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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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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告诉我呢?我们还不是朋友啊。”秦向开有些不解。
“因为只有朋友才会分享秘密,这是爹爹告诉我的,你刚刚告诉我的一定是你的秘密。”宝宝神秘的说道。
“真乖!”秦向开望着眼前的孩子,竟有那么一刻羡慕起这孩子的父亲,不愿想太多的他转身便要离开,想起自己的任务,他还是决定先找萧堇墨,毕竟刘蒙已经受伤,应该在这安心养病,进去只会徒增事端,而他猜测萧堇墨一定是去找安陵禹灝了。
“叔叔!”宝宝看着要离开的秦向开,忽然大喊。
“嗯?”秦向开回头应答。
“希望你早日找到你的孩子,或许他一直在等待着你,不要抛下他不管哦,我还等着和他一起玩耍呢。”说罢,冲着秦向开做了一个鬼脸,便跑向院内。
(树林中)
正当萧堇墨和子夜两个人昏昏欲睡的时候,被突然停住的马车震颤的猛烈前倾,险些让两个人撞到门口的横木上。
萧堇墨好奇的伸手便要掀开门口的轿帘,子夜一把抓住他伸出去的手,另一只手竖起指头轻触自己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看着子夜忽然认真的表情,萧堇墨瞬间便领会了他的意思,轻轻的点了点头,也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并没有听见外面有谈话的声音,却也安静的可怕,马车依旧纹丝未动,子夜把萧堇墨护在身后,偷偷的撩开轿帘的一角,从缝隙处向外面望去。
外面虽风平浪静,却透着一股杀气,只见在离马车不远的前方,横竖躺着几个早已受伤倒地的黑衣人,鬼月好像从未离开马车的看客一般,依然冷静的坐在马车上,周身却散发着怒气。
“吵醒你们了吗?我已经尽可能不动声色的处理了,看来还是被他们打扰了。”鬼月并未回头,却似乎察觉到了子夜的观看。
“他们是谁?”子夜索性的就掀开了帘子,好奇的问道。
“不得而知,但我肯定绝对不是为财而来,该不会是你得罪的什么人吧?”鬼月有些戏谑的语气。
“那你就让他们来找我算账啊。”子夜生平做事怪癖,有很多时候会无辜拒绝一些找他医治的病人,其中不乏有一些有身份的大人物,所以免不了遭人怨恨,心里明白的子夜自然觉得理亏。
话语间,又几个黑衣人分别从马车的四周落下,完全包围了这辆马车,步步走近。
“还真是没完没了啊,怎么办呢?已经吵到我精心保护的人了,绝对不可饶恕了。”鬼月意味深长的长叹道。
如一道闪电,转眼鬼月已经从马车的前方站到了车顶上,眼睛的余光环顾四周,深邃而锋利的眼眸似利箭般射出一股杀气,还没来得及看清,鬼月便把每一脚都结实的踏在黑衣人的胸口出,等再次站回到车顶上,周遭的一圈人惊呆片刻,便从口中吐出鲜血纷纷倒下。
仿佛有什么从远方飞射而来,原来是千万把利箭如细雨般落下,只见鬼月腾空跃起,随手从上方的树枝处折下一根寸把长的枝条,就在利箭纷纷落下的瞬间,鬼月手中的枝条犹如锋利的刀刃,支支断剑便坠落在地。
转眼从周围的树梢处又落下数十个黑衣人,看来他们这场计划是有预谋的,绝对的不达目的不放弃。
第一百章
(树林中)
萧堇墨看着外面的情况实在有些紧急了,虽然自己没有什么能耐,却也不能让鬼月一个人在外面冒险,随即奋不顾身的便欲冲出马车,可身子竟然瞬间不听使唤了,任凭自己怎样努力,都不能移动分毫。
“他们要找的是我。”子夜拿开点了萧堇墨穴道的手,低声说道。
子夜的轻功对于飞上车顶来说,还是很容易的,当鬼月看见子夜的刹那先是一愣,随即便是会心一笑。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来插手我的事而已。”子夜看到鬼月的表情心虚的解释道。
