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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奇遇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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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路荻虽然觉得头更晕了,但并没有生气,对于古代男人要求什么一对一,挑战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本来就是那种脑壳坏掉的勇气女做的事。自己一只八哥万不可能这么想。于是,只能拒绝,只能笑:“再说了,我只是个八哥,人妖殊途呀~~楼衢……”说到人妖路荻就想笑,看了看高挂天空的银轮,嘿嘿笑了两声:“我知道这只是月亮惹的祸,清风过耳,忽略,忽略。”沈宸转过目光来看着路荻,还是皱着眉,路荻不想理他,这人今天有病。楼衢也收了笑脸,微仰着下巴,目光从上而下地看着路荻。显然拒绝让他的自尊受了伤,哪怕是找了个这么合适的理由。高傲的男人容不得这个。“人妖殊途这种事你听谁说的?根本没有的事,妖与人成……亲的有很多例子。如果只是顾忌这个,宝宝你完全没有必要。还是说,宝宝你其实有其它的原因?!”沈宸的声音有点软,听着倒很有些温柔的味道。路荻这人最怕人温柔,一对她温柔她就拉不下脸来拒绝别人。就象现在,明明听着沈宸的话,路荻就打心底里冒火,沈宸平时也没有这么不知趣啊,怎么可能在自己都说了拒绝的话之后还一付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式?!而且,莫名其妙突然又回过头来叫自己宝宝了,哼,谁稀罕?!路荻心里恨恨,低下头暗地里撇了撇嘴,故作欢快地抬起脸来,笑道:“可是,人家只喜欢八哥呢~”此言一出,月光下的两位帅哥俱是一震,瞬间失语。半晌,沈宸才率先开口,道:“你之前不是一直说自己是个女人吗?怎的现在又只喜欢八哥了?!”“女人跟喜欢八哥不冲突吧?!女人就不能喜欢八哥了?!”路荻扶住越来越晕的脑袋,开始胡搅蛮缠。见沈宸张了两下嘴,没说出话来,一甩手,道:“反正我谁也不嫁,我只是只八哥,你们也别替我想这些有的没的。我累了,睡觉去了!”说罢,看也不看两位帅哥,转身离开。夜风吹过,秋夜的风已有些冷了。楼衢与沈宸一齐下意识地紧了紧领子,半天没说一句话,站在花园里沉默。良久,沈宸突然转头对楼衢道:“骆正峰昨晚入狱了。”闻言,楼衢挑眉,目光森冷,没有说话。转身回了新房。沈宸抬起头,看着月已西沉,沈府的成亲夜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终于要过去了。

天牢间(一)

天牢,却是看不到天的,只有从上而下的阴森幽长的过道里有火把忽明忽暗地燃着。骆正峰僵直如死尸倒在地上的杂草上,各种排泄物与腐烂的酸臭混在一起,直往鼻子里钻,闻之欲呕。但是,此时的骆正峰虽然感知如常,意识清楚,身体却连一只小指头尖都动不了,更别说呕吐了。已经被逮来两天了,既没有提审问话,也没有用刑,就这么要死不活地用禁锢术压着骆正峰,虽不至死,此时的骆正峰却比死了还难受!自己那个被养得太纯真太柔弱的女儿,自己在这世间唯一牵挂的女儿宝贝青妍,两天的时间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可惜,骆正峰现在连叹气都不能。用禁锢术而非绳索来压制自己,骆正峰就知道对方是有准备而来,只是两天的时候却还是没想清楚,对方到底要什么?!如果只是财富,这些道术高明之士根本没必要跟自己一个小老板过招,这天下他们走到哪儿财富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更何况,只是把自己抓进天牢,根本一句话没跟自己说过,实在太可疑了!