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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之风华天下(古代 宫廷) by 悠离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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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龙觴任由凤太子的矫情,他直视天际,白净的天幕,谷龙觴道,“凤轩,你用两年锻炼自己,成就感如何?”
颀凤轩把自己长长的腿压到龙太子的腿上,实在没办法,不欺负人,就不舒服。
谷龙觴咬牙,他等凤太子的回答。
颀凤轩笑,“我的成就,不如何,反正,我学会了,以后,只要是对于龙太子的事,我的反应,只要不悲不喜,就对了。”
颀凤轩随意得惬意,或许,这就随意而安的另一种境界。
谷龙觴明显一震,他终于承认,曾经,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不小心的提醒,都成了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格局发生改变的主要因素。
谷龙觴不知从何时起,开始留意与自己走到一起的颀凤轩。
按理说,以他们这般太子身份,显赫地位,说来,都不会走到一起才是,谁想到,两人的纠缠,只源于小时候的不服气,只因为那么一点点心里的作用,就这么让他们有了经过,而经过之后呢?他们之间的关系,最终要怎般定势?
谷龙觴到此刻才肯承认,颀凤轩改变了,他变成了他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而他谷龙觴呢,是否依旧如昔?
天下,流光,经过,他们,心里到底有没有感情?
如果有,假如真的有,他们的那些感情,又都是些什么感情?
他们各自修习得了那些作为太子未来皇上的学术,他们会比通常人高傲一些,而当,两个高傲的人站到一起,他们要谁输谁赢,才能圆满这个已经有开始并且有过程的关系?
颀凤轩虽然改变了自己的反应态度,然而,他有一点仍不会改变,那就是,让龙太子,有求于自己的事!
谷龙觴懒得理会执拗的人;颀凤轩忽然想到一件大事。
☆、第24章 窈窕淑女君不逑
他道,“龙觴,我听说,龙国的焰华城,有位佳人,她长得闭月羞花?”
颀凤轩停下脚步,他们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路向何方,都不知。
谷龙觴自顾往前走,他道,“说不定,那个人就是你。”长得闭月羞花,其实凤太子也可以有此等风姿。
谷龙觴边道边走,他说这样的话,本想刺激颀凤轩,可,他却失败了,这次是彻彻底底的失败,颀凤轩,竟毫无反应。
颀凤轩继续道,“我想去会会她,看她合不合我胃口。”所以,想请龙太子代引见引见,因为听谷龙灵说,那位姐姐,同皇兄认识,且,关系,不一般。
谷龙觴绕了一座山,旁晚十分回到原地,他收拾猎物,颀凤轩帮忙拎一些。
谷龙觴冷笑,“凤轩不是说菩萨心肠吗?”怎么还敢碰它们,血淋淋的猎物,难道,不足矣触动菩萨心肠的凤太子?
颀凤轩提起手中的死兔子,他回眸一笑,“哦,龙觴你可能不知,我在超度它们。”将死物拿在手上,握住冰冷的感觉,感受心间冷与热的交替,这般的心肠烂好,其实也不过是想些事情,不要当真的以为凤太子不敢杀生,身为未来国主,他不敢杀生,那就等将来有一日,别人把他端下皇位。
“颀凤轩,你一定去啃了一年的石头。”以致,心地变得跟石头一样,无情无义。一封信,两年的时间,蓦然走过的人和事,不复当初!
原来的人,初见,真是让人实在忍不住感慨这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
“龙觴,你还是高看我了,石头能吃吗?”不若,龙太子,可以去吃试试!做人,都有自己的所想要所追逐,切记不要计较以前容易被激怒的颀凤轩不在了,像现在,他不在意的样子,也很好,这叫逍遥。
“对了,龙觴,那位天下第一佳人,她叫什么名字。”
“盈盈。”
“好美的名字。”
“颀凤轩,琴棋书画,你会几样?”
