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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流殇作者:乱水倾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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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放开他,凤眼微弯淡笑:“本王会等着……”
等着……什么?
他忽从梦中惊醒,惊起一片锦衾衣寒。
小楼的窗被仔细的关着,他目露疑惑。难怪一夜睡到底也不曾被冻醒,他何时关的窗?
突然,他蓦地揪紧胸口的衣料。
撰入细瘦指间的,赫然是炽烈至醒目的业火红莲。
一夜残梦。
是耶?非耶?
——已含混不清。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凤陵——
美酒佳肴伺候着,佳人如林环绕着的凤陵王爷一脸窃笑。
额……
每当自家主子笑得这么诡异的时候,就代表一定有事发生了。
——这是所有凤陵军上至大将,下至小兵的共识。
焦蒙缩了缩脖子,适时溜掉。
然而……
笑颜邪魅的狐狸忽低低一叹。
那一日沅水河畔,漫天飞舞的荚竹桃花瓣凄艳绯然。恍若,一场年少轻狂不计代价的梦。
是梦,便总会醒。
只是梦醒时,可还是故人依昔在?
梦里的雪衣少年人终望着他,眸子里寂然且倦怠,倔强对他。
而很多年以后,凤流殇已不再着绢狂的红衣。更多的,是玄金描龙的繁缛衣袍。敛去了年少的轻狂,邪肆的眉宇间多了沉健且睿智。
回想起来那个暧昧不清的月夜,小楼上那清冷淡寞的少年人醉眼微醺。躲闪着,似乎说了极轻极轻的一句话。
他说:曲终聆水,独世流殇。
独世流殇啊……
凤流殇邪佻的凤眼骤然阖上,修长的指节像是怕光线刺激一般覆上了眼睑。
有液体溢了出来。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不小心跌落在他面上的雨水。
直到他们惊异地看到,那纷滚出来的泪水濡湿了男人俊美依旧的容颜。不明白何以使这雷厉风行,权倾天下的男人伤心若此!
唯有那一身暗红官袍的武将用手撑着半跪的男人,冷眼看一世帝王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绝丽依旧的面容,深刻成一个冷硬的表情。
‘曲终聆水,独世流殇。’
故人一曲终了,他终是独留你一人一世怀殇。
当年之言,不知是否无心。
终归竟是——
一语成谶。
================================【卷一】完====================================
1、【卷二】之 楔子 。。。
永乐历十三年,崇明帝驾薨。
少帝崇嘉登基,改年号‘嘉元’。
同年,帝大婚。册封前朝名将之女,唐氏为正宫娘娘。
值此之际,正是朝中势力新一轮洗牌之机。
除却一些先朝旧臣之外,其中以摄政王曲聆水、凤陵王凤流殇、将军魅上绯、以及孝德太后之外戚韩峻熙等,为当朝炙手可热的新贵。
摄政王曲聆水暗中坐镇,新帝在明,强势的凤陵郡王时不时应和两声。诸方势力互相碰撞,吞并剿灭之余以期融合。
据正史记载,崇嘉帝宇文饰非在位期间知人任事,励精图志。在文武贤臣辅助下,开大湘史上繁荣之前例。达到了一个新顶峰,开启了‘嘉元之治’宏伟篇章。
翌年,后诞有一子。
帝喜,赐名煜萱。封息王,赐绫罗锦缎不计千数。
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自不会有所举动,封王亦是名头。可母凭子贵,于其生母意义却大不同。朝中势力随着小皇子的诞生,再一次发生更动。
三年期间的权利均衡洗牌重组,朝中两大势力——
太后与新帝之间关系愈加微妙。
