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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蜻蜓by:舜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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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人?杜清悠心中大痛,茫然间走出房门,离开了秋家。 

      一晃又是月余,这日清晨秋子彦去千碧湖边散步,看见湖上一只豪华的游船。游船靠近岸边时秋子彦看见船头并排站着两个壮年男子,其中之一看着十分眼熟。待船靠了岸秋子彦特意走了过去,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怔。一人的表情是惊艳,另一人的表情则是惊喜。 

      “维鸣!”秋子彦脱口而出,待看见男子面上的惊讶之色后才想起自己的面貌已经不同以往,不禁深悔自己造次。 
      那男子正是昔日的好友何维鸣,他迟疑着上前抱了抱拳,“公子可是认得在下。” 
      秋子彦忙掩饰道:“在下曾经在一位朋友那里见过阁下的画像,听他提到过阁下的大名。” 
      何维鸣露出好奇之色,“不知公子的朋友姓甚名谁?” 
      “他……叫李玉成。”秋子彦呐呐道。 
      “是玉成,听说他……”何维鸣长叹一声,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了。虽然他也恨过埋怨过李玉成,但是人都死了,所有的冤仇便也随着去了。此时何维鸣回想起李玉成,脑海中尽是书社同窗时的快乐时光。 

      秋子彦心中亦是一阵伤感,两人正自沉默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加了进来。“何大人是遇到故人了么?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秋子彦抬头望去,一个锦衣男子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那男子相貌英武华贵,三十五六岁年纪,眸中精光闪动,看身上的衣饰便知非富即贵。 
      秋子彦忙道:“在下……秋清庭。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男子道:“区区月飞扬。”侧头望了一眼何维鸣,“乃是何大人的好友。” 
      何维鸣面上露出一丝不自然之色,忙道:“月大人太抬举维鸣了。” 
      秋子彦暗暗道:何维鸣如今已是尚书,难道这月飞扬的官位远在他之上?再一想“月”正是皇族的姓,心里便有了底。 
      那月飞扬不太高兴地斜了何维鸣一眼,似乎怪罪他泄漏了自己的身份。随即又微笑着朝秋子彦道:“月某与何大人正欲游览临州城,不知秋公子可愿赏脸做个向导?何大人已有十多年未曾回归过故里,想来对临州已经不太熟悉了。” 

      秋子彦本欲拒绝,再一想想到浩然玉成已故去,昔日好友中只剩下何维鸣。如今既然与他重逢,正好可以借机了解一下他这十多年来的情况。于是便欣然应允了。 
      三人结伴在临州城游玩了一整日,直到日落西山才告别,临别前约好次日再聚。 
      看着秋子彦远去的背影,月飞扬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何维鸣心里一动,上前道:“三殿下,那秋清庭来路不明,下官觉得让他陪同恐怕……” 
      “本王自有主张。”月飞扬冷冷打断他。“据闻杜清悠不久前回到了落英山庄,此事可真?” 
      “启禀殿下,此事千真万确。” 
      “哼,这杜清悠居然敢躲在这风景如画的地方逍遥,本王非要让他不能如愿。”月飞扬鹰眼中露出狠毒残酷之色,狠狠捏了一下拳头。 
      何维鸣闻言暗暗叹气,他知道这三皇子最是睚眦必报之人,十八年前杜清悠得罪了他一次,他足足怀恨了十八年。心中暗暗道:杜清悠你自求多福罢。 
      “我们现在就去落英山庄,本王今夜要在那里歇息。此外替我打听一下那个秋清庭的来历,越详细越好。” 
      杜清悠见到三皇子月飞扬时暗地里吃了一惊,想到自己曾和他结怨,如今他无端来拜访自己,只怕没安什么好心。表面上却依然做出喜出望外的样子,美酒佳肴歌舞美人地招待着他。 

      席间何维鸣与杜清悠谈及自己两个好友秋子彦以及李玉成先后故去,而浩然则失踪多年之事,两人中一个黯然神伤,另一个则若有所思。月飞扬听得好奇,便追问了几句,何维鸣简要说了。月飞扬闻后道:“看来如今境遇最好的是何大人了。” 

      何维鸣只得说了一些皇恩浩荡之类应景的话,内心深处却因为回到旧地而触景伤情,根本没有心思欣赏歌舞。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酒席,便在外面找了个僻静所在静立着。 

