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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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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
三人领命退下去收拾行装,段小星领人追杀逃走的鬼二却尚未回来,直到过了半柱香时间,才气急败坏一身是汗地跑了回来,见他的将军竟然没有再受伤害,气色平和地靠坐榻上,很有些惊诧:“将军,您,您没事!”
拓跋野没接他的话,只是问他:“那个人逃了?”
段小星涨红了脸,甚是羞愧:“那个灰孙子逃得真他妈的快,我们几个一直也没追得上,更气人的是迎面撞上了疯子,他们一队人都没拦得下他,一直被他逃到江边跳水里没影儿了。”
拓跋野毫不意外,那个人是南晋的顶尖杀手,功夫岂是一般,若非出其不意也不会被小刀生擒。他倒是对另一件事感兴趣:“疯子?”
小星猛点头,笑道:“上官临峰,他带了二十人。就在外面候着呢。”
拓跋野无奈,知道这是肖天翼几个人的心意,生怕他这里人手不够,隔三岔五地打发人往落花谷里跑。可他们那边开疆拓土地攻占城池,应该也不轻松。上官临峰是和段小星同一级的校尉,素来机警,拓跋野点头允他进来。
上官临峰进到车厢内恭恭敬敬地给将军行礼之后,一本正经地跪直身体,没有半点私底下和伙伴们的癫疯劲儿。
拓跋野问道:“天翼那边情况如何?”
上官临峰沉声答道:“肖将军让我向您回禀,一切顺利。”接着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在楚境内的活动。其实不过分开两天的时间,肖天翼他们尚未展开攻城掠地的行动,送走拓跋野之后,他们返回八门镇,整顿军机政务,整顿降兵,也同时开始在楚人中征兵。这两天之内,还算顺利,一来这批兵马并无杀掠恶行,二来肖天翼等人财大气粗,赏金高昂,自然有贪恋财势之人出面领职维持镇上秩序。至于那些降兵,在黑煞军铁腕训练之下,鬼哭狼嚎,可也不敢懈怠不听军令。尽管时间太短看不出成效,可勉强成军也是迟早的事。那千余溃兵加上征招的楚人,锦缎营已然有一千五百余人。肖天翼等并不急于攻占城池,又总是担心拓跋野身边的人手不足,不方便整队兵马进入中周,所以就零散拆成十人二十人的队伍身装便装混进中周。
拓跋野问段小星:“现在你手底下一共多少人?”
“加上疯子这些人,一共五十四人。”
拓跋野点点头:“给我留下四个,其余今晚全部跟随姬弈欢回帝都。”
段小星和上官临峰怔然对望,莫明其妙:“将军,让我们去帝都?”转念间又想到问题,脱口而出:“您身边只留四个怎么行?”
拓跋野神色严峻,不容置疑:“我这里不会有事,帝都形势凶险,你们此去要小心行事,一切听从刘明俊的吩咐。”
上官临峰张张嘴,硬是没敢说出个不字,段小星壮着胆子追问:“我们都走了,您这里怎么办?”
“不妨事,就这两天,肖天翼还会派人前来,再有,我这里还有中周官府派来的护卫,你们不用担心。倒是你们,此去帝都生死难料,不可轻乎大意。”
段小星看了眼上官,低声问道:“将军,帝都能有什么事?”
