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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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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你怎可以和萧堇墨开这样的玩笑呢?”鬼月看着一旁的子夜,有些责怪的语气。
子夜随意的瞥了一眼鬼月,却也淡然的说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你确定那个最真实的鬼月还活着?他明明就早已经死在了萧堇墨的手中了吧!”说罢,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错愕的两个人站在秋日的寒风中。
“萧堇墨,你不要太过理会子夜的话语,他的脾气???”鬼月缓缓走到萧堇墨的身边,语气竟有些不安。
萧堇墨忽然抬起头,滴滴泪水挂在腮边,“鬼月,子夜说的一点都没错,放过你自己吧,也算是放过我,不要在我身边了。”
鬼月的表情瞬间愣住,“萧堇墨,不是说好?”有些焦急的说道。
“经历了这么多吗,我已经是个认命的人,所以上天早已经给我安排好了路,我必须一个人前行。”萧堇墨看着鬼月的伤痕,宁愿这些痛苦都由自己来承担。
“萧堇墨,你一个人太危险,我怎么可以让你独自去面对一切呢?”鬼月不知萧堇墨为何会这么快的改变态度。
“你身边拥有值得你去陪伴的人,而我也是在努力唤醒我想要去追随的人,每一个不都是应该有自己心甘情愿为之一搏的人吗?所以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萧堇墨感慨道。
“你就是那个需要我去陪伴的人啊。”鬼月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萧堇墨终于露出一丝苦笑,认真的看着鬼月,“不要再欺骗自己了,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但是切莫不要因为执迷不悟而抱憾终身,我们之间的事情今日就算一刀两断,你那一刀足以偿还所有,否则你我将不再会是朋友。”几乎斩钉截铁的语气。
鬼月愣了片刻,如此一个深沉的长者竟然眼眸也瞬间闪烁,忽然紧紧的把萧堇墨拥在怀中,“为什么要这般善良?明明这般瘦弱,还要拼命逞强,我鬼月答应你便是,以后绝不插手你的事情。”
萧堇墨把头轻轻靠在鬼月的肩膀上,终于也可以了却自己的心事,还鬼月一个真正的自由。
独自走回房中的萧堇墨却带着几分落寞,几乎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有见到父亲的身影,怪自己离开家太久,没有尽到身为儿子的责任,不禁心怀愧疚。
却也在打开自己房门的瞬间,还是被惊吓到。
“子夜?你怎么还没有睡觉?你原本不需要太在意,其实我和鬼月之间???”萧堇墨欲要解释道。
“我从皇宫离开,就住到了这里,看着这里的满目灰尘,想必萧父已经不在这里许久,事到如今,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吗?”子夜却没有提及关于鬼月的任何话语。
“我真的有些不明白。”萧堇墨有些不安的看着子夜,眼神却也有些闪躲。
“萧堇墨,你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子夜一语道破他的质疑。
“我没有撒谎,我什么都不知道。”萧堇墨竟有些慌张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似乎不愿意继续听下去。
“你知道你的父亲不是你生身的父亲,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也绝非一个普普通通的夫子,你还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眼睛看到的那般简单,那么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呢?只要勇敢的迈出一步,就会知道所有的一切。”子夜似乎依旧有意的刺激着。
“不,他就是我的父亲,我们要平平静静的过日子,等我找到了母亲,把她接回家中,然后好好的孝顺他们。”萧堇墨情绪的激动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或许就不应该继续找你的母亲吧,因为这里面可是藏着惊天的秘密,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还是你也陷入了矛盾之中呢?”子夜肯定的语气,却也慢慢拿出了手中的那个襁褓,一点点伸向了萧堇墨的眼前。“看了它,你就会知道一切。”
萧堇墨愣神的看着子夜手中的襁褓,眼神竟然恢复了平静,却也迟迟没有接下,仿若陷入了沉思。
“是谁救了我和鬼月?”萧堇墨却突然问道。
“你可千万不要感激我,只是听到了敲门声,待我打开的时候,就只是看见你们两个倒在门外。”子夜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那个人看来知道很多啊。”
萧堇墨也只是记得当时有人闯进房间,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一切的时候,便被一股力道打晕,等到醒来之时,便早已经躺在家中,只是那个怀抱似曾相识的熟悉。
眼眸闪过一丝光亮,手也缓缓的接过了子夜手中的襁褓,这便是小时母亲用来包裹自己的丝被吗?里面是蕴含着怎样的宠溺与喜爱?
