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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之风华天下(古代 宫廷) by 悠离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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颀凤轩急忙让她平身,四年前,离开,说回来,可能会见到一只小麻雀,果然,麻雀果然厉害,她生了个整天会哭闹不停的小公主,啄木鸟股起嘴道,我的小啄木鸟,等来年吧,小啄木鸟在她肚子里。
颀凤轩召见了麻雀的夫君和啄木鸟的夫君(某离:汗死汗死!),他们一位是江湖人士,武功一流,要不然也得不到麻雀的青睐,答案在此显而易见了;至于另一位呢,倒是位当官的好材料,颀凤轩道,“韩初时,萧方扬,你们两位,韩初时担任禁卫军统领一职,萧方扬,朕赏识你的才能,故特认命你为左中丞,辅佐于朕,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底下两位年轻帅气的公子一起跪下谢恩,“臣等定当不负皇上厚爱。”
他厚爱他们,君臣?
那,他对他呢?
三个月,凤国举过上下素衣素搞,颀凤轩失去了唯一的至亲,也失去了对谷龙觴的期盼。
五个月后,他等不到谷龙觴来看望一眼,反而等到了对方亲自御士亲征的消息。
他谷龙觴终究是同他们一样,选择来攻打凤国。
颀凤轩把手中的剑插入地下,哪怕是粉身碎骨,他也要守住他的江山,凤国。
谷龙觴,这辈子,我们注定兵戈相见,重逢战场上。
☆、40
天下,一统!
谷龙觴跪在御书房里,外面大雨倾盆,闪电雷鸣。
他宁愿放弃自己的太子身份,就为了去见他,都不能。
若是普通人家,他想去哪里,可还有这些那个限制的担忧和阻碍。
谷龙霙,今年十五岁,龙国的当今皇后,乃是凤国的五公主,她初次见到谷连苍,是在凤国皇帝和皇后成亲的那日,她看见人山人海,在千万人之中,谷连苍入孤立的龙,独立在人群里,她对他一眼倾心。
她深得自己的父皇母妃宠爱,她说出想嫁给龙国王爷的想法,她真的嫁给了他,可他对她并无感情,他原喜欢一位将军家的千金,可惜,为了权力纷争,她死于非命。
谷龙觴的母后嫁给龙皇后,她一直默默无闻的恪守妇道,她默默的站在他身后那么多年,一直到他成为皇帝,那么多年,她看见他抱着那位将军小姐说出一生一世的诺言,然那位千金在转头后却向太子殿下那边去。
龙皇后曾看见龙皇站在雨里怒问那位千金,他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当年,他和她在那里苦情深受;而她呢,站在一旁,衣衫褴褛,她刚从牢房里出来,她被诬陷了,分明不是她送的信,将军小姐把事推到现今的龙皇后身上,她不管怎么解释,他就是不相信,当时,她已经怀了一个孩子,她在狱中流产,她站在一旁,任雨水冲洗,冷得刺骨,却无人相问,她转身,即晕倒在地。过后,醒来,她在他的床上,他道,“大夫说,你身子虚?”
她的泪忍不住抖落,只是身子虚而已吗,孩子没了,她的孩子没了。
他道,“对不起,冤枉了你。”
她不说任何话,只是流了好多泪,真的很爱他,无怨无悔的爱了他那么多年,她给了他一个谷龙觴,她给他一个谷龙霙,再一个谷龙灵,三个孩子,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她不求他回报给什么,连爱都不曾乞求过,直至看见自己的皇子,跪下求自己,“母后,我们不能做如此不义之事,当年,凤国皇帝,为我们除外患,我们不能,恩将仇报。”
她低头看着跪在面前的孩子,她在想,她上辈子,自己欠了谷连苍什么,这一世,她要对他这般死心塌地,她不曾问他对自己的心,他自从那位千金小姐背叛和死后,就很少再有心放在儿女私情上,他勤于朝政,解决了内忧外患的困顿,他也纳了几位妃子,她自然无异,她是公主,她爱着他,什么都宽待,随着他的喜欢和高兴,她也高兴的点头说,你若想,就要吧。
是啊,若想,就要吧。
她总是这般对他说,他也就理所当然的要了她的身子,要了她的心她的情包括她所有的一切,甚至是她原来的国家。