至于远在凤陵郡的狐狸王爷,则一如他本色一般高深莫辩亦正亦邪。
当然,后世对于这位在而后叛国称帝的前朝王爷,更是百家说法众说不一。正像是应了某人的那句话,惊世骇俗的帝王在死后也未留下只字片语。
只在偌大皇陵之中,空留一座无字碑。
有人认为,帝王的意思是效仿前朝的女皇,是非功过留与后世评说。
可也有人认为,那是帝王对一生所爱之人能够长眠身侧而无话可说。生而执手死后同棺的凄美爱情,给这位帝王传奇的一生,又添了些缠绵悱恻的迤逦绚丽。
帝王陵建成于帝王生前十年。
而据当时负责的工匠说:
建成之日,那时便已有一人长眠于此……
而今距离那场突发的政变之夜,已逾三载。
湘朝存在期间,正史对那场忤逆之变只寥寥数笔。
提及,无非后宫乱政。曲氏乐菱夫人为使其子登极帝王,以鸩酒毒害帝王。少帝无非是拨乱反正,摄政王大义灭亲为清君侧。
而在后世史书中,真相方才得以稍微揭晓。
作为又一个政变上马,在前半生政绩良好,后半政治生涯却可谓错误连连的皇帝。这位新帝在执政之前与执政期间的许多举动,也为大多数人所不解。
有后世史学家指出,依照当时的局势分析,永乐政变并非绝佳之策,更可说是兵行险招。亦有人认为当时情况紧迫,加上孝德太后可能已经怀疑崇嘉帝血统不纯,已有意偏向十三皇子。故而,新帝为势所迫发动兵谏。
后世质疑帝王血统不纯,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对于这位意外上马的皇帝,野史里亦是猜测不断。雍县文人便在其书里,暗指崇嘉并非先帝亲子。
据称,该文人生于永乐朝,正值两朝更替。因而后世认为,该书拥有一定可信度。
而更有甚者,言之凿凿的指出新帝乃先朝国父苏陌锦之后人。
且一代明君崇嘉帝在登基之初,缴杀叛党余孽连座者八百一十三余口。似是灭口之举,也像是应证了此种说法一般。
在那个萧瑟肃杀的秋夜,京城里前朝权贵的府邸被包围在一片火海之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而关于那段被刻意掩埋的历史,伴随着那一夜白衣死神的血腥杀戮,被永湮入了历史的洪荒之中。
嘉元三年,摄政王曲聆水主动请辞。
作为后世同样深感兴趣的谜样人物——
他本是无一官半职,却身居高堂堪称‘无冕之王’。他清傲无暇似诗人做派,却逼宫政变手刃至亲,转眼间冷酷无情。他与帝亦友亦是君臣,却也同时为帝王绞杀无数前朝忠良,扮演了侩子手的角色。却也正是他,协助帝王一手缔造了‘嘉元盛世’。
问:为名为利否?
却偏又在功成之后,身居摄政王之高位时,隐退朝堂。
伴随着曲聆水的主动请辞,朝中势力似进入了蛰伏期。假象般,一瞬的平和。
而当年大湘的第一人,曾任摄政王在此后数年间一度不知所踪。
能留给后人的,只是诸多的猜测与遐想。
历史依旧前进,‘嘉元盛世’亦是遵循了盛极而衰的古理。只是,过程来得猝然且令人措手不及——
不过三年,为后人所称道的‘嘉元之治’莫名戛然而止。
一朝宏股先后变节叛国!
此后,泱泱大湘三百年的铁桶江山轰然倾塌。
却竟只被——
只手倾覆了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卷二终于憋出来了……汗颜
2
2、【卷二】 第一章 。。。
三年嘉元之治——
文有公子聆水匡扶社稷,武有将军魅上定国安邦。
加之千里之外号称全国首富的凤陵王爷,在其背后的强大财力支持。
湘国进入了一个顶盛时期。
百姓无不庆幸得之明君,遇之贤臣。
新帝登基之初,百废待兴。
想要这大刀阔斧地重建,却是必要有强大的财力支援的。
而凤陵王爷对此,确是从不推诿。只要朝中告急,不出数日便必会从凤陵运来足够解决问题的大批财物。
便说今年年初的那场旱灾吧。
若不是从凤陵郡运来的那些粮食,只怕大湘的京都如今已是哀鸿遍野。
对于大湘百姓将凤陵王的丰功伟绩铭记于心之举,凤陵王本人倒是不置一词。
被自家下属问起:“分明已蛰伏多时,再三对朝中称臣便也罢了。为何还要对皇帝有求必应?”
