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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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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悦余光瞥见两人的反应,不由感叹自家父皇的眼光独特。

    凤锦天抱着小人儿回到殿内,歇在软榻上,继续所谓的父子对话。

    “怎么发现夜柯的?”对于通过夜阁试炼的暗卫,能力是有绝对的保障。不过,这么容易就被发现倒是稀奇。

    “这个呀,可以不说吗?”子悦眨眨水润的杏眸,有些赖皮道。

    “不可以告诉父皇吗?”可亲的语气,只是腰间骤然收紧的手臂,却是明明白白的威胁。

    小心眼兼好奇心旺盛的男人,子悦腹诽。

    瞧见小鬼的白眼,凤锦天心间滑过一丝异样。完全无视自己的气势,没大没小又喜欢得寸进尺,自己不加约束就罢了,还这般的纵容着。若是以前谁对自己说在某一天会抱着自己的儿子若平常父子般的闲谈,那是绝对不信的。厌烦香味,意外的对于小家伙身上似梅非梅的淡香着迷,抱着小家伙睡,体温偏低的小鬼在怀里一阵清凉,散了夏的燥热。好洁,今天居然尝了摔坏的糕点,虽然只有小小一口,只因为是他亲手所做。

    血脉吗?怎么对其他的儿子没有这般的亲近之感。罢了,那些小子见到自己多多少少眼里都藏着畏惧,我凤锦天的儿子怎可如此胆小。

    看了眼调整角度以最舒服的姿势窝在自己怀里的小鬼,这般放在身边也是不错。虽然相处的随意,但是内里有着不输任何人的骄傲和强韧,令人侧目。就像一只纯野性的兽,可以漫不经心的适应一切恶劣,若是不小心踩到尾巴,锋利的利牙绝对的撕毁敌人。

    “当然……可以”看着男人挑起一边的眉,子悦立马明智的转个弯。

    深邃吞噬一切激流的墨瞳,明确的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个大活人再怎么隐匿气息,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厨房能躲的地方也就是房梁,这是其一;其二,肯定的语气加上隐处人的相信,人不就自动出来了。”

    “悦儿就那么肯定有人?”瞳孔微缩,小鬼这是不信任自己,坚信自己派人盯着他。

    感受着男人沉下来的气势,知道父皇为什么生气的小人儿,连忙赶在某人彻底爆发前解释,“父皇只是担心子悦的安全,当时子悦也只是闲着,单纯的恶作剧而已。”

    担心?悦儿是这样想的。不否认,因子悦的一句话,心情温度迅速的回升。

    “恶作剧?”

    这算是兴师问罪?子悦不满的嘟起小嘴,转过头不理。

    看着小鬼头孩子气的动作,再次感叹把子悦留在身边的正确。单调无聊的生活,有意思多了。

    “今天下午做了什么?”转过了话题,闲聊起来。

    “去看了娘,又到了大哥那,喝到了好茶,明年春天还约好了有新鲜竹笋吃哦~”没有揭穿男人的明知故问,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别人说的,自己亲口讲的,意义是不同。交流,某种时候代表的是信赖与贴近。同时,故意的语带炫耀,炫耀自己的清闲。闭着眼也知道男人辛劳了一天。

    忽略小家伙语气中的挑衅,为子悦除了自己还有亲近的人而莫名的不爽。

    “你和简浔很亲近?”

    “他是一个好大哥。”中肯的评价,和大哥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香茗糕点,荷风清香,竹露轻响,还有美人,虽然是未来版的。

    瞧着小人儿微微眯着眼,一脸的满足,凤锦天心中的不爽程度飞速飙升,极度的不平衡。自己看了一下午的写得不知所云的奏折,吵闹的宫妃,摔了的点心。怨气化为冷气,汩汩的往外冒。

    李一不由为明天要倒霉的人默哀,皇上不满意,大家也要跟着不愉快了。明白的讲,这叫迁怒。

    在往后的一个月里,各部大臣忙得脚不沾地,连轴转,每天恨不得有二十四个时辰拿来用。不过,着实处理了不少积压的旧事,也好好的规划规划时间的分配,生怕皇上又来一次“清理”。这样的整顿下,晟梧朝廷的办事效率提高了不止一个层次。当然,这是后话。

