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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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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寒景秋还有他的太子老哥坐一桌,那太子果然如小桃所说对我无半点善意,才看到我就板着一个棺材脸问寒景秋为何会拉我拼桌,我气得差点拂袖而去,还是寒景秋拉住我时眉头一皱,我知道肯定是扯到伤口了,忙又做了下去,怕他一会一激动动作太大伤口裂开。
“景秋,你没事吧。”太子也看出他的不自然。
他强笑着说:“没事。”见我又坐下了忙讨好地端了杯茶来。
没一会寿宴开始了,先是皇帝皇后在孔明灯上题词放灯,他们放了之后,其他人就可以放挂在扶栏上的稍微小一点的灯了,一时间满园飘起了彩灯,好不壮观。
寒景秋非要让我写几个字,我实在拗不过他,就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今日美酒,今日醉,今日落花,今日红。”就递了过去,寒景秋,看了我写的东西,也不多问,拴在了灯上就放上去了。
我有点好奇太子写的东西,就偷偷探头过去看了看,果然没写什么好话,“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然后他抬头阴冷地看了我一眼。
呃,这个所谓的楼兰不是暗指我吧,我朝他干笑着想,我和他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仇恨才对。
灯放完了,皇后翻了折子点了个戏,唱的是杨门女将,我最烦这种打打闹闹的戏,就开始打起了瞌睡。
还没等睡着,李福就过来说是寒曦默找我,那太子一听眼中又射出一道冷箭,我假装捂了捂胸口,退了几步,然后朝他吐了吐舌头,看着他脸色发青,我嘻嘻笑着就跟着李福去了。
到了父皇那里,他找人在身边支了个凳子,让我坐下,递了颗葡萄过来,我也不管剥是没剥过,一口咬住葡萄,含住他的指头,眼睛看的却是皇后,没想到那个皇后,只注视着台子,都没转过来看一下,只是还是被我抓到了她眼角的抽搐。
我舔了舔他的指尖,半撒娇地开口:“父皇,这葡萄好甜呐。”
“那父皇今晚回去一颗颗亲口喂你。”说话的时候寒曦默俯下了腰,嘴唇贴着我的耳朵,趁着别人不注意咬了一小口,我笑着头靠在了他的膝盖上。
这样的场景怕是闻所未闻,本来只应该是皇帝皇后的位置,硬是挤上了个皇子,而皇帝皇后分坐不语,皇子却一直和皇帝窃窃私语,这晚上皇后的面子怕是丢完了。
杨门女将终于是演完了,轻飘飘的仙乐响起,一群女子手持白扇缓步走上了台,最终围成了一个圈,羽扇摊开,舞娘们围着中间圆柱打起转来,那洁白的羽扇仿佛打开了一轮明月,皎皎生辉,舞娘们手一抖,扇子围住了里面,仿佛搭成了一个帐篷,待帐篷打开,一个白衣女子倚着柱子缓缓起身,手里的扇子并未打开,只露出那楚楚动人的面庞,她扭腰下身,转而微侧,状似无骨美蛇,妖娆起舞。
呼啦一声她手中握的巨大扇子被撑开了,她双手持扇,忽而倚扇而立,忽而举扇对月,一地鹅毛飘飞,恰似漫天白雪,她乘雪而舞,手腕间挂的白色丝带也无风自动,飘然欲仙……
众人无不被此舞蹈所迷惑,仿佛坐的是瑶台玉楼,品的是美酒琼浆,正在这里参加的是王母的蟠桃会一般,如梦如幻。
舞曲乍止,台上女子又被白羽扇遮住,鹅毛皆落,只见一个白色的圆盘立在台间,仿佛天上明月的一个倒影。
“柳妃的舞越来越精湛了。”寒曦默开口打破了沉默。
台上扇子打开,柳妃出来谢幕,然后带着众人就要离去,忽然站在最后位置离开的人,竟从扇子里抽出一把剑,直直地向亭子里刺了过来。
“护驾,快护驾。”李福的声音高亢嘹亮,煞是惊心动魄。
我侧头看着正在跑过来的寒景秋,笑了笑。
“徵儿。”寒曦默搂住朝他倒下的我的身体,语气颤抖的唤着我,此时刺客已被万箭穿心而死。
我说:“父皇,你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替我擦了擦嘴,他说:“我们去找洛霖。”
我笑着说:“父皇,你没事,找洛霖来做什么?”