      杜清悠与月飞扬两人虚虚攀谈着,当年结怨的事却绝口不提。聊了一阵后两人均觉无趣,月飞扬便提议要参观山庄,杜清悠只得应了。 
      一前一后走着,杜清悠介绍得有气无力,月飞扬也听得没精打采。一路走到了杜清悠的书房门前,刚要经过,月飞扬却突然提议进去看看。 
      推开门,书桌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靠墙立着一个书架,上面是些普通的经史诗词。月飞扬随便扫了几眼,目光突然落在一幅画上,面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那画上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一身淡绿色衣衫,宽大的衣袖随风飘扬。白玉般的面上杏眼微眯,眸光清冷,眼底一丝讥诮之色;朱唇微启,似语还休,一颦一笑占尽风流。 

      见了月飞扬探询的目光,杜清悠只得道:“此乃舍弟清庭。” 
      “噢?”月飞扬意味深长一笑,深深注视着杜清悠,“令兄弟二人长得倒有几分相似,俱是绝世的好容貌。怎么席上未见令弟?难道是你不舍得?” 
      杜清悠见他神情暧昧轻佻,心上甚是不悦,淡淡道:“舍弟有事外出,刻下不在山庄。” 
      这时何维鸣推门进来,“三殿下,吴侍卫有事禀告,现下在门外等候。” 
      月飞扬闻言离开,何维鸣向杜清悠行了礼,正欲离去之际不经意间看见清庭的画像,“是他?” 
      杜清悠想起适才月飞扬初见画像时的惊异,再看看何维鸣此时也是同样的表情,心里便有了些底,“何大人可是见过画中之人?” 
      何维鸣点头,“今日在千碧湖边遇见过他。后来他陪同我们四处游玩了一阵,黄昏时才离开,临行前答应明日继续陪同我与三殿下。” 
      稍稍一想,杜清悠便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又想起一件事,心中暗暗担忧起来。这时何维鸣又把目光投到画上,“不知为何下官总觉得他与一个故人有几分神似。” 
      犹豫了一下,杜清悠还是说了出来,“大人可是指秋子彦?” 
      何维鸣忙点头,“正是,原来王爷也这么觉得。敢问王爷这画上人是谁?” 
      “舍弟清庭。” 
      何维鸣闻言面露惊讶之色,随即笑道:“原来真有这么巧的事?令弟今日介绍自己姓秋,是以下官没有朝王爷这边猜想。” 
      又聊了一阵,见月飞扬进来,三人便出去了。 
      安排月飞扬与何维鸣歇息之后杜清悠重新推门进来。他走到清庭的画像前痴痴看了很久很久。 
      “你是庭儿还是子彦,我已经分不清了。我只知道我已失去太多,这次决不能再放手。” 


      (二十一) 

      秋子彦推开自己卧室的门,看见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坐在椅子上。 
      “玉成,怎么是你?” 
      李玉成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你……真是子彦?” 
      “嗯,你是如何知晓?” 
      “一是浩然以前对我提过他怀疑你是子彦的转世,只是暂时失去了记忆;二是我看了桌上你写的字,与子彦的字迹一模一样;而第三便是直觉了。” 
      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秋子彦突然想起灰飞烟灭的浩然。叹了口气,想想浩然确实为了一己之私害了许多无辜性命,也不好怪玉成什么。 
      “玉成,那夜之后你去了哪里?” 
      李玉成面露忧伤之色,沉默着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庭院,“子彦,你看院子里那棵大树,浩然就死在那里是不是?” 
      “嗯。”秋子彦眼中一涩,别过脸去。 
      李玉成轻叹一声,“我去峨眉山寻找一个叫王山的修行之人,曾经听浩然说那人的道行很高,素有半仙之称。我想要找到他招回浩然的魂魄。” 
      “哦,那你找到了吗?” 
      李玉成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他给了我这个,说是只要在人死后三个月内的任意一个月圆之夜按照册子中介绍的方法做,就可以找回已经破碎的魂魄颗粒,再用离仙草便可以将碎片合并。我已经得到了离仙草,过几日是月圆之夜,我们便可以如法炮制。” 

      秋子彦大喜过望,急忙拿过册子看了起来。良久后抬起头看李玉成,发现他的形状又淡了一些,“玉成,你的样子怎么这么淡?以前不是这样的。” 
      李玉成惨然一笑,“我为了得到着离仙草,捐出了一半魂灵给看守着仙草的蛇精,再过一段时间我的魂魄就要全部散去了。” 
      “你为何要如此?”秋子彦急急道,“若说先前你一心要杀他是因为他害死你,你想要报仇,那么现在你又为何为了挽救他的魂魄而甘心让自己魂飞魄散?难道说你……” 

