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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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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96、一家四口 。。。

经年之后,我们已经在草原上落地生根。跟这里的大多数人一样,我们也成了游牧一族。白天,夷都会带着逸儿到不远处的山坳里牧马、放羊。而我则是留在家里,既要照顾安儿,又得给乌莲打打下手,根本就是离不开家。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乌莲是夷的妹妹,她会出现在咸阳城全都是因为夷。而芈八子当时为了能够将义渠吃下,这便以我的名义诱骗着夷进宫。

其实那晚,在甘泉宫内早已埋伏下三百刀斧手,夷若是不喝下那杯蓄有巨毒的酒,想必连同我在内也不能幸免于难。夷之所以能够保住性命,全因我们在甘泉宫相遇的时候他就已从我身上拿走了乌莲交给我的救命丹药,所以我那时才会误以为将丹药落在宫内了,而夷更为了能够骗过禁卫的眼睛,任由着我全情悲恸而无所动容。但也不可否认,他当时的确是命在旦夕,若非我直接将他带到乌莲那,怕是多耽搁一刻,真就要遂了芈八子的愿。

她在下令处死亦竹跟木易的时候就已经愈发的没有人性了,所以对夷,她同样能够下的去手。如今,秦已彻底平定了西陲各部,魏冉有勇有谋,加之向寿这个毛头小子返回咸阳城后被芈八子大加提拔。不得不说,现如今的秦国业已是如日中天,唯不知的是,在我有生之年能否看到嬴政统一中国。



小道外奔腾不止的响动提醒着我,是夷他们回来了。我抱着安儿出了楼门,下阶的时候就瞧见林子内袭起的阵阵烟尘。

“安儿,你爹回来了。”我亲了亲安儿舞动的小手,抱着他一齐转看向那方。

“娘……”远远的,就听见逸儿叫嚷不住的唤声。

我笑不住声,朝着他们直挥手,嘴里念叨不住。“慢点慢点。”

夷一手抱着逸儿就从马背上旋身落在我跟前,他看了看我,又转眼看向安儿,俯身就往他小脸上亲了亲。笑不拢嘴,直道:“宝贝儿,想爹了没有。”

这个空当上,逸儿早就从夷的手上挣脱滑落到地上,貌似在发脾气似的,哼哼了声就昂首走到楼阶处坐下,以无比哀怨的眼神瞅了瞅我。

我瞥了眼想看向我们却又故意装酷将头撇向一边的逸儿,轻推了推还在跟安儿逗闹的夷,低声问询。“诶,逸儿怎么啦!你是不是又凶他。”这一对父子,越来越让我头疼,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能杠上。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逸儿就非得闹着要跟我睡,岂料被夷一凶,不得不噘了个小嘴悻怏怏地回到他自己的屋子去睡。

听我这一说,夷瞥了眼逸儿,抿了抿唇,忍住了笑。他将安儿放回到我怀里,转身走到逸儿旁边坐下。我抱着安儿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心尖暖暖的,甚感幸福。

也不知道夷附在逸儿耳边说了什么,他竟似羞似怒地冲着夷重重地哼了声,而后又似怕被夷抓住揍,撒腿就冲我跑来。“娘,爹坏,爹坏。”他就这样抱着我的腿,略带着哭腔撒着娇。

“怎么啦!爹是不是又吓唬你了。”我蹲身,一手抱着安儿,另一手抚了抚逸儿的小脸,绕手就揽着他坐到我的腿上,附在他耳边低声问,“告诉娘,娘替逸儿修理爹。”

岂料小家伙还是惧夷更多,悄悄地瞟了眼面带微笑的夷,缩了缩脖子,甚是气妥地说着差几让我厥倒的话。“娘每次说替逸儿修理爹,可为什么每次都被爹压在身下。娘,爹坏,他又欺负你又凶逸儿,我们带着安儿逃吧!”