“我料想南晋将要派兵攻打中周,帝都城防薄弱,你们去也于事无补,但能出一分力,便出一分力吧,能帮助中周守住帝都最好,如若帝都失守,你们要帮助刘明俊等护卫周天子和公主突围出城。此去凶险,切记小心行事。”
闻听将要面临血战,这二人都是热血沸腾,凌然抱拳道:“末将遵命,将军放心,我等绝不辜负将军所托。”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过渡,写得意料之外的长。。。。
☆、第81章
兵马大元帅拓跋静心自打下郢都,就一直没有带兵出征,他的十万兵马只留了一万驻守郢都,其余交给了拓跋锐带去征讨西路。他则奉王令每日上朝负责协调调度全部兵事。而前一日刚刚回到郢都养伤的拓跋锐,却也闲不住,眼看天色将晚带了护卫就又往府外走,刚走出大门,却遇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六王拓跋屿。
拓跋屿一身普通兵士打扮,混在一队传信兵里正要入府,若非拓跋锐眼利,还真差点认不出。拓跋锐健壮的身子堵在门口,身后六个如狼似虎的壮汉一字排开,那一队传信兵只好站在阶前一侧,躬身施礼,拓跋锐歪着脖子瞅着他的六堂弟,那小子和其他传令兵一样给他行礼,却微抬起头对他露出讨好的笑,拓跋锐眯了眯眼睛,盘算着怎么捉弄一下这小子,一声带着谄媚的“侯爷”转移了他的注意,转眼望过去,见府门一侧宽阔的路旁,停着一辆装饰奢华地四轮马车,车前一袭锦服满脸堆笑的胖子,正是福宝瓷行的掌柜卫海川。
那个胖子自从前一日被他自劫匪手里给救了,就成了一块扯不脱的膏药,整日守在王府左右,用各种理由邀约宴请,实在推托不过,今日便接了他的帖子,要看看这货有什么图谋,一出门就遇上了拓跋屿,这小子不在青城带兵,鬼鬼祟祟地跑来要做什么?
看了看殷勤相候的卫胖子,拓跋锐决定暂且放过小六子,这小子必定是来找自家老子的,他有什么道道儿,自有老爷子去收拾。于是狠狠瞪了拓跋屿一眼,一瘸一拐地,昂然而去,而卫海川弯腰拱手地殷勤招呼着,侍候着候爷登车,一群人前后簇拥护卫着,打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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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召进入书房面见拓跋静心的拓跋屿恭恭敬敬地给老王爷施礼问安之后,垂手立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之前,
“你不是已经回青城了吗?怎么又私自回来了?”拓跋静心沉着脸质问这个侄子。大哥的这些孩子里,他只看老大,老三和老七顺眼,至于其它几个,不是过于阴险就是过于跋扈,不知道天高地厚。至于这个老六,心眼儿针尖一样大,若不是亲侄子,他连理都懒得理。
拓跋屿恭恭敬敬地向王叔施礼,然后笑道:“王叔,我是来见您的。”
“见我做什么?”
拓跋屿打发掉下人,笑着凑过来:“叔叔,废话呢,我也不跟您多说,我知道您老也是看老四不顺眼,可您家里人被他的黑衣卫看着,不得不听他的。我呢,前些日子才知道老七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恨他呀,怎么这么无情,把自己的弟弟卖了换粮食。您说,他这种人怎么有资格做大秦之主?今天上午我去宫里见他的时候,遇到他正在杖责三哥,三哥被打得跟个血葫芦似的,为什么您定然猜不到。”
说到这里,一脸的痛恨,却止住了声音。拓跋静心心中冷笑,却依然接了他的话意搭了一句:“为什么?”
拓跋屿这才继续说道:“只是因为一个小太监私自给了三哥口水喝!您说这叫什么事儿!若非我拼死求情,说不得三哥当场就给他打死了。他对自己的亲兄弟都如此狠毒残忍,真是让人心寒。所以,回去的路上,我思前想后,终于下定决心,我得来找您商量商量,看您是怎么想的,咱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有话你就直说,不用绕圈子。” 秦人尚武,直来直去的多,象老四那样心思深沉让人看不透的人,确实不招人待见。
“叔叔,您看,老四他不管不顾地就反了,自己做秦王,他凭的是什么?不就是凭手里的黑衣卫么。若不是老三一直纵容他,黑衣卫怎么会发展成这种样子,只忠于他一个人不说,还能拿家人去要胁臣属。简直就是土匪啊,咱们大秦怎么能容忍这种人做王上。老七这件事,他一直瞒得死死的,可究竟纸包不住火,现在各位王公大臣领兵大将几乎都知道了,人人气愤呐。现在只差有人登高一呼,就能废了他,重立新君。”
拓跋静心这才抬眼看看他:“登高一呼,重立新君?谁来这么登高一呼,谁来做这个新君?”
