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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之许你来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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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医治太子才是大事,至于下骑的事情也没工夫计较了,李公公亲自拉着毛驴,小心翼翼地把这白子墨带进了太子宫。
一路下来,那些宫女太监看着李公公牵着一只毛驴进来,自是十分稀奇。
不过毕竟也是知道规矩的,李公公侍候了三代皇帝的,他给这么大的面子,毛驴上的人自然不可小觑。
白如墨倒是在毛驴上睡得自在,就这样被李公公一路带进来太子宫。
皇后自从太子病了之后就一直守在太子宫,见李公公居然牵着一只毛驴带进来,上面还睡着一个脏兮兮的男人,对如此没有礼数的行为正要发怒,李公公赶紧上前解释。
一听说这男人是神医谷的谷主,皇后也不计较了,赶紧急匆匆地就要上前喊醒他为太子诊治。
“娘娘,万万不可。”李公公看皇后要去叫醒白子墨,赶紧上前拦住了,吓了一头冷汗。
皇后本就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希望,被李公公这样阻止自然是心里不痛快:“李公公,太子病况危机,你拦着本宫所谓何意?!”
“回娘娘,您有所不知,白神医个性不同常人,最忌讳旁人吵到他睡觉。若是贸然叫醒惹怒了他,只怕他不仅不会为太子诊治,还会就此离开的。”
“可是太子他不能再等了!”
“奴才明白娘娘的心情,不过请娘娘放心,奴才已经想到办法叫醒白神医。不过,需要娘娘宫里的一样东西,希望娘娘割爱。”
“什么东西?”
“这白神医嗜酒成痴,奴才听闻上次边夷进贡了一坛稀世佳酿琥珀酿,陛下赐给了娘娘,娘娘想等着中秋赏月之时与陛下同饮,便一直没有喝。现在为了太子殿下,奴才斗胆向娘娘,请娘娘答应。”
“若是真能救我皇儿,一坛酒算什么。香玉,你带人去,速速把那坛酒拿来。”
得了皇后的准许,香玉赶紧回去取酒,李公公小心翼翼地让人把白如墨从毛驴上抬了下来放在软塌上继续睡。
脏兮兮的白如墨神医也不客气,在铺着牡丹云锦褥子的软塌上,迷迷糊糊地打了个滚,丝毫不顾自己满身脏兮兮地就继续呼呼大睡。
不久酒拿来了,李公公抱着酒坛子站在离软塌不远的地方,慢慢打开了酒坛子。
不愧是进贡来的佳酿,一打开酒香扑鼻,烈而醇,浓而雅,酒香绵长。
而就在打开酒坛子的同时,一直谁在软塌上的白如墨猛地做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伸手过来李公公手里的酒坛子。
李公公退后一步,避开了白如墨抢酒坛子的手,恭恭敬敬地说:“白神医,您醒了么?”
“旁边摆着一坛如此佳酿,我还睡得着吗。”白如墨两眼发亮,只盯着李公公手里的酒坛子,完全无视其他的人:“废话少说,把酒拿来!”
“这酒自然是为白神医准备的,只是太子殿下病情危机,还请神医先去去瞧一瞧吧。”
嘴上说得虽然客气,不过看架势要是不给太子治病,白如墨是别想从李公公手里拿到酒的。
“烦死了,喝个酒还这么多事。”白如墨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声,终于抬头打了个哈欠:“人在哪里,快点带我去,早点看完我好喝酒。”
得了白如墨这句话,李公公赶紧领着白如墨进了里屋太子的卧室,皇后娘娘也不计较白如墨无视自己,赶紧跟着进去了。
白如墨站在床边,看了眼睡在床上的太子,慢条斯理地吐出几个字:“他中毒了。”
旁边的人一听都愣住了,心里想这神医说得不是废话吗,太子中毒的事情全天下都知道了。
还是皇后抓住了重点,问道:“神医可有解毒的办法?”