“既然这两个人都不是,全体听好了,我们要找的那个人肯定在马车里。”黑衣人的中间忽然有人大喊起来。
所有黑衣人听到命令后,便向马车攻去,鬼月和子夜这才明白了,原来此次的行动是冲着萧堇墨而来的。
两人赶紧奔下马车,一前一后的堵在两边,配合的天衣无缝,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半步,正当势均力敌的紧要关头,不知从哪儿而来的一阵旋风袭卷而来,飞沙走石,让人睁不开双眼。
就在陷入僵局的时刻,狂风卷起轿帘,萧堇墨果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里面,突然一支仿佛充满着邪恶力量的利箭,借着这混乱的场面带着一股抵挡不住的气势直冲向马车正中的萧堇墨。
就在这生死的一刻,子夜来不及抵御的便挡在萧堇墨的身前,不知为何会有如此的举动,不明自己何时这般多情,来不及太多的思考,便站在了萧堇墨的身前,轻轻闭上眼,等待着刺穿的瞬间。
“嗯?”已经等了好一刻,为何感觉不到疼痛,子夜不禁好奇的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情况让他不再冷静。
鬼月永远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那么近距离的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还是那张一贯讨好的笑脸,却在此刻竟不那么讨厌了,嘴角渗出的血水流成一道蜿蜒的痕迹,从背后刺穿到胸口的利箭早已经沾满鲜血,颗颗血滴掉落,那是带有颜色的眼泪。
子夜几乎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旋风依旧,黑衣人竟都被阻挡在外,颤抖的双手第一次觉得鲜血的可怕,轻触沾有鲜血的利箭,是从未有过的温暖,那是鬼月心的温度。
“这一箭本来就应该让我来承受,不过现在我终于偿还了你,怎么却没有感到轻松呢?果然还是欠你的会让我开心。”在这一时刻,鬼月竟然还在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却也暂时点住了子夜的穴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鬼月大掌一挥,便把萧堇墨和子夜靠着内功的推力把他们卷向马车前的骏马上,“一定要保住萧堇墨的命,等我去找你们,相信我。”鬼月竟是有些恳求的语气,随后用力一击,马儿便疯狂的脱缰而去。
望着被受惊的马驮着的两人,鬼月捂住胸口,费力的运气,把利箭从自己的背后震穿出体外,掉落在有些染红的地面。
不知马儿到底跑了多久,终于有些疲惫的停止了马蹄,子夜被鬼月封锁住的穴道也开始慢慢缓解,从马身上跃下,把萧堇墨的穴道也解开,扶下马匹。
“你在这里等我。”子夜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已经不能理智的思考任何问题了,说着便再一次跨上骏马。
萧堇墨径直的走向了骏马的前面,双手张开的阻挡住子夜的前进。
“你以为你可以拦得住我吗?”子夜满是不屑的口气。
“你去了又能怎么样?鬼月为了你我而那么的牺牲自己,现在你又返回去找他,那他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我现在就算是为了鬼月,也不能让你去冒险。”萧堇墨话一出口,就直接的刺痛了子夜。
“萧堇墨,你让开!”子夜似乎一点都听不进去萧堇墨的劝说。
“他说过会来找我们,难道鬼月是那么不值得让你相信的人吗?”萧堇墨依旧坚持不让子夜返回。
子夜终于没有再发疯一般的继续要走,他看着萧堇墨的目光,纯净而坚定,那是一种可以带给人一切希望的眸子,这样一个瘦弱多病的男子散发出的气质,却足可以沉醉万物,那么它可以救赎那些不堪的灵魂吗?