    有所觉身后男人的低落(?),子悦暗笑于心。

    “父皇,看子悦表演个魔术。”子悦说着,捋起袖子,表示两手空空。然后凭空的不大的小手中出现了一张红色的卡片,指尖的变换间一变三,三变五。忽的,缩掌成拳,再展开手上只有一个白色的小圆球。

    眨巴眨巴眼,示意表演结束。满脸的期待掌声,只是似乎观众不配合。

    “完了?”把视线从小手上移到小人儿的脸上。

    “……完了。”子悦摇摇头,显示自己很伤心,“父皇,你应该表示鼓励。”

    “再接再厉。”扑克脸一张。如果子悦玩的是扑克牌,那就更相得益彰了。

    子悦听了,整两个字,郁卒。

    男人看着写满了我很郁卒的笑脸,笑在眼底。

    蓦地,子悦抬起头,刚才的沮丧浑然不见,就像之前闷闷不乐的是另外一个人。出手如电,欲把手中的白团子塞到男人的嘴里。

    可惜,只差一步。

    在据凤锦天薄唇0。1毫米的地方,被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拦了下来。

    “你没洗手。”某人洁癖发作。

    扫兴的收回短臂,“这是我做点心的副产品,红豆大福的迷你版,除了内馅没有草莓,同样香甜,身轻体小,方便携带,出游消遣必备良品。”没得逞的小鬼开始喋喋不休,发/泄自己的不满。

    及时既使有些词语不是很明白,大致的意思还是懂的。“然后?”

    “然后?!然后就是我把自己明天心爱的零嘴贡献给我亲爱的父皇,却惨遭拒绝!”这一刻,子悦一只眼睛写着我很生气,另一只眼睛写着我很愤怒。

    凤锦天看着又换了一份神情的善变小鬼,低下头就着子悦的小手吃掉了那圆滚滚的点心,末了还添净了子悦沾着糖粉的手指。

    男人去了冷漠,俊美出色的面容更显魅惑迷人,满眼戏谑的瞧着怀里的小家伙,“满意了?味道不错”意指不明。

    子悦盯着,清凉阵阵的手指,大脑运转过速罢工中。这算是非礼?

    =================================================================

    小剧场:

    某雅:你是纯受。

    悦:是兽,你以为我是那种会位居弱势的物种吗?

    某雅(中肯):从身形和年龄上,貌似都不符合攻的条件。

    被踩到痛脚(身高)的某只恼羞成怒

    悦(转身,换上一副惹人怜爱的神情,转着水花,语带哭腔):父皇,这个人说……我……

    暧/昧不清,借刀杀人的最高境界。

    慈父视线冷眼一扫,某雅光荣的变成冰雕,随风而碎。

宫廷起风云 第45章  宴(一)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臂粗的蜡烛热闹的燃着,奢华的殿内流光溢彩亮如白昼,一张张笑脸堆叠成一团。

    持续的被有意无意飘过来的视线骚扰,子悦在心里第N次翻着白眼。都当自己是稀有动物,没见过五岁的可爱孩子吗?面上努力维持着一个五岁孩子应有的表情,时不时的好奇,时不时的紧张,时不时的畏缩,在晚宴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有些绷不住了。小心的转过身,揉揉已经有些僵硬的脸颊,恨恨的瞪了一眼高坐上位,面无表情的啜着佳酿的男人。可恶。

    调转视线,看向不远处的娘。若琴把点头微笑的处事方针贯彻到底,却也是没出什么差错。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不论是明嘲的,还是暗讽的,明面上直言的,暗暗试探的,不变应万变,真真没错。恰当好处的笑意,颔首少言,保留看法。只是那双清澈的大大杏眸里,是和自己相同的欲哭无泪。

    瞥向若琴的旁边,柳儿静静的侍于身侧,轻浅的笑意缀在唇边,如佛前的拈花微笑,不可言说。

    偷偷地把求救的视线投向淡雅出尘的大哥,结果接到的却是无能为力的耸肩,只是那眼里的戏谑是怎么回事!?