“噗……”夷再也忍不住哧笑出声。

我嘴角抽搐着,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如此深奥的话题。遂,敛了敛容,瞪视了眼在侧幸灾乐祸的夷,旋即又亮起笑脸对上逸儿,他正满眼期待地瞅着我不眨。我清了清嗓子,道:“晚上跟娘亲同屋睡可愿意。”

只瞧逸儿愣愣地点了点头,不经意瞥向夷的时候又不自觉地顿住了头不敢再点,生怕夷会冲过来打他屁屁。

夷仍在忍笑,压根就没有因为我这样说而感觉到压力。



饭后,我收拾着碗碟,扭头向一旁陪着安儿玩耍的逸儿道:“逸儿,去把弟弟的衣衫拿来,我们来给弟弟洗白白。”

逸儿很是欢快地应了声,蹬着小脚步朝屋子里跑去。不一会儿就抱着给安儿换洗的衣服搁在小凳子上。“娘,逸儿也要洗。”

“待会儿跟你爹一块洗。”我边说着边将衣袖挽起,转身就去打热水。

逸儿不依了,追上我直撒娇,“不嘛娘,我不要跟爹一块洗。”

“那你想跟谁洗呀!”不期然的,夷将马、羊关好回来了,踏进屋子的时候正好接上逸儿的这句话。

逸儿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嘀咕了声:“我想跟娘洗。”

“嗯。”夷应了声,颇具威严。“带上衣衫跟爹一起泡澡去。”

我正好提着水回来,夷顺手就接去,倾倒进安儿用的澡盆里。我一手叉腰,喘了口气,“湖里水凉,还是在家里洗罢。”我自然是知道,逸儿是怕跟着夷去洗冷水澡。虽然说现在是夏天,但入了夜,温差还是挺大的。

“你会把他惯坏的。”夷假意板起脸来说着令逸儿不敢忤逆的话。

我抿唇笑,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由夷管教着逸儿,逸儿现在甚至胆大到想要去骑马。我还不时为此笑话他连羊都骑不上就想骑马,结果他真的有一天骑着羊回来给我看,为这事儿足足乐了我好一阵子。由此可知,他这性子十足十随了夷,既好强又倔强。



才将哄着安儿睡下,屋前就传来了逸儿得意的哼哼声,那是隔壁阿漠大叔家的小女儿教逸儿唱的曲子,我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逸儿那稚嫩的童音哼哼出来的调子还真不赖,干干净净的,听着很舒服。

我揉了揉肩,坐在床上整理着衣物,多半是逸儿跟安儿的衣衫,安儿还好,再怎么长也有逸儿的衣服可以穿。可逸儿现在一天一个样,好多衣衫都不能穿了。想来明天又得托阿漠大叔带些布料回来,否则逸儿今年的冬衣就没有着落了。

“娘。”屋前,逸儿欢快地叫唤着直往屋内跑来。

“嘘,小点声,安儿才睡着呐。”扶住扑抱在腿上的逸儿,绕手就将他抱起,凑近嗅了嗅。“嗯,真香。”

适时的,逸儿已在我脸上重重地啵了声,我频笑不住,直说:“好了好了,快上床躺着。”

就在逸儿爬到我身后的时候,夷进屋了,“怎么,你还真打算要儿子不要老子了。”他倚身在门边半是调笑地说着,那轻挑的眉眼分明就是在示意着我,他想要干嘛。

我抱起整理好的衣衫搁到橱子里,夷却自身后将我抱了个满怀,扭头朝着正襟危坐的逸儿命令道:“乖乖回自己屋里睡去。”

逸儿瘪了瘪嘴,很是麻利地从床上爬了下来,我甚至还听到他嘀咕了句,“坏爹,又要欺负娘了。”

一个忍俊不禁,我失笑了,以肘触了触身后的人,“听到没有,逸儿对你可是很有意见呐。”

夷却将我扳过身来直抵在了衣柜上,笑说:“他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般宠溺着,会把他惯坏的。”

我挑眉,三岁的孩子叫长大了。“那么,我是不是也将你给惯坏了呢,夷。”说罢绕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嘴角轻撇,已有盘算。

