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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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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我刚才去看了小九,让他暂领国内的黑衣卫,盯着那些牧民和那些不肯安份的人,告诉他人手不够的话去演武堂调。”
“小九肯出来了?”
拓跋岫叹了口气,“算是吧,该死的石咏之,我要捉住以后拉到小九面前活剐了他!”
拓跋岱神色一暗:“小七也是在他手里。”
拓跋岫挺身坐起,翻身把哥哥压在身下,烦恼地道:“别提他了,是过去的事了。”
拓跋岱瞬也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从你带小九去神医那里治伤回来,你就开始安排这些,你到底为什么害小七?说,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拓跋岫笑了,低头在哥哥严肃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低声道:“我瞒你的事儿多了,傻哥哥。”
看看哥哥的面色不变,依然那么严峻,微微一笑:“小九说,他跟老七对着干是因为嫉妒。哥哥,其实我也嫉妒他,你知不知道?”
拓跋岱皱起了眉头:“你嫉妒他什么?”
“我嫉妒他的事儿可太多了。他身体好,武功高,人长得俊俏,又聪明机警,哥哥一看到他眼睛里就容不下别人了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我就嫉妒得心里堵得慌。你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不许你喜欢别人。”
拓跋岱有点哭笑不得:“你多大了老四?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再说,我喜欢小七,不是因为他功夫好长得俊,是因为怜惜他从小吃了那么多苦,一直也没个人心疼,再说,这个兄弟难得看到一次,怎么就不能多看两眼。你天天跟我呆在一起,身上几根毛我都清楚,跟他计较个什么劲儿?”
拓跋岫把头靠在哥哥胸口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要提他了,哥哥,我心烦。”
手伸进被里,抚摸着拓跋岱细腻的肌肤,感觉一阵火热。身体里一股热量叫嚣着想要寻路发泄。一边抚弄着,感觉下面的身体也灼热起来,轻轻捉住哥哥的那一半儿,极尽温存。
拓跋岱一边喘息着回应弟弟的热情,一边喃喃地道:“老四,咱们这样,太。。。。”
“太什么?去过楚国才知道,这样很正常。”
“可咱们是兄弟,亲兄弟啊”
“所以我把你关起来,不要怕哥哥,我是作恶的那个,你是被逼的。”
“妈的,我两根指头就能捏死你”
“好哥哥,你不是心软舍不得嘛,来,翻过去,听话。”从旁边摸出一副钢铐,将哥哥两手铐在床头,尽情发。泄完自己的欲望。然后就那么躺在拓跋岱健硕的腹部,盯着他站得笔直的小弟弟,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体会他被撩拨得无路可逃的焦燥。
拓跋岱哑哑地低吼:“老四!”