    子悦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时间回放,今天下午。

    自己早上例行的抗议要和男人分床睡被冷脸拒绝后,起床梳洗去看望自己的娘亲,然后到大哥那里串串门,聊聊天,熟悉下宫里的情况。大哥也是待自己真的好,可谓知无不言,毫不藏私。每每自己为了避开麻烦,近段时间把宫里小道都摸熟了,再就没有碰到什么移动麻烦。

    自己通过大哥知道了,皇子一岁以后要拥有自己的宫苑,与母妃分开单独居住。一是为了锻炼皇子的独立意识,二是为了防止外戚势力对皇子的控制干涉。这方法虽然不太仁道,对小孩子也过于残忍,但也确实有效。自己已经五岁,可以有自己的宫苑,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强烈要求与父皇分床分房睡的原因。

    同时,要在自己彻底习惯父皇之前,及时的离开。对于父皇,自己给出的信任超出太多,依赖太强。和他在一起,警觉性持续下降。这并不是好事,于以后想离开,渴望自由的自己而言,牵绊还是越少越好。然,似乎是晚了些。在自己坦白之前,生病果然会让人脆弱。

    还有就是,自己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不怕黑,不是没人陪睡不着,干吗要用被搂着的公主姿势和国王一起睡。父皇要人肉抱枕,绝对是排着队的人抢。干嘛和自己过不去。而且,住在皇上的寝宫,自己百分之百的会被后宫的怨妇和朝廷的谏臣念死。再住下去,自己快要和低调永远的说拜拜了。

    持续性的抗议,全都被无情的驳回。

    今天下午,那个自己称之为父皇的男人,突然对自己说:“你和大哥感情那么好,却又不和其他兄弟交流培养感情,有失公平,晚上带你见见其他兄弟。”

    有原因,有无法拒绝的结果。

    父皇举行这个晚宴的理由就是,庆祝六皇子认祖归宗。

    认祖归宗?冠冕堂皇,不就是拉自己出来溜溜。混个脸熟,毕竟在宫里听说过住在皇上寝宫的六皇子的人多,见过的屈指可数。看自己闲的,主动为自己找麻烦吗?

    自己这一世难得的自由,想要过随心所欲的生活。所谓随心所欲,一种是拥有绝对的力量,无人可挡,这个过程太漫长,不符合自己享受人生的愿望,pass。一种是作为没人关注的小人物,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当然想怎样就怎么样。但是太没追求,平静的生活太容易被侵占,不长久。更何况,自己生在皇家,就算想作闲散王爷,被某人这样拉出来一溜,唉,不提。第三种,找一个坚实的靠山,作威作福。一般来说,在靠山倒台的时候,下场太惨。而且,望望上头的那位,倒台的可能性太低,但让不让自己靠还是个问题。

    上位凤锦天浅浅的啜着小酒,修/长白皙的手指端着浅口白瓷的酒盏,配上俊美不凡的身姿,更显倜傥迷人,浑身冷冽威严的气质,清晰的展现着实力的距离,如此的高不可攀,又如此令人膜拜臣服。瞄着低下的小鬼头东张西望转着眼珠,不定有在想些小主意,骂自己也是有可能的,即使如此男人本来冰寒的双眼,不经意流露出淡淡的暖意。

    想起最近,小家伙屡屡提的要自己的宫殿的想法,不用想考虑,当然不行。有意思的小家伙,错过见证他成长的过程,可是一种遗憾。不看着就会乱跑的小鬼,病好了就闲不住。每次自己回来的时候,都看不到人。不是在若琴那儿,就是在简浔那窝着,骗吃骗喝骗玩。