“一半。”
“一半?”皇后傻眼了:“一半是什么意思?”
白如墨掏掏耳朵一脸不耐烦:“一半就是一半的意思啊。”
李公公眼看皇后激励,连忙插话劝道:“白神医,小人愚昧,对医术不甚了解,还望您给小人详细解释一下何谓解一半的毒?”
白如墨急着喝酒,也没有耐性了:“这毒名叫‘奈何’,中毒者会一直昏睡,呼吸也渐渐变弱,最后会和溺水的人一样窒息而亡。”
“我的皇儿绝对不可以有事!他是真命天子,绝对不可以有事!”皇后一听猛地叫出来,等着白如墨大喊:“本宫命你,马上给太子解毒!”
“我又没说不解,不过我要先给你说清楚了。这个毒的厉害之处并不在于无解,而是就算是解毒之后,中毒者也会忘记之前的记忆,甚至性格大变也是有的,就像是过了奈何桥重新投胎一次一样。所以我说一半的意思是,毒可以解,但是解毒之后这个人也不是你们之前认识的太子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皇后费了很久才稳定下来,攥紧了涂了殷红豆蔻的十指,冷静地开口:“不管变成什么样,他都是当今唯一的太子,请神医尽快给他解毒!”
既然家属都发话了,白如墨无所谓地耸耸肩,摆摆手:“知道了,我施针的时候旁边不能有人打扰,你们全都出去。”
全部人都出去了,白如墨才懒洋洋地从衣襟里抬出一个布袋,打开便是一排铮亮的金针。
比起他全是脏兮兮的衣服,这金针明显是经常擦拭,有了点行医的样子。
“你啊,中了这奈何,也算是死了一回了。”白如墨点了烛火,将金针放在上面一边烤一边嘀咕:“倒霉的小鬼,等你醒来之后,可要命硬点,别轻易再死一回了。”
☆、太子
好像是睡了一个很不安稳的觉,被沉在水里无法挣扎,听不到看不见也喊不出。就在以为快要被溺死的时候,突然有人抓住自己的手脚,用力地把自己从水里拉了出来。
微微睁开眼,太子还有点迷糊,不过立马就瞪大眼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啊!!!”
“啊!!!”
第一声惨叫是太子的,其实也不能怪他,他也不想大病初愈就这么激动。
可问题是谁一醒来,看见自己面前有个酒气熏熏胡子拉扎鼻子眉毛都看不清楚的脑袋在自己眼睛一厘米的地方呼呼大睡,都会下意识做出这个反应的。
第二声惨叫是白如墨叫的,当然不是因为他发现太子醒了觉得惊喜,而是他原本睡得正香,哪想到他的胡子缠到了太子的头发,于是太子这么猛地一坐起来,他的胡子硬是被扯掉了两根,痛的他捂着下巴喊出来。
相比之下,太子的惊吓更大,脑袋一片空白,眼前这个人长得又凶神恶煞地:“你,你要干什么!”
要说白如墨的起床气,那是很大很大的,特别是被意外吵醒的话,不爽程度仅次于被人抢了酒。
形象点说,被意外吵醒的话,此人可以瞬间由白如墨化身为白无常。于是此刻白无常神医全面爆发,伸手就拽着太子的耳朵使劲拧:“小鬼,老虎的胡须你也敢拔,活腻了吧你!”
“放开我放开我!你是谁啊!”
“我是谁,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死小鬼,为了救你害我整晚没睡,刚睡着你就拔我胡子,还不给我乖乖道歉!”
“谁要你救了,我不认识你!”
“还敢顶嘴!”白如墨一手抓着太子的头发,一手将他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就压了上去。
毕竟是大病一场,又什么都不记得,被这样压着不禁害怕起来。
“放手!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我要干什么?”白如墨恶质地一笑,伸手将太子两只手都扣在了身后,另一只手居然顺着里衣摸进去,刷地一下把太子殿下的亵裤给扯了下去。
唰地一下,太子殿下的脸都白了。光着屁股被一个男人压在下面,任谁也镇定不起来。
“快点放开我,不然我一定要杀了你!”太子使劲地扭啊扭,想要逃开,可惜的是再怎么扭还是被白如墨压得死死地。
“杀了我?”白如墨大笑起来,胡子拉碴的一张脸这么一狂笑先得无比诡异:“小鬼,我们就来看看是你先哭着求我,还是我先被你杀了!”