“你已经知晓了,对吗?”萧堇墨迟迟没有打开,只是紧紧抱在怀中。
“不是知晓,只是想再一次确认。”子夜意味深长的回应。
终于还是缓缓的打开,萧堇墨谨慎的如同碰一件珍宝,小心翼翼的看着上面秀出的图案和题字,却也是在那寻得答案的瞬间,不仅仅是喜悦,更多的是震惊。
(鬼门)
威严的大殿内,鬼王静坐在宝座之上,等待着三煞的归位。
“还有10日便是金星凌日的日子,那天正是小寒,不知子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鬼王言语中透出些许的激动,因为这一天让他等待的太久,成败在此一举了。
“义父,子夜已经完全掌控着所有的状况,应该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烈煞信心满满的说道。
“呦,烈煞什么时候这么看好子夜了?依我看不能相信任何人,万一中间出了差错,这可是任何人都担待的起的。”媚煞阴阳怪气的说道,“义父,依你看呢?”
“我也正有此意,现在容不得我们有任何的差错,还是应先下手为强。”鬼王并没有直接说明意思,三个人却也明白,他是要提前抓取萧堇墨。
“义父放心,既然是孩儿一直和子夜联系,那么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吧,一定会让您满意的。”烈煞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
“好,那就由你来做,我特许你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必须把他给我带回来,哈哈哈。”鬼王终于再一次阴森的大笑起来,只是面具下的眼睛瞥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寒煞。
已经迫在眉睫的危险,一颗颗蠢蠢欲动的心,就在这为数不多的时日里,又能牵扯出几多的恩怨情仇?世上最难预料的便是人心,何况在那些峥嵘岁月中呢?
第一百九十二章
萧堇墨一个人终于悄悄的离开了这个让自己历经酸甜苦辣的地方,承载着太多的回忆,印刻着清晰的过往,一切朦胧在烟消云散后,却也是自己不想接受的事实。
脑中不断闪现着襁褓中的刺绣,萧堇墨在那一刻除了不敢相信与难以接受之外,恐怕再也没有其它的想法了。
夕日落霞,秋景黯然,满眼尽染寒霜色,唯枫叶点燃世间情,不负江山几时兴,故吾儿乳名枫儿也,梦璃于寰昭国冥历359年亲绣。
每一个字都记忆犹新,却也新的让人不敢去相信,一遍遍的问询自己,堂堂寰昭国的皇后怎么会是自己的生母?当年又为何没有和母亲在一起?那么自己的父亲是寰昭国的皇上不成?倘若真的如此,那么他和凌紫宁、凌卓溪便是流着相同血脉的亲人啊。
一个个问题萦绕在脑中,让萧堇墨已经完全没有了头绪,原以为只是简单的事情,或许是过着普通的日子,在永华都的某一个家里继续充当着母亲的角色,亦或者一个人漂泊终日,孤独一生,再或者如自己所想,早已撒手人寰,投胎转世。
只不过自己猜了千万个结果,唯独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依稀记得她的面容,虽然已经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却依然掩盖不住曾经的辉煌,只是如今面临的问题却是,到底该如何走下去。
忽然想起鬼月只是告诉自己,当年那个女人神秘的离开了,不过他又为何知道找寻自己呢?那么鬼月就必然确定母亲和自己的孩子早已经分开,萧堇墨瞬间恍然大悟,莫不是他早已经知道了真相?
