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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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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二人点到即止,别将自己给喝个酩酊大醉。”奚祁笑言着劝慰我们,自己则是优雅的在一旁细品浅饮。
再一杯下咽,寻隙回应了声奚祁,“此间所出与果酒无异,应是不易醉人,机会难得,我们当不醉不归。”说罢举杯,项禾那家伙很是配合地举杯与我隔同碰了个,双双仰头饮尽。
奚祁除却不时的出言规劝一二句,倒也没有真正的来阻我们,毕竟他请客,我们尽兴了他才有面子嘛!
。
于是我们三人在西园子这家景致宜人的小酒里馆自午后一直饮到了华灯初上,地板上已经倒了好几只酒壶,甚至更多。项禾先发起了酒劲,我一直以为清甜素果酒不易醉人。却似乎忘了,只要是酒,多多少少都会饱含一些酒精,只是度高度低而已。况且,越是度低的酒,发起的后劲儿也越惊人。遂看着项禾踉跄离席要给我们讲故事,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在位置上敲起了竹箸响应着他。
至于他颠前倒后的讲些什么,我还真没听进多少,只是觉得他在我跟前晃的厉害,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时而缥缈时而虚浮。
不一会儿,我看到乌莲进来了,奚祁跟她说了什么,她就朝我走来,我举杯到她面前,呵笑了声,“乌莲姑娘,我敬你一杯。”我甚至都没发觉,自己倒着杯角拿给人家。她不与我计较,接过杯子只说:“我先扶她上楼,你先送项先生回去,若是走不开,就让南姑娘在我这儿待一宿。”
“你们在说什么啊,奚祁,你要看好项兄,要不他会发酒疯的。”我掩唇笑说着,勾在乌莲肩上的手频频滑下,脚跟直崴着站立不住,这样我还忘取笑着伏在奚祁肩头的项禾。
奚祁却只无谓的摇头苦笑,瞅了我一眼,又看向乌莲:“她就麻烦你了,我尽量赶回来。”
目送着奚祁离去,我还不忘朝着他们的背挥手道别:“拜拜……”
。
我都不知道乌莲是怎么把我弄进房间的,她的身材看起来也很娇小,搀扶着一个不怎么安分的人实在是有够难为她的。
一躺进柔软的被缛内,我已忍不住打了个滚,傻笑频频的看着细心为我脱鞋的乌莲,口齿不清道:“乌莲,你酿的酒真好,真好喝。”
“姑娘过讲了,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水酒,你们喜欢便好。”乌莲谦虚了声,拉过被子后还将我盖了严实,像劝小孩那样劝了我一句:“乖乖歇着,一会儿就送你回去。”说罢就出去了。
我傻乎乎地应了声,“好啊。”闭了眼,真就打算歇息去。
过了好一会儿,除却耳边依旧听着溪水潺潺流动的声音外,便是楼下食酒客们的喧嚣声。我转悠着眼珠,轻轻掀起眼睑,眨了眨眼。屋内的灯光有些昏暗,可我还是看到了坐在床沿的人,我甚至都没有听到有谁进来的声音。
“呵呵,你回来了。”我没有被来人吓到,反而吃笑着欲伸手去拉他。
“南西西!”他淡漠地唤了声我的名字,这个声音听着好生熟悉。我揉了揉眼认真瞧去,不禁又再笑开了颜,但也不免要纠正他,“别连名带姓的叫我,这样好像陌生人。”说罢,艰难地支起身。
盯着眼前摇摆不定的身影,很是让人懊恼,我抬起双手定住了他的头,却在下一刻将自己的头斜斜倚进了他的肩窝子内,轻蹭着似在寻找熟悉的感觉。“我们回去罢,夷,我困了。”我甚至连想都不想,便唤出口。其间还不小心打了个酒嗝。
却不知为何,因我这一句呢喃,令他浑身一颤,随即缓缓抬手勾起我的下颌,令我与他正视着。他眉头纠结着,唇角抿得紧紧,不知在探究着什么,一张脸极至冰点般的寒冷。我略有不悦,攀在他肩头的双手施力往上挪了几分,仰起头主动凑上前亲了亲那冰冷的唇瓣,直说:“你这个样子真难看。”随即又无力地滑进了他的怀里。
这期间他甚至一动不动任由我般轻薄,僵持了半晌,他又扶着我躺回到缛子上。俯身相望,略带诱惑性的重复着说:“你当真唤作南西西!”
