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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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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仿佛还没有从惊吓中走出来,急促的喘着粗气,心里涌出丝丝的不安。
“皇子,皇子可还安好?”门外的侍卫似乎听到房间内的声音后,有些担忧的问询。
“无碍,尚可放心。”安陵禹灝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经回到安陵皇城中,而不是梦境中的诡异树林。
“禀告皇子,皇上下了旨意,若小皇子醒来让你去御书房面圣。”门外再次响起了声音。
“嗯,稍后便去。”安陵禹灝似乎还心有余悸的轻轻闭上双眼,小声喃呢道:“萧堇墨啊萧堇墨,你不在我身边,我怎能有一刻的安心呢?”
(军营)
已经一天一夜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萧堇墨让鬼月不禁有些担忧,不敢任何放松的死死盯着,却忽然感受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愈来愈强烈的不安开始在萧堇墨的脸上表现出来。
伴随着加重的呼吸,萧堇墨的身体竟也开始颤动起来,鬼月有些惊慌的赶紧压制住萧堇墨有些控制不住的身体,震颤越来越难以控制,几乎如同癫狂一般。
“这是?”恰巧早早便来探望的刘蒙看见了眼前的情况,赶紧来到了鬼月的身边,“怎么会这样?”
“快帮我压制住萧堇墨,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他的经脉已经逆流了。”鬼月紧张的说道,同时自己迅速的用内力指点着萧堇墨的穴位。
“萧堇墨,你一定要醒过来,坚持住。”鬼月一边喊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丹药的放入萧堇墨的口中。
凌紫宁闻声便也急匆匆的敢来,原本就离萧堇墨的房间不远,忽然听到这边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劲,便赶过来一看究竟。
而原本那般纤弱的萧堇墨竟然在此刻竟然变得猛烈起来,就连刘蒙似乎都压制不住他,“老五,老五快来帮忙!”正好看到老五路过的身影,急忙召唤进来。
似乎都来不及问询便看清了状况,急忙帮助刘蒙安抚萧堇墨,却也显得异常费力,就像他体内不断释放着内力一般,让这两个习武之人都难以招架。
萧堇墨越来越痛苦的表情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似乎像被什么附身一般的让他自己都难以控制,只剩下无尽撕扯般的苦痛。
“萧堇墨,你是不是可以都听得到?你一定要努力的控制自己,想想安陵禹灝在等我们回去。”鬼月眉头紧锁的说道。
刘蒙和老五明显的感觉到萧堇墨的力道有几分减小,纷纷向鬼月示意让他继续。
“萧堇墨,你的父亲过几日说要来看你,我们已经转告他我们即将回去,明日我们便返回,让萧父为我们做些好吃的东西。”鬼月似乎知道了方法,“还有宝宝,宝宝说都想你了,现在他和你父亲的感情好的不得了,你可要失宠了。”
萧堇墨的力道愈来愈小,几乎有些开始了平静,凌紫宁也只是站在一旁,自己却也没有办法帮得上什么忙,就在这一切都快风平浪静的时刻,忽然轻轻的说道,“堇墨,秋天来了,这漫天的枫叶就快飘落,而你也该是醒来的时候了。”
虽然听似普通而没有任何不妥的话语,却让萧堇墨忽然又开始了躁动不安,滴滴泪珠沿着眼角落下,却也没有睁开那双灵动的深眸。
“噗!”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身体瘫软在床榻之上,便没有了任何的动静,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那一刻静谧了岁月。
“萧堇墨,萧堇墨!”鬼月仿佛早已经失去了意识一般,在恍惚了片刻之后大声嘶喊道。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吓,甚至没有一丝的准备就这样安静的沉睡下去。
“你们全都闪开!”匆匆赶到的子夜急声训斥道。
迅速来到萧堇墨的身边,摸了摸他早已经停止的经脉,万物都沉寂在这一瞬。
(寰昭国都)
“溪儿啊,你今日怎么心不在焉呢?”凌晗看着脸色有些异样的凌卓溪,不禁担忧的问询道。
“请父皇恕罪,儿臣今日觉得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不能陪父皇继续对弈了。”凌卓溪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部。
