否则不许再一个人离宫。”

我偏头看向夷,讷讷的问他,“你这是在威胁秦国的太后吗?”

夷顺势着勾住我的下颌,俯身就往我唇上用力的嘬了一口,续而才说:“我这是在对芈儿说。”

好吧!我就权当他这是大男子主义的表现,他爱霸道,我爱依附,正好凑对。我冲着夷灿若一笑,将手递到他面前,讨要着说:“那串白晶石呢,给我。”我承认,我的本质还是很小女人的,虽然在很多时候我都会受芈八子性格的影响,更甚至在潜移默化之下我偶尔也会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但这些都是在这个环境下造就的,虽然我的良心已经快被泯灭殆尽,但我的本质是善良的。

夷没有如我预料的立马掏出白水晶,然后傻兮兮的套在我的手腕上。他犹豫了一阵,才说:“你不是让我送给坊间的舞姬,幸不辱命,我已经送人了。”说完,饶有兴致的瞅着我,再说:“怎么,你想要了,要不我去讨要回来。嗯,不好不好,还是下回经过的时候再给你买一条来。”

他说的轻松,且不要脸,以前也不见他这么认真过。我还说过以后不许爬上我的床呢,怎么就不见有这么听话。我递了一记白眼给夷,皮笑肉不笑的笑着:“不用不用,我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下回奚祁会送我。你还是留着送给坊间的舞姬吧!”我很是慷慨地说着,站起来的时候不顾夷是何脸色,转而朝他妖娆一笑,抚在他胸口的手轻轻的揉抚着。我说:“生闷气会憋出内疾的,心胸放宽些。一条手链,不至于会破坏我们的感情。”诶诶,听听我自己说的,多么像一个圣母,好似恨不得自家的男人出去拈花惹草一样。



待我越过夷往内室走回的时候,突然的自身后被抱了个满怀,那不怀好意的笑声顿时萦绕在耳边,他说:“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会跟我耍心眼了。”耳鬓厮磨着,又是令我颤栗不已。

“我哪有,你想太多了夷。”我转身面向夷,依旧笑的妖娆,他甚至休想通过我的面皮窥探到我的心肝。

夷却拦腰将我抱起,越过层层纬缦,将我置在床沿,二话没说就抬起我的双脚替我除去脚上的靴子。而后撇着嘴角,笑的恐怖:“你昨天夜里不是还说脚疼,今天又哪来的力气跑到宫外去溜哒。还是说……”他凑近了我,“你只不过是在愚弄我。”

我双手撑在床榻上,身子往后仰了仰,笑的极其不自在,“我,我哪能愚弄你呢,夷,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倒是宁愿夷板起脸孔来跟我说话,他这样阴恻恻的笑容被后一定隐藏的巨大的报复心理。

夷再欺近一步,我的手一抖,直直栽进的床榻内,一副任君鱼肉模样难掩。夷双掌撑在我两侧,不至于给我身体带来太大的压力,近在咫尺地做着行刑前的最后判决。他说:“在相府对我施以暴力行为。”

我忙辩解着:“你已经打回去了。”至少让自己的下场不至于太惨,所以能减刑的我还是得争取一二。

夷无视我的辩解,继续着说:“当着我的面公然引诱别的男人。”

“你还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滚作一团呢。”我甚至想都不想的驳了回去。

夷眯了眯眼,模样挺危险。他不怒,继续陈述着我的罪状,“昨天夜里将我从睡榻上踹下,意图谋杀,事迹败露后不思悔改继续行诓骗之事。今日又私自出宫幽会情人,证据确凿还欲狡辩。你说,如上种种,我该给你定个什么罪。”他一口气说下来,却没有我还嘴的余地。听他言词凿凿,述之有物,如此滔天罪孽,不将我判个凌迟,也可以将我判个无期。



这种时候我似乎已经冷静不下来,因为夷已经开始着手除去我身上的裾服,我甚至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夷,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我眼巴巴的盯着夷的脸,希望他能为之动容,虽然我知道这种想法很幼稚,但我却百试不爽。夷较多的时候喜欢来硬的,我要是也跟他比硬,那就是硬碰硬。所以,我往往都会选择软的,有句俗话不是说的好:英雄难过美人关。但可惜的是,这句话用在我们身上,就要颠倒过来:美人难过英雄关呀!