“谁,谁会哭着求你……啊!!!”
只听到“啪啪啪”的声音,白如墨的五指印就赫然印在了太子殿下雪白的尊臀上。
“你敢打我屁股!我,我,我一定要杀了你!!!”太子有气又羞,比起疼羞耻占了更大部分,眼泪都快飙出来了,瞪着白如墨张牙舞爪龇牙咧嘴,恨不得一口咬死白如墨。
“哼,杀我,你杀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白如墨看太子气得眼都红了,憋着眼泪倒是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心情便大好了。
又在太子的屁股上打了两巴掌,不过力道倒是放轻了,只是想要继续逗他。
太子也是气急了,只是光着屁股实在是很难有什么气势可言,只能不断大吼大叫,做一些无谓的挣扎而已。
外面的人自然是听见了里面太子的喊叫声,不过鉴于神医说过不可以随便进去,便都没有胆子闯进去,只能速速去叫了皇后来。
皇后一听说太子醒了,自然是赶紧过来,在外面听到太子喊着要杀了谁什么的,也顾不得神医的话,推开门就走了进来。
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就是太子光着屁股被白如墨压在下面,太子满脸通红眼里带泪,而白如墨一脸得意的笑容心情舒畅。
………………
不仅进来的人吓到了,床上的人也被吓到了。
太子大叫一声,趁着白如墨发愣的机会,赶紧推开白如墨扯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脑袋也裹了起来装鸵鸟。
好在白如墨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居然面不改色地瞪着进来的人质问道:“你们干什么,我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允许,旁人不准进来的吗!”
虽然刚才的场景实在是让人不能不联想,但是白如墨这么坦荡荡的表情,让闯进来的人真的以为自己做了错事一样。
不过皇后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看到自己儿子光着屁股被人压在身下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但也没有像是泼妇一样骂出来,只是瞪着白如墨咬牙问:“适才的情景,你应该不是在给太子医治吧!”
“谁说不是!”白如墨理直气壮得哼哼道:“太子睡了许久血脉不活,本神医通过刺激太子臀部经脉的办法替他顺气活血,你们自己看,太子现在是不是气色红润有光泽!”
众人闻言齐刷刷看向太子殿下,果然见他脸色红润,顿时惊觉果然不愧是神医。只有太子殿下裹着被子,心里不停狂喊——去你的红润,老子这是气的!!!
见太子醒了,白如墨一副我是神医我怕谁的态度,皇后只得柳叶眉一皱压抑着怒气道:“白神医幸苦了一宿可以去休息了,太子既然已经醒了,就由本宫来照顾。”
白如墨打了个呵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眯着眼道:“没有酒要我怎么休息?!”
“酒已经放在白神医的卧室之内了,除了琥珀酿还有两坛醉云香,希望白神医好好休息。”一旁的李公公赶紧过来,点头哈腰地将白如墨请出去。
一听有酒,自然什么都好说。
白如墨抬脚就要走,却不料衣服却被扯住了。
一回头,看到太子殿下一脸无措的弃犬表情看着他:“你要去哪里?”
