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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卿(古装) by 栗子胖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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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模样,那份珍惜,分明是将这一天,当做末日来过的。

  即便活着,倘若不在你身边,又有什么意义呢。

  楚言如何不懂莫子卿。

  他忽然想,不若就过完这五天,陪着卿儿,一起去了罢了。

  如此自暴自弃的想法。

  时间缓缓流逝,两人相偎相依,却静谧地快要疯狂。

  都在挣扎,在抉择,快疯掉了。

  夜里,楚言是知道莫子卿没睡的。那小人儿不停地在自己怀里轻轻动着,不安地捉着楚言的胳膊,即便楚言一直是环抱着他的。他的小脑袋抵着楚言的胸口,听着那安稳而有力的心跳。

  不够,这些远远不够,不够让他知道,他的楚言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他不要离开。

  他害怕日落的到来,所以只能清醒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听着时光一分一秒的从身旁流逝。

  他抓着楚言,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他不怕死,他只怕他活着,却不能和楚言一起。

  生不如死。

  楚言懂么?他懂么?自己的心思。

  莫子卿咬着唇,他听到楚言的呼吸绵长,以为他睡了。不敢打扰他,却忍不住哽咽着,眼泪簌簌落下,沾湿了楚言的衣襟。

  楚言轻叹了一声。

  莫子卿钻进楚言怀里,一声不吭。

  楚言也没睡,这样的夜晚,谁能睡得着呢。

  “楚言……卿儿怕。”

  莫子卿很少和楚言说他害怕。纵使这小家伙通常是害怕的。他只是习惯依偎着楚言,依赖者楚言,似乎这样就心安。

  可是,如今即便在楚言的怀里,他还是害怕了。

  第二十二回

  日落时分,还是来了。

  时间匆匆流逝的似乎更快,并没有因为莫子卿的恐惧而放慢下脚步来。

  夜魄缓步步入房间,居高临下地看着楚言和莫子卿。

  仅仅一日未见,莫子卿情况又遭了不少。依然没有了挣扎的气力,面色虚脱得连话也无力大声说,五指虚软已经再抓不住楚言的衣襟,浑身瘫软在小榻上,气息奄奄。

  楚言就坐在他身边,凝视着这个多灾多难的孩子。

  他痛恨自己的懦弱无能。

  却无力改变。

  夜魄冷笑着看着楚言,悠然自得地开口道:“怎样?”

  莫子卿躺在榻上,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耳边却已传来楚言的回答:“卿儿留在这里。”

  莫子卿轻轻叹了口气。轻的,连他自己仿佛都没有听见。

  叹出的仿佛是最后一丝力气,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终于,还是那个结局。

  想要苦笑,却无力勾起嘴角。那力气抽丝剥茧地脱离了身体,灵魂也是,随着那句话,四下散去。

  人能够将躯体和意识分离么?能否让我紧随着你,抛开这沉重的躯壳,随着你,海角天涯?

  你却不允许。

  莫子卿苍白着脸,像是一个死人。

  他是死了的,从那句话起,他就死了。

  秦玉溪没在,倘若她在,她也是会心痛的。

  夜魄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反而直直瞪视着楚言,忽而笑道:“楚言,你忘记谷里的规矩了?”

  活人不进,死人不出。

  楚言皱皱眉头,站起身子看着夜魄。

  “你是活人,活人不进。”夜魄玩味地看着楚言,“该罚。”

  他领着楚言走到一个石洞边,楚言探身向下看去。

  四壁有昏黄的灯光,那石洞深不可测,隐约听见洞底传来什么东西蠕动的声音。

  夜魄探手去了一只快要燃尽的小烛,轻轻往洞下丢去。

  地下的场景让楚言大吃一惊。

  那深不可测的石洞底部竟然爬满了蛇,大大小小,许是有千百条。

  楚言忽然想起,昨日那少女看向这里时候的表情。

  夜魄看着面色苍白的楚言,笑道:“怕了?”

