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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战天下,傲世邪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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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若然是三王爷召你们来的,为何无入宫记录?我看,你们是来杀三王爷的”郑氼冷哼。
“哦?”上调的语气,尽是玩味,风反问“你们如何知道有人来杀三王爷?”
雨附和“既是知道有人来杀三王爷,你们最先该做的,不是确定三王爷的安危吗?还是说,你们知道三王爷已经死了?”
郑氼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一名羽林军走到他身边说了一句什么,他脸色骤然大变,厉喝“拿下!”
杜铭与风雨雷电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真的出事了,他们不能落在羽林军手里,若身份暴露,必将给八王爷带去麻烦。
羽林军得令行动,杜铭与风雨雷电也伺机而动。
一时,桃林苑上演了一出五对数十的画面。
杜铭与风雨雷电皆是夜城歌的得力助手,他们的身手自不在话下,当然,如夜城歌、司若弦、无人、应杰之类的,他们完全不是对手,但对付这些普通的羽林军,还是游刃有余的,只是,对方人多,对他们很不利,越是战得久,他们被抓的可能性越大。
他们皆知,必须速战速决,可是,情况似乎不由他们控制,一批羽林军还未了结,别一批便涌了上来,且很有战术地将他们五人分开,不仅使用车轮战术,还采用各个击破的方法。
杜铭与风雨雷电皆暗道不好,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们必定全部被抓,届时,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思及此,五人交换一个眼神,下手变得更加狠戾起来。
短短时间,桃林苑便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浮动的空气中弥漫出浓重的血腥味。
“我们是三王爷请回来的客人,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混乱中,杜铭变声厉问。
不问还好,一问,郑氼就火了“请回来的客人?哼!三王爷都被你们杀害了,还想狡辩?”
闻言,杜铭与风雨雷电皆是一怔,三王爷死了?那么,他们真是百口莫辩了。
可是,他们搜寻一圈,分明没有看到任何人,那郑氼又如何得知三王爷已死?
“说我们杀了三王爷,有何证据?”
“证据?”郑氼冷哼“三王爷,以及桃林苑所有人的尸体,皆在屋内找到,经验证,刚死不久,若不是你们杀了人,还来不及走,还能有谁?”
杜铭等人随即明了,难怪,他们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难怪,他们看不到一个人,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这,完全就是一个局,要让他们来当替死鬼,或者,陷害他们的人,真正的目标是八王爷。
思及此,他们心里就更确定了不能落在他们手中,可是,他们又该如何逃脱呢?武功再好,体力也是有限,再这么下去,他们就算不死,也必落他们手中,届时,后果不堪设想,偏偏,他们还不能选择死亡,因为,一旦他们死了,就更容易将八王爷推到风口浪尖。
如今,人力悬殊,几人又无法聚在一起,他们该怎么做呢?
杜铭等人本就杀人无数,也不在乎多染鲜血,于是,整场战争愈演愈烈,几人皆杀红了眼,桃林苑瞬时沦为炼狱。
当然,如此拼命的同时,他们的体力也消耗得特别快,一个不慎,便见了血。
受了伤的他们抵死顽抗,郑氼大怒,随手抡起长剑便向杜铭冲去,招式快速而凌厉,逼得杜铭连连后退。
风雨雷电想要上前帮忙,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面对的困境并不比杜铭好,羽林军一批接一批,车轮战术,他们再厉害,也多处挂彩。
眼看郑氼的长剑将要没入杜铭的心脏,天空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一道白影急速在人群中掠过,待郑氼与众羽林军回神时,哪里还有杜铭等人的身影?
众人大惊,好快的速度,好诡异的身手,到底是谁?
“追!”郑氼大喝,三王爷死了,凶手抓不住,他这项上人头,也有些不稳了。
众人一听,立刻追出桃林苑,或许,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杜铭等人还在桃林苑中。
“昱辰,你怎么来了?”杜铭有些惊喜,白昱辰的到来,出乎他们的预料。
“若弦想到夜城东或许会用借刀杀人这一招,怕你们赶不及救三王爷,反倒被设计,让羽林军给抓了,就让我来看看。”白昱辰轻描淡写地回答“结果,你们还真中招了,还好,我赶得及时,否则,你们不见阎王,也会害死城哥哥与若弦。”
“我们确实迟了一步,待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杜铭解释。
“三王爷呢?”白昱辰转开话题。
若弦交待过,若然真的出事,除了救出杜铭与风雨雷电,还要亲自确定三王爷是否真的完全无救了。
“郑氼说,在屋内。”
“走,去看看。”白昱辰转身,示意他们带路。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身问“为何还不走?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三王爷在哪个屋子?”