“基本通晓。”
“那进去吧,她要考核。”
谷龙觴把凤太子带到一座楼前,那座楼,叫歆歌楼,烟花红尘,红尘里的烟雨,据说,凡夫俗子,都可在里边寻得。
歆歌楼,“唱歌的楼?”
颀凤轩想不通,为何龙国各种地方楼阁门点取的名字都那般文邹邹,龙国是宗尚武术的国家,凤国推扬文学,从他凤太子的身上就可闻到文人的气息,非常的浓厚!
歆歌楼里到处都是莺莺燕燕,她们衣裳多彩,五颜六色;她们柳腰曼妙,衣袂纷飞间,一把手绢儿半遮面,羞笑问道,哎哟哟公子你可来了,妾身可想你了。
谷龙觴随手揽过这里的头牌花儿,歌音,她什么都会一点儿,卖艺也卖身,前些个月子,谷龙觴乃韵歌楼的常客,那时,歌音的初夜,龙太子要了,他吃的一干二净,包了她好多天好多夜,此次,他再来,又是点名要她搂她,那衣装艳丽的女人,红唇齿白,身娇腰柔,一抹胸衣,红艳繁华的牡丹盛开,烂漫在她的衣裳上,美得比敌皇帝后宫里的那些什么贵妃。
“苍公子许久没来了吧?”娇嗔的样儿,容妆艳抹,施了一层粉黛,再也脱不开沦落的俗世气味,她为他斟酒,选了间房子走进去。
颀凤轩看一眼很快就能进行逍遥快活之事的龙太子,他随那位侍女,穿堂绕室,走过了一座拱桥,在那如诗如画的境地里,看见那一座灯火闪烁迷离的阁楼,阁楼四处透光,凤太子仔细看一眼,他想用肉眼看穿楼阁里的美人儿,可惜,连个影儿都看不到,更别说什么碧玉佳人。
“公子,这边走。”那位侍女看起来,眉目顺眼,细瞧,也就普通的面向,落在人海中,不易再找。
“你家小姐,在这歆歌楼里待了多久?”
“回公子,小姐来此,是十一岁时,如今算算,也有六年了吧。”
六年,他们算算,他们也是十七岁的公子了,还有一年,即是成人礼,再过两年,即可行了弱冠之礼,果真是应了那话,岁月如梭。
颀凤轩回头看身后的那栋春宵楼,楼自然不□宵楼,而来此寻欢作乐的公子,都会在楼里抱着美人尽欢。
他认识谷龙觴多少年了,从四岁到十七岁,漫漫的时光,回首自顾,也就十三年。
十三年,流成水,长带般,绵远流去,其中翻覆的是他们之间的骄傲,而非什么交情深情。
“公子,小姐请你进去。”侍女进去通报后出来,便做了请示。
颀凤轩收了打开的折扇,他闲然跨步,一个门槛,一段情史,以及一份不为人知的心思。
颀凤轩终于看到了身在歆歌楼里,坚决卖艺不卖身的佳人,钟盈盈。
她坐在案桌前,桌上放置琴瑟,纤纤玉指,如藕白皙,轻轻跳动,瑟鸣无琴和。
“颀公子,坐吧。”
她垂眉敛目,如扇翼的长睫,掩住了她眸里的盈盈流光,简雅的发髻,头绾饰物简单却不失气势,衬了雍容和卓约,雪白的衣裳,抹胸衣上,单调绣制的花草,丝线的颜色择取淡色配制。
颀凤轩也不做什么推辞,他自顾寻了一个位子坐下,闲逸的姿态,她还在那里调弦弄瑟,想奏一曲,却不知是不是心情所致,零乱不成句。
颀凤轩接过那名侍女给自己端来的茶,他揭盖,轻轻吹走茶水上的浮叶,茶香浓淡相宜,让人精神气爽。
她在那里,自顾做自己的事,长长的青丝,垂落肩头,那简单的玉簪斜斜插在她的发里,绕在臂上的玉带,滑落而下,雪肤玉肌的女子。
颀凤轩闲吟一口清茶,他再次看过去,她已然抬起眉目看过来。
玉人夹桃似的容颜,给人瑞雪初晴的初见,明珠一般的双目,春水在其中荡漾,小巧的鼻子下,一双淡雅色的唇,抿和着,嘴角藏不住那点滴的幽怨无奈。
“公子,可看够了?”声若流水,涓涓泠泠,柔里含有疏离之意。
颀凤轩扬起嘴角,他这种笑,一般来说,都会让不一般的女子招架不住,可她,无动于衷,想必,她很一般。
“公子我深夜来访,钟姑娘难道就是为了疏远在下,于千里之外?”