“呵呵,你刚才不是嚷着要杀我嘛。”白如墨撇嘴笑笑,装出一个害怕的苦恼表情:“我怕死,自然是要赶快逃跑咯。”
“不行!”猛地喊出口,慌张地死死瞪着白如墨,攥着白如墨衣角的手更是紧了几分:“不准……不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其实太子也不想这样,可是现在自己什么也不记得,而且那些进来的陌生人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是奇怪。
就像是小雏鸟一样,对于自己第一眼见到的东西总是下意识里想要靠近。虽然的确不喜欢这个胡子拉扎的男人,但是比起其他陌生人,这个人让自己觉得更安心。
“彦儿,身为太子怎可随便和人拉拉扯扯,还不快松手!”皇后上前一步,对着太子轻声喝到。
虽然知道太子醒来后会失忆,但是亲眼看到太子对自己陌生而防备的眼神,毕竟还是不舒坦。
本来白如墨是一心惦记着酒的,可是皇后这么横眉冷眼地像是看脏东西一样看他,他心里也跟着就不痛快了:“皇后,太子如今已经忘却过去总总,白某算是太子初识的第一人,加之又救了太子一命,太子会愿意亲近白某也是自然。”
“就算太子忘了,但本宫却不可无视礼法。”在皇后看来,白如墨衣着邋遢举止怪异,要不是因为需要他为太子治病,定不会愿意让这种人靠近太子三米之内。
想白如墨也是颇为任性的人,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哪里容得别人对他挑三拣四的,皇后的态度如此明显,白如墨心里也是窝火。
转念一想,便懒懒地晃晃脖子,轻咳几下道:“太子刚醒来,虽然刚才我通过刺激太子臀部神经的办法为太子顺了气,但也察觉太子体内血气依旧不顺似有余毒未清。我看还是让太子跟在我身边,要是有什么意外可以马上为他诊治,在此期间,皇后还是不要常常与太子见面,以免刺激到太子,导致余毒发作。”
“你!本宫与太子见面,怎会刺激他余毒发作?!”
“皇后爱子心切,自然是希望让太子能尽快回复以前状态,但是太子现在的余毒未尽,皇后的好意难免会弄巧成拙,未免皇后与太子都为此事心焦烦闷,以白某所见,还是不见面为好。”
“但是……。”皇后一百个不愿意,可是白如墨说得正是她的心思,加之又担心太子安危,一时也不好决定。
正在僵持之际,门外传来太监的尖嗓子:“皇上驾到!平王殿下驾到!”
里面的人自然是听到了,皇后和婢女太监全都恭敬的行礼迎驾,只有白如墨一屁股悠哉又坐回床上。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太子,看屋子里的人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也就自然而然地躲到了白如墨背后。
跟在皇帝身后进了太子寝宫,阜盍一眼就撇到了躲在白如墨背后的来迟,瘦了一点,脸色略微苍白,不过瞪大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慌乱眼神倒是让人看得心痒痒。
和来迟对视一眼,来迟见有个陌生男人眼神霸道地看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肩膀,咬着牙回瞪了阜盍一眼。
这一下阜盍忍着才没当场笑出来,这家伙从小就像是一直张牙舞爪的猫,即便是现在失忆了,还是没有忘记本性。
皇帝陛下看到太子殿下醒了,自然也是想要亲近一下,所以也没有在意白如墨对自己不恭敬的态度。
“白神医,太子殿下的状况怎么样?”皇上坐走过去,看了看太子,见他一脸戒备,便转头问白如墨。
“毒已经解了,不过就如白某当初所言,太子殿下现如今已经忘记了之前种种,就如白纸一张了。”
皇帝毕竟是皇帝,听了白如墨的话不像皇后那么激动,镇定地看着太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只要人无碍便好,其余种种,再重新学便是了。”
“皇上,都怪臣妾平日教导无方,才让彦儿疏于防范小人,以至于遭此横祸。”皇后坐在一边,拿手帕捂着嘴,杏眼微红落下泪来:“若是彦儿有个万一,臣妾便再无颜面面对皇上,请皇上责罚臣妾疏忽之过!”