    总是以不合礼法的借口,要自己的宫殿,既然那么有闲心,一直想着逃离自己,不如找些事情来参与参与。想想夜阁的消息,朝堂和后宫对小家伙都有兴趣的很呐。至于留在锦翔殿的理由,很好找不是吗,心怀愧疚,亲自教养,以资补偿。

    这个国家,到底还是自己的。我说的,有人敢说不吗。

    唇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可惜没有人看见。

    到底,凤锦天也是一个任性而妄为的人。

宫廷起风云 第46章  宴(二)

    借这个宴会之机,朝堂上的各路官员,后宫中的各大妃嫔,把传说中的皇上放在身边亲自教养的六皇子看了个真切。

    传言中,把六皇子捧得天上有地下无,可是见到真人。失望倒是真。远看近看,六皇子仅仅一个普通的五岁小孩。只见清秀的相貌,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找不出任何会吸引皇上的地方。

    皇上以心怀愧疚为由,把六皇子留在身边,是堵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然这个理由,各方势力都心照不宣,谁都不相信上面那个冷冽无情的男人会对自己不闻不问遗留在冷宫六年之久的孩子生出什么内疚,补偿之意。平时连自己的皇子皇女都甚少关心过问,现在却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亲爱有加。

    看到那个六皇子对时不时扫过的视线,畏畏缩缩,对没见过的食物歌舞好奇兴奋。不禁在心里嗤笑,鄙视,没见过世面的小子。

    但是,凡事都以例外。在部分人都对传说中的六皇子失望之极的时候,平凡的六皇子却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一个没有什么优异特质的平凡孩子,竟然可以那个男人的兴趣,这件事本身就不寻常。而在这么多人的关注下,却没有几个人能够看出六皇子的本质。只能够说,这个孩子很会藏,也很会装。某种程度上,和坐在上面那位看不出想法的男人何等的相似。

    仅仅是因为相似吗?

    到底是什么样的孩子,能够吸引那个男人的目光。眸中不禁留露出点点的兴味。

    不经意的向那个孩子瞧去,却意外的看到他暗暗地瞪了上面的那位一眼。好大的胆子。

    想来以后不会无趣了呢。闲极无聊,唯恐天下不乱的晟梧右相,肖灵之,面上不露分毫,维持高的深表情却在心里嘀咕着与高深完全不同的小心思。

    掉转视线,林左相也不同声色的喝着小酒。思绪不明。

    老狐狸,心里嗤笑一声。

    晟梧左相林德和,是一个五十知天命的中年男人,典型的文人样貌,一丝褶皱也无的官服服服帖帖穿在身上。低眉顺眼,然眼里不时闪过的精光,昭示着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是林贵妃林静舒的外公,二皇子和五皇子的外祖父,侍奉两朝皇帝。能够在凤锦天当政的清洗中保全家族和地位,足见林德和的能力和手段不同一般。

    于凤锦天而言,他也是个难啃的山芋。做事滴水不漏,抓不住把柄。

    现在宴会上,林左相没有表态,不知思量权衡着什么。

    肖灵之收回目光,静静的用膳,哎,锦云没来真没意思。

    凤锦云,当今皇上凤锦天的皇兄,在凤锦天上位的争斗中,鼎力相助。不是说没有他的帮助,凤锦天就胜不了,只是平添了许多麻烦。而且,他也是在凤锦天幼年少数对他温柔的人。故,全晟梧只有凤锦云一个云王爷。至于其他的皇子不是死了,就是生不如死,永无翻身。

    今晚,凤锦云因为外出在外地公干,没有赶上宴会。

    皇子的座位是按年龄排的,宴会的主角子悦也被举办者以方便兄弟交流为由,安排在坐。因为五岁的子悦排行较后,和相熟的大哥距离较远,真真正正的坐在了小儿堆里。左边是大自己一岁多的五皇子凤简洪,右边是小自己几个月的七皇子凤简汐与八皇子凤简涯,难见的汐和涯是一对双**,一模一样的外貌,瓷娃娃般的水灵可爱。