他放下茶盏,她起身玉立,袅娜纤腰,拖地的衣摆,随着她生花莲步绵远长远。
“公子,你是来请教琴艺还是来寻欢作乐。”
“两者皆有。”
“碧桃,开门。”送客!
碧桃守在门外,她外面一件桃色衣衫,里面一件碧色衣服搭配,所以,名叫碧桃?
颀凤轩笑着道,就此告辞。
他出了门,再看一眼俯首的侍女,“你跟我来。”
“是公子。”
“这里,可有什么好地方可供我赏月把酒?”
他行走在前,那名侍女跟随在后,钟盈盈站在门口看着那远去的两人,她漠然关上门,每个人,都有傲气,也会有低声下气的乞求。
“在那边,有座亭台,只是晚上,上面风大。”
她指了左手边方向,那独立的高高亭台。
他转身走去,他的用意也不是为了问什么大事,就想知道,“你们家小姐,可有喜欢的公子。”
碧桃想来,是以为面前这位美貌不输苍公子的如玉公子,也是喜欢上了自己家的小姐了,她福身道,“公子,小姐没有,中意的人。”她说谎。
颀凤轩开启酒杯,拿来酒壶,亭台上的晚风,确实很大,呼啸而过,吹乱了那些白色的琉璃纱幔。
“想必你一定知晓苍公子和你家小姐的事吧?”
颀凤轩洗了酒壶,碧桃移过来一步为其斟酒。
她拿酒壶的手,抖了抖。
颀凤轩道,“满杯。”
她听命的满杯。
他道,“把它喝了壮胆。”
“这。”
“我想知道的事,从来没有得不到。”他明着来,威胁。
碧桃深懂得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随便弄死人了弃尸荒野,也不会有人管,她觉得害怕了,一边是自个的命,一边是忠心忠诚。
她的小姐对自己也没什么大恩大惠,只不过是小时候,见自己可怜,就收了自己在她身边当丫鬟,小姐家原本是官家,却因为其父贪赃王法,被人告到刑部去,最终,再怎么大权大势不可随便盘查的官家,也在刑部的大刑之下,承认了罪责,好在主掌刑部的大人不是什么昏庸贪官,他留了钟家千金的一条命。
当年千金小姐,最后举目无亲,就在她孤苦无依时刻,在险些遭人□时,被路过的陌生少年救起,他,就是苍公子。
“你是说,你家小姐在十岁时,就遇见了苍公子?”
颀凤轩杯中的酒,还剩半杯,他凤眼一眯,十岁,他嘴角弯了一下,饮一口酒。
“那时,我陪着小姐,我们无处可去,就找了处简陋的无人居住的房子暂时住了几天,小姐本打算去找自己的舅舅,但是,一个女孩,她哪里来的盘缠,幸好,那位路过的苍公子,他不仅救下了差点被人欺辱的小姐,还给了她一些银子,然后,他就走了,他没说名字。”
“哦?那你们如何知晓,他姓苍?”
颀凤轩讥笑,那不是他给谷龙觴安的姓名吗,龙国之龙,苍龙在天,没想到龙太子真的拿了这个虚名,到处乱用!