原本皇后就生的美貌,美人垂泪更是惹人怜爱,皇帝赶紧拉着皇后的手小声劝慰道:“此乃横祸,皇后何错之有。当初是朕让皇儿独自去潍城才遭此劫难,若要论错也是朕的失误,皇后日后切莫再说让朕责罚的话了。”
看着皇帝皇后两个人情深意切地演着恩爱戏码,阜盍在心里冷笑一声,但是脸上还是露出一脸自责的表情,单膝跪下道:“皇上皇后都莫要自责,太子是在微臣的属地上出的事,未能保护太子周全,自然是微臣的失职,请皇上责罚!”
“皇弟快快起身,你我一母同胞,你对太子的爱护之心人所共知,皇弟一路护送皇儿回城,又特意费心找来神医相救,为兄哪能再责怪与你!再说此事事出蹊跷,难保不是有奸人为离间你我兄弟感情而为,怎能轻易就中此奸计。”
皇上亲自起身去扶阜盍,而阜盍不肯起来非要皇上治罪,皇后也在一边劝解。
几个人在那里争相说着客套话,表面上虽然都客客气气,暗地里确是绵里藏针互相试探。
就像是演戏,所有人对剧情早就心知肚明,却要装作自己不知道这是在戏中。
☆、皇家
白如墨平素最不喜欢这些宫廷里勾心斗角的事,要不是阜盍与神医谷的关系特殊,是万万不想掺合进来这件事的。
此刻在一边看着这皇家顶端的几个人演戏,更是觉得无聊至极,甚至坐在床边打起呵欠来。
躲在白如墨背后的太子对于皇上他们之间的客套更是一无所知,也跟着白如墨打了个呵欠,然后悄悄用手戳了戳白如墨的后背问:“喂,好无聊,我们不能先走么?”
可是这屋里的人都是耳力过人,太子的话自然是清清楚楚地传到了那几位的耳朵里,被这么直白地说对话无聊,三个人愣了一下,终于停止了客套站了起来,齐齐看着太子面色尴尬。
这普天下,敢对着这个国家最举足轻重的三个人说无聊的人,估计也只有这个失去记忆的太子殿下了。
但是现在太子殿下摆明是失忆了,大病初愈的人,这三位不管多尴尬也不能真去和太子殿下计较。
白如墨难得看到阜盍吃瘪的表情,心情顿时大好,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大咧咧往太子背上一拍道:“走吧!”
“神医,你要带太子去何处?”见太子殿下真的下了床,揪着白如墨的袖口就要跟着他走,皇后连忙出口阻拦。
“虽然太子苏醒了,但是身体内余毒仍在,我要继续为他祛毒。”白如墨摆出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一甩头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对着皇帝抱拳道:“皇上,余毒若是不清除干净,日后恐会危及太子性命,为免除后患,还望皇上答应白某一个不情之请。”
“讲。”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要贴身守在太子身边,以便及时观察太子康复情况。在此期间,凡与太子平日亲近之人,若是要见太子希望能先过问白某一声,以免旧人相见刺激到太子,影响太子病情。”
“准。”
“谢皇上。”白如墨回头看了看太子,又转身对着皇后道:“在白某诊治期间,还请皇后耐心等候,以保太子的治疗顺利进行。”
这话摆明是在不满皇后擅入的事情,但是白如墨拿出太子性命的筹码,又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皇后就算心中再多不爽快,也只好点点头:“神医所言有理,本宫会记住的。”
几个人在一旁周旋,阜盍也不插话,只是在一旁一直盯着太子看,太子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急了便压着嗓子瞪着阜盍道:“你看够了没!”
阜盍便笑,端起茶碗吹了吹,继续盯着太子不说话。
“喂,我问你话呢,你笑什么笑!”太子被盯地急了,指着阜盍又喊了一句。
这一句喊得响亮,其他几个人都听到了,皇上上前皱了皱眉道:“彦儿,说话不可无礼,快喊皇叔。”
太子吐了一下舌头,抬起眼皮看着皇上道:“你又是谁?”