他曾经问过,为何,我纳那么多妃子,你都不生气。
她道,“你是皇上,一国之君,后宫三千佳丽,本属正常。”
他道,“你可看见朕的后宫有三千佳丽。”
纵观龙国后宫,也就四位妃子,一位皇后,而且,从未换过,只是增了那么多。
她垂眉莞尔笑,“皇上,你一心在朝政,也多注意身子,我看,龙觴也不小了,有空,皇上可带皇儿出去打打猎,放松一□心。”
他揽过她,他道,“皇后,辛苦你了。”
她泪落零丁,那么多年,爱一个人,爱到心力交瘁,还爱着,甚至是宁愿伤自己,也不想阻止他任何的事。
若不是她的龙觴为了他的那份野心,同他顶撞了几句,他一时愤然,也不会关起那个孩子。
她那会儿,心一慌,什么都乱了,她懂得他的所求,江山,政权,也许,那个将军小姐对他伤害太深,而自己也爱他太深,因此,请求去见了自己的皇儿一面,她回宫后,扔起白白的素练。
“臣妾只求皇上,莫责怪觞儿的罪,贬他为庶民也好,拿走他所有荣耀也罢。”仅此一次,她不再顺从他的意,身为凤国公主,生是凤国的公主过,死,终究是龙国的鬼。
谷龙灵来见自己的母后,她尖叫的声音尖锐的穿过高墙宫瓦,还好,她的母后被救了回来。
他守在床边,不停的问,你怎么那么傻,怎么想要那样做,居然想上吊。
她轻轻道,“皇上做的一切,臣妾陪你走过来那么多路,也算风雨同舟,同舟共济那么多年,皇上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臣妾懂得,有些事不该管,臣妾沉默了那么多年,不过是因为一心在皇上身上,但是,觞儿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苦肉,我不能不管他,我也是凤国的公主,无言见下面的列祖列宗,一时想不开罢。”
她平平静静的叙述出来,她很平静,死过一回,死过一个孩子,上天又待她不薄,有觞儿,霙儿,灵儿,她还有什么不满?
“你从未问朕,喜不喜欢你?”
“臣妾知道皇上的心意,就可以了。”
他成了皇帝,没亏待过她,将她封为皇后,他繁忙于朝政,还惦记她过得好不好,她都记得,至于心,她就不求了。
而今,他将她抱在怀里,他道,“皇后就没想过,要朕的心吗?”
十四岁的谷龙霙看向身边的皇兄,十三岁的谷龙灵也看向身边的皇兄,谷龙觴不知道看谁,因为,他就站在中间,像座挺拔峻峭的山峰,直指苍天的身高,听着年过五旬的父皇抱着自己的母后说出这么儿女私情的话,他谷龙觴该什么反应。
谷龙灵走出母后的寝宫,她就忍不住笑了,谷龙霙也忍不住笑喷,只除了毫无表情的俊美公子,谷龙觴,绷着脸,他看一眼皇妹,再看一眼皇弟,一个眼神,笑什么笑?
谷龙灵道,“皇兄,你刚才的表情,真的,很好笑,如果让凤太子见了,他笑得更大声。”
谷龙霙使劲儿像妹妹使眼色,谷龙灵自顾自说,谷龙觴一个人走开去,这件事发生时,颀凤轩还在边城玩,而他谷龙觴在宫里,想尽办法怎么打消自己父皇的大愿。
谷龙觴想,总有机会,他没想到,他早已没了机会。
他和他父皇抗争将近五年,他二十三岁了,颀凤轩也二十三岁了,就差那么几个月,物是人非,凤国的皇帝皇后,在一夜间,魂归西去,留他一个颀凤轩,他怎么样,他怎么办?
谷龙觴想去找他,想去看他,想去刺激他,哪怕是刺激他哭,也无所谓,可他不能,他走不了。
龙国皇帝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你要去看他,就不再是太子。”
他想了那么多天那么多夜,想了很久很久,他下决定,是在雨夜里,他自行解下太子的皇冠。
龙国皇帝想不到,谷龙觴真的能放弃,“为什么,觞儿,你给父皇一个理由?”
谷龙觴的借口,凤国曾帮助过我们,他不敢说,他放不下,颀凤轩。
“觞儿,你真的决定了吗?”
谷龙觴肯定的点头,“嗯。”
他不要江山了,要美人,怎么样?
龙国皇帝差点吐出老血,儿子的的坚定,实在让作父皇的寒心。培养了他那么多年,不就是希望他继承自己的大统吗?
他而今翅膀硬了,竟然随手丢弃垂首可握的江山。
“好了,夜深了,你先下去吧。”
“父皇。”你还给出宫令牌!
他谷龙觴纵是本事再大,也逃不出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皇宫啊!