“敷衍。”果然,夷对我这种不具有任何诚意的悔悟嗤之以鼻,反而提醒我,“你若是真觉得自己错了,就拿出诚意来让我看看,每次都说一样的话我已经听腻了。”

直到我们双双袒身相见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出什么可以令夷觉得是有诚意的举动来。

“若想我饶了你,就用行动来证明。”耳边吐着夷略微嘶哑的嗓音,弃开对我所有的禁锢,他根本就不担心我会临阵脱逃。

我眨了眨略微迷离的眼眸,不甚有力的爬到了夷的身上,左右着不知从何下手。毕竟,我还没有主导过的经历,这冷不伶仃的把主宰权力丢到我手上,我还真是犯了难。



“需要我教你吗?”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吱了句,但话语中更多的透露出他在隐忍,忍得是五内惧焚。

我实感窘迫,这两年来,我们虽不说夜夜交战,但比之正常的闺中生活,还是频繁了些。我纵使没从夷身上学个十成功力,身体力行的怎么也得学个三四成。

“不不。”我拒绝了夷了好意,心想,今日我非把你治的嗷嗷直叫不可。我说:“既然是我要赎罪,你就不要施加援手了。”

看着夷那微抖的肩头,我略有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诶,我很严肃的,不许笑。”

夷抿了抿唇,很配合的将双手摊到两侧,一副任卿蹂躏模样。他好意提醒着我,说:“你已经准备很长时间了,芈儿。”

夷的这句话淹没在了我的唇边,老娘就先把你吻晕了,看你以后还嚣张。

我甚至感觉到夷的那双手几欲着想要抬起的双手,但又碍于他现在享受的身份,不得不把双手又摊回到两侧,本来好好的一场盛宴,却怎么看都像是在忍受着莫大的煎熬。

这个吻持续将近两柱香的时间,夷的忍耐几近极限的时候,我退开了。吭吭唧唧的一路南下,一旦触及到令夷颤栗的部位,我便要暗自记在心里。至少,我的手上也有砝码。

我这玩的开心,却不想夷全身绷的死紧,闷吭声接踵而至,我瞥了他一眼,那死相,看你叫不叫。想法堪落,但听着从夷的口呼出一声:“嗷……”我甚是满足,却也更加卖力了。



“够了。”

我犹自玩的欢快,夷赫然弹坐起身,低喝了一声,令我不得不撒开手。

“你玩够了吧!”夷的脸上微微泛着红,额头密布细汗,钳在我肩头的双手往下一压,局势瞬间扭转。

感觉到徘徊欲入的物体,我禁不住倒吸了口气。攀在夷肩上的双手软了软,却强自镇定着朝夷眨了眨眼,说的无辜,“我的罪孽深重,你就让我继续赎罪吧夷,若不然,我会深感不安的。”

夷却笑了,是那种圣主式的笑脸,可包容一却罪孽的笑脸。他说:“先欠着,改日再赎。”

“可是,唔唔……”行动派的永远比我这个磨蹭派的有效率,上下齐上,未留半分间隙。

原本想令夷嗷嗷直叫,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变回我自己嗷嗷直叫。

犹自打的火热,却突闻殿前叫唤,“姑姑。”

我一愣,首先想到的是,阿裳没守好宫门么?夷则根本不受外界影响,继续着这项伟大而又艰巨的事业。

我忍不住又是几声舒逸出口,这却惹来了殿前那枚愣头小子的担忧,他兴许已展开了丰富的联想,或许太后被人挟持了。“姑姑,姑姑,你没事吧姑姑。”向寿自是听到了殿内的动静才这番激动的直拍殿门,想必我若再不吭声,他一定会破门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期间,内容大修~欲看全入群索要 44578376 暗号:同学们在文下留言用的名字

17

17、第十七回 。。。

我寻了隙,应了声,“是寿儿吧!”

