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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流殇作者:乱水倾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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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白衣公子不可能知道,此时在自己身后乐得笑靥灿若桃李的凤陵王心中所想。否则定会大翻白眼,以示不屑。
  
  “如此,向来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二位公子能念及家中父母,倒是尽了孝道。”妇人似松了口气:“幸好……今日倒是赶上了。”
  
  “何事令夫人专程前来?”白衣公子蹙眉:“眼下我与家兄急于赶路,不便专程上门告辞。老夫人那边,便请夫人带我们问一声好罢。”
  
  “这……”妇人闻言犹豫,欲言又止。
  
  倒是一直缩在妇人身后的小娃儿气鼓鼓的站了出来:
  
  “我奶奶大前天夜里就去世了!”
  




20

20、第十八章 。。。 
 
 
  “我奶奶大前天夜里就去世了!”
  
  小娃儿气鼓鼓的站了出来,一脸不爽。
  
  “什么?”曲聆水一愣,转而看向妇人:“您的意思是说,老夫人去世了?”
  
  凌氏微微点头,满脸倦色:“正是。”
  
  “……”
  
  二人对望一眼。
  
  大前天,那岂不就是在二人造访的那日?
  
  可是分明离开之前,老人的精神状况还十分良好。纵是老迈,可依老人那日的精神看来又何以至此?
  
  白衣公子长眉一蹙,眉宇间幽柔若云遮雾绕。
  
  凤陵王立即感到了不对,心知那心似玲珑的人怕是将原因归咎到了自己身上。
  
  狐狸正欲安慰,却听妇人道:“公子不必自责,家母身体今年本就不好,仙逝亦是早晚之事。若不是公子……只怕家母走之日,也必不会那般的安然吧。”
  
  白衣公子眉宇间有散不去的幽柔,他比之方才更加慎重的一礼:“夫人,请节哀。”
  
  “多谢公子。对了,这几日忙于家母的丧事,直到今日才想起这个……”妇人将包裹着柔软锦缎的卷轴递将过来:“还请公子务必收下。”
  
  “……这是?”白衣公子接过,却并未急于打开。
  
  妇人难掩疲态,只道:“这是家母身前最喜爱的一幅画,母亲生前一直很宝贝这画。临终之前,也像是想要取这画一般。”
  
  “既如此,为何不随遗物火化以了老夫人夙愿?却反将画赠与在下?”
  
  “初时我老身也如此想的,可是总觉得这画似乎更与公子有缘吧。”见二人目露疑惑,凌氏解释道:
  
  “实不相瞒,这画上之人与公子十分相像。初时见到公子,老身也觉得甚为吃惊。这世上怎有如此相像之人?”
  
  他一怔:“这画上之人是……?”
  
  “这老身也从未听家母提及画上之人是谁,但究其必有与公子有所渊源……况且这般好画,我想家母亦是舍不得任其火化。公子一看便知是识画、懂画之人,交由公子保管该是再好不过了罢。还望公子务必收下,就当是圆了他老人家一个愿。”
  
  闻言,曲聆水镇重点头:“有劳夫人了,曲某当妥善收藏。”
  
  “公子此去路途遥远,还望路上多加保重。”
  
  “夫人也请多加保重,告辞。”
  
  “保重。”
  
  二人牵二骑,渐迷蒙在雍城的霏渺雨雾之中。
  
  “等等!等一等!!!”
  
  ?
  
  他勒转马头,看到一直缩在母亲身后的小孩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难道是夫人后悔将画送出了?
  
  白衣公子莫名其妙,一旁的狐狸则危险的眯眼。
  
  “等等我!”
  
  尽管跑的距离不算远,凌晟这副幼童的体格却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白衣公子望了望已有些灰蒙的天色:“不知令尊还有何事?”
  
  “……额!”
  