骆正峰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思绪万千。想不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担心女儿青妍的安危。这个女儿一直在骆正峰的保护下成长,虽不至于长成骄蛮性子,但小姐脾气总是有的。本想着过了年找个好日子把她嫁出去,王云多老实的孩子,是自己千挑万选中的,从此就算自己出什么也不至于象现如今这样,怕是没被折磨死就得忧心而死。“有人来看你了!”正纷纷乱想着,骆正峰突然听到牢头沙哑的声音,然后是牢门叮叮光光的解锁的声音,有踩着杂草的声音,可惜头不能动,骆正峰不知道来者何人!“多谢刘头儿,在下要与骆先生聊几句体己话,还请刘头儿帮忙看门,别叫人来打扰了。”“好咧!楼先生您真是客气!您尽管放心吧~”刘头儿接过楼衢递过来的银子,笑得眼睛都眯了,边说边退了出去。听到楼先生三个字,骆正峰心里一紧,隐隐地似是明白了什么,直等到楼衢缓慢的脚步走至耳边,才看到楼衢的人。从地上往上看去,楼衢显得益发高大苍白,在火把光的映照下,表情忽隐忽现,让人难明,肩上站着一只八哥也用一种可以说是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自己。骆正峰此时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一看这个年轻人,就知道他定是被自己的宝贝女儿找来的,但他的来到会不会如女儿的意,就很难说了。就这样,楼衢站得笔直,只是微微低头看着这位当初曾对自己热情夸赞爱护倍加,之后又冷言冷语不让自己进门的长辈。沉默对视,牢房里气氛张凝滞如有实质。路荻有些不耐,再加上气味让人受不了,真不知道一向洁净的楼衢是如何忍受的?!扑腾扑腾翅膀,打破了坚硬的沉默,道:“有事说事,无事退朝!这样深情对视有什么意义?!”楼衢缓缓转过脸来,表情阴沉,明明不是夜晚却显得青郁异常,路荻看了一惊,一下就飞了出去,飞出去才发现无处落脚,这天牢里除了地上杂草之外空无一物,只好对着楼衢嘿嘿傻笑一下,转了一圈又飞了回去,战战兢兢地停在楼衢的肩头上。楼衢本来面无表情,见路荻乖乖地停在自己肩上,却突然绽开笑脸,道:“宝宝,这么不乖,我可不喜欢哦~”这种变态越是甜蜜,路荻越是害怕,只能僵着身子点了点头,没敢回音。楼衢把她抱下来,亲了亲,软软地,用丝绸一样的声音,道:“我带你来,可不是来玩的哦。乖,去吧。用我今天教你的法决,找牢头试试吧。”骆正峰躺在地上,心惊不已。自己看着这个年轻人长大,哪怕是对着自己的女儿也从未见过他如此温存,如此露骨的温存。自己一直以为他就是与大部分世间男子一样,无情乃是天性。这也是自己不愿把女儿嫁给他的原因之一。虽然女儿爱慕他的俊俏,但……相貌有何用?!更何况是一男子!可是,此时一见楼衢如此温柔地笑,能把天下都融化的笑,却不由愣住,什么风华绝代,什么光芒四射这些用在女人身上的词,一下全在一身简服的楼衢身上表现出来。这个男人……骆正峰心里顿了顿,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评价才好。路荻脸红心跳,跌跌撞撞飞出天牢,心中愤愤。这个男人越来越知道自己的弱点了,竟然用美色攻击自己!可恨,可恨!自己的防御力怎么这么低啊?!不敢闭眼睛,一闭眼睛都是楼衢幽黑深沉的眼睛,都是他故意不加掩饰的宠爱,浓浓的,让人无法不沉溺的宠爱。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在他这样的光华下,是个人都抗不住啊~~哀号一声,顺着半昏半明的甬道向上飞,一展一收之间,全是潮湿阴暗的气息,让人非常不舒服。路荻来到牢房门口,刘头儿正一眯小酒一眯小菜地坐在桌前快活着,见路荻上来,一愣,向下望了望,没见楼衢的影,又嘿嘿笑了起来,道:“楼先生养的鸟儿也这么通人性,真是乖巧~”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抓路荻,路荻见伸过来的手指甲里全是黑泥,带着酒与恶臭混在一起的气息,连忙闪开,飞到桌上,伸出翅膀。