“事实是,我们真不知道。”风解释道“我们来的时候,所有地方都查遍了,空无一人,可郑氼来了之后,他的手下却发现三王爷及桃林苑中的下人皆死在屋里,但,具休哪个屋子,他并没有说。”
白昱辰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风,转身,继续向前走。
他的嗅觉很灵敏,凭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很快就找到了夜城釿的寝居。
推门,浓重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呛得人一阵恶心之感,白昱辰不动声色地走进去,果见地面躺着好几具尸体。
夜城釿身份不同,衣着也不同,很容易就辨别出来了,白昱辰直接走到那锦衣华服的男子身边,蹲下,探了他的鼻息,恩,确实死了,扳过他的身子,意欲查探他的死因。
看到他脸的那一刻,白昱辰眸光立刻深邃起来,只一眼,他便可以判定,眼前之前并非夜城釿。
他起身,每一具尸体都检查了一遍,却没再发现可疑之人。
“昱辰,有什么不妥之处?”见白昱辰有些不对劲,杜铭忍不住问道。
风雨雷电也同时看向白昱辰,虽然他看起来才七岁,但他们谁也不敢小看了他,毕竟,他,并非人类,且能召令万兽,聪明、心思缜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令人不自觉地折服。
而令他们疑惑的是,现在的尸体,他们也检查了一遍,并无可疑之处,可为何。。。
“他并不是三王爷。”白昱辰蹙眉道。
闻言,杜铭等人皆大惊“他脸上并没有戴人皮面具呀,莫非,这世上还有与三王爷长得神似的人?若他不是三王爷,那么,真正的三王爷又在何处呢?”
白昱辰在地面上那死去的“三王爷”脸上一抹,果然,立刻出现一个陌生的面孔。
白昱辰说“这不是普通的易容术,几乎能以假乱真,想必,三王爷是被他们带走了,只是,他们带走他的目的何在呢?杀了,不是更直接有效?”
“难道说,三王爷身上还有他们想知道的什么秘密?”杜铭若有所思道。
“我们先回去再说。”白昱辰果断地又将地面那具死尸回复了三王爷的面容“估计,我们要秘密查探三王爷的下落了。”
八王府。。。
司若弦已将司若兰带了回来,此时,正坐在屋内抚琴与她听,百米之内,无人靠近。
悠扬的琴声,舒缓、流畅,如清泉流过心田,舒服得令人沉醉,司若弦一边抚琴,一边看着司若兰的反应。
清心曲,很有魔力的曲子,曲入心田,冰凉、舒适,能够轻易引导人的思想,再烦躁的心,在曲子的安抚下也会逐渐变得宁静。
司若弦注入了不少能量,不求能让司若兰敞开心扉,只希望能安抚她狂躁的心,不必一醒来就置身于恐惧中,无法自拔。
夜城歌静静地陪在一旁,深情地看着司若弦,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他亲眼见过她弹琴的模样,亲耳听过她的琴声,但,除了灵泉寺外,以及宫中那故意弹错的曲子,便是她的杀人魔音,音起,人亡。
此时的司若弦,很不一样,她很安静,绝美的脸上有些许苍白,却不影响她的美,其褐色的眸子有着担忧与心疼,怎么看,怎么吸引人。
他想,能这样看着她一辈子,也是不错的,什么权利,什么江山,什么争斗,与她比起来,似乎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没见过美女吗?”司若弦手抚玄音琴,突然迸出这么一句。
夜城歌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见过美女,就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美女。”
“那是你的荣幸。”司若弦脸不红、心不跳,将自恋进行到底。
“你可以再自恋一点吗?”
“普天之下,我若敢认第二美女,就没人敢人第一了。”
“你还真是自信。”
“那是必须的。”
“也对,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第一。”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那是必须的,不过,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你想我怎么感谢?”
“嗯。。。再来一个八日,也不错。”
“夜城歌,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常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东西不正常了?莫非,你想到什么不正常的东西?王妃,你思想还真是不纯洁。。。”
靠之!她思想怎么就不纯洁了?她粉纯洁滴好不好?