“关于小姐和苍公子的认识,这要说到后来,后来,我家小姐拿了那些银子,我们准备远行去西土,那里,她还有亲人可依靠,可,半路上,遇到了歆歌楼的妈妈,她命人把小姐掳掠来了这里,这一来,就是六年。”
“你家小姐为何不愿接客?”
“小姐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她怎么会去做那种事?”
“哦,如何说?”
颀凤轩一副事不关己,他酒杯里的酒,还剩一口。
碧桃才发现,眼前这位貌美俊绝的公子,他眼里的冷漠,比自家小姐更甚,先前带着的笑意,早已隐去。
“小姐死命不从,歆歌楼倒也有卖艺不卖身的契约,小姐不得已选了学艺。”
“她擅长鸣瑟还是弹琴。”
“鸣瑟,因为,她听说,苍公子练就一手好琴。”
颀凤轩剑眉,似乎有动,又好像是错觉。
“苍公子是如何与你小姐重逢?”
碧桃再给颀凤轩斟酒,“那天,小姐出去春游,他们相遇在郊外。”
颀凤轩才察觉,酒水早已冷了,方才暖的一壶酒,早就冷了透彻。
“那天,我随同小姐出去,小姐抱着自己的瑟,她在茂密的一颗大树下练习,远远的自然有歆歌楼的伙计跟随,小姐知道自己逃不掉,她只能三心二意的学习技艺。”
“如果不是知道苍公子懂得弹琴,小姐也不会那么勤修苦练瑟艺,她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和苍公子琴瑟和鸣。”
碧桃依然记得那天的美好,她站在自家的小姐身边,她四处遥望的目光,当出神的看着那位闲步走过远处的公子,她出神了,她的小姐叫了自己好几次,也没回应,然后,钟盈盈抬起头,顺着自己丫鬟的视线望过去,她看见了那位着锦衣华服的公子,他挺拔的身姿,玉树临风,孤立于溪河边,他远远身后,有大队人马跟随。
“你可知道苍公子的身份?”
颀凤轩喝下那半盏冷酒,冷,冷到了心底,可以结成冰。
“我不知道苍公子的身份,小姐说过,他应该是达官显贵家的公子人家。”
“苍公子可有像你家小姐表明了心意?”
碧桃全然不知的神态,她摇头,该说的她都说了,决定说出来之前,她犹豫了很久,本以为说完了,自己差不多也要死了,其实也不是,说完了,心里为自家小姐藏着的心事,忽然变得很轻很轻。
“苍公子自那次在春游里和小姐重逢,小姐认出是他后,她就向苍公子表明了身份,小姐当时还哭了,她对苍公子道,‘带我走’。”
颀凤轩自己斟酒,碧桃继续道,“可苍公子茫茫然的好像不记得小姐了。”
“最后呢?”
“最后啊,最后,就是小姐告诉苍公子,现在她在歆歌楼,苍公子又一次来了,见到了小姐在弹瑟,苍公子当时进来观看了小姐的房间一眼,他自己轻叩了桌上的琴弦,然后小姐惊喜道,”公子会弹琴。”
颀凤轩看着杯中的酒,还满杯,没喝,自己斟酒自己还未喝。
“苍公子当时怎么回答?”
碧桃想了想,“恩?苍公子道,会弹一些。”
“之后呢,苍公子就弹奏了一曲,小姐站在一旁听得入神,之后,她苦练瑟。”
“当时,苍公子多少岁了?”
颀凤轩问了才觉得喝进嘴里的酒很苦很苦,他问这个做什么!
“这碧桃就不知道了。”
“你小姐当时多少岁?”
“十五岁。”那么,苍公子也是十五岁。
颀凤轩咬着这个姓氏,苍公子?
十四岁,凤太子乱摘掉龙太子的名字,叫他苍龙,跟那位雪儿姑娘说他们是兄弟,姓苍,想不到,他居然用这个名字在青楼里逍遥快活!
