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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火红月作者:宫焱(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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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察觉的竟是廖德巍。似乎他视力比常人强些,远远隔著迷蒙雾气就看见街那一头的人影,刚要说起,离这边最近的街口又闪过几个身影,动作迟缓,像是要走到这边。廖德巍心中多想,正要大呼,在他背面的郭菊山就惊叫起来──原来他那边的巷口也涌来许多人影。

              “……那,那那,那全是尸首!”郭菊山敏锐,察觉了,不能自已。

              没错……袁青诀也明白了,乐六逃出韩府,就是为了去“调兵遣将”。只不过这些“兵将”不像寻常人,都是那些受他驱使的尸身。

              余下几人虽然有些行走江湖的经验,但眼下场面肯定不曾见过──这可不像与什麽武林高手对阵,都是死了过了一月的,本应成为腐尸,可现在却完好无损地站立起来,各有情状地走动著,向他们扑来……

              正想著,那些原本脚步缓慢的尸体突然奔跑起来,虽然各有些差异,但看起来是几十人一组几十人一组,保持著行伍军士一般的一致,毫不犹豫地向袁青诀他们冲过来。那些东西手上也没有武器,只是一味地向著他们冲过来──光凭那数目,就足有压迫之感。

              “……不都是些尸体嘛……怕什麽!”见旁边的人无意向後缩了缩,裘立喝了一声,向展开攻势。其他人见他这般,也都豁出去,挥动兵器,狠下手来。

              确实,它们不过是尸体……袁青诀甩去这些东西在一个月前还都是活生生的无辜百姓的想法,也紧跟上去。

              可是,不用多久他们便发现,正因为它们是尸体,所以才可怕。尸体没有痛感,更不会死去,只要被乐六牵著,不论被砍得如何血肉模糊,都会持续攻击,永不停息。倒不是说它们的力量有多强,那可是杀不尽的敌人,源源不断地扑上来,不一会儿这边五人便吃尽苦头,心上盘算的都是脱身之法。

              “袁兄!”被包围著,五人之间越来越分散,眼看身边就没有别人的时候,王清凌突然高声喊袁青诀,“刚才你用什麽办法断了乐六丝线?!如法炮制!这样硬拼下去总没有尽头!”

              经她提醒,袁青诀想起先前在韩府,他心上一急,无绝之力就附在剑上,破了乐六铁壁。可袁青诀尚不清楚到底是如何催动,如今虽说情急,但挥出的剑上全不见不同之处──这让他怎麽回应王清凌期许。

              正头痛如何打破僵局,没想到先变的是乐六那边。随著郭菊山一声提醒,袁青诀发现这些围在四下里的尸首都渐渐停下动作,让他们都透过一口气,跃出重围,互相靠近了一些,商量对策。

              但还没来得及说话,群尸中就窜出几个身影,袁青诀看那轻功便知不凡,心中暗觉是否来了武林同仁,救他们於水火之中。可等人影靠近了仔细一看,那些刀剑指向的都是袁青诀他们。

              这些人物与方才尸首不同,动作自如,不似有人操纵;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有生气,绝不像些死人。莫非是乐六手下?袁青诀刚猜测著,就听裘立发出一声惊叹:“师弟?!”

              转头看裘立面前那人,确比裘立小些;衣饰考究,面堂气派,手上持的是跟裘立类似的铁骨折扇──既然被裘立称为师弟,那定是正道中人,今日怎麽在乐六麾下,与裘立敌对?

              裘立显然不明所以,呆看眼前青年;可那青年毫不动摇,直逼上来,等要击上裘立天灵,才被一旁闪出来的廖德巍挡去。

              “裘兄你且看他眼神!”廖德巍一边抵挡一边吼道,“那绝不是出於己意!”

              难道……袁青诀猜想,这驱尸乐六是不是找到操持活人的法子,将来到此地的武林人士一一化作自己的战力?

              那边王清凌、郭菊山频频认出後来几人均是武林中有些名气的侠士,只不过都是在踏上寻找赤目血魔之路以後失去了联系。

              看来,这些便是乐六对付他们的方法了。刚才那些是尸体,是毫不熟悉的陌生之人,而如今的这几个,哪个不是他们熟知的人物,更何况那些都是血肉之身,无论对手是谁,都会不忍。

              来吧!一起盼周末!!