他抱起我就往外面跑,还装作若无其事般问我:“徵儿你疼不疼啊,你不是最怕疼了么?”
“为什么我会疼呢?”我反问,但目光却是看向了离我越来越远的皇后,她穿着皇后的华装,那衣服在晚上发着柔柔的光芒,她的唇樱红如血,她安静地看着我,可我却分明看到她互握的双手被指甲抠出了血。
脑子里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说,乖徵儿,你最好的武器就是你的身体,你可以让人爱它,也可以让人恨它。
这句话是谁说的呢?
“徵儿不要睡。”抱住我的人一边发疯地奔跑,一边这么警告我。
“哦。”我乖乖地应了一声,“可是父皇,为什么我的胸口开始疼了呢?”
“你不要看,看我,你看父皇好不好看。”他笑着说,眼中泛着点点光芒。
“好看,父皇是天下最好看的人。”他伸出手又在我嘴边抹了一把,然后又抱紧我,继续往前跑。
这个人这一天是为我发了疯,不是他是不是发作的癫狂症,他跑到洛霖住的小屋门口,使劲推开了门,然后就掉下了眼泪:“你救他,救他。”
洛霖接过了我,那个人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你又跑去疯什么了?”是责备的话,说出来却是异常疼惜的语气。
“我很乖,父皇说要我不要睡,我就不睡,可是小洛,我好困,胸口好痛,是什么东西在里面,父皇不给我看。”
他把我放在床上,轻声说:“你陪我聊聊天好不好,我也很痛。”
我想起了那一天,然后缓慢吃力地点了点头,他问我:“今天柳妃娘娘跳的好看吗。”他的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胸口。
“好看,像仙女一样。”我还是开口回答了,只是声音渐弱。
他另一只手放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又问:“今天皇后娘娘的寿宴好看吗?”
“嗯,好看,我们还放了孔明灯,可是太子很讨厌……”我刚闭上眼睛就想起还在陪洛霖聊天,又缓缓睁开。
“太子为什么讨厌?”他按住我胸口的手往下一压。
“呃啊……”我叫了一声,接着答道,“他总用那种可怕地眼神看我,他还……”我看到洛霖一咬牙,胸口仿佛有东西在飞速地拔动。
“嗯……啊啊啊……”用尽最后的力气我叫得惊天动地,最后一眼看到了洛霖满脸鲜血。
给读者的话:
其实我还是喜欢小徵徵顽皮一点点的,可是这家伙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依旧城府很深啊!
