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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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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歌烦躁地瞪著案头上永远也批不完地奏折,说:“你再派人去打听打听,看看王爷现在到哪了。”
  “奴才已经派人去了,有消息奴才会马上禀报皇上。”阎日朝申木使了个眼色,申木也出声劝道:“皇上,您该去歇了。”
  秦歌看一眼两人,往後一躺:“朕今晚就在这儿歇了,你们伺候完就下去吧。”
  申木对阎日微微点头,出去了。阎日走到炕边给皇上脱了鞋袜,不一会儿,申木又进来了,手上端著冒著热气的木盆。把木盆放下,申木跪在地上给皇上烫脚。
  秦歌闭著眼睛声音带著疲倦的沙哑,问:“何欢这阵子在做什麽?怎麽连著两日都没见到他了?”
  申木脸上泛出笑容,回道:“王爷这几日说是去见美女姐姐。”何欢下了那道凤鸣从此归顺大东的圣旨後就成了大东第二个王爷──鸣王,不过仍住在宫里。秦歌原本是想他出宫建府,可他死活不愿意,秦歌也不勉强他,就随他去了。
  秦歌微蹙眉,睁开眼:“谁家的?”
  申木小心翼翼地看去:“是……公主殿下。”
  秦歌愣了,眼里闪过无奈的宠溺:“他又跑到锦陀寺去了?”
  见皇上没有什麽不悦,申木笑著说:“陛下的灵位供奉在那里,王爷去的次数多了,和公主殿下也熟稔了不少。王爷说伍大人最近很忙,不常去,他便去陪公主殿下说说话。是奴才的错,奴才忘了禀报皇上了。”
  秦歌淡淡道:“他要去便去,不过他的功课可不能落下。等他回来了你告诉他,他的功课朕後日要检查,做得不好,朕要罚。”
  申木忍著笑说:“是,奴才待会就派人去告诉王爷。”想到王爷得知後会有怎样的反应,申木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皇上是真正地打心眼里疼王爷,把王爷当亲人,陛下地下有知的话,也该放心了。
  这时候,京城守备关渡眉头紧拧地站在城墙上,若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正在咬牙切齿地念叨著:“这个家夥,怎麽就这麽喜欢挑老子睡觉的时候回来?!”

  (24鲜币)沈溺:第一百零三章

  《离开,请别来找我》的广播剧出来了,地址请见会客室和专栏上方。
  ────
  躺在东暖阁的炕上,秦歌闭著眼睛却睡不著。每过一日,他心中的思念就增添一分。他日日盼,夜夜盼,好不容易盼到伍子昂终於得以回京,他的等待更是如在煎熬中,凤鸣离大东为何如此的遥远。翻了几个身,秦歌的心情怎麽也冷静不下来,他索性坐了起来。
  “子昂,你这个时候一定也在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吧。”捂著心口低喃了一句,秦歌的心下接著一动。他快速掀开被子下了床。
  “阎日。”
  “奴才在。”
  守在屋外的阎日立刻掀帘进来,见皇上起来了,他马上走了过去从皇上手上拿过鞋子,问:“皇上,这麽晚了您要去哪?”