“今日之事,不许再对任何人说。”
颀凤轩拿出了一锭银子,足足五十两。
碧桃不敢收,他留下了银子,离开了亭台。
亭台之上的偷听人,麻雀和啄木鸟,她们互相眨眨眼。
颀凤轩道,“你们还要躺在上边多久?”
☆、第25章 公子多情作惆怅
“主子。”
“你们是不是闲得没事做!”
两人摇摇头,又点点头。
表情里似在控诉,主子,如果你继续流连风月场所,我们就去泡小倌。
颀凤轩笑得倾国倾城,“你们知道这里,哪里有小倌?”
麻雀看啄木鸟,啄木鸟看麻雀,她们虽然女扮男装,一副清秀水灵的模样,但是是女孩子家,不是男孩!
“主子,你真想要去?”
“那我能去哪里?”
麻雀指了指左手边,继续左手边的不远处,就是一家小倌院,那里什么样的货色都有,个个身材妖娆,叫男人欲罢不能。
颀凤轩翩翩摇了摇扇,他真去了。
麻雀和啄木鸟呆立原地。
“主子,那个地方,我们就不去了。”那位爹爹会收了我们的!
“你们要是还把我当主子,就必须得去。”
麻雀和啄木鸟,每人一只右手,在自家的主子背后抬起来,隔空捶啊捶啊,想不到,凤太子男女通知!
碧桃收拾了酒壶酒杯,她也离开亭台,出来的时候,看见那位公子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两位小公子,他们往那个方向走去,那里可是小倌的场地。
碧桃惊讶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她端走了残杯,回去,她决定去向自家小姐老实交代自己所犯的事。
钟盈盈还在房间里穿针引线,她还未睡,手上的针也不知刺到手指多少次了,她看着明明晃晃的烛光,眼里微光盈盈。
听说,他来了歆歌楼,听说,他又叫那歌音去作伴。
他不想要她,他不碰她,他弹琴给她听过,他也和她琴瑟和鸣过,他道,你是知通达理的女子,他道,他并非是看不起她,也不是有什么难言苦衷,我可以把你当朋友。
谷龙觴最终没说出这句话,他曾想道,既然是朋友,那么,就不能随便碰你。
他没有这样说,她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悲愁。
碧桃开门进来,默默了好一会儿,才把刚才自己去做什么的事告诉自家的小姐。
“那位公子和苍公子一起来。”
“是的小姐,苍公子和刚才那位公子一起来?”
“嗯?他们看起来,应该是兄弟关系吧。”
碧桃怀着对方能帮一把的心里才决定说出那些事,谁知他却留下五十两银子走了。
“你收了他的银子。”
“他放在桌上,就走了。”
钟盈盈只是惊了一顿,她过后冷静想想,道,“明早,你去歌音姐姐的房间,叫苍公子来我这里一趟。”
“是,小姐。”
碧桃带上门出去,她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姐又要叫苍公子来房间里,她难道还不够伤心吗?
上次,她找他来,她哭着从背后抱住他,问为什么不想要我,那样的话,从女子的口中说出来,她需要多大的勇气,放下多少的知礼。而他呢,苍公子,上次只沉沉道,很抱歉,那么,这次呢?
碧桃乖巧的站在门外,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她也许想像得出。
一大早起来,她的小姐就特别梳洗了一番,那些花香,飘逸在整个房间。
谷龙觴走进去,就闻到了浓郁的花香,浓得他皱眉。
钟盈盈道,“你来了。”
谷龙觴站在帘子外边,里边,窸窸窣窣的水声,他不用想也知道,里边的人,在做什么?
出水芙蓉,娇艳欲滴。
她只披了见薄薄的羽纱,纤细的双腿,若隐若现,雪白玉足,轻轻踩在地板上,水还在滴落。
谷龙觴看着面前的这一切,他剑眉深锁。
“盈盈,你这是做什么?”