皇上这下的脸色算是哭笑不得了,阜盍暗想这小子丢了记忆,脾气倒是一点没有小。忍着笑意放下茶碗笑道:“太子,你见我这个皇叔的时日也少,不认得我倒也无恙,但是可不能不认你的父皇。”
“喂,父皇是啥?”太子拉了拉白如墨袖子,压低了嗓子小声问。
虽说小声,其他几个人还是听到了,白如墨也不点破也低声答道:“就是你爹。”
“我爹就我爹,还父皇父皇的,拗口。”
“彦儿,怎可如此对你父皇说话,还不快跪下认错!”皇后被太子如此无礼的举止吓到了,自己先一步跪下道:“彦儿他失了忆才会出言鲁莽,并非有意冒犯皇上的,请皇上谅解!”
“皇后多虑了,太子苏醒已是大幸,朕怎会责怪太子,起来说话吧。”阜奕示意,李公公赶紧上去扶起皇后。
看到那个自称是自己娘的人对自称是自己爹的人动辄下跪,太子心里总觉得不舒坦,往白如墨背后缩了缩,盯着皇上道:“我可不想跪的。”
“哈哈,皇儿若是不想跪,那便不跪,以后见了朕都可免了。”阜奕见太子鼓着腮帮子的样子仿若幼童撒娇,十分可爱,便大笑着许了太子。
倒是一旁的皇后觉得不妥:“皇上,此事恐怕不合礼数……。”
“皇后不必担心,古语有云:大丈夫不拘小节。朕身为皇帝,免了这点小节也未为不可。况且太子自小自律甚严,少见他如此率性的时候,索性就趁着此次机会让他轻松一下,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英明,是臣妾太过迂腐了。”
一旁的阜盍看着皇帝皇后伉俪情深,心里冷笑了一下,站起来对着皇上道:“皇兄,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既然已经看过太子,请容微臣先行告辞。”
“难得相聚,便留在宫中住上一晚,陪我喝一场酒吧。”阜奕站起来,看着阜盍顿了顿,又笑着柔声道:“知道你要来,我早就让人把儿时我们同住的重晏宫仔细修整过,我记得你最喜欢在院子里那颗合欢下舞剑……。”
“无论如何修缮,那重晏宫已经是物是人非。再说,臣弟记得那棵合欢树当年已经被臣弟砍了,连树根都挖出来焚了个干净。便是重植了新的,也不是当年那棵了,还请皇兄莫要强求了。”阜盍笑,勾起的嘴角,只有冷冷的弧度。
“强求……。”阜奕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笑道:“罢了,你回去吧……。”
“那臣弟便先行告退了。”阜盍抬头看着皇帝的脸,和自己也有七分相似,只是这脸上那淡然温柔的笑容,是自己如何也学不出来的。
转身离开,装作不知道背后那个人盯着自己的视线,到底是什么情绪。
当初,父皇弥留之时对自己说过,之所以选了阜奕,是因为他身上没有自己的杀伐戾气。若是乱世,自然需要有人一骑当千沙场称雄,但是一个太平盛世,需要的却是一个进退有度勤政爱民的皇帝。
只可惜父皇死也没有想到,正是这个所谓的贤良皇兄,一登基便将其他兄弟斩尽杀绝,更是将自己流放蜀中,要不是自己靠着所谓的杀伐戾气打出一番天下,此刻只怕也没命站在这里。
对于皇家的人来说,从来就没有什么太平盛世。
因为白如墨说太子不适合见太多人,皇上他们几个探望过后就离开了。
等皇帝他们都走了,白如墨仰身往床上一躺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换地方了,就勉强在这太子宫住上一个月吧。”
太子宫的下人也都是人精,自然看得出白如墨如今的地位份量,一听这话便赶紧吩咐手下去给白如墨准备了新的被褥床具,顺带把白如墨要的酒也搬了过来,又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酒菜摆上,才全部静悄悄退了出去。
“小子,他们都走了,过来吃点东西吧。”
探出头看到的确没人了,太子才从寝殿到了外面的花厅,病了这么久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此刻闻到一桌子饭菜的香味顿时觉得饥肠辘辘,也毫不客气地走过来拉过一个凳子坐上,伸手去抓起一个鸡腿要啃。
“你大病初愈,这个油腻腻的你可不能吃。”白如墨拿抢过太子手里的鸡腿,指了指最角落的一盅燕窝雪莲粥道:“吃那个。”
“想抢我的鸡腿就直说,何必假惺惺!”