              还有,真的很想写《玩意儿》……可是担心自己没有写各种各样H的实力啊……

              应该练练笔!!

              夜火红月(叔受) 23

              今天先来龟速一下……

              但乐六不给他们犹豫感伤的时间,直接开战。裘立众人多有顾虑,不到半刻便露出败势。袁青诀虽不知道这些被控侠士的底细,但也不禁唏嘘。

              不知乐六如何操纵这些活人,是不是也在他们身上连著诡异的丝线,一一挑动……袁青诀思及此处,忽觉自己明白那丝线道理;回想《无绝注》,无中生有,不过如此。

              ……既然乐六也通无中生有的把戏,那如果将它们化了去……袁青诀再想便不是《无绝注》上内容,而都是“无续”了。万物归一,更何况是乐六狡猾遮蔽自己的幻境。他忆起心中《无续注》,虽然从未练过,但眼下回想,竟比无绝更加容易抓住,呼之欲出。

              也不管自己的“无续”并不纯熟,袁青诀看著众人苦战,看那几个被控侠士的动作,或有巧合,心上猜想。乐六就算能远远操纵这些人,要驱动他们逐一应战,除非他有千里视目。

              乐六驱尸,不过是以势慑人;既以势慑人,那定要观其变化……或许乐六就离此处不远──那究竟是什麽地方?

              心中没有多想,袁青诀忽地盯住空中一处,不觉间挥动左臂,连袁青诀都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麽,便让几个拼命与裘立他们缠斗的侠士停下动作,呆立在那里。

              众人正觉奇怪,就见半空中渐渐显现出乐六头部,接著是上身,然後是才是腰下──乐六还是原先样子,只是他手上王师毅如今牢牢挂在腰间──袁青诀出来就为追他,可跃出墙来他便寻不得见;原来他从未走远过,一直靠那些避人眼目的丝线停在空中看著操纵著。

              是“无续”。袁青诀知道,他无意中发动了“无续”将乐六从那障眼的“茧”中剥了出来。袁青诀瞪著他,乐六察觉了,也知道自己被挖了出来,可就是一点都不慌张。

              “他把这个都给你了?真不知道他和那庸医在盘算什麽东西!”乐六知道“无续”,之前他面对“无绝”的疯狂叫嚣眼下看似都烟消云散了,乐六不再狞笑,冷眼悬在空中──不知哪里还有丝线吊著,难道连“无续”都不能将它化掉?

              “不过……袁小弟你还不成气候!”乐六拖著音调,等他说完後半句之时,早准备好的招式晃了出来。袁青诀吃惊想躲,但那边不知道有什麽东西,趁著夜色,扑面而来──怪的是以肉眼竟看不见任何东西。

              袁青诀本以为还是先前乐六无中生有的幻术,可这次确有东西阻在他身上,将他包围起来,好像有千万只手掌,上下挤压,令人透不过气来。

              “这是……这什麽……”情形诡异,袁青诀不知虚实,刚才那股无续的化力明明还在,却被逼回体内,毫无用武之地。

              “寄人篱下,总要留上一手。虽还不能对付他,可料理你总是够的。”乐六脸上似乎开心,也不看袁青诀那边,反揪起王师毅头发,将尚未转醒的王师毅仔细看了一遍,口中说的也不知道是对谁,“不如这样,我也把你做成个‘玩意儿’送他,省下一番事情。”

              袁青诀身上难受,可耳中还是听得清乐六话语。那个“他”是什麽人物?袁青诀无端想起被传修了“无续”的赤目血魔,可又不像,但不论如何,料想总应该与无绝无续有些关系……

              这无绝无续之间,究竟有何冤孽……正想著,袁青诀渐渐发觉自修炼“无绝”之後时常出现的隐痛浮上身体,只不过此次不同往常闷钝,此次疼痛来得更加强烈。

              隐痛就是这般,慢慢酝酿著鼓胀著,竟也比上刻骨程度。袁青诀不曾经历此种感受,内里的压迫与体外乐六的邪法挤在一起,像是攀比似的,一同节节攀升。

              “……什……麽……”袁青诀也不知身旁人们有何反应,挣动身体却反像自己按住自己一样,耐不住,想要嘶吼,就如同荡雁谷夜里听闻的那般。

              ……可是,还没达到顶点,体内体外的力量竟然同时消失──袁青诀跌坐在地上,挣扎著,却提不出一点力气。

              身体里的那些所谓“无绝”所谓“无续”,居然都不在原处,仿佛从来不存在一般。

              散功!