看着今日的确有些病态的凌卓溪,凌晗嘱咐道:“让御医给你好好看看身体,哪里不舒服要赶紧治疗,今天就让你好好休息一天吧,别硬逞能了。”
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身体,自然有些担忧,这些日子一直让他学习的东西太多,只是因为凌晗发现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要尽快培养好凌卓溪,才能放心的把国家交付于他。
“那孩儿先告退了。”凌卓溪有礼的起身离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寰昭国都)
有些消瘦的凌卓溪看起来却更增添几许英气与俊朗,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一双幽深的眼眸愈发的锐利,如今的他多了几分成熟,不再稚嫩的面容下早已锤炼出一颗刚强的心,这便是成长。
安静的站在花园中仰望着蓝天,秋风瑟瑟的吹动着长发,有一丝的寒意不是清凉了肌肤而是冰冻了肌骨,透彻心扉的凉意袭遍了全身,脑海中却忽然闪现出每一刻都不曾忘记的男子。
“萧堇墨,不知道你的愿望,他是否都替你实现。”自言自语的小声喃呢着,不知为何今日竟然这般的烦躁与不安。
(军营)
“子夜,萧堇墨他?”鬼月恐慌的盯着子夜的忙碌,似乎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几乎有着妙手回春手艺的神医子夜竟也有些微微蹙眉,“性命是可以保住的,只是…”
“只是什么?”凌紫宁关切的问道。
“我也不好妄下断言,只能等他醒过来了。”子夜语气中有些无奈。
没有人知道结局,也没有人想知道结果,更不敢去想象和面对,而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着上天的安排。
不知又过了多少个时辰,似乎每一个人都不愿离去,只是安静的守护在萧堇墨的身边,所有的不安与焦虑都表现出来,始终的寸步不离。
“咳咳…咳咳…”床榻之上似乎终于发出了声音,每一个人都惊喜的走了过去。
“萧堇墨,你怎么样了?”鬼月一把抓住萧堇墨有些凉意的手,焦急的问道。
眼睛依旧紧闭,却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汗水打湿了两鬓的头发,干燥的薄唇裂出丝丝血迹。
“是谁在叫我?为什么感觉很熟悉的声音?我在哪里?为何这般的黑暗?是不是有一个人在等着我回去?我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我要找寻到那个人,我不可以再继续耽误时间,我的时间不多了。”在一个漆黑的世界里,萧堇墨开始强烈的自我挣扎。“安陵禹灝,带我离开!”猛然的睁开双眼,充满血丝的眼眸惶恐而期待。
“萧堇墨,你醒了?”几乎有些不敢相信的语气,鬼月终于松了一口气,却也想起子夜的话语,继而又开始有些担忧。
“安陵禹灝?”轻轻的唤出一个名字,却是萧堇墨内心最后的希冀。
“是我,鬼月啊,还有子夜、皇妃、刘蒙、梦儿、老五,他们都在这里,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鬼月有些激动的情绪。
“安陵禹灝!”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去鬼月的话语,依旧重复着刚刚说出的名字。
“堇墨哥哥,安陵禹灝回安陵皇城了啊,等你病好了,我们立刻就回去。”梦儿看着如此执着的萧堇墨,眼泪不禁扑簌扑簌流了出来,因为她最懂相思的滋味,最了解在人脆弱的时候,希望最爱的人能够在身边。
“回去,见安陵禹灝。”再一次闭上双眼,如此虚弱的语气,几乎快听不到声音,但是从口型中大家依然看懂了那个他想念的人。
“回去,我们很快就回去。”鬼月满口的允诺,充满沧桑的眼眸里竟也有些晶莹。
一旁的子夜静静的观察着萧堇墨,虽然已经苏醒,但是他知道该来的还会来。
“让他休息一会吧,病人刚刚醒过来,不宜让他受到太多影响。”子夜望着房间里面的人,不由得建议道。
“嗯,那你们都先出去吧,我一个人来照看就好。”鬼月转身诚恳的面向大家。
“还有我,就你那点三脚猫的伎俩,倘若萧堇墨真的醒过来,你以为你可以救得了他吗?”子夜不屑的嘲讽着鬼月,“都回去吧,这里必须有我,这样你们也比较放心吧。”
“那就劳烦二位了。”刘蒙几人相互的看了看,终于还是离开了房间。
只剩下鬼月和子夜的房间一时清静了不少,望着再次昏睡过去的萧堇墨,两人却也相顾无言。
只见鬼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在房间内轻轻的寻找着东西,搜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有寻到任何。
子夜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在找什么?”