      “不知道。”李玉成打断他,“我也不明白究竟为什么。我只知他魂飞魄散后我心如刀绞,只知没有他我便会觉得人生无趣。也许是因为这八年来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朝夕相伴,也许是因为我觉得对他有亏欠。” 

      秋子彦怔怔看了他一阵,突然叹了口气,“原来你直到失去后才发现他对你竟是如此重要。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李玉成凄然一笑,“子彦,千万不要步我的后尘,直到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秋子彦一愣,别过目光后涩涩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懂。你骗得了杜清悠却骗不了我。不仅仅你的身体是清庭,甚至灵魂深处你也还是他。你与清庭唯一不同的是你抛弃了他对杜清悠的恨意,比他多了秋子彦的记忆。你还是他,他也还是你。” 

      秋子彦神情渐渐黯淡,他缓缓走到窗边,看着月亮从一朵乌云里渐渐探出头来。 
      伸手指着那月,他朝李玉成道:“十六前他对我说他追求的或许就是那月亮,又或许不是,所以他一直在寻寻觅觅,直到最后遇见了清庭。他爱的是那个狠毒邪恶的清庭,那个对他又打又骂又咬的清庭。那恰好是属于清庭却不属于秋子彦的一部分。就算我回到他的身边,我也不过是那一部分清庭的替身罢了。十六年的纠缠,我已经厌倦了,想要重新开始。” 

      李玉成叹了口气,“难道你真的可以放下他?你敢说你不爱他?” 
      悠悠望着窗外,苦笑了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曾经我为他破碎了一颗心,为了他失去了一切,包括生命,可是我又得到了什么?我再执着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心碎过一次,再补起来,却已经不是过去那颗心。爱恨对我来说都成了负担,我只想好好活着。玉成,也许今后我会娶妻生子,我要把纠缠在这一生彻底了断。” 

      李玉成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立,“你想通了就好。希望浩然来世也能好好生活,快快乐乐的。等他的魂凝聚了,记得替我转告他我的歉意与祝福。” 
      “为什么不亲自与他说?” 
      “招好魂后他要再过七七四十九日才能醒来,我……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 

      次日秋子彦去城门口等何维鸣与月飞扬,却意外地看见杜清悠也与他们在一起。一看见秋子彦,何维鸣立即笑着道:“原来公子便是王爷的弟弟,若非昨夜在王爷书房看见公子的画像,何某还不知道。” 

      秋子彦淡淡一笑,朝月飞扬抱了抱拳。月飞扬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边还了礼,口里问着:“难道二公子不住在山庄?” 
      杜清悠轻咳一声,上前道:“庭儿,不如晚上回来住罢。” 
      秋子彦想起李玉成要为浩然招魂的事,于是道:“这几日同几个朋友讲好要在夜里一道读书,我还是过几日再回山庄罢。”说完间悄悄打量着杜清悠,见他消瘦了不少,眉间似乎打了个结,便知他最近甚是愁苦。 

      一连三日四人都结伴同游,附近的山川古迹处处印下足迹。这日杜清悠趁月何二人出去如厕的当口走到秋子彦身边,“子彦,还是回来住罢。你孤身一人不太安全。” 
      秋子彦有些迷惑地望着他,“我一个男子又有何不安全的?” 
      杜清悠踌躇了片刻,终于开口道:“那月飞扬是当朝三皇子,我与他有些宿怨,我怕会连累你。” 
      秋子彦“哦”了一声,淡淡道:“我看他不似是那样的人。” 
      “你对他又有多少了解?”杜清悠微愠,“他最是城府深,而且心狠手辣。” 
      秋子彦眉头一蹙,冷冷道:“他不就是同你争过一个戏子,又怎么能用心狠手辣来形容?没想到你会背后编派他人。” 
      “你……”杜清悠气结,正要辩解。一低头,见他唇角勾出一丝讥诮,正是他最熟悉的表情。想起一个多月来苦苦相思,血液突然涌上头部,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他一把搂住秋子彦,便将嘴唇印上他的红唇。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杜清悠退开两步,红着眼喘着粗气呆呆看着秋子彦。后者面色涨的通红,又怒又羞地瞪着自己。两人就这样对望着,直到一声咳嗽声响起才一起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何维鸣与月飞扬就站在不远处。 