感觉终于燃烧到了尽头,拓跋岫伏过去温柔地舔舐着小小三,吸吮到嘴里,极尽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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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戒备森严的楚宫,除了一队队侍卫警惕地来回走动,连猫都不见一只。就在这么寂静的夜里,一个长袍宽袖的身影从屋顶掠过,大鸟一般飞纵出宫。有的兵士呆呆地看着那个嚣张的身影,指点着正要说什么,小队长见怪不怪地催促:“快走,该干什么干什么,大惊小怪的没见识,那是刀大人。”
小刀的情绪一向稳定,就算生死一瞬也难得波动,可今夜却觉得心里火烧火燎。宫里呆不下去,于是飞掠出宫。
刀大人是郢都城欢场上有名的人物,多金,人俊,体力好,身份尊崇。
在郢都,关于刀大人有两件曾经轰动一时的传说,一是红遍都城的头牌云笑笑曾为刀大人赋曲一首,唱作:西风休言瘦,怨似无情刀。所有人都知道了笑笑姑娘痴心一片,可刀大人却无情如刀。
另一件是刀大人为了天香楼的妙妙姑娘把当朝太师的公子程千金给打了,打得很惨,门牙都掉了两颗,可最后是程公子在天香楼大排筵席给刀大人赔不是,在郢都向来横行无忌的程公子丢了里子丢面子,从那以后见了刀大人都要绕着走。
之所以说是传说,是因为无论是云笑笑姑娘还是程千金公子都是了不得的人物。笑笑姑娘还罢,只不过是千金难买一面的头牌。那位程公子,可是王上当亲兄弟看的人物,曾经当街纵仆殴打秦明礼的副将,当朝的三品武官。打了,还得秦明礼领着去太师家赔不是。还有一次跟晋江王撞了车,两个霸王纵仆当街斗殴,最后也不了了之。谁知却在刀大人手里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满城的衙内公子从此都知道得绕着刀大人走。
刀大人是身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物,笑笑姑娘留不住小刀,妙妙姑娘也留不住小刀。小刀就是个无情的浪子,今儿个笑在迎春楼,明儿个醉卧怡情院,后天又在暖香斋里快活逍遥。无论男女,双飞群P,百无禁忌,唯一的坚持就是刀大人是1,想让刀大人做下面那个?笑话,你得先问过刀大人手里那把刀。
郢都繁闹,纵是深夜,依然是行人如织。今儿个晚上,刀大人心情不好,在繁华的街上漫无目的溜达着,看着商贩叫卖,店小拉客,一派热闹繁忙,唯独自己是个旁观者,落落寡欢。
一阵浓香扑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拉住他的衣襟:“唉哟,我说今儿个怎么喜鹊叫个没完,原来是有贵客临门啊,刀大人,这么多天不见了,可想死奴家了。”
小刀扭过脸,只是痞痞地笑着看她,并不出声,也不动。满脸堆笑的姑娘就那么看着渐渐地心里发冷,僵笑着,慢慢松开搂住刀大人的手,嗫诺着:“刀大人,您忙,您忙。。。。”
小刀仍旧是一脸的坏笑,回转过头,迈步继续,一枚碎银子飞起,落在那姑娘怀中,那姑娘大喜,大叫:“多谢刀大人。”
让过拉客的各路店伙,脚步停在一处戏楼前。这是郢都最有名的戏园:广德楼。最当红的小生柳青衣出演定秦关。戏楼里人声鼎沸,时时传出叫好之声。小刀一时兴起,走进广德楼。
毫不理会殷勤的店伙,迈步走向戏楼里看戏位置最好的那一间包房。知客一边陪着走一边陪不是:“刀大人,那一间有客人,要不您换一间?”
嘴角挂着毫不在意的笑,伸手拨开拦在外面的护卫,一脚踹开包间薄薄的门,里面正看戏看得入迷的一屋子人吓了一跳,最冲动跳起来的那个人被旁边的人死死按住。然后户部侍郎房大人陪着笑脸躬身立起,拱手:“刀大人,这么巧。您也是来看戏的?”