为此,遭来了夷的一记白眼。

向寿停住了拍门的举动,似稍稍放心了,“姑姑没事吧!寿儿有事与姑姑相商。”

我让向寿在外头等着,回眼看了看满脸不爽的夷,“夷,让我去看看,说不定这孩子真有什么事。”

夷不为所动,狠狠的在我唇上吮了口,才说:“把他打发走。”

我哭笑不得,伸手推了推他,“大白日的殿门紧闭,不好不好,你先让我瞧瞧去,若没什么事,回来继续。”我可好意思的说着,也不知道欲求不满的霸王枪会不会因此而暴毙,但我总不能说:寿儿,姑姑在忙着做床上运动,这会儿没空见你。

在我的再三撒娇下,夷还是妥协了,他不说话,满是哀怨的瞅了我一眼,然后强迫着高举的霸王枪退出已占领的阵地。



我下了床榻,自衣架上取下一身宫衣,不太利索的穿着。

待穿戴好后,随手拾了两支簪子边绾着一头垂落的秀发,边往外殿去。

向寿自进到殿内后,就不时的拿眼瞅我,似乎想问什么,却又不敢随意说出口。

我轻抚着脸颊,这方想起,我与夷的这场战役堪堪打响,正待进入如火如荼的境地,这便嘎然熄火。脸上多少着应该是泛有还未褪尽的红潮。我清了清嗓子,转移着向寿的注意力。我说:“寿儿,你这么急着跑来甘泉宫找姑姑,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儿。”我自是要强调一下,若是小事来扰,我定会不悦。

向寿二话未说就先屈膝跪下,他说:“向寿听闻大王派遣右相攻打蒲城。”

我往榻内倚了倚身,挥手令向寿起来说话,“是有这么回事,你现在可以安心了。”

向寿不起,依旧跪立着。我已有猜测,通常情况下,能有此举的,必是另有所求。旋即就听向寿说:“寿儿有一事相求,肯请姑姑成全。”

他既然爱跪着,那我便由他跪着。我说:“何事,说来姑姑听听。”

“肯请姑姑允向寿一同出征蒲城。”向寿说罢便就伏在了地上,似乎我不允他,他就要跪死给我看。

我不禁抚额,瞥了内寝。我说:“上阵打战绝非儿戏,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岂不是去添乱。右相身经百战,对于蒲城,绝对是志在必得,你且留在宫中好生等着定克的消息就是。”

“不,姑姑,向寿虽说不能手刃仇人,但向寿要亲眼看着蒲城被定克。到时向寿才有面目回到父亲的坟前告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向寿情真意切地说着,如若我这时再说出什么阻挠的话来,倒是令他伤心了。

“那……”我仍有犹豫,“那大王可知道这件事。”嬴稷出面总比我出面强,要是让樗里疾知道向寿是我的外甥,指不定会在出征的队伍中使什么小心眼。

向寿一听我这样说,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了,忙自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没心没肺的笑着,“大王就在殿外。”

砰的一声,有物摔落。不是我,却是内寝的夷。我不禁要想,加之嬴稷,这个问题我们必须是会谈到饭桌上,而到那个时候,夷估计是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我清了清嗓子,顾左右而言之:“既然大王也同意向寿随军出征,母后倒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他二人互视了一眼,笑的堪比向日葵。嬴稷拍着向寿的肩,“此战虽为小役,但你要记得寡人跟你说过的话。”

向寿揖手一拜,“大王放心,向寿归来之后一定会捧上一幅行军图。”

我面目详和的看着这两个近似兄弟的小子,说:“既然此事已经定下了,你们就回去吧!”