  楚言没回答,他心心念念地想着,出得谷去,有朝一日定要将莫子卿从夜魄身边带走。他不能死。

  夜魄步步紧逼,楚言便一步一步地退,一直退到了那石洞边际。

  他不怕死,事到如今,似乎死才是最解脱的选择。

  楚言稳住心神,淡淡地道:“谷中的规矩,我自然可以服从,但是卿儿眼下未好,你我约定便做不得数。”

  夜魄挑挑眉毛,戏谑道:“你当我堂堂妙手阎罗,还会食言不成?”

  楚言便静默不语,等着夜魄让步。

  他猜准了夜魄会让步。

  “好,五天,莫子卿五天之后必然康复,到时候,我们再结账。”

  两个人谁都没听见,那小小的软榻上,莫子卿轻轻地松了口气。

  解药并没有想秦玉溪想的那样,只要吞进肚子就会好。

  夜魄在遗魂谷中搜罗了一些珍奇草药,和那解药相调和,才吩咐手下的少女煎了,要楚言喂莫子卿喝下。

  喂莫子卿喝药并不是个轻松的活计,楚言劝了许久,那小家伙仍然紧紧咬着嘴唇,使劲地摇头。

  “卿儿。”楚言叹了口气,这小家伙固执的可怕,任性的可怕。

  莫子卿摸索着轻轻抓着楚言的手臂,将小脑袋倚着楚言的肩头,却仍然是嘴唇紧闭,洁白的小牙齿将嘴唇已经咬得泛了血丝。

  楚言伸手轻轻地拂过他的唇,低声劝道:“卿儿,放松些,我们先不喝了。”

  嘴唇动了动,牙齿才肯轻轻松开,莫子卿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楚言尚未离开的手指,嘻嘻地笑了。

  这样拖着,拖着,拖过五天,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莫子卿想要将自己埋进楚言的怀里,却不料,楚言忽然一动,莫子卿的唇角便接触到了他那两片柔软的唇。

  莫子卿一怔,那略带着苦涩的药味就冲进嘴里,楚言缓慢地吻着,将那药汁一点点地,送进莫子卿的口中。

  直到莫子卿全部吞进肚子里。

  楚言抬起头,静静地看着莫子卿。

  “卿儿。”低唤着他的名字,将他的小身子扶起来,让他倚着自己坐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行。那样不行。”

  莫子卿叹了口气,小手轻轻抬了抬,虚软着扶上楚言的手臂,软软地道:“楚言,我们怎么办。”

  楚言握着他的小手放在手心揉弄。

  他在想着季染辰和洛川,他们还在树林外。五天,即便是去求莫离帮忙,也怕是不能的。

  真的是老天也不允许这样违背伦常的感情么?

  莫子卿被他逼着将一碗药喝下去,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翻江倒海地呕吐出一口一口的黑血,让楚言看的触目惊心,却也知道那是排毒的过程。纵使看着莫子卿苍白着脸瘫软在自己怀里,也只能低声安慰着,轻敲着他的背让他好过一点。

  知道他很难受,却无力分担。

  楚言痛恨这种无力感。

  秦玉溪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楚言戒备地看着她,下意识将莫子卿藏在身后。

  “我不杀他,夜哥哥说要救他,我便无论如何也杀不了他的。”秦玉溪说着,看了楚言一眼,又望着那已经憔悴不已的莫子卿道,“我来道别,我要走了。”

  楚言疑惑道:“你和夜魄……”

  秦玉溪撇撇嘴,道:“我想让他杀了你。不过现在,我没心思看下去了。”

  晶亮的眸子闪了闪,躲避开楚言探寻的目光。

  没说的是,她已经无力再看着这两人受尽折磨了。

  从最初遇见莫子卿,看到他那样颓败的身子,再到莫子卿拼了命也要陷害自己,到最后楚言悔婚,到哥哥将莫子卿抓到玲珑阁,到姐姐自尽而亡,到如今。

  他们宁可死掉,也不分开。

  秦玉溪忽然想,姐姐即便是活着,也是希望成全他们的。

  她想,那一日的礼堂上,姐姐安稳地躺着,没有泪水。

  就是这样了,秦玉溪想,也许,姐姐那一刻,是解脱。

  等死是什么感觉?