歪着头,依然噙着笑,就那么看着这间包房里显然是地位最高的这位房大人,却不说话。房大人很懂事,依然陪着笑脸道:“难得刀大人喜欢这间房,正好时间不早,明日还要早朝,我们正要离开,刀大人请便。”转头对陪在一边的店伙道:“把这一席撤了,快去从醉仙楼叫一桌上好的酒菜,侍候好刀大人,明日来我府里领赏钱。”
一屋子的人,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慢慢退去。
小刀理也不理,径自坐在主位,任由店伙收拾桌面,看向戏台。台上正打得激烈。
定秦关,演的是三百年前楚烈王的故事。这位烈王,是楚国历史上了不得的君王,开疆拓土,在有生之年生生吞并周围十八个小国,成就了今日纵横三千里的中原第一强国。也是他,把原本划江而治的秦楚之界直推到怒龙山西,在山脉西麓连建十六道关隘,并且留下遗命:项氏子孙,大楚国民,年年秋季都要对西秦举兵秋狩。
定秦关这出戏,演的就是烈王兵夺东顾关,率兵西侵,修筑锁秦关的事。饰演楚烈王项无忌的,是年轻俊俏的当红小生柳青衣,可据史书所记,这位烈王,却不是这么俊俏,眼睛一大一小,腿也一长一短,那叫一个生具异相啊,小刀在心里悻悻地想。
听着戏台上锣鼓喧闹,看着戏台上人影缤纷,却总是抹不去心里那个满身鲜血的身影。送走锦玉公主之后,他听到楚王对石咏之说暂且留他一命时,倒是不用考虑救还是不救了,可是又开始犹豫:是不是该下手取了他的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破30,今天多放一章:)
☆、第27章
戏唱完了,曲终人散,柳青衣妆都没卸,就被引过来陪侍刀大人。
刀大人已经喝了不少酒,看到柳青衣过来,不顾他的失措推拒,笑着搂进怀里,拿起酒壶就那么灌下去,柳青衣强着喝了小半壶酒,才脱开身,说去卸妆,才得以离开这屋里。
小刀依旧在房里喝酒,等着柳青衣。他知道,这种地方其实是另类的欢场,只要出得起钱,戏子们也出卖身体。今天,他就是想宿在这里,想楼着柳青衣劲瘦颀长的男人身体。
没人来打扰,他一壶又一壶地喝着烈酒,心里那团火依然浇不下去。直到醉熏熏地俯卧在桌上,柳青衣才轻手轻脚地进屋。
看着满身酒气醉卧不醒的小刀,柳青衣墨一般的剑眉皱起,轻轻地走过去伸手要拍小刀的肩头。
手掌轻落的那一瞬间,醉卧的小刀斜身坐起,晃过他的手,回身紧紧握住他的手腕,硬生生翻转手掌,柳青衣青白的手指上,套着一个有向下尖针的环。针尖墨黑,显然喂了剧毒。
说起来似乎很神奇,酒醉的小刀会知道柳青衣要杀自己,可说穿了一点也不稀奇,小刀这种常年在生死关头打滚的人物,对于敌意和杀气的敏感已经跟呼吸一样成为本能。一个人起了杀机,心跳,脉博,呼吸全都与常人有异,类似柳青衣这种级段,在小刀面前出手,跟叫嚣着我要杀你没什么区别。别说小刀只是有些醉意,就是他睡着了都能被吵醒。
握着他的手,生生扳得他动弹不得,死死盯着他的眼,抬腿踹飞冲进来的帮凶。小刀下手向来狠辣,被踹中的人,没一个能再次爬起。总共不过瞬息功夫,再也没人能冲上来杀人或者救人。小刀连气都不喘一口,就那么坏坏地笑着,低低的声音问柳青衣:“为什么杀我?你是秦人?”