鬼月虽然千辛万苦的找到了自己,却又不告之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有着什么难言之隐,才让那样善良的母亲抛弃了自己深爱的儿子呢?才让对自己一再承诺不会隐瞒的鬼月再一次对自己撒了谎?
萧堇墨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知道自己实在不应冒然的去寰昭国寻找真相,因为只要当年的真实原因一时没有解开,那么或许他的草率决定便会牵连出太多的枝节,而想起昨日的危险,明明是在牢狱的老人主动要求自己去了解真相,却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难道说是早有预谋?可是为何一定要杀了自己呢?
既然襁褓一直在他们手中,那么他们肯定早早的便确定了萧堇墨便是那个枫儿,这样分析看来,似乎又有些道理了,毕竟这样说来,自己就是寰昭国的人,他们身为安陵国的忠厚大臣,绝对是有必要铲除异己,尤其是像自己这样流落民间的皇后之子,肯定是要防患于未然。
“只不过狱中之人为何又要说,我能够帮助安陵禹灝呢?倘若只是为了夺取我的性命,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让我离开吧?”萧堇墨小声的自言自语。
“因为你去的平乐府已经被人动了手脚,那个真正的老夫人昨日凌晨便已死去。”身后忽然传出压迫性的冰冷声音。
萧堇墨却也听到这样的回答之时,心中不由得一惊,匆忙转身望去,“寒儿哥哥?”竟是满眼的惊喜。
一袭黑衣舞动,长发依旧遮住冷漠的半张俊颜,然而冷漠的神情只有在看到萧堇墨的时刻,才会有些许的缓和。
“枫儿,你又瘦了很多。”寒煞竟有些怜惜的看着萧堇墨,呼唤出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确定了眼前的人的确是自己的寒儿哥哥,萧堇墨终于一扫几日来的阴霾,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寒儿哥哥,你???”萧堇墨正欲有些疑惑怎么会在此遇见他,而且还说出了自己所不能明白的事情。
“先和我离开。”直接一把搂过萧堇墨纤细的腰身,抱起他的双腿,片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间小屋)
又回到熟悉的地方,又看到了山涧的美妙,清澈的溪水倒映着蓝天白云,清幽的景色不禁让人心旷神怡,萧堇墨记得,这里便是他失意之时,他的寒儿哥哥带他来的地方。
只不过刚刚踏进木屋之中,便有扑鼻的饭香传来,那是如同回到家一般的温暖。
“寒老大,是你回来了吗?”屋外竟然又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却不难听出,言语中满是惊喜。“我刚刚又捕了一条鱼,虽然河水有些凉,不过想来你也爱吃,我就???”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房间的门。
却也就在那一刻,男子如同被点了穴一般的呆住了,终于像是如梦初醒的震惊,虽然惊讶却也是肯定的语气:“萧???萧堇墨?是萧堇墨吧!”说着,便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
萧堇墨则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在记忆中搜索着何时认识的此人,只见他看上去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虽然脸上布满河水里的污泥,却也能看出那婴儿般娇嫩的肌肤,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掺有任何的杂质,那是只属于他年龄的纯真,尤其有些圆润的脸庞让他看起来更是可爱至极,小脸蛋犹如熟透的苹果,透着一抹绯红,那是只属于青涩少年的气质,而身上虽然穿着简单的青色衣衫,也还沾满了泥点,裤腿在这寒秋之中却还挽起来,露出有些冻得发青的嫩白小腿。
“你是?”上下打量了半天的萧堇墨,仍旧是想不起来眼前的男子到底在何处见过。
“萧公子,你当真不记得我?”男子有些调皮的语气,却也赶忙把鱼儿放在了木盆中。“我在你生命中可是重要的人啊。”
萧堇墨看了看寒煞,眼神依然写满好奇,却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忘却了别人,还是一个对自己记忆犹新的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沐风,不要再和他开玩笑了。”寒煞看着依然不愿把真相告诉萧堇墨的男子,便冷冷的说道。
“什么嘛,开开玩笑而已,还这么当真,永远一副冰冷的表情,看来也就我受得了你。”沐风满是不情愿的说着,却也没有任何畏惧的表情。
