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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奇遇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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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力么?路荻这番话引来楼衢的良久沉默,盯着路荻看了半天,才缓缓问道:“你不会连你是妖都不知道吧?!”“我当然不是妖!我活了这么大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吗?”开始还理直气壮,语带讥讽,可越说到最后,路荻越心虚。从前确实路荻清楚得很,自己是人,可如今……身为八哥身,魂为人类魂,自己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还真难说得清呢。“你一只八哥却能口表心声,你说你不是妖?那你是什么?!”楼衢见路荻如此,嘴边现出淡淡笑意,一边抚弄路荻的羽毛,一边问。“如果我是妖,你会请法师来捉我吗?”想想自己确实一时没转换过角色来,顾忌得太少,照电视和书上讲的,就自己这样的,无论是否是妖,如果遇到古代愚民,早把自己直接活埋焚烧了,哪儿还轮得着自己在这里大发厥词。想到诸多苦,路荻的调子变得软弱许多,头也低下了,眼巴巴地看着手掌始终不离自己背的楼衢。“怎么啦?一付可怜像!”楼衢索性就把路荻抱进怀里,一根一根地给她梳理羽毛:“我还是喜欢你气哼哼的样子。放心吧,这世上的法师,我楼衢还几个能看上眼的。再说了,就你这傻样,妖没个妖样,害不了我的。”不知道是不是生成鸟的关系,路荻从没想过,被人这样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梳理羽毛会让人这么舒服。酥酥麻麻和着楼衢软软低沉的声音,让人懒洋洋的几乎控制不住地思绪就迷糊起来,想问的问题全都想不起来,只是最后嘟哝了一句:“我感觉你比我更象妖,妖孽……”就昏然睡去。“是吗?也许,我真的是呢……”楼衢低低的声音在一片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中散开,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路荻再次醒来时,雨已经停了。竹叶上残留的雨水叭嗒叭嗒打在门前的石阶上,在静夜里听得特别分明。生来的夜眼,看了看四周。楼衢躺在床上,而自己还在那张楼衢抱着自己时坐的椅子上,只不过这时椅子就在他的枕头边上,底下垫了块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棉垫子,软软的,很舒服。“原来妖孽也是要睡觉的。”路荻暗自在心里嘀咕,好奇地看了看睡着的楼衢。真是难看。长得好看的人竟然睡觉睡得象个死尸,又僵又硬,仰面躺着,手交错放在胸前,跟自己在遗体告别式上见到的遗体一模一样的姿式,怎么看怎么别扭。再加上楼衢皮肤甚白,睡梦中依旧眉头紧皱,不知道有多少心事放不下。月光散映下来,看上去真的是……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象。虽然是很帅,帅得天崩地裂,但还是一付死尸像。路荻磨了磨喙,感觉有些惊悚,不由后退了两步,还是赶紧逃掉得好。退到椅子边,往下看了看,是自己七八个身长的距离。路荻犹豫了一下,又怕他太警醒,不敢扇翅膀,只能把翅膀张到最大,轻轻往下一跃,本来还怕楼衢跟沈宸一样,会类似布丁一样的结界法术,幸好没有。腾空出了椅子,滑翔下去,好也~路荻心花怒放,不摔着就成。刚一落地,路荻就暗呼不对。脚上一片冰凉,然后,路荻下意识地一回头,就看到楼衢已直起身来,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啊~”诈尸了!!