事机败露,绝望愤恨的柳青衣俊脸扭曲,呸地一口血沫吐向敌人。小刀偏了偏头,让过那软弱无力的攻击,俯身贴近柳青衣的耳边,轻轻说道:“谍字第一要诀:做不到的事,不做。”柳青衣的双眼瞬间睁大,惊异地瞪视着他,然后在喉骨的碎裂声中,失掉性命。
松手放开柳青衣的尸体,环顾四处,几个重伤爬不起的人绝望之下,纷纷自尽。
小刀纵身下楼,召手叫来巡街的衙役,命他们上报搜捕西秦密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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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返回长春宫外的时候,已是寅时,宫门前那块小小的广场已经清理干净,小刀也不去休息,只是在小小的广场上踱来踱去,看见在青石雕刻的缝隙里残留着一颗碎瓷,弯腰拾起,用两根手指捻动着,体会着边缘的尖锐,最后,散去护身真气,将那块碎瓷握进手心,让它深深扎进肉里。
趁着夜色,闪躲开巡夜的兵士,小刀溜进仪贵妃的寝宫。贵妃留宿在长春宫,凤仪宫内空无一人。借着宫外高悬的长明灯,小刀在宫里细细搜寻。那根小型的狼牙棒倚放在梳妆台边,小刀拿起来掂掂,上面血迹斑斑,竟然没有洗,转个身,又在四下里翻看,最后,在凤床的隐秘处,摸出件东西,轻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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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被石咏之带到地面之上,叶水水就成了他的专职侍女,可以在卫狱的地面范围内自由活动,专职打扫他的书房,帮助他配制药品。石咏之对她不坏,给了她一间单独的卧室,叫人备齐了所有日常用品,对她也从不打骂责罚,就算做错什么,也只是皱皱眉头而已。做完事情,还允许她看自己的那些医书来消磨光阴。卫狱里的人也都对她很好,温和可亲,根本不象对待监狱里的犯人。几天之内,她已经适应了这里,不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那个被囚禁的黑煞。
虽然接触不多,但他对她的维护却能体会,而对他的处境,她没有任何改善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次比一次被折磨得更狠。把同情深埋在心底。这个晚上,是他被处死的时刻,水水睡不着,暗暗祈祷着他能少受些苦痛,早登极乐。直到夜半子时,卫狱的铁门被打开,从外面涌进来许多人,她趴着窗子偷偷地看,看见火光中石咏之阴沉着脸,两个壮汉抬着一副担架,上面有个一团血肉模糊的人。水水吓得用手堵住自己的嘴,生怕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惊动了别人。有人从院内井里打起桶水,浇在那团血肉上面,冲掉血水,然后抬着进了石咏之的房间。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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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的早晨照例很清静,大概是因为这个城市的人们都喜欢夜景,睡得晚,起得就晚,可这个早晨郢都主干道上有很多人被急驰的马蹄声惊醒,几个官差纵马狂奔,为首一人的手上,拎着个小小的木笼,木笼里,一个面目全非的人头鲜血淋淋。他们在城门口勒住了马,展开王令登上城楼,然后把那颗人头悬挂在城门上方,有人在城门口贴了告示:西秦的黑煞已被处死,枭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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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贵妃起得很晚,楚王已经去了早朝,待她在长春宫内梳妆已毕,已经是辰时,在一群太监侍女的簇拥下回转凤仪宫。
贵妃很满意,杀子之仇得报,又寻回了多日不曾有过的恩宠,一边慢慢地走,一边想着用什么手段能留住这恩宠,自己还年轻,得再生一子才能保得下辈子安稳。虽然没有王后自己就是这楚宫里的女主人,可楚宫后妃众多,难保项烨霖不会一时兴起册封了别的女人,没有儿子,自己的后半生怎么也不能算有保证。转过一座荷花池,在廊边斜倚着一个男人,抬头看去,原来是刀大人。一副懒懒散散没睡醒的样子,见到凤驾,侧身立起。
