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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毒妃的蚀骨诱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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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阵阵叫好声中,女子风姿万千的走出了大堂,站在院中那棵极粗壮的花树之下。
微风摇曳中,那花瓣儿徐徐飘落,树下的美人,便在这厚厚的花瓣之上,在这缤纷的花雨之中,翩翩起舞。
伴随着优美的舞姿,她清绝的嗓音也没闲着,一曲落花镇的名曲,落花铃破吼而出。
人美,歌甜,舞姿诱人。
在场的男人,无不为之倾心。
自她开始歌唱,小小这才想起,这不正是当初在吴国京都城里的飞莲么?
她怎会出现在此?难不成京都城混不下去了?
她瞧见大堂的角落里有柄古琴,便问掌柜的借来,就着飞莲那甜美清绝的歌声,她拨动着琴弦,优美柔和的音乐,配上绝美的飞莲,真是一场视听盛宴。
然而,正当飞莲瞧见小小那尚有稚气的脸时,她的舞步乱了,歌声似乎也寻不着初时的调。
小小美目微眯,她在紧张?
见到故人,她为何要紧张?应当是高兴才是。
曲毕,舞毕。
飞莲欲急急退下,小小却冲上前将她拦下:“飞莲姐姐,可还认得我?”
女子眼里的慌乱掩盖不住,却强自镇定道:“小妹妹,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飞莲,我叫盼云。”
盼云?
她分明就是京都城里的飞莲,却又为何不认呢?她的眼睛出卖了她。
韦靖急急上前,将小小拉开,朝飞莲陪笑道:“盼云姑娘,实在是抱歉,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您。”
飞莲摆手,柔声说无碍,朝韦靖微微福身,又瞧了小小一眼,眼神极度复杂,复而转身朝楼上走去。
有鬼,一定有鬼。
第279章:落花镇
小小想弄清楚,可惜她现在是犯人,不能随意走动,韦靖等人轮流看守她,又怎会让她单独出去?
次晨,她好说歹说,终于说服韦靖让她去见一见“盼云”,其实是韦靖也想再见见这仙人般的女子。
可到柜台一问,掌柜的说盼云今儿一早便退了房。
一早便退了房?
小小忙问:“她可是独身居此?”
掌柜的笑道“瞧你这小姑娘问的,人家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可能独身居于此,她带着一个照顾她生活的老妈子,还有一个身患重病的弟弟。”
飞莲有弟弟?她怎的不知道?当初在京都城时,她曾说过她孤苦无依,除了一个照顾她的老妈子外,再无旁的亲人。
如今怎的又多出一个弟弟?
本来别人的事她不该探听这么许多,可她不知怎的,偏偏对飞莲的事特别在意。
于是她又问道:“她来此处多久时日了?”
“时日也不长,就有月余之日,本来说好再在此处表演三天,可她今早不论说什么也执意要走,哎,这回我要对客人们爽约了。”
是因为见到她而突然要走么?
这又是为什么?
美人已走,人去楼空,再留下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韦靖催促着上路。
小小无奈,只得将这一切暂且放下,随韦靖等人上路。
却谁知,刚出这落花镇,便遇见一场打斗。
五个大男人围攻一男一女,还有一老的倒在血泊之中。
韦靖本无意多管闲事,但走近一瞧,却见那女人正是昨夜那如仙人般的盼云,没想到,这弱质纤纤模样的姑娘,竟也是身怀武艺之人。
第280章:落花镇
而那男的,着粗布青衣,脸蒙白布,看不清模样,但见他眼神木纳,似乎有病在身。
美人有难,岂有英雄坐视不理之理?