正当司若弦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司若弦知道是白昱辰他们回来了,遂果断地停了琴声,起身走到司若兰身边,见她已闭上眼睛睡着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与夜城歌并肩离开。
开门的瞬间,血腥味便扑鼻而来,司若弦与夜城歌微微蹙眉,抬眸看去,便见杜铭与风雨雷电皆是不同程度地受伤了,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红,说不出的狼狈。
“三王爷出事了?”不用想,也知结局。
然,白昱辰的答案,却令他们皆陷入了沉思。。。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最后的爱,就地埋葬
皇宫大院,桃林苑出事的事情就像瘟疫般,短短时间便传遍了整个皇宫,夜振天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并派羽林军副统领郑氼亲自率领羽林军去查探,郑氼带回来的消息令夜振天勃然大怒,指着郑氼的鼻子骂他无能,那么多羽林军,竟能让凶手跑了,若非慕容柔在旁拉着,只怕郑氼会被夜振天当场灭了。
“皇上,实在对方的身手太过迅速,太过诡异。”他们甚至连对方一片衣角都没看到,那种身手,不是恐怖可以形容的。
“自己无能,就不要怪对手太强,朕再给你们一点时间,找不出凶手,你们提头来见。”看着桃林苑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状,夜振天怒不可遏,又指派了几个文臣武将协助郑氼,这才去看夜城釿。
桃林苑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这里记载了夜振天无数的喜怒哀乐,可是,走到那间熟悉的房门前,他的脚步却停顿了,明明已经知道结局,他却提不起勇气去推开那一扇门。
粉色的桃花林一片狼藉,树倒、枝断、花瓣洒了一地,桃花的香气被浓重的血腥味所掩盖。
不必亲眼所见,便知这里曾发生过怎样的大战,到底是谁,如此残忍?
“皇上,三王爷他。。。”慕容柔欲言又止,郑氼已明白地汇报了,三王爷夜城釿已经死亡。
夜振天似是没听到慕容柔的话,站在门前,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反复好几次,最终,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开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伴着恶臭扑鼻而来,呛得人直作呕。
方才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况还在慕容柔脑中徘徊,而今,又闻更为浓烈的血腥、恶臭混合一起的味道,慕容柔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跑到一边,大吐特吐起来,几乎要将她的苦胆水都吐出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已,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夜振天走进屋内,一堆尸体中,他一眼便看到了夜城釿,他的身上有多处伤口,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干涸的血液将衣服凝固,而真正致命的是他脖子上那道伤,几乎是一剑封喉。
到底是谁?如此残忍?
夜振天蹲在夜城釿的尸体旁边,甚至不敢伸手去碰,心里似是被人狠狠地剜去一块肉,鲜血淋淋,疼痛难忍。
宫的院到鼻。夜城釿,他最疼爱的儿子,没有任何杂质的,如一个普通父亲般,对他不施压力,不求他继承帝统,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地过完每一天。
昨天,先皇后的忌日,他还与这个儿子一起去祭奠,陪了她一日,没想到,今天,他就遭遇不测,永远离开这个世界,陪他的母亲去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若这里躺着的不是夜城釿,夜振天会愤怒,却不会如此痛苦。
当年,他最心爱的女人为救他而死,他答应她,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儿子,这么多年,他做到了,不管他有多少儿女,对夜城釿,他始终是最为特别的,他宠爱他,却不封他为太子,更不曾表示过要让他继承帝统,为何,还是会让他送了命。
他一直以为,这么多年了,夜城釿与世无争,不问世事,过得平平安安,他所有的行动又都表明,夜城歌才是最有希望继承帝统的人,按理,夜城歌才是最有危险的儿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夜城釿的宠爱已不似以往那般明显,可即便如此,还是无可避免地演变到了今日。
若是他多派些人保护他,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了呢?夜振天悔不当初,当初,他就不该听了城釿的话,撤走了所有侍卫。
总以为皇宫守卫森严,不会有事,然而,凶手却如入无人之境,是守卫太松,还是对方太厉害?
如果,郑氼说的是真的,凶手那么厉害,那么,接下来,又会发生何事呢?
夜城釿纵然冰冷,但他鲜少与人接触,更不可能得罪什么人,除了皇权之争,还能谁会巴不得他死呢?
夜振天几乎是认定了此乃各皇子间欲争夺那个位置而做出来的,那么,又会是谁呢?