33、第三十二章
司法局接受调查行刺案件,一开始以为有人和屠龙会余党勾结刺杀皇帝,因为刺客手持的兵器上刻着“屠龙”两字,可看当时的情况,那刺客是片刻都没有犹豫地刺向了皇帝身边的四皇子,说明目标一开始就不是皇帝,但屠龙会何必大费周章去杀一个小小的皇子。
他们先抓了柳妃,毕竟柳妃是领舞,可盘问后经查证证实柳妃也是在寿宴前日与那舞团合过舞蹈,至于她们怎么入宫,谁带进来的概不知情。
经多番查问,才得知原来这些舞娘全是喜妃去苏娥城最大的舞阁一个个精挑细选选进宫来的,于是探查的矛头指向了喜妃。
很多人指证说喜妃在布置寿宴的时候就和四皇子起过争执,然后把四皇子推到水里,好像早就巴不得四皇子死掉。
喜妃的贴身宫女也说四皇子和皇上游湖遇到喜妃那天,喜妃回宫后大发一通脾气,说要四皇子不得好死。
这整件事串联起来应该就是喜妃因妒生恨想要杀掉四皇子,但因平日四皇子进出皆有随从,所以一直下不了手,于是借挑选舞娘的时候让刺客混迹其中,假借屠龙会的余党行刺皇帝为名,实则刺杀四皇子,本来应该是天衣无缝,可惜司法局在搜查的时候搜到了喜妃娘娘没有烧完的半张信纸,余下的字迹写清楚真相,那刺客答应帮她杀四皇子,代价是黄金五百两。
然后还有一些添油加醋的证词,看样子这个喜妃确实很不得人心,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司法处顾不了皇后的颜面了,这还有个皇上压着呢,当然听皇上的了,然后喜妃就这么干干脆脆地被勒死在了牢房里。
后宫中流言更是漫天,渐渐地谣传版本变成其实是皇后恨四皇子独得圣宠,未免后宫动荡,于是教唆喜妃刺杀四皇子。
这些事情都是在我昏睡的几天里发生的,我醒来后一切都结束了,喜妃死了,皇后被寒曦默严重警告,甚至让她不要再接近我半步。
“父皇我求求您,怜惜母后,您是她的天,她是不会背叛您的。”太子在外堂沉沉跪下。
“我是她的天,所以她撺掇别人刺杀我的儿子?”寒曦默好像很生气。
太子可能不知道此时我正躺在龙床上,隔着屏风看戏,知道准会把他气死,我恶意地想。
“母后爱您。”太子没有底气地说。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皇后对皇帝是什么感情,说是爱却又不大争取,宁愿把他推给各位妃嫔,说不爱,在他每每遇害时却又急的泪如雨下。
寒曦默怀疑地看着他:“这我倒是不知道。”
太子忽然站了起来,心一横,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扑到寒曦默怀中:“儿臣也爱您。”
寒曦默一把将他推开:“你在做什么?”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语带悲哀:“为什么,难道我和他长得不像么?”
“有七分相似,但你凭什么和他比?”寒曦默的口吻高高在上,我有记忆起,他好像就没有用这种皇帝的口气和我说过话。
忽然脑袋一疼,“徵儿,这偌大的天下都是我的,你如何能逃得了。”在我脑中说这话的人仿佛有一张寒曦默的脸孔,用得就是那种高不可攀的语气,是梦,还是被我丢在一旁的回忆,我看了看铜镜台,如果回去了,一切是不是都会改变了。
“凭什么?父皇,儿臣爱您,可是他不爱。”太子苦笑着说。
“胡说,我的徵儿是爱我的。”他的声音颤抖,他拔出墙上的宝剑高高举起,迟迟没有挥下。
“你要为他杀了你的儿子吗?”
“你给我滚。”摔出宝剑,他朝太子吼道。
太子理了理衣衫,说:“他身体里有余香之毒,父皇别忘记了。”
看他走了出去,寒曦默才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他走过来把我抱了起来,不知道说给谁听,他说:“徵儿,你是爱我的。”
这一刻,我觉得爱这个词离我好遥远,我一直以为对他坚定不移的爱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有了一丝动摇。
这个庭院小而精致,围院的篱笆上挂着淡紫色的小花,走进院中,只见一粗陋的小亭,亭中有一女子着粉白纱裙,背对着我抚琴低唱。
几日行云何处去?忘了归来,不道春将暮。
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
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来时,陌上相逢否?
撩乱春愁如柳絮,依依梦里无寻处。
她唱得凄凄艾艾,声音空灵,更显得那刺悲切伤感,那曲音婉转悠扬,道不尽的苦欲来,说不完的辛酸伤。
“如此你便要一直默默等候了。”下意识地就将曲中的行云想成是寒曦默,一国之主,后宫妃嫔无数,这样的身份注定要让喜欢他的人独守空房,默默守候了。
忽然想到若今日他宠的不是我,留我一人,又该是如何境况,心中却不见一丝疼痛。
琴声乍止,那女子回过身来,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却有着清新淡雅的气质。
在我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着我,目光从吃惊到了然不过一瞬间,然后她笑着说:“四皇子,终于是找上我了。”那眼神就仿佛洞悉了一切。
“你知道我要来?”