“时间不早了,我们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吧。”子夜伸出手,示意让萧堇墨也坐上来。
子夜驾着马儿继续前行,萧堇墨被子夜围抱在身前,感受着他依旧不平静的心跳,这样的子夜是紧张而胆怯的,他紧张一切,他胆怯命运,但这才是真正的子夜。
对于刚刚子夜替他挡箭的刹那,萧堇墨全然看在了眼里,如此的奋不顾身,那样的无所畏惧,一向骄傲冷艳的子夜竟有这般的举动,从今以后,萧堇墨又有什么理由不把他放在自己的心里呢?还有那鬼月的那一箭,竟然都是为了自己,果然还是欠下了太多人,背负着罪责的命运岂能安心?
此刻的萧堇墨更是把自己的痛苦深深隐藏,刚刚训斥子夜的话其实也是在告诫自己,虽然难过,却不能表现,即便痛苦,也不能显露,应该相信鬼月,不是吗?他不知道这个理由是否正确,但他明白,留住子夜就是对的。
子夜也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当他眼看着来不及抵御的利箭急速而来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竟然闪现出那个人的影子,这么多年来,那么吝惜于自己,以至在梦中都不愿出现的他,竟然在那生死攸关的一瞬间,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但是那种闪现却不是自己记忆中的应有的温柔,而是一个让他感到陌生的冰冷,或许是自己太多年没有与之相见,在这最后的关头也算是他对于子夜把宝宝抚养这么大的恩谢吧,却也没有尽一点父亲的责任,当年把宝宝放在这里后,便一去不复返了,是生是死,也毫无消息。
可是当那个模糊的身影真真切切出现在子夜面前时,竟然是鬼月救了他,一直认为除了那个叫秦向开的男子可以让自己的心变得脆弱,而这个也甘愿为他牺牲的鬼月却也刺痛了他的心,是有多少年没有尝到过心痛的滋味了,却还是那般的痛不欲生。
转眼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也走向了一个空旷的田野处,放眼望去,方圆几里并没有人家,偶尔几只乌鸦飞过,在这漆黑的夜晚,还真不是一般的冷清与诡异。
“前方好像隐约的有光亮。”萧堇墨指着前方有着微弱亮光的地方。
“有光亮的话,就应该有人,我们过去看看吧。”子夜也是没有办法了,毕竟这么晚了,能看到人是最好不过了。
两人牵着马匹,寻着光亮走去。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原以为在这空旷的地方根本不会有人居住,没想到在这地方还会有一个虽为破旧却也是可以住宿的地方,而那微弱的光亮便是挂在房梁外的灯笼。
“打扰了,请问还有住的地方吗?”萧堇墨小心翼翼的敲着关着的门,毕竟有些晚了,还是应该礼貌一些的。
莫名的一阵寒风吹过,门竟然‘吱’的一声开了,萧堇墨和子夜相互看了一眼,试探着走了进去。
借着淡淡的月光,只见里面的桌椅摆放整齐,却早已铺上厚厚的尘土,偶尔一只飞虫爬过,桌子上留下一串密密的印记,屋内甚至到处结满了蜘蛛网,俨然一副被遗留废弃的旧宅。
“你们要住店吗?”正当两个人全神贯注的观察着这实在有些破旧的房子时,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人。
“吓死我了。”子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的吓了一跳,不由得惊呼。
只见一个年纪约莫只有十多岁的孩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并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直勾勾的看着萧堇墨。
“是的,您是这家的主人吧?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请问你这真的可以住吗?”虽然觉得有些诡异,萧堇墨还是很有礼貌的指了指房间,这怎么看都是一处没有人管理的房子啊。
“就是,这地方人能住?”一向很矫情的子夜有些不满,因为里面的情况实在有些不忍直视。
“这地方,不只人能住。”男孩幽幽的说道,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从一个看起来就有些诡异的人口中说出这话,不禁让人有些心有余悸。
“不只人住?小孩子说笑呢吧,总之不管了,反正也没有地方可住,将就一晚吧。”子夜伸伸懒腰,困意来袭。