于是,在韦靖的一声令下,数位武艺高强的特使飞身加入战斗,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所有大汉。
盼云见来人是韦靖等人,神色微变,但很快镇定自若,她朝韦靖福身,表示万分感谢。
二人寒暄着,盼云有意无意的总会瞄上苏小小两眼。
小小知她不会承认自已的身份,便也不多言,只是走向那青衣男子。
盼云见状,慌忙横隔在二人之间,道:“时候不早了,我和弟弟该上路了,就此别过。”
说罢,她伸手拽上青衣男子,正欲上马。
小小将她拦下,道:“姐姐,我瞧你弟弟身负重伤,急需医治,不如让妹妹我替他把把脉,看看是否能受住这马背之颠。”
男子垂下头,瞧着小小,眼神很复杂,正欲开口,盼云却慌忙将他推上马。
盼云连连摆手,说着不用,刚刚在镇上已经瞧过大夫,身无大碍,赶得起路。
韦靖见盼云姑娘神色焦急,便将小小拉开让行。
盼云与青衣男子同乘一骑,飞奔而去。
韦靖等人正欲离开,那原本躺在血泊之中的老婆婆突然醒了过来,呻吟着喊痛。
小小身为医者,见此情形,又岂能撒手不管,连忙自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包,为她扎针止血。
老婆婆睁开双眼,见是一位小姑娘在为她扎针,忙问她盼云姑娘何在。
得知盼云已经携弟远去,她那老泪也纵横了。
嘴里喃喃道:“我这老婆子,又怎比得上那俊俏的小情郎呢,哎——”
第281章:落花镇
俊俏的小情郎?
那青衣男子,不是她弟弟么?
小小忙问:“你说的俊俏小情郎,可是那蒙着白巾的青衣男子?”
老婆婆点头:“没错,正是他,姑娘就是为了他才来到此处,若非他,我这把老骨头,又怎会随姑娘自京都颠簸至此”
“她果真是飞莲?”
老婆婆见她一语道破盼云真实身份,也是大吃一惊,问道:“你认识姑娘?”
“老婆婆,她身边的男子,是谁?”
小小回忆着刚刚那青衣男子,那眉目,那身形,像极了一个人。
“他是谁老身也不太清楚,在人前,姑娘称他为云,一个多月前,我和姑娘初到北国,刚刚入境,一个夜里,姑娘将满身是血的他带回客栈,后又急匆匆的赶到了落花镇。”
小小明白了,望着那骏马奔驰消失的方向,辞云,是你吗?是你吧?
刚刚见了我,为何不作声?
韦靖也是认得安小亲王的,难怪觉着刚刚那男子的身影如此熟悉。
但他仍有些不确定,低头看着小小,问道:“刚刚那青衣男子,可是安小亲王?”
小小点头“定是他错不了,飞莲与我,辞云,非珏,都是相识的,想必她钟情于辞云,故而尾随他们前往北国,却未想辞云刚入北国便遭伏击,她便暗中将辞云救下,只是,她为何不与我相认?而辞云又为何不与我相认?”
老婆婆道:“那小后生头部受伤,已经不记得从前之事,而姑娘似乎亦不想对他提起从前之事,欲寻个好去处,改头换面过生活。”
原来如此。
飞莲啊飞莲,天人般的姑娘,也是逃不过这情之劫。
第282章:小情郎
韦靖命人将老婆婆送去城里的医馆,其余之人往飞莲刚刚离开时的方向疾追而去。
飞莲骑的马虽俊,却是驮着两个人,自然比不过小小等人快马轻骑。
纵是如此,他们仍是花了半天的功夫才寻得他们踪迹。
前方便是青石镇,刚刚路上的行人告诉他们,那一男一女骑着马入了城。
想来也是,辞云身上有伤,经不起过度奔波,飞莲自是要寻个医馆替他治伤。
一入青石镇,韦靖便命人将城中的医馆所在都打听清楚,一间间的寻,定能寻得小王爷下落。
此番若是能将小王爷带回吴国,那便是大功一件,高官厚禄指日可待,他又怎能不卖命?