  “朕回寝宫。”
  阎日一听不敢耽搁,立刻蹲下为皇上穿鞋。同样守在外头的申木听到皇上要回寝宫,也马上走了进来为皇上更衣。
  十月的京城夜晚还不算太冷,秦歌脚步匆匆地出了东暖阁直奔寝宫,步伐间的急促令阎日和申木不由得有点紧张,暗道不会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回到寝宫,秦歌让阎日和申木留在了外面,自己进了密室。当他打开凤鸣王送给他的那个纯金的盒子时,他的心也随之快跳了起来。盒子内,凤丹散发著独有的味道和色泽,想到容念曾说过只要服了凤丹,何时都能受孕,秦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凤丹。
  子昂这个月一定可以回来。这麽想著,秦歌张开嘴把那枚凤丹放进了嘴里,然後闭上眼睛,牙齿缓缓地咬下。
  ※
  皇宫的一处侧门,守门的侍卫们悄悄打开了宫门。一人窜了进来,对两人点头示意後快速消失在宫道上。这人对皇宫的地形十分的熟悉,轻易地避开皇宫的守卫,很快便来到了东暖阁的附近。就在他寻思著怎麽不动声色地进入东暖阁时,一名躲在暗处的小鬼凑了过去。这名小鬼看清了他的面容後不仅没有出声,反而任由那人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後,这名小鬼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支开了守在东暖阁门口的侍卫,这人便顺利地摸进了东暖阁。
  阎日看了看寝宫内燃著的烛火,眼里闪过担忧。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皇上还没有歇息,这样下去皇上的身子怎麽受得了?就在他焦急不已的时候,一名小太监走到他身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阎日的眼里瞬间闪过惊喜,对那名小太监嘱咐了几句後,阎日走到一脸好奇的申木跟前,又小声对他说了几句。申木的眼里也同样闪过惊喜,对阎日点点头後,快步离开了。
  轻咳了几声,阎日走到寝宫的门口处对著里面说:“皇上,内阁急奏。”
  刚从密室里出来的秦歌不由得蹙眉,会有什麽急事要这麽晚送过来?他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何事?”
  阎日低著头回道:“奴才也不知道。内阁把奏折送到东暖阁去了,奴才想著应是急事,所以斗胆禀报皇上。皇上是回东暖阁,还是奴才让他们把奏折送到皇上这里来?”
  秦歌想了想,道:“到东暖阁去。”
  “是。”
  阎日上前一步关上寝宫的门,跟在皇上身後低著头朝东暖阁走去。在皇上看不到的地方,阎日的嘴角是隐忍的喜悦。
  一进入东暖阁,秦歌就拧起了眉心:“人呢?”
  阎日在他身後道:“奴才也不知,可能是在屋里头吧。”
  秦歌环顾了下四周,屋内一个奴才都没有,他不悦地朝里屋走去,边问:“送奏折过来的是谁?”问话间,他已经掀开了门帘。当门帘掀起的一瞬间,秦歌愣在了当场。阎日瞟到了屋内的人,无声地退了出去。
  秦歌抬著手,完全忘了放下门帘,就是那麽呆呆地看著站在他面前,对著他笑的人。那人对他来说是那麽的熟悉,而此时却又是那麽的陌生,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人了?
  贪婪地凝视著秦歌的容颜,突然出现在屋内的人缓缓走了过去,从秦歌的手里扯下门帘,然後把呆愣的人拉入怀中,紧紧地拥住。
  “我的秦歌……我回来了……”
  这一刻,空虚了近两年的心才算是完整了。
  秦歌的呼吸在瞬间陡然变得粗重,鼻端是另一人的风尘仆仆的味道,眼眶在这人发出声音後变得热辣。他闭上眼睛,用力地辨别这人发出的喘息,以此来判断这人是否是在他的梦中。
  “我的秦歌,我,回来了……”
  伍子昂也是万分的激动,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想念著这副身躯,想念著这个人的气息。
  “子昂?”
  秦歌抬起了双手。
  “秦歌,我,回来了。”
  “子昂?!”