男孩把两个人带上了二楼,打开了两个看起来尘封已久的老锁,门被推开的瞬间,竟还有一股扑鼻的尘土味道,呛得子夜连连咳嗽,拿出随身带的手帕捂住娇嫩的脸,生怕脏了自己。
“你们有没有什么夜宵?”劳累一天,子夜有些饿了,刚欲回头问询有没有什么可以充饥的东西,男孩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第一百零一章
(客栈中)
突然间一阵狂风怒吼,竟吹开了房门,就连外面破旧的窗子也吹的吱呀作响,大厅的布帘也被这寒风卷的纷飞,猛然间仿佛看见一个长发散乱的白衣身影从空中飘过,子夜以为自己花了眼,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双眼,果然还是自己的错觉。
躺在床上的子夜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想起鬼月,想起秦向开,想起宝宝,可就在这些回忆中,竟不知不觉的被一阵困意袭来,渐渐闭上了双眸。
似乎也过于疲劳的萧堇墨躺在床榻之后,眼睛似乎也困倦的很,逐渐有了些睡意。
深夜才刚刚降临,朦胧间,萧堇墨仿佛被外面的什么声音吵醒,似乎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萧堇墨,萧堇墨…”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绵延。
萧堇墨猛然睁开双眼,这熟悉的声音是…甚至没有迟疑一刻,便匆忙的走出房间。
声音仿佛是从大厅传来,夹杂着痛苦的声音。
萧堇墨慌乱的走向大厅,远远望去,就在门口的角落里似乎有一个人蜷缩在那里,而地上竟然有一大滩的血迹。
萧堇墨有些恍惚的走向前去,惨白的月光下,那银白的芳华,那熟悉的脸颊,竟然真的是安陵禹灝。
鲜血不断的从胸口滴下,无尽痛苦的眼眸望着站在他眼前的萧堇墨,不知是遇到了怎样的险境让他如此的伤痛。
“安陵禹灝?”萧堇墨早已经傻傻的愣住。
“是萧堇墨吗?快…快来扶我。”安陵禹灝承受着巨大痛苦,似乎已经模糊了视线。
“我要是真的扶起你…”萧堇墨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近安陵禹灝。
“那他就真的不是萧堇墨了。”从二楼的楼梯处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只是瞬间便转移到安陵禹灝的身边。
只见子夜早已经把一把匕首对准了安陵禹灝的脖颈处,锋利的刀锋泛着寒光,随时准备享受着血液的滋润。
“你在干什么?萧堇墨,你怎么了?我是安陵禹灝啊!”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萧堇墨。
“到这个时候还要装下去吗?你到底是谁?”子夜把匕首离得越来越近,另一只手也控制住安陵禹灝的身体。
“萧堇墨,难道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安陵禹灝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还在寻求萧堇墨的肯定。
“安陵禹灝已经在我这里了,无论怎样我都认得。”萧堇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微微的皱了皱眉,慢慢的走向前去。
“萧堇墨,你在干什么?他…他该不会真的是安陵禹灝吧?”子夜也有些疑惑了。
萧堇墨竟然缓缓的伸出手,搀扶起看起来有些虚弱的安陵禹灝,淡淡的说道,“我只是不想让这样一个人侮辱了安陵禹灝,即便不是他,也不能用着他的样子,这般的委曲求全。”
在站起的瞬间,只见子夜凌空一脚,一把明晃晃的刀便从安陵禹灝欲要刺向萧堇墨的一刻,被踢出了丈把远。
“狐狸终究还是露出了尾巴。”子夜讽刺道,手里的匕首已经触碰到了他的肌肤。
“我看起来已经如此的天衣无缝,为什么你竟还认得出?”假的安陵禹灝虽然已经被揭穿,却依然有些不服气。
“他存在于我生命的全部,哪怕是气息。”萧堇墨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东西外表可以迷惑,然而感觉却是不可替代的。
男子疑惑眼神看着萧堇墨,是怎样的了解竟然都能识破他这从来在江湖上没有失过手的易容术。
“你可不可以换个人?”萧堇墨语气竟然带着一些请求。
“为什么?我觉得这样挺好,这可是我有生以来最俊美的一次了。”男子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明明都已经快生死未卜了,还敢这样抵抗。