“怎么,朕的话,你都不听了?”一双鹰目,寒光凛凛。
谷龙觴识相的退下去,他传承了他母后的丹凤眼,没有传得他父皇的鹰目。
龙国皇帝似乎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皇后的那对凤目,她若不是爱上自己,想必,是走另一番人生吧?
有时候,也叹,叹她的坚贞不渝;有时候,也怕,怕她同曾经的女人一样,背叛自己,在自己的心口上插一刀,让你时刻谨记,这辈子,都不该相信情爱这东西,若不是她上吊一事,他都不懂,自己有多在乎,在乎她的存在。
此一生,她陪他伴他,不离不弃守候在身后的就只有她,她的一心一意,她的贤能贤惠,他用了那么多试探和感受,他想,不该等她真的不在了,才懂得,她的好。
谷龙觴,对于这个皇儿太子,他很满意,他传承了自己的果决之能,处事冷静果断,教育他那么多年,从那些妃子的皇子中脱颖而出,他不是依靠他的母后才得到太子之位,他是靠他自己,可谷连苍却想不到,自己拿太子之位威胁了儿子,都已不管用!
这世道,都变成什么样了。
他谷连苍想要天下一统,他的爱子却要抛弃一切,就为了能出去见凤国太子,或者说,凤国当今的新君。
☆、第41章 战场上兵戎相见
颀凤轩放下手中的书,灯火摇摇晃晃,树影婆娑。
他走出内殿,寒冷一股接一股吹来,管事太监跟在后边,他站在梅花树下,冬天,雪飘零的时节,他也没来,七月份,酷暑过去,到寒霜授衣时,他仍没来,谷龙觴,他要定了江山,那么,颀凤轩,也守定了凤国。
过去的一切,都会随风流散,花会落,青叶枯萎后飘零,那年,那位穿玄衣的公子,他道,“你殿前也种梅花。”回眸过来的人,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凤太子,看起来,好像是在说,你就是这些梅花了,傲霜傲冰,不管严寒酷署,你都可镇静的等待走过,凤轩。
此时此刻,颀凤轩放开手中的花瓣,他任随它零落于尘土里消失,这就像随手放开,放开他心内藏着掖着的感情,任它化作尘埃。
凤国新君决定迎战龙国,比邻之国,河西河东,隔了一个国家,两个人。
谷龙觴立在河西,太晏河长流不息,不知过了多少朝代,今朝,若血染江河,那么,是他为了他才染红了它。
他放弃太子之位,就失去所有依附,包括以前值得骄傲和拥有的东西。
也许是江山,也许是他自己,更重要的是他。
龙国皇帝道,“觞儿,你还是忘了,什么叫,顾全大局,而顾全大局者,只有不择手段,他才能得到他所想要的东西。”
“你没了太子身份,凭什么去见颀凤轩,他乃凤国新君,你认为,他会出来见你,你们之间,明里暗里的斗,斗了那么久,争了那么多口舌之快,你以为,你和他,还有什么可维护?”
“兄弟情义吗?你可问过他,他把你当什么,你和他都是太子,是,龙国和凤国之前友好来往,互助和亲,然,过了那么多年,凤国的皇帝一夜之间驾崩,谁都不知道,他怎么就驾崩?而你,同他颀凤轩,多少年未见了,五年了,算算,也有五年了,他如今变成什么样,你可曾知道他的事,而他呢,你又知道,他知道你多少事?”
“身为一国太子,为了什么简单的兄弟之情,朋友之义,就如此轻易的放弃从小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一切,你认为值不值得?”
谷龙觴听着自己高高在上的父皇如是把话摊开来说,谷龙觴,你敢说,你不害怕吗?你敢说,你真的愿意就此放弃一切吗?
想当初,怎么和凤太子走到一起,一个身份,他有什么让你不服,而你若是没有了太子的身份,你还拿什么和他相比?
那些构成彼此千丝万缕关系的因素,谷龙觴再也不想深究下去。
是啊,五年了,他颀凤轩,给他谷龙觴什么音讯,当年,那个少年提出的为难要求,“我们日后,没什么事,便不要相见了,都不小了。”
谷龙觴没想过这些话的深意,他说过这些话后,就杳无音讯了五年,五年后,他成了凤国的新君,而他谷龙觴还只是太子。
颀凤轩遥望对岸的男子,他战袍戎马。
黑龙,冲九霄。
火凤,翔九天。
他们不会输给对方,可,谁会先痛下杀手?