夷抵近,直直含住了我唇,用力吸吮着。我倒也算是配合,这般吻得彼此晕头转向,双双朝着床榻的方向转移。

“西西。”夷有些迫不及待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衫,唤我的时候声音明显变得急促。我却勾住了他的手,制止他的举动,“夷。”

他俯身,衣襟已大敞,二话未说就在我唇上用力嘬了口,“你可别又说什么我不心疼逸儿只顾着满足自已的欲望。”

我抿了抿唇,爱笑不笑着:“不是,我是想跟你说说乌莲的事儿。”

“唉,她的事改天再说,我们先办正事要紧。”说罢眯眼笑了笑,“不若,我们再给安儿添个妹妹如何。”

“好啊。”我甚至想都不想便就应承了他,随即又以无比哀怨的神情瞅着夷,“只是。”

“怎么啦!”夷挑眉,似有预感。

“今日身子不便,恐得歇战几日。”我颇具委屈于满面地说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夷不眨。只见他本来还高涨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微偏着头睨了我一眼,便有给我算日子的架势。最后,不甚情愿地从我身上撤下。

“诶,将逸儿唤来。”看着顿时蔫了气儿往屋外走的夷,我扭头朝他吱唤了声。岂知夷才将房门打开,逸儿就从夷的身边挤进,蹦扑到床上,直嚷嚷着,“娘亲真捧,娘亲真捧,打倒坏爹。”

夷瞪来一眼,逸儿瞬间萎靡,缩在我的怀里不敢再造次半声。我在笑的同时,不忘嘱咐着夷,“明天早上记得去把乌莲唤来。”

“嗯。”夷无力应了声,随即将房门合上。

我揉了揉逸儿的身子,威胁道:“以后要听爹的话,爹是刻意让你跟娘睡,知道了吗。”

逸儿懵懂,呆呆点了点头。我瞥眼屋外,抿了抿唇。

现在没有了身份的束缚,我们这一家子生活在塞外倒是惬意的很。如今唯令我们操心的就属乌莲的终身大事了。前不久听说草原上出现了一个中原来的汉子,正四处打探着乌莲珠下落。后来才知道,那人原是项禾。前时他之所以对乌莲的反应这么大,原来是同门中人的缘故,亏我当时还以为项禾瞬间转了性子。原来他老早就对乌莲有意,只可惜了乌莲那颗石子心,根本就不把人家项禾当一回事。遂也不让我们参合其中,只是苦了项禾,草原这么大,要找着我们还得再费一费劲呢。

作者有话要说:

97

97、前传之一 。。。

当我来到那家位于老市区里的一条老街道上的一个老胡同内的老房屋时,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但门牌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一长串前缀的会计师事务所,正是于筱给我介绍的那个单位名称。在我还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人。

乍看之下,猛然想起,这个人不是人才市场上遇到的三高负责人,我当时还质疑他来着,没曾想,于筱给我介绍的人竟是他。

撒先生跟我在人才市场看到时一样,热情不败。笑的时候可以杀死一千只蚂蚁,不笑的时候可以迷晕一万只苍蝇,我收了收乱跳的心肝,扫视了一眼富丽堂皇的办公场地,没曾想这里是金玉其内败絮其外。在这种环境下工作,无污染,无噪音,还可以对着撒先生这样的妖孽,别说是签合同,签卖身契我也干。

撒先生的面试很简单,不像某些大公司,还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入围。就像是在聊家常里短一样,聊了一些锁碎的事。撒先生甚至没有问我关于会计的一些基本知识或是业内的一些动态,随和的令人发指。虽然我是应届毕业生,但我几乎是每天的寒暑假都会找一些单位实习,总的来讲还是积累了一些经验。

看着撒先生,我不禁要想,如此年轻有为的老板,要是能把他发展成自己人,那得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呀!于是乎,这个面试在双方都满意的情况下结束了。而我更是在错感神经混乱的前提下,只稍稍的扫视了几眼合同前页的几个硬性条款,就迫不及待的跟撒先生签了用工合同。