我不满地噘起了嘴,反问着他:“那么,你认为我该唤何。”说罢,伸指直戳他胸口。
他松了口气,笑了声,“你从哪里来。”瞧他的架势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我眨了眨眼,偏头寻思着我到底从哪里来。
“先不说这个。”他见我久久回答不出来,这便出言制止了我再苦思冥想,复问:“你可还记得逸儿。”
“逸儿……”我只觉脑袋泛疼,不禁皱起眉头直嚷嚷着,“我头疼,你帮我揉揉好么。”绵柔的声音令我听了都觉得不是我说的话,可他已在我说完这话后伸手往我鬓角轻轻揉起。我禁不住舒逸了声,闭了闭眼,浑身软软的,这感觉果真是好。
“芈儿。”他试探性的在我耳边低唤了声,我掀起眼角瞅着他,他正盯着我不眨,我讷讷问他:“你在说什么。”
他说:“你可是我的芈儿。”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说到这个字眼的时候,眸色明显就变了个样,咫尺相望,再说:“你可是我的芈儿。”缱绻在唇瓣上蔓延开来,轻柔的似蜻蜓点水,我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眼睫毛轻轻刷在他的面颊上。
他松开了我,眼中神色变幻莫测,一瞬,再次俯身深深地吻住了我。我突然觉得脑袋中嗡嗡作响,一种熟悉非常的感觉袭上心头,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一条柔软的彩绸越过唇齿撩拨着我的舌尖。
昏昏沉沉的却也愈加的混沌,叮咛了声,眼睑已不自觉的阖上,本揪在他衣襟上的双手也跟着无力滑下。意识渐去前,只依稀感觉到颈子处阵阵的酥麻袭来,而我也终是不能自已的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其实就前面几回字数少了点点,但基本都能保持日更的~~加之本人码字龟速,四千就得二个时辰,再加之修修改改,走走神神马的~~能力有限的说~~~在留言如此惨淡的日子里还能保持日更而不动摇实乃相当之非常不易鸟~~鞭挞我是好事~~我非常之相当地欢迎同学们时时来鞭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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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回 。。。
待我幽幽转醒的时候外头早已是日头高上,抬手揉了揉略微泛痛的脑袋,环顾了四周一眼,却原来不是相府的房间,记忆里尚存的片段便是跟着奚祁他们在酒馆里饮酒,余后的事便就没了印象。
动了动身才发现,奚祁正伏在床沿睡的深沉。心尖一暖,这个傻瓜该不会是一个晚上就这样过来的吧!我伸手将他摇醒。
“你醒了西西。”他揉了揉眼,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想来还是乏的紧。
“你怎么趴这儿睡了,生病了可怎么是好。”我倒是心疼不已,下了床忙就将他扶起。许是一个姿势久了导致他的脚被压迫至麻痹,这冷不伶仃站起身便就软了脚,将我一并扑回到床上。
“哦。”这双双砸下,顿时令我岔气。瞅了眼伏在身上的奚祁,他面颊微赧,双目盯着我一眨不眨。在我以为他会这样情不自禁地给我献上一个香吻的时候,他已经仓皇下了床,杵在一旁乱手理着略显凌乱的衣衫,似乎想以此来掩饰什么。
我抿唇忍笑,翻身下床,却在脚尖落地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刺痛,“咝……”一崴,差几未让自己跌倒。
“你怎么了。”奚祁眼明手快,忙就将我扶住。关切的打量着,似乎已经忘却了礼仪廉耻。
“脚痛。”我在想,应该是方才那一下给磕到了。好样的,这么有难度又有高度的事情都让我撞上了,奚祁是要抱着我走呢,还是背着我走呢。诶,我希望是抱着。
在我一通天马行空的设想下,奚祁已不知道唤了我几声,“哦,什么?”我讷声询问。
他说:“你还能走吗?”