或许他认为正因为是安陵禹灝的相貌,这两个人会心软一些,至少不会立刻杀死他。
“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安陵禹灝吗?或许我可以提前尝试一次杀了他的感觉。”子夜看透了他的心思,坏坏的威胁道。
“我忽然觉得这个样子好看是好看,不过我不怎么喜欢他这银白的头发。”听了子夜的话,赶紧改口。
说罢,转瞬间幻化成了子夜的模样,仔细望去,竟然不差毫分,就连那傲慢娇艳的微妙的表情都惟妙惟肖,若不是真的子夜就在身边,任谁都是看不出破绽的。
“你是不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拜见阎王啊?”子夜看着另一个自己,恶狠狠的再次威胁,不过对于他的技术,子夜也暗自的赞不绝口。
“哎呀,真是麻烦,因为一直模仿别人,我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样子,只能记着谁就变成谁了。”似乎对于子夜的态度还有一些不满意。
“那就晚上那个孩童吧,别说那个人不是你哦!”子夜虽然没有恶狠狠的语气,但是目光却很不友善。
男子只好乖乖的听话,子夜也拿出早已经备好的绳索,把他严严实实的捆成了一个粽子,放在了床榻上,两个人便站在他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他。
“你们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反正已经落在你们手里了,就给我来个痛快的吧,不过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识破的?”男子一副无奈的表情,却也有些不甘心。
萧堇墨和子夜相视一笑。
(几个时辰前)
诡异的客栈,奇怪的孩童,刚欲歇息的子夜越来越觉得事有蹊跷,遂起身赶紧走向萧堇墨的房中。
赶紧推开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子夜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果然还是出事了,猛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捂住了自己的嘴,正欲反击偷袭的人。
“嘘!我是萧堇墨。”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子夜极其确定那是萧堇墨的声音,内心这才平静了下来。
“刚刚我出去看了一下,我觉得这里肯定有问题。”萧堇墨小心翼翼的说着,把声音压的极低,怕是隔墙有耳。
“我也是这么觉得。”子夜认同的说道。
“据我观察,这里应该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住,进来时那些桌椅,没有一点擦拭的痕迹,但是外面挂着的那个灯笼却没有多少灰尘呢?”萧堇墨仔细回忆着刚才的细节之处。
“难道那个灯笼是新挂上去的?”子夜仔细思考着萧堇墨提出的问题。
“还有那个孩童,不知道你有没有仔细观察,他在为我们开锁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并不是一个孩子的手,而是看着有些苍劲有力,骨骼粗大的成年男子的手。”萧堇墨有些疑惑的看着子夜。
“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有问题吧?”子夜虽没有萧堇墨那么细心,却也早就觉得这个孩子有问题。
“所以说,这里一定有问题,我们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小心,但还不能打草惊蛇,咱们就顺着他的意思来,看看到底想要怎么样。”萧堇墨仔细的斟酌了一番。
“好,咱就奉陪到底。”子夜觉得这个建议也是可取的。
(现实中)
“所以你半夜偷偷的在房间之中放了迷幻药,然后变成安陵禹灝的样子,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把萧堇墨引出来,只不过我好奇的是,明明都放了迷幻药,那就可以直接把两个人都解决,为什么还要把萧堇墨引出去呢,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子夜一点一点揭开男子的阴谋,却也有些不太明白。