在我还以为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的时候,其实自己已经掉入了某个缺德天使的圈套中。



要回去的时候,撒先生竟好意的邀请我一起去吃晚饭,这一度令我的左脑陷入瘫痪状态,就这样心潮澎湃地跟着撒先生一起吃了日料。

我正吃的起劲,撒先生问我:“西西,你都有些什么样的愿望。”他一救世主再现的嘴脸,令我一度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上了天堂,此时正跟耶稣共进晚餐。

撒先生觉得自己这样说还不够具体,遂又强调了一遍,“是那种,人力难以做到的,比方说飞天或是遁地。”他说的很认真,表情也很严肃,令我想笑又给活活的逼了回来。我咽了咽声,努力让自己的样子看起也是严肃认真的,我说:“时下不是流行穿越么,其实我最想的就是穿越到我们中国古代的三宫六苑去过把瘾。你知道的,古代的宫廷生活,那诱惑,诶诶……”我这说的认真,倒是让一旁听的撒先生纠结起了眉头,眼珠子转悠着好像在盘算着怎样替我完成心愿。莫名的,我只感心肝轻颤,一个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撒先生则是更认真的看着我说:“今晚你回家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一定会将你送去中国古代的三宫及六苑。”

我抽搐着嘴角,撒先生说的一口不流利的中文也就算了,怎么连冷笑话也讲得这么没水准。但他毕竟是我未来的老板,我怎么也不能不给他面子。于是我说:“您请我吃这一顿我已很感激了,别的愿望就留着我自己以后慢慢去实现,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正所谓吃人家的嘴软,虽然撒先生的样子看起来挺二的,但他的外表已足够弥补他这内在的缺陷,所以我不打算去跟他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撒先生也不跟我啰嗦什么,转头就投入到吃食行列。我倒没多想什么,只期待着明天去上班的时候可以让我遇上一些好相处的同事。



一夜无眠,亢奋到天亮。

当我再次来到事务所的时候,一如昨天的空荡让我惊悚不已。哪有什么同事,里头依旧只有昨天傍晚面我试的撒拉先生。

他今天换了一身休闲西装,领口的扣子有意的褪开两粒,一头碎发打理的很是朝气蓬勃,整体给人的感觉既干净又利落。他一见我进门就不由纷说道:“我昨天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至于你那个愿望,虽然难度系数是高了点,但我一定会尽力帮你达成的。”

我稍愣,凝视着他半晌这才想起来昨天的戏言,不禁哧笑。我说:“撒先生,我那是玩笑话,您千万别当真,您要真可以送我去穿越,不如让我穿去外国,这样我就可以省了机票钱。”我同样认真的说着。这老板还真是逗,该不是从昨晚起就一直惦记着这事吧!

撒先生一本正经的瞪视着我,说:“请严肃点南西西小姐,我这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窘了,睨眼瞅了瞅,不禁要怀疑起这位帅气的混血老板,他该不会是从疗养院放出来的吧!看着很正常呀!不该呀!

“这是我查到的,你先看看想去哪个王朝。”撒先生把本厚厚的册子放到我面前,示意着我自己看。

“这是什么?”我随手翻了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好几跳。好家伙,这厚厚一本堪比史记了,我回看着撒先生讷讷的问:“您这是认真的呢?”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撒拉病得不轻,估计这些都是他自己营造出来的幻想世界,唯不知他的世界里有没有神仙?