青石镇上最有名的大夫,非他萧郎中不可。
萧郎中今年四十二,无妻无儿,一生光棍。
他潜心医理,救人无数,却有个怪毛病,这病不奇不治,病不怪不治,病不重不治,总之,小毛小病找他,没用,他不治。
专治疑难杂症,越奇越怪的病,他越喜欢治,一个高兴,指不定还免费给你治。
这也是他打光棍的原因之一,要说这世上的病人真不少,可奇病怪病还真不多,常常是十天半个月也接不了一次诊,家里常常是揭不开锅,即是如此,他也固执的不改想法,坚持着他的爱好。
这样的男人,谁敢嫁?
今天,萧郎中终于在清闲了一个月后接了诊。
飞莲领着辞云寻着他的诊铺,萧郎中瞧了辞云一眼,见他身上有血污,也有皮外伤,便起身赶人,说他不看这种皮外伤,让他们另寻别处。
第283章:光棍郎中
飞莲丢出一锭银元宝,并说辞云并非只是皮外伤,还受了极重的内伤,甚至是头部,也受过伤。
听到飞莲这番说话,再瞧瞧桌上那只银元宝,终于点头接了这诊。
经他诊断,这男子果然如此女所言,受了极重的内伤,头部亦被震伤,故而失去记忆。
于是,他兴奋了。
但他从未治过脑部受创而失去记忆这类的病,为辞云简单处理伤口后,他便搬出一大堆医典,仔细研究这失忆之症该如何医治。
飞莲将他暗自拉到一旁,道:“大夫,您只需帮我将他的外伤和内伤医好便行,我姐弟二人还有要事,需要尽快赶路回家。”
萧郎中一听,连连摆手,道:“我萧某只要接诊了,便会对症患负责到底,不将他治好,誓不罢休。”
飞莲压根就没见过如此固执古怪之人。
两人争论不休,正是脸红脖子粗之时。
韦靖小小等人闯了进来。
“哎哎哎——你们这些人,都出去都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萧郎中也不问来意,直接就开始轰人。
韦靖一把将他推开,冷脸朝飞莲道:“小王爷人呢?”
飞莲小脸煞白,此时她脸未蒙纱,玉面无暇,美不胜收,可韦靖此时心中已无美人,只有一个念头,寻到小王爷,将他带回朝中。
飞莲硬生生自嘴角扯出一丝干笑,道:“这位大哥说谁呢?盼云不明白。”
小小走上前,仰头望她,道:“盼云?你盼的是什么云?”
飞莲道:“小妹妹,盼云之名乃父母所取,含义自是深远。”
第284章:光棍郎中
“你盼的是辞云,可是?”
飞莲摇头,正欲否认,小小厉声道:“你休要再否认,侍候你的老婆婆并未死去,她已将一切都告诉了我们”
飞莲眉头紧锁,不再吭声。
这时,身着粗皮青衣的辞云走了过来,他直直将小小望定,刚刚在郊外,他便觉着她异常眼熟,似是从前极相熟之人,可又记不起她是谁。
如今又再度出现,还口口声声说他便是辞云。
他真的是他们口中的小王爷,纪辞云么?为何盼云姐姐说他叫寒度风,临川人氏。
“参见小王爷”韦靖等人单膝下跪行礼,此人脸上虽有伤痕,俊美的模样虽大打了折扣,可这不是他们的小亲王,又是谁呢?
“我真的是你们的小王爷?”辞云满脸疑惑,他扭头望向飞莲。
飞莲别过头,不看他,眼中似有泪光。
辞云又望着小小,问道:“我真是纪辞云?”
小小点头,走至他身边,拉上他的手,一边暗暗把脉,一边将他拉至椅旁坐下。
“你先坐下,让我瞧瞧你的伤。”
不知为何,自失忆后,情绪一直暴躁的辞云,在见到苏小小后,变得像只温顺的小绵羊。
他乖乖坐下,乖乖让她把脉,任由她翻弄他的眼皮,探察他的舌头,按压他的身体。
萧郎中耐不住了,他走上前,欲制止小小,他道:“小姑娘,他是我的病人,你这是做什么?”
小小扭头瞧他,微微一笑:“您身为大夫,看不出来我在做什么?”