我的小心肝突然连续扑跳了几下,犹豫着我是该说不能走呢,还是不能走。可事实我真的不能走,“我要是不能走了,你该怎么办。”我面带微笑待他回应。
奚祁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似乎觉得能够笑的如此应该没甚大碍才是,于是他说:“我扶你。”
脚下一软,我想让自己摔得更狠些。但不能,奚祁扶着我的双手可是用劲,纵使我现在让自己昏倒也会在他的掌握之中。不得已,我讪笑了声,“那,我们走吧。”心下为我那崴伤的脚默哀,白崴了。
。
下了楼,赫然发现夷坐在正对着楼梯口的房间里,且不说他有多显眼,主要是他身旁站着一个人,而她正怀抱着逸儿。逸儿又长大了不少,眉目愈发的清秀,咿咿呀呀的好不引人注目,我强自压下悸动的心,别开眼,当作没看到。
可我没看到,奚祁看到了。“戎王!”他想进屋去跟人家打招呼,可我却不想,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倔强的就似脚上被灌了铅。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就连逸儿也没有,进去看他只会让自己徒增感伤,决计不会让我快乐的。
奚祁回眼看了看我,低声说:“我们若不过去打个招呼,于礼不合。”
我顿时咽了气,奚祁还是一直执著着我曾经是夷身边的内侍,于是见着老主子总归还是要打个招呼。我睨了眼端坐在屋内朝我们看来的夷,忍不住瞟去白眼。挽着奚祁的手紧了紧,一步一顿着倾力往他身上倚去。
我们才将走到夷跟前,便听到他不怀好意的嘲笑声,“哟,奚祁公子好生悠闲,一早便搀扶着红颜来此寻酒作乐。”
奚祁略显尴尬,我却不悦了,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不待奚祁说什么我已往前蹬了一步,轻蔑地瞅了夷一眼,道:“彼此彼此,戎王风流不羁,却不想一早带着个奶娃娃到酒馆寻乐,我等小辈着实是望尘莫及啊!”奚祁忙拉着我,直道:“她说话心直口快,并无恶意,还望戎王宽见。”说罢轻推了推我,示意着我给那挑眉逗眼的人道歉。
靠之,我最见不得这种嚣张跋扈的人,但今时不同往日,想我一个平民百姓自是得罪不起龙凤之姿的戎王。于是乎,该低头时就低头,“戎王大量,又岂会同我这等醉酒撒泼的小女子一般见识。”瞥见案上摆放的一只茶盏,这便垫着脚尖俯身取来。“谨以茶代酒给戎王赔不是了。”我面上堆笑,绝对的真心实意,令人看不出半点敷衍的行径。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打量了会儿,伸出手的时候也仍在犹豫要不要接受我么有诚意的道歉。最主要的是,这明明就是他挑的头,却还成了我的不是,怎么算他都划算,却不知还要装什么逼。再不接去,我这举杯的双手都快要不听使唤了。
在我想要给他来个当面泼的时候,他却懒洋洋的接了去,握上杯盏那一瞬还不忘撩指自我手背上滑过,那样子别提多轻佻了,我真恨不得当着他的面掀了个桌。但我终究是不能,若真这样做了,也许是会痛快了自己,就不知道会否连累到奚祁?