结果,华服款款的凤陵王爷眉眼一弯让人背后生凉:“放心,付出的……本王,自会将他分毫不差的讨回来。”
某日,差点将凤陵郡掘地三尺的焦蒙焦小将逢人便问自家王爷的下落。
好他个陆薄奚,专门给他麻烦差事!
焦小将满脸怨气正巧逮到一名扫地小厮,劈头盖脸便问下来:
“王爷人呢?”
『水:米错,这位就是之前卷一某章里出现过的某人。。。焦小将(怒):有你这么介绍的吗?!』
“厄,这、这个...”
被不幸逮到的某只苦着张脸,面对焦小将劈头盖脸的问题显然不知所措。
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焦小将仰天长叹一声命苦。
深知靠人不如靠己,于是在焦小将几乎将整个凤陵郡翻个底朝天之后——
...终于在某处找到某人了...
“咦?是小焦呀。”
未等焦蒙开口,惬意地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凤陵王爷,便坏心眼地附赠了个凤氏笑容。
看样子,心情倒是不错嘛。
哪儿有陆薄奚那家伙说的沉浸在失恋的阴影里,与其一不留神踩雷还不如能避则避?
看来陆薄奚这毒舌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嘛~
哼哼,要他说,现如今何人不知他凤陵乃天下首富?
这好心情也该是当然了的吧?
听说甚至在民间还流传着:娶妻当娶凤陵娇,嫁郎当嫁凤陵郎。
而这‘郎’中极品,便要当属他凤陵王爷了。
此时,美酒佳肴伺候着,美人如林环侍着——
当中华服款款的风-流王侯,当然便是自家主子了。
“王爷,刚刚徐管家通报说有客来访。”
“……”
随手接过美人斟的酒,年轻且风-流的凤陵郡王小酒品着,凤眼狭着,一副无人境界。
被那凤眼寒光一扫,焦小将黑线:……
还真是被他陆薄奚说对了,自家王爷今日心、情、不、好!
该死的,他今日偏偏被陆薄奚骗来当炮灰。
“王爷,方才徐大管家通报说有客来访。“
凤陵王爷才没心情理会属下此时所想,继续窝在太师椅里叼了颗南番的紫晶葡萄,这才懒懒开口道:“什么人?本王没空见。”
自两番通商之后,还是益处多多。别的不说,口福倒是比从前更甚。
“是,属下这就去说。”
“下去吧。”
“是。”然而走出几步焦小将又觉不妥,复回身又补了一句:“王爷,那人还让陆管家给带句话……”
闻言善变的狐狸突然又来了兴致,凤眼一挑:“哦?”
“属下也不知是何意思。”焦小将如实回答,脑海里又浮现陆薄奚刚刚那一脸不同寻常的绯红脸色。焦蒙按捺不住心下的疑惑,重复着方才陆薄奚告与他的话:
那人只说是——
沅水畔的故人,来看您了。
莫说问他此话何解,他焦蒙到现在也不知那人是男是女,是胖是受。
且究竟是何缘由,竟让凤陵府陆薄奚陆大管家——
那样一个严肃刻薄的人,红了脸语无伦次险些把酱油当做了醋。
然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便觉耳畔扫过一阵劲风!
风卷一地黄叶。
‘乓’!
做工精美的玉盘被那广袖带翻,于地上碎落成四分五裂。水灵的番果也随即滚落一地,溅起满地汁液。
只见晃晃悠悠的太师椅上,哪里还有凤陵王爷的踪影?
焦小将再度黑线:不是说不见的吗...
3
3、【卷二】 第二章 。。。
凤陵的风……
不同于相较更北的湘乡,绵柔却幽冷。
缠绵悱恻之间,多了分能够怂恿人心的蠢蠢欲动。
拂在面上,猫爪似的挠在心间。
他一路寻来,竟是乱了方寸。
于是几乎一路上的府中下人都惊奇的发现,自己看到凤陵郡一向仪态万千雷打不惊的狐狸竟有那样失措的时候。
一样还是风姿绝代,华服款款凤眼流韵。那张邪魅且妄佞的面容却于其间,多了份蠢蠢欲动的迫切。
正欲行礼,却只感到一阵衣风,便不见了自家主子的身影。
见此等异状,众人不禁心生疑窦:究竟是何方人物,竟叫自家王爷方寸大乱?