    子悦往左边自己的哥哥们看去,除了大哥与自己打了招呼,其他的皇兄们对自己都爱理不理,二皇兄就差没用鼻孔对着自己以示屑。如果子悦真是一个五岁的小鬼,看到自己的二哥这么对自己,绝对很受伤。然而子悦不是,相反,子悦觉得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不满排斥情绪的二皇兄很有爱。一个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人,必定没有太深的城府心机,以后也成不了大事,不足为虑。

    记得二皇兄是那个一见面就找自己茬的林贵妃的儿子,不讨人喜欢的一对呢。余光看到左边,一心一意只对食物眼冒绿光的五皇子凤简洪,他好像也是林贵妃的儿子。

    凤简洪发现自己的新冒出来的弟弟,在看自己,傻傻咧嘴一笑,“六皇弟,晚膳很好吃的,你尝尝。”说着把自己桌上还算完整的一盘菜推了过来。

    子悦也回以友好的一笑,“谢谢皇兄,皇兄也尝尝这个。”把自己的一碟菜也送了过去。

    看到五皇兄呆呆瞧着自己,子悦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子悦脸上沾到米粒了吗?”

    “不…不是,六皇弟你笑起来真好看。”说完小脸红红的,急急埋下头继续吃饭。

    子悦的样子虽然只是清秀,但是笑起来格外的亲切真诚,让人移不开眼。

    真是有趣的孩子,身在皇宫如此单纯真不容易,特别还有那么“厉害”的娘和哥哥。

    转过头,把视线移到右边。自己的右边是那对双**。一样的外貌,一般的锦衣,瓷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相貌,大时必将卓尔不群。不过,转头想想自己的父皇,后宫的妃嫔,个个的外表都是不凡,这还真是强强联合。回头看看自己,样貌只是一般,放街上都不会有人想要拐卖的类型,难怪有人怀疑自己的血统出生。

    两个小小的孩子,稳稳地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遵照严格的礼节小口小口的吃着膳食,乖巧惹人喜爱。子悦突然生出好想拐回家养的想法。

    摇摇头,为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安逸日子过久了,人也变得幼稚了?

    扫了四周一眼,大臣们为谈妥的不知名的利益举酒相庆,妃嫔们三言两语巧笑嫣然,想要吸引唯一丈夫的注意,皇子们守礼而坐,一派皇家风范,最上的那位不动声色,俯瞰一切。

    嘴角勾起一些笑意,端了些酒举杯欲饮。

    “悦儿,小孩是不可以喝酒的。”清冷低沉的男音从最上位传来。

    一瞬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子悦的身上。

    面对刹那激光般聚集过来的视线,子悦刚喝到口里的酒,猛的呛到,辛辣从胃一直烧到喉头,脸憋得通红,额上覆上一层薄薄的汗珠,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着旋儿,好不惹人怜爱。

    子悦低下头,碎发遮住眼里愤恨的目光,一边咳着,一边腹诽,他绝对是故意的!

宫廷起风云 第47章  宴(三)

    宴曲悠悠扬扬的荡漾开来,一队身着轻纱白衫的舞者,迈着轻巧的莲步缓步入场,姿态悠扬,好一副菡萏出水图。

    只可惜,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偷喝酒不成反被呛到泪汪汪的六皇子身上,而无人欣赏。闷闷的低笑声,冲淡了舞曲清幽恬淡的意境。

    或许,吸引目光,分散注意力,都是舞者们想要的效果。

    突然发难。

    呈莲形的舞阵的舞者们忽的散开,轻旋纱袖,亮出掩于衣袖中的利刃,向四面八方散去。

    欢闹的宴会顿时哄闹成一团。

    刺客们的目标明显,晟梧的要臣。不是皇上,也不是皇子,更不会妃嫔。子悦看着,不禁一赞,聪明。

    皇上皇子守卫严密,不易得手,成功率几乎为零,惹怒圣颜,查出来连窝端了,可不划算。而要臣,晟梧的左膀右臂,能位列在座的都是能人贤才。杀一个是一个,既能伤了国本,又能挑起朝堂利益之争。空出来一个金坑,能不挣吗?