萧堇墨看着寒煞被比他小上很多的男孩训斥,却也没有任何的愤怒,仿若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继续自顾自的倒满热水,端到了萧堇墨的身边。
“萧公子,我叫沐风,不过这个名字是那个冰块人给我取的,我便是???”说着便神神秘秘的附在萧堇墨的耳旁。
“什么?你是那个易容人?”萧堇墨忽然惊讶的大声喊道,“你现在的模样该不会又是谁家的孩子吧?”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想起他曾经还假扮过安陵禹灝的时候,哪是这般的稚嫩。
“现在的我是货真价实哦。”沐风说着,便把萧堇墨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让他确认这绝对是真货。
“你原来才这么小啊?”萧堇墨不禁说道,却也满脸的笑容,原来他真的如他的容貌般可爱,让人甚是喜欢。
“沐风现在已经十六了,可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沐风说着便挺起胸膛,证明自己绝对不是他想象般弱小,“况且以前,你也见识过我的本事了,对吧?”满脸骄傲的神情。
“是是是,哈哈???”看着如此调皮可爱的沐风,萧堇墨的阴霾再一次被扫光,这个和曾经简直是判若两人嘛,看来这易容之术,的确是可以瞒天过海。“不过,你怎么会和寒儿哥哥在一起呢?”萧堇墨这才觉得有些不解。
“那是因为???”沐风正欲详细的和萧堇墨解释。
“沐风,去把这条鱼煮了去,我饿了。”烈煞直接打断了沐风的话语,却依旧是冷冷的态度。
沐风看了看萧堇墨,不禁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瞪了一眼寒煞之后,也不得不听话的去继续做饭了。
“等等。”萧堇墨忽然喊停住了沐风,缓缓走上前去,突然蹲下了身子,把挽起来裤子放了下去,“天冷,容易着凉。”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沐风却忽然的热泪盈眶起来,“谢谢。”压低了声音,似乎刻意的忍耐着什么,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不???不谢。”萧堇墨直到沐风消失在自己的眼中,才说出了不谢,因为他被那张纯真的表情所惊吓的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是简单的举手之劳而已,没想到他竟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对了寒儿哥哥,你对我最近的情况很是了解吗?”萧堇墨忽然想起了刚刚寒煞说的话。
缓缓的走到窗前,背过身去的寒煞轻轻说道:“略有了解,毕竟你知道鬼门对所有的事情都无所不知。”
“是这样啊,那你知道那天救我的人是谁吗?”萧堇墨心中忽然燃起了希望。
“当我得到消息,赶到那里的时候,你们便已经被救走了。”寒煞回忆道。
看着是不像是有任何的隐瞒,萧堇墨的心便落了下去,他肯定那日从平乐府救走他的人和在永华都的街上帮助他的人,绝对都是一人所为,只因为那熟悉的温暖怀抱。
“你是说平乐府早已就已经设下了埋伏?”萧堇墨不禁心有余悸的问询道,看来他们此行早已经是被别人预料到的,那么要杀他的人就肯定不是那样的简单了。
“想要你命的人另有其人,所以你现在只能暂时在我这里,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寒煞语气虽然有了些许的缓和,只是那冷若冰霜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萧堇墨认真的点了点头,因为此时也别无他法,看似步步危机,陷入重重陷阱。
第一百九十三章
(寰昭国都)
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隐藏起来的不安便搅动着内心,似乎早已经成为习惯,愈是掩盖愈是思念。
凌晗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早已经纷乱的思绪已经无法让他安下心来,缓缓起身来到外面,好让这深秋的凄寒吹醒自己。
没想到竟也一路走到了萧肃的房间,看着里面昏黄的烛光,知道他肯定也是还未安睡,却也有些不愿打扰,准备独自返回。
“皇兄,既然来了,为何又要离去?”门忽然被打开,只见凌肃站在门口,幽幽的说道。
“只是闲来无事,恰好走到了你这里,不想太过打扰。”凌晗停止了脚步,终于还是决定转身走向了凌肃。
凌肃捻了捻烛芯,房间似乎更加明亮了些。
“心中有事情吗?”凌肃一看便看出凌晗的心事。
“你告诉为兄一个实话,萧堇墨到底是谁?”凌晗目光坚定的看着凌肃,容不得他的任何躲闪。
“皇兄,你不是早早就知道,他不过是我养的一个孤儿而已,当年为了能够很好的隐藏在安陵国都,所以找了一个陪伴的人而已。”凌肃有些不解的回答着,却也一副凌晗明知故问的语气。
凌晗眼神中依旧透出丝丝的质疑,“那么他与我的相识,与安陵禹灝之间的事情要怎么解释?为什么偏偏是萧堇墨呢?”