  双手同时用力回拥,秦歌几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粗重地喘息著,伍子昂干裂的嘴唇在秦歌的脖子上磨蹭,他的双手,他的身体都在颤抖,为了这一刻的拥抱。
  “秦歌,秦歌……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伴随著这一声声急切的思念,伍子昂的唇顺著秦歌的脖颈一路向上,在秦歌能发出声音前堵住了他朝思夜想的香甜。
  子昂,是子昂,这味道是子昂的!秦歌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当那热烈的气息扑面而来时,他启唇接纳对方,让自己渴望已久的气息占据自己的整个灵魂。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麽思念这人;这一刻,他所有的伪装的坚强全部崩塌,他已经要被相思焚毁了。
  什麽都不能阻挡这时候他们对彼此爱恋的亲吻与抚摸。头发乱了,衣衫开了,没有君臣之别,没有朝堂之隔,他们只是两个相爱到极致的男人。不知道是谁先解开了谁的衣裳,也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邀请,这一刻的言语是多余的,只有纠缠在一起的气息与身体才是他们最需要的。
  秦歌的眼角因为满溢的思念与心底的秘密而滑下了水珠,正把一个个密密的吻烙印在他的身上的伍子昂也因为难耐的思念而红了眼眶。尽管他这一路上几乎没有怎麽好好休息,尽管他今晚滴水未进,但此刻他根本停不下来。他要抱紧这人,他要清楚地感受到这个人在他的怀里,这个人是他的秦歌。
  情到深处,秦歌抱紧伍子昂的头低喊:“子昂,给我嘉佑。”
  “我给,我给……秦歌,为我生下嘉佑,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秦歌,秦歌,我的秦歌……”
  “唔呜……哈……子昂……”
  久未欢好的身子传来了撕裂的痛苦,秦歌闭上眼睛大口地喘息等著这股疼痛过去。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被人侵占後的疼痛了?他太想念了,想念到整个身体都在泛疼。
  伍子昂也在呻吟,过於紧窒的甬道同样夹痛了他。他太急切,太渴望了,根本耐不住性子为秦歌做润滑。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渴望而疼得厉害,再忍下去他一定会身体爆裂而亡。暖暖的,软软的,带著秦歌的温度,带著秦歌对他的爱。
  曲起双腿,做出一个帝王根本不应该做出的羞耻举止,秦歌夹紧伍子昂的腰,双手捧著他的脑袋与他深吻。腰部轻轻挺动,示意对方继续。
  “我会弄疼你。”伍子昂在与自己的欲望抗争。
  “我要的就是你弄疼我。告诉我,你回来了。”秦歌选择了“助纣为虐”。
  “呼……”伍子昂带著湿润的眸光胶著在秦歌的脸上,额头的青筋冒出,他粗喘了几口气,已经全部埋入秦歌体内的分身缓缓向外撤出。
  “唔……”秦歌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同样舍不得离开伍子昂的双眸里却含著浓浓的春色。他拉下伍子昂的脖子,张口轻咬:お稥“子昂,快把嘉佑给我。”
  “吼……”伍子昂的定力瞬间土崩瓦解,他缓缓抽动了几下作为前戏,然後恶狠狠地吻住秦歌的唇,腰下一个用力。
  “唔!”
  秦歌喜悦的泪水滑下了两滴,他的子昂,终於,回来了。
  ※
  狰狞的黑红色分身在秦歌稚嫩的甬道内急速地抽插了十几下後猛然撤了出来。单身了太久的伍子昂很不济地差点就射了。为了自己的面子,他暂时忍下了欲望,抬起秦歌的咬一口含上了他的分身。被那十几下弄得头晕的秦歌还来不及回神就又被卷入了欲望的漩涡中。同样孤单了许久的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在伍子昂的又舔又吸下,他的高潮来得格外汹涌。
  在喷射的一刹那,秦歌捧起伍子昂的头,伍子昂顺势单手握住秦歌的分身,把他的龙精全数搜集到了自己的掌中。
  淫邪地在秦歌的注视下舔了一点儿龙精的味道,伍子昂作势要把剩下的龙精抹到秦歌的菊蕊处。刚才他太鲁莽了,秦歌的菊穴还没有完全润滑。可他的手还没碰到秦歌的股缝,就被对方按住了。
  对伍子昂摇摇头,秦歌微喘地说:“我不要别人的,只要你的,哪怕是我自己的东西。”
  伍子昂的心窝瞬间柔软,欺身吻住秦歌,在他嘴边道:“我可是攒了快两年了,要全部喂给你。”
  “破皮。”扯过不知是谁的衣裳擦干净伍子昂的手,秦歌抬起双腿再一次夹住伍子昂的腰,“那你还不赶紧喂朕?”
  “臣遵旨。”含住秦歌的唇,伍子昂扶著自己的硬挺在秦歌的蜜穴口处磨蹭了几下,然後缓慢而坚决地挺了进去。结合的瞬间,两人都满足地吐了口气。秦歌甚至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他的孩子,他和子昂的孩子马上就要来了……
  “秦歌,爱我吗?”