虽然没有手指灵活,但比一般的鸟儿,路荻对于指骨的指挥可要自如得多。三指一捏,嘴中念念有词,猛地往刘头身上一弹,一道刘头儿看不见的光直直冲进胸口。“咚!咚!咚!咚!”几声连续地巨响,刘头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因为靠近甬道,又接着顺着甬道跌了下去,一瞬间没了踪影。路荻吓了一跳,不是说,这是催眠法术吗?!怎么效果这么大?!路荻赶忙冲过去,从甬道口往下看,刘头儿倒在地上僵硬扭曲,不象是睡着更象是挺尸!杀人了?!难道自己竟然杀人了?!这时也顾不得刘头儿脏不脏的问题了,伸出翅膀冲下去,停在刘头儿的胸口,往他鼻间一伸翅……

天牢间(二)

没气,竟然没气了!路荻惊得翅膀抖了又抖,几乎在刘头儿身上站不住,来回掂着脚,却忘了自己是只八哥可以飞。杀人了,我杀人了啊~~~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因为自己而这样直挺挺地躺着,再无生气,路荻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哪怕在电视上见过再多的杀人放火,可真轮到自己身上,却完全无法承受,只能仰起头来,抱住翅膀尖叫:“啊~~~~”天牢里犯人贵精不贵多,楼衢与骆正峰正是在最里面的一间,属于重犯中的重犯。听到路荻的凄厉的尖叫,楼衢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动。接着对骆正峰道:“伯父对于在下的提议可有什么想法?”骆正峰还是不能动,只能说话。此时眯了眼睛看了一眼楼衢,又重新闭上,沙哑着喉咙,口气淡然,道:“老夫不才,能苟活五十载已足够,不劳楼先生舍力相救!”楼衢轻轻一笑,负手踱步,道:“伯父不顾惜自己,也应该顾惜青妍。她在外面可是为伯父操碎了心,日日以泪洗面,在下看了都不忍心。”“你!”只说了一个字,骆正峰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深深地吸一口气,平缓下来才道:“楼衢!看在你我两家世交的份上,更何况青妍对你的情意,你不可能不知,还请你不要为难青妍!如若青妍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就算拼了魂飞魄散也定不饶你!青妍的未来老夫已安排妥当,老夫的事,就不必楼衢你再操心了。请今后远离青妍,老夫就称万幸了!”楼衢的表情越听越冷,待骆正峰言毕,冷哼一声,道:“伯父何苦说得如此绝情?!魂飞魄散?!在下可当不起你们狐族以命抵命的禁术。在下只怕……”楼衢勾起唇角笑意森森,忽略骆正峰听到“狐族”二字时的震动,音调轻佻,道:“在下不去打扰青妍小姐,青妍小姐会来打扰在下。伯父也知道在下一向心软,青妍小姐如今就在我新婚第一日跪倒在在下门前,在下有何办法呢?不如请伯父想办法劝劝青妍,让她别再来找在下?”骆正峰闭紧嘴,没有回答。楼衢不以为意,踱过来,半俯下身,勾起唇角要笑不笑地面对面直直看着骆正峰的眼睛,道:“其实,确实如伯父你所说,以青妍的能力根本用不着在下出手,只可惜,青妍不自知。不如……”见骆正峰脸色骤然大变,楼衢笑得更加开心,道:“不如,就让在下来帮助青妍觉醒吧!”“不可!”骆正峰大叫一声,看着楼衢的笑脸,心中升起一丝悲凉,声音蓦地软了下来,低低地道:“不可……青妍只是一个小女子,还请楼先生……请楼先生……”说着,说着,露出的眼神,是绝望又是企求。一颗慈父的心,痛不可抑。楼衢直起身体,冷冷然,面无表情,正要说话,就听到牢门嘎吱一声,有人走了进来。是沈宸半搂半抱着化做人形的路荻走了进来。路荻一身玄衣,与八哥毛倒是类似,黑得发亮,在火光的映照下象有暗水在流,难以看出什么料子,倒是衬得还在发抖,一脸灰败的路荻更加苍白脆弱,玉一样躲在沈宸的怀里蹭呀蹭,连眼角都没给楼衢一下。“姐夫……,你教给宝宝的催眠术阶术太高了吧?!”沈宸的脸色不善,看也没看地上躺着的骆正峰,直接上来就质问楼衢。楼衢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路荻,微笑道:“宝宝的法力可比我们要强得多,就算是高阶催眠术也一样执行得很好,不是吗?