他甚至已经懒得再跟我废话了,直接在我眼前凭空变出了一个苹果,然后立了立领,正儿八经、隆重其事的自我介绍着:“我是来自天国的实习天使,我叫撒拉,我的实习课题就是满足第一个来我这里报道的人的一个愿望,你说你最想的就是穿梭回古代的三宫以及六苑过把瘾,加在一起就是九个地方。诶,你有没在听我说……”他不甚喜悦的在桌子上敲了敲。

我这才从研究苹果上转回注意力,说实话,我真没认真听他在说什么,我要真是跟他较真,那我也可以被送进去了。我清了清嗓子,说:“那就先送我去秦国吧!穿成秦始皇他妈。”诶,自从看了寻秦记后就落下寻秦综合症了,千古第一皇管我喊妈,那感觉应该很不错。一不小心,我也掉进了自己的幻想世界里。

“你确定是秦国!”撒先生重复了一遍,就连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神色都让人看不出他这是在开玩笑或是糊弄人。

我突然发现,遇上有毛病的老板,员工也会跟着不正常的。这还没开工,我就已经陪着他发疯了。

其实变个苹果没什么了不起的,人家刘谦还能变钱呢?只是在对着撒先生那一张老少皆能祸害的娃娃脸时,我又不忍心去泼他的冷水,于是我说:“这算是公干还是私活,算工资吗?”这是个实质性的问题,必需分开对待。

撒先生面色稍滞,旋即仰头微思,似乎他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那不经意的眨眸间,令我的小心肝不甚撞到了小鹿,颤颤微微的,几近失控。

撒先生在踌躇了好一会儿后,才再打起笑脸对着我说:“我也在实习,你等我转正了再补偿给你怎么样。”他在跟我商量,我能摇头吗?我这要是摇了头,会不会摇碎他的心呢?大家都是刚出来混的,谁也不容易。女人不该为难男人的,我说:“好,等你转正了,得双倍还我。”我极力忍着笑,看他接下来要用什么方法把我穿过去。



在我以为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闹剧的时候,身边的景致却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改变。办公室不见了,周围一片茫茫的白,不是云也不是雾,白的刺眼,白的惨不忍睹。

晃了晃眼,待适应以后再看去,一个白色撒拉背着双手伫立在我面前,笑的更是人神共愤,他说:“西西,准备好了吗?”

我听这台词怎么这么像开心辞典里那个王小丫最常用的:准备好了吗,请听题!

脚下一软,我不禁往后退了步,不自在的抽笑了声,我觉得这个笑一定比哭还难看。我说:“可以再准备准备吗?”我都可以听的出,自己在讲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打着颤,只差没扑到撒拉脚跟前抱住他求饶。

撒拉摇了摇头,“没时间了,魂穿的难度系数较高,必须提前把你送入轨道,如果出现什么纰漏,你回不来,我也会受罚。”他就这么老实的把后果当着我的面通通道出,就这样一个技术不怎么过关的天使,我怎么能放心把自己的魂交给他。

“等等,你说魂穿,有没搞错,魂穿,那我的身体怎么办?会不会坏掉,诶,你到底有没有持证啊,还是说你是走后门的。不行不行,你还是找别人吧!看你这样子太没保障了,我要撤销我的愿望。”我是越看撒拉越不靠谱,这要是万一把我穿没了,那该怎么办。不行不行,打死也不穿。

我想跑来着,但是来不及了。我甚至还没迈出一步,就已经动弹不得了,眼睁睁着看着撒拉把我的魂魄从我的身体里拉出来,就是勾魂使者一样,他甚至不带眨眼,就打了个响指,我就飘了起来。

撒拉拽回我飘在半空中的魂魄,对着我说:“我们签有合约的,你必须要有合约精神。虽说我还是个实习天使,但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一定会完成你的愿意,你放心好了。还有你的身体,我会保管好的,等你过完瘾回来就可以正式上岗。”

我想骂他,但我发现张开嘴只能空吆喝,声音完全没有。想揍他,刚触到就穿透了。于是我惆怅了……



送我去之前,撒拉还千交万代,绝对不可以做出任何改变历史进程的事。

我想跟他说,我对历史知之甚少,不改变很难的。

我不知道真身是什么感觉,总之这魂穿是甚感觉也没有,看着一点点消失的自己,期望撒拉别给我定位到原始社会去。

在意识消逝之前,我还依稀的听到撒拉怪叫了声:“糟,今天是朔日,不宜开张。西西……”



高床,软枕、吃香、喝辣、前呼、后拥……

在我还沉浸在自我幻想的世界里时,一阵刺骨的冰凉感恶狠狠地把我的美梦给拍碎了。回归到现实,阴冷,潮湿,黑暗,恶臭……

我被眼前的景致惊呆了,动了下脚,顿时传来哗哗的水动声,低眼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及腰深的水池里,周围阴森森的充满了死气,一米多高的墙体上是一排手臂粗厚的木桩围着。这里俨然就是一个……水牢!