“那是因为…”男子突然有些吱吱唔唔,脸白一阵红一阵,欲言又止的样子。
“因为,你不认得到底哪个才是我吧?”萧堇墨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仿佛看穿男子一般。
男子这回没有说话了,透着些尴尬的表情。
“不认得还来杀人?”子夜简直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样的杀手。
“任务只是说是一个相貌极佳,风华绝代的男子,你们两个同时出现,虽然感觉完全是不一样,那也让我无法分辨啊。”男子似乎还有些委屈。
对于这样的回答,子夜自然是很满意的,不禁有些喜悦,心情也好了些,况且看着眼前床榻上的男子,还是有些可爱的,至少看起来还没有不可饶恕的邪恶,而且还要套出到底是谁在刺杀萧堇墨,看来针对这个人,只能威胁了。
“那有什么好考虑的,管他哪个是,都杀了不就可以了。”子夜建议道。
“虽然我是一个杀手,但是我并不是那些随便的人,我可是有原则的,我只管完成我的任务而已,对于其他不相干的人,我绝对不会滥杀无辜。”此刻竟然像一个英雄一般,有着崇高的信仰。
“那你执行任务的人,就不算滥杀无辜了?假仁假义。”子夜有些不屑的语气。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任务就是任务,这是道义,旁人就是旁人,这是原则。”男子据理力争的说着,容不得他人的污蔑。
这样的怪人令萧堇墨和子夜也是很是惊奇的,如此的执着和坚守,也是让人有几分敬佩。
“那么你可不可以透露一下…”子夜刚欲问询。
“休想!”男子直接拒绝了子夜还没有说完的话语,他清楚的很,不过是想知道是谁雇他刺杀萧堇墨的,对于这样一个看重信义的他,万万是宁死不屈的。
“算了吧,他永远都不会说的。”萧堇墨也算是看懂了这个男子,这样的秉性,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别人的。
第一百零二章
(客栈外)
转眼天已经快蒙蒙亮了,又折腾了一晚上的两人的确是有些疲乏,但是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既然早已经有人埋伏在这里等待时机,看来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走在路上的子夜忍不住的问道:“真的就把那个人放在里面?你这样的心慈手软只会后患无穷。”想起刚才萧堇墨竟然就那么轻易的放过那个要杀他的男子,只是让子夜强行喂他吃了可以昏睡的药丸。
“你也不想杀他,对吧?不过应该会睡一阵子了,好羡慕他可以有一个好觉睡啊。”萧堇墨竟然有些俏皮的反问子夜。
“反正他又不是想要我的命,杀不杀他和我也没有关系。”子夜仍然倔强的语气。
萧堇墨笑了笑,“若我的命值得别人去抢夺,那定是有着不可言说的因果,我又怎忍心拒绝呢?”
子夜终于彻底的沉默,看清一个人是会让人迷失的。
(寰昭国)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难以入眠,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冲动的决定,凌卓溪自从安陵禹灝带着萧堇墨离开的瞬间,就明白了一切,却还是忍不住的思念。
然而和父亲的彻夜长谈,他已经明白了很多,儿女私情真的不是一个留着皇室血统的人该去眷恋的,如今形势危急,妹妹为了顾全大局全然不顾自己的返回到安陵国都,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目的就是阻止两国被别人贻笑大方,引起不必要的纷乱,一个女子都有这般的气魄,我怎么可以萎靡不振呢?
一切仿佛又归于平静,安陵国都那边也没有传来关于妹妹和安陵禹灝的事情,好像出奇的太平,只是听说安陵禹灝竟然亲自带兵去抗敌,这点也是让凌卓溪有些刮目相看的,至少是真的像男人一般努力保护国家了。
所以凌卓溪自然也开始了严格的训练,从兵书到实战,一点都没懈怠,俨然一副要和安陵禹灝一决高下的士气。
(军营驻地)
安陵禹灝坐立不安的看着刚刚飞鸽传送过来的密信,原来是秦向开通知他萧堇墨和刘蒙的情况。
当秦向开顺着方向追赶到一个破旧的客栈时,里面只有一个刚刚睡醒的孩童,从他口中得知萧堇墨的确和一个叫子夜的男子在那里休息过,并且一早就离开了。
“不行,我必须去接他。”安陵禹灝竟有些不安起来。
李潮汐第一次看见安陵禹灝如此紧张的神情,哪怕没有一点胜算的出征,都不会有一点的畏惧,如今这般又是为何呢?