就是因为看出来了,他才要制止,开玩笑,这可是他一个月来头一回开诊,怎能让一个黄毛丫头将生意抢了去,他才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小亲王不小亲王的,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和他抢病人。
第285章:郎中可悲
“他是我接下的病人,用不着你,闪一边去。”萧郎中语气不善。
小小笑道:“哦,这么说,你有把握将他治好?”
萧郎中拍拍胸脯,道:“当然,这世上就没有我萧某医不好的病。”
小小指了指了不远处桌上放着的医典问:“那又是什么?难不成您老人家看病前都要先翻书么?”
萧郎中脸突的暴红,这小丫头,眼还挺利。
“为了稳妥起见,偶尔对古人医典加以参照,有何不妥?”他红着脸,硬着嘴道。
小小却说:“辞云哥哥内腑虽有伤,却有自愈的能力,只需好好打坐调息,休养一段时日,便能自愈,皮外之伤自不必说,只是他这脑部因受外力重击,造成的淤血,压迫其脑部神经,导致这暂时性的失忆,萧大夫认为要怎么治呢?”
萧郎中见她说的一板一眼,仿佛辞云的脑袋被她切开瞧过一般。
便又细想,她说的也并不无道理,刚刚他在医典之上,确有看到这方面的记载,至于怎么治,他还没看明白,便被这飞莲拽了开去。
这下被小小问倒了,又不好意思当面翻书回答问题。
于是,老脸更红,脖子更粗了。
小小又道:“若是按医典所载,当是以金针镀穴法,刺激其大脑神经,加速其血液循环流动,使血块自行慢慢消解排出。但,这并不是一朝一夕能见成效之法,失忆之症,若是重者,一生失忆,轻者,不治亦可自愈。”
小小一板一眼的说着,其实她也没治过此类病症,但她自信相对于这萧大夫而言,她却是懂行些。
不懂,但敢于承认的人,是可爱的。
不懂,但硬要装懂的人,是可悲的。
第286章:失忆
就如此时的萧郎中,他不服,自已一生钻研医术,专攻疑难杂症,在这青石镇,就没有他瞧不好的怪症,今日,又怎能输给一个九岁的小姑娘?
于是,他开始搜肠刮肚的引医据典,誓与小小一较高下。
小小摇头,不再理会这可悲的萧郎中,吩咐韦靖准备离开,寻间客栈先住下,待辞云调养好身子再回朝。
辞云要求带上盼云,不论她是否真心要骗他,她是他如今唯一的记忆,唯一相识之人。
韦靖不置可否,不过是个女人,还是个美丽的女人,只要他们小心防范,料她也掀不起什么事端。
一行人入住了客栈,小小替辞云施针,再开了几副调养身子的药方。
韦靖命人前去抓药,并暗暗吩咐一定要先寻个大夫看了药方,确认没事再将药抓来。
这韦靖,对小小,仍是心存有疑的。
此番辞云活着,小小极是欣喜,只望他快些恢复,回到吴国,与吴皇说明一切,消除吴北两国误会。
那么,她也可以回到北国,回到他的身边。
只希望,这一天,不要来得太迟。
她相信,他一直会等她。
辞云在失忆后,性子变得暴躁,排斥所有人,甚至对飞莲也有一定的抵触情绪。
小小的出现,让他空白的世界慢慢变得有了颜色。
他喜欢和她待在一块,那怕是她不发一言,默默的为他全身扎满金针,为他端来极苦的药汁,强迫他喝下。
她沉默,他寡言。
在这不言之中,辞云越来越依赖她,一时三刻见不着,便要发脾气摔东西,她一来,便又温顺的如一只小猫。
第287章:失忆
小小无奈,尽量多陪着他,与他说着往事。
可辞云越听越烦,为何,为何他和小小的往事里,总有一个叫非珏的人?
小小说他是太子,是他的弟弟。
他不记得他,只是恼着,为何在他和小小的往事里,他一直出现在他们之间。
有一天,辞云试探的问小小:“韦靖说,你是吴国未来的太子妃,可有此事?”