凌肃随之叹了一口气,“我也觉得好奇,或许这就是巧合吧,当年他带着凌卓溪来到家中之时,我也感到事情的不可思议,或许这就是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吧。”
“那么他体内有血灵的事情,该不会也是巧合吧?”凌晗意味深长的看着凌肃,“你一定在隐瞒着我什么,对不对?”
“皇兄???”凌肃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了解萧堇墨,“世间的巧合又何止这些呢?如今我只希望皇兄要记得,我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为了你。”
“现在马上就要到金星凌日了,估计萧堇墨那孩子一定早已经陷入危险之中。”凌晗竟然有些担忧起来,不知为何,他从见到萧堇墨的第一眼起,便没有任何的敌意,或许那样的容貌里,依稀可以寻到安陵玄天的影子,毕竟都是那般的惊艳脱俗。“你对他有什么打算?”
凌肃顿时沉默不语,当年从梦璃手中带走萧堇墨的时刻,他便早已经决定让这个孩子好似永远消失在世间,用另一个身份继续成长下去,所以必须亲自把他抚养长大,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的价值,对于整个寰昭国来说,这是至关重要的,所以他一直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我必须保护好他,所以我要继续成为萧肃,直到他可以完成任务的那一天。”凌肃态度坚决的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口中的任务又是什么,但是完成任务之后呢?”凌晗不禁追问道。
“完成任务之后?”凌肃干笑几声,“只怕到时候我即便是倾尽一切,也不能挽回任何了,因为血灵即将问世,母体就会消亡。”只见眼眸中也闪现出了愁绪与伤感。
(安陵皇城)
安陵禹灝满脸严肃的坐在龙椅上,冷冷的看着眼前满头花白的老者,身着囚服的他早已经眼圈红润,嘴唇颤抖,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
“皇上,老臣感谢你救了吾和吾儿一命,可也要为老奴一家的冤魂做主啊。”老者忽然跪在了地上,满目疮痍的看着皇上,情绪早已经奔溃。
“傅太师快快请起,我早已经通知于你,让你把家里人安置好,可为何还是遭受如此劫难,甚至连同夫人都被逆贼所杀?”安陵禹灝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原来早早便了解到朝廷之内,因为自己刚刚的登基,又没有可以信任的心腹,导致朝中暗自出现了两大派系,一面是“保皇派”,一面是“废皇派”,虽然双方并没有直接的展开争论,却都背地里开始为自己拉拢人脉,而从小便教于安陵禹灝的傅太师自然是保皇派,所以近日也就成了废皇派的眼中钉。
安陵禹灝得知消息后,因为身边没有过多可以信赖的人,而傅太师绝对可以说是他的心腹大将,所以为了设法从中救助傅太师,不得已才有了和他反目成仇,打入大牢的戏码,这样一来,让所有人看不清套路,不会轻举妄动,自然也是可以赢得一些时间。
“臣怎么会想到他们做事如此心狠手辣,是我的错啊。”傅太师痛心疾首的说道,不禁老泪纵痕。
“他们借刀杀人实在是厉害,现在外面都在传闻是鬼门所为,不过是想引起我和鬼门的冲突,趁我根基还未稳的时候,来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妙棋。”安陵禹灝冷静的分析着局势,“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
“皇上不妨直说,臣一定尽力相告。”傅太师抹了一把泪水,眼圈通红的看着安陵禹灝。
“是你劝萧堇墨离开的?”安陵禹灝虽是问话,却也透着肯定的语气。