倒是你,小宸,就要考试了,怎么还到处乱跑,不怕你姐姐担心吗?”口气温柔得很,倒真象是关心小辈的大人,在容忍小辈的孩子气。沈宸头微抬,用一种路荻从未在他脸上看过的高傲表情看着楼衢,叹了口气,道:“楼衢,你我都知道,有巫龙护身,这半年就算是我,也拿你没办法。但是,只有半年。你跟骆家的纠缠我可以不管,你也别惹我,和我的……宝宝。否则,骆家的事……恐怕就很难如你所愿了!”楼衢一顿,还没有说话,就听到骆正峰沙哑的声音从地下传来:“原来是沈家少爷!”路荻听到这个声音一愣,才从惊恐中清醒一点,低头一看,这位骆老爷子虽然狼狈地躺在地上,必须仰视两位晚辈,神态间却非常自然洒脱,别有一番风骨在,倒叫路荻对他添了几分好感。只听骆正峰看着沈宸接着道:“沈公子原来也是修道之士,倒是老夫走眼了。”沈宸似乎对骆正峰的话很不屑,不答也不动,只是把路荻略略抱紧了些,让她舒服地靠在肩头。“既然是修道之士,沈公子如何能不顾规矩,由得楼衢在这绛城胡来?!他这可是有伤天道啊!”骆正峰看到一线希望,声音也突然变大声了许多,只是多日的干涸,说到最后听起来几乎是一种嘶吼,非常刺耳。沈宸心思只在路荻身上,本没打算理骆正峰,见路荻也好奇地望着自己,似在等待答案,才对着路荻咧开嘴灿烂一笑,再转过头去对着骆正峰随意道:“我要是这么爱管闲事,早在你成亲时就引雷劈了你,还等到现在么?!”骆正峰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宸,不敢置信,连老夫也不自称了,结结巴巴,道:“我,我成亲是在二十年前,二十年前沈公子还,还未生下来……难道,难道……”路荻听得一头雾水,盯着沈宸看,怎么看都是一青春少年,不可能是永保青春的老妖精吧?!“伯父,没什么难道。您猜得很准呢~”楼衢突然插话进来,浅浅淡淡的语气,道:“这位沈宸沈公子正是元神转世而来,比您更适合自称老夫。”沈宸没有反应,路荻却惊得张大了嘴,指着沈宸半天,才发出声来:“你,你,你竟然是个老头子?!”

天牢间(三)

路荻的话音一落,楼衢就暴出一阵大笑声,沈宸也愣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抱紧路荻,道:“宝宝很在意这个?”“诶?”路荻被问得一怔,自己有什么可在乎的?!是老是年轻有什么关系?只要他愿意继续做自己的衣食父母就好,不是吗?可是自己为什么第一个念头就是惊讶还有些郁闷,不喜欢他是个老头子?!路荻呆了呆,看着沈宸年轻英俊的脸,讷讷道:“呃……不是在意,是有些奇怪,一点也看不出沈宸你是老头子。”“那是自然!”接话的却是本来一直不怎么愿意开口的骆正峰:“沈先生是元神转世,无论元神存在多少岁月,这身体确实是很年轻的。姑娘,看你也不是凡人,怎的连元神转世都不知道?!”骆正峰说到后面,口气中既有惊讶也有淡淡的不屑,显然是觉得路荻空有付妖体,竟然如此没有常识,让人生鄙!路荻对于这种轻蔑并不以为意。不理骆正峰还在与沈宸说些什么,自顾自地皱起眉低下了头,苦思冥想。看看自己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身体,再想想自己二十几岁的灵魂,不由暗想,难道自己也是所谓的元神转世?!元神转世……转世?!路荻灵光一闪,一把揪住沈宸的前襟,急急问道:“沈宸,你,你转来之前的世界是什么时间,什么空间?!因为什么转世的?!”“时间?空间?”沈宸被这样揪着,脖子很勒,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仰,挣开路荻的手之后,才整了整思绪,看了看一脸急切的路荻,不由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路荻,才轻轻笑了出来,低声道:“原来……宝宝一直说自己是女人,是这个意思吗?!这个问题……我想我们还是回家去再聊的好。”顺着沈宸的眼光,路荻看到若有所思的楼衢与还在一脸期盼的骆正峰,才猛地想起来,这里确实不是说这些秘密的好地方,赶紧连连点头,道:“那,我们就赶紧回家去吧,这里也没咱们什么事了。”