他尽量让脸部表情平缓,可声音,眼神,却藏不住他的心事。
小小将他身上的最后一根金针拔下,笑道:“我不过只是个没长大的娃,又怎会有资格做你们吴国的太子妃呢?”
“你们吴国?这是什么意思?”刚落下的心,又悬起。
“我是北国之人,吴国并非我的家,亦非我的归宿,我终究,是要回往北国的。”小小一字一句道与他听,这花季少年的心事,她怎会不懂,谁没年轻过呢?
辞云脸色下沉,不再言语。
他本就是寡言之人,心里的事,从不与旁人分享,没人知道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飞莲感觉到辞云对她的疏远,从他看她的眼神中,从他待她的态度中,她能明白,他从未将她当做亲近的人,那怕当他的记忆一片空白之时,他的身边只有她,他对她,也是防备的。
而苏小小却为何可以轻易的打开他的心,轻易的接近他,让他接受她。
她日日蹲在客栈后院为辞云精心熬药,端去给他服用时,却只因为苏小小不在他身边,而狠心的将药打翻,甚至烫伤她的手,也当没看见。
她的心,就如那药碗一般,一次次的被他打破,她一次次的拾起那支离破碎,默默的躲在角落里哭泣。
第288章:失忆
小小不止一次瞧见飞莲暗自饮泪的情景,据她观察,飞莲是个好姑娘,她真心爱着辞云,也许,当初在茶馆的第一次相见,她便爱上了辞云,那一袭白衣,冷漠沉稳的少年。
她想帮飞莲,却很无力,辞云的性格,许是遗传了毒老头,相当绝对的固执。
在青石镇,已经盘恒了数十日,辞云的伤情已趋稳定,小小建议起程返朝。
这正是韦靖求之不得的,他日盼夜盼着这小亲王快些痊愈,他们也好起程回朝,立此大功,他还急着受封赏呢。
安小亲王无恙返朝的消息早已传至吴国皇宫,皇帝和安亲王日日翘首以盼,望其早归。
因大病初愈,小小特意命韦靖病了马车,供辞云乘坐。
马车宽敞,小小拉了飞莲一并乘坐。
辞云靠在车壁上假寐,突然一个颠簸,他头部撞到车壁的木板,顿觉眼冒金星,但脑子里却开始闪现一组组的画面。
他是纪辞云,吴国安亲王府的小王爷,他的童年,他的成长历程,他和非珏是兄弟,后来他认识了非珏带回的小小,他们三人在一起的画面,他的父亲纪吟风,以及围猎场中的那片悬涯,小小落涯前那惊恐绝望的眼神…他都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再睁眼时,精光四射,不再如从前那般空洞无神。
从前的,现在的,他全都记得,全都记得。
小小此时躺在马车内厚厚的棉被上熟睡着,她没能瞧见辞云此时望着她的目光。
飞莲一直默默的注视着辞云,见他神情大变,却不知为何,只觉此时的他,更有魅力。
第289章:失忆
马车一路急驰,赶了数十天的路,终于进了京都城。
令小小奇怪的是,马车并没有直接驶入皇宫,而是将她们拉往一处偏辟的大院。
“今后,你便住在这里”辞云不冷不热的说着,表情不温不火。
“为什么?我们不是要进宫么?”她望着辞云,这一路来,他越来越怪,还常常和韦靖等人嘀嘀咕咕不知在商量着什么,就连飞莲也被他叫到一旁交待着什么。
她问,他却只装做没听见,跟本不理会她的发问,这和在青石镇上的辞云完全不同。
“你不必进宫了,一切我都会禀明皇上,你安心在这住下吧。”
安心,她怎能安心?她还想着快些回往北国呢,这算什么?
“不,我要进宫,我要面圣。”小小固执的说着。
辞云却不理会,转身出了大院,只留下她和飞莲,以及一院子的俾女和护卫。
她,这是被软禁了么?