“苍公子,我自愿。”
她喜欢他,情真意切。
她喜欢他,所以甘愿赴蹈汤火,那么,这副身子,也该是给他,只给他。
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主动靠近他的双唇,即将吻上的刹那,他拿住她的手,推离。
“我不喜欢被强迫。”这就是他的答案。
他本以为,她是例外,然而,除了喜欢,奉献,难道就不可以精神交流吗?
那么多人,他身边,不缺人,只缺一位知心人,本以为她是,哪想,她也不是。
“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他走过去,端坐弹琴,此一曲之后,各自诀别。
他是龙国太子又如何,想找一位懂得自己的人,却难以找到。
他不缺那些软香温存,他缺的是懂得自己的知音。
他什么都不缺,未来主宰天下,他还有什么可求,谷龙觴啊谷龙觴,你是自寻苦恼自寻烦恼还是为了什么?
“苍公子为何不愿给我一次机会,即使不喜欢,我自愿付出,又有什么不对?”
钟盈盈想不明白,她想把自己还珍藏的唯一贞操给他,可他不要。
谷龙觴停下,琴声戛然而止。
“你的一生,未必只是遇见我,你还可以遇上更值得依赖的人。”
他正因为珍重她,才不拿她和那些女子相比,他不会给她名分,入了深宫里的女子,注定深锁于宫墙之内,那是终生的孤苦,他,不能确保,只对她钟盈盈一心一意,而对于他不能作出保证的事,他不会去做那些事,他走的每一步,都算好了。
单纯的女孩,她该留在尘世之中,任享悲欢,而一旦深入宫中,就只剩下悲切,无欢可求。
“我是龙国太子,谷龙觴。”
他将身份告知与她,她泪眼凝于睫,刚刚还在悲伤不已的脸上,悲伤凝固,慢慢流露的惊讶,谷龙觴尽收眼底。
“盈盈,你连我真正的身份也未弄明白。”还谈什么不离不弃。你以为,天下所有人,都同你一般,每一日,都是动动之间,弹奏鼓瑟,然后就过了一天吗?
他不是,他是太子,要做很多事,并没有那份空闲,陪着她琴瑟和鸣,况且,日后,他拥有的不仅是她一人。
钟盈盈没想那么多,为感情飞蛾扑火的人,不是说她不值得表扬,那也要看看,自身的约束。
她愿意为了他奉献一切,可那也只是她一时的冲动渴念,等尝到了独自一人守候等待他来临幸的日子,她会后悔,她的反应告诉了谷龙觴,她不会是他想要的那个唯一的人。
天地浩大,谁可以至始至终,陪伴一生,只一人,能入住自己的心,给一生一世的约,执手偕老?
谷龙觞不知那个人在哪里?
钟盈盈急切的以为面前的公子就是自己的良人。
她道,“苍公子,我们在弹奏一曲吧。”琴瑟和鸣。
她的心变得很乱,一下子就乱了。
谷龙觴点头,他们一起去亭台。
碧桃先去将那些纱幔束好,她配置好了酒菜,过后,悄悄退下去。
谷龙觴才坐到桌子边,忽然发现,旁边的凳子上,遗落了一件东西,彩色鲜华的流苏。
谷龙觴俊容上出现异色,那是颀凤轩扇柄上的流苏,这还是颀凤轩亲口勒索谷龙觴买来的悬坠之物,他谷龙觴就算是瞎了,只要拿起它,就知道是自己捣银子买的流苏,而凤太子抢去挂在了扇柄,那天是来歆歌楼的路上,他们在街上流连了半天,当时,凤太子楚楚可怜道,“苍龙,我好不容易来龙国京都一趟,你作为地主。”
谷龙觴咬牙回击,“我看你就整个地主的架势。”整个人简直就是文人版的山贼强盗。
颀凤轩不理会龙太子的咬牙切齿之痛,他继续道,“作为主人,你该尽地主之宜,带我逛街。”
“滚。”
谷龙觴走在前面开路。
凤太子左看看右瞧瞧。
当龙太子回头,看看身后的跟屁虫有没有上来,他才惊觉的发现,凤太子不见了。
谷龙觴俊容明显一惊,回身仔细寻找了个遍,身后的那些侍卫才道,“凤太子,进那里去了。”
赌庄!