拓跋屿笑了,小脸花儿一样盛开:“王叔,我这不是找您来了吗?以威望能力,整个大秦王族,能登高一呼的非您莫属啊。”
“那新君呢?谁来做?”
“老三肯定是不合适了,老四做反,纯粹是他给惯的,他既然成了废王,就不能重登王位了,至于谁做合适,还不是您说了算吗。”
拓跋静心微微一笑,心里明白,这小子是想把老四拉下来自己做王上,凭你,也想做秦王?老四坏透了,可他到底让大秦冲出四十八关,荡平东楚,你又凭什么想做秦王?只凭你是王兄的儿子?老大早年战死,老二老八早夭,老三被废,老七伤重生死不知,老九身残,只剩下老五还粗枝大叶地没心没肺。这小算盘盘算得不错呀,时机掐得也好,可惜,你也只会打打小算盘。
心里鄙夷着他,可是面上却毫无表情,只是以一副斟酌的语气道:“可我的家人。。。。。。”
见王叔的语气松动,拓跋屿大喜过望,战事一起,王叔便为大秦的兵马大元帅,总领四路百万大军,只要赢得他的支持,这事儿就成了。老四有什么,不过是几千黑衣卫,又大多散在各地,身边最多百十人。只要他登高一呼,公开老四卖弟的罪行,群情激奋之下,他就是想再做王上都做不成。到时候,这大秦之主的位置,也能轮到自己来坐一坐。
心里高兴,可面上却不能流露太多,免得让王叔烦感。故做沉稳地道:“我联络了老九,他已然答应合作废掉老四,现在秦地的黑衣卫是他在掌管,老四已经要胁不到您。”
送走老六,拓跋静心暗暗慨叹,大哥那么能算计,给自己的儿子布置下老四和老七两大助力,内有老四掌管黑衣卫,外有老七统领大军,无论谁想作反,都得考虑考虑,老三的王位那么稳固,似乎无人能撼,没想到老四作反,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竟然连那不成器的老六都企图再反一次。大秦之主的位子,就这么好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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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锐在车里,被卫海川好茶好点地侍候着,耐着性子听他舌灿莲花地恭维,直到快忍耐不住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跟着卫海川下车一看,面前是一处僻静的院子,两扇乌黑大门紧闭,门前一对半人高的小石狮子,门上青铜虎形兽首,拇指粗的铜环全都是乌黑色,倒不象一般人家那样常用的部位被磨出黄亮的光泽。丈许高的院墙厚重凝实,院里树影婆娑,粗壮的枝桠伸出院外遮蔽天空。卫海川的手下轻轻扣门,不多时大门敞开,四个青衣小帽的白净小厮垂首侍立两侧,一个身着藏青色文士服的中年男子恭谨地微笑着,在门前迎侯:“小人谢灵惜,恭迎侯爷。”
锐侯爷满心疑惑,原以为这胖子有心巴结,必是带自己去灯红酒绿之所开心快活,没想到会是来这么一处所在,实在有些费解。可是拓跋锐是谁,天底下就没什么事能让侯爷说一个“怕”字,存了一个到看看这胖子有什么花花肠子的心思,二话不说,顺着卫海川礼让的手势,昂然直入。
这些人并不出声,似乎连喘气都小心翼翼,卫海川的声音到了这里也不自觉地弱下去,不时小声地礼让:“侯爷,您请这边,这边。”
这院子很大,假山鱼池,亭台楼榭,曲院回廊,一步一景,无不精雕细琢,一石一树,尽显心思。
走了几步,卫海川体贴地问询:“侯爷,要不要叫下人抬一架软兜来,您的伤?”