“一个重要的东西,是萧堇墨前几日告诉我的,他说倘若有一天自己再一次昏倒过去,一定要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把东西拿给他。”鬼月一边继续搜寻,一边回忆着萧堇墨的话语。
“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子夜不感到任何的惊奇,“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心呢?”
“明知道自己昏倒一次便多了一次危险,所以想让自己在醒来的时候便能看见生命中重要的东西吧。”鬼月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不由得再一次望了一眼萧堇墨,“可是他并没有告诉我东西放在了哪里,这让我如何找寻呢?”
子夜淡淡的说道:“最重要的东西,一定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那样心里才会踏实。”
“最近的地方?”鬼月被子夜似乎很是随意的一句话所启发,赶忙走向萧堇墨的床榻前。“如果不在身上,那就是在…”
说着,手轻轻的摸向了萧堇墨的枕边,“果然在这里,应该就是它!”有些不可思议的惊讶与兴奋,“子夜,你可以替人卜卦了。”
只见鬼月手中拿着一个有两指粗细的狭长精致木盒,很难想象在这样的盒子中能放下什么。
(安陵皇城)
“父皇,你的意思是朝中出现了叛党?”安陵禹灝猛然的站起,满是惊讶的口吻。“朝中这些文武百官当年不都是辅佐父皇上位的人吗?如今究竟为何要叛变呢?”
“灝儿啊,人性都是自私的,当他们发现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成就如果不能继续为他们所用的话,那么他们就宁愿再一次亲手的毁掉,找寻一个新的拥护者来为其谋得利益。”安陵明成由衷的感慨,尔虞我诈才是真正的朝政。
“父皇,儿臣会替你守住江山的,守护好我们万千的子民。”不知为何,安陵禹灝说到这里竟然不自觉的露出温暖的笑容。
“灝儿真的长大了,不过现在面对的可都是一群老狐狸,不能掉以轻心啊。”安陵明成看着此刻的安陵禹灝竟然不再像从前那般的任性,而是可以真正的为民着想,不禁有些欣慰。
安陵禹灝走到安陵明成的身边,小声问询道:“不知现在狐狸尾巴露出了没有?”
安陵明成并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了一个册子,只见翻开的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名字:叶盛章。
“他?”安陵禹灝此刻更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不是朝中地位显赫的士大夫吗?想想他的为人,完全不可能参与这样的事情,况且他不是当年叶澜的师傅吗?因为自小孤儿也便随之姓叶,尔后一直也没有再做更改。
“看一个人不能光看他的外在,要看清这里才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安陵明成若有深意的指了指安陵禹灝的胸口。“所以我们需要知己知彼。”
“儿臣明白,请父皇放心。”安陵禹灝明白他父皇口中的意思。
好久没有仔细观察自己的父皇了,两鬓间竟然有了些许的白发,被岁月刻画下痕迹的脸上竟也少了一些霸气,似乎多了几分平和,他不只是一个帝王,更是自己的父亲。
“父皇,感觉累了吧?以后终于可以有孩儿替您分担了。”安陵禹灝很少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然而看到父亲那历经沧桑世故的双眸时,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
安陵明成终于露出会心的微笑,“这几年你的变化,让我几乎不敢相信。”
“我变了吗?”安陵禹灝有些疑惑的口吻。“现在的我和以前哪里不一样?”