谷龙觴甩开马鞭,他先过来,五年了,他开始的两年,同他僵持,想看谁先忍不住要相见,第三年,谷龙觴输了,他想见颀凤轩,他想去见他,可他从自己的父皇那里得到了那样的惊天大秘密,天下,一统,合并凤国。
谷龙觴想说,颀凤轩,我只想见你,我只想来见你,就为了来看你一眼,不得与你在战场上相见,你看,连彼此相见一面,都成了那么困难的事,我们之间,到底该怎么办?
不忍伤你,不忍你独自伤心,那么多次,想要奋不顾身的来找你,都不能如愿。
担心你,失去父母之痛;想着你,过得怎么样?
想见你,所以,遥遥相见之后,就是走近你,看清你,到底是瘦了还是丑了,到底是更俊美了还是为了失去而变得面目全非?
谷龙觴的眉宇里,都是沉痛的喜色,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在终于见到的时候,眉宇里的喜色,怎么掩都掩不住。
颀凤轩守在原地不退不前。
韩初时在身后远远看着事态的发展,已经是说好了要抓住机会进行好好的谈判,莫要把关系搞僵。
萧方扬给新君的计策是先稳住龙国的来犯,若是能谈妥最好,到时签订以下协议,暂时缓和与其关系,过后再做打算。凤国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要处理的事只有多,不会少,其它小国也对凤国趋之若鹜,这时候,若是跟龙国来硬的反抗,无余是给了敌人机会,他已经一清一楚的同新君谈好了。
可,出发前,韩初时被自己的夫人麻雀叫去,她说了一些话,她道,“新君同龙太子,曾经有过一段往事,你看情况而定。”
麻雀也不确定,谷龙觴和颀凤轩两个人的性格,她不是没有领教过,正因为领教过,才知道难办,如此高深莫测的两个人,他们之间的重逢,会是怎样,麻雀不知,韩初时想不到,或许,只有一同前来的陆卿厢知道一些。
陆卿厢去边城追随了凤太子一年多,一年多里,久不久被凤太子临幸,他虚弱得跑回了天水宫休养生息好些年,在颀凤轩回到凤国并继承皇位时,他又来凤国找凤美人,他贼心不死,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压倒自己难得看上的美人,可是,都过那么久了,他都还未得手,而他颀凤轩,似乎还对旧情念念不忘。
陆卿厢笑着看好戏。
韩初时心里七上八下,要是他们真打起来,这将是战乱的开始,民不聊生,韩大帅才不愿看到,他好不容易愿意做官,可不想一上来,就起战争。
偏偏,天终究不遂人愿。
谷龙觴和颀凤轩,兵戎相见。
隔空交接的兵刃,刀剑相接。
谷龙觴抬起刀隔挡住突然先发制人的剑。
颀凤轩选择出手。凌厉的一剑,他面无表情的使出。
谷龙觴急忙抵挡对方出其不意的剑。
为什么?
谷龙觴满脸都是询问,他心里还在想,怎么开口说话,是要像之前的交流,还是换个方式,凤太子曾说,龙太子,你就不能温柔待我吗?
谷龙觴想了想,他觉得,他可以温柔待他颀凤轩,只要不把颀凤轩当成女人对待,怎么温柔对待他,他都不会生气才是。
可他哪里知道,颀凤轩先不待见他谷龙觴。
多年前就是这般的不待见,如今就更直接,他就这么刺一剑过去,若他抵挡不及时呢?
“颀凤轩,你要掀起战争?”
谷龙觴气一下涌上胸口,满了整个胸腔。
颀凤轩的剑收了收,再凌厉的出去。
“本皇还有什么话同龙太子讲?”
“颀凤轩,你敢端出皇帝的身份?”
“哼,龙太子,为何朕不敢?”
“你!”
他竟然变得这般不可理喻,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不温存也就算了,还干脆的拔剑直刺!
“颀凤轩,你别不识好歹。”
谷龙觴哪肯输了那点气势,他想对方又不是不懂自己!
“龙太子,是朕不识好歹,还是你们龙国忘恩负义?”
谷龙觴一震,他说不出话。
无法去辩驳,颀凤轩的说辞,龙国要同凤国开战,借口说凤国欺负小邻国,打那样的旗帜,说得过去吗?
龙国和凤国本该相护依附,如今却在太宴河边挑起了战争的开端。
韩初时眼前一黑,他肯定,这下玩完了。
陆卿厢笑得更得意了,他想,他们最终是刀剑相见了,而且,这次,是带血的相见。
之前,那么多次,未曾见过一次血,痛过,疼过,彼此双方疼痛了那么多次,谷龙觴找不出比这次更痛更疼的结果。
颀凤轩,刺出的每一剑,都不是开玩笑!