她又转了过去,继续抚琴,琴音不似刚才悲伤,此时乐曲若温柔溪流缓缓远去。
“我以为我会在喜妃前面。”她好像就在和我话家常一般,温温开口。
“你可有什么心愿未了?”我问。
她一直背对着我,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这一刻看她的身子,只觉得单薄,这样的女子是需要人疼惜的。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她想了一下才开口说,“他把我送进了宫里,他说有一天会接我出去,可是我等啊,等啊,他都没有来。”
她的小曲终于结束,她从亭子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向我,她肤色洁白,美颈光洁而修长,她走到我面前,低眉顺目地看着我,她笑着说:“后来他终于来了,可是不是接我走的。”
“那是让你做什么?”我看她笑得凄苦不禁问道。
“他说,他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即使想要这天上的明月,他也要给他摘下来。”她从怀里掏出了把匕首,抵住我的脖子。
李福这次适时地喊道:“快来人啊,梅妃要杀人了。”
匕首在我颈上只是划出一条血痕,她低声说:“为什么你可以得到的我不能?为什么我连想杀你都做不到?”
我静静地看着她的哀伤,静静地看她泪湿透面颊,我说:“你是个很好的女子,只是爱错了人。”
她又笑了,我看见泪水流进她淡粉的唇瓣中,这一刻那普通的脸孔忽然变得万般妩媚,倾国倾城,我知道这便是昙花之美了,绚烂地绽开在这一刻。
“爱上了就没有什么对错了,爱他,今生无悔。”她走到我身后,以刀威胁,逼得刚来的侍卫连连后退。
她说:“你们去把皇后娘娘叫来,不然我杀了他。”
这整个宫中没人不知,寒曦默对我的疼惜尤胜皇后,所以赶紧就按她说的办,李福不见了人影,估计是去通知寒曦默了。
没过一会儿,皇后便来了,她看见梅妃的架势,也不禁一愣,这梅妃在宫里从来是温柔娴静,与世无争,谁曾见过她如此失态。
不等皇后说话,梅妃忽然哭喊道:“皇后娘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如今就帮娘娘杀了这贱人,只求娘娘留贱妾一个全尸送回家乡埋葬。”
我看见皇后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银牙紧咬,秀眉紧皱。
“娘娘,贱婢十四岁进宫就跟了您,希望您说到做到,把我和心上人葬在一起才好。”说罢就作势划下刀子,但低声对我说了三个字,“推开我。”
我闭上眼侧身轻轻一推居然就把她推到在地,一群侍卫围了上来,将她团团围住,用剑指着,她跪坐在地上,仰天痛哭起来。
我扑到刚刚赶来的寒曦默怀里,装作害怕的样子,寒曦默看我颈间带血,一气之下就想杀了梅妃。我赶忙制止,我说梅妃其实是患了癫狂之症,与我对话时就很不清醒了,而且最终并没有伤害我的性命,希望寒曦默赦免她的死罪。
最终梅妃被罚终生困于冷宫之中,不得踏出一步。
我牵着寒曦默的手离去,不时回头回头看着那女子,她趴在地上,虽作势哭喊,那眸子却看着我一动不动。
给读者的话:
猜猜梅妃喜欢滴是谁呢?嘿嘿!提示是花样美男!吼吼!
34、第三十三章
“我要废后。”御书房内,寒曦默对着站在台下的三位大臣说道。
“皇上,这怎么使得?”陈尚书赶忙上前进言。
“皇后在后宫招收亲信,铲除对她不利之人,扰乱后宫秩序,这样该不该废?”
“皇上切勿听信一面之词啊。”赵学士也上前劝谏。
“左相,你说使不使得?”寒曦默声音拔高看着站在最后的那人。
“皇后对皇上之心天可怜见,治理后宫井然有序,哪里有扰乱后宫秩序的说法。”左相缓步上前,眉都不曾皱过。
“喜妃因她而死,梅妃被打入冷宫,无不指证皆为皇后指引,这作何解释?”寒曦默走下台阶,摔下两本供词。
“下官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嫁祸皇后。”
“她是你女儿,你自然是维护她的。”寒曦默转头看向另两位大人,“你们也怀疑有人嫁祸?”