“皇上,这个萧堇墨不能死啊,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他是寰昭国都梦璃皇后的亲生骨肉。”傅太师焦急的语气。
“这很重要吗?谁不想早早杀了早晚会成为的敌人?”安陵禹灝理所应当的说道。
“皇上,这个身份当然不足以成为活下来的理由,然而我要告诉你,他不仅仅是梦璃皇后的孩子,更是我们安陵国都曾经的皇子,也就是你皇叔安陵玄天的骨肉呢?”傅太师镇定的解释着。
就在说出真相的瞬间,安陵禹灝瞪大了双眸,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惊讶与不安,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他愣在了龙椅上。
而身后的刘蒙更是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眼睛似乎都能发出光亮的震惊,表情就僵硬在那里,甚至身体都不能移动半分。
“你???你说的都是事实?”安陵禹灝完全不可思议的问询道。
“臣倘若有丝毫的不确定,怎敢对皇上说出呢?”傅太师满口的肯定,“这便要从当年说起???”
当年安陵玄天和梦璃被设计陷害,双双都被下了药剂,在共度一夜春宵之后,便被凌晗当场抓获,并且听信了谗言,说是安陵玄天是故意引诱的梦璃,做出有辱家国的事情,理应处斩,同时也查出他是安陵国都有意安排的奸细,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阴谋与利用,这让凌晗大发雷霆,足以被判处的死罪,然而始终没有舍得去斩首,最终决定把他逐出寰昭国,遣送回安陵国都,然而就在这遣送的过程中却害身亡,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安陵玄天又是怎样的死去,就如同谜一般的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等安陵玄天死去的消息传遍了两国之后,原本早就爱慕他的梦璃也欲随他而去,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怀了他的孩子,所以无论如何都要继续活下去。
安陵禹灝听完傅太师的讲述,一时缓不过神来,好似一场梦一般,这个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人,竟然有着如此神秘的身世。
“所以傅太师,萧堇墨的身上流着我们皇室的血液吗?”安陵禹灝恍然大悟,神情却有些奇怪。
“这才是我要萧堇墨活下的原因啊,皇上肯定知道我们安陵国都定下的规矩,只有正室的血统才能继承皇位,然而现在之所以民间出现那些反动,无非就是那些逆贼趁机作乱,说一句忤逆的话,不就是因为当年您父皇的皇位是安陵玄天赐位的,所以才说您不足以继承皇位。”傅太师继续分析着:“然而现在好办了,那个萧堇墨的出现正好可以利用,如果按照规矩,他便是继承皇位的人选,而且是无可厚非,我们大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把皇位像他父亲一样赐给你,这样便名正言顺了,任谁都不可以不顺从。”
“是要利用萧堇墨吗?”安陵禹灝终于明白了傅太师的计划。“让他知道这些事情,应该会是不小的打击吧?”
“这是权宜之计啊,为了江山社稷,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这是唯一可以堵住他们嘴的机会,否则他们只会利用这些把柄,说是既然都无资格继承,何不靠自己的能力夺取呢?那么定会掀起内战,争夺皇位,到时候国家动乱,民不聊生啊。”傅太师预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而且我们也不是利用萧堇墨,毕竟他也应该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吧?”