  “泼皮。”
  不轻不重地咬了伍子昂的嘴一口,秦歌的双腿缠紧伍子昂的腰,下令:“快点!”
  “遵旨。”
  不再废话,伍子昂扣紧秦歌的腰,放任自己的欲望,在秦歌的体内肆无忌惮地抽插了起来。快感随著那一次次的律动席卷了伍子昂全身的感官,他迷了、醉了、晕了,只觉得即使现在就被老天收了,他也值了。不不,现在还不行,他还没有尝够秦歌的味道,还没有昭告天下,秦歌是他伍子昂的!
  ※
  “啊啊……唔……子昂……快点,快点……我要去了,要去了……”
  东暖阁,皇上的御榻上,秦歌赤裸地跪趴在上面,身後,伍子昂犹如一只凶猛的野兽,伏在他的背上在他的体内野蛮地进出著。
  两人做著最原始的交媾,榻上随处可见不知是谁留下的男精,屋内充斥著浓浓的男性味道。不知是第几次喷射,秦歌双目失神地看著前方,体内律动著的火龙依然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窗外已经大亮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皇上正与仍没有回京的梁伍贤王在这里缠绵。东暖阁外,平日里守卫的侍卫们今日站得老远,屋外只有阎日和温桂守著。
  得了皇上的旨意今日任何人不得打扰的大臣们心里胆战心惊,生怕皇上又想做出什麽惊人之举,正在冬暖阁内闭门思索呢。就在众人纷纷揣测的时候,秦歌微涨的腹部又一次被人注入了浓浓的男精,当溢满的精液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滴下来时,秦歌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腹部,想著那里应该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了。
  微微刺痛的吻落在了他布满吻痕的裸背上,秦歌疲倦地趴在榻上,身子像被人碾过一样动弹不得,而在他体内的那根分身依然没有退出来的意思。看著自己多日未刮的胡须在秦歌的身上留下的红点,伍子昂伸舌舔了舔,他尝到了汗湿的微咸还有秦歌身上独有的味道。
  看一眼秦歌,对方已经很累了,伍子昂这才从秦歌的体内退了出来,在他耳边哑声道:“今天先在东暖阁歇息一天,晚上咱们回仁心堂去。梁王要二十天後才能回京,你待会让容念过来一趟,对外就说你病了,这二十天你得陪我。”
  秦歌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低低地“嗯”了声,便一动不动地快要睡著了。伍子昂亲了他一块,从榻上下来。做了好几个时辰,他也是脚软腿软,何况他昨晚还没吃东西。灌了几口壶里已经冷掉的凉茶,伍子昂光著身子走到门口轻轻喊了声:“孔谡辉。”
  门帘微动,有人在外头低声问:“皇上有何吩咐?”
  伍子昂隔著帘子小声说:“劳烦温公公送盆热水,再送点吃食,还有两套衣裳。”
  “我知道了。”
  没等多久,伍子昂就等来了温桂。温桂做这种事早已是驾轻就熟,就连伍子昂没想到的东西他都拿来了,比如说秦歌专用的药膏。
  先把自己打理干净了,伍子昂给秦歌做了清理,然後掰开他红肿的後穴为打算为他上药。迷糊中的秦歌察觉到了伍子昂的动作,当清凉的药膏沾到他的洞口时,他瞬间就醒了,然後一把抓住了伍子昂正要往他体内送入药膏的手指。
  “怎麽了?”见秦歌一脸的紧张,伍子昂担心地凑了过去,“可是弄疼你了?”
  秦歌险些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现在的状况是绝对不能用药的!拉开伍子昂危险的手,秦歌翻身,蹙著眉道:“我现在不能用药。”
  “怎麽了?”猛然想起秦歌曾中过度,伍子昂的脸色瞬间沈了下来。
  秦歌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淡淡道:“孔谡辉应该告诉你我中过毒的事了。”
  伍子昂的下颚紧绷,眼里是阴冷。“为何不告诉我?”