  闻言,小娃儿顿时语结。呆愣半晌竟也想不起自己不顾娘亲的呼喊,疯狂追上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是无事,小鬼还是早些回去吧。省的你娘亲为你担心。”说着,凤陵王爷伸手向他后颈又想故伎重演。
  
  岂料小娃儿猴儿般精,一溜闪到了白衣公子跟前。
  
  “你、你……”
  
  凌晟仰着小脸,迫切的望着那张淡漠的面容:“那个,你……”
  
  呜……越急越是说不清楚!
  
  “你说什么?是老夫人有事么?别急……”白衣公子蹲□来,再一记眼刀警告蠢蠢欲动的狐狸。伸手用白袖小娃儿脸上的汗,语气尽管淡漠却已是得之不易的温柔:“慢慢说。“
  
  “你、你还会再来这里么?”
  
  “……”
  
  眼前的孩子黝黑眼睛闪着可怜狗狗光芒,一眨不眨的望着你,就像看着饲主一般。
  
  这是什么状况?
  
  白衣公子与凤陵狐狸面面相窥。
  
  前者长眉微蹙,一头雾水。而后者显然嗅到了丝腥,狭着凤眼表情危险。
  
  还会再回来么?
  
  这一辈子再不想有那么触及真相的一日……那么,便是不愿再回来的罢?
  
  见他并未回答,小娃儿急了。忙扯住白衣公子的袖子,疾疾问:“你会再来么?”
  
  “不会。”
  
  “……那、那可以带我走么?”
  
  “……”曲聆水一愣。
  
  “我也想要去京都,去见世面,我要学很多很多的东西,成为最厉害最厉害的人!……”
  
  “然后?”
  
  “……呃?”小娃儿的脑袋瓜显然不够装那么多东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理直气壮道:“我要想奶奶的画上的人一样那么厉害!奶奶说他是给天底下最最厉害的人!天底下所有的人会尊敬他!”
  
  天下之人皆敬,天下之人皆畏——
  
  一朝权臣。
  
  好有野心的小鬼!
  
  凤陵王爷不动声色的轻笑,环臂看戏。
  
  果不其然,白衣公子忽立起。居高临下的看了小鬼一眼,转身便走。
  
  “你回去罢。”
  
  他的声音淡漠如常,却唯有他听出些许端倪。
  
  “欸?!等等!!!”
  
  分明那人微凉的体温还残余颊上,怎可以走的如此干脆?
  
  “驾——!”
  
  跃马一气喝成。
  
  ‘啪’!
  
  马鞭刷地落下,白衣白马若离弦之箭。
  
  狐狸随即上马,华服款款动作更是洒脱自然。末了吊着眼角的回头一眼,饶是风情万种却是分外刺眼。
  
  看着那张气鼓鼓的脸,凤眼的狐狸忽然一笑:“小鬼,还是回家练练再来吧。”
  
  说话间,手起鞭落。
  
  红衣飞扬,马蹄绝尘。
  
  “喂!你们等等我!!!咳咳咳……!”
  
  马蹄扬尘,呛得他咳嗽连连。
  
  “喂——!”他不甘心的跺脚:
  
  “你们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会变的很厉害——!!!”
  
  




21

21、第十九章 。。。 
 
 
  第十九章
  
  如若说,良辰美景,美人相伴。闲时赏花,
  游遍名川古迹——
  
  这样的小日子,过得倒也是颇合凤陵王爷的心意。
  
  可若算上不知何时忽遭暗箭,得时刻提防着。这一路,可就要另当别论了。
  
  不过凤陵王爷秉着及时行乐,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贯彻到底。一路上仍明里暗里的逗弄着那面皮极薄的白衣公子,依然调笑不断。
  