路荻刚才的想像与现实混在一起,透过窗户的朦胧月光映在楼衢的笑脸上,在路荻看来青白一片,连笑容都是狰狞的,这时也顾不得什么小心,扑腾着翅膀就飞了起来,直往窗户冲去。反正古代的窗户都是纸糊的,冲破就得到自由了!路荻闷着头,直冲!呼呼呼,路荻听到风声,也分不清是自己冲得太快,还是身后传来的声音。眼见就要撞到窗户,选中窗户中一片比较大空隙的花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翅膀一收,借着冲劲,只等着听到纸哗啦破裂的声音。没有?什么都没有?!路荻等了半天,怎么都没有冲到,最奇怪的是,这么长的时间,如果没有冲到,照自己这样收了翅膀的姿式应该往下坠才是,结果两样都没有,只感觉一直往前冲往前冲,冲得人都有些晕车……呃,晕飞了。猛地睁开眼睛,一张大大的笑脸正在自己的眼前。路荻早把这张帅脸与青白色的鬼怪联系在一起了,忍不住再一次大叫起来。楼衢微一挑眉,手指轻轻一弹,路荻感觉嘴怎么也张不开,象是被什么东西捆住了一样,自然也是发不出声音的。神智回来,路荻才发现为什么自己一直在冲的原因。不知道楼衢搞得什么鬼,自己竟然在绕着一个楼衢用手指划下的,闪着淡淡金光的圈滑行,一直在做圆周运动,难怪呢!“停下,我要停下!”路荻转得都快吐了,才发现自己终于能说话了,赶紧大叫道。楼衢微微抿嘴,道:“不逃了?”“不逃了!不逃了!赶紧停下来!”怒,虽然不知道是在气自己没用,还是气自己遇到的都是些怪物。“你想逃到哪儿去?今天沈宸来过了,他可是放心让你在我这里呆一阵呢。外面很危险,呆在我身边有吃有喝有玩,不好吗?”楼衢把怒气冲冲地路荻抱在怀里,斜倚在床上,梳理着她的羽毛讨好她。路荻翻了个白眼,歪着头,看向楼衢。本来想反驳的,可一见到楼衢的样子,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只着中衣,月白色,软软地贴在身上。头发也解开来,散在肩上,整个人少了白日里的倨傲,多了份说不出来的私密的性感……男色啊~~路荻有些口干舌躁,为什么自己是只鸟儿啊?!现在路荻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拖身成一个有嘴唇的动物!!不要硬梆梆的鸟嘴,不要硬卡卡的鸟爪!不要!!

惊魂后半夜

花痴!也许上天都在嫌弃路荻,所以让她在晕头转向中突然看见……“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黑暗的夜中暴起:“怎么,怎么有两个你?!”路荻指着还躺在床上一付刚才自己看到的僵尸样的楼衢,一边抬头看着温润如玉微笑如春风的楼衢,声音抖如风中的秋叶,问道。抱着路荻的楼衢闻言,不以为意地往身后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看着路荻,道:“大惊小怪!你一个妖怎么会不知道什么叫离魂吗?!”“离,离魂?!”路荻眼睛巴巴地看着眼前的楼衢,连余光都不敢再往床上瞟:“为,为什么突然要离,离魂?!”“要不是你突然要逃跑,又怎么会这样?”楼衢答了一句完全没用的话。路荻心里害怕,见楼衢一付懒洋洋的模样,怕他又要睡着,要自己一个人面对那张青白脸。连想都不敢多想,赶紧胡乱就接着又问:“那,那你现在抱着我的这个,是魂吗?怎么也能感觉热热的?”“我又不是鬼,当然会热热的。”楼衢象是知道路荻怕什么,故意把鬼呀鬼的挂在嘴边:“鬼虽然有的能在夜晚保持人形与人接触,但终是冰的,不象我现在这样,我这叫生魂,和那些鬼不同。”“那些……鬼?!”路荻禁不住抖了下,明明自己也是死过的人,怎么还这么怕鬼呢,低着头,路荻自己也想不通。不怕,不怕,没什么可怕的。路荻这么想着,给自己打了打气,正想接着问,谁知道抬头一瞬又看到那个躺着的僵……体,登时再次被恐惧袭击,颤栗着往后缩:“你,你能不能合体?!”合体?说完路荻自己都想笑,又不是变形金刚!这么一想,又觉得安定许多。楼衢飞了路荻一眼,显然是在嘲笑她的胆小。但也没有多做反驳,而是自然而然地把路荻放在枕边,自己往僵躺着的身体上一躺,真的合体了。