              袁青诀心中惊现这二字,顿时愣神许久,不知所措。乐六知他有异,但也怀疑自己手中差错,翻手过来,迟疑片刻,重整旗鼓,又掀起什麽直逼袁青诀而去……

              本以为在劫难逃,却被一片殷红霸占了视线──袁青诀抬头一看,有人顺著月光从天际滑下,铺开一片红色的影子──竟是红月!

              红月从天而降,二话不说,挥了挥衣袖,将乐六的虚渺攻势挡在袁青诀身畔,逼得乐六退居街边屋檐之上。

              当初我自己一度觉得乐老六是蜘蛛精,可写完这章我深刻地认识到,他不是蜘蛛精,而是蚕宝宝……特别那种苍白感,囧(有人会被蚕宝宝雷到麽?我必须说我其实很怕的……)

              其实大叔忽略了一点,他会浑身上下拆筋动骨痛不欲生转换面貌是因为他有十成无续然後又修了半幅无绝,他给了青诀小同学无续之後,青诀是十成无绝三成无续,这样两功争斗起来,跟他的情况肯定有所不同的……所以,暂时散功只是一种两功相争的表现形式而已

              龟速挪动之後要扑去干正事,题外话一下,我这个人明明心态很好,可这群老师总是拼命说教施压,心态好也会变得焦躁郁闷啊!!!!打乱我步调者请出门左转下楼,走好不送!!!我抱著我家蚕宝宝老六安稳睡觉去……

              (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空来写乐王的事情啊……玩意儿玩意儿玩意儿……虐是虐得咧!)

              期待明天龟速出成效!

              夜火红月(叔受) 24

              龟速爬来

              泪目

              红月转脸过来,盯著袁青诀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青诀,且交给我。”语气淡然,惜字如金,可袁青诀头一次听他叫自己“青诀”,语带熟稔,倒像是叫了许久似的。

              乐六退了些,那些与裘立等人缠斗的人们自然退後,裘立他们手下轻松,见到袁青诀这边情势转变,不禁往这边来。王清凌似要探问,可红月的目光因为他们靠近而扫了过去,仿佛把她吓到了,只得默不作声,静待其变。

              韩府外的街上静了片刻,那边乐六似乎也不知红月底细,伫立屋檐观望。这边刚想到要擒住乐六,他就扭身轻盈而去。众人竟看不清乐六动作与方向,只有红月一人张开双臂,也腾空而起,像是随在乐六後面。

              袁青诀知道红月想与乐六单打独斗,但又怕乐六招式实在诡谲,红月不熟,会吃苦头,便要跟上去;可还没腾起来,红月察觉他,不发一言,出掌,将他狠狠地挡了回去──袁青诀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个与乐六对峙的瞬间,他体内的无绝无续竟然同时无处可寻,有如散功。

              而现在,力量仿若正一点一点地恢复,要不是速度慢些,袁青诀可能都会以为先前那个刹那,身上功力霎时散尽仅仅是幻觉。

              众人目睹红月挡下乐六攻击又飘然追著乐六离去的场面,惊叹不已;此人毕竟不是武林间的寻常人物,更不曾听说是哪位名士之後,那一身功夫来历与他一身红衣一样扑朔迷离。

              “袁兄,刚才那位是……”王清凌过来,迟疑一会儿才问,生怕问错了问题一般。

              袁青诀正想著如何回答,那边郭菊山便凑过来替他说道:“肯定是他师兄呗!那个什麽……虚梁殿的……”郭菊山念了很久才念出虚梁殿这个名字,“先不说别的,刚才那人跟袁兄身上的感觉很是相似──你们不这麽觉得吗?”