望着满脸失落的飞莲,小小问道:“辞云他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飞莲苦笑,转身走开,恢复了又如何,没恢复又如何?他的记忆里,从来都不曾有她。
纪辞云,老娘那点对不起你了,三番两次,两次三番的让她不好过。
是的,她被软禁了,严格的说,她被控制了,别说吃饭睡觉有人跟着守着,就连上个茅厕,都有人“陪”着。
身上带着的药也被那力气颇大的丫头给夺了去,害她想给这些人下个药都没了本钱。
……
北国
被禁足的皇甫玉枫,多次出逃均被大内高手围攻拦下,每次均有挂彩,身上旧伤未愈,新伤又至。
第290章:还我女儿
皇帝听闻,很是心疼,却又不敢与之相见,怕一个不忍心,便放他出宫,那便是要冒着失去这个儿子的风险,他赌不起。
这日,他又听闻玉枫开始了绝食抗议,以不吃不喝这种无声的抗议,来反抗这种以父爱为名的软禁。
玉枫,那胜过女人美丽妖娆的男人,他完美的玉面,此时长满又黑又硬的胡须,面容憔悴。
人也似乎瘦了一圈,偷偷在门缝里往里瞧的皇帝,心疼的无法言语。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已将要败给这绝食抗议的儿子时,他接到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苏小小在前往吴国途中,不慎坠马,受重伤,不治身亡。
不治身亡…
他的玉枫,怎能承受得住这四个字。
皇帝下令封锁消息,绝不能让大皇子得知苏小小已死的消息。
可这世上又怎有不透风的墙。
很快,消息便传到了定西候府。
因女儿的突然离开而状态极度不佳的候爷,本在府里卧床休养,此时听闻女儿已故的消息,心神大乱。
安家祖上积德,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有出息的女儿,却怎的,却怎的…
安苍楠将这一切归罪于大皇子,若非他,千瑶用得着替他顶罪么?用得着去那遥远的吴国么?又怎会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
他顶着乱发,穿着家居衫袍,便这般直冲皇宫而去。
一入皇宫,他嘴中喃喃,还他女儿,还他女儿,他一路颠狂般朝静元宫方向冲去。
途中侍卫阻拦无效,却又不敢与这年纪不小,战功赫赫的候爷动手,便由着他在皇宫里横冲直撞。
他一入静元宫,便扯开嗓子大吼着:“皇甫玉枫,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第291章:生死八年两茫茫1
高进闻声走了出来,欲劝阻,却被候爷一把推开,他怒道:“若非皇甫玉枫干下这等糊涂事,我女儿又怎会为了报恩替他顶罪,又怎会不明不白的命丧异国。”
又怎会不明不白的命丧异国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劈中高进,劈中寝殿内虚弱的玉枫。
他奋力推开身边的护卫,冲了出来,双目欲裂,干哑的嗓音急急吼道:“你说什么?什么命丧异国?”
安苍楠抹了一把老泪,怒道:“臭小子,少跟我这装无知,朝野上下,谁不知道我家瑶儿已经去了,去的不明不白,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玉枫呆呆的望着不停抹泪的安苍楠,顿觉胸口极闷,喉间一阵腥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浓血。
他捂着胸口,似乎里面的东西碎了,碎成千片,万片,疼得他无法呼吸。
爱情,不过是一场游戏,没什么了不起!
什么是情?什么是意,只不过是男男女女在做戏!
小小的歌声犹在耳旁,他还想和她一起做戏呢,她不会死,不会!
玉枫直挺挺的倒下,刚刚闻迅赶来的皇帝见状,惊得魂不附体。
“传太医,快,传太医!”
静元宫乱成一团,大皇子病危。
消息传到花夜雪的耳里,她苦笑,这便是她要的结果么?
他若是死了,那她还活着做什么?
解下腰间缎带,抛上那横梁。
生不能同裘,死同穴。
玉枫,我在黄泉路上等你。
她笑了,他们终于能在一起,谁也分不开他们,她的笑,犹如世上最美的鲜花。
第292章:生死八年两茫茫2
“朕命你救活他,否则朕让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皇帝怒发冲冠,一群饭桶,饭桶!