路荻眼睁睁地看着楼衢僵直的身体突然睁开眼睛,对自己笑了笑。好可怕!完全是电视上诈尸的感觉!路荻翅膀收得死紧,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你,你放我走吧~”直到楼衢起身,如白日里一样,点了灯,在柔和的灯光下,路荻恢复了些神智与勇气:“我不回沈宸那边,我只是想要自由,哪怕回到深山里去,做一只普通的鸟儿,活一辈子。绝不会坏你事!”路荻见说了这么多,楼衢依旧拿着本书,倚在桌上看书,没有理自己的意思。只好咬咬牙,道:“我发誓,你让我以什么发誓都可以!离开这里之后,我再也不说话了!要不,你给我下咒也行,用什么法术也行,只要放我走,成不?!”楼衢听着路荻把狠话说完,慢慢地侧过头,一眼幽深地看着路荻,一丝笑意都无,半晌,才沉声道:“你就这么怕我?!”“不,不是怕。”其实就是怕。但看着楼衢的脸色,给路荻一百个胆子路荻也不敢认。定了定神,道:“不是怕,是为了自由。你没听过一句话么?”“什么话?”“不自由,勿宁死!”路荻拿出表演新诗朗诵的劲儿,感情充沛地喊了出来。楼衢闻言只是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你不是那种坚定的性子。”“诶?!”路荻有一种被戳破谎言的尴尬与愤怒,幸好脸上有毛,看不出红来。一时被噎住,但再难缠的客户路荻都不怕,更何况一个古代书生?!路荻在心底给自己加了把油,接着道:“谁,谁说不是?!你才认识我一天,你就下这种定论,不觉得自己武断吗?!我只是外柔内刚!我是非常,非常有原则性的一……一只鸟!”这回,楼衢连一声应答都没有,就转回头去,拿起书,一付把路荻忽视的架式。路荻急了,冲过去,用嘴叨了叨楼衢手腕上露出的皮肤,引起他的注意,才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楼衢还是一挑眉,没有回答,不过这回是盯着路荻,没有看书,很给她面子。“我,我是鸟!鸟儿一向最爱自由!天高任鸟飞这句话听过吧?”“如果你是只鹰,我还信。但你是只八哥。而且……”楼衢顿了顿,道:“还是只聒躁的八哥,我很难将如此品性与你联系起来。”“这只是一个擅不擅于表达的问题。再加上,你也听不懂鹰语,你又知道它不聒躁?!”路荻开始胡搅蛮缠:“爱自由的品性与爱不爱说话完全不冲突的。而且,我还曾经为自由做过一首诗,以表心迹!”“诗?!你会做诗?!”楼衢的眼睛亮了一下。路荻心中暗笑,果然是书生,哪怕再阴暗,爱书爱诗的心态不会变。楼衢终于笑了,勾起嘴角,道:“念来听听。”路荻清了清嗓子,把翅膀抱在胸前,抑扬顿挫地念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念完,看向楼衢,眼巴巴地等着称称赞。楼衢表情微动,却阴暗不定,半晌,才道:“过于直白,诗体有些怪。不过……”说到这里,楼衢微微眯起了眼睛,意义不明地盯着路荻,道:“如果这真是你做的,那,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路荻连连点头,道:“真是我做的。以你这么渊博的知识,如果别人做过这首诗,你肯定早不知道了,不是吗?!”见楼衢似还存疑地微微点头,赶紧趁热打铁,道:“现在你相信我了吧?放我离开吧?我只是一只鸟,于你们人世没有一点关系!”“我倒是想放你走。可是沈宸说是把你寄养在我这里几天,过几天来取。如果我放了你走,岂不是要失信于人?这可不是君子所为。”楼衢不咸不淡地回应着路荻的誓言。“怎么可能?!骗人!”路荻一下火了,自己装了这么久的孙子,竟然只是让他看了场不要钱的戏?!想也不想地冲口而出:“以你跟沈宸仇敌一样的关系,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沈宸是我的未来小舅子。我跟他的关系如何,你又是从何猜测的?”楼衢嘴角的笑依旧留着,眼中却沉积起了乌云,声音也明显地阴沉下来:“还是说,是沈宸如此告诉你的?!”这样冷酷的腔调让路荻猛然清醒,一下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抬头看着楼衢放大的脸,那丝笑看在现在路荻的眼中已变成了残忍,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解释道:“不,不是沈宸告诉我的。我是猜的。”“猜?从哪儿来的蛛丝马迹让你猜出这样的结果?”楼衢突然上前,一把抓住路荻的脚,吓得路荻“啊~”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青妍