“你的心终于有了灵魂。”就这样一句简单的回答,却一语道破所有,果然还是知子莫若父。
(军营)
有些疲惫的鬼月依旧不愿离开的坐在萧堇墨的身边,这连续的几日状况让所有人都憔悴不少。
房间门被轻轻推开,只见一袭白衣的独孤傲站在门口,不像是上一次那般的目光呆滞,似乎此刻整个人气色都好了很多。
“不进来看看吗?”鬼月看着一直站在门口不动的独孤傲,好意的问询。
依旧没有任何的话语,迟疑了片刻,却也走进了房间,径直的向萧堇墨走去。
“若是此刻安陵禹灝看到你这般的样子,他会是怎样的心情呢?”独孤傲忽然轻声说道,言语中不止是对萧堇墨的安慰,更像对安陵禹灝的一种报复。
“独孤傲,做人不要太忘恩负义,你要知道救你的人可是萧…”子夜在一旁阴阳怪气的口吻。
“子夜!”鬼月急忙制止住了子夜的话语,示意让他不要说出。
“我独孤傲自然恩怨分明,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独孤傲神色傲然的说道。
“恩怨分明吗?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个分明法?”子夜话里有话的反问。
独孤傲忽然感觉到有什么抓住了自己的双手,虽然只是微微的力道,却也不愿松开半分。
“萧…萧堇墨?”独孤傲这才注意到是萧堇墨伸出的手臂,就这样牢牢的抓住了自己。
看着再一次醒来的萧堇墨,鬼月竟再一次的激动起来,即便不知道什么样的结果在等待着他,但至少是生还的机会。
第一百三十七章
触动的灵魂,深埋的隐忍,越是忘不掉越想拼命隐藏。
对于独孤傲的话语并没有回应,萧堇墨却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紧握的双手也逐渐开始放松,直至慢慢的放开,接着却径直把手伸向了枕边,或许这早已经成为他习惯性的动作,不知多少次从睡梦中惊醒后便那拿出那口中说的重要秘密。
鬼月望见萧堇墨的动作,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便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他。
萧堇墨却在看着鬼月把东西拿给他的瞬间,竟有露出疑惑的眼神,似乎还有些犹豫,却还是接了过来,竟也有些不解的盯着这个精致的盒子,有些颤抖的双手缓缓开启。
令所有人吃惊的是原以为会有什么宝贝,没想到竟然是满满一卷轴的文字,萧堇墨也只是有些惊讶的看着写满文字的卷轴,一点点慢慢打开,品读着上面的文字。
没有知道上面到底写着什么,只是看着萧堇墨的表情从疑惑到惊讶再到痛苦随即转为忧伤,却不时的又透出欣喜与激动,终于在放下卷轴的瞬间,脸上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又…又害你们担心了,都怪我不好。”萧堇墨终于开口说道。
“萧堇墨,你真的醒过来了?”鬼月有些激动的赶忙问询道。
“嗯,只是感觉有些疲惫,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不适。”萧堇墨有些虚弱的回答。
“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关系,身体也没有别的不适吗?”子夜目不转睛的望着萧堇墨,疑惑的问着。
“嗯,一切都好。”再一次肯定的回答,仿佛除了身体虚弱些,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情况。
“如今看萧公子安然无恙,自然可喜可贺,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还请萧公子要好好爱惜自己身体,看来在乎你的不只是安陵禹灝一个人呢。”一旁的独孤傲看着清醒过来的萧堇墨说道。
看着不仅没有表情的脸,甚至语气都有些冷漠的独孤傲,萧堇墨释然的说道:“好像这句话应该换做我来说吧,不过谢谢你能够清醒过来。”
独孤傲皱了皱眉,却也没再说什么的离去。
眼见萧堇墨的情况日渐好转,大家便也决定早日启程返回安陵国都,这自然是每一个人最迫不及待的愿望。
“堇墨,不知我们明天…你在写什么?”凌紫宁看着萧堇墨的房门开着,便走进房间忽然看见他似乎在忙碌的写着什么。
“没…没什么。”萧堇墨听见有人进来了,甚至有些慌乱的迅速把手里的东西合了起来,仿佛怕被人看见一样。
“在写些什么吗?这么神秘兮兮的,该不是现在就迫不及待的给禹灝写书信吧?”凌紫宁有些好奇的继续询问。
“自己闲来无事,只是随笔的写些东西而已。”萧堇墨解释道。“对了,你刚刚说明天怎么了?”