  当然这些小心思,天不怕地不怕的凤陵狐狸也只是在心中想想便罢。若真要是说了出来,不料那面皮极薄的雪衣公子用什么招儿来对付他呢。
  
  离开雍县的半路上途经一家酒楼,狐狸说要多备干粮便闪了进去。
  
  不大一会,凤陵王爷便从酒楼出来。手上拎着的,提着的相当可观。
  
  而大包小包提溜着的凤陵狐狸依然仪态万千,步子却也不慢下。想来是怕某人等的不耐烦,一走了之。
  
  路对面的狐狸看来十分愉快,凤眼微扬。
  
  然而狐狸刚刚伸手打了个招呼,从口型上大概可以认为某只狐狸在邀功讨赏。
  
  ……我不认识这人。
  
  白衣公子正在考虑是否需要无视,却见狐狸身后的店中追出个妙龄女子。
  
  发髻高挽,簪花步摇随步态轻忽晃动。顾盼间,小女儿家也算是风姿动人。
  
  曲聆水一愣之后,接着偏过头去不看狐狸。
  
  狐狸瞧见了,唇角爬上一丝苦笑。想要解释,然而却苦于脱不开身。
  
  另一边曲聆水见二人互相推辞了半天,似乎还未了结,狐狸亦是眉眼生笑。
  
  白衣公子幽柔的眉渐渐蹙起,渐渐化为不耐。
  
  等到凤陵王爷终于回来,白衣公子已经彻底将他无视了。
  
  ……吃醋?
  
  狐狸眨眨眼,一脸小人得志样:“方才那位姑娘出门忘带了银两,本王不过是顺手而已。害小聆久等了。”
  
  曲聆水挑挑眉,不置可否:“凤王说的哪里话,自古英雄救美,千古不变的定律。”
  
  “哈……”狐狸失笑,忽道:“本王突然想,如若是小聆是女子……”
  
  话音未落,某人便一记眼刀杀来。
  
  “……定也是巾帼英雄。”于是狐狸干笑着补完下半句:“怎么也轮不到本王来救美,想想未免可惜了。”
  
  曲聆水:(白眼)……
  
  好吧……
  
  必须要承认,这笑话实在是冷到家了。
  
  马蹄渐扬起尘土,表明二人已离官道甚远。视线因这飞扬的沙尘,起了些微迷蒙。
  
  策马走在前面的雪衣公子忽然回头:“……凤王?”
  
  他并未点破,他却也能明白他话里的意味。
  
  即使已事先做了乔装改扮,也特意延长了在官道上逗留的时间。然而二人却仅在离开雍县的第三日,刚过了一道驿站后逐渐偏离官道时,便被人跟踪了。
  
  狐狸微微挑眉:“已经半日有余,还真是耐得住性子。”
  
  不满狐狸那略带无谓的态度,本想出声提醒莫要大意了。但是下一秒雪衣公子却得出若非如此,凤陵狐狸便不是凤陵狐狸的想法。
  
  况且他凤流殇是何人,防人七分,三分保留之人,怎可能大意?
  
  敌暗我明,既然躲不过,便会上一会好了。
  
  白衣公子心下暗忖,冷不防狐狸转过来,弯着一双凤眼提问:——
  
  “小聆,你饿不饿?”
  
  曲聆水:呃……
  
  当然,此时此地已经远离了官道。
  
  于是自然找不到什么得体的小店的二人下了马,将就着在一个类似旗亭的小茶室坐下。
  
  某人凤眼弯弯,一副讨好表情:“小聆,想吃什么?”
  
  邪佞俊逸的面容上,浮现的是绝对可悲称为温柔的情愫。能被这俊美青年如此温柔对待,如若换做是世间的寻常女子,必定是受宠若惊。
  
  只可惜,偏偏被这么对待的另一位铁石心肠。
  
  眉目不兴,雪衣公子低眉轻啜一口酒液:“随便。”
  
  “好。”征得同意,凤陵狐狸在转头时,却退去一脸温柔笑意:“小二,那就来店里最好的吧。”
  
  那本该飞扬邪肆的俊美容颜上,难以掩饰的倦意是如此明显。
  
  小二哥努力瞪着一双虾米小眼,像是想要确认前后是否同一个人一般,盯着那位先是一脸笑意一转眼冷漠邪佞的生人勿近一般的青年。期间,不忘咽了咽口水。
  
  这脸……变的也太快了吧?
  