“小姐真好看。”丫环玉香给青妍梳了个时下流行的同心髻,不由赞叹一句:“梳什么头都好看。”青妍扶镜凝视,半晌,羞涩一笑,啐了一口,道:“就你,见天嘴这么甜。也不怕人笑话!”“笑话什么?!”玉香得意地笑道:“我有小姐好看,别人只有羡慕妒嫉的份,哪儿敢笑话?!”说罢,见青妍面带绯色,只顾看着镜子,却并不责怪,心知说对了,不由笑得更是甜蜜。指着窗外,道:“这海棠开得正艳,恰衬得小姐肤色如玉。不如奴婢给您摘一朵来戴上吧?”青妍看了眼绿叶中红得又艳又倦的海棠,不知怎的,想起了楼衢,不由浅笑,望向玉香,道:“玉香越来越会挑了,这海棠确实开得好。去挑一朵来吧。”玉香得到称赞,满心欢喜地过去,用指甲掐了朵开得最盛的,过来,轻轻插在了青妍的鬓边,镜子里,人比花娇,花比人艳,煞是动人,连玉香也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会让本来就美丽的小姐突然变得如此让人惊艳。一时也呆在青妍的身后,半天没说话。“怎么?不好看吗?”青妍转回头来,看着玉香,玉香一时的沉默让青妍对自己的美丽没了信心。说着,就想把海棠摘下来,却被玉香一把拦住。“不是的,小姐,别动。”玉香重新把青妍按着坐好,才笑嘻嘻地道:“是太好看了,奴婢一时看呆了,才忘了说话的。”见青妍似有怀疑,连忙接着道:“真的,等见到楼先生,肯定能把他迷得团团转,连自己叫什么名儿都忘了呢。”说完,想到总是一脸清冷的楼衢失态的模样,玉香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青妍闻言,脸更红了。半低着头,小声道:“别瞎说。这话在自己家里当笑话说说也就罢了。衢哥哥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说到这里,青妍顿了一顿,声音更小了,是谁都能看的一脸神伤,道:“说出去坏了他的清誉,不好。”听到这话,玉香有些不愤,道:“这绛阳城里,谁不知道我家小姐是楼先生的心上人?!楼先生突然说要成亲,还是入赘!哼!谁知道那个沈眉耍了什么手段,讹住了楼先生?!太可恨了!”“胡说!”青妍猛地站起身来,因为动作太突然,海棠从头上飘然落下,好象这么一会儿已经失了生命力,蔫蔫的落在地上。青妍看着海棠,愣了一下,才肃起脸,厉声道:“沈,沈小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以后还想在我骆家呆着,就不许再说这话!”说罢,见玉香惊住,一下跪在自己面前,青妍半晌没说话,良久,才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记着就行了,以后别犯了。你也知道我爹他……他不待见衢哥哥,而衢哥哥也要成亲了,我,我与他只是,只是兄妹情谊!”说完,青妍木木地转过身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声道:“行了,下去吧。我这里不用人侍候了。”玉香战战兢兢起身,看了青妍一眼,退了下去。青妍听着屋子里安静地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才慢慢地伏下身子,捡起那朵海棠,放在手心中,一点一点无意识地把它碾成红泥。“小姐,老爷来了。”玉香从门外传进来的话让青妍清醒过来,一看窗外,竟然已近午后,赶忙站起身来,展开笑颜,迎向门外:“爹。”“哈哈,我的乖女儿在做什么呢?”人未见,豪爽的笑声先到。话音一落,门口就进来一位膀大腰圆,红光满面的中年男人,正是青妍的爹,骆府的老爷――骆正峰。“女儿没做什么。”