他一路疾走,心无旁骛。即使是有,亦是纷乱无章抓不住一丝臆向。
直到——
见到在那一丛皓洁梨雪下,立着那一抹皓白。
凤陵恬淡的风,裹挟着缤繁梨雪缠绵悱恻。
轻而柔,拂乱青丝迷了眼。浅而淡,吹乱缱绻醉了心。
素白从眼前纷乱而过时,他忽然感叹,吩咐下人好生照料这些梨树果是值得的。
早春方绽的梨树映衬的那人白衣更洁,皓雪青丝。
那人侧着精巧的头颅,微狭着清冽的瞳子看那一枝梨雪。
从那素锦白袖中探出一截腕骨来,勾过鬓边一缕青丝拂至耳后。重复着他梦里忆过千万次的动作,却比任何一次入梦还要清晰,还要风姿绰约。
他脚下一缓,恢复如常的从容不迫仪态万千。
明眼人却看出,那凤眼透着哀怨。
“三年……”他喃喃,风扬红袍绢烈妄佞如故:“三年……了。”
那人闻见,回过头来。
白衣素锦,皓腕青丝,风华不改。
左眼底,一滴泪痣凄艳如梦魇。只一眼,便再不愿醒。
便是惊梦,亦甘之如饴。
他答:是,三年了。
勾发的右手缓缓的垂了下来,停在身侧。
三年光阴消磨的清浅轮廓,此时在他面前如此生动。
狐狸一时失语。
并未接收到预料中的狐狸特有的欢迎方式,反而是狐狸微愣失语一反常态,他微微意外。
白衣素锦的公子华衣配以琳琅,挑眉侧目朱砂鲜活:“凤王爷真是好大的架子,让曲某一阵好等!现下对着曲某不发一言,是觉得自己有违待客之道无话可说了么?”
那一眼挑眉侧目,温润眼波流转出一股清韵。
绝代风华,世间又有几人能及?
曲聆水话里的意味不咸不淡,无关痛痒不在重点。
于是,狐狸哀怨的提醒:本王以为,小聆不会来了。
像是出现了错觉一般,他竟似看见了原本兴高采烈的狐狸忽然耷拉了耳朵。
曲聆水哑然失笑。
三年。
凤陵的王者依旧红袍狷狂凤眼若狭,邪佞之余风姿万千。
三年岁月洗礼,于这份张扬中成长得愈加成熟。
他忽然想,于是成精了的狐狸,演起戏来便愈加的得心应手了?
那……会否还像那时,无心之间入戏太深?
白衣素锦的公子淡淡一笑:“凤王三年前相助之恩,曲某怎敢忘。”
闻言,狐狸委屈扁嘴:“仅此而已?”
他却挑眉:不然怎样?
那模样清傲无瑕,雷打不动。
于是凤陵素来喜调笑的狐狸王爷耸肩,无奈叹道:“怎么三年不见,小聆还是一样的不爱说实话呀~?”
闻言,他白他:曲某说的,句句属实。
他耷着耳朵,可怜兮兮的看他。一双风…流狐狸眼,忽然有种名为情深不寿的东西。
他暗道狐狸成精了,演技愈发精湛了。
像是受不了狐狸哀怨的目光,白衣公子复开口且当是投降:“天策府新酿,王爷可要小饮几杯?”
可狐狸仍不满足:“大老远来,就为了给本王送酒?”
“当然不是。曲某此行来……”他矢口否认。瞥见红袍的王侯热切的目光,忽然糊弄起人来:
“自然是,向凤王讨三年前的那笔帐的。”
哈?
闻言,一向精明的凤狐狸眨眨眼:怎会是本王欠小聆的?若要说有,也该是小聆欠本王啊~?
“哦?曲某何时欠了凤王什么竟不自知?”白衣素锦的公子故挑眉:“难道不是凤王三年前毁曲某一园花草,不声不响的就走人躲债,害如今曲某得亲自上门要债么?”
凤狐狸:……小聆好记性。
“可是,小聆确是还欠着本王一债未还。”
白衣公子不信:凤王倒是说来听听无妨。
狐狸不语。
凤眼流韵,高深莫测。
三年前,本王不是把自己都押与小聆了,还怕本王弃了凤陵这偌大家业不成?