拓跋锐挥了挥手:“不妨事。”
卫海川低低的声音解释:“您看这院子曲折颇多,所以事先也没安排软兜侍候,实在是海川思虑不周,幸而侯爷大量。。。。。。”
拓跋锐拧眉怒道:“婆婆妈妈的,哪儿这么多废话。”
前头引路的谢灵惜侧身回头看了看,微笑道:“侯爷暂且息怒,一会儿,小人保您再大的火气也会消弥怠尽,通体舒泰,心平气和。”
行不多时,来到一处庭院,水榭歌台,灯烛明亮,四座半人高的青铜镂空兽首熏炉分置四角,炭火通红。这小小的院落,虽是初冬的夜晚,依然温暖如春。拓跋锐不客气地踞坐主位,面前黄梨木的八仙桌上早已摆好几盘时令鲜果,精致糕点。他的十来护卫不待吩咐各自散开,分据四周把守戒备。卫海川小心翼翼地侧坐辅位,谢灵惜则微笑首侍立侯爷身侧,见各人坐定,轻轻拍了下手,只见一个个青衣小帽的年轻小厮双手托举早已备好的美酒佳肴鱼贯而入,轻手轻脚摆放在桌上,然后就那么垂着头弯着腰后退着离开。
谢灵惜姿态优雅地净手漱口之后,从壶中倒出小小一杯酒,一口喝干,然后又拿起桌上的银筷瓷碟,每样菜都轻取一点放入碟中,亲口尝试,然后伸手虚引:“侯爷,请。”
耐着性子看完谢灵惜的这一番做作,锐侯爷没多说一个字。肚里却一直骂娘:“这些楚狗,真是吃饱了撑的,装腔作势娘儿们唧唧的,吃个饭搞这么多花样。”
卫海川陪笑:“侯爷远来有所不知,这园子,是郢都的这个,” 他袖底下一挑大拇指。猥琐地笑着,侧身倾向拓跋锐低声道:“您别看这园子没名字,可是一般人,他进不来。”
拓跋锐挑眉:“哦?” 喝了口酒,伸筷尝了尝菜式,酒香怡人,菜色鲜美,可就凭这个,一般人进不来?不至于吧?
正在此时,前面的台子上,走上来五个人,中间一人淡青色武士服,短靴紧袖,煞是精神,对着台下众人抱拳施礼,随后侧转身体,伸手虚引。随后紧跟着走上来四个壮汉,全都精赤着上身,露出虬结如铁的肌肉,泛着明晃晃的油光,横眉立目地,带出一片煞气。
拓跋锐浑身放松地斜斜靠坐,一条胳膊搭在椅背上,那条受伤的大腿抬起放在旁边的椅上,说不出的慵懒惬意。谢灵惜看到他这副样子,和卫海川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作声。
待那四个壮汉在四个壮汉在四角站定,从台下慢慢又走上一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唇红齿白,长长的黑发在身后用一条红色缎带轻轻束起,全身赤。裸着,仅在腰际松松围了一条白色棉麻布的短巾。他微低着头,双手捧着一根银白色的长鞭,赤足而上,悄无声息地走到中间那人身前,屈身跪地,双手将长鞭高高托举,一派恭顺。
拓跋锐纹丝未动,可整个人的气势却不似从前的慵懒,仿佛沉睡的魔兽被血腥气唤醒,眼泛精光盯紧台上青年,却没注意到卫海川和谢灵惜见他如此,相互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停在这个地方。。。。
太匆忙了,明日有时间再校正。
☆、第82章
穿武士服的男子傲慢地伸手将皮鞭取在手中,鞭身团握,轻触对方头顶,青年柔顺地低垂着头,跪直身体,两个站在台角的赤膊壮汉手持台下小厮送上的一根红色棉绳,来到他的身后,将他抹肩捆缚。
棉绳绕过他的肩颈,紧紧缠缚住他的双臂,勒入肌肉,蜜色的光滑肌肤被鲜红的棉绳狠狠嵌入,展示出一种压抑不住的诱惑。
他们将他的手臂自肘部紧绑在一起,迫使他的前胸不得不向前挺起,胸前两点嫣红傲然直立,让人产生狠狠蹂躏的欲望,想要将它撕碎,践踏,征服。