青妍过去亲密地抱住骆正峰的胳膊,笑盈盈地问:“爹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铺子没事吗?”“铺子哪有女儿重要?”骆正峰带着女儿,来到后花园的小亭坐下,挥了手让送来点心的玉香退下之后,微笑地看着青妍,一边看一边啧啧,道:“我的女儿就是漂亮啊~”“爹~你又在笑话女儿了~”青妍显然是经常跟骆正峰开这样的玩笑,只是回了一句嘴,并不是很害羞。“什么笑话?!爹可说的是大实话!你不知道,今天陈媒婆来了,王记米行的长子王云向你提亲了。你看,多大的喜事啊?!我哪儿还有时间管铺子,这不就赶紧来看看我的乖女儿吗?现在不多看看,以后嫁了人,可就没时间喽~”骆正峰一付老怀甚慰的模样,自顾自兴奋地说着,没注意身边的女儿已经脸色煞白,挽着他的手也松开了,独自垂首坐在一边,沉默。“那个王云啊,文武双全,更可贵的还忠厚老实。上次,我跟王记做过一次生意,就是他来谈的,这小伙子真是不错……”骆正峰一路乐呵呵地往下说,说到半天,才发现,女儿竟然一句腔也没搭,这才奇怪地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青妍。见她没有精神的样子,赶紧把王云的话题放下,凑过去问道:“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吗?”“没,没有。”青妍连笑都是苦的,只应了一句,就不再说话。骆正峰沉默了一会儿,也收了笑,直起身子,严肃地道:“青妍,爹我宠你爱你,什么都愿意顺着你,只除了你的亲事,你也应该清楚原因。我也知道你背着爹都做了什么。但想着姓楼的小子月底就要成亲,爹就忍了。你以后别再想着他了,爹给你找个好人家嫁过去,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吧!”见女儿只是咬着唇并不说话,骆正峰暗自叹了口气,道:“那王云……”话没说完,青妍突然打断道:“爹!你一身知道我的。如果不是跟衢……楼大哥在一起,跟什么王云李云,女儿都没办法好好过日子的!”“胡说!那楼衢除了脸蛋漂亮点,有什么好?!女儿家没成亲前都是这付模样,成亲后哪个不是乖乖的?!没关系,过个一年,生个娃娃,你就好了!”骆正峰挥了挥手,有些生气:“我已经应下了王家的亲事,选个吉日,你就嫁过去!”“不嫁,不嫁!”既然话都说开了,青妍也拿出平时撒娇的劲撒泼:“谁说衢哥哥不好?!爹,你还记得吗?以前楼爸爸还在的时候,你还一直夸衢哥哥聪明能干,是个可造之才。怎么现在就除了漂亮没别的好了呢?!爹!我知道楼家破败之后,你一直瞧不上,可是,可是……”青妍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把话说出了口:“当初娘嫁你的时候,你不也是个穷小子?!你怎么能嫌贫爱富?!再说了,衢哥哥现在也有钱有地位了,爹,你到底在嫌他什么?!”本来听到青妍把自己跟楼衢相提并论,骆正峰很有些不高兴。可一看女儿边说边在发抖的样子,心一下子又软了下来。叹息一声,过去扶住青妍的肩,沉声道:“小妍,你这样说爹,爹很伤心。难道爹在你心里就是这付市侩模样吗?如果真的嫌贫爱富,我老早趁着楼衢发迹就把你送到他跟前去了。”“那,那……”青妍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骆正峰,道:“爹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我与衢哥哥在一起?”骆正峰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顿了顿,斟酌了一下,才道:“爹发现了他的一些不好的事。”“不好的事?什么事?!”青妍一听关于楼衢的事,立刻上了心。“这个……爹没办法对你说。”说完,骆正峰见女儿一付不依不信的表情,连忙道:“爹什么时候骗过你?!青妍就对爹这么不信任吗?!那楼衢绝对不能嫁!”说到这里,突然松了口气,道:“再说了,他月底就要成亲了,已经没有机会娶我家的宝贝青妍了。”

恐惧