昂首挺胸停在刀大人身旁,目光直视前方,眼角余光里,刀大人散散漫漫地给自己施了一礼,半歪着嘴角,一脸的坏笑:“见过贵妃娘娘。”却没有半点恭敬的味道。
饶有兴致地用眼光上下打亮着这位刀大人,宽大的外袍并没有系好,半敞着衣襟,露出光滑健硕的前胸,再下面隐隐是紧紧缠身的白色的纱布,上面渗着点点的血迹,一派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他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么诱人。慵懒,痞痞的笑着,一双眼睛里尽是诱惑与勾引。几乎是本能,用娇腻的声音轻笑道:“刀大人真是好兴致,这么早就来赏花赏风景。”
小刀就那么懒懒地站着,仿佛全身上下没一根骨头,偏着头,俯视着自己面前高耸酥胸的美人儿,看尽她细腻的肌肤,娇美的脸,就那么用那种仿佛没睡醒的声音回禀:“回娘娘的话,刀某昨夜酒醉睡在了这里,没想到惊扰了娘娘的凤驾,真是罪过。”
斜飞着媚眼儿,轻声娇笑着:“刀大人真是好身体,这种天气了还能睡在这里,真是让哀家想都不敢想。”
小刀笑道:“刀某一介武夫,让贵妃见笑了。”
嫩如春笋的一根指头轻轻点在小刀裸。露的胸膛上,贵妃娇笑着:“刀大人真是说笑话,您这样的武夫,不知羡煞多少姑娘家。”斜瞥一了眼,含笑移步。回头望去,刀大人正嘴角挂着那一丝坏笑看着她,轻笑回首,心情一时好得不得了。
她是真的不敢和这个勾人的小刀多有勾连,因为吃不准这个痞痞的刀大人究竟怎么想。前两年有个爱煞了小刀的妃嫔不顾一切地找了个没人的机会向小刀示爱,没想到被他毫不怜惜地辣手摧花,而事后,楚王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声。她吃不准,这个小刀是不是与楚王有什么勾结,是不是在试探她。
心情愉快地回到寝宫,进了屋就发现那根血迹斑斑的狼牙棒歪倒在梳妆台的锦凳上,已经凝固的血迹沾染了锦凳,刚想扬声喊人,忽然又见到那个要命的东西正摆在前面的地毯上,她明明已经收藏好,为什么会被摆在外面?迟疑地走过去,刚想弯腰拾起,忽然腿窝一软,身体向前扑去,斜摆在锦凳上的狼牙棒尖利的锐刺,直扑眼前,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硬生生砸在上面,失去意识。
闻讯赶来的项烨霖铁青着脸,看着凤仪宫里的惨状。贵妃娘娘显然是被那东西绊倒,一头摔在狼牙棒上,可怎么那么巧,棒上的尖刺正正扎进贵妃脆弱的太阳穴,可以说是瞬间毙命。让楚王脸色铁青的不是娘娘的惨死,是绊倒娘娘那东西。他恶狠狠地瞪着下跪的一众服侍贵妃的太监侍女,强压着火气问了一句:“每天是谁陪娘娘侍寝?”总管太监战战兢兢地回应:“是安心。”
项烨霖冷冷一句:“安心殉葬,棒杀。”甩手离开凤仪宫。
跟着楚王进入宫内的小刀横走两步,将地面上一块小小的碎瓷压进鞋底,面无表情,追随楚王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怕被河蟹咬到,所以那个东西就不明说了,腐女们都懂,对吧?
☆、第28章
早早起身的叶水水象前几日一样,准备去整理石大人书房。推开房门,看到书房的卧床上睡着石大人。随身太监小宝歪倒在床边,被她惊醒,连忙拉着她来到外面,关好门,才对她“嘘”了一声,小声道:“别去,石大人刚刚睡下。你去大人卧房,把那些脏东西处理掉。”
石大人的卧房就在书房旁边,屋里有内门相连,但也各有正门。轻轻应了声,小宝回转书房,继续陪石大人睡觉,水水于是从另一边进入石大人的卧房。
房内地上,一大团染满鲜血的破布软棉,还有一个盆里是一堆破碎的被鲜血浸透的瓷片,石大人精美舒适的床榻上仰卧着一个人,满脸是伤,已是面目全非。而身上的伤已被包扎严密,整个人深陷在锦被中,毫无知觉地一动不动。水水一边轻手轻脚地打扫,一边疑惑着,这个人是谁?是犯人吗?居然被安放在大人的卧房里,而大人自己却睡在外面。不敢多做停留,收拾完毕,关紧房门,门外,值守的侍卫对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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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城外,一处庄园里,上百人默然无声地坐在大堂中,主位,一袭白衣,面沉似水端然正坐的正是大周公主姬琦玉。
她响亮的声音依旧清冷,在这个百人大堂里清脆地回响:“楚地三十二郡的大小掌柜全到齐了,我要你们拿出个章程来,治裁东楚!”