他原是侧身对着台下,他们将他捆好之后,帮助他转身面向台下,武士手腕翻转,用鞭梢抬起他的下巴,他原本低垂的眉眼随之抬起,竟是一个无可形容的美貌男子,修眉俊目,鼻梁高挺,下巴尖削,整张脸修饰得近乎于美丽。他的眉毛修长而笔直,曾用最精细的画工仔细修整,他的眼上涂了浓重的眼线,夸张的眼影,用暗金色的粉彩层层晕染开来,斜斜挑向鬓边,因着眼窝深陷而倍显高挺的鼻梁之下,瑰色的双唇紧抿,唇角微微上扬,再加上他眼中那种半是挑逗半是挑衅的眼神,成功地撩拨起侯爷的火气,就想登时上去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顿狠狠的教训。
可侯爷没动,他纹丝不动地等着,等着看这些人究竟有什么把戏。
身侧那位谢灵惜低低的声音解说:“这是我们园子的头牌,赐名真奴。您别看他年纪大了,可有一宗好处,他是个身上有功夫的,禁折腾。刚来那会儿他还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就打伤了我们好几个护院,老板生气,狠狠罚了他不算,为了磨他的性子,给取了个名儿叫万人奴,又琢磨着不够上口,就赐了个真字。这会儿子貌美的小倌儿好找,可是想找象这样身上有功夫,相貌却又这般俊美的,却是难了,所以虽是年纪大了些,也依旧是我们园子里的头牌,侯爷看看,若是相不中,咱们倒也还有鲜嫩的换。”
拓跋锐不动声色,只说了两个字:“不用。” 他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东楚烟花地,还是很高档的那种,想来到了最后,台上这个真奴,是会送给自己上的,也亏了他们会选,找了个禁折腾的,这若是换个娇嫩些的,哪禁得住侯爷兴致起来时的狂征暴掠,若是中途坏了性命,说不得倒扫了爷的兴致。至于这男奴究竟要怎样使用,他却连问都不肯问一声,没得让人知道他没用过男人,在这儿跌了他锐侯爷的身份。
那个武士抬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向台下的贵人展示一下之后,便放开了他,动作优雅地走向一侧台边站定,而那四个赤身壮汉则从中央台顶上拉下一截铁链,铁链下端是个粗大的铁钩,他们将捆住他双手的棉绳打了个结,挂在铁钩上,然后台下有人拉高铁链,直到他不得不弯曲着身体站起来,他们让他背转身体,待他站稳了,又用一条两端带铐的二尺长的铁棒固定住他的双脚,迫使他不得不两腿分开着站在那里,这才各自归位,叉手不动。
这些人的仿佛戏台上的戏子,排练过许久的动作优美夸张,如同那男子挑逗的眼光,拓跋锐强自压抑着翻腾的心火,面无表情地沉默着,没有人知道,他宽大的袍子底下,小侯爷早已兴致高昂。
此时台上那真奴双臂被反向高高吊起,暴露出光滑的弯曲背脊,绷得笔直的修长的双腿,还有被那片可怜的白色棉布遮挡之下的挺翘双丘。看得出,那具身体的柔韧性相当好,即便是这种极致弯曲的体位,依然能够颇有余力地完成。
谢灵惜在锐侯爷身后低声解说:“这奴才,每日里要用药汁浸浴一个时辰,还要被四肢拉紧反捆在木轮盘上两个时辰,来保持他身体的敏感和柔软。这么多年从无一日落下,所以尽管他年纪稍大了些,可这身子,确实真是我们园子里顶尖的。”
说话间,台上的武士抖开长鞭,“啪”的一声脆响,银鞭在光影中滑行,翩若惊鸿。随着鞭声响起,拓跋锐敏锐的目光看到真奴的身体不自觉地抖动,显是吃多了这种苦头,仅仅是听到鞭声身体就会不自禁地颤动。锐侯爷唇角弯了弯,木桌下握着皮鞭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袍子底下的小侯爷更是兴奋,叫嚣着恨不能现在就脱去衣襟。