    低投入高回报,这算盘打得真真精明。

    不过,宫里的禁卫可不是吃白饭的。迅速有效的从殿内各处组织起来掩护防卫,把大臣要人挡在身后,方便撤离。混乱也只是一阵,就算被刺客得手失了几位现在或是将来的名臣,依然有条不紊。

    抽空瞄了一眼龙座上的男人,右手支额,声色不露分毫,冷静锐利的眼里透着一股掌控之中的沉着与威严。静静的俯瞰一切,似乎刺客也只是宴会表演的普通一环。

    抽回视线,白衣的刺客被禁卫围在殿中,舞动挣扎。禁卫利刀霍霍,进退有度。皇子们早已在侍卫的保卫守护下离开,妃嫔脸色苍白,也陆陆续续的往下退着,大臣们如退朝般慢慢的在禁卫的指挥安排撤离。

    瞧瞧,地上绽开的嫣红牡丹,没几个,损失不大,看穿着也不是什么大官。子悦冷冷的下着判语。

    呼,轻舒一口气,终于到了。

    子悦一向很会触类旁通,今天子悦发现爬树和爬柱子其实没什么不同。

    手脚并用翻上横梁,抬头一边竟还有一个人。踮起脚,缓慢不发出声响的移到白衣人的身后。

    线条分明的五官,墨黑的眸专注的盯着下面,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夜柯现在心绪不宁,刚才刺客蓦地出手,自己注意力一刹的转移,会转过来,六殿下的踪影就消失了。一遍一遍的搜寻,都没有他的人影,其他的皇子都退出了殿外,六殿下依然不明。

    忽然热热的鼻息洒在颈间,忍不住缩了脖子,瞬间紧绷想要出手的身体在听见熟悉的童音时,舒展放松下来。

    “白日穿黑衣,夜间着白衫,夜柯你的兴趣真奇怪~”实际上,子悦早就看出夜柯穿的就是刚才舞曲中的衣饰,也就是说他刚才也在舞者中,低头一数站着的倒着的,果然少了。

    不止一个。

    舞者里还有其他的暗卫?这是做给谁看呢……

    夜柯转过头,看着六皇子,他是怎么上来的?宴庆用的丹鹤殿,为了展现开阔雄浑的韵致,特意设计的高敞,殿内梁离地面少说有十米。在夜柯的脑海里,凤子悦是不可思议的。没有武功,上一次在厨房,轻而易举的发现了自己。这一次殿内,不声不响的逃脱自己的视线,梁上,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而自己毫无所觉。

    也许是夜柯的眼里的疑惑太过明显,子悦指着另一头的柱子,“那个和爬树差不多……踮着脚,屏住呼吸,捉迷藏多了有诀窍。”

    前一句是真的,后一句就说不准了。如何消除气息,子悦前世学习过,也实践过。不然,他现在就不是排行第六了。

    夜柯滑下几条黑线,嘴角有些抽,难道是夜阁的训练方式落后了吗?

    子悦不太想说这个,遂转移话题,“这里好干净,经常有人来?”小手一扶,毫不见灰。

    “……”夜柯觉得自己还是沉默的好。

    一屁/股坐在梁上,不舒服的动动腰,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角度。侧头看看夜柯,跪蹲在梁上,咋一看去姿势很帅气,但是真做膝盖绝对相当痛,时间久了腰也会酸。

    “夜柯,坐着不舒服。”因为喝了点酒,现在酒劲上来了,子悦脑袋有些晕乎。一切似乎都按照本能行事。说话带着可爱的鼻音,有些撒娇的味道,伸出双手,无声的要求着。

    夜柯愣了一会,直盯着六殿下的脸,小巧的脸颊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清亮的杏眸里蒙上了水汽,微微晃着的头,醉了?区别于清醒时候的沉稳,或是那种别扭的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感,这样的六殿下瞧着有些稚气和脆弱,让人忍不住疼惜呵护。现在,又用一种粘糊糊的带着撒娇感觉的童声要求着,连常年浸染血腥的夜柯也不忍拒绝。