“好。”沈宸笑着点头,转身就要与路荻一起离开。却听到身后沙哑的嘶喊:“沈公子!上天有好生之德,在下不求沈公子救命,只求沈公子能保小女平安!只要沈公子答应,在下愿自行炼化妖丹,助先生修道!”“自行烧化妖丹?!”此言一出,沈宸与楼衢俱是一震,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骆正峰。谁都知道,自行炼化的妖丹用来修行相当于自行修行百年,擒妖后强行炼化的妖丹与此完全不具可比性。是天下修道人梦寐以求的珍宝。但是,这种机会万年难求。一则,因为自行炼化妖丹对于妖本身来说要受地狱之火的焚炼煎熬,一息尚且难熬,更何况是七七四十九天才算结束。二则是,如此修炼之后,此妖即魂飞魄散,连转生都不可能。怎么可能有妖会愿意如此牺牲?!可是如今……沈宸回身上前,蹲下来紧紧盯住骆正峰,沉声道:“刚才楼衢应该与你谈的正是此事吧?!为何骆先生要舍近求远?!”骆正峰此时眼睛已红,头须蓬张,显出妖色,也一瞬不瞬地回视着沈宸,道:“小女愚昧,痴恋楼衢。在下无论如何不能把小女交于此人手中。还请沈先生成全!”“楼衢如果不可信的话,可是,骆先生,你我也是第一次见面,你又是为何如此信我?我要是真有修道之心,就不会选择元神转世,也不会让你在绛城安生二十年了。你确定要信我吗?!”“只要先生肯在在下面前,用道心发誓,在下定不反悔!”骆正峰一身狼狈,但红色的眼睛却在火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看得路荻一阵心惊,这才叫妖啊,刚进来的时候看不出来的一个老头子,一撕去伪装之后,竟如此惑人!与他相比,自己这个妖实在……自卑啊~~~沈宸此时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傻乎乎的路荻,眼神迷离了一下,咬了咬牙,重新低下头来,伸出手,正要发誓,却被楼衢一把拦下,拉住沈宸的手,唇角漾着微笑,道:“等等。”路荻站在一边,心里轰地一声,这两人的画面……还真是谐调,唯美,哪怕是在这个阴暗肮脏的天牢里,一个一身白,一个一身灰,一个仰头,一个俯身,互相对视……哦~路荻感觉心率不齐,不由使劲揪了揪自己的衣领。“为何?”沈宸没有抽回楼衢紧紧抓住的手,淡然问道。“小宸,我怕你就算答应,也做不到!”楼衢笑意渐深,凑上前去,在沈宸耳边细细的声音带着些调笑的口气,道:“你可知把骆正峰丢在这里的人是谁?!”沈宸闻言,嘴角的笑定在那里,微微眯起眼睛,缓声道:“骆正峰能得罪的人……能是什么大人物?!”楼衢突然笑出声,阴沉沉的笑声,与他的灿烂笑容一点不搭,笑够了才沉声道:“你说的对。不过,这次……”楼衢冷哼了一声道:“却不是骆正峰得罪的人,而是我!”“你?!”那为什么找到骆正峰?!连骆正峰自己都是一愣,连续两天来没想通的事,突然恍然。“那,应该是抓沈眉姐姐更加有用些吧?!”路荻毕竟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事情拐了几个弯,一下就通透,喃喃自语道:“如果是沈眉,不但可以对付你,还可以威胁沈宸,岂不是一举两得?!”“沈眉?!”沈宸与楼衢听了路荻的话,齐齐震惊地看着路荻,也不再管地上的骆正峰,沈宸猛地上前一边拖住路荻一边化做一道光直往沈府飞去。楼衢跨出一步去,见沈宸与路荻已然不见,又收回脚来,踱至骆正峰身边,微笑,道:“你看出沈宸不会对青妍动心,才想与他交易,可是?”骆正峰闭上眼睛,不理不看。楼衢笑意不减,道:“可是……囚你之人正是沈宸元神转世的罪魁祸首,他自顾尚且不暇,对你恐怕有心无力。你现在唯一的选择!”楼衢站起身来,沉声道:“就是我!”“沈公子如何无能为力,楼衢!你的功力比沈公子却差之千里,我又凭什么相信你?!”骆正峰睁开眼睛,一脸不屑。“因为……”楼衢突然蹲下来,与骆正峰面对面,笑道:“他囚禁你,正是有求有于我!”骆正峰看着楼衢的眼睛,突然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叫道:“原来你,你竟然……!”