  被一个男人打量了许久,就算是脸皮厚如凤陵狐狸,也有些挂不住了。
  
  凤眼一挑:“还有问题?”
  
  小二哥汗颜:“呃,没。二位公子,请稍等片刻!”
  
  于是惊叹于某人的变脸之快,小二哥手脚麻溜儿的去端了菜来:
  
  几样小菜极快被摆上桌面——
  
  “二位,请慢用哈!”
  
  …慢用…
  
  ……
  
  凤流殇:— —///……
  
  此后长达数秒的时间内,金贵无比的凤陵王爷一直对着那一桌不知名的菜色干瞪眼。
  
  尽管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在默默的纠结于为什么炒青菜可以加酱油?那盘是青椒炒肉丝还是肉丝炒青椒?
  
  说是店里最好的菜色,可是在这荒村野店里最好的……也只能说是那一盘炒的发青的野菜了吧?
  
  色香味,也就不必说了。
  
  但是谁能告诉他,那两个又干又硬一撮就成粉的,到底是馒头呢?还是砸人的石头?
  
  凤陵王爷可怜兮兮的皱着狐样的脸,做哀怨状。
  
  金贵无比如他,怎吃过这些东西?若这次真能把曲聆水拐回凤陵,打死也不来这受苦啦。
  
  感觉到某人强大的怨念,白衣公子放下碗筷略一挑眉:“怎么?菜不合凤王胃口?”
  
  “这个…”
  
  未等狐狸搭上话,曲聆水弹弹衣袖,一脸淡然:“也罢,王爷就是金贵,这等粗茶淡饭怎入得了王爷的眼?不过……王爷可知今年年初资阳大旱,颗粒无收,有多少百姓因为饥饿而死?”
  
  微挑的尾音带着淡淡嘲弄,像是在挖苦一个不谙世事的纨绔子弟般。
  
  白衣公子一脸正气,可听在某只居心叵测的狐狸耳中,却偏又变成了可爱到无以复加的语气。
  
  “……呃。”
  
  自知说起这等事,是决计说不过曲聆水。凤陵王爷语结,生怕成为曲聆水的重点教育对象,忙低头匆匆扒饭。
  
  然而却在此时,身旁白衣公子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眉目不改:“等等。”
  
  ……
  
  凤陵狐狸立时笑得无比凄凉:果然,小聆不能放过本王么?本王知道错了还不成么……?
  
  当然曲聆水不会知晓某人心中此时所想,否则依他的性子,非要甩袖而去不可。
  
  那从冷袖里探出的指,紧紧的扯着他的广袖。
  
  素净,且冷。竟像是某种禁…欲的象征。
  
  他垂下的睫羽在那张素净的面容上,掩盖出一片平静的假象。
  
  他轻声道:“凤流殇……为什么不走?
  
  明明有机会。
  
  那夜遇袭,也分明可以扔下他自行回凤陵。再者这一路上也分明有机会趁乱以他为饵,调离注意力,自行先离开。
  
  可你为什么、为什么……回来了?
  
  “欸……?”听到那清冷的人这么问,凤陵王爷一脸无力之外还要故作一副怨妇神态:“小聆果是喜新厌旧,厌倦本王了么?”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对于难以辨清的答案,狐狸一向懒于刨根究底的回答。
  
  白衣公子蹙眉,却难得回应对方的玩笑。见他唇微扬:“只怕王爷的花样玩也玩不完,叫曲某如何厌倦?”
  
  狐狸笑:“那是自然,对小聆本王怎可马虎大意?”
  
  他挑眉,顺竿爬梯:“哦?那若依凤王说,什么样的最烦人?”
  