“小皇子,你这是?”李潮汐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根本不愿理会李潮汐,仿佛自己在思绪中还没有走出来,脱下身上的盔甲,便急匆匆的欲要离去。
“小皇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去?”李潮汐不禁有些着急,因为这几天虽然捷报连连,敌军暂时也没有什么能力继续挑衅,却也不得不防啊,军不可一日无将啊。
安陵禹灝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停止了步伐,转身望向李潮汐。
以为小皇子意识到了这一点,有些激动的刚欲告之小皇子英明。
“我会尽快回来,万不可兴师动众,我只需一个人亲自去,以免打草惊蛇,因为我必须让他安然无恙。”不容阻拦的丢下一句话,披起一件白色的披风,顺势戴上后面连带的帽子后,走出帐中。
(山路中)
萧堇墨和子夜终于在有些贫瘠的小镇上借宿一晚后,再一次向军营的方向出发,转眼已经远离人家,走向山路。
由于道路太过崎岖坎坷,他们决定放弃马匹,徒步前行。
一路走来两人并没有多少的交谈,子夜从那间客栈出来就开始阴沉着一张脸,而萧堇墨也是满怀心事,愁云不展。
三天两夜都快过去了,鬼月却也一直没有出现,说好的会相信你,那种看不到未来的等待,才是最痛苦的煎熬啊,回忆着过去的种种,无尽的悲伤莫名袭来。
天空忽然变得黯淡下来,黑云如旋风般袭卷天空,转眼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密实的云层积压的似乎快要从天边坠落,来不及躲避,倾盆大雨便浇了下来。
仿佛压抑后的宣泄,这山间的大雨也显得格外的痛快,萧堇墨望着眼前肩膀有些颤抖的子夜,被暴雨淋湿的脸落下均匀的水珠,已经分不清是冰冷还是温热。
“我萧堇墨何德何能,让这些人因为我而离散,因为我而悲伤?”萧堇墨竟也有些情绪的激动,从出生便如此,似乎要欠下一切,所有的罪责都让他背负。
原想解救苍生,奈何苍生渡我!
另一边的安陵禹灝也快马加鞭的,向着萧堇墨和子夜的方向赶去,却也突遇这瓢泼的大雨,这不禁这让安陵禹灝心急如焚,那样虚弱的身体怎么能经受得起如此的天气,况且又是那般的日夜兼程。
不过这样的天气却也不无坏处,至少减少了一些遇敌的可能性,因为这样大的阵雨,已经能模糊了视线,所以安陵禹灝也尽可能的加快了速度。
眼见马上就是山脚的转弯处,安陵禹灝忽然隐约望见不远处有两个身影在移动,不禁放慢了速度靠近。
就这样的身影,即便是在大雨的阻挡下是如此的模糊,安陵禹灝也一眼便认出那是他珍如生命的萧堇墨。
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在还有一段的距离,便喊出了那早已在内心呐喊千万次的名字:“萧堇墨!”
萧堇墨和子夜似乎也听到远方有人在呼喊,但还是因为这雷雨交加,听不清那喊声到底是什么。
“该不会是坏人吧?我们还是先别冒然前行了。”子夜警惕的说道,近来是非太多,凡事还是需要长几个心眼的。
两人便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向山根方向走着,以便为了安全,隐藏自己。
“萧堇墨,我是安陵禹灝。”安陵禹灝眼看着两个身影向山根处移动,不禁有些着急。
“我怎么听着好像是在喊你的名字呢?”子夜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萧堇墨忽然瞪大了双眼,一动不动的定住了,“是安陵禹灝,子夜,真的是安陵禹灝。”忽然灵动的眸子闪出异样的光芒。
看着情绪激动的萧堇墨,子夜才算是明白了什么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终于相隔不远了,安陵禹灝也算看清楚了早已被大雨淋透的两个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奋不顾身只为这次的相遇,勇往直前全为再次的相见,没有什么能阻挡这万千的思念。
萧堇墨望着近在眼前的安陵禹灝,以为相隔那么远,如今伸手便是温暖。
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由于这大雨的冲刷,山上的石头开始有些松动,就在安陵禹灝即将到达面前,忽然从山上滚下大量泥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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