所谓家

“你想得没错,是识宝眼!”楼衢微闭了闭眼,闪去眼中的金色光芒,恢复成平常的楼衢,浅笑面对骆正峰,道:“如何?现在想通了?”骆正峰在震惊中没有恢复,呆呆地看着楼衢,半晌才开口,讷讷道:“你疯了吗?!识宝眼的识宝是用命换的!识宝越多,寿命越短!你,你……”骆正峰顿了顿,想到一年前楼衢突然回到绛城,算是衣锦还乡,虽然依旧是教书先生的身份,却豪宅健仆,比自己这个富商的生活还要安逸几分,此时已完全明白。一愣,讶道:“那,那你……怎么还活着?!”楼衢的微笑在闪烁的火光下意味不明。××××××××××××路荻会飞,但从未想过象光一样飞。连意识都来不及反应,人已经与沈宸一起到了沈府的院内。沈宸把路荻一放,就大叫了一声:“姐,姐~”,接着,就冲进沈眉的房间。声音空荡荡地在沈府里回响,没有沈眉从前爽朗的应答声。路荻也是一惊,轻身一纵,也跟在沈宸身后到处寻找起来。沈眉的房间没有,客厅没有,沈宸的房间也没有,最后……后院的花开得繁盛,却也没有沈眉的踪影!难道真给路荻猜中了?!沈眉竟然被那家伙掳走了?!沈宸又急又怒,拔腿就要飞上天,去找心目中的罪魁祸首。却不料被路荻一把拽住袖子,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让人担心的家伙,连忙回手握住路荻的手,道:“宝宝乖乖的,去找楼衢。过两天我去接你回来!”路荻见沈宸难得凝重的表情,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道:“沈眉没丢,你别着急。我看呀,她八成只是去买菜了!”“什么?”沈宸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路荻呆住。“菜篮什么的都不见了,还有沈眉的嫁衣还好好地放着,家常服却不见了,如果真是被人掳走,不至于连菜篮都一起掳走吧?!”还真是关心则乱,平时挺冷静一人,一遇到自家姐姐的事,就完全没了头脑。想到这里,路荻又觉得有些奇怪,这人不是元神转世吗?再加上是修道之人,难道不应该是感情淡漠的人吗?怎么会对沈眉这个姐姐如此上心?!沈宸听了路荻的话再四处看看,果然如她所说,心一下就松了下来,自己也失笑,弯起唇角,自己实在是……看着路荻一付费解的表情还站在原地思虑,就觉得这家伙傻得可爱,忍不住过去把她揽在怀里,抱了抱,道:“我还是不放心,咱们一起去找找姐姐吧。”“找我?找我干什么?!”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相拥的二人转头就看到沈眉一身常服,笑盈盈地拿个菜篮走了进来:“你们俩,一大早跑哪儿去了?!特别是你!”沈眉过来竖起了眉毛,揪住沈宸的耳朵,咬牙道:“马上秋闱了!还这么见天不着家!怎么就不懂事呢?!”沈宸噢噢叫疼,嘴却咧开了,边躲边故意撒着性子逗沈眉开心。路荻站在一边看着,忍不住也觉得温暖起来,虽然心还是酸酸的。新婚第一天……就有情敌上门,然后丈夫为了情敌出门,至今未归。沈眉她现在的笑里有多少苦涩,路荻不敢多想。“姐,你最近还是少出门,我这就去请个仆役来。”安静下来之后,沈宸帮着沈眉放好菜篮,郑重说道。“不用!”沈眉一把拉住转身要离开的沈宸,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姐的个性,整天让我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会闷死我的!我不觉得累,你别张罗了。”“不是!”沈宸皱起了眉,道:“姐,最近城里不安全,你出去非常危险!有性命之忧!如果你非要出去的话,那就要有人跟着,姐夫不在你也得叫上我,听见没?!”沈眉显然只觉得沈宸危言耸听,笑笑地没有反驳却也没有答应,只是安抚地拍了拍沈宸的肩,转身就要进厨房。