所有人沉默不语。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掌柜都知道,东楚强盛,物产丰富,别说想以商道触动楚国,就算是几个小国联合起来发兵攻打都难以撼动。除非南晋或者西秦那样的强国出兵才可能触痛东楚。可南晋向来与楚交好,偏安一隅,而西秦,被十六道关隘锁死在怒龙山西,只能望楚兴叹。小女无知,以一时之愤想与强楚为敌,是自讨苦吃,根本没有一丝胜算,若是惹怒了项烨霖,绞杀广运姬家甚至发兵灭了中周都不是不可能。可这个主子怒火攻心,谁的劝也不听,一心要与强楚为敌,做手下的,只好闷着头听吩咐,想让他们冒头出主意,那是决不可能,这是事关多少人身家性命的大事啊。
姬琦玉看着下方的众人,心里一阵发冷,都是自家的属臣,可真到用他们的时候,一个个后退的后退,无能的无能,真肯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的,给自己卖命的,也不过身边这两三个人。说起来自己是大周的公主,可实际上却无依无靠,孤单得很。
沉默中,坐在下首的姬掌柜立了起来,躬身施礼后,斟酌着说道:“在商言商,以我姬家,要想与楚国作对,所依仗的,唯有交易一途而已,所谓交易,无非货运流通,以有通无。以商业手段来裁治东楚,唯有我姬氏商行从此断绝与楚交易。可东楚物产丰富,纵然没有姬氏商行,也足以自足,更何况这大楚商户,并非我广运姬氏一家,姬氏退出,唯令其它商户趁机壮大,伤不得东楚分毫。”
姬掌柜是广运姬家的副掌柜,是姬氏商行的二号人物,正当壮年,而老掌柜年事已高,轻易不会出声,商行内的大小事务,大多是这位副掌柜出面打理。他本应在中周坐镇总号,这次特地被召来主持东楚事宜,别人都不出声,他这个打头的,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唯有硬着头皮站出来应对。
姬琦玉冷冷地看着他:“那就耐何不得东楚了?”
姬掌柜沉吟道:“也不是耐何不得。想我广运姬家从明帝决意经营至今,已延续百年,天下五湖无处不存,财力之丰厚,只怕楚晋相加也有所不及,真要不惜一切与楚为敌,也确实可以让东楚难受几分。只不过,对我广运姬家而言,代价太过庞大罢了。”
姬琦玉道:“广运姬家,说到底是我一个人的,我说让它生,它可以生,我说从此关闭广运商行,没有人可以说得出个不字,对不对?”
众人噤声。确实,这位大周公主是广运姬家唯一的主子。虽说姬家枝枝蔓蔓无处不在,可只要她说一个不字,就全都是空。说到底,所有人都只是人家的家奴属臣。
姬琦玉清冷的声音大了起来:“现在我要广运商行不惜一切断掉在楚国的所有交易,难道就不行?”
姬掌柜躬身道:“公主,您的本意是想与东楚为难,可就算是咱们断了在楚国的交易,东楚也不一定会有难处,这与您的本意不符啊。”
“那你说怎么办?”