“哦,我都忘了,我过来是要问询一下你,我们明天真的可以走?”凌紫宁不禁有些担忧的语气,“我听他们说是你极力要求明日就启程的,我怕你的身体吃不消啊。”
“无碍,不过几天的路程,你看我这几天恢复的不是很好嘛。”萧堇墨肯定的语气。
凌紫宁看着萧堇墨态度的坚决,“也罢,路上多休息休息便可,我们无需太过着急,那我回去让丫鬟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就启程吧!”
“嗯,我也准备准备。”萧堇墨看见凌紫宁的允诺,脸上流露出期待与兴奋。
目送凌紫宁的离开,萧堇墨迅速来到桌椅旁,把放在那里的卷轴细心卷好,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衣服里,便也匆匆离开。
“独孤公子,不知我进来是否方便?”站在独孤傲门外的萧堇墨,有礼的敲门问询道。
里面并没有回答,正当萧堇墨有些犹豫不决的要离开的时候,门竟然缓缓的开了。
“独孤公子,你是否在?”萧堇墨谨慎的站在门外,看着敞开的房门,试探性的向里面望去。
还没等萧堇墨看清里面的情况,便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道把自己生硬的拉扯进去,还没有站稳脚步的他就顺势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知道情况有些不太对劲的萧堇墨急忙从怀抱中挣脱,却也不及那强硬搂住他的双臂力气,被有力的双手紧紧按贴在胸口处的萧堇墨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一会,就在我怀中安静一会好吗?”轻声在萧堇墨的耳畔喃呢着,似乎更多的是一种哀求,诉说着内心的忧伤。
萧堇墨竟然真的没有继续挣扎了,就这样安静的任其搂在怀中,没有其他的话语,却也像听懂了心声,像有什么滑落到他白皙而娇嫩的脸庞,却透着丝丝的冰凉,原来有些东西一旦离去,便再也留不住余温。
萧堇墨不由得双手环过他的腰际,紧紧搂住那故作的强壮,有些悲伤不是每个人都懂得。
终于感受到力气一点点的放松,萧堇墨抬头望着恢复到一脸平静的独孤傲,轻声而略带惋惜的口吻说道:“虽没能看清你的脸,但刚刚那个才是真的你。”
竟忽然被用力的推开,萧堇墨不禁后退了几步,独孤傲的表情瞬间有些微妙的变化,有些惊慌的似乎欲要伸出双手,却也最终还是没有理会。
“我刚刚只是…可能因为这次受的伤比较严重,所以我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独孤傲忽然开口,似乎像是在辩解着什么,语气竟也缓和很多。
萧堇墨根本并不在意刚刚独孤傲的行为,不论是暖风般温柔还是风寒般冷酷,他都承受的来。
“我只是想过来问你,是否愿意和我们一起同行,明日去安陵皇城?”萧堇墨依旧是温柔的口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绝对不会。”独孤傲甚至想都没想的就给了一个答案,甚至语气都有些凌厉。
“那么你和老五准备去哪呢?”萧堇墨面露难色,因为清平帮已经不复存在了,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这个就不用萧公子费心了,天下之大就没有我独孤傲的容身之处吗?”独孤傲转身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水轻抿了一口,“但是我相信,不久之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真的不愿意与我们一起同行吗?”萧堇墨再次想得到确认,似乎还有些不甘心。
“你为何这般希望我能跟随你们一起呢?”独孤傲放下茶水,带着些许的戏谑与邪气望向萧堇墨。
被独孤傲的眼神射过,萧堇墨顿时觉得竟有些不自在起来,“因为…那是因为我觉得你为人还不坏,现在也没有合适的去处,这样大家也有个照应,而且你无论身手还是智慧都让我佩服,或许可以为国效力,为苍生谋福呢?”萧堇墨自己都有些心虚的解释着,但却也是他的一些想法,而真正的一些原因是永远不会说出口的。
“如果你来求我,我或许会同意和你们同行的。”独孤傲起身便走到萧堇墨的面前,扳起他的下巴,“你做的到吗?”