  凤流殇凤眼都要弯成了狐狸样:“当然便是玩跟踪玩到被人发现了,还要继续装作不知道,毫无智慧可言的继续跟踪!”
  
  分明是情况紧张,可被狐狸这么一说,白衣公子险些笑出声来。
  
  但也只是一瞬的失态,那张清傲的面容很快的便平整了颜色。
  
  腕一抬,酒液尽洒。
  
  溅出的酒液化作无形的杀人利器,草丛间有物体应声而倒。
  
  唇挑起,白衣公子朗声道:“诸位若是觉得外头的太阳不够毒,不妨可以继续呆着。”
  
  而回应他的,是对方清朗的男声:果不愧是帝国双壁——
  
  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啊。
  
  




22

22、第二十章 。。。 
 
 
  第二十章
  
  那半人高的蒿草中瞬时闪现十几名黑衣壮汉,尽管有个别捂着伤处一脸痛苦,却依然训练有素的将小小酒肆里里外外围了个结实。
  
  白衣公子面容平静,凤陵狐狸眉眼斜挑。
  
  寡不敌众,还是静观其变来的实际。
  
  果然,黑衣人渐渐退开来,从结实的包围圈后方缓缓步来个青衣人。
  
  为首的青年身形本就颀…长,与身周的草莽壮汉相差甚远。劲瘦腰间围着一掌来宽的皮质腰带,一袭青衣更衬得潇洒俊逸。
  
  “果不愧是帝国双壁……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啊。”
  
  他笑道,颇为恭谨。面容清朗,锦扇轻摇,倒颇有几分世家公子的风范。
  
  若非是那垂落于颊边的卷发,给那股书生般的清傲正气平生了一股难以言状的险诈与阴柔之气来。
  
  那书生摸样的青年‘啪’地收起锦扇,伸手勾过鬓边的一缕卷发。弯眼,一口皓齿:“在下池莲,可否请大湘的摄政王随我等走这一趟?”
  
  “啊,这个没得商量。”凤陵狐狸眉眼弯弯,一副人畜无害。嘴上却是毫无余地的一口回绝:“本王不放心。”
  
  “呵……”既然都是明白人,便没有绕弯的必要了。青衣书生弯眉一笑,却是分外狡黠。“既如此,大湘朝的凤王也劳尊驾,亲自走一趟罢?”
  
  名唤池莲的青年微一躬身,做出请的姿势。
  
  莲者,本是洁净之物。可此时这个名唤为莲的青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底,那一丝意味却是与皓洁的白莲相去甚远。
  
  凤陵狐狸若是论风度有怎会输人?
  
  丢给白衣公子一个‘小聆,这人真的烦得紧哪…’的眼神,狐狸继续弯眼:“本王若是不肯呢?不仅如此,本王身边这位美人,你也带不走!”
  
  曲聆水(开始纠结于‘美人’二字上,而非狐狸何以如此自信):……(头开始痛了)
  
  “哼!”闻言,池莲一声冷笑:“二位没有选择。”
  
  白衣公子回以不郁:“好大口气!”
  
  说话的同时,他指尖惯性摩挲杯壁,那修长幽柔的眉也因这略嫌粗糙的手感蹙起:“曲某自问从不干预江湖中事,池少主又为何与曲某为难?”
  
  他如实以告:“有人向在下买你的命,出价黄金十万两。”
  
  “呵……想不到,曲某的命竟是如此值钱。”白衣公子似是恍悟般道。苍白的面色上渐渐浮起一丝异常的绯红,额上却冷汗涔涔。
  
  只一瞬,便也足以让凤陵的狐狸瞧了个仔细。
  
  他悄悄伸手握住他的指,微微用力。
  
  而池莲也并非等闲之人,见到了这情景料想药效差不多该适时发作。便一声冷笑:“在下奉劝二位,还是同在下走一趟罢。”
  
  他笑的略微有些肆无忌惮,像是捕获高级猎物的优胜感,又更像是遇见对手的兴奋欲。
  
  曲聆水长眉蹙起,目光从桌上的饭食迅速掠过。
  
  池莲瞧见了,于是轻笑连连:“不错,食物是没有毒的。虽然下在食物里也未尝不可,但是不知二位路径,也不知二位是否一定会来此,因而这么麻烦的事,在下还是会考虑了再做的。”
  
  既然不在食物里,那么这几日接触过的……
  
  !
  