“姐~~”沈宸跟进两步,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可也知道自己平时痞惯了,自己的话在沈眉印象里不知道有多少是夸大的成份呢,说什么她都当耳边风,才真让沈宸着急。“沈姐姐~”路荻见此情景,也过来抱住沈眉的胳膊,郑重地说道:“沈宸他这次说的是真话!不信的话,沈姐姐你可以等姐夫回来问姐夫,这事他最是清楚!其实也用不了多久,顺利的话,一个月都用不了,姐姐就可以和从前一样自由了!”沈眉见路荻也如此说,才算重视起来。转过身,盯住沈宸,恶狠狠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怎么会有人找我麻烦?!”“不,不关沈宸的事。”路荻一把拽住还想上前揪沈宸耳朵的沈眉,见沈宸在一边看着自己嘻嘻笑,瞪了他一眼,才转过来对沈眉道:“这事……沈姐姐还是等姐夫回来,问他会比较清楚。”“是楼……他……?”沈眉听到有关楼衢的事,一下人就蔫了,再联想到早上那个叫青妍的女子在自家门口跪求的情景,一时间心里堵了千万块石头一样,又乱又沉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慢慢随着路荻的搀扶,找了一处椅子坐了下来,垂着头,沉默。楼衢直到夕阳西下方归。精神甚好,逆着光,隔着窗,路荻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似乎在笑,进了沈府,只向迎接他的沈眉略一点头,就进了厅,见到路荻眼睛就弯了起来,凑上前去,软软地腔调,低声道:“宝宝,我给你带好消息来了哦~”路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跟在楼衢身后的沈眉,不知为何心下有虚,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退了一步,避开楼衢明目张胆的亲密,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好消息?”楼衢显然也是看到了路荻的眼光,一挑眉,转过身去,看着沈眉,道:“娘子,为夫饿了,可是能用晚膳了?”“当然,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竹笋鸡……”从楼衢看向沈眉的一瞬,沈眉就象被打开了开关的发光体,一下就变得明艳起来,巧笑嫣然,与下午的萎靡完全两个人,路荻看了只能感叹。

夜谈(上)

一夜无语。路荻还是不知道楼衢究竟带回来了什么好消息。说实话,路荻也不太相信楼衢这样的人能带给自己什么好消息,但就楼衢的惊悚程度来说,他能特意提起的事,恐怕会对自己影响非常大。虽然对消息好的程度不抱希望,但对这个消息,路荻还是非常关注的。可是,从吃晚饭起,沈眉就一直深情款款地看着楼衢,与他上演一出伉俪情深的戏码,又是布菜又是端汤,路荻也不是傻瓜,自是也能看出沈眉这番表现多少有些示威的意思。让路荻除了叹气,也别无他法,更别提在这种时候去搭话了。唉……无奈,无奈!女人不过对男人做要求,反而总是对所谓情敌非常敏感。想来现在在沈眉心里自己是第一大讨厌的人吧?路荻想想都有些啼笑皆非。“想什么呢?”沈宸拿出一块秘制绿豆糕递到路荻嘴边,路荻习惯性地张嘴接过,让幼滑的豆沙在嘴里慢慢化。“不知道,楼衢说的好消息是什么……”路荻嘴里含着东西,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沈宸听着就拍了拍她的头,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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