  倘若是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却偏偏抵着皮肉,好死不死地不肯划下去。

  那是什么感觉。

  痛是一瞬间。等待才是煎熬。

  这五天。恍若一世纪般漫长。

  莫子卿渐渐好起来,苍白的脸上究竟是多了一些血色。身子也逐渐恢复,楚言扶着他,还可以勉力走上几步。

  楚言便松了口气。

  夜魄不食言,解药果然是真的。

  至少,两个人,有一个是活着的。

  至少,能让他活着。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夜魄在第五日的黄昏站在那屋子的门外,淡笑着看着莫子卿。仿佛那是一件他的作品,他赐予了他生命。

  事实也是这样。

  他侧过头,看了看楚言。

  楚言心头一跳。

  “楚言,你我君子协议,如今莫子卿可是好了。”夜魄冷冷地看着他,话音里不带着丝毫的感情,“你的话,也当说了算数。”

  一旁沉默着的莫子卿忽然挣了挣,摸索着抓住楚言的胳膊,便死死不肯放手。

  带我走。

  第二十三回

  夜魄忽然身形一动,将莫子卿整个人提了起来,重重丢在一旁的石板地上。莫子卿吃痛闷哼着,身子也蜷了起来,痛的打战。

  “莫子卿!”夜魄冷哼一声,劈手将他提起,“我既然救了你,你就别想死!”他神色狠戾,楚言见莫子卿在他掌中脸色苍白,无神地望着楚言所在的方向。

  脚下一动,身子已经扑过去,左手按下夜魄手臂,右手便去抱着莫子卿。

  夜魄功夫高出楚言不止一等,轻巧地避开,却是愈发的恼火。竟是一股子蛮力将楚言整个人推开,顺手将莫子卿丢了开去!

  楚言连退几步,却来不及再去接莫子卿,眼看着莫子卿摔在石室外的竹屋里。

  想必这一下痛的狠了,莫子卿连咳了几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楚言想要去扶他,不料夜魄掌风最后而至,直将他逼向那石洞的入口处。

  莫子卿听见风声大急,手脚并用地往楚言的方向爬过去,楚言生怕夜魄掌风扫到莫子卿,只得侧身避开,却不料已经身处洞口,后面就是那蛇窟!

  夜魄站在两人中间,衣袖一拂便将莫子卿推开,五指成掌,拍向楚言的胸口!

  那石洞中地方狭小,楚言竟是避无可避。

  夜魄冷哼了一声,双掌虎虎生风,一招快似一招,尽往楚言周身招呼。楚言原本身困在石洞之中,脚下方寸之地,辗转腾挪均是受限。眼看着一步步后退,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身子一坠,竟是向后仰去,翻身落下!

  楚言急忙伸手把住洞口的石壁,整个人悬在石壁之上,隐隐能听到下面蛇窟里蠕动摩擦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令人毛骨悚然。

  夜魄冷冷地一步踏去,靴子正踩在楚言的手指之上,腿上用力狠狠地碾压,冷声哼道:“食言而肥,算什么好汉!”

  莫子卿向这边探出手臂,嘴里不断唤着楚言的名字,楚言痛的难忍,只得颤声道:“卿儿,别……别再过来了!”

  楚言忽然想,大概是真的,天理难容这段不羁的爱情。

  力气在一点点消逝,手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莫子卿的哭喊声在他听来已经变得微弱。

  世界开始变得苍白无力。

  思想开始变得苍白无力。

  连刺痛的神经也开始变得麻木起来。

  结束,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卿儿……

  爱了一场,最后,只剩一句叹息了么?