              王清凌听了只摇头,看来并没有察觉袁青诀与红月之间的相似之处。既然郭菊山这样说,他正好应承下来,说确是师兄。说完裘立就让他们去察看乐六留下的那几个断了操纵的人的情况──袁青诀心里担心红月,但又不知他与乐六究竟去了哪里对决,不由担心。

              “若去你们那里拜师,是不是都可以像你师兄那样浑身透著‘仙气’呢?”末了,郭菊山自言自语般感叹了一句,把袁青诀的心思彻底勾到红月那边去了……

              等宫寒飞跟上乐六,乐六已经大摇大摆地回了韩府,在自己的居所安置好了王师毅,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托著下巴等他。一见宫寒飞进来,便说:“怎麽今天想著回来了?安德都荒了一个多月了!”

              宫寒飞看他一副无辜模样,不愿拖延,直说:“乐老六你过分了。”

              乐六不答他,歪脸向著他,那眼神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在看这边。宫寒飞知道他向来喜欢晃过要紧的问题,便不跟他纠缠,道:“刚才那女子是你屋里那人的亲妹?”乐六鼻子弱弱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将屋里那人交给我。”宫寒飞话音刚落,乐六便腾地站起,立在石桌上看站在地上的宫寒飞:“你要他做什麽?!”

              “还给他妹妹。”

              “宫寒飞你什麽意思!”乐六没有动作,但声音森冷得很,“我的玩意儿与你有何关系?我不过助你,何必听你差遣!”

              “只管给我,我自有用处。”成为“红月”的宫寒飞不跟他商量,语音清浅,但字字逼人。

              “一个玩意儿於你有何用处?你不如快回去抓住袁家小子,早日大功告成!”乐六有些不耐,直转话题。

              “所以才向你要。”宫寒飞却不想多解释,“我要他信我。”

              “要他信你?袁家那小子?”乐六回问,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宫寒飞你过去何等聪明,如今是怎麽了?你想用姓袁的换‘无绝’就快点去换,你想用他练功我也有办法替你掌控著他,要他信你作甚?!”

              宫寒飞不答,略看看他,许久才说:“……我的计划与你无关。”

              “那我的玩意儿也跟你的计划无关!你不……”乐六一提到“玩意儿”几个字就提高了音调,但一触及宫寒飞的眼神便收回後话。

              “乐老六你是不是逼我动你?我不在安德这一个月你愈发猖狂!当初我们约定的可只有江湖人士,你千方百计地弄来死人我也忍你,怎麽我人一走你就开始杀戮起来,来往百姓有多少被牵连进去?!你看著,安德马上就住不下去了,不论是你还是我!

              “到时就算留著你的玩意儿又有何用!”宫寒飞冷声,要的不多,仅仅是王师毅一人。乐六看宫寒飞眼色,略有些明白,只问:“到时你要如何?”

              “乐老六你乱我阵脚逼我不顾一切地再快些,”宫寒飞不喜纠缠这等问题,语气强硬,“我要如何,为什麽要告诉你?”

              乐六还要分辩什麽,但话未出口顿时想到些东西,好似明白了道理。

              “只管把你手里那男子给我!”宫寒飞见他磨蹭,厉声强调。乐六看他,多少有些不大情愿。

              “你借走後还还我吗?”

              “……”宫寒飞像是为了这句话惊讶,半天才说,“乐老六,你说的,不过是个玩意儿。”

              乐六听了也不慌,又蹲回了桌面上,从下面看宫寒飞。

              “同样的话,回敬你。”乐六扯开笑脸,径自往屋里去。

              夜火红月(叔受) 25

              一坐到电脑前就半梦半醒了,怎麽回事?

              今天继续龟速……

              “袁兄你看,那可是你师兄!?”天将晓,袁青诀正与裘立商量如何带那些遭乐六操控的武林人士离开安德,王清凌忽地高声道。袁青诀回头看,晨曦薄雾之间一抹红色身影向这边来。

              待近了,众人便都看清,红月走了过来,双手横抱著一人,竟不显得吃力。

              “……大哥!”越发靠近,王清凌便明白,红月带来的,正是王师毅──她跑去红月身边,要接过王师毅。

              廖德巍看见,也不跟裘立招呼就停了话题,随王清凌一道,将王师毅扶了下来。袁青诀知廖德巍对红月有所疑惑,毕竟凌空降下一人,在夜色中浑身妖异气息,手段冷绝狠辣,独自抗敌还将王师毅带了回来……不说廖德巍,连袁青诀也想知道,那诡异的乐六,红月究竟如何敌过?还能毫发不伤地夺来王师毅?