。
于是在奚祁跟夷再阵客套言辞的时候,我便作哑巴状,任他们说什么我也不为所动。
临了,夷还很客气的说要送我们一路,我寻思着他会不会是假借送我们为由,遂这趟决计不能让他送了。“戎王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此距相府路程尚短,我们自己走回去便是。”心思一转,不忘补充一句,“昨天夜里太过……嘿嘿,走动走动,有益身心健康。”我意味深长地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殊不知谁人能够听懂。
夷那本还明灿灿的笑脸顿时收敛了下来,目光登时变得犀利。我无视之,垫着脚转了身,“奚祁,我们回去罢。”
奚祁应了声,不忘跟夷道别:“我们先行一步了,告辞。”
行至门口,觉得蹬着脚走路实在是费劲,身边有个现成的人肉垫为何要浪费了。“奚祁,你背我罢。”我略带着委屈说。
奚祁倒是没有犹豫,半俯□,扭头来说:“小心点。”
“嗯。”我雀跃地应了声,麻利利地趴到了奚祁的背上。临走前,我不忘回头看了眼站起身注视着我们的夷,禁不住朝他挤了眉眼以示挑衅。
而他除了眼睁睁看着我们从自己的视线内消失,却也做不出其他任何举动来。
。
“西西。”走在路上,奚祁轻唤了我一声。
我却还在为刚刚事而高兴,没太注意奚祁的口气,随口应了声,“嗯,怎么啦!”我甚至得意的没去留意路人观看我们的目光。
奚祁踌躇着,说:“你,跟戎王是否有什么过节。”他试探性的问着。
滞下兴奋,趴在奚祁的肩上偏头望着他问,“为什么这样问,我的样子看起来不对吗?”是阿,我们何止有过节啊,我们结可大了。但我真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么,我自认为很低调了。
绕在腿上的双手紧了紧,他笑笑着说,“不是你的样子子看起来不对,而是戎王。加之这回,他已经第二次用那种很特殊的目光注视着你了。难道说,他一直就知道你是那个私自逃出的内侍,所以他才这般对你不依不饶。”他竟自分折着,却也说的有来有去。
我咽了声,从来没有往这一层上考虑。但话说回来,纵使夷再怀疑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毕竟他拿不出有利的证据证明我就是那个曾经跟他偷了四年情的芈八子,更无法考证前后二人年龄上的差距。况且他心知肚明,前时的南西西是芈八子的化名。遂芈八子还在,我这个南西西充其量只能算的上是一个同名同姓的雷同人氏。
见我久久不应答,奚祁又自安慰着我说:“不过也无碍,只要我们不说,戎王也奈你不何。况且他身边也不缺人服侍,往后少跟他有往来便是,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忘却了此事。”
我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应了声:“但愿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555,我貌似又更少了~躺平任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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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一回 。。。
一进相府,就被樗里疾撞了个正着,他面不改色地打量着我们,我亦是脸不红心不跳地伏在他儿子的背上。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奚祁,他将我放下,竟自跟樗里疾解释着,“西西伤了脚,我先送她回房。”
我心下欢喜,奚祁当真是给力,面对着樗里疾那凛冽的目光非但没有惧意,反而还我行我素。我一声不吭,任由奚祁扶着我从樗里疾身旁越过。
“你跟我来书房,我有话要说。”还未走出两步,就听到樗里疾的一声冷言。奚祁顿时滞下了脚步,我亦猜测出了他想跟奚祁说什么,遂抬眼看了看奚祁,他只稍犹豫了下,“我先送西西回房。”旋即就再扶着我往内院走去。
“你……”身后,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樗里疾追杀而来的目光,险些让人招架不住。
我有些怯懦了,樗里疾要是让人把我扔出相府,难道真让我回头去项禾那个家伙援助?思及此,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果是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我轻摇了下奚祁的手臂,“也许相爷有要事跟你商量,你还是先去罢,倘若相爷因此而生气,那我真是罪过了。”最主要的是,他生气了会否殃及到我?