——年少当时,无伤大雅的玩笑。
三年光阴,狐狸开始正视自己那时戏里戏外真真假假之间,莫名异动的情愫。
三年相知不相见,弥足深陷。
他忽笑:可你欠本王的,却是好大一笔——
情帐,难偿。
作者有话要说: +++++++++++++++++++++++++++++++++++++++++++++++++++++++++++++++++
不好意思,最近更新总是比较晚。也许让亲们久等了……(或许某只自作多情也说不定……囧)
因为最近课业比较重,某只也是刚刚补课回来码字更文。某水现在眼睛都挣不开了……如果出现错字或小白,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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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我承认某只在等票子……
4
4、【卷二】 第三章 。。。
一晃,那位尊贵的大湘客人已经在凤陵王府住了有月余。
京都朝堂上,那白衣无暇之人亦是隐退了许久。
却无人,能够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凤陵百姓只知,他们的王爷最近得一高人相助。不仅政绩愈发的顺畅,光是愿与凤陵通商的盟友便达到了以往的两倍。
就连北边的异人亦穿过沙漠慕名而来,带来了大量的毛皮与宝石与凤陵通商。大量物资流入凤陵郡,首富又岂是虚名?
而凤陵王爷这些时日来的心情,绝对为晴!
不单只因是政绩突出,而更像是陷入热恋中的少年人一般。
凤陵的风-流郡王凤眼微狭,掩都掩不住的喜意。
——而凤王府上上下下几乎达成此种共识的同时,更是好奇那位令自家王爷神魂颠倒(?)的佳人究竟身在何处?
“看样子,凤王今日又是闲得慌了?正巧,曲某这有一批账目,请王爷偶尔过过目也好。”
未等方进门的凤陵王爷开口,白衣公子便先发制人,生生截住某人接下来想说的话。
……所谓防范于未然,这对于扼杀某人摇篮中的无耻企图具有一定作用。
“啊?”
闻言狐狸顿时委屈地皱了双眉眼,好似世上最委屈、最累、最可怜的就是他凤狐狸一般。
自家王爷此等模样焦小将闻所未闻,顿时直看得一阵忍俊不禁。
正欲偷笑,糟!被凤陵王爷恶狠狠一记眼刀杀来,给生生噎在了喉管里。
只见凤陵王爷厚脸皮的蹭过去,一转眼凤氏笑容有增无减:
“哎呀呀,这些交与小聆本王是绝对放心的~倒是小聆呀,这几日想必是辛苦了。本王带小聆去个地方吧?保证小聆会喜欢的~”
哦,现在知道他辛苦了?
你当他不知道把他当批阅机器使唤,你凤王爷自己上秦楼楚馆风…流快…活去了?
“不去。”完全没的商量。
狐狸哀叫:小聆啊,莫要如此绝情嘛~~~
“曲某不过是凤王府上一名食客,自然要尽心为凤王谋事。否则,哪天凤王若是不高兴了,岂不将曲某扫地出门?”白衣公子口气凉凉,继续看着文宗目不转睛:“王爷今日突然来,想必是秦楼楚馆腻了罢?”
狐狸(委屈):小聆此言有欠公平,本王何时做过对不起小聆的事了?
【水:王爷,您说有会比较有人信……】
那风-流王侯仪态万千,对上世间女子恐怕要俘获芳心无数。
可偏偏,面前的是公子聆水。
所以若要说这世上敢明目张胆的调…戏公子聆水的,要当属他凤流殇。而这世上能毫不犹豫拒绝他凤陵王的,恐怕也只有公子聆水了罢。
“唉~~~”狐狸故作无奈叹气:“小聆真是……”
“真是什么?”
他抬眼,挑起眉来眉目生情。
狐狸语结:……
‘刷’
手里书页又翻过一页,他却明显心不在焉。
狐狸继续哀怨中,凤眼一眨不眨哀怨光线大现。
如芒在背也不过如此呀。
白衣公子终于把书一放,无奈道:“到底何事?”
狐狸故作戚艾:“小聆好生绝情,本王……”
绝情?