    黑暗中的人,都难以拒绝伸出手的光明。不论是子悦,还是夜柯。

    怀抱着六殿下,夜柯放弃了子悦眼里很帅气的姿势,难得没有规矩的盘着腿坐在梁上,可身体依然警戒着一切可能的危险,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是保护六殿下。

    子悦酒后微高的体温,烫着身后的夜柯。这样亲切真实的温度,不禁让夜柯想起训练时自己养的一只黑猫。夜柯知道这样想对六殿下不敬,只是难以克制。自己也是常常把那只黑猫抱在怀里,梳理着它光亮顺滑的毛皮,即使知道不那一天上头就会吩咐下来要自己亲手杀了它。因为,常年血腥的训练,宠物带在身边又不可动心动情,只是一个小小的试炼而已。自己做到了,然而,还是会时不时想起抚/摸那只黑猫油亮皮毛的顺滑和它蜷在怀里的温度。

    低头凝视着六殿下,夜柯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

    而子悦找了一个惬意的姿势坐在夜柯的怀里,闲闲的荡着短短的两条腿,眯着杏眸,因着醉意,些媚意流入微微上挑的眼角,望着下面,接着……

    看戏。

    可惜,戏快结束了。

    龙袍的男人,沉静的发着脾气,至少在子悦的眼里那算的上是发火。责怪禁卫办事不利,让刺客流入宴会,损失了臣子,失了体面,简单就是这个意思。

    尾声,撤换了禁卫军统领。只是不知道下台的是哪派的谁,上位的又会是那哪的谁。

    插曲,“谁!?”一声大喝,直指子悦所在的方向。新的统领?

    霎时,所有在场的目光再一次的汇聚到了子悦的身上。

    “悦儿。”小家伙竟会跑到那么高的殿梁上去,真是一刻不看着都不行呢。凤锦天微仰着头,看到自己的小人儿坐在他人的怀里,心里微不可查的波动了一下。也就不迟疑立马采取行动。走到子悦坐的那根横梁下,伸出双手。

    下来。

    在场的禁卫,侍人都多少惊异,皇上在下,六皇子在上,大不敬呀,显然皇上并不在意。然而一个五岁的孩子,虽不知怎么上去的,要他从如此高的地方跳下来,可怎生得了,但皇上的意思…

宫廷起风云 第48章  宴(四)

    子悦闲适的晃着腿,毫不在意刹那聚集而来的视线。歪着头,眯着眼,一缕风情就流入了眼角眉梢。只清秀的样子瞬间风流云转,媚意**。

    瞧着低下男人伸出的手,眨巴着眼似乎在考虑。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子悦眨巴着眼不嫌累,凤锦天伸着手不怕酸。然而,冷汗却从其他人的额上滑落。似是僵持。

    不知多少冷汗淌下,子悦满意了,嘴角轻勾一丝笑意,手臂一撑,落了下去。

    夜柯在有人注意到的时候就蒙了面,暗卫是不能暴露身份的。感觉到六殿下的意图,立即出手去挽。

    指尖徒缠绕着一丝流泉乌发,人已离。夜柯叹息,自己似乎和动物无缘。

    下降的气旋,散了发髻,黑缎般乌亮的发丝一丝一缕的舒展开来,划出流畅简明的线条,宛若一朵盛放招展的黑牡丹,肆意华贵。风鼓起袖袍,一只翱翔天际的雁。

    然,花开一瞬,霎那即合,飞雁展翅,蓬勃立收。

    再转眼,小人儿已经窝在了男人的怀里。

    子悦得到了熟悉的温暖,动动身子,熟练的寻到了最舒服的角度,宛如一只慵懒骄傲、拥有着最高贵血统的黑猫。酒意携着困意一起泛上来,绯红的脸颊轻轻地蹭着凤锦天金丝纹龙的锦袖,嫌弃扎人,不舒服的撇撇嘴,迷迷糊糊嘴里嘟囔着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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