两位大人迅速跪地,异口同声回答:“请皇上加以调查,还皇后清白。”
“看样子,真是废不得了。”他哼了一声,转而语带愤怒,“我还要被你们要挟不成?”
左相也跪了下来:“臣等不敢。”
看着跪伏在地的三人,寒曦默顿时讲不出话来,“你们下去吧。”
我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父皇为何要废后?”走到他身边,握住他正在揉太阳穴的手。
他抬头看我:“她三番两次害你,我怎能容她?”
“父皇切勿因徵儿得罪群臣。”龙椅宽大,我整个人缩了上去坐在他身边,头倚着他的肩膀。
“什么叫切勿得罪?我是玄离国之主,还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听到我的话他一下子气愤起来。
我轻轻搂住他的腰,看他表情放松了许多,然后掰正他的脸看着我,很认真地说:“父皇,徵儿这不好端端地在你面前么?”趁他目色柔和注视着我的眼睛的时候,我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胸口的衣衫,那衣衫本来就没系紧,这么一扯,掉落半边露出了左边胸膛。
他低头一看,刚放松下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这叫好好的?你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
一圈圈绷带系在胸口,却仍然露出一丝淡淡的粉红的斑迹,衣服微塌,显得脖颈更加细长,上面一道浅浅的疤痕也是触目惊心。
“第一次见到你的身体,也是满身伤痕?”他的手抚摸上了绷带,拉下了我仅有一边搭在肩膀的衣衫。
他的手停在了胸口微红处,细柳般的眉毛轻轻挑起:“你怎地又扯裂了伤口?”
我撇了撇嘴,他的一只手穿到背后自后颈下落,一只手沿着伤处下滑探遍了每一寸肌肤:“你看好不容易让洛霖帮你治好了旧时伤痕,你又非要弄点出来,你不知道看到那些疤痕,便让人越想……”
“呃……想……想什么?”冰冷的手碰到了身上最柔软的地方,那里升起一阵灼热之感,渐渐僵直起来。
“想欺负。”他邪邪地笑着说。
我无力地搭在他的身上,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软绵绵的玩具,任他把玩,他刚把我抱到腿上,就听见门外通传:“吏部尚书王大人求见。”
他本来还想装没有听见,急急地想扯我的腰带,我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从他身下下来,紧了紧袍子,转身看他一脸不甘的表情,不禁亲了一下他的唇瓣,便悄悄地从后门溜走。
“叫他进来吧。”他的语气不善,看样子这个王大人得吃羹了,我捂着嘴偷笑着往前走,本来身上的燥热也散去不少。
又是牡丹园,我站在园边,看了进去,现在牡丹花已经调了不少,只有几株应季的还在冉冉盛开。
最后还是忍不住,我弯腰跪趴着钻了进去。
“四皇子咱回宫……”李福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断在了身后,上次好像也是这样。
牡丹花种的很密,我拨开一层又一层花叶,当拨开最后一层,一道阳光射了下来,我眯着眼看了进去,只见那小片绿草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他穿着浅黄色的蜀锦长衫,不变的是衣裳上秀的牡丹,这次是用金丝线绣出的一朵千叶黄花,那朵黄牡丹花瓣纷繁复杂,层层开出若托出万丈白云,光彩照人,这是不是就是他口中的姚黄牡丹呢?