  他一怔,面色忽变。
  
  池莲道:“不错,那副画里有毒。”
  
  难怪凤流殇会无事,因为接触这画的只有他。……不对!
  
  “……你将凌夫人如何了?!”
  
  “这个……在下想她一介妇人,应该是不懂抵御这暗毒的。大概只会当做是得了场病吧?若是她运气够好,这点毒物只能让她手足麻痹几日。若是运气不好,那可就难说了。万事总有意外嘛。只不过,那小鬼可就遭殃了。某些毒物对幼体的伤害总是大过成体。”
  
  池莲略一思索继续道,接着像是带了兴奋的笑意浮上:“不过,公子你果未怀疑她。我可是下对注了。”
  
  闻言,他面色一冷:“曲某虽不过问江湖之事,却听闻池老前辈一身侠骨,义胆忠肝。可依如今你使毒的这般手段看,你翎剑山庄所谓正派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亦或是,池老庄主逝世后翎剑的傲骨便断绝了么?!”
  
  池莲仅是淡淡笑着,眼底却未有笑意。
  
  对方的轻描淡写使他眉宇间愈冷冽,最后曲聆水问:“池莲,你如此胡作非为,亦不怕令尊蒙羞九泉之下亦不得安息么?”
  
  他猛的立起,身形却一晃,忙用指在桌侧撑着身子,用力至发白。
  
  而池莲只是淡淡的摇头,三分叹息:“我与翎剑已毫无关系。便如公子此时此刻会在此地,又是否对当年的大湘第一摄政王的名号有所不满?”
  答案自是不是。
  
  见白衣公子眉间蹙起,池莲笑:“我池莲亦是,又岂会在意翎剑山庄少主这虚名!”
  
  这简直是强词夺理!
  
  但随这句话呼啸出胸臆的,是那青衣书生的昭昭野心。
  
  白衣公子摇头:“既然有人花黄金十万两买在下的命,你便不该如此幽柔,应该直取曲某性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浪费口舌。”
  
  “呵……这是那位贵客的要求。只要活口。”
  
  白衣公子面露苦笑:凤流殇,这次曲聆水又得欠你一个人情了。
  
  狐狸小小委屈:小聆的命果然比较值钱么……?本也不差呀!
  
  曲聆水(无语问苍天):……
  
  一旁围观的池莲眉头不受控制一动,似受不了这二人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的‘打情骂俏’,扯了姣好的唇角厉声打断:“上!”
  
  被打断的凤陵王爷含嗔怒瞪了他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岂有此理,竟然打搅人家打情骂俏?!
  
  “恐怕池少主要失望了。”
  
  “哼,”池莲冷笑,“今日,你们都得留下!”
  
  他一声令下,身后十多个黑衣大汉瞬时围上。却见那狐样的俊美青年嘴角擒笑异常诡异,于是机灵灵凭空打了个冷战。攻势一缓后,方才后知后觉抽出大刀朝二人砍来。
  
  对方虽是江湖高手,却因为那十万黄金活捉之故并未真正下杀手。虚招一晃,只以招喂招,连内力也并未运上。
  
  等到这拨打得累了,再换一拨人上来继续。
  
  狐狸剑法耐力皆不错,可惜只是表象。凤陵王爷护卫无数,何须劳驾他亲自出手?素日里防身足以,但真正对上江湖中人,也只有吃暗亏的份。
  
  曲聆水应身体沉疴,本就不适习武。只学了做强身健体之用,便是如此却也不至于拖了后腿。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二人便是张了三头六臂也架不住十几二十个人一拨轮一拨的上来围攻。
  
  渐渐曲聆水出现力竭之态,煞白了一张脸。
  
  情势明显便呈寡不敌众,只待力竭活捉的一边倒的状况。
  
  眼见池莲那把看似无害的锦扇便要架上白衣公子的颈子。
  
  “蚀骨散!!!”
  