我不是要穿成赵姬么,赵姬不是太后么,难道她有下牢的雅兴?可是我没有呀!

我皱了皱鼻子,强忍着周围充斥的阵阵恶臭,挪了挪略微僵硬的双腿往门边淌去。

“喂,有没人啊!”这一声喊出去我才知道,这细声细语的,怕是连只蚂蚁也喊不动,又怎么会喊来别的活物。推了推落上锁的木门,我直想骂人。我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受罪,这叫怎么一回事。一来就不由纷说的给我扔牢里,还是个水牢。

在我要抓狂的时候,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朝着这里传来,我一喜,正要喊去,就听到窃窃私语声接踵而至。

那是一个被压低了男低音,略有点尖锐刺耳的感觉,说:“唉,这都已经两天了,你说‘她’死没死呀!”

另一个人的声音略显沉着,但同样是刻意地把声音压了压,说:“死了就算了,没死就送‘她’一程。”这人说话的口气很是冷漠,好像在他们口中的那个他是一只蚂蚁,说捏死就捏死,说踩扁就踩扁。

对话还在继续着,我依旧侧耳倾听着。

那人又说:“王子稷秘密从燕国归来,王后跟太后就迫不及待的将芈夫人处死,看来她们是想趁着王子稷归国之前就将王子壮扶上王位。阿呀,你说我们以前是服侍芈夫人的,太后会不会连我们也不放过呀!”

另一个人自信的说:“所以我方才才主动的请求太后让我们来送芈夫人上路,这样一来,她就会重用我们了,更别说会杀我们了。”

我不禁嗤声,猪才会用你们这种卖主求荣的奴才,常言道:有一就有二,你既能出卖这个主子,谁敢保证你不会出卖下一个主子。转念一想,令人有捶墙的冲动,他们刚才说的什么王子稷、王子壮,怎么也不像是嬴政时期的人物,还太后跟王后,那我是谁?不会是他们口中的芈夫人吧!

在他们的脚步越来越靠近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往凹进去的墙体内缩了去,虽然光线是微弱了点,但很难保证他们会不会进门来行凶。

就在他们打开牢门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惊喝:“谁!”

随着匆匆跑去的脚步声,我终于是吁了口气。撒拉这个混蛋天使,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呀!我不想一来就翘辫子啊!



赫然间,一抹不太清楚的身影撞开木门冲进了水里,嘴里还不住的小声叫唤着:“夫人,夫人……”

我不小心吱了声,她已淌着水冲到了我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总之那表情活像是被人非礼了老公。我正想安慰她来着,她又急急忙忙的说:“先别说这么多了,夫人快趁现在逃出去,魏将军在外面接应,奴在此先顶一阵。”她说着就要把我往敞开的门木外推去。

我满腹的疑问,拽着她的手臂直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要杀我,魏将军是谁,你又是谁。”

不容她有惊讶的时间,牢外的脚步声再次传了来,现在推我出去是来不及了,她忙又将我推回到角落的凹墙内,嘱咐着我:“夫人,不论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出声,等他们走了你再

 97、前传之一 。。。

出来。”她不给我回答的时间,扭头就往走去。

我见叫她不住,不得不捂了自己的嘴往墙角内缩了再缩,几近让自己跟墙体持平,这才停下往里挤的举动。



啪地一个重响传,令我浑身为之一震。抬眼看向牢外,那个冲进来又冲出去的女人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上,她甚至连眼神都没往牢内瞟一下,挣扎着爬不起来。