所有的皇子中,夜城歌的武功是最好的,一柄玄天剑,征战四国,战无不胜,可是,他继承帝统几乎是没有悬念的事情,他有必要杀了夜城釿吗?再者,他已明确表示过,为了司若弦,他愿意抛弃一切,如此深情,又岂会多此一举?
不会是夜城歌,那么,到底是谁呢?
夜振天死死盯着夜城釿的尸体,目赤欲裂,心里的痛意与恨意相互交织,狠狠地撕扯着他的心。
慕容柔吐完之后,进来便看到这样一幕,夜振天只是看着夜城釿,一脸痛苦,满目恨意。
随了夜振天这么多年,除了先皇后死的那一次,这是他第二次如此痛不欲生,恨不得毁掉一切,慕容柔心里滑过一丝酸涩,若然,躺在这里的是她的两个儿子,他还会如此痛苦吗?
慕容柔心知,不会的,若是城歌或城浩有什么意外,夜振天会愤怒,会难过,会可惜,却绝不会如此难受,这,就是区别吧!他爱夜城釿,只因是他心爱的女人所生。
别人都知她荣宠不衰,也只有她知道,他,从不曾爱过,他的心,只为一个人跳动,那个人的死亡,同时带走了他的心。
谁说皇宫中不存在爱?只是,自己无法成为他心中爱的那个人罢了。
“皇上。。。”终究是不忍看到夜振天痛不欲生的模样,慕容柔蹲下身子,伸手抱住他,可是,千言万语,在开口之际,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夜振天似是没有感觉般,任慕容柔抱着,双目死死盯着夜城釿,慕容柔也不言,就那么静静地陪着他。
夜振天痛苦、愤怒,可是,却没有落下一滴眼泪,更不曾说过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夜振天突然伸手抱住夜城釿,沙哑着声音,道“城釿,到了地府,好好照顾你母亲,父皇答应你,不论是谁对你下手,朕都会拿他的血来祭你。”
慕容柔一怔,这事,很明显地各皇子间为了争夺皇权而引发的,手心手背都是肉,都说虎毒不食子,不管做错什么,终究是他的孩子,他竟说要用血来祭城釿,可见,他的偏心,他对城釿的爱。
突然间,慕容柔想起多年前死去的一位皇子,各方面能力都优秀,皇上也喜欢他,正因为皇上的宠爱,将其推向了死亡,真相揭穿那一刻,皇上怒不可遏,竟是另一位能力比其稍差的皇子所为,皇上重重地惩罚了犯错的皇子,尽管那皇子最后还是死了,但终不是他下的令,甚至,他从不曾想过要杀了那皇子。
她想,若是那个时候出事的是夜城釿,那位犯错的皇子,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幸运呢?哪怕他年少无知?
慕容柔狠狠地摇头,将那些烦人的思绪甩开,道“皇上,节哀顺便!郑氼和各大臣定会查出凶手,还三王爷一个公道,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三王爷死亡的消息,一夜间传遍整个都城,但公告的事实是说他因病而逝,而不是被人谋杀,可见,夜振天尽管悲恸不已,理智还是有的,一方面,他要让凶手知道夜城釿死了,从而放心;另一方面,又派人加大力度去查找凶手。
阮皓负责找出凶手,皇上给了他特权,不管是谁,他若有疑,只要能拿出有利的证据,都可以扣押待审。
司向南因着司若兰的事心力交瘁,皇上顾及他的身子,也没让他过问三王爷被杀一事。
夜城釿的葬礼按照皇室礼仪进行,后,以太子之名入葬皇陵,整个皇室陷入前所未有的沉痛之中(当然,高兴的人不少)宫中一片素色。
又是一日,沉静多时的丞相府挂起了白灯笼,宣布二小姐司若兰香消玉殒。
葬礼上,丞相司向南一脸憔悴,长子司正轩一脸悲恸,八王妃司若弦哭成泪人,八王爷夜城歌心疼陪伴,几人皆是疲惫不堪,很多朝廷官员,还有司正轩相识的江湖中人都来悼念,司家人一一还礼。
一片悲伤中,葬礼进行到尾声,阮麟寒疲惫的身影出现在现场,他身边站着大将军阮皓。
阮麟寒站在原地,远远地望着正前方的棺木,一时木然,忘记了应该怎样去反应,他真的不敢相信,前几日才听司若弦说过,若兰醒了,这几日,他都在挣扎,到底应该怎么做,还未做出抉择,却听到她已去的消息,这让他如何接受?