“既然,你们龙国先做忘恩负义之徒,那么,就莫怪我凤国断情绝义。”
颀凤轩飞离坐骑,他旋飞往上,三剑连击,连续攻击。
谷龙觴心神不专,他松开守势,看着第三剑,他想,他不会。
颀凤轩翻身横刺过来,他会不会?
☆、第42章 一剑且断情决意
谷龙觴坐在马上,他等着,他一剑过来,不偏不倚!
谷龙觴低头看着刺入胸口的剑,他颀凤轩,会!
颀凤轩抬起眉眼,看去一眼。
谷龙觴抬头,看着他。
一剑断情绝义,毫不留情,无情可留!
颀凤轩手握紧剑,再抽一记,他拔出自己的剑。
谷龙觴朝天喷出汹涌至喉间的血。
“龙太子。”
“皇兄。”
龙国那边起了喧哗,他们大队人马过来。
谷龙觴捂住伤口,他看向他,“颀凤轩,你真的。。。”
剧烈的疼痛,伤痛不是最痛,最痛的是颀凤轩的出手,他真的,下得了手!
“龙太子,凤国,永远,是我的天下。”你谷龙觴的天下,是龙国。
“为什么,颀凤轩?”
为什么?过往的一切难道都阻止不了你这绝情的一剑吗?
颀凤轩,日思夜想,为了见你一面,初次顶撞高高在上的父皇,险些害死母后,你知不知道!
谷龙觴眼里都是痛苦。
颀凤轩视而不见。
他丢下他,过去,再用几剑,断了那座桥,过来的龙国士兵,皆死于凤国新君的剑下。
他想说,他颀凤轩真的想说出这一番话:
谷龙觴,我等你来看我,我等你,我想,若是你能来,我就对你手下留情,可你没来!
谷龙觴,十八年的交情,我们互相穿梭在两国之间,你怎么忍心,为了一己私欲,领兵前来挑战我凤国神威!
谷龙觴,你怎么可以亲自前来,你迫不及待了吗?那是我颀凤轩的凤国,不是谁人的国土江山,本以为,能和你并肩写就一副江山如画,即使不在一起,但是,并肩也好,可你,可你,都选择做了什么?
颀凤轩杀红了眼!
谷龙觴看着那陌生的人,到这一刻,他才懂得,他父皇的野心和说的那些话,他们都会变!
他颀凤轩宁愿一剑断情绝义,他一剑,斩断了他们之间的过往。
已经无路可退。
谷龙觴捂住伤口,他想做些什么,他真的想做些什么,可,颀凤轩连回头都不曾回头看一眼,谷龙觴心很痛,他望过去,当见那神骏的人影,他身边多了一道白影,陆卿厢!
谷龙觴跌下马背。
“卓觴。”
房董明大喊一声,他劲力一绷,扫开凤国的士兵,他向跌落马背的人奔来,“卓觴卓觴?”
谷龙觴只是眼睁睁看着那边坐在白马上的颀凤轩。
五年,颀凤轩,原来,你用五年的时间来撇清了所有!
“卓觴,你怎么样,你怎么样,还好吗?”
房董明试图叫醒怀中的人,他还在看哪里,他难道还对他不死心吗?
颀凤轩回过头来,他笑,薄唇上扬一点点,和往常的笑,并无不同。
谷龙觴只是看着他,早该在十八年前,就该读懂他的笑。
残忍的笑!
那边,想要过河来救助龙太子的龙国士兵,他们已断了来路,过来的人,都死了,都死了,只剩两个,房董明和谷龙觴。
房董明抱起谷龙觴,他跃起一步,随后掉入波浪翻滚的太宴河中。
陆卿厢道,“拿弓箭过来。”
房董明在水中,与那些翻覆人的海浪作战,他边拖个人,他边奋力的滑,他只知道,谷龙觴,你不能有事!
而谷龙觴,他还在看,他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他还在看,流了那么多血,他神志渐渐涣散,眼神涣散的瞬间,他看见颀凤轩弯弓搭箭,那支箭,飞射而来。
颀凤轩,你真的,下得了手。
即使过往再深情,也深情不过,这一场赌局。
那年,繁花铺地,一起取了温存,那般全身心以赴依附,最终,醉意浓情还未尽;春风一度后别离,别离了,只等这场结局。
颀凤轩想像过很多遍,他真的想像过很多很多遍,关于和谷龙觴的重逢,也许,他们各自会拿下头顶上的太子之冠,而戴上天子之冠,然后,他们在人海里看到彼此走向彼此,然后再说一次小时候的话,你找打,你才找打!