我悄悄地爬了过去,凑到他身边,只听见他呼吸和缓,想必是睡得正数,便大着胆子打量着他。
他一头乌黑长发铺了一地,远山似的锋眉微微皱起,我伸出手指按了下去,尽然抚平了眉头,那往日墨玉一般的眼珠被眼帘遮住,纤长的睫毛如蝴蝶展翅缓缓抖动,我的手滑过他挺直的鼻梁留在鼻尖轻轻地戳了一下,兀自笑笑,只见他喉咙轻轻抖动,发出一声很低的声音,然后又继续沉睡,我的手落在他的唇上,来回轻扫,那浅樱般的薄唇微微张开,不知怎的我就像着了魔一样,俯身上去,伸出舌头,舌尖滑过樱唇,心里却又说不出的愉悦。
忽然一只手拔掉了我发间的玉钗,头发如瀑布一般抖落,将我和他的脸笼罩其中,他缓缓睁眼,那深黑的瞳孔带着笑意凝视着我:“四皇子,好雅兴啊。”
看他语带嘲弄,我一气竟又送上了红唇堵住了他让我有些生气的嘴,舌尖勾住了他微启的贝齿,他一只手环住我的脖子,温柔地回应我的吻,唇间湿滑若饮珍珠美泉。
这一次他仿佛也陷入迷恋,他微睁的双目被浓密的睫毛遮挡,露出一丝迷茫的视线,我拉着他的手进入我的衣襟,他碰到我的皮肤后,眼中迷离之色更甚,他的手终于开始不规则地抚摸着我,只是碰到胸口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我的伤口。
我低呼了一声,反而拉回了他的神志,他忙抽回了手推开了我,我低头一看胸口的殷红更胜,早些时候为了博得寒曦默的怜悯特意弄裂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些。
“你总是这样。”他发现自己不经意间竟然将我推开,然后又过来温柔地将我扶起来,看着我胸口的血红。
“你不是说,我不是我么?”我赌气地转过身背对他。
“紫徵,我怕你想起之后会恨我。”他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头靠在我的背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心啊?”他叹了口气,温温的吹在我的身上。
“要是我回不去了呢?”我握住了他的手,那双手一直在颤抖,听我这么一说,越发抖的厉害。
我回过身,看着他,他的手指划过脸庞,我说:“要是我永远也变不会以前的寒紫徵呢?”低头吻住了他。
他终于笑了,他拢住我的肩头,含住了我的吻。
我想这一刻我又失去了记忆,忘记了很多人,只记得在这牡丹花丛间,只有我们两人,紧紧相拥。
衣衫沿着肩膀款款滑落,露出了仅胸口包裹着绷带的身躯,他温柔的抚摸让我全身颤栗不止,他的手掌轻缓地包裹了我的欲望,他是那么轻柔那么小心翼翼,就好像在碰触易碎的玻璃。
我感觉到他放进去的手指,带着一丝冰凉,我扭动了一下身子,情不自禁地弓起了腰,脸贴到了他的胸前,我的手抚上了他的胸口,他顺势倒在了地上,然后手指继续轻轻地搅动,我忍住身子的抖动,俯下腰,舌尖勾到了一颗红豆,他也忍不住嗯了一声,弓起了腰,我轻轻地吸允就好像一个饥渴的人碰到了一泓清泉,他的中指和拇指缓缓撑开,食指不轻不重的在内壁搅动,含住红豆的唇因刺激张开发出了一声低吟。
“然,给我……啊……”我低声恳求。
“我怕你疼。”他讲话时也在冒汗,锋眉紧皱,我知道他也在忍着莫大的痛苦。
“这里没有药膏,所以再等等,很快就好了。”他一字一字艰难地开口。
我的手抵在他的腰间,撑起了腰身,尽力打开身子,他看着我已迷乱的表情,终于忍不住了,躺在地上的身子挺起了腰身,热源自股间渐渐侵入,将我完全填满。
腹中小虫又被惊醒,开始钻动,他看见我脸色瞬间苍白,赶忙停止了抽动,我按住他不给他起来,忍住痛说:“我没事……很快就好的……给我,我……嗯……想要。”第一次没有因为腹中绞痛痛哭出声,只是全身的毛孔都在渴求那个人的轻抚。
他不知道我在受着何种煎熬,只以为是被他弄痛了,于是动作更加轻缓,殊不知他越发轻缓的动作对我来说越是折磨,但我竟然沉溺于这种折磨。
忽然一朵暖花在体内绽放,四溅开来,他坐起身来抱住了我,我此时已是意识模糊,任他紧紧拥住。
“紫徵,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他声音颤抖,他从来都是一副镇定自若,万事都好像难不倒他的表情,可现在的他惊慌恐惧,患得患失。
我按住腹中绞痛的部位,侧身贴紧他不让他发现端倪,尽量保持清醒,我说:“你怕什么,现在你抱住的是真真实实的我。”
“那一次你来我宫中找我,躺在我身边,我紧紧拥住你,便觉得已经足够,可是为什么人的欲望会越来越大,越来越不知足呢?”他喃喃自语。
我不记得有去过他哪里,他口中往事里的人不是现在的我,一阵气愤,我又把他推倒在地,我说:“请你记得我,现在这个我,不是那个神色飘然冷漠的人,是这个你眼前的我。”就开始抽动身子,他一直没有离开过那里,我们就这么紧紧相连,恰如一对连体婴儿密不可分。
虫子来回游走,想往上游出,管你游到腰间还是心口,即使死了我也要让他记住这个我,不是那个仿若没了人间七情般的仙子,只是这样一个爱恨分明的凡人。
昏迷中,感觉他抱住我的身子喊着我的名字,到底他是希望谁醒过来呢?