却不想,嬴稷在我与他携手合作了一次一致对外后,胆子竟然肥了。他大抵是以为我这亲妈终归是他亲妈,平日对他的严厉不过是磨砺,他的骨子里还是稀罕跟我这个亲妈亲近的。所以我这样一说,嬴稷来劲了,他说:“母后,儿臣今晚想在甘泉宫用膳,还有向寿,我们陪您。”

听了之后,我差几未从榻上栽倒,果然是母子连心,什么都能想到一块去。我嘴角搐着笑,“稷儿,母后的甘泉宫可没有你所喜之食,你不如带着向寿回华阳宫用膳。”我这委婉的说词八成又得让嬴稷误会我是在心疼他了。

嬴稷大为孝顺的说:“不,母后,儿臣方才已经令阿裳去膳房了,今晚只传母后爱吃的菜肴。”

好吧!我承认这孩子孝顺的有点令我发指。在经过这两个小子的一通折腾后,我已经彻底被浇冷了,估计回去战场也打不起战,算了,只得委屈夷了。

那俩孩子在得了我的允后,高高兴兴的拿了两柄剑,就着太阳的余晖去到露台上比划开去,大抵是要等着开饭。我无力的瞥了眼内寝,叹气不住。



阿裳回来的时候有很长一会儿功夫怯生生的不敢抬头看我,她多半是怕我会为嬴稷跟向寿来扰的事而责罚于她。若是刚开始那会儿也许我会训斥她几句,不过现在已经平复了,再骂她也于事无补。而阿裳,却因为我第一次没对她责罚而受宠若惊,几欲泫泣。

我这甘泉宫已经很久没有超过两个人以上一起用膳了,今日三人同堂用膳却显温馨。但我却怎么也感动不起来,跟着两个毛头小子吃饭,还不如跟夷共饮一杯酒来的有情趣。为此,我看着嬴稷喜滋滋的吃相就不爽,凭什么你来扰了老娘的好事还不要脸的懒在老娘这蹭饭吃。于是我恶劣的想出了一件大抵也会令他不痛快的事在他吃的正美的时候挑了出来。

我说:“稷儿,你今年多大了。”

嬴稷愣了愣,旋即搁下吃食,转向我说:“母后,儿臣今年已至二十有三。”他大为不解,自己的亲妈怎么还会问自己的儿子多大,遂自他眼中闪逝过一抹落寂,但他的嘴上还是挂着与我同辄的笑。

我故作惊讶:“呀,瞧瞧母后,稷儿你早在三年前就已弱冠,却至今还未为立后,母后当真是粗心了。”我曾在私底下听说过樗里疾与嬴稷讨论过立后一事,但不知因何,嬴稷对立后一事相当反感,他几乎是想都不想就否了樗里疾的好意。我当时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现如今我再把这事扯出来,不知道嬴稷作何反应。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嬴稷,希望可以从他的面部表情的变化来忖度他此刻的心思。但嬴稷似在上次跟我谈话后就变了,至少,我现在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多余的面部表情的变化。他也就是收敛起了笑,看着我反问:“母后想为儿臣立后?”

我反而被他给问住了,一时不察岔了声,“是,是啊,在你弱冠之时本就该替你立后,只是那时……”诶诶,老娘那时一门心思放在稳住戎王上面,倒是忽略了这个儿子,现在想想,还真挺惭愧的。我清了清嗓子,直接将这一段跳过,又说:“那时为了巩固你的地位,母后倒是疏忽你了。”

嬴稷的表情突然的沉重了起来,直起背就朝我揖手一拜,“都是儿臣没用才令母后受累,儿臣日后定当奋发图强,绝不再令母后受一点委屈。”

本想要虐嬴稷来着,却一时没收住,又开始大发圣母光辉。我说:“这怪不得你,若不是惠文后从中作梗,你也不至于在年幼之时就被送质于燕。如今好了,等你大婚后,母后抱上孙儿也该退了,秦国终归还得由大王你作主呀。”