谷龙觴走进去找人,他东寻西找,终于在一桌喧闹的赌桌里发现了像只凤凰赫然存在于那些男人堆里的凤太子。
颀凤轩的面前堆了点银子。
谷龙觴走进去就是一睨,你居然敢赌钱!
“偷得浮生半日闲!”
颀凤轩继续下注,他扭头道,“苍龙,你敢不敢?”
谷龙觴冷哼一声,他把凤太子挤开,他下注。
颀凤轩想不到,谷龙觴真的来,他希望他不会,好欺负欺负他一下,看来,失算了!
两人出来时,得了满满一袋银子。
颀凤轩伸手想要拿那袋银子,谷龙觴举高手,“银子归我。”
“你说什么?”
他颀凤轩也有赢钱!
“在我手上,就是属于我。”
颀凤轩不争,他收放自如的无赖个性,让谷龙觴站在原地怔了一下。
颀凤轩快步前行,他找到了一个摊子,“我买这个,弟弟,给银子吧。”
谷龙觴想杀人,杀了颀凤轩!
弟弟,滚他的弟弟!
不就差三个月吗!
颀凤轩叫龙太子掏银子,就为了要一把流苏,他把那流苏挂在自己的扇子,翩翩摇扇招摇。
谷龙觴看着那人的招摇样,就笑了,凤太子很幼稚,不是吗?
“苍公子,怎么了?”
钟盈盈久久不见谷龙觞回神,他在对着手上的鲜櫈流苏出神。
谷龙觴回神,他立即四顾,接着,再猛回头,就看见了不远的阁楼上,那抹熟悉的身影。
颀凤轩,他在那里。
一袭白色的衣衫,束袖长衫,墨发垂腰,他背身负手而立,拿在手上的扇子,他负在背后的手,一直不停旋转手中的扇子,而他前面,有一个人在舞剑。
他王荆禹,乃是空鹤派的大弟子,传闻其剑法高超,颀凤轩亲眼看了他舞一段,他抱拳道,“荆禹大哥,果然不负盛名。”
“哪里,轩师弟的武功也很好。”
王荆禹五官硬朗,他笑起来,当真像一位大哥一般。
颀凤轩嘴角像根抹了蜜似的,他认识王荆禹,是在师门中,当时,空鹤派的掌门来找清啸派的掌门一同前去参加武林大会,王荆禹随同师傅来,那天,颀凤轩刚好一人单挑众师兄,他急着下山回家,可他师傅不愿放他走,说什么他还要学很多,颀凤轩知道自己的师傅,返老顽童的老头儿,喜欢捉弄自己,悉心教导之余,总会逗着弟子,让自己的徒弟习武习得满身是泥巴,如此为师之人,可想而知,他的徒弟,凤太子有多恼火,他一向爱干净,所以他爆发的怒火,就是想尽快的离开师门。
那日,王荆禹随自己的师傅拜会清啸派掌门,他也参观了那场比赛,说实在话,那些师兄师弟也不愿俊美的凤太子下山,他们一轰而上,就把他,把他,打败了。
颀凤轩站在场地中央,他再第无数次大喊一声,“师傅,我要,下山。”
老头悠悠捋须道,“乖徒儿,你再练习几个月,为师就准你下山。”
那些师兄弟们赶紧附和,“是啊,小凤凤,再过几个月,我们随你下山。”
老头怒道,“你们还不去练习。”
颀凤轩转身要走,老头叫他留下来。
老头道,“轩儿,还不见过空鹤派掌门。”
颀凤轩瞪了一眼自己的师傅,为师不尊。凤太子有礼的见过了空鹤派的掌门,接着,再转头,他就见到了一旁微笑的王荆禹,那年,王荆禹十二岁,颀凤轩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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