可是,这一些都不成立,他们都不是以这样的画面重逢再见,他们终究是拔剑相向。
谷龙觴的心意,他颀凤轩到底是不能懂,就像颀凤轩的心志,谷龙觴永远不会懂。
他们都想维护,维护彼此最初的开始。
开始,韶年风流记事,情未浓时意却慢慢深远。
那天,晨曦破晓,他踏马一人归去;
千山万水,独他一人疾行。
谷龙觴未说什么挽留的话,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挽留不住,因此,别离言及,他挽留不提,
却是由他颀凤轩归去,至于为何?也许只是想说,颀凤轩,你有你的凤国要守着,而我谷龙觴也有我的龙国要守着,我们,各有各的依赖。
谷龙觴想,这才是他们彼此,彼此都有任何人难以比敌的骄傲和依附,那是他们未来的江山。
然而,翩然风流年纪;凤眸溢彩而睥睨;舞夕年里的韶华记事;彼此言语相向里,有人说过的话,有多少的真心话语,被当成是刺激的利剑,被他谷龙觴丢掉,那些不曾在意的话语,其实,就是他颀凤轩的誓言,天堂地狱,我们一起走,看如今,我们都是太子,这么说,我们都身在天堂,那便一起守着各自的骄傲,他颀凤轩的心愿,也不过如此,可惜,他谷龙觴总是不懂,以致,再多再怎么在乎的言语,都成了漫天的飞絮,它飞走了,也就不见了,再纷繁的过往,也不过是过去的一场梦。
即便,他谷龙觴还记得,那年那时那人,他凤冠映辉熠熠。
他颀凤轩在最终,也只是要一剑,断去他们彼此间的情和义。
他不会告诉他谷龙觴,你知道吗,龙觴,我母后和父皇去的时候,他们离开我的时候,我期盼等到见到的人是你,哪怕你来给几句含刀带剑的话语,也无所谓,但是,你却是不见人影,连一点音讯也无,他颀凤轩就一个人在冷冷的皇宫里,想着过去,品着此刻的悲,他手中的酒杯滑落的时候,满树的花,又纷繁的落了一地。
蓦然间而已,风云翻覆起;
彼此的爱与痛,刻痕依稀;
颀凤轩还念着还记着时刻谨记着和谷龙觴的过往,然,一个人念,却不知另一个人的想法。
他谷龙觴竟然领兵前来。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谁人知道他颀凤轩有什么感想!
‘斩掉过去,剩下最后的悲戚;他等你孤掷一局!”
其实,这就是他们的结局。
一剑,断情决意,孤注一掷!
☆、第43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颀凤轩倒在自己的营帐里。
韩初时及时扶住倒下的人。
“既然,伤了他,也伤自己,皇上,为何还下得了手?”
韩初时无奈叹气,他也听自己夫人说起过,凤国的新君和龙太子之间的那一段交情,他韩初时虽是旁人,再怎么听不懂,待看过他们之间的打和杀,以及眼神,到底还是看懂了一些事。
“你无要事,就先退下吧。”
颀凤轩把身边的人支开了,他望帐顶。
是啊,颀凤轩,你真的下得了手。
可是,谷龙觴,凤国是颀凤轩唯一的依附。
他们之间,已经无路可走!
曾经,谷龙觴道,“你是不是有事,颀凤轩?”
曾经,颀凤轩回,“我只是怕你夜里过去吃我。”
“就你?”
“龙太子,你为何一副苦大仇深,要是舍不得我离开,求我。”
“我求你?”
“嗯。”
“颀凤轩,你做梦。”
“是啊,我可以做梦,谷龙觴,日后,我们都做了皇帝,你会不会有求于我?”
“你为什么想要我求你?”
“就想看看龙太子求人的样子啊。”
“哼,颀凤轩,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
“是啊,谁人像你一样,尤其是我谷龙觴。”他想自己绝不会像他,没想到,真的,有一点不像,不是吗!
那些简单的对话方式,如今演变成刀剑相交,最后以一个人深受重伤,生死不明来收场。
颀凤轩抬起手掌压住自己的眼睛,陆卿厢拂开营帐的门帘进来,他道,“龙国退开三里。”
颀凤轩没有拿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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