听我此言,嬴稷甚为感慨。我在猜他大抵是要感慨他登基三年来一直无实权在握,今天终于听到我主动松口让权,换作是谁也该掬一把清泪。又有哪个皇帝像他这样窝囊,政权被老娘咬住不放,在朝中又不敢得罪自己的叔父,真真是想左右逢源都难做到两头讨好,所以他才会比较偏向于对他事事上心的樗里疾。



在我以为嬴稷会欢天喜的应承下立后一事时,他竟愁苦着一张脸,“母后若当真想为儿臣立后,儿臣听母后的就是。”

听他哀怨的口气,似乎要被逼良为娼似的。我瞥了眼静坐在侧的向寿,他竟识趣的从旁打着边鼓,“恭喜大王,向寿借姑姑甘泉宫这酒敬大王一杯,恭祝大王盟结良缘早日瓜瓞延绵。”

我在一旁听的直拊掌称好,向寿这孩子实在是太讨喜了,难怪他能令嬴稷将他引为好友,假以时日,必成气候。我乐呵呵的接着茬:“大王大婚也不是一件小事,等到右相定克蒲城归来后,母后再同他商议商议。”

嬴稷则是颇为扭捏的应付了向寿的敬酒,再看向我时眼中眸色骤变,看的我小心肝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一个不该有的念头油然腾起:嬴稷这小子该不会有恋母情节吧!若不然,为什么这么排斥成亲。

我不这样想还好,待我一产生这个念想后,觉得嬴稷看我的眼神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满透着暧昧。我不禁感到一股恶寒自脚底窜上,冷不伶仃的打了个寒颤。

“母后这是怎么了。”

我一回头,就看见嬴稷握着我的手揉了揉,那个样子,别怪我多想,真的像是有一腿。我忙缩了手,故作镇定的令嬴稷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坐好。这才说:“稷儿回去之后早些歇着,明日一早还要随右相到军营点兵。”

“母后不一同去!”经过方才那个恋母假设,现在嬴稷这样一说,我却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失望了。

我敛了敛神色,说:“母后这两日精神不太好,你带着向寿一起去就行了,到时候介绍给右相,只道是你在燕国的一个伙伴便可,其余就不必多说。”

嬴稷断了章取意,甚是紧张的又欲朝我靠来,但又自忍住了冲动,他说:“母后身子不适?儿臣命人传个宫医来替母后瞧瞧吧!”

这个缺心眼的孩子,总不能让我说这些日子跟夷的运动量太大了吧!我摆手,“诶,无碍,老毛病了,在宫里休养些时日就好了。”

“既如此,母后可得好生休养着,儿臣这便不打扰母后休息了。”嬴稷离了席,迟来的识趣,打算撤退了。

向寿紧跟着离了席,朝我揖手一拜,“姑姑多加保重身子,寿儿改日再来问安。”

我目送着这两个小子离了殿,一下子跌进了靠背内,这一顿饭吃的,当真是五味杂陈呐。我转头瞥了眼内寝,不知道夷有没被自己焚了。

18

18、第十八回 。。。

待我拖着身子回到内寝的时候,夷已经不在阵地上守候了。但听哗哗水声从屏后传来,我不禁转身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还未越过云屏,就听到了浴池内传来的酸腐味,“嬴稷这小子当真是缠人的紧,怎不见他娘这副性子。”

我抿了抿唇,夷这是在抱怨呐!“嬴稷不随我。怎么,你喜欢我缠着你么。”

夷倚身靠在池壁,我走进去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他面对着我的方向看来,他说:“喜不喜欢是一回事,你会不会这样就是另一回事了。”他这言外之就是我做不出缠人的样子!其实我很想告诉夷,芈八子不会,南西西会。

夷依旧靠坐在那头的池壁,抬手示意着我。我绕手松了束腰带,外衣里衫一一滑落。我看着夷,手却未停下除去剩余的衣物。我说:“如果你喜欢,我也许会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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