  秦歌打了个哈欠,疲倦地说:“你要现在向我兴师问罪吗?”
  伍子昂咬了咬牙,擦干净手指,把秦歌抱在了怀里,恶狠狠地说:“等你睡醒了我再拷问你!”
  “你胆子不小,敢威胁朕。”秦歌在伍子昂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咕哝道,“等我睡醒了再和你解释,不要吵醒我。”就这样依偎著伍子昂,秦歌很快睡著了。
  “呼。”所有的愤怒在看到秦歌的疲惫和他露出的身体上的斑斑点点後全数消失,剩下的只是心疼和无奈。轻手轻脚地给秦歌套上里衣,伍子昂把他抱到炕上,然後唤温桂进来收拾。

  (21鲜币)沈溺:第一百零四章

  纤长的手指慢慢地划过已经完全愈合的伤口,秦歌的眉心紧紧拧在一起。尽管伤口只剩下了淡淡的粉色,但仍可以看出当初这道伤有多麽的危险。
  “临走前我记得和你说过。我派你去不是让你拼命的。”言语中已然是浓浓的不悦。
  伍子昂翻身握住秦歌的手,顺势把他拉入怀中,搂住他吐了口气笑著说:“我怎会忘记?只是事出突然,庄不羁是庄啸唯一的儿子,若他有个万一,我不好和他交代。我拿捏了分寸的,你在京城等著我,我岂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秦歌不为所动地冷冷道:“那你身上的伤是怎麽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伤有多危险。再多一寸你的脑袋就没了!”
  伍子昂搂紧秦歌,在他嘴上亲了几口,安抚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这次是我不对,我答应你,没有下次。”
  伍子昂确实是完好无缺地回来了,秦歌看了他一会儿,淡淡地叹息了一声,抱紧他:“子昂,我只有你了。”
  伍子昂的鼻子发酸,他蹭蹭秦歌:“我知道,我会永远陪著你。”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仁心堂内静悄悄的,只有两颗贴在一起跳动的心,发出“怦怦怦”的声音。待秦歌的眉心平展了之後,伍子昂这才道出缘由:“我与庄啸的关系虽说不一般,但却不到生死之交的份上。凭的也不过是他与我父亲的关系。成为权臣最大的阻碍就是兵权,庄啸是朝中元老级的大将军,我要成为万人之上就必须要得到他的全力支持。我冒死救下他唯一的儿子,这份恩情庄家上下都得记著。我不会无缘无故去救谁,救了,就要得到相应的好处。”
  秦歌的眉心又拧起了:“我宁愿你慢一点,也不愿你受伤!”
  伍子昂微微一笑,握住秦歌的手轻揉:“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是我等不及了。秦歌,我不怕吃苦,就怕你受委屈。这点伤不算什麽,就是看上去有点可怕,其实我都算著呢,伤不了我什麽元气。而且我也不愿再这麽偷偷摸摸地和你在一起,我要当著全天下人的面亲你,告诉他们,你是我伍子昂的。”
  秦歌的嘴角勾起:“泼皮。”
  “你不是就爱我这个泼皮?”伍子昂肆无忌惮地吻住秦歌嘴角的那抹温柔,陶醉。
  赖在床上的两人丝毫不管太阳早已升到日头去了,尽情地享受著彼此依恋的甜蜜。当缠绵的吻终於分开时,秦歌已是气喘吁吁,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摸著秦歌的脸,伍子昂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了几分,暗哑地问:“你中毒的事是怎麽回事?为何我不知道?”
  秦歌毫不惧怕地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秦歌!”伍子昂愤怒地轻咬秦歌的嘴唇,“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说我就拷问容丘去。”
  秦歌挑眉:“我以为你已经拷问过他了。”心下则有点担心容丘坏事。
  伍子昂假装凶恶地说:“我是要拷问他,不过我要先听你的解释。我是你的男人,我却是最後一个知道你中毒的,这叫我情何以堪!”