台上的武士不慌不忙,忽左忽右地甩了几个鞭花,动作舒展流畅,充满力量与美感,可台下的侯爷却看也不看他,死盯着那具被吊绑着的光裸身体,那身体随着鞭声每一下情不自禁的轻微颤抖,都能将侯爷的心火撩拨得更旺。
终于,武士的银鞭狠狠击打在他光裸的背脊上,蜜色的光滑肌肤立时泛起一道暗红色的伤痕,真奴弯曲的身体猛地一挣,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声音不高,却动人心魄。拓跋锐呼吸猛地一滞,随即粗粗地喘了口气,依然纹丝未动。
此时台下鼓声响起,武士随着鼓点舞动身体,长鞭仿佛是个活物儿,灵蛇般上下游动,时不时落在那具身体上,交错着咬出一条条血痕,那身体随之一次次无助地挣扎扭动,发出一声声低哑的哀鸣。
侯爷看着看着,唇角微弯,低低的声音说了句:“打得太轻。” 那么浅的伤痕,何至于挣扎得那么厉害,果然更多是作戏的成份。想起刚刚那真奴挑逗撩拨的眼神儿,拓跋锐性子里恶劣的因子悄然发作,抬手将他从不离手的鞭子扔在桌上,扬声叫道:“允文,教教他们该怎么用鞭子。” 站在他身后稍远处的贴身侍卫允文听令便要向前,谢灵惜连忙拦住,陪笑道:“侯爷,咱这园子,图的也就是个乐子,可不敢跟侯爷麾下这些虎狼之士比,若是真让您的人动手,这奴才身子再结实也不够折腾。”
谢灵惜悄悄看了下侯爷的脸色,拓跋锐面无表情,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谢灵惜见多了各色人等,只一想便明白了侯爷为何生事,他招手示意台上的武士,那武士停止舞动和鞭打,站在台上,谢灵惜吩咐将他手上的鞭子送到侯爷面前,不多时有小厮双手捧着那根银色的鞭子奉到桌前,谢灵惜亲自上前接过鞭子,双手奉到侯爷面前:“侯爷您请看。”
拓跋锐伸手取鞭,谢灵惜紧着说了声:“侯爷小心。” 拓跋锐手已经抓了上去,忽觉不对,又急忙松开,谢灵惜忙道:“侯爷,没扎到您吧?”
拓跋锐摇了摇头,这才凝神细看,见那鞭身果然有无数细如发丝的银针,如动物的皮毛,自鞭头至鞭尾服帖顺滑。谢灵惜解释道:“这鞭有个名头,叫做万缕柔情。乃是用三千支细如牛毛的银丝编织而成,每根银丝用银线细细缠绕,只在最底部留出小半寸,这样编出来这鞭子,鞭身上便附有细细密密的银针,鞭身舞动,银针随势飞扬,落到人身上,便会直着扎进皮肤。因是顺茬,鞭身扯动,银针便自然而然从皮肤上脱落,又不会留下过多的伤痕。这鞭只造下来便需五百两银子,制好以后,每日浸泡于激发情。欲的药水之中,天长日久,药液浸入银丝银线,每每用鞭时扎入小奴身体,便将那情。欲之药带入血液,让他不自觉地情动神迷。此鞭乃是本园的镇园之宝,千金不换呐,别说是咱郢都,便是整个东楚都没有第二支。”
拓跋锐挑高了眉毛,可有可无地看了眼,到底没用手去抓。
谢灵惜看看侯爷的脸色,将鞭又递给小厮,看着小厮手捧着银鞭往那戏台走去,又继续说道:“侯爷您不知道,我们园子里这真奴,是个哑的。”
拓跋锐大是意外,侧头看了他一眼,谢灵惜一脸惋惜,叹道:“爷您也知道,谁也不是生下来便是这下贱的奴才,真奴原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后来家逢大变被卖进了咱们园子,听说是因他胡言乱语惹怒了贵人,在送进来之前被毒哑了嗓子,这奴才最大的声音也不过如此了。”