难道你凤流殇当他这几日都在玩么?难道你凤流殇不知道这一份份文件都是加急了等着处理的?难道不是你凤流殇偷懒才害得他在这里脱不开身?
好脾气如他正欲反击,却恰在此时从外头进来一人。
蓝布衫,略有几分书生气。那双眼,却是极敏锐的像极了商人。
不是别人,正是他凤陵王府毒舌第一人陆薄奚陆大管家。
“王爷。”
原本的仗着一张无赖嘴脸张牙舞爪的凤陵狐狸,忽神色一敛。
陆薄奚附在狐狸身侧一阵耳语,末了:“需要把她接进府中么?”
凤流殇不做声当是默许。
知晓了自家王爷的意思,陆薄奚一礼正要出门。
却见狐狸眼珠一转,忽然叫住他:“不必了。本王亲自去,你速去准备行礼和马匹。记住,要两人份的。”
那清瘦男子微微一愣,随即颔首:“……是。”
这边陆薄奚才退出门外,狐狸的无赖嘴脸便又浮现上来——
“小聆呀,那地方今日怕是去不了了,小聆不会怪罪本王罢?”
“哪里。”
白衣公子口气凉凉,毫无表示。
本来嘛,他就没打算跟着狐狸胡闹。
他继续翻着手中的书页,清隽面容平静无澜,心思却隐在面皮下千回百转。
却见狐狸垂眼,举杯,忽道:
“小聆要的那人……本王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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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卷二】 第四章 。。。
位于北越临界的小镇上,一红一白两个男子策马而驰。
被那不速之客惊扰,民风淳朴的小镇镇民纷纷躲闪而过。
马上之人——
只刹那惊鸿,竟觉天人。
‘吁——’
华服款款的红衣年少忽一收缰绳,冲白衣素锦的公子抱怨道:“小聆,本王要稍作歇息!”
他勒马,黑线:这一路上他都歇了三次,还歇?!
明知对方是顾虑他的身体,无法责怪又无法拒绝却又迫切的情愫使得他眉宇间的幽柔更甚。
不得不说,白衣公子蹙眉困扰的样子很……诱…人。
狐狸坏心眼的浮想联翩,瞥见他因这半月来连日赶路而日渐苍白的面色,心疼之余忽忆起那日,他便也是如此苍白的——
在时隔三年之后,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白绫纱,青丝发。
他眉目依如画。
红朱砂,卓风华。皓腕素锦于那一日阔别重逢之后,他以知己相称,月下对饮三百杯。
酒气氤氲……
那夜,迷离扑朔。
那人,凄迷哀婉。
霏雨桃花,不知醉的是谁。
“有心事?”凤流殇凤眼微狭,光华流溢不知意有何指。
闻言,一怔之后他勾发低笑:“实不相瞒,曲某有一事相求。”
狐狸饶有兴致,凤眼深邃。
‘求’——
他极少说这个字。
即使是三年前,亦是在最后万不得已之际方才开口相托。
于是,他道:“小聆但说无妨。”
他也干脆:“曲某请凤王帮忙寻一个人。”
动用你凤陵郡盘根错节遍布朝野江湖的眼线,帮我寻一个人。
那表情竟是极罕见的热切渴望,于眉宇间的淡寞里生出一股浓郁的幽柔。
不知……是何人能使他开口说‘求’?
狐狸心下略略有些吃味,却弯了双狭长的邪肆凤眼故作讶然:“这普天之下可还有小聆找不到的人?”
曲聆水淡笑,不咸不淡:“曲某又非凤王,何来这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权利?自然也不会如凤王一般,拿在茫茫人海寻一个人当家常便饭。”
那样子,像是吃定了他定会帮他。
狐狸心下掂量着,面上却不露分毫。
他凑近促狭着凤眼直盯着他淡寞的面容,一瞬不瞬。
白衣素锦的公子睁着双清冽的瞳子,毫不示弱的回望他。
然而……
凤陵的妄佞郡王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什么,都看不出。
然而狐狸的微微沮丧,于他看来却更像是无法揣测对手的意图而产生的失落感。
白衣公子挑眉:不可?
……
他忽认命。
凤流殇往后退开一步,笑:“好。”
而后,凤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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