“这件事待我再好好考虑一下。”安陵禹灝一时竟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过傅太师,你知道当年是谁负责遣送我的皇叔吗?”忽然想起了什么。
傅太师不禁眉头紧锁,费力的回想着当年的事情,“臣记得???记得听闻好像也是寰昭国重要的人,不过具体是谁,因为时间过得太久。”
“你先下去吧,回家好好安置一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会好好补偿你失去的一切。”安陵禹灝深吸一口气。
“谢主隆恩。”傅太师行了一个大礼之后,缓缓的离开了房间。
(林中小屋)
萧堇墨望着外面的月色朦胧,如同披上一件纱衣,飘渺而神秘,一个人悄悄来到了溪水旁,果然夜晚的溪边更是寒冷,不禁双手抱着肩膀,却也不愿意返回房屋。
“想萧伯父了吗?”感觉一件衣衫披在自己的身上,却也是和天气一样寒冷的语气。
“我终于也有了母亲。”萧堇墨淡淡的说道,虽带着惊喜,却夹杂着一抹忧伤。
第一百九十四章
“打算去找寻吗?”寒煞站在萧堇墨的身后,关切的问询道。
“寒儿哥哥,寰昭国的皇后竟然是我的母亲,这让我该如何去相信呢?”萧堇墨仍旧心有余悸的说着,似乎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件事实。
寒煞拍了拍萧堇墨瘦弱的肩膀,“枫儿,有些时候,事情的真相就这般的令人猝不及防。”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萧堇墨质疑的口吻。
寒煞眼中的一道寒光射向远方,“也没有比你早多少,只是有些不便,没能及时的告诉你。”
“寒儿哥哥,我希望你不要再隐瞒我任何,好吗?”萧堇墨借着月光看着眼前的寒煞,眼眸中露出丝丝的渴望。
寒煞最怕萧堇墨这样的眼神,那是让人永远无法拒绝的怜惜,不禁把眼睛赶紧瞟向了别处,“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萧肃到底是谁?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养活我的人,所以便觉得他对我的疼爱是那般的无私,对于这样的父爱,我萧堇墨定然会好好孝敬他一辈子。”萧堇墨不禁感慨:“然而现在却被告之我的母亲是皇后,那么事情肯定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一个皇后所生的孩子,那么他的爹会是一个普通的人吗?”
寒煞自始至终没有再望萧堇墨一眼,略有所思的说道:“我最近确实了解到一些情况,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却也应该相差无几。”
萧堇墨果然猜中了事有蹊跷,却也只是满眼期待着看着寒煞,等待他继续说完。
“原以为你可以简单的活下去,我不愿意看着你掺和到任何的纷争中,觉得可以永远的保护你,现在看来,怪我太过天真。”寒煞似乎有些自责,“我怀疑你现在的父亲便是寰昭国皇上凌晗的亲弟弟,也就是太子凌卓溪的皇叔。”
“你说什么?寒儿哥哥,你不要和枫儿开玩笑,你知道我现在的脑子已经很乱了。”萧堇墨对于这个答案,完全没有一点的准备,甚至可以说是足以再次让他惊讶。
“枫儿,原本他就是做事低调的人,甚至天下间很少有人知晓此人,所以在20年前神秘的消失也没有引起多大的影响,而他突然的离去,我就怀疑和你有关,因为那个时候正好是你的出生之时,恰恰在那期间,你的母亲便被封为皇后。”寒煞缜密的分析着。
“你的意思是,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寰昭国的人?但是为何我在安陵国都长大?而且我还有一事不明,假如我的父亲真的有那样的权利与地位,两人明明可以在一起,母亲何必又嫁给皇上呢?”萧堇墨忽然觉得事情有些疑点,“而且,据我所知,皇上也应该不是真心爱我的母亲吧,这民间谁人不知他心里只有我们安陵国都的安陵玄天呢?”
寒煞听着萧堇墨的分析,肯定的点着头,“所以,我怀疑他根本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这所有的事情肯定有些联系。”
萧堇墨此刻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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