奚祁不为所动,揽在我肩上的手紧了紧,我甚至都快要被他拎起来走了。他无甚所谓的说:“无碍,爹无非要跟我说些礼义廉耻的道理,那些陈仓烂谷子的调子我早已听得腻烦。”
我噎了声,暗自思量。好吧!这可是奚祁本性叛逆与我无关,千万不要说是被我带坏的。
。
虽说奚祁一脸轻松的走了,可我还是不太放心,樗里疾要是揍他可怎么办,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哪能经得住。如此一想我便就坐不住了,垫着脚,扶着墙,一蹬一蹬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若是樗里疾敢为难奚祁,我便给他来个美女救英雄,不,是美女救帅哥。
猫身在窗檐下的时候,我突有一种特殊的感悟,想我还是芈八子的时候就常听宫人八卦,没曾想身份一转变,我还在干这事。
“我跟你说过,待到四儿大婚后,你便与亦竹成婚,别成日跟那些不着四六的女子混在一块儿,免得败坏名声。”樗里疾声音颇高,显然又是我让他不爽了。
相较之下,奚祁倒是显得淡定许多,“爹,我已经跟您说过很多次了,我一直都把亦竹跟四儿她们一样对待,你让我娶自己的妹妹,我做不到。”
樗里疾叹息着,转开话题,“且先不说这些,你告诉我,你们昨晚一夜未归,干什么去了。”
奚祁略有不满,道:“爹,您曾经说过不会过问我的私事。”
樗里疾穷追不舍,“爹是说过,但你得跟我保证,绝对不会跟那个南西西扯上一点关系。”
“您,您这不是无理取闹么。”
我很难想象奚祁是如何让樗里疾不去干涉他的私事,毕竟这个时代,孝道永远都是王道,以奚祁刚刚跟樗里疾顶撞的言辞就已经可以让他跟离经叛道挂上勾了,更何况他还违悖父命,当真是大逆不道啊!
“哥哥,你怎么可这样跟爹说话。”蓦然间,又有声音介入。
。
我悄悄抬头看去,却原来是采姬跟珏姬。
“四儿跟亦竹呢?”樗里疾关切问。
“爹请放心,太后将她们留在宫中小住几日。”采姬应了声,转而又说:“哥哥,南姑娘虽说与你们有私交,可你一个堂堂相府长公子是否应该要注意下自己的身份。我们从城中一路行过,就已听到不少关于你们的流言。你,你莫要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而败坏我们相府的名声。”
还未歇下一口气,珏姬也加入其中,“不仅如此,就连太后也在我们面前提起过她,虽只是一句话的事,但其中的隐情又有谁知道。哥哥,还是早日将她请出府去,免得到时给我们惹来什么麻烦。”
缄默了一会儿,等到她们都说够了,奚祁才说:“西西不过弱女子一个,你们为何就不能对她多些仁爱之心。我且明说了,我奚祁此生非她不娶。”
——我奚祁此生非她不娶!
颓然倚窗滑下,心跳骤然,奚祁这是被逼的物极必反的反应,还是这原来就是他真正的想法。我糊涂了,想要高兴却高兴不起来,这不正是我所想要的么,可是为什么……
“西西!”赫然,奚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人已被他搀扶起。樗里疾正虎视眈眈瞪视着我。我一吓,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樗里疾什么也没说,哼了声甩袖愤离。
。
“你没事罢西西。”奚祁扶着我,低头来看。
我摇头,笑的苦涩,“奚祁,其实你没有必要为了我……”有指抵上唇瓣,制住了我往下要说的话,他说:“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是为了给你解围才说那样的话。”
我讷讷的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奚祁绕手便在我脸上轻轻抚过,他说:“其实早在你第一次来相府的时候我就已经为你倾心,当时我还想着去向戎王将你要来。虽然你跟之前判若两人,但给我的感觉却是不变的,我喜欢你西西,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倒吸了一口气,心慌不已,一直不知道,原来奚祁是真的喜欢我,我应该高兴才是,可不知道为何心里更乱了,后退着,直想回避他的目光。
“可是……”我张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其实是喜欢奚祁的才对,可什么我现在却感觉很矛盾。
“你不用担心,我想要娶你,谁也阻止不了。”他信誓旦旦的说着我的所有后顾之忧,这样男人应该很可靠才是。
于是我自私了,不论撒拉会在什么时候把我弄回去,我都很期待跟奚祁的近一步接触,嫁作人妇,多么美好的字眼。