等我从昏睡中醒来,已经是黄昏了,他搂着我,身子仿佛一座大山遮住了那缓沉的夕阳。
“寒曦默在找你。”他语带苦涩。
我点了点头,缓缓坐正了身子,他替我擦净身上的污浊穿上了衣衫,然后手指插入我的发间,梳理着我的头发,轻轻一挽,发簪穿插便将发丝松松地固定在了脑后。
我回头亲了他一下,然后起身,但下身发麻,没站稳又跌坐下来,幸好他扶住不然肯定会摔得很疼。
“你回去会被发现的。”他皱眉说。
我笑笑说不会的,他还没来得及阻止便一把抓向胸前伤口,雪白的绷带瞬间血淋淋的。
“你这是干嘛?”他捂住我的伤口。
我笑着说:“这样就好了,嘻嘻,今晚他就不会找我了。”
“为什么你一定要回到他那里?”他无奈地看着我。
“不知道,我醒过来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他是我最喜欢的人,我必须留在他身边。”我再次起身,这次终于是站稳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清风吹过,他的发丝轻扬,我半弯着腰,他则是挺直腰坐在地上,我轻挑地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亲了一口他的樱唇,说:“只是很单纯的需要你,是这里告诉我的。”我拖起他的手捂住了心口。
“也许有天你还真会喜欢上我,而不是那个已经消失掉的人。”我看着他墨玉般的眼睛,那么漂亮的眸子,仿佛汇集了漫天星光。
给读者的话:
以现在小徵徵的情况应该算是偷情了吧,呃,不过小徵徵很快就要恢复记忆罗!
35、第三十四章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因为伤口裂开并发炎症,才回到寒曦默寝宫就开始发烧,然后被洛霖婆婆妈妈训了一顿,原来一天只喝一次药,莫名其妙要多喝一次。不过在发烧这几日,寒曦默倒确实是安安稳稳地抱着我睡觉,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看着他安安稳稳躺在我身边环着我的腰呼吸平缓幽长,那美丽的脸孔上说不出的知足让我不止一次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罪人。
“好无聊呐,我们出去走走?”我丢开了手上的书,掀开被子就想下床。
“不行,你还有点发热。”洛霖也放下手里的《医经》,走过来按住我。
我不依的学起小孩子在床打滚:“不要,我好无聊啊。”
“别乱动,小心伤口又裂开。”他捂着额头,满是无奈地语气,“你以前就不这么爱耍小孩子脾气。”
“不准说我以前。”我坐起来就吼,以前,又是以前,我不是以前的人,为什么大家留恋的都是以前,我紧紧地捏着拳头,愤怒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激动,但没一会儿视线就柔和下来,坐到床边将我握住拳头的手轻轻打开握住:“好,不说了,但是你看看你,还有些低热,出去再着凉了,吃苦的还不是自己。”
我顺势靠在他肩头,变脸如翻书一样,撒娇地说道:“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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