“你这小白眼狼儿,对你好点你倒拿乔了。你要吃就吃,等下口干舌燥胸闷气喘消化不良脾肺不适体热郁结全身虚汗头疼脑热的可别来求我治。”
“哼,你唬谁呢!”太子白了他一眼,但还是丢下鸡腿,端起粥盅尝了一口,皱起眉:“好甜!”
“漠北天山的雪莲,南海血燕的燕窝,蜀中香山的贡米,这一盅粥里面,可算是集了天南地北的精华,你还如此嫌弃。若是不喝,那都给我喝,你去睡觉去。”
“谁说不喝!”太子也不理会白如墨的调侃,白了他一眼冷哼一下,就捧着粥盅咕噜噜地喝起来。
手里还拿着要递过去的勺子,可是太子已经放下粥盅打了一个饱嗝,白如墨看着他还在舔嘴角,便笑话道:“哈哈哈,幸好我让那些婢女都出去,不然见到堂堂太子殿下如此用膳,只怕会笑得把头上的珠钗儿都摇下来。”
“摇下来最好,我捡了去卖掉换鸡腿吃。”
“啧啧啧,你可是太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居然要捡了婢女的珠钗儿去换鸡腿。”白如墨摇晃着脑袋,拿起酒瓶在太子鼻子地下晃了晃:“要换,也要换那存了十八年的女儿红。”
“换酒又比换鸡腿好到哪里去。”
“这你小娃儿就不懂了,鸡腿不过解饥,酒却可以解忧。”白如墨仰头喝了一口,抹掉嘴角的酒渍,拈起一根筷子敲着盘沿眯着眼哼道:“红尘苦,酒一壶,醒时千种忧,醉后无需愁。”
虽然调子含糊不清,不过歌词倒是听得七分明白,见白如墨喝的如此逍遥自在,酒香也的确撩人,太子也忍不住动了心思。
但是现在谁也记不得,对白如墨也带着几分防备,犹豫了好久才开口:“你说得那么好,我却不信是不是真的。”
见他嘴上这么说,眼睛确是盯着自己的酒壶打转,白如墨呵呵笑了一声,将酒壶递给太子:“若是不信,尝尝便是。”
“尝就尝!”接过酒壶,也学着白如墨的样子仰头喝了一口,却不想这酒入口绵软,入喉以后却是极辣的,后劲也是够足,才喝了一口双颊便泛出殷红来。
“好辣好辣!”太子吐着舌头,用手一边扇一边瞪着白如墨:“你骗我,好难喝!”
“哈哈,酒是要品的,你学那黄牛嚼牡丹,自然喝不出其中滋味。”白如墨抱着酒壶,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又笑着用筷子敲着盘子哼起小调:“一呀么一只那个小笨牛啊~~瞅中了那个一朵牡丹花哟~~乐颠颠啃了一大口吖~~呸呸呸~~还嫌味那味儿不如草哦~。”
太子正在漱口,听了白如墨唱的怪调一口茶全喷出来了,气急败坏地瞪着白如墨吼道:“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
“你坏人!”
虽然什么人都不记得,也不知道如何去判断别人是好是坏,但是太子此刻非常能够肯定的是,白如墨这个人即便是好人,那也是好人里面最恶趣味的一个!
就这样一边斗嘴一边用膳,简简单单的一顿晚膳,硬是吃了快一个时辰,最后太子是因为斗嘴筋疲力尽地打道回屋闷头睡觉去了,而白如墨一个人喝掉了两坛子的美酒醉成了一滩烂泥,还是三个婢女把他抬回他的床榻上去的。
☆、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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