      何维鸣满面尴尬之色,眼前望着别处乱瞟。而月飞扬则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一下看看杜清悠,一下又看看秋子彦。 
      四人各怀鬼胎的回了临州城,秋子彦便匆忙告辞离开了。 

      是夜皓月当空,繁星如棋子密布。秋子彦信步走到庭院里,抬头望着星空。情不自禁伸手抚向自己的唇,感觉那里似乎还隐隐燃烧着。 
      突然听见衣袂声响,一侧身,看见几条黑影翻过围墙,直直朝自己奔来,“什么人?”秋子彦惊喝一声,突然一阵晕厥,便不省人事了。 
      那几条黑影把秋子彦装在麻袋里,扛在身上立即跃出了庭院。这时院子里梧桐树后飘出一个幻影,穿过围墙,一路跟踪着那些黑影。 
      那些黑影进了一个僻静的宅院,把秋子彦放在其中一个房间的床上。之后锁上房门,几个人守在了门口,其中一个人急匆匆出了宅院的门。 
      幻影穿墙而过,进了房间。见秋子彦闭目沉睡着,急忙过去轻唤,“子彦,子彦……”却不敢太响,怕外面看守的人听见。 
      无奈秋子彦一直昏迷,毫无醒转的迹象。幻影伸手想推他,待自己的手透过秋子彦的手掌才想起自己是虚的。焦急之下便出了房间。 
      外面几个人正在议论着,一人道:“那小子长得真不错,殿下玩过的娈童没有一个比得上他。要是能让我上他一次,少活十年也值得。” 
      几人一起哄笑起来,一人道:“你要是上了他,恐怕至多可以再活十个时辰。” 
      又一人道:“等殿下享受玩了让我们送他回去的时候,我们倒是可以打昏他,然后爽一爽。” 
      众人一起说好,下面的话便渐渐下流起来。 
      幻影闻言急忙出了宅院,朝落英山庄奔去。半途中看见一个锦衣男子骑着马朝宅院方向奔去,幻影不由心急如焚。 


      (二十二) 