此时台上的武士已然拿到那支“万缕柔情”,抱拳对台下的贵人深施一礼,鼓声乍起,他踢腿伸臂,扭腰送胯,继续舞蹈,鞭声阵阵,真奴劲瘦的身体随之痛苦扭动挣扎,百般不得解脱,时时发出那种低哑的哀嚎。
拓跋锐呼吸渐渐控制不住地粗重,台子底下的小侯爷恨不得挣出血来,可是侯爷却不愿让这些楚狗看出自己的急性,硬是纹丝不动,他却不知道,在谢灵惜、卫海川的眼里,他双眼中泛起的血丝早已将他的心思出卖殆尽。这两人相视一笑,卫海川没说什么,扭头继续看向台上,谢灵惜却又接着解释:“侯爷,您在这台子下看不清楚,过会儿子将那奴才送到近前您就看清楚了,自来到这园子,日日药浴保养,他那身肌肤嫩如婴孩儿,可真咱们这样的爷儿们不能比。”
拓跋锐咬了咬牙,伸手取过桌上的酒杯,一仰脖一口喝干,重重喘了口气,允文捧了酒壶正要续满,拓跋锐摇了摇头:“换大杯!”
很快就有小厮手捧着大一号的酒杯急匆匆跑来,锐侯爷扫了一眼,颇不满意,有些暴躁地吩咐:“算了,就用碗吧。”
谢灵惜冲那小厮摆摆手令他退下,亲手捧起酒壶将他面前的瓷碗斟满,伸手示意:“侯爷,请。”
拓跋锐伸手拿起碗一口喝干,酒香醇厚,回味悠长,可这一碗清澈的美酒,却没能浇熄侯爷心头的欲。火,反而愈烧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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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真奴1
此时台上那真奴光滑的后身已然遍布浅浅的鞭痕,因着双臂被紧紧捆在一起,那两翼单薄的琵琶骨斜斜翘起象两片凌空欲飞的蝴蝶翅膀,随着他一次次受痛挺身而翩然颤抖,润着津津汗水在鲜亮的灯光照耀下闪着梦幻般的光泽。当银鞭横落在腰间、臀瓣,他扭转腰肢试图闪躲,遍布汗水的肌肉起起伏伏,臀上那片白布随着鞭梢撩动和他的挣扎不时暴露出被遮掩的股间,有不同于他蜜色肌肤的墨黑时隐时现。大约抽了他四五十鞭的样子,武士停了下来,喘息着避到一旁,四角守候的那个四个壮汉不慌不忙地上前,将他自铁链上摘下,按着他跪在台上,却将他被捆缚的双手系在铐住双脚那根铁棍的中间环扣上,然后将他转身面对台下众人,他不得不前挺着胸膛叉腿跪在那里,颀长的身体如拉开的满弓,充满张扬的力量。头向后仰着,看不到他的脸,但见那急促起伏的胸膛上,嫣红的两点傲然如故,直指正前。
待壮汉退下,那武士来到他身边,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脸面对贵客。离得不远,拓跋锐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满身满脸的汗,浑身的肌肤却泛起了潮红,眼神迷离,可是顾盼之间,依然傲慢。锐侯爷手指捏紧,关节间泛起青筋:很好,很好,我喜欢,待你落到我手里,不整得你哭出来我拓跋锐就算不得好汉!
武士将系住他头发的红色缎带挽了个扣儿,伸手拉下台顶垂下的铁钩,将那缎带挂在铁钩上,如此一来,真奴不得不抬着头直面台下,他不甘心地动了动他的脖颈,却无法改变这种处境,终于认命地不再挣动,眼光迷离地看着台下众人,最终目光落在拓跋锐的身上,与他直直对视,唇角微牵,竟然露出一丝笑意,眼神却毫不避让。
拓跋锐腾地火儿了,不由自主伸手抓紧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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