清晨,阳光初照,路荻在楼衢肩头低着脑袋战战兢兢。一路走来,大家虽然对楼衢的肩头有只八哥感觉奇怪,但还是都非常和善地和楼衢打着招呼,一直走到书院,楼衢都一路在点头微笑。侧过头,看到楼衢额头处已淡至难以辩认的细细的白痕,路荻打了个冷颤。想起那天的恐怖情景,路荻再也没有欣赏美人的心情了。那天晚上之后,楼衢没有再为难路荻。路荻也一时心存侥幸,想着美人就是美人,连心肠都是软的,还为此更加花痴了两个时辰。直至次日,路荻才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次日,楼衢从街上回来,一踏进门,就道:“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路荻从被困的笼子里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一看之下,不由一头黑线,这人真把自己当只八哥了,竟还给自己找个了伴回来。楼衢手上提的赫然就是一只毛色黑亮的八哥。此时,这只八哥见到自己似也是很新奇,从萎靡中一下有了生气,眼睛滴溜溜转地看着自己。“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没办法交流啊~”路荻看了一眼自己的同类,暗叹了一句,重新低下头打瞌,一夜没睡,还真挺悃。“怎么?没兴趣?!”楼衢走过来,把那只八哥拎在路荻面前晃了晃,路荻没理。楼衢突然笑了起来,而且还呵呵笑出了声。路荻从未见过这样表情的楼衢,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傻愣愣地看着楼衢。楼衢弯着一边唇角,看着手中的八哥,道:“既然你不感兴趣,那它就没什么用了。不如……”路荻愣了一下,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向冷漠的人突然表情丰富起来,总让人觉得诡异。果然,不出所料的,楼衢话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从怀里变出一把小刀来。从刀锋的光芒看,绝对锋利。“你,你要干嘛?!”路荻猛地往后一错,退至笼子的最边缘。“别怕。”楼衢口气中还带着笑意,斜看了路荻一眼,道:“修炼成妖也不容易,虽然你没什么本事,但我不会那么残忍的。只是这只八哥……”楼衢说着,刀光一闪,小刀已贴在那只八哥的喉间。八哥再是宠物也有动物的本能,一瞬间就感受到了铁器的森冷,突然暴发式地“啾啾喳喳”地狂叫起来,中间还伴着人类教给它的语言“恭喜发财”,只不过这一次是用嘶心裂肺的惨叫出来的。一边叫一边还扑腾着翅膀挣扎。路荻没有看到楼衢漠然的眼神,只是呆呆地愣住。她意外地发现,这只八哥的“啾啾喳喳”的声音,自己竟然听得懂!最让她震惊的是,这只八哥喊得不是“救命!”,而是对着自己喊着“危险,危险!快逃,快逃!”不管这一切是不是出于动物对族群的本能,路荻反应过来之后,激动得不能自已。在社会上虽然没混几年,但是早已经把冷漠当成正常,所以,才会对楼衢的种种行为虽然不认同,却也不吃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想法早就深深地铬印在了路荻的骨子里。可是,此时,一只八哥,一只把自己当成同类的八哥,突然让路荻感觉太珍贵。啾啾喳喳的声音中还夹着人类的语言,听上去又好笑又可悲。路荻心里一痛,再受不了,眼泪滚出来,滑过脸上的羽毛,仰天大叫了一声:“别杀它!”可是……话音未落,路荻就听到八哥的声音嘎然而止,只觉得眼前一片全是红色,是从那只八哥脖间留出的鲜血。“疯子!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杀人狂!变态!”路荻此时已疯,冲过去,伸着爪子在楼衢头上一阵乱抓,恨不得自己是怪兽哥斯拉,把楼衢撒成碎片才解恨!“什么杀人狂?”楼衢头发被抓得篷成一团乱草,有血从额头缓缓流下,鲜红衬着玉样的白,有种奇异的残酷的美感。楼衢不以为意,反而笑了出来,伸手轻轻把血抹在在手上看了看,慢声道:“我只是杀了只鸟而已。你激动什么?