  气氛降低到零点。

  却正是这僵持的时刻,那竹屋之中忽然闪身进来一道光影,一道凌厉的风声招呼向夜魄后心。

  夜魄急忙回身躲避,那光影与夜魄缠斗,却又有两人冲进来将楚言和莫子卿救起,退到竹屋之外。

  那两人毫无疑问,是洛川和季染辰。

  而那光影……竟然是莫离!

  楚言稳定了心神,将手上的伤口简单包扎了,才疑惑地看向洛川,问道:“小川,怎么回事?师傅怎么来了?”

  “我们请他的。”

  循声望去,竟是黎子歌,正将金月离轻放在空地一张长椅上。

  莫子卿听到众人都在,松了口气,却是再也支持不住,便在季染辰的怀里晕过去。

  却是这时,莫离和夜魄两人从竹屋跃下,夜魄武功远不及莫离,莫离却并没有为难,下手颇有分寸,故而只是将他制服,却并未伤害。

  夜魄受制于人心头不爽,厉声骂道:“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擅闯遗魂谷,便是——”话音却忽然顿住,目光直直地定在一人身上……

  正是金月离。

  金月离淡淡地咳了一声,费力地撑起身子,目光幽邃地看向夜魄。薄唇轻启,缓缓地道:“好久不见。”

  有些时候,你无法确定你要爱上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美是丑,他是什么样的身份,他是什么样的性格。

  只是遇上了,就爱上了。在那一眼之间沉沦,缠绵到无可复加。

  再无法自拔。

  夜魄第一次见道金月离的时候,正是如此。

  那清俊的模样,纵使缠绵病榻,也遮掩不了的光华。

  那时候,黎子歌带着他来遗魂谷求医。

  他明知他们是一对恋人。

  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没日没夜地钻研,翻遍了经书古籍,为了那个脆弱不堪的人,能够接续筋骨,重新恢复。

  然而,你不知道,爱情会在什么时候失控。

  夜魄就是在那么一个夜晚,醉醺醺地,爬上了金月离的床。

  那瘫软的身子在他身下,使不出任何力气。他呆望着金月离的脸,月光清冷,洒在他身上,轻柔了他的面庞。那么漂亮。

  那深沉似水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夜魄知道,金月离在怕,却强自挺着装出镇静的模样。

  爱极了他无力挣扎却费力挪动身子的艰难模样,伸手游走在他的身体上下,溢满爱念的轻抚着,仿佛没听到,那病榻上的少年,渐渐响起的,痛苦地,崩溃地,绝望的哭喊声。

  黎子歌冲进来的时候,夜魄正撕扯着金月离的衣衫,长袍委地,青丝散乱,金月离的手垂在软榻旁,身子斜在一边——那是他挣扎之后的结果。

  夜魄酒意尚浓,竟是不管不顾,动作未停,反而因为黎子歌的到来,肆意地,挑衅地撕扯,更加疯狂!

  黎子歌飞身扑过去将夜魄推开,才将病榻上已经近乎晕厥的金月离抱起。

  “子歌……带我离开……”

  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他就这么失去了他。

  即便不能接续筋骨,不能再行动如常,也不要再进入那个噩梦般的山谷,见那个噩梦般的人。

  他毁了他!

  夜魄只能眼睁睁看着黎子歌将他抱下山,他并没有治好他。

  他治好更多的人,也杀掉更多的人。

  处在挣扎的两端。

  而如今,竟是又再见了。

  封闭了山谷,封闭了自己,满是悔恨,在见到那人的一刻,竟然如泄洪一般,往日的情感,冲刷而来,惊醒着身上每一个角落。

  “月……月离……”

  黎子歌警惕地拦在金月离面前,看着夜魄,浑身的肌肉紧绷。

  “夜魄,有些事情,强迫不来。”