      秋子彦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他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连伸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房门打开,秋子彦转头一看,见月飞扬走了进来。他心里一惊,努力保持着镇静,“月公子,不知在下怎会在这里?” 
      月飞扬走过来坐在了床沿上,伸手握住他的手,“是我派人请你来的。” 
      秋子彦见他神情暧昧,便冷声道:“不知月公子找在下有何要事?” 
      月飞扬阴沉沉一笑,拿起他的手掌放在唇上一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见秋子彦面色发白,色色一笑:“你说呢?当然是找你共渡良宵。” 
      “无耻!”秋子彦怒斥一声,“你还有没有王法?快放了我!” 
      月飞扬冷笑一声,“王法?我说的话就是王法。” 
      “呸!亏我一直相信你,以为你是正人君子。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秋子彦大怒,奋力挣扎起来,可惜全身没有半点力气。 
      月飞扬见他玉面通红,忍不住伸手摩挲着他的面颊,“好光滑,真是天生的尤物。就是不知到有人享受过没有。” 
      见秋子彦神情一丝波动,月飞扬立即明白了过来,不由恨恨道:“妈的,老子又晚了一步。是杜清悠罢,每次都和我争。” 
      俯身亲吻了一下他的面颊,见秋子彦眼中的两团怒火几乎可以杀人,他满意地抬起头来,“不是原封货我也要了。真是等不及看到杜清悠脸色发绿的样子。” 
      伸手一拉他的衣带,听见秋子彦绝望的大喊大叫,“畜生,放开我,你这个畜生……” 
      扯开上衣,露出白玉一般的胸膛,秋子彦嗓子已经嘶哑,眼泪顺着眼角落下,“不要,求求你不要。”却不知那绝望痛苦的模样最能引起对方的欲望。 
      “清悠救我,救我……”秋子彦凄声叫喊着。 
      月飞扬面色一沉,一把扯下他的长裤,“妈的,这时候叫别的男人的名字,等一下我让你连喊也喊不出来。” 
      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舍弟叫我救他又有何不对?”门“哐当”一声被人踢开,一个紫色身影阴森森站在门边。 
      月飞扬站起身,冷笑了一声,“杜清悠,你终于来了。再不来你的小美人就要被我吃了。”伸手抚上秋子彦的脸,俯身就要吻上他的唇。 
      只听背后一阵风声,一把长剑突然伸过来,剑锋贴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月飞扬缓缓站直身体,那剑尖便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滚开!”杜清悠冷喝一声。 
      月飞扬摆摆手,挑了一下眉毛,“真小气,反正都是你用剩的,让我也尝尝又有何不可?想当年我不是把我用剩的留给了你?” 
      “住口!”杜清悠长剑一送,便顶在了他的心口。 
      “哦?想要杀皇子,你要谋反啊!” 
      杜清悠一边怒目瞪着他,一边急忙伸手掩好秋子彦的衣衫,“你能不能动?” 
      秋子彦道:“我中了迷药,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杜清悠一转眼,朝月飞扬怒声道:“解药拿来。” 
      这时门外出现无数火把,杜清悠面色一变,咬牙道:“你想怎样?” 
      月飞扬阴笑一声,“怎样?”他拍拍手,几个人被押进来,全是杜清悠带来的落英山庄的侍卫。而门外有上百人却是月飞扬从当地府衙调来的人马。 
      月飞扬见杜清悠面色越发难看,便得意的笑了,一挥手,除了留下两人站在他身后保护他之外,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 
      杜清悠不禁后悔刚才没有一剑刺死月飞扬,他咬牙切齿望着月飞扬,“想要侮辱庭儿,除非我死。” 
      这时秋子彦突然道:“清悠,其实我并不是庭儿。你又何苦?你还是自己离开吧。何必平白送上性命?我只当给疯狗咬一口罢了。” 
      “闭嘴!”杜清悠转头朝他怒吼一声,“不管你是庭儿还是子彦,我都不会让别人羞辱你。”又朝月飞扬怒声道:“除非你先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只是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哈哈哈……”月飞扬大笑起来,“等了做了鬼再说罢。你死了后我不仅要自己上你的宝贝弟弟,还要让门外的人一个个上了他。让你做鬼也做个怨鬼。” 
      秋子彦面色立即惨败,紧紧咬住嘴唇。杜清悠气得几乎吐血,他退后一步,拦在秋子彦身前,“有本事先杀了我再说。” 
      月飞扬冷冷一笑,“你武功虽然高强,可是能强过一百多人么?这时候就不要耍威风了。正是可笑,当年居然不自量力,敢抢走我的莲声。” 
      一望杜清悠身后的秋子彦,月飞扬继续道:“不过比起莲声,这个小美人强多了,说起来我一点都不吃亏。” 
      回过头看见杜清悠想要吃人的表情,邪邪笑道:“杜清悠,想要救庭儿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杜清悠眼睛一亮。 
      月飞扬淫笑一声,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他,那猥亵的眼光看得杜清悠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方法既可以保住庭儿的清白,也可以保住你的性命。那就是……呵呵……你代替他陪我一夜。比起他,我倒是更想看看你在我身下会是什么淫荡模样。” 
      “无耻!”杜清悠大怒,气得头上青筋暴露。 
      “哦,你不同意,那就算了。就等着你死后你的弟弟被万人骑罢。”一拍手,房门打开,十几个人冲了进来。 
      杜清悠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今夜是插翅难飞,他回头看着秋子彦,四目相对,一瞬间似乎交换了千言万语。 
      秋子彦突然展颜一笑,这一笑如百花齐放,冰雪初融,房间里的人都呆了一瞬。他把目光转向月飞扬,“三殿下,我知道若非万不得已,你也不想随随便便就杀死我哥哥,毕竟他是个王爷,以后查起来殿下你也不好交代。哥哥的性命不打紧,如果殿下因此失去了圣上的宠眷,今后不能荣登大宝,那关系就大了。” 

      其实他只是情急之下随口乱说,却没想到恰好戳到了月飞扬的痛脚。如今月飞扬正和其余几个皇子争皇位争得如火如荼,对此事极为敏感。听了秋子彦的一番话,脸上表情变了几变,悻悻道:“我杀了他后毁尸灭迹,又会有谁知道此事?” 

      秋子彦冷冷一笑,“这里的人少数也有百人众,你怎么可以保证无一人泄漏,难道……”清冷的目光扫过室内十几个黑衣人,“难道殿下准备杀人灭口?” 
      那十几个黑衣人一听,立时面面相觑起来,大概是在考虑秋子彦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你……”月飞扬语塞,暗地里气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保持着笑意,“好,你说得真好。不过,嘿嘿,我不杀他,却把他绑在房间里看着我怎么上你,你觉得这个主意怎样?” 

      杜清悠气白了脸,秋子彦却眼波一转,轻笑一声,“原来殿下有这种癖好,连做这种事也要人看着。不过要是到时哥哥气得咬舌自尽,恐怕会影响殿下的情绪。况且有哥哥在场清庭会放不开,难道殿下觉得一个木头人很有趣么?” 