姬掌柜站直了身体,恭敬地看着公主,缓缓说道:“咱们商家,所倚仗的手段,无非银货,想与东楚为难,也只有从这上面想主意。属下想着,如果咱们商行囤积东楚所有的粮食,等到楚人无粮可食的时候,就得回过头来求咱们。”
这时,另一个掌柜站起来:“姬掌柜,您这路子倒是可行,但这得耗费多大的财力啊,东楚一年的粮食,就算咱们都买了来,可百姓家都会留有存粮,咱们买了粮,只会白白烂在仓里。”
姬掌柜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具体怎么办还得大家想。东楚盛产粮食,不从这方面做打算,可以想别的法子,比如咱们断了他的铁器,或者棉花布料,大家一起想法子,咱们姬家能者众多,在下只是抛砖引玉,抛砖引玉。”团团一揖,缓缓坐下。
姬琦玉点点头:“姬掌柜说得是,大家想个法子,就算咱们只是商户,可商户也有商户的能力。各位都是人中龙凤,多想想,肯定会有好办法。”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可一个上午过去了,到底想不出什么可行的好办法,想对付一个幅员数千里,人口几千万的大国,即使是只想断绝其国的一种商品,需要动用的人力物力,何止天文数字。更何况,成效之缓慢及微弱,都实在难以令人满意。姬琦玉累了,让人先散了,自己回房休息。
时至正午,下人小心翼翼地端来精美的饭菜,摆满一张桌子,姬琦玉郁郁地看着,却没有心情进食,侍女小婉劝了几声,见她实在打不起精神,只好劝道:“主子,您也不能这样饿着呀,要不,小婉给您盛碗汤,你少少喝一点。”
琦玉终肯点点头,小婉转身拿起精美的瓷碗,想盛一点汤给公主先开开胃,润润嗓。可却没在餐桌上看到汤盆。侍候的下人忙着解释:“灶上要准备掌柜的吃食,太过忙乱,刚刚做好的汤被洒多了盐,只好重做一盆,请公主稍待片刻。”
琦玉皱着眉头听着:洒多了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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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星一身粗布衣裳,走进了双望县最热闹的茶馆,同伴二虎留在街对面,另一个手下土豆则远远地蹲在墙角装作晒太阳。
他们是来与这个镇的黑衣卫接头联络的。与楚地的黑衣卫们接上头,段小星才惊诧地发觉黑衣卫在东楚势力的庞大与无孔不入,有了黑衣卫的协助与指引,黑煞军在楚地纵横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楚军在哪里集结,哪里兵力薄弱,准备在哪里设陷阱,所有情报全都能丝毫不差地及时送达黑煞军,这是个多么庞大的组织在高效运行。难怪大将军说,要忍耐,然后寻找机会逃出去,果然在楚国想要逃回去真是很容易。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让自己的后背紧靠着墙。要了壶茶水,几碟糕点小吃,边吃边等。茶馆里人声鼎沸,走南闯北的人渴了累了都会进来歇一会,聊天打屁,放松一下心情。忽然有个声音吸引了段小星的注意,那一桌客人象是几个同乡的小贩遇在一起。“我昨天从南关村那边过,知道吗,黑煞军前天从那里过,把梁大户给洗劫了。”
其他人显然很感兴趣“是么?黑煞军过了南关村,那个村还能有活人?”
“怎么没有,黑煞军一个人也没杀,就是把梁大户的粮仓给砸了,抢了粮食,还分了不少给穷人。”
“真的啊,妈的,活该,让他那么狠,一亩地收那么多租子,都给他分了才叫报应!”
“不是说黑煞军见人就杀,见人就砍吗?”
“胡说什么,好几个庄子都有黑煞军经过,也没见他们杀人。人家只杀当兵的,还真没见他们对老百姓动刀子。不光不杀人,还抢大户的粮食分给穷人。我都巴不得黑煞军到我们村去抢呢。”
“照这么说,黑煞也不是传说中那么可怕。”
“要我说,也不怪人家黑煞,咱们大楚年年跑人家那边去秋狩,又不是缺粮食,又抢不来什么东西,打砸一通就回来,搁谁谁也不干,你跑人家那边又烧又杀的,人家当然得杀回来。”
“这怨谁,烈王遗命,王上也没办法不是。”
“别说这个了,昨天我大哥刚从郢都回来,你们猜怎么着,他见着黑煞了。”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他吸引,那个说话的汉子于是得意洋洋:“那个黑煞啊,被扒光了衣服吊在耀武广场上,任打三天。刚好我大哥赶上了,那广场围的人那就一个多啊,人山人海的。”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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