。
午后,宫里就派了人来,说是太后要召见我。不仅是我,就连奚祁也担忧了,他担心我的事东窗事发,我担心这突如的召见会否只是单纯的找我聊聊。毕竟我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能够让太后召见,不知是荣是衰。
奚祁坚持将我送到宫门前,临别时他还不忘说着令我宽心的话:“没事的,四儿她们也在宫里,记得谨言慎行。”
我亦打起一个笑脸,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紧张。“你先回去罢,出了宫我就回府。”
他只是点了点头,目送着我离开。
。
由于脚还疼着,遂由一个宫人搀扶着走。途经华阳宫,虽未驻足,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瞥眼看去,那是嬴稷居住的宫殿。自上回樗里疾寿宴上惊鸿一瞥,我觉得嬴稷好像长大了很多。
晃了晃头,暗笑自己不在其位却还是操这些有的没的,真是天生了一颗安分不住的心。走在前往甘泉宫的长廓上,远远的就瞧见一行人疾步迎面而来,宫人搀着我忙就往一侧退去。我自眼角瞟去,那一袭深衣者不正是嬴稷,看他风风火火的样子,应该是从甘泉宫回来,莫不是跟芈八子闹脾气了?待嬴稷一行人走过后,宫人才再搀扶着我往前走去。
还未到甘泉宫,我便在廓下听到了宫内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那是令我多么熟悉的声音啊!花园里的花已多数凋零,可甘泉宫的风貌依旧如故,它的主人仍然很潇洒的活在其中。甚至比之我在的时候还要辉煌。
殿门前我们便滞下脚步,宫人上前去通报,留我一人在殿前。透过大敞的殿门,我甚至还可依稀的看到有影追逐其中。别开眼,不免叹气,比之芈八子的作风,我的淫威果然是小屋与大屋之别。
。
宫人很快就回来了,搀扶着我的手臂迈步跨过门槛。不期然的迎面撞上了太后跟夷卿卿我我的姿态。宫人早已退了出去,徒剩我一人伫在门边显得很是碍眼。
我刻意侧了身,别开眼,正所谓非礼勿视,但好死不死的就是可以透过眼角看到那么些许不该看的与不该看的。
夷正将太后困在自己跟贵妃榻中,二人凌乱不堪的衣装却是香艳欲滴,他从来就是个调情的高手,如果说如今这个芈八子便是我上身之前的芈八子,那么她继承了我遗留下来的福利也是无可厚非。倘若她也跟我一样,是一个魂穿儿,那这个便宜她就捡大了。
当我看到夷施手往太后胸前摸索的时候,再也看不下去了。背过身,扶着门欲往外走。心里却是叫骂不住,真是不知廉耻,好歹还有我这个外人在场,真要大行其事也把门关上了再搞,这让我一个曾经的芈八子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呐!
才将迈开两步,身后就传来了芈八子的唤声,“夷,好了好了,别再闹了,我的客人来了。”
我禁不住打了个抖擞,这亲昵的语调听着真是顺耳。却也令我不得不滞下了脚步,既不能走,也不可以回过身,就这样把自己僵在门前等待着他们鸣金收兵仰或是等待着他们解决战役。而无论是哪样对我这样一个热血青年来讲都将是莫大的煎熬。
庆幸的是,只稍过了片刻,夷便已从我身侧越过,殿外似有若无的瞥了我一眼,我一怔,看不出他这个眼神是何意味。既不像我打扰他好事的嫌恶,也不像对我怀疑时的刻薄。更是有别于前两次交手所表露出的探究,我甚至从来没有看过这种眼神。
“西西。”更意外的是,太后对我的态度。我才将转过身,她就已朝我迎了来。
我顿感惶恐,屈身便要给她行礼,但已被她伸来的双手给托住了身,“务需行礼,听宫人说你伤了脚,来,先坐下。”
她的态度令我瞠目,本来还觉坦荡,这下却是没了底,坐立不安。“不知太后传见民女所为何事。”
她瞧出了我的局促,挨在身侧便就坐下,执起我紧紧交握的双手轻抚着,“本宫一直在找你。”
我一吓,登时抬起头,恍似做了什么亏心事,看着她却更加不安,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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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二回 。。。
她掩唇轻声笑,比之我以往傻笑的姿态,她这颦笑之间更显雍容华贵,毫不作做,自然天成的成熟女人的魅力。歇下声来,她将我拉下同坐,并凑近了打量着我,指腹轻轻在我面颊滑过,近面咫尺低声道:“这四年来,幸亏有你。”
——这四年来幸亏有你!