胡太医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结着舌道:“皇上,大皇子他,他,他已经放弃求生,一心求死,臣等实在无能为力。”
“朕不管,若是救不活大皇子,你们全都陪葬。”
皇帝甩出狠话,让这些老头们个个胆颤心惊,从前怎的不知皇帝如此关心大皇子,还以为他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已,今日见皇帝这番模样,他们才知,大错特错。
三年前八皇子病危之时,也未见皇帝这般心焦,只是前往探视两次,便不再理会,就连八皇子病逝时,他也未曾出现。
一片梅花林,林中梅花仙,仙子花下坐,孤独又寂寞。
玉枫发觉自已身子很轻,似飘浮在空中,他来到一片梅花林。
身子慢慢下沉,终于着地,随着风,红梅花花瓣飘然而落,积在地上,仿佛置身于红梅的海洋,松软的红梅花瓣,带着芬芳四溢的香气,令人顿感心旷神怡。
他死了吗?
这是什么地方?
若是死了,他要去何处寻小小踪迹?
踩着红梅花瓣,他缓步行着,凉风拂过,他顿感浑身发凉。
走着,却见,一株枝叶繁茂的红梅树下,端坐着一位女子,红梅美艳,她却是人比花娇。
好美的女人,好熟悉的脸孔。
她是谁?
玉枫走近,望着她,似曾相识的感觉,有一股热流,在心中涌动。
“枫儿”女人笑着,灿若星辰。
“你在叫我?”玉枫疑道,他们认识?
“枫儿,过来,来娘这儿。”
娘?开什么玩笑,他的娘,是北国皇后,现正在皇宫之中。
第293章:生死八年两茫茫3
可他仍是不由自主的乖乖走近,却见,她乌黑秀丽的发上,有一枝梅花簪。
那簪,不正是贴身多年之物么?
他明明赠给了小小,却怎的在这个女人的头上?
女人见他瞧着她头上的发簪出神,笑道:“这簪是我与你爹的定情之物,那日,他穿着青布衫子,我穿着花布衫子,在郊外的竹林,我追赶野兔,与他撞了个满怀,他痴痴的望着我,脸很红,似乎第一次见到女人,我们相互钟情,他在街市上买了这簪,作为定情之物。”
玉枫呆呆的立着,他是眼前女人的儿子,那为何她又不要他,让他生活在冰冷的皇宫,过着没有爹疼娘爱的日子。
“枫儿,娘爱你,只可惜娘福薄,生下你时便难产而死,没能亲眼看着你长大,枫儿,娘在这里,一直看着你,守着你,你出落的很好,娘很欣慰。”
玉枫唇角微颤,娘这个字哽在喉间,愣是吐不出来。
女人招手,示意他蹲下。
他在她身侧蹲下,近距离的瞧着她,难怪觉着她面熟,原来自已和她,长得如此相像。
女人伸手抚着他的长发,柔声道:“枫儿,命运掌握在自已手中,只有活着,才能改变命运,自已的,和你爱的人。”
玉枫张嘴,却说不出话,他奋力的说着,可一点声音都没有,女人的脸在眼前越来越透明,他伸手欲抓住她,却什么也没有。
芬芳的梅花香中,飘来她的声音“枫儿,回去吧,回去吧,你爹在等你,回去吧,回去改变命运。”
她消失了,她的声音消失了,梅林花海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第294章:生死八年两茫茫4
他的耳边传来父皇悲痛的声音“枫儿,枫儿,你醒醒,醒醒啊!”
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往上吸去,他再次腾空而起,往天空那黑洞飞去。
“有了,有了,有脉像了——”胡太医惊喜的叫着,大皇子活了,他们的脑袋就保住了。
皇甫圣杰拭干湿润的眼角,冲到塌旁,瞧着那苍白无人色的脸孔,长得多像她啊!那个他最爱的女人。
他卷翘的羽睫轻颤着,那夺魂摄魄的美目缓缓睁来。
父皇那似乎苍老不少的脸孔近在眼前,满脸的焦急与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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