萧堇墨并没有反抗,也没有恼怒,“你想让我怎么做?”
独孤傲挑挑眉,邪恶的眼神望着他:“我要你离开安陵禹灝呢?”
萧堇墨却笑了起来,在这样一张无邪纯净的脸上透出丝丝笑容,却是万般的无奈:“让他尝到失去我的滋味吗?其实不用这么费心思的,那一天或许很快就会来了。”
一言既出,独孤傲的手竟然僵在那里,表情竟也有些不自然了,“你回去吧,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山贼终究是山贼,一辈子都是。”
萧堇墨望着独孤傲的背影,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何样的心情,究竟在内心深处埋下了多少仇恨的种子,“对于我而言,每一天都犹如新生,所以我会珍惜每一天,不要被心智蒙蔽了双眼,希望下一次见到你,你会在我的记忆中存留下笑容。”
说罢,萧堇墨便默默的走出了独孤傲的房间,阵阵寒风吹过,在这塞外的秋季真是异常寒冷与凄凉,不禁打了几个冷战。
“为何这么晚还没有休息?”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话语,走路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是子夜啊,我只是刚刚有些事情想要问询。”萧堇墨看着身后的子夜,“你怎么也没睡?““想想明日就要离开这里,竟然还有些留恋,人真是很奇怪,总是在要失去的时候才会想到他的万般好处,只是没想到时间久了,我竟然也开始在意这些琐碎的事情了。”子夜感叹道。
“是啊,只要是人都是有感情的,无论他经历了什么,只是有些人学会隐藏罢了。”萧堇墨满是认同的语气。“外面有些寒气了,要不要进房间一叙?难得今夜是在这军营的最后一晚,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无眠了。
“也好,我正也有些事情想问询一下你呢。”子夜答应道。
两人随即来到了萧堇墨的房间,点亮了烛台,晕染的光亮似乎蒙了一层雾气般缭绕着,在这样一个幽静的夜晚,这是子夜和萧堇墨难得的秉烛夜谈。
“刚刚你说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萧堇墨关上房门,便想起了刚刚子夜的话语,不禁有些好奇。
第一百三十八章
“萧堇墨,我只是想知道你近来有没有和你的父亲通书信呢?我只是有些想宝宝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和你父亲生活的如何,有没有想念我呢?”子夜的表情显得有些寂寞。
“我…我父亲吗?最近因为实在有些忙碌,没有顾全太多,所以就也没有和父亲有过多的来往,不过等我们回去以后,就可以见面了吧,相信宝宝肯定会生活的很好的,他那么乖巧懂事,倘若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父亲一定早早的传来书信了。”萧堇墨劝慰道。
“但愿吧,第一次离开宝宝这么久,现在越是快要见到了反而越是想念,似乎一刻都不能等待了。”子夜满眼的想念。“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候吧,是宝宝发现了你和安陵禹灝,让你们逃过一劫,看来真是上天的安排啊。”
萧堇墨捻了捻烛芯,昏黄的光亮铺在脸上,遮挡住光晕,一片暗影便被投射到墙壁上,闪闪烁烁。
“当然记得,看来宝宝自小就是一个天性善良的孩子,有其父必有其子,所以说子夜其实是个好父亲啊。”萧堇墨竟有些艳羡的语气,“有个孩子在身边真好,孩子的世界永远是那般的天真无邪。”
“是啊,所以说宝宝就是我的命,为了他我什么都舍得,无论让我背负什么,背弃什么,我都愿意去承担。”子夜满含深意的语气。
每一个人为了心中的唯一,都甘愿牺牲自己的所有,这样无怨无悔的付出不是为了什么回报,而是世上最纯净的守护与坚守。
“子夜,等我们一回去,就去看望他们吧。”萧堇墨的内心似乎也有些波澜。