我顿觉脑中炸开了花,她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我的恐慌,芈八子显然是淡定的多,她凝视着我,一字字道“本宫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所以,我决定尊你为甘泉宫的上宾,不仅可以自由出入宫闱,见着本宫更无需行礼,尊同三公。”
我惊吓不住,不禁屏住一口气,她为什么会知道,难不成她也是撒拉扶植的对象?我睨了眼,嘴角微搐,笑的难看,“太后,民女何德何能可以尊享为您的上宾,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无权无势的落差便是,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踩死而不会引起任何风波,而芈八子随时随地都可以将一个人拉起来,再摔下去。我突然开始怀念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那的确是一件妙事啊。
她轻摆了摆手,“我虽不知道你从何而来,但这四年来的事,我却清楚的知道。还是说,你不满足我所赐予你的这些尊享?只要你开口,要什么我都允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似乎不能微装逼了。“既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
。
当晚,太后便在甘泉宫里设宴款待了我这个功臣。
而她既然对我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点到即止,我猜自然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其中也包括夷。毕竟这种事说出去谁会信,不把我们当失心疯才怪。遂,这便成了我跟芈八子之间的秘密。她既说自己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赐予我的惠,我也就心安理得的受了。
宴中除了我跟芈八子,还有亦竹跟凰姬。她们穿着的宫衣可是美艳,我看了都要忍不住多看几眼,太后瞥了我一眼,顿时有种心领神会的感觉,偏头跟身侧的宫人吱唤了声,也不知交代了什么,她便施施然离了宫殿。
宴中,除了我还在拘谨中无法自拔外,那两位小姑娘跟芈八子可是亲近,一口一个太后的唤着相当之及其的有礼貌。阿裳来给我斟酒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亲切,不免冲她微微一笑,表示我其实挺想念她的。她只是怔了眼,旋即便若无其事的退到一旁。
其中,凰姬朝我打了好几个眼色,我点头,作状会意。其实我哪会知道她朝打的眼色是什么意思,毕竟我不会眼语。本打算趁着宴后借故去跟她搭上话,谁料嬴稷派人来说是邀请二位小姐移步华阳宫。对此芈八子乐在其中,想也不想就让她们两个随着内侍去了。我倒不奇怪,整个王朝里除却我之外,也许没有一个人会反对嬴稷跟凰姬的婚事,只是现在又把亦竹卷在其中,我倒是有些想不通了,照理来说,采姬跟珏姬都已回府了,亦竹作为樗里疾家的亲戚,更没有理由留在宫中才是。
。
待我回神的时候,阿裳已经不知在身侧唤了我几声,“姑娘,太后在问你话。”
我忙颔首致谦,“西西失态了。”
芈八子不怪,轻扬了扬手,令退了殿中几多待侍的宫人,就连阿裳也退了出去。她离榻,踱步上露台,我紧随其后。
环视着大半个咸阳宫,她说:“我虽然不知道你当初为何一直坚持着要反对稷儿跟凰姬的婚事,但这也无疑是收揽相爷势力的一个大好机会,大司马虽说握有实权,但多数将领皆是相爷的亲信,如若能够将其笼络为已用,那我们秦国的各股势力不就可以拧成一股绳了,届时……”
我顿时了悟,这才是正真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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