      月飞扬见秋子彦只是轻轻一笑,便如此销魂蚀骨,若是他肯婉转承欢,不知是何等光景,想到这里,小腹下一热。又下意识看了看杜清悠,却见他正红着眼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心里一哆嗦,满腔的热情减退了大半。烦躁的摆摆手,“行了行了,就依你。来人啊,把杜清悠绑起来送回山庄。派人看住他,明日天亮之前不许松绑。” 

      “且慢!”秋子彦与杜清悠异口同声道。 
      秋子彦抢着道:“殿下,在下与哥哥毕竟……唉……既然以后铁了心跟着殿下,此生便再也无颜见他。不知临别前在下可否与哥哥再说一句话?” 
      “说罢。”月飞扬不耐烦挥挥手。 
      “清悠,你过来。”秋子彦朝杜清悠道。杜清悠心中百曲千回,却仍然想不出救秋子彦的方法,只觉恨海难填,肝胆俱裂。茫然走到秋子彦面前,俯下身来。 
      秋子彦低低道:“吻我。” 
      杜清悠一怔,俯身贴上自己的唇,房间里立即抽气声四起。月飞扬正欲发怒,想想这是诀别之吻,忍忍就算了。此时他一心想要讨好秋子彦,好让他等一下对自己百依百顺,所以也不在乎这些小节了。只是看两人吻得如痴如狂,心里总觉不痛快,便别过目光。 

      秋子彦一瞥,见月飞扬望着窗外。便把嘴唇凑到杜清悠耳边道:“我头上发巾里藏着一粒药丸,偷偷取出来放进我的口中。” 
      见了杜清悠疑惑的目光,秋子彦附在他耳边凄声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答应他么?与其那样,倒不如死了——那是粒鹤顶红。或者你马上给我一剑,倒也爽快,就怕你不肯。” 

      杜清悠一咬牙,一边吻着他的嘴唇,一边伸手摸向他的发间。顷刻后缩回手,用手指抚了抚秋子彦的面颊,“子彦,我觉得我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见秋子彦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便诡秘一笑,“所以你要留着性命等我告诉你。” 



      (二十二) 

      决然站起身,杜清悠朝月飞扬道:“殿下,你说话可算话?” 
      月飞扬一愣,“当然,你是什么意思?” 
      “放了舍弟,我代替他陪你。” 
      “清悠,不要!”秋子彦失声大叫,突然“啊”一声,原来被杜清悠点住哑穴。 
      月飞扬面上露出吃惊之色,仔仔细细打量着杜清悠,觉得他不象是在开玩笑。其实他原本这样提议只是为了羞辱杜清悠,知道按杜清悠骄傲自私的性子绝对不会同意。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会为了秋子彦牺牲自己。 

      换了一种目光看着杜清悠,虽然已经是三十四岁的人,看起来却依然是二十八九的样子。紫色的长衫外套着淡金色的纱衣,紫玉腰带束出窄腰,风流飘逸。狭长的凤目,蜜色的肌肤,虽少了少年人的柔软青涩,却多了成年男子成熟的风情。看在月飞扬眼里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他与杜清悠武功相当,虽然自己不如他英俊,但身份却明显比他高贵一筹。明明自己应该是胜利的一方,谁知以前在京城时自己总是处于下风,一直期望着可以扳回一城。如果真的可以把他压在身下,看着情欲染上他蜜色的面颊,听着他婉转的呻吟。想到这里月飞扬突然觉得前所未有过的亢奋,身体立即有了反应。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关于秋子彦,以后自己总还有机会,暂时搁下也无妨。况且等秋子彦看到杜清悠在自己身下如此不堪,今后恐怕他很难回到杜清悠身边。更重要的是,如果杜清悠见秋子彦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模样,恐怕也难以再振雄风。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是自己合算。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殿下对我可还满意么?”杜清悠嘴角扯出阴冷的笑意。 
      月飞扬哈哈笑了起来,“满意,满意极了。能得到景王的伺候,这样的艳福除了本王天下再没有人能够享受得到。不过——我有个条件,那就是令弟必须在房间里看着。要是把他放在外面,我可不担保外面的人不对他起觊觎之心。” 

      “好。”的确此时把秋子彦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最安全。 
      月飞扬一挥手,黑衣人便尽数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杜清悠走到床边抱起秋子彦,见他满面泪痕,朝自己拼命转动着眼珠想要制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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