  “你是什麽?”秦歌眯起了双眼。
  伍子昂立刻软了:“你是我男人,我男人。”
  “泼皮。”
  伍子昂亲吻秦歌的手指,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嘴脸,道:“秦歌,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会中毒的?”一想到这人中毒时遭受的痛苦,他就心疼的厉害。
  秦歌在伍子昂的嘴角印了一吻,枕在他的胸口幽幽地说:“那天晚上我喝了一碗莲子汤,然後就不舒服了。容丘说是一种慢性毒,这种毒下在一般人的身上要过个半年才会发作,一旦发作就是死,无药可医。只是我的身体有些特殊,对这种毒很敏感,才中了一回就反应出来了。也正因为我的身体特殊,毒性发作起来才比较强。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伍子昂不自主地双臂环紧了秦歌,“你别想瞒我。你躺了半年多才缓过来,若非这毒性太猛,你也不会休养这麽久。”
  秦歌的身子都被伍子昂勒痛了,他淡淡道:“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伍子昂很是气闷:“你不该瞒著我,我很难受。你痛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我还有什麽脸说爱你?”
  秦歌抬起了头,眼里是淡淡的温柔:“我自己知道你爱我就够了。”
  “秦歌……”伍子昂一把揽过秦歌,急切地吻了上去。
  ※
  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裳,伍子昂不停地朝床上瞄。累了一晚的人此时睡得很沈,但伍子昂并不放心,犹豫了片刻之後,他点了那人的睡穴。
  出了卧房,伍子昂朝守在门口的人示意,那人对於他的出现显得格外吃惊。跟著伍子昂进了仁心堂的偏厅,温桂小声问:“王爷,怎麽了?”
  伍子昂脸色严肃地在椅子处坐下,道:“温公公,我有事要问你。”
  温桂心下了然,低声问:“王爷是想问奴才关於皇上的事吧。”
  伍子昂点点头,道:“皇上中毒一事非同儿戏,虽说已经过去了这麽久,我再提起实在没有必要。但事关皇上,我不能不防。”
  温桂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眼珠子转了转,朝外探了探耳朵。伍子昂立刻说:“外头没有人。”
  温桂放了心,脸上立刻浮现出为难。
  “温公公可是遇到了难事?”
  温桂上前两步,跪了下来,伍子昂一愣,急忙伸手去扶,却被温桂躲开了。咬咬牙,温桂抬起头说:“王爷,奴才这阵子很担心。奴才想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王爷。可奴才又怕,怕告诉了王爷之後奴才会辜负了皇上对奴才的信任;奴才又怕,怕奴才不说的话皇上又会遇到危险。”
  “温公公?”伍子昂双手用力把温桂扶了起来,急问,“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温桂心焦地说:“王爷,您确定今晚的事不会有人告诉皇上吧?若皇上知道奴才私下跟王爷说了什麽,皇上就再也不会让奴才在身边伺候了。”
  伍子昂的眼里闪过冷光,他低声问:“可是阎日那边有什麽事?”