你这几顿吃牛肉粒的时候也没见哪只牛发疯啊。小妖,你也太搞不清楚现实了。”说着,手指随意一弹,路荻立刻如被点穴,身体全部僵住,重重地从楼衢的头顶上摔下来,发出“叭”的一声巨响。“你要乖一点。”路荻保持着抓人的姿式僵硬地躺在地上,心内纷乱一片,看了一眼自己脚趾上还挂着的楼衢的血与肉,不知用什么眼神看着楼衢。此时的楼衢,如果只用纯粹的审美眼光看,竟是比平常他斯文雅致时更打动人心,有种狂野的,黑暗的东西迸然而出,与鲜血与死亡如此相衬。只见他嘴里无声地念了什么,一圈光闪过,所有的作品以眼睛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路荻本来还为八哥的性命愤怒的心此时完全被楼衢的灵异举动惊住了,猛烈跳动的心一瞬间完全停住,心里反反复复一个念头:“我完了……我惹错人了!楼衢他肯定不是人类!好可怕!”“你要乖一点。”楼衢蹲下来,看着路荻,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接着道:“相信我,我的脾气并不好。而且,我虽然不杀妖,但是生不如死的感受,我想你一定不想尝试,对不对?”楼衢似乎是知道路荻怕什么,勾起嘴角阴恻恻地笑了:“乖一点,好不好?”路荻使劲点头,刚才的那点勇猛劲全变成了懦弱。之后,楼衢又恢复成初见时的楼衢,斯文儒雅,但路荻总能从他身上闻到萦绕在鼻间的血腥气。恐惧已深深扎根,无法自拔。夜,安静的夜。路荻不敢看睡如死尸的楼衢,一个人卧在他的枕边,把事情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跟这些事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一个不放自己走,另一个还不放自己走?!说感情?!路荻摇摇头,现在她已完全无法相信人类了,只有深深的恐惧。到底是为什么呢?!也许自己找到症结就可以找到方法离开了。离开,离开……

沈宸

书院不大,但环境幽雅,教室安置在一片片绿色的参天古树中,读书声朗朗,一派与世隔绝的氛围。楼衢一进书院立刻象变了个人似的,象鱼儿进了水里,一种自在安然的气质一下让楼衢变得连路荻都觉得他似乎有圣洁高贵的光。赶紧摇摇头,把这种荒谬的想法排出体外。“沈……”宸字没出口又被路荻咽了回去。自己竟然忘了,沈宸可是楼衢在书院的学生!看着沈宸在下面对自己微笑,路荻差点没忍住直扑过去,离开了沈宸才知道沈宸对自己有多好!简直比自己的爸爸还爸爸。沈字落在楼衢的耳朵里,楼衢只是微微用眼角瞟了路荻一眼,路荻吓得又一寒颤,已经被这家伙搞出条件反射来了!郁闷!楼衢越发象死神,而自己则越发象乌鸦!古人讲课是真真无趣!就是念课文,然后讲大道理,滔滔不绝啊,滔滔不绝。听得路荻几次都差点从楼衢的肩上摔下去。重新清醒过来,看看四周,奇怪的是,老师讲得摇头晃脑也就罢了,学生竟然也听得摇头晃脑。侧头看向沈宸,好象沈宸也知道自己会看他一样,一看他,他就会抬头看向自己,虽然依旧是嘻皮笑脸,好象在逗自己玩一样。但目光温暖宠溺。让路荻惶惶然的心突然停跳,好想掉泪!路荻眨了眨眼睛,突然展开翅膀,直冲向沈宸。吓得教室里突然一片安静,所有的学生都傻乎乎地看向路荻与把路荻抱在怀里微笑的沈宸。路荻把头埋在沈宸的胳膊下面,不敢看楼衢。楼衢表情未变,把书放在教案上,道:“下面的时间,各位自习。明日抽查。”说罢,向沈宸招了招手,转身率先走出教室。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照得院内都是树叶留下的斑驳光影。楼衢与沈宸并肩走在林荫道上,如果不是路荻这只突兀的黑八哥,倒更强似一副画。“小宸。”楼衢温柔微笑,侧脸看向沈宸,道:“我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沈宸看了一眼路荻,也笑道:“姐夫都是为了家姐的生活好,小弟当然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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