              袁青诀一想,赶快过去,抢著喊了红月一声师兄;红月面上不变,但袁青诀看出他愣了一愣,不过很快明白,应了。

              等王清凌确定王师毅并无大碍不知如何感激才好之时,裘立他们也过来了。裘立代她,询问红月:“此次安德遇险,多亏了这位侠士,不知如何称呼?”

              “……”红月看他,也不多说,只给他红月两字。裘立听了,见红月脸色生疏,便不细问,只当他姓洪;又不知年纪,只好尊他一个“洪兄”,随後就似怎麽也插不上话去。袁青诀出来圆场,笑说:“师兄从前在太山上整日闭关练功,不喜与人来往,还望各位莫要见怪。”

              裘立清楚不能多问,但郭菊山自对虚梁殿那类似修仙的举动有所兴趣,每逢得空,就要与袁青诀聊上两句,这下见了明显比袁青诀强些的红月,年少狂妄,不管红月面色冷淡,强凑上去,欲求问个仔细;正在此时陪王清凌一起扶走王师毅的廖德巍折回来,打断郭菊山,向红月问:“那驱尸乐六如何了?”

              廖德巍就是疑他,半路杀出,得胜而归,不论时机、曲折、结果,都完美得令人生疑。

              见他口气不好,红月那神情似乎本不想答;可红月又微斜了眼神看了看袁青诀,忽然道:“那人抛下这位侠士脱身而去。”

              “那你可看清他去向?”廖德巍不放,仍旧咄咄逼人。

              “救人要紧,我不能两顾。”红月於情於理都没问题,廖德巍也堵了一会儿,才说:“师毅兄先前在乐六手中是什麽样子我们都清楚,可现在怎麽竟被乐六这样抛下──既然你追了上去,我倒不知乐六有何时间替他规规矩矩地穿上套衣物……”

              “廖兄!”王清凌在墙边出声制止,“洪兄救下大哥,实属大恩;只是,能否暂且别提起此事──算清凌求你……”

              如今天也亮了,大家头脑都冷静下来,王清凌想起昨夜所见不堪之事,心上难过;都知道廖德巍是警惕,但不该随口提起。

              不只是王师毅,那些被乐六操控过的武林中人也是一样;裘立他们若救这些人出去,是尽到责任,可这些人真正回到武林又该以何种身份作态现身人前?这些人好好的人生,大约就要被乐六这一折腾,弄得七零八落。

              廖德巍想明白了,发现自己是冲动了,只能又陪去王师毅身边;裘立觉得气氛尴尬,向袁青诀郭菊山说:“虽然尚未确认赤目血魔的下落,但乐六跑了,安德城并不安全,不能待下去──我们带著这麽多人行路不便,不知附近可有什麽地方能雇上马车,尽快归京。”

              赤目血魔没有露面,安德在他手中究竟是何地位尚无从谈起,只有一点──此地不宜久留。 
            袁青诀也有担心,担心逃了的乐六,担心隐藏著的赤目血魔,担心远离安德的韩赫,还担心眼前的红月。

              红月是个无门无派从不在江湖上露面的人,虽然常常插手一些武林中事,但总不会愿意与裘立这些江湖人物同行。说句实话,袁青诀也不太希望与他们同路,但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这次既然搅进事端里来,那自然得有始有终,可若真跟裘立回京城,或者掺和到王清凌王师毅那边的事情里,红月必定离他而去,只落得分道扬镳的下场。

              上次与红月一别之後便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当时真的担心以後还能不能再见;这次若要道别,随著袁青诀越来越靠近江湖百态,红月自然要厌恶,下次遇上的机会便也渺茫起来……想著想著袁青诀就突然想跟红月问问清楚,可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连到底要问什麽都不知道。

              面对裘立问题,袁青诀也不能不管,想起一法,便说:“不如我们转去邑阳,现在向东南走,快些的话午後就能到达;我大哥在那边,可烦他去找马车。”

              “邑阳……”裘立听了思索,“若是在那边找了马车,还是要绕回安德,才能……”“裘兄,不如这样,”廖德巍道,“就按袁少侠说的,取道邑阳,只不过我们不绕回来,从邑阳向东,由东云道去我金岭派暂歇──这两日的事情,我还得向师叔一一呈报。”