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剜去,疼痛瞬间蔓延全身,令他痛不欲生,原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向笔直的身体,竟摇摇欲坠,刹那间,眼前的世界,由彩色转变为黑白灰三色。1693463
他不是没有体会过将要失去她的痛苦,却没有哪一次有现在这般深刻,剜骨挖心,都不足以形容。
若兰,这,就是你给我惩罚吗?为什么不肯多等几天?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剜骨挖心的疼痛
阮麟寒如雕塑一般站着,他多想有人能够告诉他,说这场不是若兰的葬礼,她还好好的活着,可是,现场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若兰死了,他最爱的女人死了,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他是真的失去她了,他让她伤心、绝望,是他害死了她。
他很想冲上去,好好确认一下,棺木中躺着到底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孩,然而,脚步却似灌了铅般,沉重,重到他根本提不起来。
他怕,极怕,怕看到若兰冰冷地躺在棺木中的情景,他最爱的女孩啊!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他,永远地离开了。
好像讽刺般,顿觉整个世界都在嘲笑他的愚蠢,为何不信任她?为何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狠心地将她推开?为何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将她抱在怀里,告诉她,他只是太过于在乎?为何没有早一些去问问自己的姐姐和父亲?为何。。。
如果他果断一点,早一点处理好那件事情,或者,那天在相府执着一点,哪怕被司若弦痛扁,也决不离开,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一样?
若兰,若兰。。。
忆及整件事情,忆及若兰遭受的伤害,忆及他的绝情,他就慌乱得无措,痛苦、后悔、自责、内疚,所有的情绪如针般,狠狠地刺着他的脑袋,鲜血淋淋,他的心,仿若被凌迟,又似被千刀万剐,疼得他根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的世界,瞬时,天崩地裂。
终于,他那挺直的膝盖,就那么生生地跪倒在地,高傲的头颅,就那么无力地垂下,他将头埋于双手间,放声大哭,身体随着他的情绪而起伏、颤抖。
“麟寒。。。”阮皓沉着脸唤阮麟寒,阮麟寒却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的世界,已经坍塌,再也看不到外界一切,再也听到外界一切。
若兰,若兰,你听到我的呼喊了吗?你若离去,我如何独活?
司若弦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阮麟寒,脸上犹挂着泪痕。
阮麟寒脸上的表情,她没有错过一丝一毫,他的害怕、无措、痛苦、后悔、内疚、自责,她一一看在眼底;他没有任何疯狂之举,但他那感觉整个世界瞬间坍塌的绝望,她看得清晰;他对司若兰的爱,她毫不怀疑,应该说,她从不怀疑。
当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可以连命都可以不要,就不该再怀疑他的爱,她心疼若兰,怨他不该推开若兰,导致如今的悲剧,可她也清楚,就是因为他太在乎她,才会一时失了理智,从而做出伤害若兰的事情。麟着如兰女。
是他们不够爱吗?当然不是,自问,若不是若兰出了事,她不会那么对他。
“为了一个女人,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阮皓似能感觉出阮麟寒的绝望与心死,怒不可遏,一把将他抓起,大步上前,直接往棺木走“你不是要来看她吗?看见了,你也该死心了。”
司若弦闪身上前,拦住阮皓,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阮皓,虽然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便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是一个浑身都散发着军人气息的男人,身体微微发福,一身青色的图腾锦袍裁剪得宜,他的五官棱角分明,双眸锐利,眉宇间与阮麟寒有几分相似,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一名英俊的男子,因为生气,他整张脸都变得有些扭曲,浓浓的怒气中透着无尽的霸气,一看便不是普通角色。
尽管此时他怒气冲天,但司若弦能想到的还是只有四个字:老歼巨滑!
“阮将军,若您是来悼念家姐,本王妃十分欢迎,但若您是想来闹事,那么,很抱歉,请你出去!”司若弦沉着眉,字字句句都是客气中透着疏离,甚至有几分凌厉,她特意加重本王妃三个字,意在提醒阮皓,这不是他一个大将军可以闹的葬礼。
阮皓抬眸看向司若弦,他听闻司若弦的大名很久了,但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
不得不承认,她很美,美得惊心动魄,即便是他那被称作“远东国第一美人”的女儿,不论是容颜,还是身姿,抑或气势,无一能及。
她的五官完美得无可挑剔,额间一朵凤羽花,说不出的妖娆迷人,她的眼睛已哭得红肿,不仅不影响她的美,莹莹水雾间,更透出一股别样的魅惑,一双少见的褐色眸子盛着雾气,却不乏凌厉,哪怕她绝色倾城,看起来柔和,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透着危险。
她的狂傲、凌厉由内而外散发,犹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令人不敢小觑。
一身素色丧服,穿在她身上,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气质,微风扫起衣摆,发丝轻扬,倒似误入凡间的女神。
好强的气场,好厉害的女人!阮皓心惊,难怪木西国皇上身边被称作左膀右臂的尤大人会说她不简单,让他别小看了。
而今看来,她,确实不简单!