  即便光阴荏苒,有些决定,也不能够被改变。

  金月离淡淡笑着,伸手虚软地搭在了黎子歌的手上,黎子歌回过头,宠溺地看着他,将他的身子扶得舒服一点。

  彼此相爱的人爱的认真。

  孤独思恋的人爱的一样认真。

  只是,倘若注定不能相守,执恋只会让人更加痛苦。

  夜魄看着他们之间爱意蔓延,怔怔地望着。一言不发。

  最初是恨的。

  恨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却偏偏他爱而不得。

  封闭这个山谷。封闭他自己。

  封闭旧日的执着,无处宣泄,郁郁沉淀。

  于是开始扭曲,于是开始变质。

  开始憎恨所有的爱情,怨恨他们的开花结果。

  如今,轮回了一整个故事的时间,又回到了起点。

  他们仍然相爱,一如当初。

  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恨了这么久,怨了这么久,遗憾了这么久。

  洛川一把火点了那一片树林的时候,大家还都在空场上对峙着。

  夜魄呆愣愣地看着金月离,仿佛,要把他印在心里,再也不忘记。

  其实,那里那么容易忘记呢。那里敢忘记。

  却是那边的一道红光,让夜魄大吃一惊!

  那树林的竹屋,曾是夜魄为金月离诊病的地方!

  风声呼啸,火势蔓延。

  恶作剧地点了火的洛川跳回人群,一脸得意的表情——可算是烧了这个看不顺眼的山谷。

  几乎是想也不曾想,夜魄便飞身而去,竟是奔向了火海!

  那里是他一生所爱的开端。

  那个少年,明亮而纤细,软软地卧在那个小榻上,纵使虚弱,却孤傲不羁。

  初初相见,便怦然心动。

  那个竹屋,那张软榻,那多年不曾触碰过的地方,那多年不敢提及的夜晚!

  全在那里,全部,都在那里。不能割舍。

  火光熊熊燃起,照亮了众人的脸庞。

  夜魄冲进那火海,便再没了声音。

  金月离静静地望着那漫天的红色,目光中流露了一丝怜悯。

  其实不该。

  执恋着想要去爱,其实不该。

  可是,你总会遇上那么一个人,与所有你曾遇到的人都那么不同。莫名其妙地,占据你心里的一块位置,无可撼动。

  或许挣扎,或许想要放弃,却无能为力。

  就那么沦陷着,因他的与众不同。

  那是唯一。

  你可曾有过那样的唯一?

  你是否正有着这样的唯一?

  黎子歌轻轻将金月离扶起,让他倚在自己的怀里,一言不发。

  不是不懂他,不是不理解夜魄。

  只是,爱情是自私的,不容许一点点的迟疑和分享。

  不容许一点的掺杂,那么纯粹。

  不容许一丝一毫的暧昧。

  不容许,同时刻的惦念着两个人。

  所以,只能有人出局。

  楚言叹了口气,那天边红云燃起,渐渐,盖过了树林里燃烧的火焰。

  将莫子卿抱进自己的怀里,那小家伙动了动,小脑袋向楚言的颈窝凑过来,轻轻地蹭了蹭,睡梦中也呢喃着楚言的名字。

  爱,是本能。

  当爱某一个人也变成本能,那么这爱情,就一定是刻骨铭心。

  一声轻咳,莫离看着眼前的几个爱徒,目光柔软。

  经年的不解,似乎在这一次相见中揭开。

  人总是有很多框架。自己,给自己束缚起来。

  莫离尤其固执,不能容忍这种离经叛道的荒诞。

  可是,如果是爱,即便爱得特殊一些,本质也不会改变。

  爱到付出所有,爱到忘记自己。

  当年自己的一掌,生生毁了那个漂亮温润的少年。

  他们却仍爱着,不离不弃。

  黎子歌带着他,不论到哪里。像是连体,只能选择一起。

  楚言和莫子卿,也是如此。

  经历多少次分离,兜兜转转,几经绝望和逆转,还是在一起。

  只能在一起。

  爱了一场,就像是宿命。

  天地之大,只能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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