              去金岭派?廖德巍出身金岭派,乃掌门得意之徒,此番出来,必定被寄予厚望。只是他说的师叔……

              “这样也好。”裘立略想,赞同起来,“安德城里的状况须向盟主大人禀明。”

              金岭派……师叔……盟主……袁青诀顿时明白,廖德巍口中的师叔,便是出身金岭派的武林盟主张钰晖。

              对,金岭派张钰晖。袁青诀回想过年时在荡雁谷,顶著暗夜来拜访的张钰晖,那一身的戾气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真不若正派名门人物,倒像个亡命之徒。

              不知在门派小辈面前,此人又是何种面目,更是统领整个正道武林。

              袁青诀想著张钰晖之事,又转回来关心起红月的去留,悄问:“红月你这次要再去哪儿麽?”

              “不必。”红月立即回答,“我与你们同行──安德城里那几个妖邪可不都是容易死心的主儿。”

              一听红月也去,袁青诀心中一阵放心。可等放下心了许久之後再想,为何红月这般的人,却要跟著裘立他们去一探金岭派。

              夜火红月(叔受) 26

              为什麽最近几个周五晚上我都有事情?

              晚了晚了,继续龟速,等明日爆发……

              离开安德时没遇上别事,到了邑阳也一切顺利。袁诚皓替东家掌了间店铺,有点人脉,替袁青诀他们弄了两架马车,并不耽搁,直往东上东云道。袁青诀没有多少机会与袁诚皓叙话,想起过年时遭遇,关心了大嫂两句,据说平安无事;倒是袁诚皓看他与一群江湖人士同行,不禁起疑,刚要问他虚梁殿那边的事情,裘立便来叫人,说即刻出发。

              袁青诀知道大哥已有疑惑,不久便能传到母亲耳朵里,但他也管不了那麽多。幸好一进邑阳红月便离群去市集那边,据说是要备些杂物,否则袁诚皓若看见红月与他同行,不立即拦下他就奇怪了。

              廖德巍跟王清凌去另一架照顾几位救下的人,临上车前还向袁青诀这边看看,像是没见著红月有些不安似的,脸上带著胸中憋气的表情去帮王清凌了。袁青诀本想提醒裘立等红月,但见这种情势也开不了口;裘立果然没顾红月,吩咐出发。

              到了邑阳城门边上,红月竟在那儿等著,裘立也不说什麽,任他上来;郭菊山见了兴奋,一路上抑不住问红月虚梁殿心法内修的问题,袁青诀在一旁觉得过火,都没回答。可渐渐地,红月倒是开始答他,言语解释中多是胡言,但袁青诀细细琢磨,颇有合理之处。郭菊山听得似懂非懂,只觉高深莫测,强令自己记下一般频频点头,最终肯定是一团混乱。

              袁青诀第一次听红月说这麽多话。虽然语调仍旧浅淡,那声音就像是毫无痕迹从耳边滑过似的,但只要一响起来,就让袁青诀注意过去,再也不能抽离。

              就像廖德巍一样,袁青诀也知道红月是个疑点颇多的人。但袁青诀并不是裘立他们那种名门正派的武林侠士,原本虚梁殿就未能定性,更何况是现在被赶出师门的他;他能知道的,是红月对他真诚,不以他为不值一提的无名小辈,更不从武林名份来将他归类──红月是以他为友为知交,他们遇见,是冥冥之中的缘。

              就像如今听红月跟郭菊山说起内修心丹的胡言,与郭菊山好奇的神情不同,袁青诀听著听著,就觉得红月口中的那些话语根本就是自己说出来的,红月坐在那里,就像是袁青诀坐在那里一样。

              说不准他们两个,本来就该是一个。袁青诀想著,忽觉不对,他呆望著红月已经有些时间。红月面孔有说不出的好看,可他好像总是记不住似的,非要等到再见一次才知道那张脸究竟长得什麽模样。

              等红月终於应付了郭菊山,袁青诀看他,脱口而出:“‘师兄’你到底是记得熟!有些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说完连自己都不知为何要说这样一句。

              红月像是上车以来第一次注意到袁青诀一般转过脸来,盯著他许久,才说了句:“你绝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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