  温桂小心翼翼地回道:“奴才不敢妄言,只是皇上现在对阎日很是信任,有些事奴才不清楚的阎日却清楚。奴才不怕死,就怕失了皇上的信任。”
  伍子昂心下有了计较,他想了想,道:“既然这样,温公公就出去吧。等我正式回京之後,我会找机会再来问公公。”
  温桂点点头,急忙说:“王爷,皇上那时候可是遭了大罪,不单单是中毒那麽简单,您一定要多加注意皇上。您也知道,皇上每遇到大事就喜欢自己扛著,尤其是事关王爷的大事,皇上更是不会轻易对奴才等人说。”
  伍子昂感激地说:“谢谢温公公了,我会注意。”
  温桂看了眼关著的窗户,道:“那奴才就先出去了,免得引人注意。”
  “好。”
  温桂快速离开了,伍子昂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双拳紧握。从刚刚和温桂的一席话中他已经感觉到阎罗殿里出了问题。阎泯如今不知去向,阎日似乎也不再忠心於他。温桂应该清楚点什麽,但是由於忌惮皇宫里阎罗殿的眼线所以不敢多说。
  想了许久,伍子昂收起脸上的狰狞,面色平静地出了偏厅。屋内没有人,温桂不知去了哪里。伍子昂轻声走进了卧房,床上的秦歌仍在沈睡。可能是因为他回来了,秦歌的脸色红润了不少,但是却比两年前清瘦了许多。坐在床边,伍子昂轻抚秦歌的面颊,心中满是疑惑。
  ※
  吃著伍子昂亲自喂来的膳食,秦歌突然冒了一句:“柳双生了个女儿,这件事你知道了吧。”
  “嗯?”伍子昂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他才恍然大悟地说,“哦,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没有太多的热情,他又喂秦歌吃了一勺粥,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要生女儿我也没有办法。温桂说御膳房来了一批新鲜的水果,我让他切了一盘,你吃点。”
  “好。”
  接过茶漱了口,秦歌又懒洋洋地吃著伍子昂喂过来的水果。自从伍子昂回来後,他几乎都在床上,身上的衣裳也是穿上没多久就脱了。也因为如此,他浑身都酸的不想动。伍子昂自然乐於服侍秦歌,他巴不得和温桂换身份,天天守在秦歌身边呢。
  喂秦歌吃完了水果,看了看秦歌的脸色,伍子昂面色凝重地问:“你可知阎泯去哪了?他似乎失踪了,阎罗殿的人给我消息说他去年就不知去向。我已经派人暗中去寻他,他是阎罗王,知道大东不少的秘密。若他背叛了大东,我只有自尽才能谢罪了。”
  秦歌不动声色地回道:お稥“你在凤鸣,我不想你分心,所以没有告诉你。阎泯有点私事要去解决,他跟我告假,我准了。阎罗殿在他回来之前暂时由阎日来掌管。”
  “私事?”伍子昂冷了脸,“他是阎罗王,他的私事就是大东的事!怎能擅自离开!”
  秦歌不希望伍子昂太过在意此事,谎称:“似乎是和他的身世有关。心有旁贷,必会分心。我到希望他能解决完他的私事再回来阎罗殿。他是你的师弟,自然不好与你说。阎日的能力不俗,这两年他接管阎罗殿做得不错。”
  伍子昂还是不高兴,不过秦歌都这麽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麽,只道:“等阎泯回来了,我必重罚他。他是阎罗王,绝不能轻饶!”
  “随你。”秦歌稍稍放心,他很担心伍子昂会追查。阎泯的去处只有他一人得知,那关系著伍子昂的权臣之路。
  秦歌的那一点点放心看在了伍子昂的眼里,他留了心。在秦歌抬眼看他的时候,他马上是一副憨厚老实的脸,对秦歌痞痞地一笑,他问:“我听说你把安陵王迁到一个鸡不生蛋的地方,怎麽想起来动他了?”
  秦歌冷冷道:“他早已不是安陵王,不过是个被贬为庶人的草民。这一年来宫中的刺客不断,虽说一直没查出来幕後之人是谁,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一天不死,我就不能安心。我死了,对他最有好处。他在汴安住了十几年,我不相信他没有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还是让他挪挪窝吧。”
  伍子昂的脸瞬间冷了:“你又瞒著我!”
  秦歌唇角扬起,贴了过去:“这不告诉你了?”
  “秦歌!”愤怒下,伍子昂把秦歌扑倒在床上,压了上去,“看我怎麽罚你!”
  “你敢。”
  “我当然敢!”
  一口含住秦歌的唇,伍子昂急切地撕开秦歌的衣裳,心里却是格外懊恼。果然如温桂说的那样,这人遇到什麽事都喜欢自己扛著,这样下去可不行。
  ※
  偷偷瞧了几眼阎日,温桂慢吞吞地挪到孔谡辉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孔谡辉低下头,咬上他的耳朵:“怎麽,想我了?”
  温桂的脸立马红了,赶紧避开,嘴唇微动:“我,有事找你。晚上,你,嗯,过来,一趟。”
  孔谡辉一听,别开了脸,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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