“八王妃,这就是相府对待客人的态度?”阮皓不动声色,讽刺道。
“若是真心悼念的客人,我们自欢迎,若然不是,我们何必客气?”司若弦看了看已经失魂落魄的阮麟寒,道“阮将军这是想来毁了我姐姐的葬礼,让她连走都不安心吗?”
“王妃这话说得不觉得过分了?”阮皓道“麟寒一直爱着你姐姐,哪怕她水性扬花,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听闻她突然离世的消息,还是非要来看看,他伤心欲绝,要发疯,我也拿他没办法。”
“再者,我与丞相大人同朝为官,他的女儿遭遇如此不测,我来悼念一下,也实属应该。”
司若弦心中冷笑,你当然是有意来看,只不过,是来看若兰是否真的死了而已。
她倒真是好奇,他们派人将三王爷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几日追查,竟毫无音讯,她将阮皓引到这里来,不知道昱辰他们有没有进展?
还记得前两日,桃林苑出事后,白昱辰将杜铭等人自宫中带回来,看到他们一身血迹,她与夜城歌皆知三王爷出事了,而他们很不幸地被算计了,若是没有昱辰,他们的麻烦就大了。
然而,昱辰却告诉他们“宫中死去的那人并不是三王爷,真正的三王爷不知道被他们带去了何处,但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或许,他们想自他口中问出些什么,只是,三王爷知道什么呢?需要他们如此大动干戈?”16934412
当时,她与夜城歌也是毫无头绪,三王爷一直与世无争,除了他们刚发现的夜城东与阮雪芊的事情,又能知道什么秘密呢?若真是为了那一件事,他们杀了他会来得更安全,如此费尽心思,为的是什么呢?
这一个谜团还没有解开,宫中传便传出了三王爷出事的消息,于是,他们进宫了,看到夜振天的怒火,司若弦心中立刻有一个警觉。
皇上最爱的儿子死了,他心中悲恸异常,不找出凶手,拿其祭奠不会罢休,若这个时候,再出点什么事情,那么,绝对是往枪口上撞,必死无疑。
在得知由阮皓负责查出真相之时,司若弦心中更有种不好的预感,脑子迅速运转,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联系起来,怕阮皓借机对相府下手,司若弦果断地与司向南商量,为了相府安危,也为了司若兰的安危,最终决定暂时隐瞒司若兰活着的事实,对外宣布她死亡的消息,甚至大动干戈地为其举办丧礼。
如此,阮皓等人的注意力暂时转到这边,不仅令他们多些时间查找三王爷的下落,也能让司若兰真正的安全,更能令阮皓他们延缓对相府下手的时间,有利于他们争取主动权,毕竟,谁在痛失亲人之后,还能有心思去做什么坏事呢?
“阮将军,家姐已故,请您带着令公子回去吧,让家姐走得安静一些。”司若弦声线陡转,隐隐带着颤抖,当视线转移到棺木中时,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夜城歌赶紧上前搂住司若弦,尽管知道她在作戏,他还是该死的心疼极了她的眼泪。
阮皓深深地看了司若弦一眼,心中想要除掉她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决,他也说不清为何,总有一种预感,似乎,司若弦不除,到最后,死的人便会是他,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他又无法忽视。
阮麟寒还处于极度悲伤之中,那绝望的哭声令阮皓愤怒又心疼,他一把将阮麟寒从地上抓起,道“你不是想看司若兰吗?她就在眼前,你再不去看,就连她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最后一句话,果然是有效的,阮麟寒似瞬间清醒过来,唤了两声“若兰。。。”便踉跄着步伐奔到棺木前。
然而,真到了棺木前,他又提不起勇气去看棺木的人,他怕自己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
司若弦看在眼里,略狠了狠心,上前一步,道“阮麟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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