“嗯。”肯定的回答,“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好好休息吧,不然明天的赶路会疲惫的,我可不想继续再为你们奔波卖命了。”
萧堇墨明白子夜的意思,听起来像是在抱怨着什么,其实还是关心他的吧,只不过他要永远把自己的善意伪装成刻薄而已。
送走了子夜的萧堇墨却并没有急于入睡,在昏暗的烛光下,打开怀中的卷轴放在桌子上,继续拿起笔在忙碌着什么。
天才朦胧亮,车马声、脚步声、叫喊声便在军营中热闹的响了起来,终于准备好返回了,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期待和兴奋。
“那就不留大家了,以后若有什么我李某可以帮助的,必竭尽全力,我李某永远在这里等着你们。”李潮汐望着所有人,表情竟有些难过,毕竟在一起这么久,彼此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也有了深厚的感情,而自己的任务就是驻守在这里,所以军营早已经成为了他的家,所以不知道下次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我代大家先谢过李兄了,将来若是有什么难事,也可以直言于我们,我们都是一家人嘛。”刘蒙慷慨激昂的说道,这一刻他想起了小皇子。
“好一个一家人,李某甚是欣慰,那就恕不远送了,没事记得回家来看看。”李潮汐竟有些激动,鼻子一酸,泪水便充满了眼眶。
“李兄请留步吧,我们一到安陵皇城便传信于你。”刘蒙示意所有人员准备启程。
“等你们的消息。”李潮汐望着离去的刘蒙,在后面大喊着。
坐在轿中的萧堇墨掀开轿帘一直向外面张望着,满眼的焦急与期待。
“你在找什么?”骑着马来到轿子旁的鬼月忽然低声问道。
“我就是看看…”萧堇墨吱吱唔唔的也没有说清什么,但是眼神似乎依旧没有收回。
“在找独孤傲吗?”鬼月毫不掩饰的揭开了萧堇墨心中的秘密。“今天一早大家都没有看见他,估计是昨晚就离开了。”
“昨晚就离开了吗?”萧堇墨有些惊讶的口气,“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
“那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有自己的打算吧,再或者他原本就没有把我们当做朋友,离开是早晚的事,所以也没有什么必要和我们有更多的交谈吧。”鬼月暗自的分析着,从那一晚和子夜偷听到的秘密开始,他就知道鬼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哦,是这样啊。”萧堇墨明显有些失落的表情,随之便把眼光收回,把轿帘放了下去。
鬼月有些不解的望着萧堇墨,不知道他是从何时起开始在意这个独孤傲的,却也不方便过多的问询。
队伍因为照顾萧堇墨和安陵皇妃,所以走的格外缓慢,却也在历经了五天五夜后,即将快到永华都,这就意味着离安陵皇城不远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虽然前方的不远处就是永华都了,但是我们即便加快速度天黑之前也到不了,那么是连夜赶路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呢?”刘蒙向皇妃问询道,毕竟现在的队伍中,凌紫宁的身份是最具有权利的。
“连夜赶路恐怕会有危险,况且还有一些女眷,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时,不如还是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也不迟。”凌紫宁分析着目前形势,选择了一个稳妥的办法。
刘蒙和鬼月等人自然也觉得凌紫宁说的不无道理,毕竟还是小心为上,虽说这永华都就在眼前,可是倘若途中真的发生什么事情,恐怕也是措手不及的。
萧堇墨从离开军营的一刻起竟开始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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