旋即就见一只穿着黑布靴子脚踩在了她的身上,恶狠狠的咒骂了声:“你这个贱人,快说,那个女人到哪去了。”是刚才那两个男人的其中一个。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一巴掌的威力得有多重呀,都给扇趴下了。

那女人骨头甚硬,嘴角扯起一抹笑,看的我头皮发麻。微泛着红肿的半边脸正好朝着我的方向对来,嘴角溢出丝丝血腥。虽说有点距离,但我自小就晕血,鼻子更是敏感的令我发指,好似鲨鱼,嗅着那味道就开始兴奋。我甚至都可以嗅到空气中已经弥漫开阵阵咸腥,胃液开始翻涌,几欲冲口而出。

那女人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瞪视着蹲在身旁的人,从齿缝中逼出一句话:“你们这两个卖主求荣的狗东西,芈夫人向来待你们不薄,如今太后欲施毒手,你们非但不护主还落井下石,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攸地,一只手扼住了那女人的咽喉令她说不出话来,随后就听到另一个男人说:“唉,你说芈夫人会不会还在牢中,不如进去看看,关了两天,她没这个能力走出这个水牢。”那人似在猜在,但他的脚已经朝着牢门靠来。抬脚一揣,半淹在水里的木门缓缓的往一边滑去。

“啊……”只听一声惊叫,那个本欲屈身进牢的人又迅速的退了回去。

接踵而来就是一阵谩骂与拳打脚踢。“贱人,你敢咬我,快说,那个女人在哪,贱人……”他们两个男人就这样左右着踢了那女人好一会儿,那女人从一开始还会哼哼几声,到后被揍成了一滩烂泥,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我用力的咬着自己的手背,生怕一个不经意吭出声来,我想出去,可是我又怕死的要命。几经挣扎着,我总不能一来就莫名其妙让一个女的为我而死吧!在我欲现身的时候,那女人转着眼珠看向了我,眼神中似乎透露着无比强烈的意愿,瞪大了眼像要把我瞪死。我被她瞪住了,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痛苦中煎熬。



那两个男人打累了,但仍旧站在一旁喋喋不休的骂着:“贱人,你以为你替那女人尽忠她就会感激你,别做梦了。”说着,他又屈膝蹲下,好言相劝着:“识实务者为俊杰,你不如学学我们,太后的实力怎么说也比一个小小的芈夫人强,你可不要像芈夫人那样痴心妄想的以为一个庶子可以当王,王子壮即位已是大势所趋,没有人可以扭转这个乾坤。我们都是做奴才的,你不如顺应时事,说不定太后还会论功行赏。”那个在阐明了当下时局后又极具诱惑地说着。

我的心肝一阵一阵的颤着,若说是为了求生,人们往往都会做出迫不得已的事,纵使出卖自己的良心,摈弃自己的灵魂。那个女人只要一句话,我定死疑。

但很显然,那个女人对芈夫人是绝对的死忠。她冷笑着,将视线转向那男人,说:“若是人人都如你们这般,这世上还有何忠义可言,今日我就算死也不会出卖夫人。你们会遭报应的,魏将军不会饶了你们,王子稷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她这话说的狠,想来一定会再遭一顿毒打,我不禁要替她捏一把汗,逞什么能呀,嘴硬会让皮肉遭罪的。

寒光一闪,我不禁晃了晃眼。待定睛再看去时,不免瞪大了眼,他们竟掏出了一把匕首!不,不会是想杀人吧!

我再一次的在心里咒骂着撒拉,这都是些什么情况呀!又是虐待又是暴力还有可能谋杀……这岂止是过把瘾,这简直就是地狱。

面对着威胁,那女人脸上未现半丝惧意,依旧以凜冽的目光瞪着那两个男人,她讥诮道:“要杀便杀,我会在下面等着你们的。”她这话说的鬼气森森,令我听了都不禁要打了个寒颤,死前的怨毒诅咒貌似很有威力的。

那持刀的男人显然没有耐力了,抵在那女人脸上的刃口用力一拉,顿时拉开一道大口子,鲜血顿时顺着她的脸颊淌涌而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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