  情急之下,忽听凤陵王爷一声厉喝,顿时无数白色粉末洒向对面众人。
  
  不明粉雾瞬间迷了人眼,众人躲闪不及被撒的一阵叫骂。
  
  二十来号人互相踩踏碰撞,一阵混乱。干脆有人丢了兵器挥手企图驱散不明粉雾,任池莲如何叫喊也平静不下,气得池莲大骂‘混账’。
  
  而凤陵狐狸便趁着这空档,一把扯住了白衣公子一路奔逃。
  
  慌不择路间,二人更是无奈地丢了马匹。
  
  山路难行,二人一路间慌不择路。等到停下开始辨认方向时,这才悲哀的发现自己——
  
  迷、路、了。
  
  凤陵狐狸偷闲侧眼去看白衣公子,雪若缟素的颊上,微微晕红。淡水色的唇瓣微微开阖,气息游移。
  
  “方才那是?”曲聆水唇齿开阖,气息不定。
  
  凤陵王爷明知故问:“哪个?”
  
  “你哪儿来的蚀骨散?”
  
  凤陵王爷说的一脸理所当然:“刚刚那酒肆的馒头硬的可以搓成粉了。等本王回了凤陵,当重重有赏。”
  
  闻言,曲聆水满头黑线,他早该料到凤流殇哪儿来得什么‘蚀骨散’?八成又是在骗人!
  
  剧烈运动后腹中空空,阵阵绞痛袭来难忍。曲聆水侧身倚着树干,便不再理会凤陵狐狸。
  
  他这才发觉白衣公子与泛红的面颊相反的是,那额上竟是冷汗涔涔。
  
  他不放心的追问一句:“小聆,你怎样了?”
  
  “还活着……趁现在还有体力尽早离开此地。”他笑,手却在身后抖的有些过分。
  
  狐狸扯出了他藏在身后腕子,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
  
  那样清绝秀美的腕子上血迹斑斑。
  
  这样的手,指节修…长有致。应该是握笔抚琴的手,拂过清风细雨,举樽倾歌,羡煞世人。
  
  而这样美的手,却因为主人的隐忍而伤痕累累。
  
  “幸好这样还可以保持清醒……”他看到狐狸眼中的不忍,于是淡笑,却透着虚弱:“我该庆幸,池莲下的不是毒。”
  
  “确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不过是普通迷…药罢了。”
  
  正如所有剧情发展的必由之路,当主角温情脉脉时响起一道煞风景的声音:
  
  “二位可让池莲一阵好找!”
  
  




23

23、第二十一章 。。。 
 
 
  第二十一章
  
  “二位可让池莲一阵好找!”
  
  !!!
  
  果真是阴魂不散!
  
  眼前身影一晃,那一袭青衣便挡住了道路。
  
  池莲锦扇摇摇,一脸感叹:“想不到堂堂凤陵王爷,行为竟是如此不耻呢。”
  
  狐狸不耻:哼,池少主也好不到哪儿去罢?
  
  那青衣翩翩的青年潇洒俊逸,此时在凤陵王眼里却好比超级狗皮膏药一般。
  
  “究竟是何人,竟能够指使翎剑山庄的少主?”
  
  青衣书生淡淡一笑:“公子既是聪明人,就莫要让在下多费唇舌。那位贵人不让透露,我等也没有办法通融。”
  
  白衣公子忽将眉眼冷冽:“哼,那也得看看你有无这个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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